日语他动词和自动词传递、非传递性研究r——以英语及物、非及物动词作对比

日语他动词和自动词传递、非传递性研究r——以英语及物、
非及物动词作对比
殷晨曦
【摘要】提到自动词、他动词,其词性分类、意义解释、用法归类在人们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固定思维模式.但在很多语境下,由于受汉语负迁移的影响,其选择也会经常混淆.本文通过日语中的自他动词与英语中的及物和不及物动词对比,通过释义、形态、结构、用法分析等方面探讨日语中自动词和他动词主体动作的传递、非传递性等问题.
【期刊名称】《开封教育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8(038)002
【总页数】3页(P71-73)
【关键词】自动词;他动词;传递性
【作者】殷晨曦
【作者单位】河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南开封 475001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H36
一、英语、日语对两种动词的传统定义
（一）英语中的定义
在英语中，对及物、不及物动词的传统定义是：必须借助宾语才能使句子意义完整的实义动词称为及物动词，英语表达为transitive verb。

（1）My friend buy a book for me. 我朋友给我买了一本书。

（2）The dog bit him. 狗咬了他。

句子中动词是不需要借助宾语也能使句子本身意义完整的实义动词，我们称不及物动词，英语表达为intransitive verb。

（3）It happened in 1886.这件事发生于1886年。

（4）Bus is coming.公交马上要来了。

英语里有不少实义动词可以兼具及物与不及物两种词性。

这种实义动词分为两种。

其一，同为及物不及物动词时意思不改变。

（5）When did you leave China?你什么时候离开中国的？
（6）They left yesterday.他们昨天离开的。

其二，同为及物不及物动词时，意思不相同。

（7）Can you fly a plane?你会开飞机吗？
Fly into the sky. 飞上天。

（8）I play with him.我和他玩。

Play the piano.弹钢琴。

（二）日语中的定义
日语对自动词和他动词的传统定义，在大辞林中这样解释：
自動詞：「その表す動作、作用がほかに及ばず、主語自身の動きを表す動詞。

」a.口紅が付く。

（沾上了口红）ドアが閉まる。

（门关了）
他動詞：「その表す動作、作用がほかに及ぶ意味を持つ動詞。

その対象となる事物を、多く助詞「を」で表す。

」
b.口紅を付ける。

（涂口红）ドアを閉める。

（把门关上）
现在也有很多人认为自他动词和及物不及物动词相类似，以是否需要借助宾语表达主语动作的完整性来界定自他动词。

当然，日语中也有自他兼备的词。

通过例证分析可以看出，与英语类似，日语中自他兼备的词也可以分为两种。

其一，同为自他动词时，意思不变。

a.人口が増やす。

（人口增加）仕事を増やす。

（增加工作量）
b.授業が終わる。

（课程结束了）授業を終わる。

（结束上课）
其二，同为自他动词时，意思不同。

a.風が吹く。

（刮风）笛を吹く。

（吹笛子）
b.会社が休む。

（公司放假）会社を休む。

（因故不上班）
二、英语、日语对两种动词的新观点
（一）英语对两种动词的新观点
Tsunoda在定义典型性及物动词的语义特征时认为：必须有两个（施事和受事）或更多的参与者。

施事方是动作或行为发出者。

这个行为则是已完成的、实现的、瞬间的、现实的，并非未完成的、未实现的、持续的、潜在的。

在及物动词里，动作的接受方受到施事方行为的影响，并随之产生一定的变化。

（二）日语对两种动词的新观点
他动词往往会以“主語は名詞を動詞”的形式出现。

换言之即为“某人做某事”，重点在他做了什么。

庵功雄教授在其著作「新しい日本語学入門」中这样定义自他动词。

1.形式结构
自動詞：＜ガ（動作主）ヲ（対象）＞という枠組みを含まない動詞。

他動詞：＜ガ（動作主）ヲ（対象）＞という枠組みを含む動詞。

a.父が起きる。

父亲起床了。

父を起こす。

把父亲叫醒了。

2.主体意志
自動詞：事態が非意識的に起こることを表す。

他動詞：動作主が意志的に事態を引き起こすことを表す。

b.学生が集まる。

学生们聚在一起。

先生は学生を集める。

老师把学生们集合在了一起。

3.影响是否涉及其他动作事项
自動詞：影響がほかに及ばない動作、出来事を表す。

他動詞：影響がほかに及ぶ動作、出来事を表す。

c.花子はドアを開ける。

花子把门打开。

ドアガ開く。

门开了。

如前所述，自动词就是动作或现象与其他事物毫无关系，不需要自己的目的语便能完整表达其意义。

他动词所表示的动作或现象与其他事物有连带关系，不能分离。

对日语自他动词的选择，也有这样分类的。

他动词更注重行为的实现和行为的意图。

以主体动作的行为为焦点，这种行为可以是无意的，也可以是有意的。

例如：
a.転んで骨を折れた。

（不小心）摔下来骨折了。

（无意）
b.鞄に財布を入れる。

把钱包放进包里。

（有意）
而自动词可分为三种。

一是人为的动作。

如“昨天跑步了”“今天睡得很早”。

这种词不需要接名词，也不能接名词。

二是非人为动作，即不是人类发出而是物体自身的动作。

如“雨停了”“花开了”，这些都不是人的意志能控制的。

三是描述物体状态的动词，如“门开了”“灯亮了”“停电了”。

自动词往往把视点放在结果之上，可以分为人为的事态和非人为的事态。

人为的事态表示行为的结果，例如：
a.肉が焼けた。

肉烤熟了。

这是对对象的变化，从“生”到“熟”的状态描写。

b.私の体重が減った。

我体重下降了。

“我”是主体，此句为主体变化的描写。

c.電池が切れた。

电池没电了。

电池没电是对客体内部变化的描写。

d.風でドアが開いた。

风把门给吹开了。

风表示无生命物质，此句为非人为因素因非意图作用引起的变化。

e.地震で家が壊れた。

因为地震家被破坏了。

此句包含了受伤害、被困扰的意味。

三、他动词主体动作的传递性
（一）他动词主体动作具有传递性
英语中，及物动词称为transitive verb，不及物动词称为 intransitive verb。

英
汉大词典对“transitive”的词义解释为“过渡的，转变的，可迁的，传递的”；“intransitive”则反之。

Langacker认为，从主体即动作施与方到动作接受方有
一种物质能量的传递。

例如：
（1）I clean the house.我打扫房子。

（2）I hit him。

我打他。

在（1）中我是动作主体，房子是宾语，即动作的接受者，我把打扫的动作传递到了房子上，例（2）也是同样的道理。

王志军教授在其《及物性的典型研究》中指出，并不是所有及物动词都具有传递性。

例如：
（3）I saw him.我看到了他。

（4）I like him.我喜欢他。

（3）（4）这两句虽然都含宾语，其中的及物动词却又属于感官动词，动作主体
的行为没有发生传递，宾语也没受到动作影响。

那么，在日语中，自动词、他动词的主体动作是否也存在这种传递性呢？其中又有什么规律呢？首先来看一些例子：
a.花子はドアを開ける。

花子把门打开。

b.花子は父を起こす。

花子把父亲叫醒。

c.花子は笛を吹く。

花子吹奏笛子。

d.花子は家を建てる。

花子建房子。

e.花子は本を並べる。

花子排列书籍。

f.花子は電気を消す。

花子把电灯关掉。

这六个句子的动作主体为花子，花子的这六个动作“打开”“叫醒”“吹奏”“建造”“排列”“关掉”分别作用在了“门”“父亲”“笛子”“房子”“书
籍”“电灯”上。

即把“打开”的动作传递到了“门”上，“叫醒”的动作传递到了“父亲”身上，“吹奏”的动作传递给了“笛子”，“建造”的动作传递给了“房子”，“排列”的动作传递给了“书籍”，“关掉”的动作传递给了“电灯”。

主体花子把自己的一系列动作施加在了各个客体之上，即传递给了客体。

前述提及，庵功雄教授把主体动作的影响是否涉及到其他事项作为区分自他动词的标准之一。

动作影响涉及其他事项这一点也可以作为对传递性的论据支撑。

（二）他动词主体动作不具传递性
如前所述，在主体把自身动作施加在客体身上时，也就出现了一种传递性质的转换。

但这种现象不是绝对的，即并非每一个他动词都具有传递性质。

例如：
a.話を聞く。

听话。

b.噂を聞く。

听到传闻。

c.映画を見る。

看电影。

d.景色を見る。

观赏景色。

e.痛みを感じる。

感到疼痛。

f.気を付ける。

注意。

g.花を好む。

爱花。

在a到g中，“聞く”“見る”“感じる”“付ける”“好む”等词都属于人的
感官动作也就是所谓的感官动词。

这些动词在表示“听”“看”“感觉”“注
意”“喜爱”等感官动作时，主体所发出的动作没有办法传递给客体。

自己的感觉、
见闻无法对“噂”“映”“画”“話”“景色”“痛み”“気”“花”等事物施加动作并产生影响，可以说此类词没有行为的传递性。

四、日本人对自他动词的选择倾向
在日语里，我们常常可以看到日本人更倾向于自动词的使用。

这种现象也可以从动词的传递性这一角度来解释。

比如：
a.本を汚してしまった。

我把书弄脏了。

b.本が汚れた。

书脏了。

c.機械を壊しました。

我把机器弄坏了。

d.機械が壊れました。

机器坏了。

如a、c两句，动作主体为“我”，我把“弄脏”“弄坏”的动作传递给了“书”“机器”；而b、d两句表示“书”和“机器”分别“脏掉”“坏掉”的状态，重点不是谁去做的，而是那个东西的状态，也就是我们汉语里所说的“～着”“～了”，这并不是“我”本人传递出去的动作。

在某些场合，也可以此来推卸责任，弱化自己的主观意识，从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五、自动词动作的非传递性
对于自动词，普遍的观点认为，自动词不会对其他事物发生作用，它表现的是一种状态或变化结果。

在自动词中，往往只有一个参与者。

例如：
a.花が開く。

花开了。

b.風が吹く。

刮风。

c.お茶が入りました。

茶泡好了。

d.国が滅びる。

国家灭亡。

e.彼女が泣く。

她哭了。

f.木が倒れる。

树倒了。

从a到f，“開く”“吹く”“入る”“滅びる”“泣く”“倒れる”这些动词在句子里表现的是主体自身的状态、结果，没有其他参与者，即没有把动作传递于其他事物之上。

在a中，花是自己开，“开”的动作没有传递给其他事物。

茶泡好中的“泡”表现的是一种状态，泡好的动作也没有传递给其他事物。

以此类推，也
可以说此类动作是没有传递性的。

再看以下例子：
a.壁に絵が掛かっている。

墙上挂着画。

b.柱に時計が掛かっている。

柱子上挂着时钟。

a中的“壁”“柱”表示动作结果的场所，并不能看作“掛かる”这一动作的参与者。

挂着的是画和时钟。

也就是说，在这两句中与“掛かる”相关的参与者只有“絵”和“時計”。

即“掛かる”只涉及“絵”和“時計”，此动作没有传递给其他事项。

又如：
c.惡習に染まった。

染上恶习。

这种句式乍一看，会认为“染まる”的参与者是“惡習”。

若给此句加一主语——“花子”，则变成：
d.花子は惡習に染まった。

花子染上了恶习。

“惡習”，可以理解为一种抽象动作结果的场所，即一个附属点。

“染まる”的动作是花子发出的，在这里表示一种染上恶习状态。

“染まる”没有对其他事物发生作用，是花子自身的动作，故而看不到动作传递性的存在。

至于为何很多人会把自动词认作他动词，这也是为了符合语言汉语表达习惯。

日语中有些自动词被翻译成汉语后，其本身的词性会发生偏差，令人有所误解。

在英语中，不及物动词的使用也是大同小异。

例如：
（1）I walk. 我散步。

（2）She left. 她离开了。

（3）He is running. 他正在跑步。

在这几个句子中，动作的发出者为“I”“she”“he”，“散步”“离开”“跑步”的动作是主体自己主导自己的，即没有动作的接受者，此动作没有传递出去。

六、自他动词与「てある」「ている」是不同的问题
a.ガスに鍋が掛かっている。

锅在煤气灶上。

b. 馬の背に跨っている。

在马背上跨着。

c. 川には長い橋が掛かっている。

河上架着一座桥。

小林好日在《国语国文法要义》中举「花が咲いてゐる」と「旗が立ててある」两例，认为一般情况下「てゐる」前接自动词，「てある」前接他动词，但也并非全都如此。

时体形式「てある」与时态形式「ている」前面通常接的自他动词，我们可以认为是为了导入「てある」「ている」才被引入的，这就会导致我们在学习时对二者的使用出现不应有的混淆。

「てある」接在他动词后，表示主体动作结果留下的某种状态。

同样，「ている」不仅表动作的常规反复性或持续进行性，也可以表结果的状态。

所以，自他动词与「てある」「ている」原本就是不同的问题，应把自动词和他动词区分开进行比较。

在探究自他动词是否具有传递性时，把「てある」「ている」去掉，恢复动词原形，即可变得更直观明了。

综上，日语在语言结构、表达形式上与汉语大相径庭，所以，二者在互译时是无法逐字逐句还原其本来样貌的，因为母语的负迁移导致我们在理解自他动词时会有一定的偏差。

他动词往往带有传递性，但也不能以偏概全，在其动词涉及感官一类的动作时，没有办法显现出传递性。

自动词着重强调状态，无法显示主体动作的传递性。

对自他动词的词性的理解，还需要进一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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