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齐鲁周刊》放飞的一只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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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齐鲁周刊》放飞的一只风筝作者:邱长海
来源:《齐鲁周刊》2014年第37期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时而宁静时而疯狂;现实就像一把枷锁,把我困住无法挣脱。

这迷样的生活锋利如刀,一次次将我重伤,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2004年那个春天,第一次听到“还没剪去长发,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的汪峰高吼这首《飞得更高》的时候,我正从济南火车站的地下通道里钻出来。

一周前,我去了四川大凉山彝族腹地,为13个被拐婴儿找爹妈。

作为《齐鲁周刊》的首席记者,我带去追问真相的信念和寻亲的使命,带回来满身风尘和一堆猛料,其间是险象环生一路惊魂。

一曲《飞得更高》很合我的心境,我站了十几分钟,听了好几遍。

其时,我从枣庄电业局辞职,跑到济南做记者已经4个年头。

就像一只风筝,人在济南上空飘着,线却在老家爹娘的手里攥着。

初到济南,没户口、没编制、没有记者证,我做了一年多的“流浪记者”,也叫“新闻民工”。

2001年春天,因为相互吸引,在业界有“黄埔军校”之称的《齐鲁周刊》和校长张慧萍女士收编了我。

然后首席记者,然后编辑部主任,然后执行主编……
我这只来自枣庄乡村里的风筝,总算在省城有了自己翱翔的一片天空。

齐鲁周刊先后给了我房子、票子(第一个月工资把自己吓了一跳)、位子,妻子(我的采访对象,算是假公肥私),这些还不算,重要的是“灵魂的安放”。

我在这里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疯子,以张慧萍为首。

这是一群怎样的人呢?新闻理想驱动下的个性张扬,皇帝召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

我把“您看见我的时候,我和我的新闻在纸上;您看不见我的时候,我和我的新闻在路上”郑重地写在采访本上,开始了苦行九州。

2001年夏,只身前往南昌,采写了《南昌大火:13个如花生命生死穿越》;2002年冬,深入煤城矿区半个多月,端出了《矿工:赌命小煤窑》;2003年冬,潜行鲁南农村一个多月,推出了《探访拐卖儿童重灾区》、《打拐,正在进行》、《三个家庭的寻子苦旅》等报道……
那些美妙的时光,现在想起来还热血沸腾。

多少次泪流满面——南昌大火、枣庄矿难;多少次惊心动魄——苍山遇匪、微山遭劫;多少次豪情满怀——舌战鲁北某法院、亲历曼谷禽流感……我这只风筝在新闻的天空展翅高飞,风、雨、雷、电,不知疲倦。

但我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

我一直为自己有条不紊的生活规律所骄傲:在一个习惯于晚睡晚起的行业里,我从早晨八点开始工作,几乎不会休息,写啊编啊码出一摞摞的周刊。

我顽固地相信,当才华和激情退潮,比起那些对于新闻怀有单纯的理想主义,纯粹靠热爱而创作的新闻记者们,自己开始在工作上表现出了一种坚固的纪律与技术上的双重优势。

有人开始质疑这个新闻理想主义者发生了质变,这种极度强调技术、纪律、勤奋、市场导向和责任的思维方式让我看起来都更像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工程师,而不是一个新闻工作者。

工程师人格毫无疑问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最受中国社会欢迎的人格:一方面,它诚实、勤奋、负责,另一方面也会由于过分实用而变得容易顺从权威。

与那些当初受到理想感染的记者同行不同,对于从小为生计所苦的我来说,新闻慢慢地成为了一个饭碗。

在多数时候,新闻与我的关系更多是生存层面的,是自我实现的重要通道和可以赖以生存的一项技术。

看着很多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一个个孔雀东南飞,我的心一次次变凉、变冷了。

挪威作家易卜生说:每个人对于他所属的社会都负有责任,那个社会的弊病他也有一份。

可惜,我当时没有领会到,我可以忍受全天下都在变,唯独不能忍受《齐鲁周刊》的变。

想啊,曾经的齐鲁周刊是怎样的胸怀和胆量,能够包容下《谁抛弃了济南》所掀起的惊涛骇浪?
张慧萍女士是一所学校,更是省内新闻界的一所名校,有着无穷的经验和智慧。

这样,愣头小子傻姑娘们才会前赴后继来到这里,本科四年,硕士三年,博士再三年……《齐鲁周刊》是一本很厚很厚的书,当时的我只是翻开了第一页。

张总或许是希望我留校任教的,而我想毕业了。

这只风筝,飞离了周刊,却飞不出张总的视线。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理想主义害死人,挣脱怀抱后,方知怀抱的温暖。

后来,这只风筝想过回去复读。

想了几想,终是作罢。

今年9月,《齐鲁周刊》迎来了15周年华诞。

从23岁到32岁,人生的黄金十年,我交付给了她。

余华说,童年经验是漫长人生永远的基础和走不出去的宿命。

我说,齐鲁周刊是我职业生涯永远的基础和走不出去的宿命。

看周刊给我打下的烙印多深吧——四年来我的时间直到现在还是被以周为单位分割的;每到周三晚上,心跳加速精神亢奋像打了一针鸡血。

周刊,是系在心头的线。

拉得越久远,心就越痛。

周刊这个多情的词汇,也会成为在外漂泊的我可以避风的心灵港湾。

我是一只被母亲放飞出去的风筝,无论飞到多高多远,总有一条纽带与她相连。

写这篇东西的时候,我一直在听汪峰的《飞得更高》,心境却和10年前钻出火车站地下通道时大不相同。

岁月还真是把杀猪刀!
我是齐鲁周刊放飞的一只风筝。

我在天上飞,张总在地上笑。

(邱长海,现任职山东广播电视台新媒体中心,2001年-2010年先后任《齐鲁周刊》首席记者、编辑部主任、执行主编、总编辑助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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