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定制模块化形成机理研究r——基于供应链协作视角

大规模定制模块化形成机理研究r——基于供应链协作视角陈凌峰;赵剑冬
【摘要】文章基于供应链协作的视角,通过实证研究,揭示产品模块化的形成机制,进而概述其对大规模定制能力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供应商协作有助于实现产品模块化,进而对大规模定制能力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产品模块化在供应商协作与大规模定制能力之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与以往认识不一致的是,客户协作无论是对产品模块化还是对大规模定制能力均没有直接显著的影响;研究结果检验和支持了海尔成功实施大规模定制的部分经验总结.
【期刊名称】《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
【年(卷),期】2018(000)009
【总页数】5页(P3-7)
【关键词】大规模定制;供应商协作;客户协作;产品模块化
【作者】陈凌峰;赵剑冬
【作者单位】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广东广州 510665;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广东广州510665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F274
一、引言
“大规模定制”的理念自出现至今已持续了近半个世纪，但是学术界依然认为大规
模定制是面向未来的生产范式，仍呈现方兴未艾的趋势(Tao et al.，2017)。

在企
业界，面对全球家电制造业的普遍不景气境况，海尔集团通过实施大规模定制取得了良好的效益：从2012年海尔集团与阿里巴巴集团聚划算事业群联合推出聚定制策略，为客户提供家电产品的定制活动，双双逆市取得骄人业绩；到2017年，海尔集团上线大规模定制平台并发表相关白皮书，更将其大规模定制业务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海尔集团所取得的业绩再次表明，实施大规模定制可以为制造企业带来明显的竞争优势。

经过二十多年的宣传与推广，大规模定制的理念早已被中国的制造企业认可。

提高客户协作程度和提高产品模块化程度是取得大规模定制成功的关键技术要素，这一观点无论在学术界还是企业界都已经形成了基本共识。

事实上，实施大规模定制的技术要素—模块化—在中国各个行业已经非常成熟
（白雪洁，2007；宋磊，2008），加上基于互联网带来的日趋完善的客户协作，实施大规模定制的关键技术要素似乎已经成熟，然而，中国制造企业成功实施大规模定制的案例仍凤毛麟角，因此，有必要从新的研究视角探讨成功实施大规模定制的策略。

本研究拟通过实证研究的方式，从供应链协作的视角，揭示产品模块化的形成机制，进而揭示对大规模定制能力的影响，从而为中国制造企业实施大规模定制提供理论指导。

二、文献回顾与假设
1.产品模块化与大规模定制关系的研究现状
学术界公认Starr(1965)是最早提出模块化这一概念的学者，尽管其初衷是希望能够在产品创新和生产成本之间取得平衡，争取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产品的变异；然而，经过近半个世纪的研究和发展，无论在学术界还是企业界都无法对模块化的准确定义取得共识，因此，学术界和企业界有必要继续深入研究模块化的内涵。

尽管如此，有关模块化概念内涵的争议并不妨碍其在实践中的广泛应用。

模块化很早就被视为实施大规模定制的关键所在。

Pine(1992)将模块化视为实现
大规模定制的核心技术，无论是在其著作中，还是在随后的案例研究中，产品设计的模块化似乎成为了实现大规模定制的一个基本策略：定制功能主要是通过不同模块的组合来实现的。

Anderson&Pine(1997)更是详细阐述了如何在产品设计和生产组织中依托模块化而实现大规模定制。

国内学者也很早就展开了模块化与大规模定制关系的研究，通过案例分析，研究企业如何通过优化产品结构而实现模块化，进而降低实施大规模定制的成本（钱芝网，2005；欧阳桃花，2007）。

从研究成果来看，学术界对模块化应用的研究成果已经相当丰富，尤其是在产品族设计和功能模块配置设计等方面。

由于模块化在大规模定制中的重要作用，一些研究在测量大规模定制能力时，直接将模块化视为其维度之一(Durayet al.，2000)。

当然，学术界对于模块化与大规模定制之间的关系仍然存在争议。

Tu et al.(2001)通过实证研究的方式，指出产品模块化有助于提高大规模定制能力，模块化程度与大规模定制能力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而Squire et al.(2006)的实证研究结果则表明，产品模块化与大规模定制之间的正相关作用并非是普遍存在的，在部分实施大规模定制时，两者之间可以表现出显著的正相关作用；然而，当企业实施完全大规模定制时，产品模块化与大规模定制能力之间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作用。

可见，尽管目前学术界对于产品模块化与大规模定制的关系已经取得比较丰富的研究成果，但是模块化如何促进大规模定制的实施，仍然需要更多的实证研究加以探讨。

2.供应链协作与大规模定制关系的研究现状
供应链协作被认为是另一个成功实施大规模定制的技术要素。

实施大规模定制的优势在于能够以大规模生产相当的成本实现客户定制(Pine，1992；Silverira et al.，2001)，其中，客户定制是其根本，因此，客户协作是学术界早期有关大规模定制的研究重点之一，研究的目的在于更好地满足客户的需求，包括客户体验、客户驱动和客户增值等。

学术界有关大规模定制中的供应商协作研究主要起源于Pine(1993)的论断：大规模定制与持续改进的区别在于，前者属于动态团队形式的网络化过程，企业的外部团队，如供应商等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因此供应商协作是大规模定制成功的关键要素。

这一论断得到了其他学者的研究支持，他们通过案例研究和实证研究揭示了供应商协作在大规模定制中的重要作用。

例如，Partanen&Haapasalo(2004)的研究发现，电子行业实施供应商协作不仅可以改善企业的仓储效率，而且还可以将供应商整合为企业的模块化流程，从而为电子行业实施大规模定制提供可能；Fredriksson&Gadde(2005)则通过汽车企业Volvo的案例研究指出，Volvo通过实施供应商协作，不但改善了仓储效率，而且通过将定制分包给供应商的方式，减轻了客户定制对企业生产线的影响，供应商成为了企业的一个复杂性封装模块化流程；Huanget al.(2008)已经通过实证研究发现供应链协作有助于大规模定制能力的建设。

概括而言，对于供应链协作在大规模定制中的作用，尽管学术界已经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是研究重点仍然是以生产调度配合为主要视角，而对于供应链协作对于大规模定制能力建设的作用机制仍然需要进一步的实证研究。

因此，本研究希望能够通过实证研究的方式，丰富有关大规模定制实施的研究和理论。

3.概念的界定
（1）大规模定制能力
大规模定制能力指的是企业通过实施大规模定制而获得的一种动态能力(Tuetal.，2001；Huangetal.，2008)，由于能力具有不易迁移、不易模仿的特点(Teece&Pisano，1997；Schroeder et al.，2002；Pengetal.，2008)，因而大规模定制能力能够为企业带来竞争优势；对于企业而言，实施大规模定制与建设大规模定制能力在本质上是一样的(Tu et al.，2001)，都表现为企业能够在较短的供货周期内用较低的成本提供大量定制的产品和服务。

（2）供应链协作
在运营管理研究领域，供应链协作通常指的是供应链上下游之间通过合作与整合而为彼此同时带来竞争优势的战略行为(Zhao et al.，2008；Flynn et al.，2010)。

通常，处于供应链协作中的企业既是其客户的供应商又是其供应商的客户，因此，对于任何企业而言，供应链协作包括了供应商协作和客户协作两种形式。

目前，学术界认为供应链协作的形式包括供应链上下游合作伙伴之间的相互了解(Paiva et al.，2008)、知识共享(Zhao et al.，2008；Flynn et al.，2010)以及整合协作(Schroeder et al.，2002；Huanget al.，2008)。

（3）产品模块化
虽然学术界对于模块化的准确定义仍然存在争议，但是一些学者认为，作为一种普遍存在的管理实践，为了研究的便利，可以通过示例等方式对模块化进行描述(Durayetal.，2000)，因此，Tuetal.(2004)通过实证研究认为，如果对标准化模块进行组合或分解，就能够获得新的产品功能，那么产品的结构就可以认为属于模块化结构，并据此开发了相应的量表。

4.研究假设与理论框架
为了研究供应链协作、产品模块化和大规模定制能力之间的关系，本研究构建了一个研究模型（图1）。

（1）供应链协作与大规模定制能力
图1研究模型
供应链协作的目的在于通过合作和整合，为供应链上下游伙伴共同带来竞争优势，具体而言就是用更高的速度、更低的成本创造价值(Zhao et al.，2008；Flynn et al.，2010)。

供应商协作首先有助于增强彼此间的相互了解，从而提高供应链伙伴之间的信息与知识共享(Paiva et al.，2008；Tseng，2009)，进而协助供应链伙伴之间协调设计、排产、库存等方面的管理难题(Flynn et al.，2010)。

显然，这
种通过相互了解、相互协调以解决产品的设计、生产问题的模式，反过来又会增强彼此的了解和协调，因此，一些学者认为供应商协作可以将供应商的能力转化为企业的资源 (Paiva et al.，2008；Tseng，2009)。

显然，这种资源有助于企业在实施大规模定制时降低定制成本、缩短定制周期。

另一方面，学术界和企业界一直都认为（如Pine，1992；Durayet al.，2000；Tu et al.，2001）大规模定制能够为企业带来竞争优势的主要原因，不仅仅在于
企业通过实施大规模定制满足客户需求而赢得订单，更重要的是定制的实施过程实质是一个客户协作的过程：企业通过与客户之间的协作，以具有市场竞争力的生产成本和交货周期完成定制订单；同时，企业能够把握市场发展趋势，降低后续新产品的开发和生产成本，从而更好地满足客户未来的定制需求。

因此，综合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H1：供应商协作对大规模定制能力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假设H2：客户协作对大规模定制能力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2）产品模块化的形成
虽然模块化概念的初衷是为了控制产品结构的变异，但是在管理实践中，人们发现可以利用产品模块便于组合的特点实现有目的的变异，即通过增减模块的形式满足不同客户对产品的特殊需求，这样，模块化的目的从最初的控制产品结构变异逐渐演变为通过组合以得到新产品和新功能(Schilling，2000)。

基于此，许多学者认
为模块化是实施大规模定制的关键技术之一(Duray，2006)，因为企业可以将以往完成定制订单时所获得的知识和能力以模块的形式供后续开发新产品时使用，从而能够以较低的成本通过组合的方式开发出新产品和新功能。

从供应链协作的视角，企业新产品的开发和生产离不开客户协作和供应商协作，模块包含了以往通过协作所获得的知识和能力。

因此，综上所述，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H3：供应商协作有助于提高产品模块化。

假设H4：客户协作有助于提高产品模块化。

三、研究设计与数据分析
1.问卷与样本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开展实证研究。

为了保证量表的信度和效度，问卷中的量表均尽可能采用国内外其他学者已经使用过的量表：用于测量大规模定制能力的MC1～MC6采用定制范围、定制成本、供货周期等六个测量问项；用于测量客户协作的CC1～CC4和用于测量供应商协作的SC1～SC4分别采用沟通、信息分享以及合作等四个测量问项；用于测量产品模块化的PM1～PM4采用设计、组合等四个测量问项（陈凌峰，2013）。

所有量表的测量问项均采用7级Likert表来测量，数字越大表明越倾向同意问项的问题，其中1点表示“非常不同意”，7点表示“非常同意”。

本研究的分析单位为企业，样本数据来源为珠江三角洲的制造企业。

调查问卷采取随机发送的形式，回收的有效样本数据合计为204份。

本研究采用结构方程对研究模型进行假设检验。

在检验前，沿用目前运营管理研究领域常用的检验步骤进行检验：先对数据进行信度检验，然后分别进行收敛效度检验和区分效度检验；如果可以通过信度检验和效度检验，则再进行模型匹配检验；通过模型匹配检验的模型才最终用于假设检验。

2.信度检验
表1是信度检验的结果，采用Cronbach's Alpha检验，各变量的检验结果均超过0.80的可接受水平，表明各变量的内部一致性程度较好，具有较好的信度。

3.效度检验
效度检验分为收敛效度检验和区分效度检验。

收敛效度检验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法CFA对测量模型进行检验(O'Leary-Kelly&Vokurka，1998)。

首先对数据进行偏态分析，分析结果表明数据基本呈正态分布（偏态最大值为1.21），可以运用
CFA进行收敛效度检验。

表1信度与收敛效度检验结果注：***p＜0.001。

变量测量问项标准载荷 t值
R2Cronbach's Alpha供应商协作SC SC1 0.77 - 0.59 SC2 0.83***12.10 0.69 SC3 0.85***11.98 0.72 SC4 0.69*** 9.70 0.48 0.86客户协作CC CC1 0.68 - 0.46 CC2 0.79*** 9.51 0.62 CC3 0.88***10.52 0.78 CC4 0.71*** 8.83 0.51 0.84产品模块化PM PM1 0.75 - 0.56 PM2 0.56*** 8.05 0.32 PM3
0.93***12.67 0.86 PM4 0.85***12.19 0.72 0.86 MC1 0.76 - 0.58 MC2
0.75***11.04 0.55 MC3 0.72***10.36 0.52 MC4 0.87***13.02 0.76 MC5
0.85***12.51 0.73 MC6 0.78***11.50 0.61大规模定制能力MCC 0.91
测量模型的CFA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所有测量问项的标准载荷均远高于0.50的最低标准，并且全部都在0.001水平显著，表明量表具有很好的收敛效度。

区分效度可以参考Bagozzi et al.(1991)的方法进行检验。

表2是所有变量的平均抽取变异AVE和组合信度CR，以及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

由表2可以发现，AVE均大于0.50的可接受水平，CR均大于0.70的可接受水平，进一步表明收敛效度和信度良好；而表中任意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均小于对应的变量的AVE开方根，表明每一个变量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

表2区分效度检验结果注：对角线表格中的数据为CR和AVE，括号中的数据为AVE的平方根，其余为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

供应商协作客户协作产品模块化大规模SCCCPM定制能力MCC供应商协作0.87，0.62 SC(0.79)客户协作0.58 0.85，0.59 CC (0.77)产品模块化0.31 0.20 0.86，0.62 PM (0.79)大规模定制
0.51 0.35 0.34 0.91，0.63能力MCC (0.79)
四、研究结果与分析
1.理论模型的检验
本研究采用结构方程对研究模型进行假设检验，模型的匹配指数(χ2=255.05，
d.f.=129，χ2/df=1.977，SRMR=0.058，RMSEA=0.069，CFI=0.94，
NNFI=0.93，PCFI=0.79，PNFI=0.75)比较理想，表明样本数据较好地支持研究
模型。

图2是最终的分析结果，图中包括了变量之间的标准路径系数及其显著程度。

从图2可以发现，产品模块化在供应商协作与大规模定制能力之间存在中介作用，为了检验这种中介作用，文章参考Lu et al.(2010)的研究方法，通过比较约束模型与原有模型之间的匹配指数来评估中介作用。

在图2研究模型的基础上，文章将“供应商协作-产品模块化-大规模定制能力”的中介路径屏蔽后得到一个约束模型，比较约束模型与原来的研究模型的匹配指数，结果为：Δχ2=17.80，Δd.f.=2，对应p＜0.001，表明两个模型差异显著，因此，产品模块化PM在供应商协作SC
和大规模定制能力MCC之间的总体中介路径作用效果是显著的。

图2研究模型的检验结果注：***p＜0.001；**p＜0.01；*p＜0.05。

文章又使用了bias-corrected bootstrapping方法来估计每一个间接效应。

置信区间检验的结果表明，供应商协作对于大规模定制能力的间接效应的置信区间上下限都是正值，意味着这个间接效应是显著的；而客户协作对于大规模定制能力的间接效应的置信区间上下限是符号相反的，说明间接效应不显著。

2.假设的检验
由图2可以发现，本研究提出的四个假设中，有两个得到支持，两个没有得到支持：其中供应商协作SC与大规模定制能力MCC之间的直接路径系数显著并且为正，因而假设H1得到支持；客户协作CC与大规模定制能力MCC之间的直接路径系数不显著，因而假设H2得不到支持；供应商协作SC与产品模块化PM之间的直接路径系数显著并且为正，因而假设H3得到支持；在供应商协作SC与大规模定制能力MCC之间的中介作用显著，因而假设H3得到支持；客户协作CC与产品模块化PM之间的直接路径系数不显著，因而假设H4得不到支持。

进一步的分析表明，供应商协作SC对大规模定制能力MCC影响的总效应为0.46，其中直接效应为0.40，间接效应为0.06，表明产品模块化PM在供应商协作SC
与大规模定制能力MCC之间起到显著的中介效应。

五、结论与未来研究方向
1.研究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基于供应链协作的视角，探讨模块化的形成机制，进而揭示对大规模定制能力的影响。

通过上述的实证研究，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客户协作无论是对于产品模块化的形成还是对于大规模定制能力建设的促进作用都不显著。

这一研究成果颠覆了以往对大规模定制实施过程中产品模块形成机制的假设。

从Pine(1992)首次提出大规模定制的理念起，产品模块化的形成路径都是基于将客
户需求的功能进行合并这个假设来实现的，因此，基于这个假设，衍生出了产品组、模块功能配置等多种产品模块化手段；而本研究的结果表明，客户协作对于提高产品模块化并没有显著作用，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尽管中国不少制造行业企业已经进入高度模块化的阶段，但是这种外部的高度模块化的现象并不能带来企业大规模定制能力的提高，部分原因就在于这种基于合并产品功能的模块化并不能有效促进大规模定制能力的提高，其中的机理还需要更加深入的研究。

总而言之，客户协作并不能对企业大规模定制能力带来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这一研究成果推翻了
Pine(1992)等的假设，有助于纠正学术界和企业界以往的误解。

第二，供应商协作有助于促进产品模块化，进而促进大规模定制能力的提高，产品模块化在供应商协作与大规模定制能力之间起到了部分中介的作用。

这一研究结果检验和支持了海尔取得大规模定制成功的经验总结：张维杰等(2016)在总结海尔的经验时指出，海尔“通过大资源整合，吸引全球一流模块商事先参与模块设计…一台冰箱原来有三百多个零部件，现在在统一的模块化平台上整合为
23个模块…”，表明供应商协作是海尔产品模块化成功的途径，这种成功进而提高了海尔的大规模定制能力。

这一研究结果表明，无论是学术界还是企业界，在实施产品模块化以提高大规模定制能力时，关注点应当是从以往的合并客户功能需求向供应商协作转移。

而产品模块化在供应商协作与大规模定制能力之间的部分中介作用这一研究结论，也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Squire等(2006)关于模块化仅对部分大规模定制有效的研究结论，同时也可能暗示，在供应商协作与大规模定制能力之间，也许还存在其它因素的中介作用，而这种可能性是否成立，还有赖于后续研究的检验。

上述研究结论可以为企业管理人员带来的管理启示是：
第一，企业在实施供应链协作时，必须认识到能够为企业大规模定制能力建设作出贡献的是供应商协作；客户协作也许能够为企业带来表面上的生产效率提高，但并不能直接为提高企业的大规模定制能力作出贡献；企业如果要通过产品模块化提升大规模定制能力，就必须将管理的重点从客户协作转向供应商协作。

第二，产品模块化仅在供应链协作与大规模定制能力之间扮演部分中介的作用，因此，企业在实施大规模定制时，不应过分迷信模块化，不应将模块化视作实现大规模定制的灵丹妙药，而是应当将管理重点放在提高供应商协作成效上。

特别地，企业应当认识到与直觉不同的是，产品模块化并没有在客户协作与大规模定制能力之间起到中介作用，也就是说，企业在开发模块时，开发的依据是供应商的能力，而不是客户以往的产品需求。

2.研究局限与未来研究方向
本研究通过实证分析，揭示了供应链协作、产品模块化和大规模定制能力之间的关系，揭示了供应商协作对产品模块化的贡献，澄清了以往对客户协作作用的误解，填补了该领域的研究空白；然而，研究中仍然存在一些局限：在研究范围上，文章使用的是横截面数据，属于静态研究范畴，研究结论的普遍性有待进一步的检验；
在研究模型方面，本研究仅考虑了产品模块化的中介作用，其它大规模定制中常见的实现技术（例如延迟策略、单元制造等）是否呈现出类似的作用，有待后续的研究进行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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