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俗共赏的艺术_从柳永和周邦彦的词看宋词的雅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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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第4期总第70期

福建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JournalofFujianRadio&TVUniversity

No.4,2008General,No.70

雅俗共赏的艺术

———从柳永和周邦彦的词看宋词的雅与俗

(福建广播电视大学三明分校,福建三明,365000)

摘要:宋词是中国文学史上一道绚丽的彩霞,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享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与唐诗,元曲,明清小说并重。宋词又大致分为婉约和豪放两派,柳永及周邦彦是婉约派中常常被同称并举的两位著名词人,两人在词的创作上有许多相似之处,在词品上也属于同一风格,对宋词的发展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都是里程碑似的人物。本文主要从他们词中所体现出来的雅与俗的艺术特点进行讨论,探讨宋词的雅俗共赏。

关键词:宋词;柳永;周邦彦;婉约派;雅俗共赏中图分类号:I207.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346(2008)03-0014-04

词,是宋代重要的文学形式,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在宋词发展史上有许多人常常是被同时提及的,其中一对是柳永和周邦彦。在北宋文学发展史

上,他们每每被同称并举,这是由于这两位著名词人在词的创作上有许多共同点,在词的品格上属于同一类型,且周词对柳词又有着直接继承发展的关系。宋词大致分为两类:婉约派和豪放派,并以婉约为正。其实宋词的分法多种不一,这种分法未必准确,也很粗略,是后人由于不同词人的作品所表现出来的不同风格而划分的。但大多数学者都同意柳永,周邦彦是婉约词派词人,并可作为婉约派的代表人物、对后世的婉约词都有很大的影响。

一、俗不伤雅

雅不避俗

之后,赋予了它一些内涵,而成为一种新的艺术形式,那就是词。宋词是在唐五代文人词的基础上发展的,已成为文人手中成熟的创作形式,雅与俗两种艺术趣味的分流而又相互渗透,成为宋词发展的主要线索之一。自柳永开始在花间词的基础上扩大词的题材,表现与都市生活有关的内容,并将市民阶层的艺术趣味引入词作,也正因为如此,有些人认为柳永的词俗,并不加以重视,这样的观点未免偏颇。柳永生活的北宋,当时进入了承平时期,京都汴梁繁盛至极。同时由于市民阶级的扩大,也有多种多样文艺娱乐的需要,他们到处争唱新声、新腔、新调,而词适于言情,自上至下的普及,上至皇帝,下至庶民,全都雅好词章。在这种文艺新风的陶冶下,柳永就禁不住以民间俚曲为基础,勇创新曲新词,逐渐成为蜚声词坛的新秀,深受乐工和歌伎们的欢迎。

柳永的词的确有俗的一面,这从当时的许多记载里都可以看到。宋人多言柳永词近于俗:陈师道《后山诗话》:“柳三变游东都南、北二巷,作新乐

词,从产生之初就以其音乐性有别于诗,在民间广为流传,是与高雅文化对立的俗文化。早在诗还很发达的唐朝,就有了词这种文学样式,有些著名诗人,也有许多优秀的词作流传。起先,是一种曲子,用作宴乐之乐;后来,经过文人的加工填词

收稿日期:2008-02-12作者简介:陈

琦(1959-),女,福建广播电视大学三明分校中专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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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第4期陈琦:雅俗共赏的艺术

府,骫骨皮从俗,天下咏之。”李清照《词论》“柳屯田:永者,变旧声作新声,出《乐章集》,大得声称于世。虽协音律,而词语尘下。”徐度《却扫编》卷五谓柳词:“虽极工致,然多杂以鄙语,故流俗人尤喜道之。”

这类词作中,有的如《定风波》,的确俗,描绘一位歌伎被弃以后的懊悔心情,被晏殊讥刺,视为艳词的实证,但他用的却是同情的口吻,并无淫亵之话语。所谓“从俗”、“尘下”、“鄙语”正好说明柳词语言符合市民阶层的口味。《戚氏》中曾描述了他少年时和一些“狂朋怪侣”在汴京歌楼中朝欢暮宴,对酒流连的光景。在这种环境中,他曾应乐工歌伎之请,写下了大量歌词,这些新词应是与婉媚风流的教坊词一类,是当时很受市民欢迎的“乐艺”的传布主要是汴京为中心。可是,当时的达官贵戚,文人雅士,特别是最高统治者,对柳永创作所采取的态度是极端蔑视,谤辱交加,这与市民阶层对柳词的反映恰好成为鲜明的对照。这里主要牵涉到统治阶级对“艳曲”的看法,可看出封建道德对文人思想的束缚。

但是,柳永的词并非一味浅俗,而是雅俗并陈。他的一些名作,大都俗中有雅,不乏风致。如《雨霖铃》,历来被视为其代表作。其中“执手相看泪眼”等语,诚然市井浅语,近于秦楼楚馆之曲,但下片设想别后景况,“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二句,表明别后冷落凄清之感,写出一种典型的怀人境界,足以与诸名家的“雅词”相比,本词就可谓俗不伤雅,雅不避俗,显示出柳词的特色。再如他的另一经典代表作《八声甘州》,其中“想佳人妆楼颙望”之语,可谓俗矣。但“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三句,在深秋萧瑟寥廓的景象中,表现久滞异地的游子之怀,连鄙薄柳永词的苏轼也不禁叹赏。赵令畴《侯鲭录》卷七记东坡云:“世言柳耆卿曲俗,非也。如《八声甘州》云:‘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此语于诗句不减唐人高处。”

柳永的许多名作,在宋代不但“市井之人悦

之”,而且实际上是雅俗共赏的,因此其传布既广且久。刘克庄诗:“相君未识陈三面,儿女多知柳七名。”并非夸说。张耒《明道杂志》记韩维“每酒后好吟柳三变一曲。”《挥麈后录》卷八,言王彦昭“好令人歌柳三变乐府新声”,朱翌为之作乐语曰:“正好欢娱歌叶树,数声啼鸟,不妨沉醉拼画堂,一枕春醒。”皆柳词中语,甚至佛门释子、道教真人,也爱好柳词。《皇朝事实类苑》记“刑州开元寺僧法明,每饮至大醉,惟唱柳永词”。临终作偈曰:“早生醉里颠噘,醉里却有分明,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金全真道士王喆有《解佩令》词,自注:“爱看柳词,遂成。”他们不仅从柳词中参禅悟道,柳词还远传至西夏,又传至金国,作词能流播如此久远,两宋词人中是并不多见的。

“明白而家常”很恰当地道出柳词的语言特色,通俗口语化。其实他也善于融入前人诗句入词,如他的“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事”(《曲玉管》),“目极千里,闲倚危樯迥眺。动几许、伤春怀抱”(《古倾杯》),“算人生,悲莫悲于轻别”即来自《楚辞》的《九辩》“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招魂》“目极千里兮伤春心”和《九歌》“悲莫悲兮生别离”。而“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八声甘州》),则是来自南朝谢眺的“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桥》)。又“人面桃花,未知何处,但掩朱扉悄悄”(《满朝欢》)是从唐代崔护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题都城南庄》)诗中化出。再如“乱飘僧舍,密洒歌楼,迤逦渐迷鸳瓦。好是渔人,披得一蓑归去,江上晚来堪画”(《望远行》),即整句用唐人郑谷《雪中偶题》诗“乱飘僧舍茶烟湿,密酒歌楼酒力微;江上晚来堪画处,渔人披得一蓑归”。化诗入词,表情达意,烘托自己的艺术情境。在这方面也可看出柳永词中的俗不伤雅,雅不避俗。这种手法对后来词人影响很大,到周邦彦更是以善于融化唐人诗句著称于世。

二、承前启后,变俗为雅的集大成者

周邦彦受柳永影响很深。《柯亭词论》:“周词渊源,全自柳出,其写情用赋笔纯是屯田法。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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