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情日记走访记录范文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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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民情⽇记必须要跳出纸上谈兵的怪圈,不但要记,更要去做,对群众所反映急需解决的问题,要想⽅设法尽快帮助解决。

对暂时不具备条件和能⼒解决的问题,也要耐⼼向群众解释清楚,给群众⼀个满意的答复。

整理了民情⽇记⾛访记录范⽂五篇,希望对你有帮助!
 民情⽇记⼀:梁⼭深处听民声
黄龙⼭延伸到合阳的部分叫梁⼭,因⼭上有武帝庙,⽼百姓也称其为“武帝⼭”,⼭脚下散落着好⼏个村⼦。

⼭⾥⾯究竟有⽆⼈住,⼀直想亲⾃寻访。

上午,顺着⾦⽔沟河道溯流⽽上,⾏⾄⼭内五、六⾥处,发现路边竖着⽯堡镇⼗亩地村和野鸡岭的牌⼦,才知道已跑到黄龙县地盘了。

随折⾝⽽回,在三个⼭头环抱的⼀处坡地上,来到了河西坡村。

这是⼀个坐落在半⼭腰的⼩村庄,就⼭势修成横竖5条单⾯巷道,每家基本都有窑洞,住宿条件⽐较传统,条件稍好的⼈家在前院修建了平房。

顺着村北⽊⽠树旁边的⼀条⼟路,⾏⾛300⽶左右,来到⼀家没有围墙,没有⼤门,院墙上贴着低保户的⼈家,前院是已经废弃的猪圈,后⾯是三⾯窑洞,⾛进北边的窑洞,见到两位拄拐的⽼⼈,经聊天得知,⽼⼈叫李富
刚,50年前从黄龙⼭⾥来此落户,已经76岁,患有⼼脏病和肺⽓肿,与73岁⽼伴王⼩凤住在窑洞⾥相依为命,⽣育了三个⼉⼥,给⼤⼥⼉招了上门⼥婿,⽣了两个孩⼦后却因意外⾝亡,⼥婿李安朝再婚后在村⾥别处建了房,与他们分开⽣活,平时照顾也不多,由于户⼝未分开,所以⽼两⼝的低保⾦也⼀直在户主李安朝的⼀卡通上,⼆⼥⼉外嫁,⼉⼦也⼊赘到⽢井镇那边,⽼两⼝⾝边实际并⽆⼈照料,由于⾏⾛不便,很少出门,甚⾄院⼦⼀棵杏树上挂满熟透的果⼦都⽆法采摘,看到家中来⼈,⽼⼈就赶紧搬来凳⼦让我们⾃⼰摘着吃。

在李富刚⽼⼈家中,没有见到上墙的脱贫明⽩卡,也没有见到帮扶⼯作袋、帮扶⼿册和政策⼀本通,仅在院墙上见了医⽣包联的牌⼦,在窑洞⾥见到医⽣的联系卡,谈论中得知,两位⽼⼈的低保⾦由⼥婿领办,他们并没有花到⼀分钱,暴露出低保⾦管理中的问题,应当协调解决。

针对⽼⼈没有劳动能⼒、没有收⼊来源和病痛缠⾝的实际,应该健康扶贫、助残扶贫和低保救助三管齐下,加上落实⽣活照料等措施,⽼两⼝的⽣活才有可能好起来。

在村⼦中间随机⾛进⼀家贴有贫困户标志的家中,院⼦收拾得很⼲净,主⼈在南墙边开地种了些辣⼦、茄⼦、黄⽠等蔬菜⾃给⾃⾜。

聊天得知,户主叫庞建军,前年因肺病⼿术⽋了不少外债,基本丧失劳动能⼒,母亲80岁,患有脑梗,每年都要住两三次医院,⼥⼉外嫁,年前举债建了80平⽅⽶的房⼦,给⼉⼦娶了媳妇,⼉⼦和媳妇外出打⼯,过年才回来呆⼏天,家⾥的7亩苹果树和6亩花椒树基本都靠雇⼯,因⼲旱缺⽔和管理不善,收⼊也不⾼。

这户⼈家应是典型的因病致贫,但是在这家却没有见到医⽣包联相关信息和材料,帮扶⼲部是村⾥的组长王彦民,但脱贫明⽩卡上填写有漏项,产业扶持填写不具体,危房改造填写内容与上⾯的选项相⽭盾,帮扶⼿册上的⼊户记录填写到3⽉10⽇,便再没有记写。

看来⼲部⼊户的基础资料⼯作不精细,镇上要加强指导和检查。

⾛了两条巷道,⼜发现⼀家贴着医⽣包联的牌⼦,进去后才得知,78岁的严榜录⼗多年前丧⼥后,与⽼伴相依为命,年⽼体弱没有劳动能⼒,没有收⼊来源,也没有法定赡养⼈,吃⽔靠⾃⼰拉,烧柴靠⾃⼰剁,依靠国家发的五保⾦维持⽣活,⽼⼈对国家的政策也很满意,⼼愿就是解决村上吃⽔难的问题。

但在这⼀家中,也发现两个问题:⼀是帮扶⼲部卢润学(村⽀书)的脱贫明⽩卡填写不规范、不完整,年⼈均纯收⼊计算不正确,错将五保⾦计⼊年⼈均纯收⼊。

⼆是五保户纳⼊有偏差,⽼两⼝按政策都应纳⼊五保户,但实际仅将严榜录⼀个⼈纳⼊。

回来路过村委会,和村⽀书交谈得知,全村有90户,380多⼝⼈,两个⾃然⼩组,产业基础还不错,⼤多都是核桃、苹果和花椒等经济作物,基本没有空⽩地。

贫困户有18户58⼈,多是因灾或因病致贫,⼤部分由村上的⼲部包联。

来到村脱贫攻坚作战室,看到制度上墙,资料柜⾥摆放整齐,随意翻看了两本⼯作纪实,发现彭⽂学等村⼲部的⼯作纪实记写得都⽐较简单,想看村⾥的脱贫规划,⼲部翻了好⼀会都没有找到,只能作罢。

我问村⾥还有什么困难,村⽀书说主要是群众吃⽔难问题,平时村民⽤的是黄龙⼭⾥的浅表⽔,因⼲旱等原因会产⽣季节性断流,每年仅有5、6个⽉的正常供⽔,更谈不上地⾥的浇灌了。

看来解决吃⽔难的问题是这⾥群众的第⼀⼤愿望,⽔的问题解决了,其他⽣产⽣活难题也就迎刃⽽解了。

告别村⽀书,沿着蜿蜒的⼭往回⾛,路边的植被郁郁葱葱,远处的武帝⼭巍峨挺拔,回望着渐⾏渐远的河西坡村,我在想:群众的呼声和愿望就是我们⼯作的着⼒点,这⾥群众最难的问题是吃⽔,那就从吃⽔难的问题⼊⼿解决。

我们基层脱贫攻坚就应该问需于群众,问计于百姓,紧盯问题抓落实,才能赢得群众的满意。

民情⽇记⼆:⾛进申西特困户
申西是洽川镇申东村的⼀个⾃然村,相传在明末时期,秦驿⼭下,⼀申姓督军曾在此驻军打仗,故取名申督村,解放后更名为申东村,沿⽤⾄今。

刚进巷⼦,第三家就是贫困低保户李三民的家,他正在门⼝收拾捡回来的废旧纸箱和蛇⽪袋,我说去家⾥坐坐,他赶紧把废品豁到⼀边,腾出地⽅让我过去,进门左⼿边是⼀个灶台,锅盖上布满灰尘,旁边不锈钢盆⾥放着⼏个已经熟透的西红柿。

住的是过去⽣产队的饲养室,已经破旧不堪,不⾜10平⽅⽶的房间⾥,堆满了各种物什,⼀个⼟炕占了⼤半个屋⼦,炕上摆着⼗⼏个馒头,两块砖当作枕头,被⼦已经旧得发⿊,揉成⼀团,⽩⾊的蚊帐经过烟熏也已成了灰⿊⾊,⼀张三屉旧桌⼦上,摆着⼀台14英⼨的⽼式电视机,⼀个电壶也是有⽪⽆胆,已经不能使⽤,电饭锅旧得不成样⼦,加上北边靠墙⼀个⽆腿⽔泥柜,房⼦⾥基本没有⽴⾜之地,抬头看着已经被熏⿊的屋顶,听着塑料纸糊的窗户呼呼作响,感觉家⾥已经穷到底了。

聊天得知,⽼⼈曾⽣养过⼀个孩⼦,但不幸因病夭折,如今⽼两⼝依靠国家低保、残疾补助和捡拾破烂维持⽣计。

我问每个⽉捡破烂能收⼊多少钱?⽼⼈⾯露难⾊,说没多少钱,就⼀百多块。

⾛进院⼦,中间堆了不少柴⽲,旁边栽了⼏⾏葱,后院搭个简陋的草棚,⾥⾯养着⼀只奶⼭⽺。

李三民告诉我这只⽺是村上扶贫送给他的,⽺奶卖不出去,⾃⼰就喝了,并没有经济收⼊,但把⾝体补得还不错。

我问⽼⼈愿不愿意搬进敬⽼院,⽼⼈说愿意,但⼜放不下村上发的⽺,还盼望冬季多下⼏个⽺羔,养⼤发⽺财。

⾛时,我再次建议住到敬⽼院更好⼀些,他表⽰乐意,并想听取村⽀书的意见。

聊天中,⽼⼈时不时感谢党和国家的好政策,对帮扶⼲部王建锋(洽管委)和第⼀书记孙素霞的⼯作⾮常满意,说经常来家⾥嘘寒问暖。

同⼀条巷⼦的胡建英也是低保贫困户,51岁,没有成过家,没有上过学,⼀个⼈吃住在家。

据他讲,五间旧厦房属于他和弟弟的共同财产,⾃⼰住门⼝⼀间半,⾥⾯三间半是他兄弟⼀家四⼝的,弟弟拖家带⼝在县城打⼯,平时很少回来,家⾥仅有的1.6亩地全种着麦⼦,⾃⼰也偶尔挖莲菜打点零⼯增加收⼊。

我问为什么不种些菜,卖了好增加收⼊。

他说⾃⼰不认识称,不会骑车,也算不清帐,对⼤额⼈民币也没有概念,只认识1元和5元⾯额的⼈民币。

我问每⽉低保⾦怎么领取?他说有弟弟帮他,低保存折交给弟弟保管,没有钱他弟弟会给他。

看来胡建英虽没有⽂化,但却与家⼈相处和谐,住的房屋虽然有些破旧,个别地⽅偶有漏⾬,但尚且安全能住,就是家⾥没有⼥⼈帮忙打理,显得有些凌乱。

看到脱贫明⽩卡上的帮扶⼲部是种有完(村妇⼥主任),问他⼲部平时来家⾥不?他说经常来,每个⽉都来好⼏次,翻看⼯作纪实发现记写的次数确实不少,但可能⽂化程度不⾼,记写相对⽐较简单,胡建英不会写字,⼤都摁着⼿印。

问他有什么困难?他乐观地说没有什么困难。

拐到另⼀条巷道,看到李海民家的房⼦修建得还可以,家⾥有电视空调,挂着低保贫困户的牌⼦我还有些纳闷。

聊天后才知道,房⼦是在外⼯作的三弟帮忙建的,电视和空调也是三弟给买的。

李海民65岁,患有腰病和腿疾,说话结巴不利索,基本丧失劳动能⼒,妻⼦是个聋⼦,但会说话,与⼈也很少交流,家⾥的4亩地都栽种着花椒,已经开始挂果,树下套种点蔬菜⾃给,平时都靠妻⼦打理,今年花椒结得⽐较好,收⼊可能会不错。

我问⼉⼥情况?他痛苦并结巴地说,有个⼉⼦,31岁了,跟着亲戚在外⾯打零⼯,也挣不了⼏个钱,现在都还没有成家。

我问为什么?他说因为家⾥穷,没有⼈介绍,也娶不起媳妇。

我问⼲部帮扶情况,他说种有完经常来家⾥关⼼⽣活,很负责任,对帮扶⼯作表⽰满意。

问他有什么困难和困惑?他说,现在的政策都好着呢,全家愿望就是能给⼉⼦娶个媳妇。

在村委会,村⼲部都忙着各⾃的⼯作,村主任康红涛说起村上的情况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对国家的相关政策也熟记于⼼,对答如流,看来平⽇⾥⼯作还是很扎实的。

了解到申东村有9个村民⼩组,524户2079⼈,贫困户69户229⼈,贫困⽐例11%,虽然村⾥⼈均仅有三分耕地,但黄河边有2万多亩⽔地种莲养鱼,产业有特⾊,收⼊很不错,稍有劳动⼒的贫困户挖莲打⼯,收⼊也不菲。

看来这个村脱贫产业好,⽀部主动抓、⼲部真实帮、贫困户埋头⼲,脱贫有指望。

虽说洽川镇在2016年已经整体脱贫,但村与村之间还很不平衡,就在⼀个村⾥,依然有个别贫困户⽣活困难,有的还极为困难,这就需要我们更加精准的落实“⼀户⼀法”,把扶贫⼯作进⾏到底。

民情⽇记三:黄河岸边访临河
临河,紧邻黄河。

站在村东头沟畔上向东望去,宽阔的河⾯尽收眼底,对⾯⼭西的河岸清晰可见。

顺着曲⾥拐弯的沟边,可以看到多处地⽅挂着滑坡危险的警⽰标志,⼏条巷⼦的群众已迁往村西边安全地带,留下坍塌的旧房屋和⼀些残垣断壁。

⾛到⼀户房屋很破旧⼈家门前,看到门半开着,便推开门打招呼,却没有⼈应声,门洞靠墙盘了个炉⼦是⽤来烧饭的,三间半边厦房年代已久,院⼦⾥种了些茄⼦、辣椒等蔬菜,准备出去时看到墙上挂着脱贫明⽩卡,便上前看了下,卡上显⽰户主叫刘德信,因病致贫,但帮扶规划栏⾥却是⼀⽚空⽩,帮扶⼲部是供电局分公司的赵建⽂。

出了门,看到对⾯门⼝坐着两位70来岁的⽼⼈,便上前搭话聊天,⽼⼈赶紧邀我进家⾥,院⼦很宽敞,但房间却很狭⼩,⼀张床占据了⼤半个房间。

我问他是不是贫困户?他说因为⼉⼦在西安买了个车,在数据清洗时被剔除了。

我问他有意见没?他说么意见,是国家政策的硬杠杠,谁都没办法。

在聊天中得知⽼⼈叫刘发祥,74岁,曾在2013年患病做了好⼏次⼿术,2014年⼜因车祸摔
断了右腿,⾄今⾛路都不太利索,⼉⼦再婚后⼀直在西安打零⼯,平时很少回来,孙⼦是他们拉扯⼤的,已经25岁,在西安⼀家酒店打⼯,逢年过节会回来陪他们,有时还会给点钱贴补家⽤,他们的担⼼是孙⼦的婚姻问题和在外⾯受到不良社会风⽓的影响。

我问他对门刘德信的情况,他叹了⼝⽓,说刘德信是可怜⼈,已经80岁了,⼀个⼈在家⽣活,⼉⼦多年不回,孙⼦在韩城打⼯,因为家⾥穷,快30岁了还没有娶亲,平时偶尔回来照看下⽼⼈。

看来这个家庭确实困难,爷孙俩相依为命,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打⼯的孙⼦⾝上,但⽼⼈的⽣活照料却是个急待解决的问题。

刘善才曾是村⾥的⽼会计,说话耿直爽朗,妻⼦刘连绒个⼦不⾼,当过⼗⼏年妇⼥队长。

墙上的脱贫明⽩卡显⽰为⼀般贫困户,问他⼲部帮扶情况时,他们表⽰很满意,说供电公司的贺永信很负责任,每⽉来好家⾥⼏次,经常给他们⿎励和⽀持,平时也会通过电话相互联系。

看来,我们的⼲部只要能经常⾛访贫困户,⼼平⽓和拉拉家常,与群众多交流、多沟通,问暖嘘寒,群众都会很满意。

再聊天得知,家⾥的⼆亩七分地都种了麦⼦,基本没有收⼊,⼉⼦在西安打⼯,娶了长安区的媳妇,⽣的双胞胎已经四岁了,⼀家四⼝都在西安,平时也很少回来。

翻看帮扶⼿册发现2017年的帮扶规划没有填写,帮扶内容较为简单,没有具体帮扶措施,以⼊户了解情况居多。

在村中间看到⼀户门上贴着低保贫困户,便⾛了进去,见到刘建仓夫妇,告诉我低保户是他的哥哥刘绪仓,已经80岁了,⽆⼉⽆⼥,属五保户,两个礼拜前,征得⽼⼈同意后,送去了县城敬⽼院,前两天⾃⼰过去看望时,⽼⼈吃住都很好。

谈到⾃⼰家情况,⽼两⼝看上去有些伤⼼,说⾃⼰的孙⼦患有脑积⽔,已经10岁了仍⾏⾛不便,也没有上学,⼉媳妇在家专门照看,⼉⼦刘红龙常年在铜川洗煤⼚⼯作,挣的钱基本上都给孙⼦看病了。

我问有没有办理残疾证,享受残疾⼈补助⾦?⽼两⼝说没有,⾃⼰不知道怎么办理,也不知道去哪⾥办。

说着让⼉媳妇把孙⼦带出来,看到⼩孩的头⽐正常孩⼦⼤很多,⼀颠⼀跛朝前挪,⼀个⼈坐不稳,还得⼤⼈⽤⼿拉着,也不说话,真是让⼈⼼疼。

我嘱咐⼯作⼈员尽快联系残联到家⾥了解情况,现场办公,让孩⼦享受该有的助残政策。

来到村委会已18时50分,便民服务室门开着,但没有见到⼀个⼲部,给当天值班的村⽀书刘社祥打完电话5分钟后,刘社祥骑着摩托车来到村委会。

在脱贫攻坚办公室,看到有9户脱贫明⽩卡没有送到贫困户家中,要看村级脱贫规划,村⽀书翻来找去也没有找到。

没有见到供电分公司派驻的第⼀书记杨思乾和队员谢⼩军,打电话问杨思乾在什么地⽅?他说在家⾥,⾃⼰和队员在镇上刚开完会,商量明天去村上⼯作。

但经和百良镇核实,会议已经于中午12点10分结束,开会范围是村两委⼲部和第⼀书记,并没有⼯作队员。

看来⼲部驻村⼯作也存在脱岗溜岗现象。

通过⼊户⾛访不难看出,贫困户家庭⼏乎有⼀个共同的现象:纯粮种植带来低微收⼊,低微收⼊势必住房简陋,简陋住房影响家庭形象,家庭形象关乎下代未来。

⾛不出这个循环,贫困户就失去信⼼和希望,扶贫⼀定要⼀⼿扶产业,⼀⼿扶志向,⼀户⼀法,精准施策。

⾛出临河村,东头近百⽶的沟坡下便是已经开通的沿黄公路,村北不远处,韩合机场的跑道已初具雏形,村外庄稼地⾥,花椒、葡萄等经济作物满⽬皆是,村上前景⼀⽚光明。

只要我们把帮扶贫困户的短腿补上,美好的⽇⼦就指⽇可待。

民情⽇记四:沟下穷村张家河
从运庄村北朝西下⼋个坡,拐⼗多道紧弯,⾛到沟底便是澄合交界处的张家河村。

这个村⼦住房以窑洞为主,村民以留守⽼⼈为主,⼟地以层层梯⽥为主,富有⽴体感的坡地和传统记忆村貌,咋看都像⼀个穷村⼦。

⾛进70岁⽼⼈陈兴春的家,他躺在⽵床上,⼿扶着头说话很吃⼒,表情很痛苦。

她的⽼伴叫张茸侠,67岁,把我拉到另外⼀孔窑洞⾥悄声说,丈夫患了恶性脑瘤,花了不少钱也没见好转,只能在家保守治疗,病情也⼀直隐瞒着他;养育了三个⼦⼥,因为家⾥贫穷,⼉⼦娶不起媳妇,⼊赘到南王村做了上门⼥婿,平时很少在⾝边,两个出嫁到⼏⾥外村⼦的⼥⼉偶尔来照顾下他们,下地⼲点活。

我问家⾥收⼊如何?她摇摇头说,地还不少,有15亩,但都是沟坡地,仅能种些⼩麦和⽟⽶,收⼊微薄,今年新栽了3亩花椒,收益还得⼏年以后,现在靠每年3000元左右的养⽼⾦和粮⾷直补⽣活,⽼伴病后更是⼊不敷出,借了亲戚朋友不少钱。

我问有没有⼲部帮扶?她说有,是村长袁新战,每⽉能来两三次。

看到脱贫明⽩卡上易地搬迁⼀栏写着⾯积60平⽅⽶,政府补贴1.86万元,家庭出资4.764万元,但⽼⼈却表⽰⾃⼰并不知情,不知道⾃⼰是搬迁户,也不知道搬到什么地⽅;产业扶持⼀栏笼统写着种植药材,帮扶⼿册填写简单。

看来⼲部的帮扶计划与家庭实际情况有偏差,存在与群众沟通不到位、政策宣传不具体、施策不精准等问题。

再上⼀个坡,来到65岁⽼⼈张培奇家,门⼝过道处的脱贫明⽩卡上显⽰家⾥有两⼝⼈,但产业帮扶措施填写不具体。

张培奇说卫计局⼲部李君刚每个⽉能来三四次。

在聊天中得知,他有两个⼉⼦,⼤⼉⼦和媳妇常年在外打零⼯,过年回来转下就⾛了;⼩⼉⼦也和⾃⼰闹着分了户,⼀个⼈在外很少回来,说到这⾥,⽼⼈有些悲伤。

⽼⼈边领我进家⾥,边和我聊天,得知他以前在村⾥当过会计,引以为傲的是娶了知青媳妇鲁苏芳,但不幸2009年患了宫颈癌,⼿术化疗后基本丧失劳动⼒,现在靠微薄的低保⾦买点药物维持,加上⾃⼰腿疾严重,⾛路⼀瘸⼀拐,⽣产也不⽅便,⽣活确实困难。

翻看帮扶⼿册和⼯作纪实,发现帮扶计划较为笼统,⼯作纪实也⽐较简单,最少的⼀篇仅有14个字。

问⽼⼈有没有享受易地搬迁政策,他说⼤⼉⼦在县城登记了60平⽅⽶的房⼦,但他和⼩⼉⼦都没有登记,⾃⼰不愿意搬迁,也搬不起。

在最后的聊天中,⽼⼈对党和国家的政策很是满意,但对现任村⼲部不及时公开村务略有不满。

在76岁⽼⼈张进⽣家门⼝的照壁墙上,隐约可以看到“存⼼忠孝、⽴志修齐”的家训家风,上世纪50年代翻修的五间半边厦房有些漏⾬,墙上保留着⽼⼈1966年写的⽑主席语录。

⽼⼈⽣活在⼀孔集卧室、客厅、灶房、餐厅和储物功能五合⼀的窑洞⾥,⼀张⽅桌、⼀台⽼式电视机和⼏把凳⼦就是全部家当,挨着炕盘了个灶炉是⽤来做饭的,窑顶已被烟熏成了⿊⾊。

⽼⼈说因为⼤⼉⼦是⼀名⽼师,⾃⼰家的贫困户在数据清洗时被剔除了。

我问他有意见没?他说没有意见,⾃⼰曾是村⼲部,服从上级政策决定。

我问⽼⼈有什么困难时,他乐观地表⽰没有困难,但对村上灌溉问题提了点建议,希望能将被淤泥堵塞的渠道疏通,⽤上游河道⾥的⽔来灌溉庄稼。

我将⽼⼈的意见记在⼼⾥,也答应他⼀定会协调解决好这个问题。

最后⼀家是贫困户张德荣家,76岁的张母拄着拐杖在⼀孔窑洞⾥⽣活着,进去时正与⼏个邻居在⼀起拉着家常,打发寂寞。

问⽼⼈有没有见到⼲部帮扶?⽼⼈说⾃⼰不清楚,都是⼉媳妇他们管事,不知道哪个⼲部包联,也说不清楚帮扶⼿册和资料在什么地⽅。

看到脱贫明⽩卡上的帮扶⼲部是王村镇⼲部张君侠,帮扶计划仅填写了易地搬迁相关内容,其他均没有写,问搬迁情况,⽼⼈也说不清楚。

⽼⼈说⾃⼰户⼝在⼤⼉⼦那边,去年⼤⼉⼦不幸去世后,⼆⼉⼦张德荣便把⾃⼰接过来住,⼉媳在县城打⼯,偶尔回来照看下就⾛了,⼉⼦⾝体也不好,在西安帮别⼈看门,收⼊微薄,两个孙⼦在上学,经济很是拮据。

基本可以看出,这个仅有114户348⼝⼈的⼩村⼦,青壮年劳⼒基本外出打⼯或已搬迁⾄新地⽅,留下来的都是孤寡⽼⼈,居住在危险的窑洞⾥,⽣活艰苦,缺乏照料。

从长远来讲,这个地⽅不适宜居住,需要整体搬迁;村⾥没有劳动⼒,对1060亩⼟地需要采取⼟地流转或托管,依靠合作社的带动或股份合作的⽅式解决⼟地经营问题;贫病交加,就需要贫病兼治,把健康扶贫的政策精准落实到户,把治贫的办法精准施策到户。

⼲部要真正成为群众的“主⼼⾻”,倾听群众呼声,解决疑难问题,涉及群众切⾝利益的事情要公开透明,不能暗箱操作,更不能弄虚作假、折扣政策,否则,群众不答应。

民情⽇记五:七⼀前⼣访七⼀
在井溢沟东侧,有⼀个由7个⾃然⼩组组成的村⼦,叫七⼀村。

今天就看看这个村。

已经习惯了,每到⼀村,谁家房最烂进谁家,谁最穷和谁聊。

9时许,步⾏⾄村外,发现在沟畔边有户⼈家门开着,顺便⾛了进去,院⾥的杂草说明家⾥不常住⼈,三间半边⼟⽊结构的厦房看着年代久远,却还算结实。

我问有⼈没?⼀位60来岁的⽼⼈应声出来,邀我进了第⼀个房间,茶⼏上的碟⼦⾥剩⼀点腌黄⽠,旁边放着半个冷馒头,显然正在吃饭。

我让⽼⼈吃饭,他说已经差不多吃完了,关掉图像模糊的⽼式电视机,和我聊了起来。

得知⽼⼈叫习宗民,64岁,是七⼀村6组⼈,家⾥5⼝⼈,⽼伴因⼗多年前的车祸基本没有劳动能⼒,⼉⼦和⼉媳都在县城打零⼯,⽼伴半病⾝⼦勉强能照看下孙⼦,他平时还会打些零⼯贴补家⽤。

我问他为什么没有搬迁?他说搬了,去年冬季才盖的房,还没有装修,不能⼊住,家⾥⼈在县城租房⼦住,他因为要照看地⾥的庄稼,偶尔回⽼院⼦住⼀晚,⼲完活就回县城了。

我问他是不是贫困户,他说以前是,在这次数据清洗时被剔除了,是村⾥评议的,⾃⼰没有意见,表⽰理解,但对个别新增的贫困户有意见,认为村⼲部执⾏政策有偏差。

问⽼⼈还有什么困难?他说没有困难,⾃⼰还能⼲点活,不给党和国家增加负担。

⾛出习宗民家,遇到60岁左右两⼝⼦在复垦的⽥⾥锄草,顺便和男主⼈聊了聊,看他⾯黄肌瘦,精神状况不⼤好,问后才得知他叫王进录,也是七⼀村6组⼈,患肝硬化已经4年了,仅能做些简单的轻松活。

问他每年医药费多少?他说⼀年2万多元,由于⾃⼰很少住院,所以合疗也仅能报销5000块钱左右,家⾥因病已⽋外债3万多元,⼉⼦离婚后在江苏打零⼯,寄回来的钱不够医药费,今年还没有寄⼀分钱回来,孙⼦在家⾥需要照看,⽼伴抽空就近打零⼯贴补家⽤,⽇⼦很是困难。

问他是贫困户不?他说是,包联的村⽀书经常来家⾥了解困难,帮助解决,去年应村⾥号召,向亲戚借了点钱⼊股光伏扶贫产业,以后每年都会有收益。

问他收益是多少?他摸了摸头,说不清楚。

看来⼲部在政策宣传⽅⾯做得还不够,没有将光伏扶贫产业的收益给群众讲清楚。

问他有没有医⽣帮扶?他说没有。

像这样的家庭,⼀⼈得⼤病,⼏年难翻⾝,没有医⽣包联暴露出因户施策不够精准的问题。

对于这家来说,健康扶贫应是第⼀位的,靠病弱⽼⼈经营⼟地也不是办法,可考虑采取⼟地托管经营或者⼟地流转来解决种地问题,光伏电站虽说前⼏年收益⼀般,但也算是⼀项稳定收⼊,后期收益还是很可观的,每户年收益接近
4000元。

辗转来到5组贫困低保户曹忙⽣家⾥,这个家庭户⼝上有5⼈,⼥⼉已出嫁,但户⼝没有迁⾛,实际⽣活只有4⼝⼈,曹忙⽣患有脑梗,在附近打⼩⼯;妻⼦王玲曾因意外摔伤颈椎,⼲不了重活;⼉⼦31岁,患有重度精神病;母亲已80多岁,体弱多病。

看到屋⾥收拾得很⼲净,能感觉到王玲是个勤快⼈。

和王玲聊天得知,由于没有劳动⼒,家⾥的13亩地以前⼤都种些⽟⽶和⼩麦等粮⾷作物,今年在⼲部帮扶下栽了4.8亩花椒和2亩核桃树,估计3年后可受益。

最令她头疼的是⼉⼦的病,⼀旦犯病就会离家出⾛,现在靠药物维持,由于这种病不在合疗报销范围内,每年要花1.6万元药费,常常⼊不敷出。

针对这户实际,我觉得健康扶贫是根本,加上低保救助和适合曹忙⽣⾝体条件的短期打⼯,过两年花椒和核桃收益后,这个家庭就能好起来。

最后来到村委会,⼲部都在各⾃忙碌着⼿头的⼯作。

经了解,这个村有101户贫困户,76户参与了光伏扶贫,剩余25户是农业产业扶贫,今年底准备整村脱贫。

我叮嘱村⼲部和驻村⼯作队长⼯作⼀定要细之⼜细,剔除贫困户⼀定要严格标准,让群众评议,把政策讲透讲清,不能让群众有意见。

⼀是村⼲部每⽉⾄少把贫困户访⼀遍,加强与他们的沟通交流,把群众的事当⾃家事。

⼆是要针对村⾥的贫困现状把⼀村⼀策产业规划做精细,把贫困户⼀户⼀法脱贫计划搞精准。

三是不能过分着急脱贫摘帽,达到标准的可脱,达不到标准的不能强脱。

同时要统筹处理好贫困户与⾮贫困户的关系,防⽌顾此失彼,招致群众不满意。

回去的路上,我在想,穷⼈最怕得病,最怕得⼤病和慢性病,⾟苦攒下⼏个钱,⼀病⼏天就花完,健康扶贫⼀定不能挂空挡。

我嘱咐随⾏⼯作⼈员与卫计、民政等部门衔接,让他们实地到王进录和曹忙⽣家中看看贫困现状,在政策允许范围内尽努⼒给予帮助。

相信通过部门、镇村⼲部倾⼼倾⼒的帮助,七⼀村这些贫困户的⽇⼦将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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