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评估问卷中文版在大学生中的效度和信度检验

·心理卫生评估·
价值评估问卷中文版
在大学生中的效度和信度检验
毕丹丹１，２　丁晴雯１，２　张家萌１，２　陈杰１　李新影１，２
（１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中国科学院心理健康重点实验室，北京１００１０１　２中国科学院大学心理学系，北京１０００４９　通信作者：李新影ｌｉｘｙ＠ｐｓｙｃｈ ａｃ ｃｎ）
【摘　要】目的：评估价值评估问卷（ＶＱ）中文版在大学生中的效度和信度。

方法：在大学生中收集有效问卷６２５份，其中２２４人同时完成幸福感、负性情绪状态和心理灵活性其他成分３类效标工具，选取其中１００人进行两周后重测。

结果：探索性因子分析提取ＶＱ“进展”和“障碍”２个因子；验证性因子分析表明，两因子结构拟合可以接受（ＳＢχ２＝７５ １７３，ｄｆ＝３１，ＣＦＩ＝０ ９３９，ＴＬＩ＝０ ９１２，ＲＭＳＥＡ＝０ ０６８，ＳＲＭＲ＝０ ０５６）。

心理幸福感、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绪与进展得分正相关（ｒ＝０ ５５、０ ５２、０ ６３），而与障碍得分负相关（ｒ＝－０ ６１、－０ ４５、－０ ４１）；负性情绪状态得分、心理灵活性的经验性回避得分与进展得分负相关（ｒ＝－０ ４１、－０ ３８），而与障碍得分正相关（ｒ＝０ ５３、０ ４７），均Ｐ＜０ ０１。

２个因子的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系数分别为０ ８１和０ ６８，重测信度分别为０ ６８和０ ７０。

结论：价值评估问卷（ＶＱ）中文版在大学生中具有可接受的效度和信度。

【关键词】　接纳承诺疗法（ＡＣＴ）；心理灵活性；价值；效度；信度
中图分类号：Ｂ８４１ ７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６７２９（２０２１）００５－０４１７－０６
ｄｏｉ：１０ ３９６９／ｊ ｉｓｓｎ １０００－６７２９ ２０２１ ０５ ０１１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２０２１，３５（５）：４１７－４２２ ）
Ｖａｌｉｄｉｔｙａｎｄ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ｏｆｔｈｅＣｈｉｎｅｓｅｖｅｒｓｉｏｎｏｆｔｈｅＶａｌｕ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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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ａｕｔｈｏｒ牶ＬＩＸｉｎｙｉｎｇ牞ｌｉｘｙ＠ｐｓｙｃｈ ａｃ ｃｎ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Ｏｂｊｅｃｔｉｖｅ牶Ｔｏｅｘａｍｉｎｅｔｈｅｖａｌｉｄｉｔｙａｎｄ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ｏｆｔｈｅＣｈｉｎｅｓｅｖｅｒｓｉｏｎｏｆｔｈｅＶａｌｕｉｎｇ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ｎａｉｒｅ牗ＶＱ牘ｉｎｃｏｌｌｅｇｅｓｔｕｄｅｎｔｓ Ｍｅｔｈｏｄｓ牶Ｔｏｔａｌｌｙ６２５ｃｏｌｌｅｇｅｓｔｕｄｅｎｔｓｗｅｒｅａｓｓｅｓｓｅｄｗｉｔｈｔｈｅＶＱａｎｄ２２４ｏｆｔｈｅｍｗｅｒｅａｓｋｅｄｔｏｃｏｍｐｌｅｔｅｔｈｅｖａｌｉｄｉｔｙ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ｎａｉｒｅｓａｔｔｈｅｓａｍｅｔｉｍｅ Ａｆｔｅｒ２ｗｅｅｋｓ牞１００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ｅｓｏｆ２４４ｆｉｌｌｅｄｉｎｔｈｅＶＱｔｏａｓｓｅｓｓｔｈｅｔｅｓｔ ｒｅｔｅｓｔ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 Ｒｅｓｕｌｔｓ牶Ｔｈｅ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ｏｒｙｆａｃｔｏｒ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ｓｈｏｗｅｄｔｈａｔｔｈｅＶＱｃｏｎｓｉｓｔｅｄ２ｆａｃｔｏｒｓ牞ｎａｍｅｌｙｐｒｏｇｒｅｓｓａｎｄｏｂ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ｅｃｏｎｆｉｒｍａｔｏｒｙｆａｃｔｏｒ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ｃｏｎｆｉｒｍｅｄｔｈｅｈｙｐｏｔｈｅｓｉｚｅｄ２ ｆａｃｔｏｒｍｏｄ ｅｌ牗ＳＢχ２＝７５ １７３牞ｄｆ＝３１牞ＣＦＩ＝０ ９３９牞ＴＬＩ＝０ ９１２牞ＲＭＳＥＡ＝０ ０６８牞ＳＲＭＲ＝０ ０５６牘 Ｔｈｅｓｃｏｒｅｓｏｆ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 ｉｃａｌｗｅｌｌ ｂｅｉｎｇ牞ｌｉｆｅｓａｔｉｓｆａｃｔｉｏｎａｎｄｐｏｓｉｔｉｖｅａｆｆｅｃｔｗｅｒｅｐｏｓｉｔｉｖｅｌｙ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ｅｄｗｉｔｈｐｒｏｇｒｅｓｓｓｃｏｒｅ牗ｒ＝０ ５５牞０ ５２牞０ ６３牘牞ａｎｄｗｅｒｅｎｅｇａｔｉｖｅｌｙ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ｅｄｗｉｔｈｏｂ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ｓｃｏｒｅ牗ｒ＝－０ ６１牞－０ ４５牞－０ ４１牘 Ｔｈｅｓｃｏｒｅｓｏｆｎｅｇａｔｉｖｅｅｍｏｔｉｏｎｓａｎｄｅｘｐｅｒｉｍｅｎｔａｌａｖｏｉｄａｎｃｅｗｅｒｅｎｅｇａｔｉｖｅｌｙ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ｅｄｗｉｔｈｐｒｏｇｒｅｓｓ牗ｒ＝－０ ４１牞－０ ３８牘牞ａｎｄｗｅｒｅｐｏｓｉ ｔｉｖｅｌｙ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ｅｄｗｉｔｈｏｂ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牗ｒ＝０ ５３牞０ ４７牞Ｐｓ＜０ ０１牘 Ｔｈｅ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ｃｏ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ｔｓｏｆｔｈｅｐｒｏｇｒｅｓｓａｎｄｏｂ 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ｗｅｒｅ０ ８１ａｎｄ０ ６８牞ａｎｄｔｈｅｔｅｓｔ ｒｅｔｅｓｔ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ｉｅｓｗｅｒｅ０ ６８ａｎｄ０ ７０ Ｃｏｎｃｌｕｓｉｏｎ牶Ｉｔｓｕｇｇｅｓｔｓｔｈａｔｔｈｅ
７１４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　２０２１年　第３５卷　第５期
基金项目：应激下情绪与记忆的认知神经机制（３１５３００３１）
ＣｈｉｎｅｓｅｖｅｒｓｉｏｎｏｆｔｈｅＶａｌｕｉｎｇ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ｎａｉｒｅ牗ＶＱ牘ｈａｓａｃｃｅｐｔａｂｌｅｐｓｙｃｈｏｍｅｔｒｉｃｐｒｏｐｅｒｔｉｅｓｉｎｃｏｌｌｅｇｅｓｔｕｄｅｎｔｓ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ａｃｃｅｐｔａｎｃｅａｎｄｃｏｍｍｉｔｍｅｎｔｔｈｅｒａｐｙ牗ＡＣＴ牘牷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ｌｅｘｉｂｉｌｉｔｙ牗ＰＦ牘牷ｖａｌｕｅｓ牷ｖａｌｉｄｉｔｙ牷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
牗ＣｈｉｎＭｅｎｔＨｅａｌｔｈＪ牞
２０２１牞３５牗５牘牶４１７－４２２ 牘 作为认知行为治疗“第三浪潮”的代表，接纳承诺疗法（ａｃｃｅｐｔａｎｃｅａｎｄｃｏｍｍｉｔｍｅｎｔｔｈｅｒａｐｙ，ＡＣＴ）的核心内容和最终目标是培养心理灵活性（
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ｌｅｘｉｂｉｌｉｔｙ，ＰＦ），而不是关注症状的减少，因此是一种跨诊断的心理模型。

Ｍｅｔａ分析表明，ＡＣＴ作为一种跨诊断的模型，在抑郁症、焦虑症、倦怠、压力等不同心理问题和人群的干预
中都有效果［
１］。

价值（ｖａｌｕｅｓ）作为心理灵活性六大成分之一
［２ ３］
，既是ＡＣＴ干预的指导原则，也
是研究心理灵活性、评估ＡＣＴ干预临床效果和探
讨改变机制的重要部分［
４］
，对抑郁、焦虑、压力症状以及生活质量有显著预测作用［５］。

价值作为重要的心理功能，其应用并不局限于ＡＣＴ。

例如研究者采用认知行为疗法（ｃｏｇｎｉｔｉｖｅ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ａｌｔｈｅｒａｐｙ，ＣＢＴ）对心理门诊的病人治疗，结果发现治疗显著提高了病人与价值方向一致的行为，且与价值一致的行为的提高可以显著解释生活
满意度的提高［
６］。

这说明即使价值不是心理治疗的目标，也会受到心理治疗的积极影响；价值可能在治疗改变和心理功能维持中有重要的作用。

ＡＣＴ对价值的定义为“用语言建构的，个体
所向往和所选择的生活方向”［３］。

因此，个体是否
清晰了解什么对自己重要，并且这种方向是由自己自由选择而不是受到环境或他人的影响，对于建立基于价值的生活方式至关重要。

如果个体受到过往经验或环境的影响，为了逃避一些不想要的想法和情绪，那么可能会导致个体看不清自己的价值，无法选择有意义的生活方式。

价值强调的是个体建立心理上的目的和意义，和目标不同，它是一个可持
续性的过程［７］。

例如，“通过某个考试”是一个目
标，而“获得新知识”是一种价值。

评估价值的工具一般是对不同的生活领域进行评估，常用的工具有价值生活问卷（
ＶａｌｕｅｄＬｉｖｉｎｇ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ｎａｉｒｅ，ＶＬＱ）［８］
、价值靶心（ＶａｌｕｅｓＢｕｌｌ＇ｓＥｙｅ）［９］
以及个人价值问卷（ＰｅｒｓｏｎａｌＶａｌｕｅＱｕｅｓ ｔｉｏｎｎａｉｒｅ
，ＰＶＱ）［１０］。

这３种工具都是列出不同的生活领域，需要来访者对其重要性或者生活中的一
致性进行评估。

但是它评价的是脱离具体情境的领域，无法突出价值在时间方面的持续性，以及无法
进行人与人之间定量的比较。

因此，Ｓｍｏｕｔ等［
１１］
开发了价值评估问卷（Ｖａｌｕｉｎｇ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ｎａｉｒｅ，ＶＱ）。

该量表不涉及具体领域，而是从总体上评估个体的生活与所选价值方向一致的程度。

由于Ｖ
Ｑ内容简单，容易回答，且可以反映ＡＣＴ对价值的定义，因此得到了研究者们和临床
工作者的广泛关注。

目前已有多国语言版本［１２ １４］。

有研究者对涵盖８个测量价值工具的６
５篇文章进行了系统综述，表明ＶＱ具有强有力的方法学方面
的支持［４］。

此外，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在不同人群
的心理灵活性研究和ＡＣＴ干预中使用该量表作为
测量价值的工具，例如大学生群体［
１５］
、转移性乳腺癌患者［
１６］、慢性疼痛病人［５］
、冲动性决策人群［１７］，且被运用到了线上ＡＣＴ干预中［１８］。

以上
研究表明，Ｖ
Ｑ作为测量价值的工具，具有广泛的临床和科研应用价值。

目前我国临床心理学家使用的基本是以评估不同生活领域特点的工具，还未有能定量评估价值的工具。

因此，本研究在大学生群体中检验ＶＱ的信效度，为国内研究心理灵活性的价值、ＡＣＴ干预等提供测量工具。

１　对象与方法
１ １对象
通过网络招募被试线上填写问卷，包括北京、南京、杭州等各地本科生和研究生，分两批次收集问卷，第一批被试同时填写ＶＱ和效标问卷，共２５６份，删除未通过“指定选项题目”和有规律作答的问卷后，有效问卷２４４份；第二批被试只填写ＶＱ，共４２９份，有效问卷３８１份。

ＶＱ有效问卷共６２５份，其中男１６５人，女４６０人；年龄在１８～４０岁之间；本科生４８０人，研究生１４５人；生源地：农村２５８人，城镇１７５人，城市１９２人。

２周后向完成效标问卷的２４４人发邮件邀请再次填写ＶＱ，收到有效问卷１００份，用于检验重测
８
１４ＣｈｉｎｅｓｅＭｅｎｔａｌＨｅａｌｔｈＪｏｕｒｎａｌ，Ｖｏｌ３５，Ｎｏ ５，２０２１
信度。

１ ２工具
１ ２ １价值评估问卷（ＶＱ）［１１］
共１０个条目，包括进展（ｐｒｏｇｒｅｓｓ）和障碍（ｏｂ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２个维度，进展反映价值的建构情况，包括个体是否能意识到什么对自己最重要，并在行为上朝着该方向坚持的程度，包括条目３、４、５、７、９；障碍反映对有价值生活的破坏，这可能是由于回避不想要的体验以及对价值的忽视而导致，包括条目１、２、６、８、１０。

每个条目进行０（完全不符合）～６（完全符合）的７级计分。

经原作者Ｓｍｏｕｔ同意，获得该量表的中文修订权和使用权。

汉化过程：３名心理学专业研究生分别独立翻译后，讨论形成初稿。

然后由１名有国外学习背景的人员回翻成英文，并与原文对比。

对比结果表明条目２“自动化”的回译与原文“ａｕ ｔｏ ｐｉｌｏｔ”存在分歧。

由于“ａｕｔｏ ｐｉｌｏｔ”是一个隐喻的表达，所以仍暂时保持了“自动化”的翻译。

随后与１名临床心理学专家讨论，主要修改了个别词汇的表达，尽量使条目清晰易懂。

在预实验中，经过对５名研究生访谈，发现条目２“Ｉｗａｓｂａｓｉ ｃａｌｌｙｏｎ＇ａｕｔｏ ｐｉｌｏｔ＇ｍｏｓｔｏｆｔｈｅｔｉｍｅ”的翻译“大部分时间我基本上处于自动化的状态”比较费解，被试在理解“自动化”方面存在困难和分歧。

于是将此条目具体化为“就像在日常生活中进行了‘自动导航’一样，我无意识地行动的情况很多”，形成正式问卷。

正式问卷的条目数及计分方法与原量表一致。

１ ２ ２效标工具
参考原量表使用的效标指标［１１］，选取幸福感、负性情绪状态和心理灵活性其他成分这３类效标工具。

幸福感包括心理幸福感和主观幸福感，负性情绪状态包括抑郁、焦虑和压力，心理灵活性其他成分包括经验性回避和活在当下。

心理幸福感量表（Ｓｃａｌｅｓｏｆ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Ｗｅｌｌ ｂｅｉｎｇ，ＳＰＷＢ）［１９］：共２０个条目，分为良好关系、生活目标感、个人成长、自主性和自我接纳５个维度。

每个条目采用１（非常同意）～６（非常不同意）的６级计分，分数越高代表心理幸福感越高。

本研究中该量表各维度的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系数分别为０ ８４、０ ７０、０ ６８、０ ６９、０ ６１。

生活满意度问卷（ＳａｔｉｓｆａｃｔｉｏｎｗｉｔｈＬｉｆｅＳｃａｌｅ，ＳＷＬＳ）［２０］：测量主观幸福感的认知性评价成分。

共５个条目，每个条目采取１（非常不同意）～７（非常同意）的７级计分，分数越高代表生活满意度越高。

本研究中该量表的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系数为０ ９０。

正性负性情绪量表（ＰｏｓｉｔｉｖｅａｎｄＮｅｇａｔｉｖｅＡｆ ｆｅｃｔＳｃａｌｅ，ＰＡＮＡＳ）［２１］：测量主观幸福感的情绪情感体验成分。

由１０个描述积极、消极情绪的形容词组成，每个条目采用１（几乎没有）～５（极其多）的５级评分，得分越高说明相应的情绪越高。

本研究中积极和消极分量的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系数分别为０ ８９和０ ８８。

抑郁－焦虑－压力量表（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ＡｎｘｉｅｔｙＳｔｒｅｓｓＳｃａｌｅ，ＤＡＳＳ）［２２］：共２１个条目，分为抑郁、焦虑和压力３个分量表。

每个条目采用０（不符合）～３（总是符合）的４级计分，得分越高说明症状程度越高。

本研究中各分量表的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系数分别为０ ８５、０ ７９、０ ７９。

接纳与行动问卷第二版（ＡｃｃｅｐｔａｎｃｅａｎｄＡｃ ｔｉｏｎ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ｎａｉｒｅ Ⅱ，ＡＡＱ Ⅱ）［２３］：共７个条目，每个条目采取１（从未）～７（总是）的７级计分，得分越高说明经验性回避越高。

本研究中该量表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系数为０ ９１。

正念注意觉知量表（ＭｉｎｄｆｕｌＡｔｔｅｎｔｉｏｎＡｗａｒｅ ｎｅｓｓＳｃａｌｅ，ＭＡＡＳ）［２４］：共１５个条目，每个条目采取１（几乎总是）～６（几乎从不）的６级计分，分数越高说明个体对当下的注意和觉知水平较高。

本研究中该量表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系数为０ ８７。

１ ３统计方法
使用ＳＰＳＳ２２ ０和Ｍｐｌｕｓ７ ０进行数据处理和统计分析。

随机将总体样本平均分为两个子样本，样本１（ｎ＝３１３）用主轴法做探索性因子分析，样本２（ｎ＝３１２）用稳健的最大似然法做验证性因子分析。

采用Ｐｅａｒｓｏｎ相关分析考察ＶＱ与效标变量的相关关系。

对总体样本（ｎ＝６２５）做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来检验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对重测样本（ｎ＝１００）做组内相关系数（ｉｎｔｒａｃｌａｓｓ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ｃｏ 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ｔ，ＩＣＣ）检验重测信度。

２　结　果
２ １条目分析
将各维度得分高低排序，按照上下各２７％的
９
１
４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　２０２１年　第３５卷　第５期
标准分为高低分组。

然后分别对所属维度条目进行独立样本ｔ检验，结果显示高低组在各条目上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Ｐ＜０ ００１），表明条目区分度良好。

相关分析表明，进展维度各条目得分与该维度得分相关系数在０
６４～０ ７９之间，障碍维度各条目得分与维度得分相关系数在０ ５７～０ ７１之间（均Ｐ＜０ ０１），说明条目与维度一致性较高。

２ ２效度检验２ ２ １结构效度
探索性因子分析：首先进行Ｋ
ＭＯ样本适合性检验和Ｂａｒｔｌｅｔｔ球形度检验，结果显示ＫＭＯ＝
０ ８３６，χ２＝９９２ ９１，ｄｆ＝４５，Ｐ＜０ ００１，说明数
据适合做因子分析。

经过主轴法和斜交旋转，根据特征值＞
１原则显示，适合提取２个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５５ ７％。

两个因子和原量表一致，分别命名为进展和障碍。

因子负荷见表１。

验证性因子分析：对Ｖ
Ｑ的１０个条目做多元正态检验分布检验，结果表明Ｐ＜
０ ００１，说明数据不满足多元正态分布。

因此，采用稳健的最大似然法（ｍａｘｉｍｕｍｌｉｋｅｌｉｈｏｏｄｅｓｔｉｍａｔｉｏｎ，ＭＬＭ）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

初步分析结果拟合不理想
（ＳＢχ２
＝１２６ ２０４，ｄｆ＝３４，ＣＦＩ＝０ ８７３，ＴＬＩ＝０ ８３２，ＲＭＳＥＡ＝０ ０９３，ＳＲＭＲ＝０ ０７１）。

通过
修正指数，将条目１和条目２
、条目３和条目４、条目４和条目５残差相关后，拟合结果显示模型可
以接受（ＳＢχ２＝７５ １７３，ｄｆ＝３１，ＣＦＩ＝０ ９３９，ＴＬＩ＝０ ９１２，ＲＭＳＥＡ＝０ ０６８，ＳＲＭＲ＝０ ０５６）。

表１　量表的因子负荷
进展
条目
负荷障碍
条目
负荷３即使没有动力，我也朝着我的方向努力。

０ ５６１我花了很多时间思考过去或未来，而不是从事当下对自己重要的活动。

０ ５５４我对自己的生活方式感到自豪。

０ ７７
２就像在日常生活中进行了“
自动导航”一样，我无意识地行动地情况很多。

０ ５９５我在自己生活中最在意的领域不断前进。

０ ７５６困难的想法、感受或记忆阻碍了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０ ６３７我一直在努力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０ ７４８当事情没有按计划进行时，我很容易放弃。

０ ５８９我感觉自己过着有目标的生活。

０ ７７
１０我似乎只是随波逐流，而不是专注在对自己重要的事
情上。

０ ４１
２ ２ ２效标效度
进展得分与ＳＰＷＢ各维度得分及ＳＷＬＳ、积极情绪、ＭＡ
ＡＳ得分正相关，与消极情绪、抑郁、焦虑、压力、ＡＡＱ Ⅱ得分负相关；障碍得分与各指标得分的相关与进展相反（表２）。

２ ２ ３递增效度
为检验价值这个指标不同于心理灵活性另一指标经验性回避，以及其不单单是一种情绪状态，用分层多元回归检验其递增效度。

因变量为ＤＡＳＳ的３个分量表得分和ＳＷＬＳ得分，自变量逐层进入，第１层为ＡＡＱ Ⅱ得分和ＰＡＮＡＳ的积极和消极得分，第２层为ＶＱ的进展和障碍维度得分。

结果显示（表３），在控制了ＡＡＱ Ⅱ得分、积极情绪得分、消极情绪得分后，ＶＱ得分对抑郁、焦虑、压力和生活满意度增加的变异解释量（△Ｒ２）仍然有统计学意义，说明ＶＱ并不是对ＡＡＱ或者ＰＡ ＮＡＳ的重复，而是包含独特含义的一个量表。

表２　量表各维度与效标指标的相关性（ｒ）
效标指标
进展
障碍
幸福感
ＳＰＷＢ总分　０ ５５
－０ ６１
良好关系　０ ３３ －０ ４７ 生活目标感　０ ５７ －０ ５４ 个人成长　０ ２９ －０ ２６ 自主性　０ ２８ －０ ３８ 自我接纳　０ ５１ －０ ４０ ＳＷＬＳ得分　０ ５２ －０ ４５ 积极情绪　０ ６３
－０ ４１
消极情绪
－０ ２６ ０ ３９
负性情绪
ＤＡＳＳ总分－０ ４１ ０ ５３ 抑郁－０ ４９ ０ ５４ 焦虑－０ ３６ ０ ５０ 压力
－０ ３４ ０ ４８ 心理灵活性其他指标ＡＡＱ Ⅱ
得分－０ ３８ ０ ４７ ＭＡＡＳ得分
　０ ３７
－０ ５５
注：
Ｐ＜０ ０１。

ＳＰＷＢ，心理幸福感量表；ＳＷＬＳ，生活满
意度量表；ＤＡＳＳ，抑郁－焦虑－压力量表；ＡＡＱ Ⅱ，接
纳与行动问卷第二版；ＭＡ
ＡＳ，正念注意觉知量表。

０
２４ＣｈｉｎｅｓｅＭｅｎｔａｌＨｅａｌｔｈＪｏｕｒｎａｌ，Ｖｏｌ３５，Ｎｏ ５，２０２１
表３　递增效度检验
自变量
因变量
抑郁焦虑压力生活满意度△Ｒ２β△Ｒ２β△Ｒ２β△Ｒ２β
第１层　０ ５４ ０ ５６ ０ ５０ ０ ３７
ＡＡＱ Ⅱ得分　０ ３９ ０ ４９ ０ ４０ －０ ０７
积极情绪－０ ２６ －０ ０６－０ １２ ０ ４６ 消极情绪　０ ２８ ０ ３１ ０ ３２ －０ ２５ 第２层　０ ０４ ０ ０２ ０ ０２ ０ ０５
进展－０ １３ －０ ０４－０ ０１　０ ２０ 障碍　０ １８ ０ １７ ０ １６ －０ １４ 注： Ｐ＜０ ０５， Ｐ＜０ ０１， Ｐ＜０ ００１。

ＡＡＱ Ⅱ，接纳与行动问卷第二版。

２ ３信度检验
进展和障碍２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分别为０ ８１和０ ６８，重测信度（ＩＣＣ）分别为０ ６８和０ ７０。

３　讨　论
本研究结果表明，ＶＱ中文版的条目区分度较好，且条目与维度一致性较高；探索性因子分析得到进展和障碍２个维度，各条目在所属维度上的因子负荷在０ ４以上。

ＶＱ中文版和原文［１１］在结构和内容方面一致，进展表示个体价值建构的水平较高，清楚对自己重要的人或物，并能持续行动，过着有价值的生活；障碍表示个体价值建构中遇到的障碍较多，和自己的价值连接较弱，更多时候容易陷在自己不想要的想法和情绪体验中。

两因子结构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的初步拟合结果并不理想，在对个别条目残差相关之后，模型拟合可以接受。

在原量表［１１］以及瑞典版本［１２］中也都出现残差相关，但和本研究的残差相关条目不同；而日本版本［１３］和葡萄牙语版本［１４］则没有残差相关。

这些研究包括了不同的人群，有大学生、慢性疼痛患者的成年人。

这表明该问卷的测量指标仍有待进一步研究，可能在不同文化或者不同人群中有差异。

此外，关于价值的理解也有可能存在跨文化差异，因此今后需要对该量表开展跨文化等值性的研究。

对ＶＱ两个维度和效标变量的相关研究发现，大部分结果和原问卷研究一致［１１］。

幸福感和负性情绪状态作为评价个体心理健康的积极和消极指标，与心理灵活性有密切关系［２５］。

本研究发现价值作为心理灵活性的核心成分，和幸福感、负面情绪状态也有关系。

价值进展与心理幸福感、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绪都有较高的正相关，说明个体的价值方向越清晰，其客观方面的自我实现和主观方面的感受越好；而价值障碍与抑郁、焦虑和压力都有较高的正相关，表明在价值建构和采取行动方面遇到困难越多，体验到的负面情绪也越多。

此外，价值与心理灵活性的其他成分也有关系，如障碍维度与经验性回避有较强的正相关，与活在当下有较强的负相关，这符合ＡＣＴ理论，即心理灵活性的６个心理过程相互关联［２］。

但是，我们发现，价值进展和障碍维度与部分效标变量相关较低，例如心理幸福感的良好关系、个人成长、自主性。

原量表也发现良好关系、个人成长与价值进展和障碍的相关较低，这可能是由于良好关系和个人成长均为具体的生活领域，而ＶＱ并不涉及生活的具体领域［１１］。

自主性反映的是个体自由选择的程度，根据预期应该与价值有中度或者高度的相关［１１］，但本研究结果却为低相关。

我们认为这可能和文化差异有关，例如西方文化更重视个体的自主性，而东方文化更重视群体关系［２６］，因此价值和自主性的关系仍有待进一步研究。

价值作为心理灵活性的核心成分，但往往被忽略，或者与其他变量混合，如经验性回避。

本研究通过多层回归分析表明，价值并不等同于经验性回避和积极消极情绪，其对抑郁、焦虑、压力等负性情绪状态和幸福感有独特的贡献。

因此，采用合适的工具，扩大对价值在心理健康领域的相关研究，可能为心理健康干预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在本研究中，两维度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和重测
１
２
４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　２０２１年　第３５卷　第５期
信度均符合测量学要求，说明该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

综上所述，Ｖ
Ｑ中文版在大学生群体中具有可接受的信效度，可以作为国内研究心理灵活性的价值和评估Ａ
ＣＴ干预效果便捷、有效的工具。

但存在以下不足：①样本中女性占多数，这可能会导致结果有性别偏差；②线上收集数据也有可能导致样本偏差，例如男女比例的偏差、样本的代表性问题
等［２７］；③样本为非临床样本，需要进一步研究ＶＱ
在临床样本中的适用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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犤Ｄ犦 苏州牶苏州大学牞２００７ 犤２０犦熊承清牞许远理 生活满意度量表中文版在民众中使用的信度
和效度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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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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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０牞１８牗４牘牶４４３－４４６ 犤２３犦曹静牞吉阳牞祝卓宏 接纳与行动问卷第二版中文版测评大学生
的信效度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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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牞２０１２牞牗６牘牶３４－３７ 犤２７犦ＤｕｆｆｙＢ牞ＳｍｉｔｈＫ牞ＴｅｒｈａｎｉａｎＧ牞ｅｔａｌ Ｃｏｍｐａｒｉｎｇｄａｔａｆｒｏｍｏｎｌｉｎｅ
ａｎｄｆａｃｅ ｔｏ ｆａｃｅｓｕｒｖｅｙｓ犤Ｊ犦 ＩｎｔＪＭａｒｋｅｔＲｅｓ牞２００５牞４７牗６牘牶６１５－６３９
编辑：靖华
２０２０－０３－０２收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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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４ＣｈｉｎｅｓｅＭｅｎｔａｌＨｅａｌｔｈＪｏｕｒｎａｌ，Ｖｏｌ３５，Ｎｏ ５，２０２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