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类词的义项设置和词性标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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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称 为转指 。 － ”４
一
般 学者 在论 及 兼类 词 的 时候 ， 词 义 将
不 同 的兼类 词 ， 为异 型兼 类 词 或转 指兼 类 称 词 ； 词 义 相 同 的 兼 类 词 ， 为 同 型兼 类 词 将 称 或 自指兼类 词 。异 型 兼类 词 例 如 “ 导 ” 动 领 ，
阳等先生 ； 严格一些 的看法则在同意兼类词读音和形体相 同， 经 常具 有 两种 以上词性 基础 上 ， 一步 认为 ： 类词 的意 义不仅 仅要 进 兼
有联系 ， 而且必须意义完全相同， 持这种看法的代表有陆俭明、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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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熙等先生－ 。朱德熙先生在《 ３ Ｊ 语法讲义》 一书中认为 ， 应当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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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 类 词 的义 项设 置 和
词 性 标 注 问题
李 尔钢
摘
要
什 么是 兼类词 ？辞典是 否应 当反 映以及如何 反映 兼类词？是否 为
兼 类 词 立项 ？是 否 为兼 类 词 独 立 地 标 注 词性 ？ 本 文 以 词 汇 的 功 能 可 以作 为 立 项 的标 准 作 为基 本 出发 点 ， 求 明 晰 地 认 识 并 回 答这 些 问题 。 力 关键 词 兼 类 词 自指 转指 功能义 义项 词 性 标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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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性 ：
一
个实 词跨类 而意 义并 没有不 同。那些 所谓 临时作某 种 词类
用 的情 况并非 跨类 ； 真正 在 同一词 义上跨 类 的实词 ， 所兼 的词性 普 遍 出现于使 用之 中 ， 大家 习惯 了的 。如“ 产” “ 赛 ”“ 是 生 、竞 、部署 ” 、 “ 希望” “ 、感觉 ” 等 ， 属 动 词 和名 词 ；幸 福 ” “ 荣 ” “ 等 兼 “ 、光 、 困难 ” 、 “ 险”“ 气” 等兼 属形 容词 和名 词 ；清 醒” “ 痹 ” “ 化 ” 危 、娇 等 “ 、麻 、腐 、 “ 厌 ”“ 讨 、兴奋 ” 等兼 属 于 动词 和 形 容词 。这 些 词单 一 义项 的解 等
作 为现代 化 的标 志之 一 ， 词性 标 注 近来 被 明确 地 提 到语 文 辞
典编纂与修订 的日程上来。于是“ 兼类词” 也经常被提及。许多学
者都认识 到 ：要 给汉语 语 文 词典 加 注词 性 ， 必然 碰 到汉 语 词类 “ 就 研 究 中最棘 手 的兼 类词 问题 。Ｌ 而认识 并提 出解 决兼 类词 问题 的 ”ｌ Ｊ
词 义指 “ 领并 引 导朝 一 定 方 向前 进 ”名 词 率 ， 义指 “ 任 领 导 任 务 的 人” 同 型兼 类 词 例 担 。 如 “ 习” 动词 义“ 习外语 ” 名 词义 “ 学 ， 学 与 外语 学 习 ” 在不 同的 句 只
法位 置上 发生 功能变 化 ， 义 并未 变 化 。异 型兼 类 词 与 同型兼 类 词
先 形成 的 ， 基础 ， 是 人们 对之有 强烈 的语感 ；从 ” “ 只是 随后衍 生 的。
当然 ， 择一 种词性 以选 主 要 者 为宜 ，以便 帮助 读 者着 重 从 主要 选 词性方 面来 掌握跨 类词 。５ ＿ ｌ
这种意 见主要说 的虽然 并 不是 词 性标 注 ， 是在 不 作 词性 标 而 注情况 下 的辞典 释 义 ， 是 给 人一 种 印象 ， 就是 对 于兼 类 词 （ 但 那 文
般 的谓 词充 作 主语 和 宾语 的情况 ， 视作 谓词 的指 称化 ， 而指 称化 只
能看作 谓词 具有 了名词 的性 质 ， 而不 能看作 是谓 词彻底 的名 词化 。
在 此基 础之上 ， 他进 一 步提 出 了 区别 “ 自指 ” “ 指 ” 和 转 的观 点 ：从 “
语 义 的角度 看 ， 谓词 性成 分 的名词 化有 两种 ， 第一 种单纯 是词 类 的 转 化 ， 义保 持不 变 。……第 二种 除 了词类 的转化 以外 ， 义也发 语 词 生 明显 的变 化 。……前 一种 名 词 化 可 以称 为 自指 ； 一 种 名词 化 后 造 成 的名 词性 成分 与原 来 的谓 词性 成 分所 指 不 同 ， 这种 名 词化 可
释， 不可能 同时照 应兼属 的 词类 问题在 于 ， 单一义 项是 否应该 照 应跨类 词 的任何 一种词 性 ？从避 免给读 者造 成所解 释 的词 只有 一
种词性 的 印象来说 ， 乎不 照应任 何词性 为好 。但 是这很 难办 到 ， 似
因为 释义通 常会 客观上适 应 于某一 种词性 。因此 只能选择 一种词 性 来加 以 照应 。跨 类词 所兼具 的词 性 ， 般会有 主次 之别 ：主 ” 一 “ 是
词。
这个命 题似 乎是 矛盾 的 ， 实质 上并不 矛盾 。 但 辞典 当然应 该反 映兼 类 词 ， 因为 既 然语 言 中词 汇的使 用 存 在 呈现 不 同词性 的情 况 ， 辞典 理所 当然要 客观地 反 映这种语 言实 际 。
辞典不仅应 当反映这种实际， 而且应当全面反映这种客观实际。 有 一种 意见 认 为 辞 典 可 以 只重 点 照 应 主 要 词 性 而 忽 略 次 要
办法 ， 是辞典 理论 工作 者 的职责 。
一
、
兼 类 词 的 定 义
语 言学界 对兼类 词 有 两种 看法 。宽泛 一 些 的看 法 认 为 ， 只要
是读音和形体相同而具有意义联系， 经常具有两种以上的词性 ， 表 示 两种 以上概 念 的多义 词 ， 是兼 类 词 ， 这 种 看 法 的有 张静 处 于 其 中的虚 线 小 圆关 系 ， 于 处 于 内 对 核地 位 的同型兼 类词 的兼 类词 性质 ， 学界 没有歧 议 。
二 、辞典是 否应该反 映兼类词？
我 以为 ， 辞典 应 当反 映 兼 类 词 ， 典 又 不 应 当刻 意 反 映 兼 类 辞
一
般 学者 在论 及 兼类 词 的 时候 ， 词 义 将
不 同 的兼类 词 ， 为异 型兼 类 词 或转 指兼 类 称 词 ； 词 义 相 同 的 兼 类 词 ， 为 同 型兼 类 词 将 称 或 自指兼类 词 。异 型 兼类 词 例 如 “ 导 ” 动 领 ，
阳等先生 ； 严格一些 的看法则在同意兼类词读音和形体相 同， 经 常具 有 两种 以上词性 基础 上 ， 一步 认为 ： 类词 的意 义不仅 仅要 进 兼
有联系 ， 而且必须意义完全相同， 持这种看法的代表有陆俭明、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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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 类 词 的义 项设 置 和
词 性 标 注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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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什 么是 兼类词 ？辞典是 否应 当反 映以及如何 反映 兼类词？是否 为
兼 类 词 立项 ？是 否 为兼 类 词 独 立 地 标 注 词性 ？ 本 文 以 词 汇 的 功 能 可 以作 为 立 项 的标 准 作 为基 本 出发 点 ， 求 明 晰 地 认 识 并 回 答这 些 问题 。 力 关键 词 兼 类 词 自指 转指 功能义 义项 词 性 标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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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性 ：
一
个实 词跨类 而意 义并 没有不 同。那些 所谓 临时作某 种 词类
用 的情 况并非 跨类 ； 真正 在 同一词 义上跨 类 的实词 ， 所兼 的词性 普 遍 出现于使 用之 中 ， 大家 习惯 了的 。如“ 产” “ 赛 ”“ 是 生 、竞 、部署 ” 、 “ 希望” “ 、感觉 ” 等 ， 属 动 词 和名 词 ；幸 福 ” “ 荣 ” “ 等 兼 “ 、光 、 困难 ” 、 “ 险”“ 气” 等兼 属形 容词 和名 词 ；清 醒” “ 痹 ” “ 化 ” 危 、娇 等 “ 、麻 、腐 、 “ 厌 ”“ 讨 、兴奋 ” 等兼 属 于 动词 和 形 容词 。这 些 词单 一 义项 的解 等
作 为现代 化 的标 志之 一 ， 词性 标 注 近来 被 明确 地 提 到语 文 辞
典编纂与修订 的日程上来。于是“ 兼类词” 也经常被提及。许多学
者都认识 到 ：要 给汉语 语 文 词典 加 注词 性 ， 必然 碰 到汉 语 词类 “ 就 研 究 中最棘 手 的兼 类词 问题 。Ｌ 而认识 并提 出解 决兼 类词 问题 的 ”ｌ Ｊ
词 义指 “ 领并 引 导朝 一 定 方 向前 进 ”名 词 率 ， 义指 “ 任 领 导 任 务 的 人” 同 型兼 类 词 例 担 。 如 “ 习” 动词 义“ 习外语 ” 名 词义 “ 学 ， 学 与 外语 学 习 ” 在不 同的 句 只
法位 置上 发生 功能变 化 ， 义 并未 变 化 。异 型兼 类 词 与 同型兼 类 词
先 形成 的 ， 基础 ， 是 人们 对之有 强烈 的语感 ；从 ” “ 只是 随后衍 生 的。
当然 ， 择一 种词性 以选 主 要 者 为宜 ，以便 帮助 读 者着 重 从 主要 选 词性方 面来 掌握跨 类词 。５ ＿ ｌ
这种意 见主要说 的虽然 并 不是 词 性标 注 ， 是在 不 作 词性 标 而 注情况 下 的辞典 释 义 ， 是 给 人一 种 印象 ， 就是 对 于兼 类 词 （ 但 那 文
般 的谓 词充 作 主语 和 宾语 的情况 ， 视作 谓词 的指 称化 ， 而指 称化 只
能看作 谓词 具有 了名词 的性 质 ， 而不 能看作 是谓 词彻底 的名 词化 。
在 此基 础之上 ， 他进 一 步提 出 了 区别 “ 自指 ” “ 指 ” 和 转 的观 点 ：从 “
语 义 的角度 看 ， 谓词 性成 分 的名词 化有 两种 ， 第一 种单纯 是词 类 的 转 化 ， 义保 持不 变 。……第 二种 除 了词类 的转化 以外 ， 义也发 语 词 生 明显 的变 化 。……前 一种 名 词 化 可 以称 为 自指 ； 一 种 名词 化 后 造 成 的名 词性 成分 与原 来 的谓 词性 成 分所 指 不 同 ， 这种 名 词化 可
释， 不可能 同时照 应兼属 的 词类 问题在 于 ， 单一义 项是 否应该 照 应跨类 词 的任何 一种词 性 ？从避 免给读 者造 成所解 释 的词 只有 一
种词性 的 印象来说 ， 乎不 照应任 何词性 为好 。但 是这很 难办 到 ， 似
因为 释义通 常会 客观上适 应 于某一 种词性 。因此 只能选择 一种词 性 来加 以 照应 。跨 类词 所兼具 的词 性 ， 般会有 主次 之别 ：主 ” 一 “ 是
词。
这个命 题似 乎是 矛盾 的 ， 实质 上并不 矛盾 。 但 辞典 当然应 该反 映兼 类 词 ， 因为 既 然语 言 中词 汇的使 用 存 在 呈现 不 同词性 的情 况 ， 辞典 理所 当然要 客观地 反 映这种语 言实 际 。
辞典不仅应 当反映这种实际， 而且应当全面反映这种客观实际。 有 一种 意见 认 为 辞 典 可 以 只重 点 照 应 主 要 词 性 而 忽 略 次 要
办法 ， 是辞典 理论 工作 者 的职责 。
一
、
兼 类 词 的 定 义
语 言学界 对兼类 词 有 两种 看法 。宽泛 一 些 的看 法 认 为 ， 只要
是读音和形体相同而具有意义联系， 经常具有两种以上的词性 ， 表 示 两种 以上概 念 的多义 词 ， 是兼 类 词 ， 这 种 看 法 的有 张静 处 于 其 中的虚 线 小 圆关 系 ， 于 处 于 内 对 核地 位 的同型兼 类词 的兼 类词 性质 ， 学界 没有歧 议 。
二 、辞典是 否应该反 映兼类词？
我 以为 ， 辞典 应 当反 映 兼 类 词 ， 典 又 不 应 当刻 意 反 映 兼 类 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