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问与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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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西定襄有一座与元遗山有关的景胜,名叫遗山寺,位于离县城不远处的神山乡,当地人叫神山古刹,也称作遗山书院。
虽名为书院,却有别于忻府区系舟山麓的遗山书院,是一处以纪念元好问生平事迹为主题的旅游名胜,以寺为院,以院成寺,文化独特,享有盛誉。
在忻州文化圈,但凡对元遗山先生有了解的学者文人,总愿意去寻访其故里踪迹,而我作为遗山诗社的社员,也自然少不了这样的兴趣。
于是满怀憧憬在壬寅仲夏的一个周末驱车前往游览了这个景胜,以敬仰之情瞻仰了元遗山
先生的风采。
提起元遗山,想必多数人一定不知道,但要说出“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首《雁丘词》来,大多人就会想到元好问。
是以为何世人只知元好问,却不知元遗山先生?只因古人多有名、字、号,三种称呼共用并存,至于身后哪种影响最大,却也难一概而论。
名为父母所取,字为老师所授,号为个人所好或时人所赠。
遗山先生其姓元,祖上为鲜卑拓跋氏,好问为其名,“遗山山人”是元好问以所居地名而自号,因生前所编《遗山集》,
◆白
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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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世人尊其为“遗山先生”。
在忻州只要提起元遗山,几乎是妇孺皆知。
“遗山”已成为当地的一张文化名片,有以其名而闻世的名胜,如遗山祠、遗山陵园、遗山碑林、遗山读书处;有以其名而规划的城市建筑,如遗山公园、元遗山路;有以其名而筹建的单位,如遗山社区、遗山居委会;有以其名而成立的社会团体,如遗山诗社、遗山研究会、遗山读书会、遗山文苑;有以其名而经营的门店商铺,如遗山书院、遗山书局、遗山茶社。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毋须置疑遗山文化早已渗入忻州社会的各个层面,对提升城市文化品位起到很积极的作用。
谈遗山文化的影响,就需了解元遗山先生的生平事迹。
元遗山,名好问,字裕之,别号遗山山人,祖上为北魏皇室后裔,金章宗明昌元年生于太原秀容,即今忻府区西张乡韩岩村。
其自幼聪慧,有过目不忘才能,七岁能作诗,被誉为“神童”。
幼年随父元德明于忻州定襄两地生活,后去陵川学习。
金朝时入进士科,在地方任职,深得民心,多有建树。
后回京城任国史编修史官,执掌历朝文献记载。
金亡后,回归故里,矢志隐居不仕,于家中潜心著述,一直到逝世。
其一生多有著述,擅作诗、文、词、曲。
以诗作成就最高,嫡传老杜,被称作“丧乱诗”,被誉为金元诗史;其词为金代一朝之冠,可与两宋名家媲美;其散曲虽传世不多,但当时影响颇大,于当时有倡导之功;其编史精严,力求公正,著有《中州集》《壬辰杂编》;其文丛法重,卷帙浩繁,著有《遗山集》,后人由此新增归集《元遗山先生全集》 。
关于元好问自号“遗山”的来历,至今说法不一。
有说其号“遗山山人”,以闲逸自居而取名;有说其以诗命名,取自宋人李新《程公明驾部墨竹》一诗:“清兴未穷僧已老,自遗山色与溪光”。
但本人经翻阅资料后,有不同看法,取号“遗山”乃是以地名为由,因其生前所居处的定襄神山又称“遗山”,曾是元好问的第二故乡,取“遗山”之名是为念及过去,不忘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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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山,又称神山、东山,位于今定襄县城东北约七公里处的神山乡神山村东北,在滹沱河东岸、其支流牧马河的西畔。
据明万历四十四年的《定襄县志》载:“平地垒石,突兀如磐,似所遗而成,故名遗山”。
神山为山名,也为村名,其村落由来已久。
据《定襄县志》所述,唐时有汾阳人宋文友定居于神山脚下,当地士人为其“筑室垒石,栽花辟径”,因一时兴起,造访其门第的文人雅士络绎不绝,传为佳话,故传名为“宋村”。
至于“遗山”之名的由来,当地民间至今留有传说,与“二郎神担岭遗峰”的故事有关。
据传在上古之时,天上显现十个金乌,致使人间大旱,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二郎神见状,自愿舍身取义,肩担五岳三山去追赶金乌,用巍峨巨山来遮压其光。
于是终日脚不停歇,以神力手举山身一一去遮盖
金乌。
待到追赶第十个金乌时,已是精疲力竭,留下此座山,故称作“遗山”。
虽然这是民间神话,但这种世代相传的故事也体现了一种中华民族不屈进取的精神,也为神山的文化意蕴增添了一些雅趣。
以人为名,而使地方闻名于世;以地为名,而使人绚烂永生。
今日的神山,旧日的“遗山”,因地制宜,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成为地方文化的一种标签。
3
经过一小时的导航驾行,终于到了神山乡,远远看到一座高低起伏的山丘,显而易见已成为周边乡村的地理坐标。
经问村民,沿村路向北二公里,目的地已达,这就是传闻中的神山。
与其说是山,不如说其为以土而堆的山丘更为准确,远观高大,近看不算很高。
经询问环绕山一周约三里半,高七百五十米,也算是方圆百里最小的山了。
今神山以遗山寺知名,不似他处宗教之所。
已辟为旅游景胜,旨在祭祀元遗山先生神灵,以佑一方文脉能世代相传。
遗山寺隐藏于山丘之上,可见其构建之奇,设计之巧。
金代定襄诗人赵沨在《晚宿遗山寺》诗中所写:“松前明月佛前灯,庵在孤山最上层。
犬吠一身秋意静,敲门时有夜归僧。
”细细读来,这是何其美妙的一幅画卷,将当年遗山寺的建寺时间、山中秋色以及佛门盛况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不由得产生无数遐想。
及至后来,历代对遗山寺多有不同程度的修葺。
元至元十年(1273),其族裔神峰
居士元邦固、致仕进士元文广输财重修遗山寺,并置一联于山门,曰:“古刹推头处,遗山自一峰”。
清乾隆三十九年,定襄知县唐世厚将遗山顶的尊经阁左庑三楹扩建为“遗山祠”,并书置悬“元遗山先生祠”“中州文献”二匾。
至嘉庆年间,定襄知县谢玉钗又置匾,曰:“史以野史传”。
晚清至民国,山西布政使邱鸣泰敬题追挂牌匾“古并先贤”。
又有本地乡贤徐润第题书置匾,曰:“班马齐鸣”。
之后,周边文人雅士纷纷前来,追思凭吊者不计其数,留下碑刻印记,引为雅谈。
可惜在后来,遗山寺终因年代失修,在风雨中败落。
“文革”中,以山环绕而建的寺庙祠庵、亭台楼阁皆遭破坏,唯剩光秃山丘和残墙破瓦,以及那孤零零矗立、劫后余生的魁星塔了。
如今神山经地方重建,形成以弘扬遗山文化为宗旨、以遗山寺为中心、遗山书院等为辅的综合古建筑群,成为全国为数不多的以纪念元好问为主题的旅游景胜,也成为展示定襄历史文化的一道特色风景。
4
“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
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
由北向东,跨越两城,能以一种诗人的情怀在此游览,比起古人的徒步与马车出行,如今的人算是幸运。
来得容易,去得洒脱,少了劳顿之苦,更多了一份坦然自若。
对于来访者,面对眼前景胜,更像是有缘人相遇倾慕已久的世外隐者一
样,多了些心底的忐忑和敬仰。
在我面前的遗山寺,分上、下两寺,坐落在翠野之中。
上寺群在东,坐北朝南,居高临下,以顶为盖,以险为奇,整体构建和谐,星罗棋布之中更有一份古韵。
下寺群在西,依山势分布,以四合院落为主,簇拥紧凑,上下连接,融为一体。
整个寺院由下而上,但见殿阁楼榭,依次排列,显得峻熙明朗。
我与同游者顺着中轴线,以松风为向导,即兴登阶而上,进入景区。
走进上寺,给人以心怀天下的感觉,在庄重的氛围中依次参观了遗山书院、遗山祠堂、娘娘庙、千佛殿。
然后按序游览魁星塔、魁星阁、遗山功德记述碑。
过林丛,低头过门,顺阶再到下寺,先后游览二郎神庙、二郎堂、牛王庙、药王庙、河神庙、古戏台等景观。
在二郎堂院东北角林深掩映处,有一水泥砌筑的人工洞,镌有“曲径通幽”四字。
我们俯身垂首沿洞口而进,拐弯向北,再左转出去,只见整个石洞由暗到明,豁然贯通。
待出洞口后,眼前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象,草木荣华,景致宜人,这就是神山知名的“曲径通幽”。
洞外下面是一道斜坡,坡下是疏落分明的青绿农田。
再远处为花开陌上的乡野农家,望去山野隐径,花田有序,别有一番意境。
想来施建者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
据说,当年奶母庙里有一个岩质石洞,曲折回环,别有洞天,人们可沿洞而进,感受“曲径通幽”的意趣。
可惜后被毁。
神山景区名胜虽多为明清建筑,但古色古香,构造新奇,耐人寻味。
进入景区,如同置身于江南园林,只见草木幽深,鸟语花香,典雅而不土,秀丽而不俗。
有如奇石散落,处处使人留情。
又如棋盘布局,竟是有条不紊,给人以惊喜,让来访者流连忘返。
所谓“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想必当年的主人也未想到在数百年后仍有一种意蕴被深藏下来,留待后人来观赏、来瞻仰。
据说当年,少年的元好问就常住于此,日陪读书,月伴安眠,想来也是别有意境。
难怪元好问读书处也叫“留月轩”,可能正是想让古韵千年留下,让皓月万世当空,如此联想,这处景胜确实不乏文化魅力。
关于神山建寺的记载,由来已久,可追溯到北宋嘉祐七年,又于金泰和八年重修。
据清代学者樊焕章《元遗山志》所提,“兴建山房十余所,以备读书者居”,其中指出山中所遗“留月轩”为元遗山少时读书之处。
但元好问生于今忻府区韩岩村,距定襄神山村约四十多里,无缘无故为何来此读书,究竟有何渊源?近年来也引发学者争论。
说到此处缘由,就须提到元好问家世。
元好问祖上多为朝官,出身书香世家。
其父元德明才华出众,但生性豁达,多喜结交朋友,后功名未就,在忻州定襄两地从事乡学教授,故而元好问幼年常随父外地游学。
又因其生母王氏为定襄赵村人,其外祖父在定襄颇有家资,在当时的遗山上建有别业,故其少时常随母回娘家省亲,也常至遗山读书。
等到年长,元好问正式至遗山书院安居,开始其读书生涯。
在此间,先后结识南王村人周鼎(后任阳曲县令)、周鼎弟周献臣(后
任九原府左副元帅)、待阳村人赵元、河北沧州人田紫芝等知己良朋。
按照古人的惯例习俗,同窗友人们常聚一起,或吟诗唱和,或饮酒作乐,或共论天下,或游历山水,因此元好问在遗山读书时期成其最为留恋的少年时代,也成为其日后漂泊无定的一生中最为怀念的时光。
早在十六岁时,也就是金章宗泰和五年,赴京赶考的元好问与乡友在并州汾河畔偶遇乡农捕雁,目睹孤雁殉情,遂买下死雁将其合葬于河滨,取名“雁丘”,且以满腔悲情赋就一阕《摸鱼儿·雁丘词》,全词如下: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横汾路, 寂寞当年箫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至此,少年才俊的元遗山名动天下、声闻四海,而这首《雁丘词》也成为传世绝唱,历年来长盛不衰。
5
据遗山书院相关资料记载,在二十一岁时,元好问离开读书之地定襄遗山,前往陵川投其叔父元格,之后在那里半隐半读,避乱修文,历经数载。
金宣宗兴定五年,三十二岁的元好问入榜金科,进士及第,被任命为内乡令,告别故里,赴河南赴任。
在内乡为政其间,政绩斐然,民声闻达,得朝廷升迁。
先后任南阳令、尚书省掾、左司都事、行尚书省左司员外郎等官职。
在外就任期间,元好问始取号遗山,与诗人赵秉文、冯璧、雷渊、李献能、王渥、崔遵、王著等过往甚密,或拜师,或为友,尤推辛愿、李汾、李献甫为知己。
在此时期,元好问广游名胜,众访山水,博览群书,增阅见识,为后来的大作为奠定基础,但不论其随迁何地,藏在心中的那份对遗山故里的情感始终未曾改变。
金宣宗贞祐四年,元好问为避蒙古大军侵扰而南渡黄河,寓居河南,开始其长达二十四年的流亡生活。
正大元年,元好问被召回汴京,授为国史院编修,官至知制诰。
金朝灭亡后,因前朝旧臣被元朝囚禁四年。
后遇大赦,得返故里,遂隐居不仕,于家中潜心著述。
金亡后,元好问重归定襄,在遗山重修外祖父别业,在龙门村修建新斋。
之后,广开言路,招收门徒,传授经学,以弘扬地方文脉。
其一生遗山情结真切萦怀,始终刻苦铭心,直至临终前仍不忘嘱咐家人:如在其墓碑镌刻“诗人元遗山之墓”,此心足矣。
可见元好问对自己诗人身份的看重以及对遗山故土的一往情深。
后来,其弟子郝经于《遗山寿元内翰》一诗中对众文友在遗山为其祝寿的情景有详细记载,对其师眷恋遗山故里的真情也有描述,这已是后话。
元好问一生著述颇多,史学、文章、诗、词、曲皆有大成就,尤以“丧乱诗”最为知名,
因其诗“笔笔皆为血泪,字字饱含悲愤”,
反映乱世浮生,关注民情疾苦,被誉为继杜甫之后的又一位“集大成”的诗人,也被称作“金元诗史”。
正如清代学者赵翼在《题遗山诗》中说道:“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 对元好问的作品给予很高的评价,说他无愧于金元一代文宗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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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好问随父在遗山读书,在那里度过一生最快乐的时光,由此对遗山有着深厚的感情,以至于成年后自号“遗山山人”,且不吝才华,陆续写下《神山古刹》《看遗山》《留月轩》《真味斋》等诗篇,表达对遗山的眷恋怀旧之情。
元好问在《神山古刹》诗中写道:
平地孤峰屹一拳,伊谁建寺在危巅。
金身入梦基初立,白马驮经刹始安。
碑断犹存蝌蚪字,梁空不辨汉唐年。
山前借问缁衣老,屈指桑田几变迁。
晚年又在《七绝·东山四首》中深切地表达出对遗山的怀念以及对光阴虚度的无奈。
其诗如下:
半欲天阴半欲晴,层峦叠巘各分明。
去年风雪无多景,看尽东山是此行。
自笑平生被眼谩,看山只向画中看。
天公老笔无今古,枉著千金买范宽。
锦里春光风马牛,鸟飞不到太湖秋。
一丘一壑都堪老,且具神山烟景休。
马水横陈圣阜前,滹沱陂堰远相连。
鱼多只说牛家汇,何处秋风有钓船?
在《东山四首》中所提到的“东山”即是遗山。
“范宽”,为北宋山水派画家,与李成、董源齐名。
诗中引用了范宽名作《雪景寒林图》中的关中冬景——虽然雪霁峰耸,谷深寺萧;虽然古木结苍,板桥泉寒;虽然古风肆意,一派关中景象;虽然秦陇山川,景象壮丽——但遗山先生始终觉得,尽管范宽笔下的景象有自然造化之功,但仍然无法与定襄遗山的美景相比。
想来元好问当时“只恨年少无眼力”,于是“自笑平生被眼谩,看山只向画中看。
”待回归故里,见到眼前的景象后,方才真实感受到家乡的山水,才会恍然悟出那一句真理:“天公老笔无今古,枉著千金买范宽”。
寥寥数句,元好问就用一种豁达的心境写出了人生的哲理,表达出一种超脱的感悟:法度自然。
也正是这种自然才是本真、最初,才是元好问毕生所追寻的人生。
正因为元好问的诗,才使遗山古刹名留后世,被列为“定襄古八景”之首。
至今,每年的农历七月初七,在神山村遗山寺定期举行庙会,周边香客纷至沓来,祈祥祝愿,以祀纪念。
7
山还是那座山,寺还是那座寺,山寺相依,以人为存。
如今遗山寺赫赫巍巍,雄踞于神山之上,金顶碧瓦,飞檐突脊,在穹顶之下更显庄严肃穆;九百九十九个台阶,更显出遗山先生的高大地位。
如今,我们从元好问的诗中看到当年的古刹雄风,也看到当年社会文风。
昔日神山,古刹鼎盛,而今殿阁云排,厢廊鳞次,更彰威宁。
只看得眼前庙宇交横,房廊错对;只闻得远处暮鼓晨钟,声声入耳。
此刻,也惟有垂手恭立,才能心有所托,只愿世代的香火梦中,始终萦绕着精神之魂。
山景迷途,古韵留名。
参天古柏孕育一方葱茏,滹沱绿水环绕百里灵光。
那山巅突兀的孤塔岿然向天,划破天幕,终会争得一份世外清明:那祉猷并茂的文脉世代相传,开宗立派,也终能成就千秋之功。
于一份恬静中乐得此心,寻找安逸的当下,行吟在山水的里程。
于一份敬畏中诚怀善念,感悟生命的超然,行吟在匆匆的过往。
品味生活,品味百味,品味不一样的人生。
人生就是旅程,旅程就是心境。
神山之行,缩短了文化的距离,融合了两城的文化,也见证了千百年来文字所负载的力量。
从脊梁到民心,从平凡到伟大,何其遥远,需要用千百年的脚步来丈量。
好在我们生活在当下,能读懂诗文中渗透的曙光,能领会精神领域不一样的光彩。
斜阳若影,山色昏昏,短暂的行程即将结束,步步登高壮观天地间,又步步远去茫茫去思归。
黄尘惊落,回首告别,那山的高度,山的伟岸,足以当作夏日的留念。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最后,且以一首七律《游神山》作为我的神山之行:
伴影初程寻梦氅,云川过境入滹湾。
声连百里沧溟却,日落千秋暮霭还。
故垒荒台参野史,新梁帙笔壮遗山。
只今踏访逍遥路,取径文峰再与攀。
作者简介:
白永飞,笔名白子,1984年生,山西忻州人。
大学本科,从事医疗工作。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遗山诗社社员。
现任遗山诗社副社长、三关诗社编辑部主任。
各类文学作品散见诸报、书刊及网络文学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