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目江区环境污染治理实践与思考(朱辉)

治理与防止并举保护与发展并重
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建设有机统一
——新余市治理孔目江流域生态环境污染的实践与思考
孔目江是新余市惟一一条全境内河流，发源于分宜县洞村乡西北的石牛滩水库，流经洞村乡、欧里镇、观巢镇、毓秀山办事处和城北办，从城南办贯下村注入袁河，全长49公里，流域面积531平方公里，河宽20－80米之间，属低山丘陵地貌，是归属新余市管辖的最大地表径流。

由于当前全市饮用水源地袁河受上游城市或新余自身工矿企业污染水质下降，未来影响其水质的不可控因素仍在增加，孔目江的城市水源地价值日益凸显。

加之新余主城区已呈东、南、西三面工业带半包围态势，孔目江流域更成为新余城区不可或缺的生态支撑点。

对该流域的生态保护和污染治理，是新余市当前不可回避必须解决的重大课题。

一、孔目江流域历史发展情况及采矿业对环境造成的影响
（一）区域历史发展情况。

新余虽然是人口、地域小市，但自古就因丰富的矿产资源而闻名全国，不仅催生了明代全国十三所大型铁冶所之一——凤凰山铁冶场，还铸就了当代江西最大的钢铁生产基地、水泥工业和特色非金属矿重要生产基地之一。

据2000年一份《江西新余市矿产资源概况及分布》资料显示，全市共发现各类矿产31种，分为黑色金属、有色金属、黄金属、费金属和燃料等五大矿类，占全省发现矿产总数的18.7%，其中查明资源储量矿产23种，列入
省矿产资源储量表的12种，占全省总数的12.5%。

在列入省矿产资源储量表的12种矿产中，有10种居全省前5位，其中：铋第1位；铁、硅灰石第2位；钨第3位；钼、煤、硫铁矿第4位；熔剂用灰岩、水泥配料用粘土第5位。

12种矿产潜在经济价值为320亿元，占全省矿产资源潜在总价值的 3.6%。

正是这些丰富的矿产资源，使全市拥有各类矿山企业637家，生产了全省50%以上的钢和绝大部分锰铁合金，矿业从业人员45900余人，占全市工业从业人员总数的55.13%。

孔目江流域自古以来就是采矿区，以煤、铁、金、铅、锌、石灰石、高岭土等矿产出名，辖区内废弃的渣山、尾砂坝、矿井、遗留的山塘、一些以工矿区命名的村庄等随处可见，据考证，是宋应星《天工开物》记载的工矿区的所在地。

进入现代社会，孔目江流域内依然以采矿业为主，不仅拥有全市31种矿产资源中的25种，占全市矿产资源储备总量的23%，还拥有充足的孔目江水资源，所以当时637家矿业企业中有180余家位于孔目江流域，主要有铁矿、铅锌矿、煤矿、石灰岩矿等，另外还有砖厂、采石场和各类矿产加工作坊200多家，矿业从业人员达到12000余人，其中欧里镇以煤炭、观巢镇以生石灰最为著称，不但满足全市需求，还畅销峡江、安福、新干等新余周边县、市。

（二）对环境造成的影响。

丰富的矿产资源在很好地拉动当地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严重破坏了区域生态自然环境。

由于长久以来的开采、加工，不仅山体和植被结构遭到损坏，到处呈现出“千疮百孔”的场面，农田土壤也重金属污染严重，污染面积达60余平方公里，
土质常年为Ⅲ类，使农作物生长困难，农田大面积荒废。

尤其是许多孔目江沿线企业在生产加工后，直接向江内排放废水和尾矿废渣，加之农村、农业面源污染以及医疗废水直接排放等原因，致使孔目江水质非常低劣，据2008年检测数据显示，孔目江水锰、铁、铅、锌、铬等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部分重金属超标达百倍以上，水面常年呈现锈红色、深绿色、黄褐色等颜色，水质为劣Ⅴ类，对沿线数万村民及全市市民的生产生活和身心健康造成了极大危害。

如主要交通要道粉尘遮天蔽日，煤矿采矿区氟严重超标，以小煤矿开采为主的欧里镇带元村、洲上村很多人家痴呆，残疾比例很高。

一些村庄变成空心村或无人区，不仅水不能饮用，种的蔬菜、瓜果等也不能食用。

以下游湖陂村为例，2006至2008年非正常死亡多达17人。

尤其是该村的铁山村小组，人口最多时有农户32户、人口103人，但平均每年出现农民非正常死亡就有2人，全村100余亩耕地只有10余亩可耕种，其他地方几乎寸草不生，家禽家畜也经常出现饮用孔目江水后死亡现象，为此村民们纷纷搬离，铁山村曾一度成为无人村。

二、治理污染措施和生态绿色产业发展状况
生态环境破坏对人民群众造成的巨大影响，给新余市委、市政府敲响了环境改造的警钟。

针对环境污染的状况，新余市委、市政府确立了以保护孔目江全流域为主线、以治理重金属污染为重点、以开展生态建设为突破口、以发展花卉苗木产业为着力点的管治并举、生态修复的思路，致力于走出一条治理污染、发展生态的新路子，以达到加强城市饮用水源地保护、建设生态保障区、实现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有机统一的目标。

（一）实施孔目江水环境综合整治活动。

市委、市政府成立了孔目江水环境综合整治领导小组，自2008年起每年安排专项经费，并要求县（区）配套相应专项资金，保障整治工作需要。

出台了《孔目江水环境综合治理方案》、《孔目江水质保护办法》等文件，明确流域保护范围和整治目标，对水源区实行三级区划，分级保护，对流域生态治理保护实行了行政首长负责制、部门职责分工和责任追究制度等。

（二）组建专门机构进行流域生态保护和污染治理。

着眼于孔目江水环境治理取得的初步成果， 2010年6月，市委、市政府将观巢、欧里两镇与毓秀山办事处合并组建孔目江生态经济区。

全区共辖28个行政村，面积181.13平方公里，常住人口5.1万。

专事孔目江流域和周边毓秀山国家森林公园的生态保护与环境治理，同时承担新余最大民生工程白梅水利枢纽工程的立项申报与建设工作，尽快开辟新的饮用水源地，确保让全市人民喝上干净水、放心水。

（三）管治结合，控制和减少污染物的排放。

新余市在孔目江污染治理中可以说大手笔，大投入。

仅以孔目江生态经济区为例，几年来就累计投入超过1.2亿元。

一是坚决整顿关停工矿企业。

对辖区所属孔目江沿岸的工矿企业进行整顿和治理，先后关停、搬迁铅锌矿、漂染厂、采石厂、砖厂、小煤矿、洗煤场等工矿企业180余家，铁矿采矿区12K㎡。

在2011年与33家煤矿、非煤矿企业签订了3年内自愿关闭合同。

今年又投入3000万元，对辖区剩下的采石场、砖厂等污染企业进行关闭。

全区关闭工矿企业已达300余家。

二是有效控制
农业面源污染。

先后关闭了沿江1公里范围内万头大型养猪场3个、中小养猪场35家，并要求沿江1公里以外养殖企业全部建造沼气池，实现污水达标排放；要求全区所有山塘水库停止投饵养鱼，实现“人放天养”；在所辖孔目江流域进行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全部退出棉花种植，改种果蔬、葡萄、西瓜等农作物，同时推广使用测土配方施肥等先进技术，减少农药、化肥对水质的污染。

四是全力阻断农村面源污染。

按照“户收集、组运转、乡镇处理”的农村生活垃圾收集处理模式，兴建农村垃圾收集点700余个，并购买10辆垃圾清运车、聘请150余名保洁员负责农村生活垃圾的清运，使全区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达85%。

为使各类生活污水实现达标排放，在孔目江沿线兴建了农村生活污水处理池31套，集镇污水处理池5套，医疗废水处理池4套，有效减少了沿线的污水排放量。

五是改造山体林相面貌。

对破坏较重的山体尤其是毓秀山国家森林公园在关闭工矿企业的基础上，开展了乱开采、乱排污、乱砍伐、乱搭建、乱葬坟“五乱”行为的综合整治行动，严格查处违规采石、取土、破坏植被案件，规范农村坟葬行为，并大力实施“改、造、封、管”等措施，即对森林公园进行林相改造、荒山造林、封山育林和弱势林木抚育管理，使毓秀山森林公园面貌得到全面改善。

（四）大力发展花卉苗木产业
新余市抓住全省实施造林绿化“一大四小”的契机，加快调整农业产业结构，提出以孔目江生态经济区为核心，到2015年全市花卉苗木面积达到20万亩的目标，以发展花木产业的方式来修复废弃矿山、治理污染，同时带富当地农民，新余市还提出针对不同的污染种
类，进行分类治理。

一是在品种选择上，讲求科学。

根据清华大学环境研究院和中国亚林中心的研究成果，选择适合清除重金属污染树种和花草，如大面积种植红豆杉、桂花、香樟、泡桐，大面积推广本地野生草本植物鸢尾、扁担草。

二是在废旧矿山治理上，清除表层污染较重土地恢复原貌，取新土覆盖一米以上的厚度，然后在上面种植利于生存的草皮或树种。

三是引进种植兰花、玫瑰、香根草、薰衣草，提炼精油，从而避免二次污染。

据了解，目前孔目江生态经济区通过退耕还林、退矿还林、荒山造林等方式腾出土地面积33000余亩，已发展花卉苗木20000亩，其中原受重金属污染的区域发展苗木6000亩。

种植包括红豆杉、香叶树、红叶石楠、香樟等100多个品种。

（五）积极申报建设白梅水利枢纽工程
由孔目江生态经济区负责开展的新余最大民生工程白梅水利枢纽工程（坝址位于孔目江上游，为大（二）型水利枢纽工程）的申报立项工作，目前正在积极编制可研报告和12项专题报告，力争在今年获得国家发改委、水利部批准立项并开工建设。

该工程的建设，不仅可进一步发挥水库对孔目江水质的涵养作用，使孔目江流域水源保护区水质达到Ⅰ类标准，实现新余市工业用水与生活用水的分离，为全市人民提供更加干净放心的饮用水，还可以通过库区移民整体搬迁，在移民新镇中发展花木等绿色产业，综合解决农民的“生产、生活、生态”相统一的问题，另外水库的清淤工程可有效清除土壤的污染，也有利于孔目江流域的进一步综合治理。

通过一系列整治措施和生态治理，如今孔目江水质常年稳定在II类水标准，而湖陂村村民非正常死亡现象也连年下降，到2011年为零，该村还在2011年被评为省级生态村。

孔目江区在此项工作中
投入最大，受益也最大，其森林覆盖率由成立时的56%达到了69%，毓秀山国家森林公园的森林覆盖率由4年前的89%提高到了94%，野生动植物品种恢复了多样性，园区空气质量达到一级；该区花木产业目前也成为了全区最具潜力的生态型产业，受到了全省上下的关注。

该区还因此先后获得“孔目江国家湿地公园”、“毓秀山国家森林公园”、“全国中小城市生态环境建设实验区”、“国家现代农业科技园区”4块“国字号”品牌。

三、治理孔目江流域环境污染的主要经验
既要治理污染、恢复植被、改善土壤，又要发展产业，这是一个多难的局面，如何变多难为多赢，形成长效机制，照顾多方的利益，得到持续发展。

这是一开始就摆在新余市特别是孔目江生态经济区面前的“拦路虎”。

他们的主要经验是：
（一）在关停工矿企业上，讲究“方法”
一是做好宣传，找准理由。

颁布了《孔目江流域保护条例》等行政性法规，对企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分期分批关停污染严重的矿山和企业，用生态经济区美好的规划前景去说服企业；二是明确把握拆迁标准，按照全市统一的房屋拆迁标准，机器设备按成本价折旧进行补偿，谈不拢的由双方认可中介公司按成本法评估后再谈；三是讲究方法，分步推进。

即先谈停产，后谈关闭，先从镇村干部有股份或有亲属的企业关起，后关其他企业；先关手续不齐全的企业，后关手续齐全的企业；先从停止乡镇、村委租地协议开始；先找到共同点，后谈分歧点；四是环保、电力、国土、工商等部门联合执法；五是及时筹措资金，确保补偿及时到位。

（二）在发展产业上，加速结构调整
近年来，孔目江区共关闭企业309家，每年损失主营收入8.1亿元，税收7680万元。

同时，搬迁拆除这些企业需要1.5亿资金。

这是一个巨大的缺口。

该区通过发展总部经济、花木等无烟产业，促进税收增长，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以税收为例，2011年，实现税收收入6.2亿元，比成立时增长近20倍。

（三）在土地流转上，多措并举解决花卉苗木产业发展用地
针对不同的土地，采取不同的方法。

交通沿线，由政府按“一大四小”的布置造林，而污染严重的废弃矿山由政府一次性收回进行治理后再种植苗木，政府解决“点和线”的治理工作，大面积的污染区域，由苗木企业按质论价，在政府干预下以不低于60元、不高于当前谷价进行租赁，撂荒的耕地和山地也可采取入股的方式进入苗木企业，用市场的方法解决“面”的治理工作。

通过“点面”结合，共流转土地33000亩，解决了产业用地。

同时，对原工矿用地、矿山用地、搬迁村庄空出的土地利用“增减挂”政策和矿山治理进行复耕、复绿和治理。

（四）在对待利益上，兼顾了农民的利益
农民的土地本来已经污染废弃，生产出来的东西也不能食用，现在通过租赁或入股的方式种植花卉苗木，收入增加了，通过在苗木基地务工又可增加收入，解决了就近就业的问题，还可带动农民进入旅游休闲等新的产业。

近年来，孔目江区通过发展苗木基地、农业科技园、国家森林公园、湿地公园，解决农民就业6000多人，据统计，该区农民人均收入年增长18 %，高于全市的13%的增长速度。

（五）在投资主体上，外商成为苗木建设的主力军
企业是主体，大企业是大主体，大主体有大发展。

要加快发展花卉苗木产业，就必须下大力气引进外商，解决资金投入。

孔目江区引进全国500强企业江苏阳光集团，投资5.2亿打造3万亩花木产业基地，并先后引进农科公司、喜耕田公司、沃丰公司、春意园林公司等10家企业落户。

目前已经与广东顺德今日景艺公司就建设万亩兰花博览园，上海芳源汇科公司建设万亩玫瑰、香根草、薰衣草花木种植及精油提炼，浙江喜燕生态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建设万亩香榧园，浙江新凌公司5000亩建设园林千亩盆景园等达成了协议。

大客商的纷至沓来，形成了发展花卉苗木产业的浓厚氛围，为产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

为此我区很有信心地提出花木基地今年建成3万亩，明年建成7万亩，2014年达到11万亩的规模，占到了全市目标的一半以上。

（六）在扶持政策上，政府出台了引导花木产业发展的政策
新余市政府出台了《关于加快花卉苗木产业发展的办法》，分别对土地流转、扶持政策等做出了详细规定，譬如每亩500元的资金支持。

同时，孔目江区根据产业发展情况适时出台相应的措施，如每亩给予农民50元的补助费，给予乡镇、村、组每亩200元的协调费，实行有限的生态补偿。

还通过机关干部“一定四包”下基层下基地活动，即每个星期六，采取主要领导包镇、分管领导包村委、科级干部包村小组、一般干部包户的办法，鼓励干部深入了解基地实际情况，及时帮助镇村和农民解决花木基地建设中的问题。

另外，该区还鼓励尝试不同的合作模式，有企业独资、镇村合办、专业合作社、农民和干部入股、公司+农户，还有杭州新凌公司的农民利益共同体等多种形式，全面推动花木产业的发展。

四、治理孔目江流域环境污染的几点体会
孔目江流域环境污染的治理成果和对生态资源的有效保护、开发，是一条生动的践行科学发展观之路，参与其中的实践者有着很深的体会。

（一）必须坚持以人为本求发展。

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改善群众生活条件的基础，任何地方在求发展过程中都必须坚持以人为本，不能以损害群众利益和透支生态环境承载能力去盲目开发，先开发、后治理的发展只会得不偿失，还会对群众身心健康造成巨大伤害。

所以我们强调的发展必须是科学的、务实的、可持续的，是应当令人民群众满意的。

（二）必须坚持以长远利益为重。

秀美的生态环境是我们最为宝贵的财富，对于江西省而言这一点尤其有着重要的现实体现。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们在寻求发展过程中，不能只瞄准眼前的可观利益，而要坚持以长远利益为重，新余市和孔目江区在实践当中就是始终坚持这一原则，摒弃粗犷型、资源型发展方式，加速产业结构调整步伐，在全方位治理污染的同时大力发展花木产业，不仅资源得到保护、环境得到修复，而且还带来长远的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

（三）必须坚持治理与防止结合。

光治理污染只是表面的效果，进一步防止污染才抓到了问题的根本，不然边治边污，永无穷尽。

孔目江生态经济区无论是在治理工矿企业造成的重金属污染，还是治理农村、农业的生产生活污染，都坚持了治理与防止相结合，不仅从表面治理了污染现象，还从根本上坚持不办工矿企业，断绝污染源，这样才能长久地保持治污成果，保持生态自然环境和谐。

（四）必须坚持科学的治理方式。

环境污染治理要讲求实效，不能对工矿企业“一关了之”、对农业农村面源污染“一禁即可”。

孔目江区在禁止农民种植棉花这一污染较重的产业时，十分注重以优惠政策引导农民发展果树、西瓜、油茶等绿色产业，既断绝了污染源，又优化了农业产业结构，还为农民找到了新的增收致富途径。

同时，根据重金属污染区域的酸碱性，科学引进和发展适于土壤生产的各种花卉苗木品种，在进一步治理污染的同时，有效地推进了花木产业经济效益的扩大化。

五、孔目江流域环境治理当前仍存在的一些主要问题
孔目江流域在环境污染治理上虽然取得了一些成果、积累了一些经验，但也仍与其他地方一样，存在着一些共性甚或个性的问题，这些问题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治理的长期效果。

（一）一些企业和农户环境保护意识不强。

在关闭工矿污染企业过程中，有部分企业或个人为了利益不配合，甚至还在违规生产，给彻底治理污染带来一定阻力。

而由于农民长期形成的生活方式还未完全改变，加之部分农民文化水平、认识水平较低，对环境污染危害的严重性认识不足，导致传统农村生活习惯仍在延续，部分村民还将生活垃圾和污水随意倾倒排放，甚至直接排入江中。

（二）部分基层干部认识不足，宣传不到位。

孔目江区为保护辖区环境，要求在全区范围内禁止棉花种植和兴办各类养殖场，由于部分镇村干部的认识不足及对工作的松懈，没有及时宣传解释，使群众对有关政策不了解，当养殖场办起后才对其治理整顿，导致群众损失较大，拒不配合统一关闭，其主要原因是部分基层干部将认识的重点
放在治理上，而没有做好提早引导、超前防范，如此较易在整顿过程中引发干群矛盾。

（三）基础设施建设投入力度不足。

目前，孔目江区虽已建立了40套污水处理池和700多个垃圾收集点，但还远不能满足保护孔目江水质的需求。

孔目江沿线村庄较多，首先在建设的数量上就不足，其次排水沟的建设力度也不可小觑，由于排水沟硬化未能全部普及，多半村民还是以渗坑等方式排放污水，部分被引入了废水塘，在造成污染的同时，废水也难以彻底净化和再利用。

（四）基础设施管理不规范。

一是在已建成的污水处理池中，其污水处理系统还不够完善，排水设施过于简陋，发挥不了大的作用。

二是部分垃圾收集点建设位置不合理，使垃圾倾倒不能入坑，甚至有的收集点垃圾清运不及时，处理措施不当，一遇到雨天就造成很大的地表水质污染。

五、对于孔目江流域今后环境污染治理的相关思考
新余市在环境污染治理尤其是重金属污染治理方面所下的力度和所取得的成果是非常值得肯定的，如孔目江区从以前的工矿产业区变为现在的花木产业区、境内孔目江水质从Ⅴ类到Ⅱ类、全区森林覆盖率从56%到69%、毓秀山国家森林公园内空气质量达一级、农村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达85%等，这些成果都非常难得。

如何进一步巩固和发展这些成果，笔者认为下一步还应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一）强化基层干部责任。

基层干部是抓好环境污染治理的重要力量。

要把污染治理指标纳入各相关部门、特别是乡镇政府政绩考核体系，将指标完成情况作为官员政绩考核的重要标准，从而切实增强
基层领导干部环境治理和保护的责任意识，努力培养基层干部服务环保、服务发展的双重意识，牢固树立起“环保优先”的理念。

同时，对给污染企业和项目开绿灯的负责人要严格责任追究，约束基层领导干部的行政行为，促使其真正按规依法办事。

（二）加大环境治理力度。

通过高位推动，采取部门联合执法的方式，下大决心关闭孔目江流域剩下的所有工矿污染企业，并加快矿区裸露山体复绿工程，从根源上断绝重金属污染源。

同时加大基础设施建设资金投入，扩大全流域农村、城镇、卫生院的垃圾、污水无害化处理率，通过更多地科学合理地建设垃圾收集点、污水处理池、沼气池和聘请农村保洁员等，进一步减少来自农村面源的污染，并定期对各污水处理池及垃圾收集点的清理情况进行检查，加强管理，保证处理设施的正常运行。

（三）切实截断新污染源。

进一步明确责任，形成正县领导管片、分管领导管村、科级干部管组的齐抓共管局面，定期开展大排查，对不听劝阻、一再发生污染行为的个人和企业进行严肃处理，严格控制各类养殖场的兴办。

同时严把项目进驻关，进一步提高企业审批特别是招商引资的准入门槛，对每个拟引进项目进行严格的环境风险评估，并将评估报告予以公示，坚决不引进污染严重的项目，绝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一时的发展。

（四）加快重污染村庄搬迁。

结合目前正在加紧立项申报的白梅水利枢纽工程，尽早规划并开工建设生态移民镇项目，将库区农民和辖区重金属污染较重的农村居民迁移到生态移民镇，彻底改变农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