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市场与网上市场的演化博弈：理论、模型与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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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场主体对交 易方 式的最 后选 择 。依据 产业 生命 周期理 论①②及市场交易成本 的变化 ， 可 以将 专业市 场交易 方式 的
网上交 易方式 ， 当这部分市场主体所获得 的收益大于其 原先
的收益 时 ， 不仅增加 了他们 采用 网上交 易方式 的频率 ， 而且 会诱发适应 性学 习 机制 ， 带 动其 他 市场 主体 采用 该 交易 方 式 。当更 多的市场 主体 由于市场 选择 机制也 频繁 地采用 网 上交 易方式 时 ， 其 内部 的习惯 、 流程 、 规则逐 渐成熟起来 ， 内 生交 易成本 由此 降低 ， 收益 提高 ， 从而 又吸引 更多 的市场 主 体进入 ， 形成一个市场交易方式演化 的稳 步递进过程 。三是 网上市场发展 的外部条 件大 大改 善。政府 和企业 对新技 术 的重视使得 电子商 务 的发 展得 到更 多的资金 、 技术、 人才 和 政 策支 持 ， 从而推动 网上市 场在技 术 、 服务等 方面 的更 大突 破 。因此 ， 在采购商对 交易 方式 的选择 发生变 迁后 ， 经 营户 的选择也开始变化 ， 专业市场交易制度 的变迁 进入到实体 市 场 与网上市场相互结合 的阶段 。此 时 ， 专业市 场中 的市 场主 体 由原先 的两个增加 为四个 ， 即采购商 、 实体市场 经营户 、 采 用 电子商务 的实 体经 营户和 实体 市场外 的 网上 卖家 。除受
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学报 ２ ０ １ ３年第 ６期
实体 市场 与 网上市场 的演化博弈 理论 、 模 型 与实证
● ●
口 杨 志 文
摘要 ： 交 易方式的变迁是专业市场发展 的核心 。本文分析 了实体 市场 与 网上 市场博弈 演化的条件 、 机制 、
阶段 和路径 ， 并以义乌“ 中国小商品城” 为例进行 了实证 研究 。结果表 明， 专 业市场 中内、 外生交 易成本及 其变
军教授 的精心指导 ， 以及浙 江师范大学经管学 院郑小碧老师的帮助 ， 在此表示衷心感谢。 ① 齐美杰 ： 《 浅析网上无形 市场 与传统专业市场 的替代性与互补性》 ， 《 经济研究 导刊》 ， ２ ０ １ ０ 年第 ２ ３ 期。
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学报 ２ ０ １ ３年第 ６期
会主义倾 向以及传统交 易习惯规 则的惯性 束缚等 ， 这些都成 为市场主体改变 交易方 式 的主要 障碍 。因此市 场交 易方式 变迁 的路径最终依赖 于内、 外生交易成 本的变化及 在此基 础
影 响其选择 的主要 决定性 因素 则是交 易成本 。专 业市 场中 的市场主体主要有经营户和采购商 ， 他们 如采用 网上市场 交 易可 以避免商品搜索 、 交通差旅 、 实体市场租金 、 谈判 和复杂
交 易流程等一系列 （ 外生 ） 成本并突破信 息和时空 的限制 。 但 同时 ， 网上市场作为一 种新型 的交 易方式 ， 它在发 展 的初
中图分 类号： Ｆ ７ １ ３ ． ５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编 号 ： １ ０ ０ ７— ９ ０ ９ ２ （ ２ ０ １ ３ ） ０ ６— ０ ０ ６ ６— ０ ６
改革开放 以来 ， 专业市场 的诞生 和发 展对中 国经济发挥 了重要 的推动作 用 ， 以“ 三现” （ 现 场、 现货 、 现金 ） 为主要 特 征 的实体市场交易方 式通过 对某一类 或几类 具有 较强相关 性 的产 品的集 中交 易 ， 减 少 了市 场 的信 息搜索 成本 ， 同时 为 广大 中小企 业提 供 了高效 率 、 低 成本 、 低 风 险的销 售渠 道 。 而进入新世纪 以来 ， 电子商务给实体市场 的发展带来 了极 大 影响 ， 并 引发 了专业市场 中交易方式 的博 弈演化 。随着 网下 实体市场与 网上无形市 场交叉 相融 的趋势 日益 明显及一些 新情况 的涌现 ， 早期从宏观层面对 电子商 务与专业市场 的 比 较研究 ， 以及从微观角度提 出的专业市场 中电子商务应用 的 模式 ， 都 已经难 以解 释 目前实体 市 场 与网上 市场 的最 新情 况， 也难以对专业 市场 的未来发展方 向做 出合理判断。
鉴此 ， 本文从 单个市 场主体 的交易 方式选 择人手 ， 通 过
对交易成本 的分析来探 讨实体 市场 与网上市 场演化 博弈 变
期不可避免地面临体系不成熟和经济社会环境 等种种制约 ，
因而会产生一系列 内生交 易成本 ， 包 括网络交 易安全 风 险 、
迁 的机制和阶段 ， 进而通过建构市场 主体选 择的博弈演化模
化是决定市场交易方式选择 的核心 因素 ； 变异机制 、 市场选择机 制和适应性 学习机制是 市场 交易方式 变迁的主 要机制 ； 实体 市场与 网上市场的演化博 弈 包括 了相 互排 斥、 相互 结合 和融合发展 三个 阶段 ； 专业 市场 的发展 趋 势是 由传统的实体 市场向网上 市场承担主体 交易功能、 实体 市场承担辅助交易功能的新型专业市场转 变。 ． 关键词 ： 交易方式 ； 交易成本 ； 新 型专业市场 ； 博弈演化
最 大的小商 品批发市 场一 义乌“ 中国小商 品城” 为例来 实证
研究专业市场交 易方式演 化 的一般规律 。从而 为正确系 、 制定更 符合专业 市场发 展 的措施提供理论依据和参考。
一
、
专业市 场 交易方式 演化 变迁 的机 制和 阶段
市场主体的选择决定了专业市场 中的核 心交 易方式 ， 而
型来分析专业市场交易制度演化的条件和路径 ， 最后 以全 球
法律规则不健全风 险 、 交 易体 系和流程 不成熟 、 交 易 中的机
作者简介 ： 杨志文 ， 中共浙江省 委党校 、 浙江省科 学发展观与浙 江发展研究 中心 助理研究员 ， 主要研 究方 向为专业市 场与
流通现代化 。 基金项 目： 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项 目“ 我 国专业市场分化 重构机 制与转型 提升研究 ” （ 编号 ： ７ １ １ ７ ３ １ ９ ６ ） ， 浙江省 哲学社 会科 学规划重点课题“ 专业市场模式重构与浙江经济转型升级” （ 编号 ： １ １ Ｙ Ｄ Ｏ ２ Ｚ ） 。本 文在写作 过程 中得 到浙江省 特级专 家陆立
网上交 易方式 ， 当这部分市场主体所获得 的收益大于其 原先
的收益 时 ， 不仅增加 了他们 采用 网上交 易方式 的频率 ， 而且 会诱发适应 性学 习 机制 ， 带 动其 他 市场 主体 采用 该 交易 方 式 。当更 多的市场 主体 由于市场 选择 机制也 频繁 地采用 网 上交 易方式 时 ， 其 内部 的习惯 、 流程 、 规则逐 渐成熟起来 ， 内 生交 易成本 由此 降低 ， 收益 提高 ， 从而 又吸引 更多 的市场 主 体进入 ， 形成一个市场交易方式演化 的稳 步递进过程 。三是 网上市场发展 的外部条 件大 大改 善。政府 和企业 对新技 术 的重视使得 电子商 务 的发 展得 到更 多的资金 、 技术、 人才 和 政 策支 持 ， 从而推动 网上市 场在技 术 、 服务等 方面 的更 大突 破 。因此 ， 在采购商对 交易 方式 的选择 发生变 迁后 ， 经 营户 的选择也开始变化 ， 专业市场交易制度 的变迁 进入到实体 市 场 与网上市场相互结合 的阶段 。此 时 ， 专业市 场中 的市 场主 体 由原先 的两个增加 为四个 ， 即采购商 、 实体市场 经营户 、 采 用 电子商务 的实 体经 营户和 实体 市场外 的 网上 卖家 。除受
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学报 ２ ０ １ ３年第 ６期
实体 市场 与 网上市场 的演化博弈 理论 、 模 型 与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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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杨 志 文
摘要 ： 交 易方式的变迁是专业市场发展 的核心 。本文分析 了实体 市场 与 网上 市场博弈 演化的条件 、 机制 、
阶段 和路径 ， 并以义乌“ 中国小商品城” 为例进行 了实证 研究 。结果表 明， 专 业市场 中内、 外生交 易成本及 其变
军教授 的精心指导 ， 以及浙 江师范大学经管学 院郑小碧老师的帮助 ， 在此表示衷心感谢。 ① 齐美杰 ： 《 浅析网上无形 市场 与传统专业市场 的替代性与互补性》 ， 《 经济研究 导刊》 ， ２ ０ １ ０ 年第 ２ ３ 期。
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学报 ２ ０ １ ３年第 ６期
会主义倾 向以及传统交 易习惯规 则的惯性 束缚等 ， 这些都成 为市场主体改变 交易方 式 的主要 障碍 。因此市 场交 易方式 变迁 的路径最终依赖 于内、 外生交易成 本的变化及 在此基 础
影 响其选择 的主要 决定性 因素 则是交 易成本 。专 业市 场中 的市场主体主要有经营户和采购商 ， 他们 如采用 网上市场 交 易可 以避免商品搜索 、 交通差旅 、 实体市场租金 、 谈判 和复杂
交 易流程等一系列 （ 外生 ） 成本并突破信 息和时空 的限制 。 但 同时 ， 网上市场作为一 种新型 的交 易方式 ， 它在发 展 的初
中图分 类号： Ｆ ７ １ ３ ． ５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编 号 ： １ ０ ０ ７— ９ ０ ９ ２ （ ２ ０ １ ３ ） ０ ６— ０ ０ ６ ６— ０ ６
改革开放 以来 ， 专业市场 的诞生 和发 展对中 国经济发挥 了重要 的推动作 用 ， 以“ 三现” （ 现 场、 现货 、 现金 ） 为主要 特 征 的实体市场交易方 式通过 对某一类 或几类 具有 较强相关 性 的产 品的集 中交 易 ， 减 少 了市 场 的信 息搜索 成本 ， 同时 为 广大 中小企 业提 供 了高效 率 、 低 成本 、 低 风 险的销 售渠 道 。 而进入新世纪 以来 ， 电子商务给实体市场 的发展带来 了极 大 影响 ， 并 引发 了专业市场 中交易方式 的博 弈演化 。随着 网下 实体市场与 网上无形市 场交叉 相融 的趋势 日益 明显及一些 新情况 的涌现 ， 早期从宏观层面对 电子商 务与专业市场 的 比 较研究 ， 以及从微观角度提 出的专业市场 中电子商务应用 的 模式 ， 都 已经难 以解 释 目前实体 市 场 与网上 市场 的最 新情 况， 也难以对专业 市场 的未来发展方 向做 出合理判断。
鉴此 ， 本文从 单个市 场主体 的交易 方式选 择人手 ， 通 过
对交易成本 的分析来探 讨实体 市场 与网上市 场演化 博弈 变
期不可避免地面临体系不成熟和经济社会环境 等种种制约 ，
因而会产生一系列 内生交 易成本 ， 包 括网络交 易安全 风 险 、
迁 的机制和阶段 ， 进而通过建构市场 主体选 择的博弈演化模
化是决定市场交易方式选择 的核心 因素 ； 变异机制 、 市场选择机 制和适应性 学习机制是 市场 交易方式 变迁的主 要机制 ； 实体 市场与 网上市场的演化博 弈 包括 了相 互排 斥、 相互 结合 和融合发展 三个 阶段 ； 专业 市场 的发展 趋 势是 由传统的实体 市场向网上 市场承担主体 交易功能、 实体 市场承担辅助交易功能的新型专业市场转 变。 ． 关键词 ： 交易方式 ； 交易成本 ； 新 型专业市场 ； 博弈演化
最 大的小商 品批发市 场一 义乌“ 中国小商 品城” 为例来 实证
研究专业市场交 易方式演 化 的一般规律 。从而 为正确系 、 制定更 符合专业 市场发 展 的措施提供理论依据和参考。
一
、
专业市 场 交易方式 演化 变迁 的机 制和 阶段
市场主体的选择决定了专业市场 中的核 心交 易方式 ， 而
型来分析专业市场交易制度演化的条件和路径 ， 最后 以全 球
法律规则不健全风 险 、 交 易体 系和流程 不成熟 、 交 易 中的机
作者简介 ： 杨志文 ， 中共浙江省 委党校 、 浙江省科 学发展观与浙 江发展研究 中心 助理研究员 ， 主要研 究方 向为专业市 场与
流通现代化 。 基金项 目： 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项 目“ 我 国专业市场分化 重构机 制与转型 提升研究 ” （ 编号 ： ７ １ １ ７ ３ １ ９ ６ ） ， 浙江省 哲学社 会科 学规划重点课题“ 专业市场模式重构与浙江经济转型升级” （ 编号 ： １ １ Ｙ Ｄ Ｏ ２ Ｚ ） 。本 文在写作 过程 中得 到浙江省 特级专 家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