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能否促进空间协调——基于285个城市数据的检验

第36卷第1期2019年1月
Vol.36,No.1
Jan.2019统计研究
Statistical Research
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
能否促进空间协调
—
—基于285个城市数据的检验
张虎韩爱华
内容提要:产业空间协调发展兼有产业关联与空间关联的特征，空间集聚与空间转移具有实现产业协调与区域协调的二重协调作用。

本文基于中国285个城市2003-2016年的数据，釆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和空间面板杜宾模型验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所带来的空间协调发展问题。

耦合协调度模型实证结果发现.年度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处于良好协调发展区间，城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较低,67.37%的城市处于濒临失调衰退区间与勉强协调发展区间；空间面板杜宾模型实证结果发现，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正向溢出作用促进了区域协调发展，空间集聚与空间转移的作用机制具有非线性特征，对本地产业协调发展具有先弱化后增强的作用，但对相邻地区产业协调发展具有一定的虹吸效应。

因此，建议增强产业与空间的系统性，强化产业空间集聚与空间转移的资源配置能力，发挥产业耦合协调作用促进空间协调发展。

关键词：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空间协调;集聚转移
DOI JO.19343/j.enki.l1-1302/c.2019.01.004
中图分类号:C8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4565（2019）01-0039-12
Can the Coupling between Manufacturing and Productive
Services Enhance Spatial Coordination
------A Test Based on Data from285Cities in China
Zhang Hu&Han Aihua
Abstract:The coordinated industrial spatial development is tinted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ndustrial and spatial associations.Industrial spatial agglomeration and transfer have the dual synergistic effects on industrial and regional coordination.Based on the data from285cities in China in the years of2003to2016,both the coupling degree model and the spatial panel Dubin model are applied to test the issues on spati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brought about by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manufacturing and services.The coupling degree model derives that the yearly manufacturing and productive services are within the interval of well-coordinated development,the coupling degree is low between urban manufacturing and productive services,and67.37%of the cities are on the verge of recession or in the interval of barely coordinated development.The spatial panel Dubin model concludes that the positive spillover from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manufacturing and *本文获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我国制造业与服务业协调发展的统计测度研究"（17BTJ017）、“科技资源配置的统计测度及优化研究"（18BTJ010）、全国统计科学研究项目“中国区域能源效率提升与环境表现的关系研究”（2017686）的资助，感谢匿名审稿专家的宝贵意见，文责自负：
・40・统计研究2019年1月
productive services promotes the reg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the mechanism affecting spatial agglomeration and transfer is of non l inear characteristics,which would have weak impact at first and strong one later on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local industries,but plays a certain siphon effect role in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industries in adjacent regions.Therefore,it is proposed to enhanee the synergy of industries and spatial coordination,strengthen the capacity of resource allocation for industrial spatial agglomeration and transfer,and enable the industrial coupling and coordinating effects on escalating the coordinated spatial development.
Key words:Manufacturing Industry;Productive Services；Spatial Coordination；Agglomeration Transfer
一、引言
在我国加快产业转型升级的背景下，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是驱动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温和换扌当与动能加速转换的重要引擎（刘明宇等,2010）⑴。

制造业服务化与生产性服务业外部化表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存在产业层面的协调关系（陈建军和陈菁菁,2011）：?.呈现相互作用、相互依赖、共同发展的动态协调发展关系（Kelle,2O13-3'；唐晓华等,20184）0新经济地理理论赋予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空间协调发展关系，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演绎着“集聚一转移一再集聚一再转移”的区位变迁，呈现空间外部性与空间分工的“新工业空间”模式。

研究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是否协调发展，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能否促进空间协调，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促进空间协调发展的机制及路径等问题，为我国产业协调发展和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与现实意义。

产业集聚与转移是产业空间协调发展的重要载体，国内外研究主要从产业关联理论、分工理论和交易成本理论、新经济地理理论等方面阐述产业集聚与转移的机理。

从分工理论和交易成本理论研究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互动关系的文献较多（顾乃华等,20065；江静等,20076；江曼琦和席强敏,2014°：）。

产业空间集聚与产业空间互动的研究主要有Ciccone和Hall（1996）8、Duranton 和0v erman（2008）［9\Helsley和Strange（2014）：'°：、陈晓峰和陈昭锋（2014）-"］等，这些研究揭示了产业空间集聚与空间互动的内在机制。

鉴于新经济地理理论的强大解释力，相关研究重点聚焦于单产业空间分布、集聚程度、集聚增长效应等（路江涌和陶志刚,2006121；韩峰和柯善咨,2012,3：）。

产业集聚不仅表现为单产业集聚，更伴随关联产业的空间集聚（陈建军等,201614；张虎等, 2017：®）,需要从生产性服务业外部化、制造业服务化以及空间协同定位三者联合起来探究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调发展路径（陈建军和陈菁菁,2011）；2］。

目前有关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研究文献较多，而集聚转移的空间效应方面的研究较少，很难将产业集聚转移的协调发展问题进行系统解释。

本文基于新经济地理理论，采用空间计量模型，探索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空间协调发展，研究产业协调与区域协调的二重协调机制，实现产业与区域的双重协调发展。

首先，概述协调发展的机理;其次,构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模型测度协调程度；最后，采用空间计量模型验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空间协调发展机制。

二、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机理
（一）产业层面的协调发展机理
协调发展是指整个系统的各子系统或者各要素之间有序协调统一的状态，系统内部各要素由量变到质变、由无序走向有序、由不稳定的结构转变为稳定结构的过程，各子系统在协调与竞争相互作用下驱动系统整体性演化。

生产性服务业作为制造业的中间投入品，是“供应商一需求者”的
第36卷第1期张虎韩爱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能否促进空间协调•41•
关系.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有唇齿相依、互动融合的关系，随着产业分工深化与价值链升级的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专业化程度提高,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在价值链升级的动态演进中实现有效匹配。

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凭借整合垂直资源的优势，扩大了中间投入品效应和劳动共享效应，产业关联与价值链关联的关系促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发展。

（二）空间层面的协调发展机理
产业空间协调发展是指产业通过统筹布局实现空间互动与协调发展的过程，兼有产业关联与空间关联的特征，即不仅关注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上下游价值链的协调发展，也关注空间毗邻的协调发展。

本文研究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空间协调发展建立在空间效应的基础上，产业协调发展的空间溢出效应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产业集聚与转移具有空间效应，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空间集聚转移保持了协调发展的可持续,产业集聚转移是城市空间组织和区域发展格局改变的重要驱动力量。

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规模、结构等生产要素在空间上重组，促进中心城市产业带动周边地区城市产业实现协调发展，在新经济地理理论的框架下研究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地域运动，探讨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空间运动、空间协调的机理,有望实现产业协调带动区域协调的二重协调作用。

因此，本文的协调发展存在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为产业协调发展，即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发展;第二层含义为空间协调发展，即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空间溢出、空间反馈等。

根据上述研究机理得到如下研究假设：
假说1: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存在唇齿相依、互动融合的协调发展关系，二者通过产业的关联效应实现价值链匹配的协调发展。

假说2：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存在空间协调作用，即不仅存在产业上的协调作用，而且通过产业的集聚与转移发挥空间上的协调作用，实现产业协调带动区域协调的二重协调作用。

三、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模型的构建
（一）子系统综合发展水平及其耦合协调度构建
I.子系统综合发展水平构建过程。

耦合协调度测度子系统间在发展过程中和谐一致的程度，测度系统内部各子系统协调发展的程度（汤铃等.2010）16。

综合现有文献的协调度模型使用情况，构建协调度模型子系统综合发展水平（刘双明,200717；张勇等,201318；何颖等,2015：|9!；唐晓华等,20184-；金浩等,2018l M,）o耦合协调度模型由若干子系统构成,子系统综合发展水平是评价耦合协调发展的核心，设心=（i= 1,2,…,m；j=1,2,…，nJ中的元素切为第i子系统第j指标即序参量,旳W切W血心和爲表示第i系统第丿项序参量的下限与上限，序参量分为效益型序参量与成本型序参量两种，效益型序参量即原始指标为正指标时，x,y=（知，…,％）数值越大,系统有序度越高，反之越低;成本型序参量即原始指标为负指标时,=（x…,x,2，…,％”）数值越大,系统有序度越低，反之越高=首先，将切进行标准化为：
x—a
f―，当勺为正指标
勺=仃_⑴当勺为负指标
构造第i样本的第丿项序参量的比重为）-1；=X：/X仁叫。

其次，计算序参量的信息爛与权重，
・42・统计研究2019年1月
计算第j项序参量的信息爛为：
勺=_K》：=j詁ny y,K=l/lnm(2)根据某项指标的信息效用价值取决于该指标的信息爛弓与1之间的差值，信息效用值越大，对评价的重要性就越大，权重也就越大，即：
=1-e-(3)继而得到第j项序参量的权重：
u：j=d/X⑷最后序参量经过加权得到子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为：
u,=丫」00*x i j W j(5)
2.耦合协调度模型构建过程。

耦合协调度模型是指两个及以上子系统之间彼此相互影响的协调发展关系，本文采用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构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度模型为：
C； =2丿“；•u：/(U,+u；)(6)式(6)中，C：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第t年的耦合度，u；为制造业第t年的综合发展水平，“：为生产性服务业第t年的综合发展水平。

在“；与u\都较低的情况下，会导致耦合度值较高的伪评价结果，因此在耦合度的基础上构建耦合协调度模型，即：
=丿2•T；,T；=au：+/3u；(7)式(7)中，为第t年的耦合协调度，C'…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第t年的耦合度，几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采用爛值法得到a、/3的权重(a+/3=1)。

为了验证结果的科学性与可比性，本文耦合协调度的划分标准与唐晓华等(2018)14的划分标准保持一致，即协调度值在(0.6,1］为协调发展可接受区间，其中(0.6,0.7］为初级协调发展型,(0.7,0.8］为中级协调发展型,(0.8,0.9］为良好协调发展型,(0.9,1］为优质协调发展型；协调度值在(0.4.0.6］为协调发展过渡区间，其中(0.4,0.5］为濒临失调衰退型，(0.5,0.6］为勉强协调发展型；协调度值在(0,0.4］为协调发展不可接受区间，其中(0,0.1］为极度失调衰退型,(0.1,0.2］为重度协调发展型，(0.2,0.3］为中度协调发展型，(0.3,0.4］为轻度协调发展型。

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指标选择
(二)
本文以2003-2016年285个城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就业数据为研究样本①。

根据现行《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2011),将二位数代码在13-43区间的行业定义为制造业。

根据《生产性服务业分类)(2015),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与统计分析的可行性，将二位数代码在53-60, 63~69、71~75区间的行业界定为生产性服务业。

根据生产性服务业的定义，生产性服务业由交通仓储和邮电业、金融业、科研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租赁和商业服务业五大行业组成。

构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模型的子系统分为：制造业综合发展水平子系统(Z)与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发展水平子系统(S),相应子系统的序参量(x,)分别从两产业的产业规模、经济效益、成长潜力、环境约束四个方面测度(见表Do
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特征
(一)
相互促进的协调作用增强
根据耦合协调发展模型测度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综合发展水平以及耦合协调度，以2003年
①由于数据时间受限或者测度增长率等问题.在实证中导致样本年度区间略有不一致的情况.但不影响实证结果
第36卷第1期张虎韩爱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能否促进空间协调•43•表1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模型的变量选择
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度系统
统
系
子
M
参
序
一
度
测位号
符
业
)
制
社
恥
7£/%
1
2
3
z
z
Z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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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4
Z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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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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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
人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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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
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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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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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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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万
％
7
8
s
S
人
人
刈
S1O
作为基期，由于协调发展系统中有增长率的指标，故测度2004-2015年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表2）。

首先，制造业发展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呈现两阶段特征，以2012年为分界点,2004-2011年制造业发展快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2012-2015年制造业则慢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

其次,2004-2015年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有多阶段特征，经历了濒临失调衰退型（2004年）、勉强协调发展型（2005-2006年）、初级协调发展型（2007-2010年）、中级协调发展型（2011-2012年、2014年），最终达到良好协调发展型（2013年.2015年）。

2013年《产业结构调整指导目录（2011年本）》以及《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名录》等产业政策的实施，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进入2014年的产业发展调整期，出现了中级协调发展的结果，经过2014年短暂的调整与适应，最终达到2015年的良好协调发展型。

这与唐晓华等（2018）4的研究结论保持一致.即两产业间互相促进、相互提升的作用逐渐增强.也验证了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存在协调发展的第一个假说。

表2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测算年度结果
年度制造业（uj生产性服务业（人）耦合度C耦合协调度D耦合协调类型20040.2850.1570.9570.460濒临失调衰退型20050.3470.1980.9620.512勉强协调发展型20060.3460.2400.9830.537勉强协调发展型20070.4130.3240.9930.605初级协调发展型20080.4190.3790.9990.631初级协调发展型20090.4600.432 1.0000.668初级协调发展型20100.5010.4580.9990.692初级协调发展型20110.5870.562 1.0000.758中级协调发展型20120.5470.5870.9990.753中级协调发展型20130.6050.7370.9950.817良好协调发展型20140.5250.7160.9880.783中级协调发展型20150.5840.7600.9910.816良好协调发展型资料來源：《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03-2017）》
• 44 •
统计研究2019年1月
（二）东中西部协调发展水平有所提高但内部协调度低
I.东中西部产业协调发展演变速度快且差距有所缩小。

根据耦合协调度模型测度全国以及东中西部城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

通过核 密度函数从整体上刻画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位置、峰度以及形状特征，通过位置左右
平移代表产业协调发展的变动幅度，峰度代表产业协调发展趋异或两极分化的程度，形状代表产业 协调发展的敛散程度（图1）。

首先，图1的核密度图位置均向右平移说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
协调发展的水平提高，这在全国以及东中西部都有类似的特征。

其次,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
发展的峰度由尖峰变为宽峰，尤其中西部由2004年的尖峰转变为2010年,2016年的宽峰,峰度变
化较为明显说明协调发展的差距拉大。

另外图中左端至中间部分面积均逐年减少，而右端部分面 积均逐年增加，说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速度发展较快。

最后，从形状上看，核密度
呈右偏分布特征,2004年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核密度图呈现多峰趋同，尤其在中西
部较为明显，而在2016年则呈现单峰分布状态,说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经历了扩散 向收敛的转变。

总之，城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水平有所提高，协调发展变化速度较快
且差距有所缩小。

（|） 中部
⑵
资料来源:《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03-2017）
图1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核密度图
N=84 Bandwidth=0.007875
(4)
2.东中西部城市产业协调发展程度低。

核密度图整体上展示了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水平，为更细化展示东中西部城市 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特征，本文展示2016年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分城市 特征（表3）。

首先，在285个城市中，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位于可接受区间（（0.6,1］）
的仅有2个，过渡区间（（0.4,0. 6］）的有192个,不可接受区间（（0,0. 4］）的有91个，可见制造业
第36卷第1期张虎韩爱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能否促进空间协调•45•
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位于过渡区间的比例最高，达到67.37%。

其次，在协调发展过渡区间的192个城市中，东部有73个城市，略高于中部（60个）与西部（59个）。

最后,在协调发展的不可接受区间中，中部有40个城市，高于东部（26个）与西部（25个）。

总之，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位于过渡区间的城市较多,可接受区间城市较少.东中西部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低，其主要归因于城市产业演化速度较快，产业之间的转移与空间转移较为频繁，尤其近年来互联网发展促进了产业在空间上的转移，打破了城市产业协调发展的体系，造成城市产业协调程度较低，甚至各个系统之间表现为不协调发展。

表32016年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城市划分
区域可接受区间过渡区间（192个）不可接受区间（91个）
东部北京、上海
（2个）
天津、石家庄市、唐山市、邯郸市、张家口市、沧州市、邢台市、廊坊
市、承德市、衡水市、沈阳市、大连市、阜新市、铁岭市、南京市、无
锡市、徐州市、常州市、苏州市、南通市、淮安市、盐城市、扬州市、
镇江市、泰州市、宿迁市、杭州市、嘉兴市、湖州市、金华市、绍兴
市、温州市、台州市、丽水市、衢州市、宁波市、湖州市、福州市、三
明市、南平市、莆田市、泉州市、漳州市、龙岩市、青岛市、济南市、
淄博市、枣庄市、烟台市、潍坊市、济宁市、临沂市、泰安市、聊城
市、荷泽市、德州市、滨州市、东营市、威海市、日照市、莱芜市、广
州市、深圳市、佛山市、惠州市、东莞市、中山市、阳江市、湛江市、
茂名市、肇庆市、揭阳市、海口市（73个）
保定市、秦皇岛市、鞍山市、抚顺市、本溪
市、丹东市、锦州市、营口市、辽阳市、朝阳
市、盘锦市、葫芦岛市、连云港市、舟山市、
宁德市、厦门市、珠海市、汕头市、韶关市、
河源市、梅州市、汕尾市、江门市、清远市、
潮州市、云浮市（26个）
中部无（0个）太原市、大同市、朔州市、忻州市、晋中市、吕梁市、临汾市、长春
市、吉林市、四平市、白山市、白城市、松原市、哈尔滨市、牡丹江
市、佳木斯市、双鸭山市、七台河市、黑河市、宣城市、滁州市、池州
市、阜阳市、合肥市、蚌埠市、淮南市、铜陵市、马鞍山市、淮北市、
芜湖市、安庆市、黄山市、南昌市、九江市、新余市、赣州市、上饶
市、郑州市、洛阳市、许昌市、三门峡市、南阳市、武汉市、黄石市、
荆州市、黄冈市、咸宁市、随州市、长沙市、株洲市、衡阳市、邵阳
市、岳阳市、常德市、张家界市、益阳市、永州市、郴州市、娄底市、
怀化市（60个）
阳泉市、长治市、晋城市、运城市、辽源市、
通化市、齐齐哈尔市、鸡西市、鹤岗市、伊
春市、大庆市、绥化市、宿州市、六安市、亳
州市、景德镇市、萍乡市、鹰潭市、宜春市、
吉安市、抚州市、开封市、平顶山市、安阳
市、濮阳市、新乡市、焦作市、鹤壁市、潔河
市、商丘市、信阳市、周口市、驻马店市、十
堰市、宜昌市、襄阳市、鄂州市、荆门市、孝
感市、湘潭市（40个）
西部无（0个）呼伦贝尔市、通辽市、乌兰察布市、鄂尔多斯市、巴彦淖尔市、呼和
浩特市、包头市、赤峰市、南宁市、桂林市、梧州市、北海市、防城港
市、钦州市、贵港市、玉林市、贺州市、百色市、河池市、崇左市、重
庆市、成都市、泸州市、广元市、乐山市、宜宾市、广安市、达州市、
眉山市、雅安市、贵阳市、六盘水市、遵义市、昆明市、昭通市、曲靖
市、保山市、丽江市、临沧市、西安市、宝鸡市、咸阳市、安康市、延
安市、榆林市、兰州市、白银市、酒泉市、张掖市、武威市、定西市、
陇南市、平凉市、西宁市、银川市、吴忠市、中卫市、固原市、乌鲁木
齐市（59个）
乌海市、柳州市、来宾市、自贡市、攀枝花
市、德阳市、绵阳市、遂宁市、内江市、南充
市、资阳市、巴中市、安顺市、玉溪市、普洱
市、铜川市、渭南市、汉中市、商洛市、嘉峪
关市、金昌市、天水市、石嘴山市、克拉玛
依市（25个）
注：根据耦合协调度模型整理.排名不分先后"资料来源:《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03-2017）》：
五、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促进空间协调的经验验证
（一）计量模型及变量选择
1.计量模型。

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在空间上有集聚与转移的特征，且集聚与转移会带动相邻地区协同发展（张虎等,2017）⑺］,因此构建以空间集聚和空间转移为影响因素的空间计量模型，着重分析以空间集聚和空间转移为路径依赖的空间交互机制.故设计空间面板杜宾模型如下：ZS”=pWZS it++Kcont it++yWcont,,+a,+v,+s u,i=1,…=1,…T（8）式（8）中，ZS,,代表第i区域在第/期的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发展；WZS a为第i区域在第t期协调发展的空间滞后项,P为空间滞后系数，代表着周围区域协调发展与第i区域之间的交互
・46・统计研究2019年1月
作用;孔为核心解释变量的向量.即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空间集聚和空间转移两个指标,0为核心解释变量乳系数向量；cont…是控制变量向量,K是控制变量cont”的回归系数向量；IRt”代表周边地区的感兴趣变量，&代表着周围区域感兴趣的变量对本地协调发展的影响；Wcont it为周边地区控制变量影响协调发展的情况，为其回归系数向量。

〃=（叫）为空间权重矩阵，本文基于0-1邻接和距离倒数构造行标准化的空间权重矩阵。

“为横截面数据样本数，丁为时间维度,8是个体效应（固定效应或随机效应），儿是时间效应。

实证中采用ML方法估计参数。

2.变量选择。

（1）被解释变量。

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水平（ZS）由耦合协调度模型测度得到。

（2）解释变量。

空间集聚（LQ）。

借鉴E-G指数的思想通过区位爛构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空间集聚指数（陈建军等,2016）4】，公式如下：
氐+LQ,)(9)
式（9）中，厶。

为制造业区位爛，LQ S为生产性服务业区位爛，LQ为空间集聚指数。

空间转移指数（ZY）。

产业转移受到产业政策、经济发展水平、资源禀赋、市场潜能、内外部交易成本的影响.劳动力流动改变了区域间劳动力要素的动态布局和比较优势，是产业转移的表现（樊士德等,2015）23.以相对份额变动衡量城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区域间转移的状况，公式如下:
式（10）中，z,为制造业就业人数，s,为生产性服务业就业人数，z一为前一期的制造业就业人数，5,_,为前一期的生产性服务业就业人数①。

zy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空间转移指数，该指数为正表示制造业增长率高于同期生产性服务业增长率，该地区为制造业转入区域，反之，该地区则为生产性服务业转入地区。

（3）控制变量。

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受城市自身发展的影响存在差异，采用城市资本存量与政府控制等变量作为控制变量。

城市资本存量（TZ）采用固定资产投资占GDP的比重，衡量城市固定资产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许宪春等,2015）0。

政府控制（MA）反映政府对地区经济发展的宏观调控，采用政府财政支出与GDP的比值，该比值越高说明政府干预作用越强（胡安俊和孙久文,2014）：⑸。

外商投资（FD）反映外商直接投资对本地区经济增长的贡献，采用外商直接投资占GDP的比重衡量（武力超,2013）必〕。

表4报告了变量描述统计的结果。

表4指标描述统计
变量协调发展空间集聚空间转移资本存量政府控制外商直接投资符号ZS LQ ZY TZ MA FD
样本量370537053705370537053705
最小值0.1810.8330.0280.0870.0400.000中位数0.343 2.4050.9520.6170.1380.002均值0.343 2.407 1.2630.6550.1610.003最大值0.662 4.2479.589 2.197 1.4850.019标准差0.0760.540 1.0890.2710.0940.003资料来源:《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04-2017年）》:
①本文的样本区间为2003-2015年，由于空间转移指数需要与前一期相比较，故计算空间转移指数需要2002-2015年的样本区间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