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鼎县名考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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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鼎县名考辩林振秋

福鼎置县取名于福鼎山,是历史事实。《福建通志》总卷三《地理志》中述:福鼎“本霞浦县东北路地……乾隆四年奏析劝儒乡之望海、育仁、遥香、廉江四里置县,取名于二十都之福鼎山”。这在行政区划上已很明确。又在该书总卷五《山经》中述:“福鼎山,在县东,《闽书》云:一名北顶,自平阳赤阳而来,远数十里犹在望中。道光志:高大为群山冠,县命名以此。”进一步从方位和地理位置上作详细的阐明。乾隆二十七年郡守李拔主纂的《福宁府志》载:“福鼎山……县命名以此。”嘉庆间,福鼎县令谭抡主纂的《福鼎县志》载:“福鼎山,一名北顶,《闽书》:自平阳赤阳(迤逦)而来,峰最高,数十里犹在望中。府志:县命名以此。中有合掌岩、米岩。”《方舆纪要简览》载:“福鼎县在府东北一百五十里,乾隆十三年(按:应为四年),分霞浦县治福鼎山名。”至于县内的历史记载尤多,如乾隆五年庠生王凤翔为福鼎山题词:“福鼎初开县,嘉名肇此山,千年埋旧迹,圣世表新颜;覆餗应无虑,调羹自可攀,即今翘首处,瑞蔼满烟鬟。”乾隆间拔贡夏嘉梁在《县记》中写道:“福鼎者,闽浙之界山也……”。乾隆三十六年县令王应鲸在《重修福鼎城东石坝记》中述:“福鼎原福宁郡霞浦境也,自乾隆四年分霞置鼎,因闽浙界福鼎山为名……”。嘉庆十年县令谭抡主纂《福鼎县志》示:“兹查邑县以山名,隶于福宁,分自霞浦……”。如此等等。

以上所述,本来是十分明确的历史记载,而在民国间,周梦虞先生编纂的《福鼎县志》(初稿)和《福鼎县名辩讹唱和集》却提出不同见解。纵观该诗集,大都是七律诗和五言古,内容除了嘲笑讽刺的字眼以外,空虚泛谈,没有引证一点的历史资料,其不同观点的论据,归纳为周先生诗:“他山借助果何缘,讹以传讹二百年,取义羲经犹近理,谐声鹤顶太从权,此疆彼界须分别,李戴张冠笑倒颠,记得前修曾告我,定名原在姥峰巅。”由于周先生是清光绪副贡,民国时任省第三中学校长,福鼎县北岭初级中学名誉校长,名望较高,学生多。因此,受他的论点影响较大,造成许多人对福鼎县名的由来,产生了错觉。民国三十一年十二月,民政科拟文之《福鼎县要览》,就有一段错误记载(现藏我县档案馆中),文述:“本县诸山以太姥为著名,太姥诸峰以摩霄为最高,摩霄顶状如覆鼎,覆与福同音,因取福鼎县名。”一九八二年《福鼎文史资料》第一辑,有两篇文章,以周梦虞论点为据,认定县名是太姥山覆鼎峰谐音而来。在《福建青年》、《太姥山》等杂志上,也有登载尖似的错误文章。因此,当今在编辑县地名录和撰写新县志之际,对县名由来澄清是非,以免贻误后代,是很必要的。根据周先生的观点和社会上的质疑,概括为四个方面,现分别阐述如下:

一、福鼎县有名山——太姥山,为什么要取彼界之福鼎山定名呢?当然,福鼎如果是现在立县是绝不会取福鼎山名的,因为福鼎山现在已隶属于浙江省苍南县,并已改名为覆鼎山,亦称鹤顶山。但乾隆四年时,福鼎山是属于福建的,有清代两份地图为据。一是《乾隆府厅州县图志》,这份大型的全国性图志,是翰林院编修洪亮吉主纂的。它始编于乾隆五十三年,完稿于嘉庆八年,历时十六年。该志图文都肯定了福鼎山归属于福鼎。文载:“福鼎县冲繁西南至府一百五十里……乾隆十三年(按:应为四年)分霞浦县置以县治福鼎山得名”;一是光绪三十一年八月重印之《福建全省舆图》,该图把“福鼎山”三字及其山峰符号,醒目地标在福鼎县境内。我们应当尊重历史,绝不能把疆界的变更,说成当时的福鼎山为“此疆彼界”。为什么选福鼎山作为县名?据《福建通志》:“福鼎山高大为群山冠,县命名以此”。

二、有人质疑,现在地图注的分明是鹤顶山,怎能谐音为福鼎呢?我们懂得,福鼎山的名称起源很早,自古以来就称福鼎山,至今群众仍称福鼎山。我没有专门为它搜集历史记载资料,而根据我所知道的资料,可以断定它起码在明嘉靖以前,就有“福鼎山”之称。因为《闽书》是明嘉靖间编纂的,记载的是明嘉靖以前的山川名称,至少到现在有五百年的历史,而“鹤鼎山”(或覆鼎山),则在民国二十三年始出世,距今只五十年时间。福鼎山的名称,不但是国家地理志、福建地理志以及清代以前出版的有关地图一概称福鼎山,就是浙江出版的《浙江通志》、《温州府志》、《平阳县志》(乾隆二十三年张南英主纂的)也一致记载是福

鼎山。有人拿着近代地图出现的鹤顶山,来指责人家“他山借助”、“李戴张冠”、“谐声鹤顶”,否定福鼎山的名称,我们感到有些委曲,这或许是他们未见到历史文献记载而产生的误解吧!

为什么民国二十三年把“福鼎山”改名为“覆鼎山”(一名鹤顶山)呢?什么原因要改?怎样改?其依据是什么?根本原因是民国二十三年编纂《平阳县志》作者刘绍宽等看了《福建通志》关于福鼎县取名于福鼎山的记载后,误认为福鼎山有二个(一个在福鼎县境内,一个在平阳县境中)为了区别所谓两个“福鼎山”,把实际只有一个福鼎山改名为覆鼎山(一名鹤顶山)。据民国二十三年编纂的《平阳县志》原文说法是这样的:福鼎山,“在鸣山西北,当赤阳山之西为另一福鼎山,而此山《蒲门志》、金以峻、朱阳、林天培诗,并作覆鼎山,今从之,以便区别。”并正式在新纂的县志上记载:“赤阳山东微南为覆鼎山,一名鹤顶山。”从此,鹤顶山的名称诞生了,福鼎山的原名被改掉了。经查金、朱、林三人诗,对福鼎山纯系形容诗句,如乾隆间平阳县令金以峻为首的代表作,诗云:“周鼎商饌状若何,命名象意却难磨,岘山千古羊公在,为政当时惠爱多。”前二句是对福鼎山形象之描述,后二句是对当政者的歌颂,并非更改山名之意。至于鹤顶名称的来源,经探讨是这样的:明、清时,大批闽南人迁浙江省蒲门、马站及福鼎山周围一带村庄,讲闽南话,“福鼎”与“鹤顶”闽南话谐音,这是一名鹤顶的由来。这些情况也是民国版《平阳县志》更名覆鼎山(一名鹤顶山)的来源依据。

三、福鼎县是否有第二个福鼎山呢?没有。自民国二十三年《平阳新编县志》出版后,对福鼎县名由来认识方面,有一定的影响。有的人就在“太姥山”寻找“福鼎山的替身”。可是,它们之间有许多明显区别,是混淆不了的:⑴行政辖属不同。福鼎山,《福建通志》明确指出属福鼎县二十都,而太姥山在福鼎县八都;⑵方位不同,福鼎山,《福建通志》明确指出在县东,而太姥山在县南;⑶所处山脉不同。福鼎山,《闽书》指出“自平阳赤阳而来”,属雁荡山脉;而太姥山,自柘荣县东狮山而来,属太姥山脉;⑷地理位置不同。福鼎山,福鼎《县记》等明确记载是闽浙界山,而太姥山,地处福鼎县境内,不在边界。有的人萦绕着太姥山是否历史上曾称过福鼎山的构思,做了许多猜想。根据明万历间谢肇淛主纂的《太姥山志》载,太姥山,相传古时称才山,尧时因山中有老母种兰为业,修炼成仙,故以太母名之。汉武帝时,封太姥山为三十六名山之首,命东方朔授天下第一名山,乃改母为姥,却从没称过福鼎山。

四、福鼎县取名于太姥山覆鼎峰的说法是不符合史实的,站不住脚的。笔者还未见到民国初及其以前,太姥山有个覆鼎峰的历史记载。在民国以前,有四部太姥山著作。第一部是明万历间谢肇淛主编的《太姥山志》,称最高峰为新月峰。第二部是清咸丰间邱古园主编的《太姥山指掌》,称最高峰为望日台。为了使读者更明确该峰位置,作者还用细笔注上:“望日台原称新月峰”。第三部是清光绪二十七年王孙恭编纂的《太姥山续志》,既称最高峰为新月峰,亦称望日台。第四部是卓剑舟在民国间编纂的《太姥山全志》。该志在卷一写的五十四峰中,仍称最高峰为新月峰,而在卷十、卷十一、卷十三、卷十五等艺文中,收集了十九篇和韵周梦虞先生关于“福鼎县名辩讹唱和诗”,这才孕育着“覆鼎峰”这一名称的胚胎,但还未见到给“覆鼎峰”定名的记载。真正“覆鼎峰”名字的出现,始在民国二十九年以后出版的省、县地图上。这样,新月峰名称被改掉了,“覆鼎峰”名称诞生了。在三十年代以前,想找出“覆鼎峰”名称,的确是很难的事。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探讨,有清一代许多名人游太姥时写的艺文中,也找不到“覆鼎峰”的痕迹。比如福鼎县第一任县令傅维祖,在乾隆六年游太姥山时,写下《太姥山记》,述道:“……其上有新月峰,可以望日出,爰命僧人明晨须寓目焉……”。为什么他不称覆鼎峰,而称新月峰,难道时隔开县仅二年,傅维祖就把有开县意义的“覆鼎峰”名字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吗?为什么那么多知府、县令和知名人士,如清知府李拔、县令萧克昌、岳廷元、徐德峻、谭抡等游太姥时,写的游记和赋诗中,都不称“覆鼎峰”,也不为有开县意义的“覆鼎峰”题词作赋呢?相反,庠生王凤翔却为“福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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