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访三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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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访三申道T97上的决定——把回忆记下来
(转帖自香港中医药论坛作者:风清扬)
现在是2005年9月13日下午3时,我正在坐T97由北京开住香港列车,而我在香港的同学们(先看看时间表),应该是正在感受步入三年级的气氛——在中医内科学的课堂上听课或睡觉,或象我一样在逃课。
我为什么要在旅程的尾声才开始写作这一个多月的日记呢?一来,我这个旅程行程太丰富紧密,一路上给我回想的时间空间不多,在回程的路上我的思维开始清醒了一点,可以作出一点思想总结;二来,从我的记录当中,大家可以看到真正的中医是甚么样子,真正的中医应该如何学。
这正是我最担心我做不到的事,毕竟我一个人的口舌是有限的,希望这个纪录将来在网络上流传,或以书面形式出现时,能令更多人醒悟到真正的中医学,不,甚至整个中华文化正步向濒临绝种的阶段,若这时没有人去整理它,重新学习它,它的将来定是可见的暗淡和微弱,取而代之的将是虚伪和浮夸,用来满足外国人好奇的门面装修;三来,这个纪录对于我,以及对于我的后人将来有一个回忆,警惕的作用。
将来我上了年纪后再回头看这个纪录,不会置若罔闻,可能心头还会有一丝丝回忆,但最希望的是我的儿子,我的孙儿看完这个记录后,他们的20岁时不会跟多数同岁人一样没有主见,不经世事,处事不成熟等。
至于我这个旅程令家人和身边的人造成的担心和不理解,我想这会随时间的过去而被了解接受,虽然在旅程中我曾对我回家的诚诺有所违背,但这次的
北京之旅比正式在大学接受一年或半年的北京大学交流还有意义,有内涵得多。
整年事发生在2005年的2月中,我还是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的二年级生,刚过了春节假期,回到本部大楼时,大学校园突然被一阵一阵红色的“红海”淹盖,那全是一系列香港大学和内地学府或不同的机构设立的学术交流,暑期学习和当实习生(internship)。
当时的我对这一系列的内容没有大感兴趣,一来我当时刚结束了我在香港大学中医药学会的干事工作,觉得我在“大学五件事”中的读书这个项目应该分配多一点时间,二来我在我大学生活的头一年半中不知为何跟祖国有说不尽的缘份,参加和举办了很多不同类型的交流团,去了东北三省,北京,四川,贵州,广州,汕头等地方,我想我还是利用暑期的时候休息一下吧,这个“出差运”也应完结了。
从二月到三月,我的中医班和身边的朋友也在不断的讨论这个“中国计划”,当时我仍不太感兴趣,其一是这些交流团开支太大,我为了让我妹妹用我的房间温习以应付高考,考虑搬回宿舍住以腾出空间。
其二是当时觉得到了二年级的暑假应多花时间为中医的学习作总结和温习,花一个月时间在“中国计划”的玩乐上总有点不值得。
到了三月中,我突然像神推鬼磨似的,对这一堆“中国计划”重燃兴趣,当时还很浪漫的想一边在这些团中学习中国文化,一边温习中医,于是便报了一个“中国文化交流计划”,到了面试时才后悔,想团费这么贵,参加完后得到一些实质的东西还好,于是便改参加“国家语委考试班”。
到了三月尾的面试,没有穿西装的我冲进面试室,对着个个都穿着得体的其它“参赛者”心头知道有点儿“输蚀”,但整个过程我自我觉得除了我的普通话
讲得不太好外,其它方面应该足够令我入选,不料等到四月中结果公布出来时却令我失望——我竟然失败了,被挂在“等待名单”上。
一向参加这些交流团很顺利的我突然有一种战败的感觉,这个团的面试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的,而且……唉算吧,还是在香港读书吧,反正到了五、六月右左,学院会举办一个大约一星期的所谓草药交流团,那时候也可以去散散心。
但是,神推鬼磨真的是神推鬼磨,有很多事我真的控制不了,我预计不到的,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2005年4月28日,一个来电令我惊喜万分……我终于从“等待名单”升为可以参加中国计划的团友了。
当然,烦恼又随即而来,和学院的中草药学习团撞期,便要去跟院长谈,要求这个草药团下一年再参加,我记得她当时看着我的资料介绍,皱着眉对我说:你参加这些团固然好,但我们在北京没有甚么对中医院校或机构的合作和关系,你去了对你的中医学习没有甚么帮助。
我当时还天真的跟她说:你找不到的话我自己找吧!想不到当时这句话竟成了今天的事实。
在我从由四月尾至六月到北京之前,我偶尔番阅在内地的中医药论坛,看看有没有机会认识一些在北京的中医药同道,好让我六、七月期间在北京可以跟他们“饮淡茶,食面包”,结果,全都石沉大海。
直到有一天,5月29日,我在中国中医药论坛看到一个帖,打开来看,觉得挺有意义,便收录下来,注明“学习要的专注”,现转录如下:
学医要有具备二种东西:一为缘份,二为执着。
缘份不待多言,实指能否碰见明师,执着则更重要。
许多人自诩热爱中医,但他不能放下身前身后的许多东西,去专心如一地学习,这种热爱只停留在口头上,这是一种虚伪的爱。
学好中医,是要舍弃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的,如既得的高收入的工作利益,还
要耐得住学习期间的清贫与孤独,否则热情头一过,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是在浪费你的时间精力虚掷青春,到头来定然一事无成,这种学习还是不要的好。
我现在是放弃了原来的工作潜心专志地学医,从北京城北住处每天绕行一个半小时到城南师父诊所,风雨不误,天天如此。
如果你能明此道理,能把握住这份缘,学医则成功过半也。
顺便说一句,到我师父处学习是免费的,唯在用心专志。
共勉。
来信请讲讲你的学医经历和体会,合适的话,我自可引见。
余师三申道人,取意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易理,守雌抱朴,三而申之,合宇宙天真之理也。
师生于甘肃石门,少发恶疾,日吐血以盆接,不数日,发肤焦燥、体质羸弱,当地医院诊为不治之症。
师之母患稚儿无过之灾殃,惕惕然无终日,忧心如焚,竟至双鬓雪丝如飞。
师恐怪疾夺命连累慈母,不辞而别离家出走,时年师十一岁。
师踉跄南行,荆棘挂怀,狐狼饿吠充耳,凄凄惶惶,师不敢辍步留着,步速催紧。
山无炊烟,师惟以山谷溪水解渴充饥续命。
一日,师病甚,吐血不止,昏死道旁,数日复苏,终出山阳。
未几,师之吐血症竟不医而愈。
夫命之不殒,后必大器乎?诚不违天意也。
岁在辛亥,师游行至汉中,遇一武当山还俗道人指引,于峨眉山落发为僧。
师曾笑称,披沙门袈袍实为果腹之计,非本性志向所愿。
彼时国家百废待兴民生萧条,方外净地成俗家饮食道场,实为历史一景也。
然,师生性自由不羁,不堪忍受佛门递头拔毛之苦,遂弃还僧袍重蓄须发,另觅高处。
适师爷值峨眉山道观,见师伶俐聪慧,带回陇西修行之处,授以针灸活命之术。
师
自此皈入道门。
越二年,师亲谛师太爷处,医术大长。
此后,师云游四海,访师问道,先后拜二十余位异人高道为师,得道家之太素脉法。
太素脉法不传于世久也,惟道门孓遗,其脉理与世传濒湖脉理迥异。
太素脉以四时取象将脉许之春弦夏钩秋浮冬石,复以上中下三位设寸关尺三部之关键,察之毫厘断之幽微,参五运六气周流之变化,合阴阳浮沉之消息,切之易简,指下难明,非世传脉法可比拟耳。
今师得其脉法奥秒,使此千古之脉学不绝于缕,实为杏林之大幸,苍生之大幸也。
师尊古而不泥古,其亲尝咀咽之草药达五千多味,发明前人本草之遗露,纠其偏,正其味。
药毒性猛,师几近殆命,正值二十韶华,胡须发早衰,乃至年四十,已虬髯皆白,其付诸医学之代价,凸然可观也。
师医术精进,奉师太爷之命下山,行医于陕、甘、川三省,解苦救厄,不辞日夜。
乡人扶老携幼求医问药,师日接诊逾三百人,无不效,当地百姓奉之为神医,师名一时广播流行。
甲申年九月,师被延至京城坐堂行医。
师接诊之习式与世俗医坛相殊。
依时下规距,患者求治于医院“名医”“专家”,医者多半要求患者自诉病情,以采摘患者病况信息诊病处方,传统四诊惟“问诊”以其术浅艺薄得以乖张,而其余三途之“望、闻、切”因其繁复精深摒弃不用,尤其被目为中医特色之脉诊一术庶几为摆设。
舍其精蕴留其浮萍,差之毫里谬之千里,患者徒增痛苦耳。
更甚者,余亲见中医师竟以西医之名术度测患者痾疾,东施效颦犹不为过,实杏林之耻辱。
患者轻则怠误病情,重者黄泉路上眼不明。
杀人者,非病也,医也。
余师则不然,患者对面坐定,师令其勿语,只用三指扣腕,低眉垂脸,约摸
分钟,便据脉象娓娓道出患者病情休咎轻重迟早,乃至既往病因病史等。
师之法无怪,独以脉论症,治病百发百中,令患者惊讶神奇。
余于乙酉年正月拜师,侍师三月余,亲见师以区区廉价针药痊愈医院费数万金难却之病患。
张家口一老妪前来求医全程。
老妪年五十六,已卧床二十余年,辗转多处求医,终告不效。
妪初来乘轮椅由家人相护,垂首低声,颜色败坏,为痼疾之凶象。
师给药七付值一疗程,病人去。
半月后,病人复来,语声咽咽,中气固护,颜色好转。
师略调药味,再予七付,嘱用心服药。
病人去。
如此三疗程毕,病人复诊,去轮椅拄拐可行。
如此,师执前方,增减药味,病人欣然去。
于上周复查,老妪已可弃拐缓步前行,并自诉体重有加。
师号脉,症果减轻,稍进药,病将痊愈。
妪临别揖师谓其为再生父母,状甚涕然。
另有一九岁女童,肚腹擎痛,昼甚夜轻,其学习生活俱为病困。
其父母携女问遍京城名医,每次求诊医者各建一新病历,久之,女童病历累迭足以半尺计,然治法多罔效。
女童自感腹痛如裹,坚竖不可移,苦不堪言。
甲申年末,女童父母闻白云观有道人医术卓越,遂同女来诊。
师断其为女患男疝,可治。
患者求医心切,服药自不敢怠懈,二月余,疝气消除,女童康复如初。
病愈,女童恃艺作画一幅名“金鸡贺春”赠师以表谢意,师欣然受之,壁挂医堂,众人皆赞女童以区区垂髫之龄作金鸡图为天才明珠,余独谓女童画艺妙则妙也,而师之回春之术诚为其基奠耳。
古之论曰医道同源,师行医于世至今三十余年,其医术堪称一绝,除此之外,其道家修养功夫也非常人能望其项背。
今师不弃余之愚鲁,秉授医学,实三生之缘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