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管制决定因素的一般理论与实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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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 融危 机 中实行 资 本 管 制 的 国家 所 遭 受 的 打 击 最
的新 兴 市 场 国家 可 以实 施 审 慎 的 资本 管 制 措 施 以
应 对 大 规模 资 本 流入 ，这 是 Ｉ ＭＦ数 十年 来 首 次 表
态支 持 资本 管 制 。 ①事实 上 长期 以来 ，不少 著 名 经 济学 家 一 再 强 调 金 融 市 场 具 有 内在 的不 稳 定 性 ， 特别 是 １ ９ ９ ９ 年 克 鲁格 曼 （ Ｋｒ ｕ ｇ ｍａ ｎ ） 在 蒙 代 尔一
①
同时 ，Ｉ ＭＦ对各 国实施资本管制给出了一组约束条件 ，即一 国已经积累 了足够的储备 ，调 整了利率 ，并采 取措施
让本 国货 币升值 。只有满足该条件下 ，资本管制作为最后的临时手段才可 以使用 。
１ ０ ０
经济 理论 与经济 管理 的 “ 三 元悖论 ” ①。 ［ ］ ［ ］ 作为 “ 三元 悖 论 ” 的 一个 推
这些 声 音总体 上仍 显得 过 弱 。资本管 制仍 是事 实上
的理 论 禁 区 。
。
长期 以来 ，国际社 会 主流 观点 并不 支 持 资本 管
制 ，认为应该 实现资本项 目 自由化 或解 除资本管 制 。 其 理 由包括 ：第 一 ，资本 自由流动 可 以改 善 资源 配 置 ，推动 全球 经 济 特别 是发 展 中 国家 的经 济 增 长 。 第 二 ，资本 管制是无效 的 ，而且管 制成本 往往很 高 ，
经 济理 论与 经济 管理
２ ０ １ ４年 第 １ 期
资本 管 制 决定 因素 的一般 理论 与 实证 分析
宋 玉 华 曾绍 龙
（ 浙 江大 学经 济学 院 ，杭 州 Ｉ ３ １ ０ ０ ２ ７ ）
［ 提
要］ 全 球金 融经 济危机 以来 ，资本 管制和 资 本项 目 自由化 问题 引起 了各 国政 府 和 经
弗 莱 明模 型 （ Ｍｕ ｎ ｄ ｅ ｌ ｌ ａ ｎ ｄ Ｆ ｌ ｅ ｍｉ ｎ ｇ ）基 础 所 提 出
轻并 率 先 实 现经 济 复 苏 ，这 一 现 象 引起 了 各 国政 府 和经 济 学 界对 资 本 管 制 和资 本 项 目 自 由化 问 题 ［ 收 稿 时间］ ２ ０ １ ３ —０ ８ —２ ２
引发 的金 融经济危机 时 ，资本管制无疑成为潜在 的有价值的工具 ，可以
用 于管 理汇率 的波动性 ，避 免货 币错 配 ，限制 国际
二 、文 献 综 述
资本管制是 国际 经济 学界 最具 争议 性 的 问题 之
一
资本 的投机活动 ，并 为独立货币政 策提供运作空 间 。但 比较 于主 张 自由主 义 的主 流 经 济学 家 而 言 ，
济 学界 的高度 关注 。本 文对 资本 管制进 行 了基础 性理论 研 究 ，研 究表 明：（ １ ） 一 国放开 资本 管制 实 现资本 项 目 自由化 必须满足 其前 提条 件 ，即 总财 富大于 总支 出 ， 当该 条 件不 满足 时则 应实施 资
本 管制 ，而 一些重 要 因素决定 总财 富与总支 出的关 系。（ ２ ） 当一 国公 共支 出的 目标 是社会 福利 最 大 化 时， 中等财 富水平 的 国家更 易实现 资本 项 目 自由化 。（ ３ ）资 本管 制 的实施 应是 逆周 期的 ：经
一
、
引言
识 。２ ０ １ １年 ４月 ，Ｉ ＭＦ发 布 了一 份 执行 董 事 会 的
会 议 纪 要 ，指 出部 分 已经 实 施 适 当宏 观 经 济 政 策 全球 金 融 经 济危 机 及 其 爆 发 对 全 球 经 济 带 来 重 大损 失 ，伴 随其 后 的欧 洲 债 务 危 机 的蔓 延 使 得 世界 经 济 的复苏 更 加 扑朔 迷 离 ，然 而 在 本 次 全 球
韩国、马来西亚等在内的新兴经济体 已经不得不实 施 了包 括资本 流入 预扣 税 、最低 投 资期 限 、外 币准
备金 等 资本管 制 措 施 。由 于各 国所 处 的 发展 阶段 、 内外 环境 以及 所采 用 的具体 措施 不 同 ，资 本管 制 的 效果 往往 表现 出较 大 的差异 性 。 巴西 是全 球金 融危 机后 首个 对 资本 流人 实施 资 本管 制 的 国家②，尽管
［ 作者简介］ 宋玉华 （ １ ９ ４ ４ 一） ，女，上海市人 ，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国际商务研究所所长；
曾绍 龙 （ １ ９ ７ ９ 一） ，男 ，江 西宁都 人 ，浙江 大 学经济 学院博 士研 究 生。
感谢 匿名评审人提 出的修改建议 ，笔者已做了相应修改 ，本文文责 自负 。
济越 繁荣 时资本项 目有 自由化 倾 向 ，此 时应 加 强 资本 管 制 ，抑 制 热钱 流 入 ，控 制 经 济 过 热 ；相 反 ，当经济进 入衰 退 时有抑 制资本 项 目 自由化 的倾 向，此 时在 防止资本 外逃 的基 础 上 ，应 适 当放 松 资本 管制 ，鼓励 资本 流入 。本 文采用 ６ １ 个 发展 中国家 １ ９ ８ ０ —２ Ｏ １ １ 年 的数据对 上述 结论 进行 了
实 证检验 。
［ 关键 词］ 资本 管制 ；决定 因素 ；最优 控制
［ 中图分类号］Ｆ ８ ３ ０ ． ５ ９ ２［ 文献标识码］Ａ ［ 文章编号］１ ０ ０ ０ －５ ９ ６ Ｘ （ ２ ０ １ ４ ） ０ １ —０ １ Ｏ ０ —１ ３
的高 度 关 注 ，并 对 自 由化 经 济 理 论 进 行 重 新 认
但在全球经济现实 中，这一禁区实际上已被打 破 。为 了应对 跨境 资本 流人 可能 对本 国经 济金 融产
生 的不 利影 响 ， 自 ２ ０ ０ ９年 以来 ，包 括 巴西 、印度 、
会导致市场价格扭曲、宏观经济失衡和腐败。第三，
资本管制会 降低 有效 资本 供 给 ，提高 中小 企业 的融
的新 兴 市 场 国家 可 以实 施 审 慎 的 资本 管 制 措 施 以
应 对 大 规模 资 本 流入 ，这 是 Ｉ ＭＦ数 十年 来 首 次 表
态支 持 资本 管 制 。 ①事实 上 长期 以来 ，不少 著 名 经 济学 家 一 再 强 调 金 融 市 场 具 有 内在 的不 稳 定 性 ， 特别 是 １ ９ ９ ９ 年 克 鲁格 曼 （ Ｋｒ ｕ ｇ ｍａ ｎ ） 在 蒙 代 尔一
①
同时 ，Ｉ ＭＦ对各 国实施资本管制给出了一组约束条件 ，即一 国已经积累 了足够的储备 ，调 整了利率 ，并采 取措施
让本 国货 币升值 。只有满足该条件下 ，资本管制作为最后的临时手段才可 以使用 。
１ ０ ０
经济 理论 与经济 管理 的 “ 三 元悖论 ” ①。 ［ ］ ［ ］ 作为 “ 三元 悖 论 ” 的 一个 推
这些 声 音总体 上仍 显得 过 弱 。资本管 制仍 是事 实上
的理 论 禁 区 。
。
长期 以来 ，国际社 会 主流 观点 并不 支 持 资本 管
制 ，认为应该 实现资本项 目 自由化 或解 除资本管 制 。 其 理 由包括 ：第 一 ，资本 自由流动 可 以改 善 资源 配 置 ，推动 全球 经 济 特别 是发 展 中 国家 的经 济 增 长 。 第 二 ，资本 管制是无效 的 ，而且管 制成本 往往很 高 ，
经 济理 论与 经济 管理
２ ０ １ ４年 第 １ 期
资本 管 制 决定 因素 的一般 理论 与 实证 分析
宋 玉 华 曾绍 龙
（ 浙 江大 学经 济学 院 ，杭 州 Ｉ ３ １ ０ ０ ２ ７ ）
［ 提
要］ 全 球金 融经 济危机 以来 ，资本 管制和 资 本项 目 自由化 问题 引起 了各 国政 府 和 经
弗 莱 明模 型 （ Ｍｕ ｎ ｄ ｅ ｌ ｌ ａ ｎ ｄ Ｆ ｌ ｅ ｍｉ ｎ ｇ ）基 础 所 提 出
轻并 率 先 实 现经 济 复 苏 ，这 一 现 象 引起 了 各 国政 府 和经 济 学 界对 资 本 管 制 和资 本 项 目 自 由化 问 题 ［ 收 稿 时间］ ２ ０ １ ３ —０ ８ —２ ２
引发 的金 融经济危机 时 ，资本管制无疑成为潜在 的有价值的工具 ，可以
用 于管 理汇率 的波动性 ，避 免货 币错 配 ，限制 国际
二 、文 献 综 述
资本管制是 国际 经济 学界 最具 争议 性 的 问题 之
一
资本 的投机活动 ，并 为独立货币政 策提供运作空 间 。但 比较 于主 张 自由主 义 的主 流 经 济学 家 而 言 ，
济 学界 的高度 关注 。本 文对 资本 管制进 行 了基础 性理论 研 究 ，研 究表 明：（ １ ） 一 国放开 资本 管制 实 现资本 项 目 自由化 必须满足 其前 提条 件 ，即 总财 富大于 总支 出 ， 当该 条 件不 满足 时则 应实施 资
本 管制 ，而 一些重 要 因素决定 总财 富与总支 出的关 系。（ ２ ） 当一 国公 共支 出的 目标 是社会 福利 最 大 化 时， 中等财 富水平 的 国家更 易实现 资本 项 目 自由化 。（ ３ ）资 本管 制 的实施 应是 逆周 期的 ：经
一
、
引言
识 。２ ０ １ １年 ４月 ，Ｉ ＭＦ发 布 了一 份 执行 董 事 会 的
会 议 纪 要 ，指 出部 分 已经 实 施 适 当宏 观 经 济 政 策 全球 金 融 经 济危 机 及 其 爆 发 对 全 球 经 济 带 来 重 大损 失 ，伴 随其 后 的欧 洲 债 务 危 机 的蔓 延 使 得 世界 经 济 的复苏 更 加 扑朔 迷 离 ，然 而 在 本 次 全 球
韩国、马来西亚等在内的新兴经济体 已经不得不实 施 了包 括资本 流入 预扣 税 、最低 投 资期 限 、外 币准
备金 等 资本管 制 措 施 。由 于各 国所 处 的 发展 阶段 、 内外 环境 以及 所采 用 的具体 措施 不 同 ，资 本管 制 的 效果 往往 表现 出较 大 的差异 性 。 巴西 是全 球金 融危 机后 首个 对 资本 流人 实施 资 本管 制 的 国家②，尽管
［ 作者简介］ 宋玉华 （ １ ９ ４ ４ 一） ，女，上海市人 ，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国际商务研究所所长；
曾绍 龙 （ １ ９ ７ ９ 一） ，男 ，江 西宁都 人 ，浙江 大 学经济 学院博 士研 究 生。
感谢 匿名评审人提 出的修改建议 ，笔者已做了相应修改 ，本文文责 自负 。
济越 繁荣 时资本项 目有 自由化 倾 向 ，此 时应 加 强 资本 管 制 ，抑 制 热钱 流 入 ，控 制 经 济 过 热 ；相 反 ，当经济进 入衰 退 时有抑 制资本 项 目 自由化 的倾 向，此 时在 防止资本 外逃 的基 础 上 ，应 适 当放 松 资本 管制 ，鼓励 资本 流入 。本 文采用 ６ １ 个 发展 中国家 １ ９ ８ ０ —２ Ｏ １ １ 年 的数据对 上述 结论 进行 了
实 证检验 。
［ 关键 词］ 资本 管制 ；决定 因素 ；最优 控制
［ 中图分类号］Ｆ ８ ３ ０ ． ５ ９ ２［ 文献标识码］Ａ ［ 文章编号］１ ０ ０ ０ －５ ９ ６ Ｘ （ ２ ０ １ ４ ） ０ １ —０ １ Ｏ ０ —１ ３
的高 度 关 注 ，并 对 自 由化 经 济 理 论 进 行 重 新 认
但在全球经济现实 中，这一禁区实际上已被打 破 。为 了应对 跨境 资本 流人 可能 对本 国经 济金 融产
生 的不 利影 响 ， 自 ２ ０ ０ ９年 以来 ，包 括 巴西 、印度 、
会导致市场价格扭曲、宏观经济失衡和腐败。第三，
资本管制会 降低 有效 资本 供 给 ，提高 中小 企业 的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