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女郞柏邦妮哪有什么胜利可言,挺住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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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女郞柏邦妮:哪有什么胜利可言,挺住就是一切
作者:叶键
来源:《赢未来》2011年第03期
邦妮说:
有人喊我邦妮姐,我觉得很不性感,不喜欢。

对方说:“帮你解,不是很性感吗?”心悦诚服,收下!
20岁的时候,张姗姗喜欢一部美国反传统强盗电影《邦妮与克莱德》,翻译过来叫《雌雄大盗》,双手持枪的女主角邦妮柏,在强大的命运面前,做着永久的斗争,决不屈服,最后在阳光下身中167枪,倒地而亡……她把柏字放到前面,就有了柏邦妮。

《咆哮女郎》是一部日本漫画,讲述一个在高速公路上滑轮滑的女孩,因为非常喜欢这四个字,邦妮就把它拿过来放在名字前,这就是完整版的:咆哮女郎柏邦妮。

不乖的高考状元
邦妮说:
去医院看病,医生是我初中同学的妈妈;去剪头发,理发师问我,上周一个晚上是不是坐在路边吸烟?不要妄想跟一个男生拉手走在街上,妈妈居然会不知道。

邦妮的祖籍在重庆巫溪县,就是那个百度搜索常见的搭配是“巫溪――悬棺”的神秘地方。

她5岁前住在重庆,山城人特有的灵性,日后全都透在她的文字里:野性,和野性里透出的魅惑。

5岁后随父母迁到江苏连云港,这又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处在鲁中南丘陵与淮北平原的结合部,陇海铁路终点,东濒黄海,与日本隔海相望。

解放前属山东,如今却归于苏北。

印象中的家乡,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海边老城。

小到什么地步,“五块钱的士起步价,能走遍全城”。

中学时的邦妮,把青春的荷尔蒙都用在跟规则作对这件当时觉得很有意义的事情上。

不学习,逃课,光顾租书店和音像店的次数都快赶上进课堂的次数。

有家叫“金童”的书店,老板是当地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出租的书里有希腊神话,甚至还有索尔•贝娄,《洪堡的礼物》;漫画里面,但凡有他认为比较猥亵的镜头,就拿黑粗笔涂上,觉得这个孩子不该看,“我们每次看到那儿都要骂人。

其实想想他一本一本要看完,工作量也挺大的。


在书店里不光是看书,也谈恋爱,“勾搭上很多很多男朋友。

”她笑着说。

总的来说,那时的邦妮,是一个发疯似地热爱文学,梦想将来当个小说家,写最棒的小说的普通文科高中生。

2000年,她以江苏省艺术类高考状元的身份,考入南京艺术学院。

自己拐了个弯,邦妮的抉择
邦妮说:
我想我一直是这样,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头颅高昂,眼睛发光,一直在奔跑,一直在路上!
为什么选择南京艺术学院?
因为它是江苏省最好的艺术类院校。

而且家里人也觉得挺好。

为什么没考虑考北京电影学院?
因为那年没招生。

为什么会选择编剧系?
因为从小的理想是写小说,写特别好的小说,但后来发现编剧写的小说不一样,编织故事的能力要非常强,当时选择专业的时候想当然,以为中文系大概是搞研究的,但是编剧系一定是直接创作,于是就选了编剧系。

那年邦妮18岁,顶着状元的头衔,带着一脑袋的文学梦来到南京。

挟着北方人固有的豪爽闯入这个江南温柔乡,同学间婉转的说话方式让习惯了直来直往的她全然不自在。

“那时候人很年轻,很愤激,愤世嫉俗,很容易看不惯别人。

现在回头想想,其实同学也没那么糟。


南京的气候也让她不适应,在连云港,整个夏天只有十来天需要开空调,一下子来到一个有“火炉”之称的城市,整个人都觉得不舒坦。

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

“我曾经对大学有一个很高的理想,期待特别高,去了就觉得很失望,觉得老师讲课没意思。


于是重操旧业,把古都当成一个巨大的菜园子,到处瞎逛,就是不进课堂。

一不小心,成了南艺著名的“怪学生”。

这种让她觉得“生活停止了,像死了一样,让人窒息”的状况持续了一年多。

本科第二年,班里来了位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年轻老师,叫张果,邦妮称之为“我的电影启蒙老师”。

20多岁的年轻老师,和差不了几岁的学生,很快就成了朋友,“大家天天在一起看电影,聊天。


张果对邦妮最大的影响,是为她打开了一扇门。

在遇到张果之前,她还只是一个单纯喜欢小说,喜欢文学的文学青年,没那么喜欢电影,觉得文学比电影更重要。

而对于电影的认识,也仅停留在认为《霸王别姬》就是最好的电影这个阶段。

张果帮她打开了那扇门,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电影,才知道,原来最棒的电影是什么样的,然后,不可自拔。

他把最好的电影——费里尼、安东尼奥尼等顶级大师的作品――拿来讲。

一个个的镜头、什么叫景别、什么是声、光、影……从最基本的一点点把她导入电影的殿堂。

“你看到,就觉得特别棒,怎么会有东西这么棒!”
除了电影,两个人聊得最多的还有张果的母校:北京电影学院。

一边是邦妮已经完全忍受不了的,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的南艺,一边是张果口中“特别特别好”的中国电影的圣殿北影,一个可以满足她对电影全部追求的地方。

张果给她带来了一个从泥沼中逃出去的希望,而她要做的,就是把希望变成现实!“那时候年纪小,天不怕地不怕,就觉得,喜欢电影,很想继续学电影,北影是圣地,我一定要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摁不下去了。

“我就觉得我耽误不起了。

我已经20岁,不能再耽误了。

再晚就来不及了,特别有一种急切感。


如果换了别人,要从一个很平顺的环境里跳出来,到另一个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地方去,未来如何完全未知,可能就会放弃了。

但邦妮没有,她是个行动力特别强的人,下定了决心就会去做。

“当时觉得电影学院特别好,特别想去,然后就去了,没想那么多。


于是,邦妮就这样出人意料地给自己的人生打了转向灯:她决定退学,去北影当旁听生。

“我那时才20岁,没想过那么远的事情。

就是特别喜欢电影,电影是我的梦想,是我的宗教,电影学院就是我心中的圣殿。


这个决定把家里人吓了一跳。

妈妈不理解,说都读大二了,你过两年考北影的研究生不挺好的吗?关键时刻,是爸爸力挺她,说你想去就去吧,我们全力支持你。

“我爸特别厉害,在大方向上,替我把着。


就这样,邦妮拖着12捆书和4个编织袋,成为校史上第一个退学的人。

妈妈跟她一起去的北京。

上午办妥旁听手续,交完一年一万块的学费,下午两个人在北影厂转了一圈,找了一个小招待所住下来。

一间房上下床,同时住了四五个女孩。

除了她之外,都是些想到北影来碰碰运气,想当演员的小姑娘。

邦妮的旁听生涯,正式开始了。

旁听生和那些正式入读的大学生不同,是拿不到毕业证的,但邦妮一点都不在乎。

到了北影,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亢奋之中,什么都很喜欢,就觉得很开心,高兴。

在北影,邦妮逃一切她认为没价值的课,听一切她感兴趣的课,混迹文学系所有班级。

北影的邦妮,随意坦荡。

一天看四部电影,背英语到深夜两点。

这已经不同于南艺那个颓废风的“怪学生”。

“因为这个学习机会来之不易,是付了很大代价才得到的。

虽然没有考虑过将来,但是有赤裸裸的现实:父母付了那么大代价,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如果不认真,会特别愧疚。


尽管有这样的压力,但开心是邦妮那几年生活的主旋律。

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把玩电影,聊天,喝酒,结识各种电影圈的牛人,这些都让她很满足。

“因为你对生活物质要求特别低,年纪轻,很容易就特开心,有点酒喝喝就更开心。


除了这些,网络是邦妮的另一片天地。

而她最初崭露头角,也是在网络上。

一开始只是写着玩,但很快,西祠胡同等等年轻人聚集的地方,邦妮的名字开始受到关注。

她的文字干练、直接,富有精神张力及生活气息,即便是一个极为简单的故事,也能被描绘得妙趣横生、一波三折。

有时戏谑,但读完之后总给人一种温暖的力量。

因为觉得18岁的妹妹很迷惘,整天只知道谈恋爱,失恋之后就痛不欲生,于是邦妮写了那封著名的《给妹妹的一封信》,在网上疯传,甚至被称为是年轻女性指南性文本。

“柏邦妮”这三个字开始频频出现于各大网站的BBS,西祠胡同为她开辟了专版:像邦妮一样爱你。

于是,开始有杂志找上门来,跟她约稿,千字三百,或者千字四百。

“一篇三千字的文章,一千块钱吧。

所以一个月收入少时三四千块,多时六七千块。

”从这开始,邦妮就不管家里要钱了,自己解决生活问题,还会偷偷攒钱往家里寄。

这时,距她背着行囊来北影刚好一年。

她的才华也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尽管只是个旁听生。

大三到大四的那个冬日,任课老师忽然找到邦妮,说,你写的剧本挺不错,我很喜欢。

现在外面有个活,需要写一个电视剧的剧本,找到我,但我没有时间,你看你怎么样?
这是邦妮人生中接的第一个正式剧本——《浪子燕青》。

编故事难不倒邦妮,30集的剧本,每集1.5万字,她只花了一个半月就写完了全部45万字。

“初出牛犊不畏虎,当时觉得自己写得挺好的。


接下来的修改过程却让她切实感受到了一个编剧的痛苦,短短45天,根据投资方的要求,她改了六遍,其中还有几次是完全推倒重写。

每改一次都是巨大的体力考验。

累,脖子和肩膀到最后都不能动弹,一动就刀割似的疼。

偏赶上那时候,她妈妈病了,身体不好,她一边赶剧本,一边觉得特委屈,压力大。

但她最终还是咬牙扛了下来。

卖命写作换来了10万元,拿到钱后,邦妮顿时觉得之前的一切辛苦似乎都不存在了。

她用这笔钱在老家为父母买了一套宽敞的房子,付了首期。

自己的成长能让父母感到释然,是邦妮最想要的结果。

北影两年旁听生涯结束,邦妮在电影圈也算小有名气,当编剧,写影评,大可就此开始“自由职业”。

但她决定考研究生。

因为正如她在《给妹妹的一封信》中所说,“我从来不以为学历有什么重要,天才都不是科班,但,不是科班,连龙套都跑不了。


想到就做从不后悔
邦妮说:
越来越欣赏烂泥,能自己把自己踩在脚下,黏稠,乌黑,质地优良。

做一团优秀的烂泥也是很不容易的……否则怎么扶得上墙壁呢?我其实是水泥,所以一扶上壁就硬了。

《浪子燕青》后来在屏幕上播出了。

邦妮抱着好奇心特别找来看,才看完一集,她就被气哭了:好像自己生了一个白胖俊俏的小子,硬生生被人涂抹成一个丑丫头。

不过,后来她也释然了:毕竟自己只是编剧,剧本的命运如何还是导演说了算。

“在这一行待久了就明白,人物生不生动,故事好不好看,结构坚不坚固,这是编剧的问题;至于声光电,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去僭越;演员不应该是这个人,那是制片人的事;演员演得不好,那是导演的事。


但是自那之后,她就不怎么看自己编的电视剧。

随着《浪子燕青》在各大卫视播出,邦妮开始为业内人所知,不断有人向她约写各类剧本。

邦妮照单接下,都市言情剧、古装武侠剧、民国土匪剧一一尝试过,其中包括备受好评、被誉为“中国大地上最后的神话”的电影《黄土谣》。

或许别人看她这几年走得很平顺,但对邦妮自己来说每一步都很凶险,每一步都很难。

“娱乐圈,电影圈是什么圈子?什么人看不见?我觉得比什么公司、单位凶险多了。

要跟投资方周旋,还要应付各种的人情世故、险恶人心……”
一开始,她最受不了的是投资方无理的刁难,觉得投资方没有水平还偏要对剧本指手划脚提意见。

而对于一些过于商业化的要求,她也特别愤慨,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但越到后来,她的心态就越平和。

因为她发现,与那些约了剧本,但在写了之后不给钱,把剧本骗走的相比,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一次,邦妮给湖南卫视下属的一个公司写剧本,电视剧30集,签合同时说好让她写青春偶像科幻轻喜剧,写了15集后,公司只给了6集的钱。

理由很无厘头:我要的是惊悚推理动作剧……干了10个月,没拿到一半的钱,但最后也没办法,只能认倒霉。

所以,你觉得编剧在整个电影流水线上,算是弱势群体?
“不是算是,绝对是!”
一开始遇到这样的情况,邦妮总是特别气愤。

但在圈子里待的时间越长,她的心态也越好,就把它当做是正常工作损耗呗。

对于邦妮来说,她的底线只有一条,绝对不接手写特别烂的东西。

“本来就特别烂,还要让我写,我不会去。


许多人以为编剧是自由职业,但其实一点都不自由。

一般来说编剧写一个剧本的时间都非常紧,很少能从容去写。

常常是,从接剧本开始,每天早上六点多就开始有人不停的打电话“问候”邦妮:写完了没有,写到哪了,我操!怎么还没写完。

“怎么可能拖稿,弄不死你!”只能拼命写。

2008年3月,邦妮突然接到《红楼梦》筹备小组的电话,邀请她参与编写新版《红楼梦》的剧本。

这无疑是邦妮梦寐以求的重量级作品,但刚接到这个任务时,她的心里充满疑虑:“我要不要写红楼梦,有没有这个资格,我能不能写好,自己思想斗争了很久。

会有一个很大的怀疑,那是大家公认的古典名著第一位啊。

那么大的一个作品,怎么敢写,怎么有资格写,你怎么敢说你喜欢红楼梦啊!”
惶恐,惶恐完了之后,邦妮决定试一试。

试写的效果并不好,导演说一般般,还行。

邦妮心想放弃算了,因为写得也不是特别好,但又觉得不甘心。

于是干脆放开了,又写了一集,导演就觉得挺好的。

导演满意了,邦妮也就有了信心。

“写第一集最吃力,因为不知道怎么去写,怎么进入情境。

一旦摸透了,导演肯定了,你掌握了,就好写了。


在邦妮负责的《红楼梦》分集剧本中,有一幕是众人皆知的“黛死钗嫁”,这是全剧的高潮部分,也是最难把握和表现的一个场景。

原著里,黛玉当时只有烧帕,以及说了一句:“宝玉,你好,你好……”这两个细节,一方面要保护原著不能有什么太大胆新奇的想法,另一方面又要按照导演要求体现出“凄惨而壮美”,难度可想而知。

这一集写到最后,邦妮脑力几乎“灯枯油尽”……三个月后,这支被外界称为“青春梦之队”的编剧团队拿出了50集初稿,邦妮负责的最多,共8集。

李少红看到“黛死钗嫁”这一集时竟“感动得流泪了”。

“导演有时候说你写得好,或者不好,不是你对自己的一个评判。

只是说明你跟导演和还是不和。

就像恋爱,对方不喜欢你,只代表你们不合适,不代表你不好。

你如果非要拧,让对方喜欢你,没用的。


在路上,邦妮
邦妮说:
希望有生之年能拍出一部最高级的女性色情片,在葬礼上播放;我希望每个人记得我的生命力,记得我的笑容,而并非头衔或成就。

我要自己写悼词(如果来得及的话),这次,再也不会有一个导演或者制片人敢改我一个字!如果不读,立刻变鬼托梦显灵!
2006年,邦妮如愿考上北影文学系的研究生,3年后顺利毕业。

最近她在准备买房。

年前网签了,偏赶上最近京15条出台,忙得一塌糊涂。

“我对这个城市没有特别大的感情,但我对城市里的朋友,有特别大的感情。

”在北京生存,压力特别大,很容易心就不定。

“可能也跟职业本身的动荡有关吧。

自由职业,收入不稳
定,就没办法有安全感。

因为一直都没有,所以就习惯了。

如果有一天特别有安全感,反而会不习惯吧。


这几年下来,邦妮编过多少剧本自己都记不得了。

有些是夭折了,有些是编完之后因为各种理由消失了。

“我们这个行业,不成是大多数,成是少数”。

而不成的,就拿不到钱。

对邦妮来说,她最怕的就是对方存心刁难,辛苦编完拿不到钱。

但即使对方不是故意刁难,每部剧改六七次也是常事。

对编剧来说,改比编还痛苦。

而邦妮多的时候一部剧要改十多次。

“我们写东西,一是你写什么,二是你怎么写。

确定故事框架其实就确定了你要写什么,然后就看你怎么写了。

最害怕的不是换‘怎么写’,而是换‘写什么’。

如果这个更换的话,那基本上就是重写了。


不过,她的原则是,决不撂挑子,哪怕是一遍遍的改。

所以跟她合作过的人,常常都会再次找她合作。

“如果能跟你合作得很好,结了一个善缘,别人下次还是愿意用你。


这也是她自认为的成功秘诀:坚持。

“现在有些年轻人,频繁更换职业和自己的领域,不太好。

我比较得益于始终在做一件事情,有行业积累。

”决定了,就一定去做,做就一定要做成。

一路走来,邦妮是幸运的人吗?在她自己看来,每个人的经历都是无法复制的。

“失败的人会说这是命,成功的人会说,我有运。

成功有偶然性,但偶然还是在必然之中。

我不太相信成功有太多偶然。

比如考试,有人说我就是考试紧张。

但我觉得,心理素质不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素质吗?你总是考试紧张,你怎么能说你的能力没有问题呢?”
于邦妮而言,每接一部剧对自己都是一种突破。

《花木兰》是突破,因为她之前没有尝试过商业电影的制作;《红楼梦》是一个突破,因为参与了那么大一个团体的制作……而她正在和彭浩翔合作编写的《撒娇女人最好命》对她来说是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一次突破。

因为她没有写过现代爱情题材,更不曾在创作中融入自己当下的生活经验。

“以前写《花木兰》,因为是传奇,所以写得越浓烈越好。

而现在写的是一个现代都市爱情故事,写的是当下生活中可能发生的故事,这就要求对生活有一个非常敏锐和准确的判断,要非常了解年轻人的生活状态,他们看什么,对什么感兴趣,他们的爱情观。

而且,你不能写传奇,只能写小事,又不能写得平淡,不能无聊无趣。


怎么才能写出好看的小事呢,素材的收集,或者说是生活体验对于编剧来说就特别重要。

为了搜索生活素材,邦妮会主动去寻找自己创作的原型。

比如,她要写一个富家千金,就会想尽办法在现实生活中认识一位富家千金,和她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生活。

“你还以为富家千金是原来电视里那种高傲无理,没有教养的吗?怎么可能!现在的富家千金都从国外留学回来,
非常有素质,人也很谦和。

她的生活哪会像电视里演的,不高兴就出去喝酒,跟朋友去SHOPPING。

人家的生活非常高雅。


资料收集工作完成之后,把觉得最有意思的,拿去跟导演碰撞,梳理出一个思路,首先确定人物,然后设想人物之间发生的故事,一步一步地来。

和彭浩翔的合作,对邦妮来说,有挑战,但更有收获。

“他很有才华。

本身又当过编剧,知道怎样去讲故事,沟通起来水乳交融,有一种共同创作的感觉。


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希望将来自己能成为一个专业的电影工作者。

“我不觉得做电影是了不起的事情。

但我觉得,好的电影是非常棒的。

”邦妮说。

对话柏邦妮关于苏紫紫
赢未来怎么看苏紫紫以裸出名?
柏邦妮苏紫紫不是特例,这样的事情在大城市挺多,都只是为了生存。

大家把这个事情扩大化了,我觉得女人用身体换取什么,很正常,古今中外都有。

有什么特殊的?
赢未来不会觉得这样成名不道德?
柏邦妮我不会拿自己的衡量标准去评判她。

每个人的性格,人生际遇,理想都不一样。

苏紫紫的做法,其实也没什么。

赢未来那对你来说,有没有什么约束自己的红线?
柏邦妮对我来说,红线是,明知道东西很烂,还去做。

比如有个东西,我明知道很烂,但为了钱,我闭着眼去写,我不管多烂,这是我接受不了的。

或者是,一个电影很烂,我非要发影评说很好,这也是我接受不了的。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关于性
赢未来你在文章、微博等等,会有很多大旨谈性的部分,你是觉得经过这样的包装,会更有力量?
柏邦妮不是。

我是觉得,性是一个中国人刻意回避,不去谈论的东西。

我觉得这样很不自然。

因为它本来就是你生活里的一部分,为什么大家不去谈它呢?
赢未来为什么大家喜欢你谈论这些?
柏邦妮因为这是一个禁忌,所以你去说它,大家看着会有快感。

本来不说的,你去说,人们好像有一种释放了的快感。

我认为,女性去谈论这些,是一种解放,一种正面的力量。

因为现在传统观念依然认为,女孩子是不应该谈性的,不应该享受这个事情。

所以我也写了很多性专栏。

因为我觉得,你在谈论它,其实在传达一种态度,就是我们可以讲,我们可以享受,我们可以热爱这个东西。

我们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

柏邦妮
她被称为西祠第一才女,身兼影评人、作家、编剧、名博主、专栏作家数职。

写作长达10余年。

在网上拥有个人论坛“像邦妮一样爱你”,是《浪子燕青》、《黄土谣》、新版《红楼梦》、《花木兰》的编剧;散文集《像邦妮一样爱你》、名人访谈集《不华》《不实》的作者。

有人说她的清新文字要给灰暗颓废的文坛一股旋风,有人说她咆哮江湖的时代就要到来,有人笃定说她会很成功。

可是邦妮说:“这些不重要。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总结,以及一个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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