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10)两宫回銮(大事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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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10)两宫回銮(大事记)(2) 慈禧太后
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10)两宫回銮(大事记)(2)
1901年11月6日(农历九月二十六日)慈禧两宫銮驾,巳刻自巩县启銮,未刻抵汜水县驻跸。
从巩县继续向东,出了巩县就出了河南府(洛阳)的境地,慈禧太后和光绪帝经由荥阳、郑州之后,来到河南省会开封,并在开封度过生日。
1901年11月7日(农历九月二十七日)慈禧两宫銮驾,辰刻自汜水县启銮,未刻行抵开封府属之荥阳县驻跸。
《丛谈》“二十七日……行宫寝殿,陈设并皆雅素,于朴质之中,含有一种浑穆气象,反觉别开生面,加入羲皇境界。
宫内亦皆遍艺菊花,廊牙墙角,遍地皆是,而种类尤多于汜水。
或大如盘盂,或细如松子,奇形异态,五色纷错,率皆目所未见之物,不知从何处罗致而来,想亦费几许经营也。
”
1901年11月8日(农历九月二十八日)慈禧两宫銮驾,辰刻自荥阳启銮,行三十里至赵村尖, 东行四十里至郑州,当晚间驾至郑州,有旨驻跸二日。
1901年11月9日(农历九月二十九日)慈禧两宫銮驾,仍驻跸郑州。
召见奭良
1901年11月10日(农历九月三十日)慈禧两宫銮驾,仍驻跸郑州。
奉上谕:降调荆宜施道奭良,着开复降调处分,以道员发往江苏,遇缺即补。
合浦珠还,
1901年11月11日(农历十月初一日)慈禧两宫銮驾, 辰刻自郑州启銮。
行三十里至圃田尖;更行四十里,申刻至中牟县驻跸。
1901年11月12日(农历十月初二日)慈禧两宫銮驾, 辰刻自中牟县启銮,行三十里至韩庄尖,已入祥符县境;更行四十里,申正抵开封省城驻跸。
《丛谈》“初二日…...阖省文武,均于城外迎驾。
行宫陈设极壮丽,入内瞻仰一周,俨然有内廷气象矣。
”
由河南府洛阳县周南驿,至现在开封府祥符县大梁驿,计程四百五十里,沿途共历八天。
1901年11月13日(农历十月初三日)慈禧两宫銮驾,
仍驻跸开封。
召见庆王。
1901年11月14日(农历十月初四日)慈禧两宫銮驾,
仍驻跸开封.
《丛谈》“初四日,仍驻开封。
召见庆王。
是日奉谕:刑部尚书着张百熙调补;葛宝华补授工部尚书。
又谕:户部右侍郎着陈邦瑞调补,刑部右侍郎着沈家本补授。
”
1901年11月14日(农历十月初五日)慈禧两宫銮驾,
仍驻跸开封.
《丛谈》“初五日,仍驻开封。
召见庆王。
上谕:奉懿旨,奕劻着加恩在紫禁城内乘坐二人肩舆。
普通皆用上谕,惟文忠
及庆邸恩命均称懿旨,殆以旧勋宗望,特示优崇之意耶? ”
1901年11月14日(农历十月初五日)慈禧两宫銮驾,
仍驻跸开封.
1901年11月15日(农历十月初六日)慈禧两宫銮驾,
仍驻跸开封.
《丛谈》“初六日,仍驻开封。
连日均召见庆邸,是日乃请训回京。
午后予往谒送,谈及彼去年在怀来养病,予照料如何周至,极示感谢。
并称予对于两宫之忠诚尽职,至以"疾风知劲草,扳荡识忠臣"之语相奖,转令予为之赧赧也。
”
农历十月
《丛谈》[初七、初八、初九日,均驻跸开封。
初十日,仍驻开封。
皇太后万寿,百官皆蟒袍补服,诣宫门外排班,行朝贺礼。
午刻,司房太监首领传旨颁赏。
予蒙赏
给大缎二匹,江绸袍褂料一卷,并蒙加赉橄榄、鱼翅、燕窝、桂圆、藕粉、蜜枣糕等食物多品。
衣料尚为例赏,余物向惟亲贵大臣始得沾溉,予亦与及,可为逾格异数。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日,均驻开封。
十五日,内阁奉上谕,略谓:政务处奏请饬各省速办学堂等语,建学储才,实为当今急务。
查袁世凯所奏山东学堂事宜及试办章程,其教规程课,参酌中西,而谆谆于明伦理循理法,尤得成德达材、本末兼赅之道。
着政务处即将该署督原奏并单开章程通行各省,立即仿照举办云云。
此一道上谕,实为吾国兴学之滥觞,不可谓非学界中一重掌故,亦数典者所当及也。
十六、十七、十八、十九日,均驻开封。
十月二十日,仍驻开封。
二十一日,仍驻开封。
是日奉谕:派庆邸等会同前步军统领看视紫禁域值班兵丁奖赏。
二十二日,仍驻开封。
二十三日,仍驻开封。
是日奉上谕:安微巡抚着聂缉榘调补,恩寿补江苏巡抚,陈夔龙署漕运总督。
二十四日,仍驻开封。
是日奉谕:明年会试,着展至癸卯举行;顺天乡试,于明年八月间暂借河南贡院举行;河南本省乡试,着于十月举行;次年会试,仍就河南贡院办理。
在如此仓皇播越之中,而对于下年之乡、会试,尚复兢兢注意,足见当时视取士之典,尚为郑重,犹有汲汲求贤之遗意也。
二十五日,仍驻开封。
是日奉上谕:核定学堂选举奖励章程。
学校毕业之有举人进士名目,即始于此。
二十六日,仍驻开封,召见升允。
盖升帅预备恭送启銮后,即自开封回任也。
二十七日,仍驻开封。
二十八日,仍驻开封。
是日谕:奉懿旨,以回銮在即,班赏有功人员。
李鸿章着再赐祭一坛,伊子李经迈以三四品京堂候补;庆亲王奕劻,赏食亲王双俸;大学士荣禄,赏戴双眼花翎,并加太子太保衔;王文韶赏戴双眼花翎;两江总督刘坤一加太子太保衔;湖广总督张之洞、直隶总督袁世凯,均加太子少保衔。
余如联芳、那桐、张翼、周馥等,均升赏有差。
二十九日,仍驻开封。
三十日,仍驻开封。
召见醇王,赐膳。
十一月初一日,仍驻开封。
是日奉上谕:盛宣怀、赫德,均赏加太子少保衔。
外人加宫保衔。
于此为创典矣。
十一月初二日,仍驻开封,召见醇王、升允。
]
1901年12月13日,(农历十一月初三日)仍驻跸开封府
《丛谈》“十一月初三日,天气忽变,风霰交作。
予(作者吴永)念明日为启銮之期,万一风雪不止,非特扈送人员诸感困难,且虑黄河浪涌銮舟不得安渡,则千乘万骑,顿滞河干,势将无法安置。
在事人员大率同抱此杞忧,但又不得不照旧预备。
是日中,予冲风冒雪,往来奔走,几无顷刻停趾,至竟夜不得休息。
”
1901年12月14日,(农历十一月初四日)上午9时巳刻,两宫圣驾自河南开封行宫启銮。
终于离开了开封。
河南大小官员或亲自送行,或派人参加,场面异常隆重。
《丛谈》“十一月初四日,巳刻,两宫圣驾自河南开封行宫启銮。
扈送仪节,略如西安;而各省大员多半趋集,或则派员
祗候,故人教益多,羽林仪仗,益觉整齐鲜耀。
最可喜者,天气忽而开霁,旭日当空,融风四扇,六飞在御,一尘不惊。
沿途旌盖飞扬,衣冠肃穆,但闻马蹄车齿,平沙杂沓声,互相应和。
出城后,遥望河干,则十里锦城,千军荼火,仿佛如万树桃花,照春齐发。
”
午刻,銮驾在黄河柳园口渡河,慈禧和光绪还在柳园口黄河岸边“设香案炷香奠爵,先祭河神
《丛谈》“午正,大驾行抵柳园河岸。
皇太后、皇上同入黄幄少憩,旋出幄,设香案炷香奠爵,先祭河神。
祭毕撤案,即步行登龙舟。
文武官员、绅民父老,一体于河岸俯伏跪送。
予与粮台诸员共为一起,均随升中丞跪伏道左,仰见太后面有喜色。
两宫上御舟后,随扈官员、宫监兵役,以次登舟;旋于舟次传进御膳。
时则天宇澄清,波平如镜。
俄而千桡并举,万桨齐飞,绝似元夜鳌山,一团簇锦,徐徐移动,离岸北向。
夹道军民,欢呼踊跃,举头延伫,望舟傍北岸,方始一同散队,分途遄返。
”
开封柳园口渡口,慈禧銮驾由此北上回京。
申初舟抵黄河北岸,申正至新店行宫驻跸。
1901年12月15日(农历十一月初五日)两宫圣驾由新店启銮。
申正二刻至延津县行宫驻跸。
按延津属河南卫辉府,古酸枣郡也。
卫辉知府于沧澜、参将以及汲县知县谢蕃刚等均到城南王福寺迎驾。
1901年12月16日(农历十一月初六日)两宫圣驾驻跸延津行宫。
1901年12月17日(农历十一月初七日)两宫圣驾由延津启銮。
申正二刻,行七十里,抵卫辉府驻跸。
按卫辉即古朝歌地。
是日召见总兵朱南穆、道员袁鸿祐,问豫中营伍地方情形甚悉。
1901年12月18日(农历十一月初八日)两宫圣驾由卫辉启銮。
行五十里,至淇县驻跸。
据史料记载,在小小的汲县,慈禧一行的膳食也非常奢侈,
“除供给太后和皇帝满汉席之外,还分上中下三等酒席,不限人数,凭支应局条据,厨房按等第供给,有的不吃酒席而让折价的,甚至还有折价后,再吃酒席的。
以致杯盘狼藉,酒肉随地抛弃,挥霍浪费,笔墨难以形容”。
伺候完了吃喝,知府于沧澜和知县谢蕃刚,在行宫守至半夜,以备随时召见,而免贻误。
1901年12月19日(农历十一月初九日)两宫圣驾自淇县行宫启銮。
申刻抵宜沟驿驻跸,宜沟驿属淇县境,离县城五十里。
《丛谈》“初九日,……召见陈夔龙。
是日上谕,奉懿旨,略开:本月初四日由柳园渡河。
天气清明,波平如镜,御舟稳渡,万姓胪欢,实赖河神效灵,自应崇加封号以答神庥,着礼部具拟云云。
又谕:河干供差各员,着松寿查明保奖;水手人等,着赏银二千五百两。
1901年12月20日(农历十一月初十日)两宫圣驾由宜沟驿启銮,申正抵彰德府驻跸。
河南境内的最后一站(今安阳市一带),傍晚传旨:十一日驻一日,定于十二日并站前进,至丰乐镇午尖,磁州驻跸。
召见陈夔龙。
是日奉谕:着陈夔
龙补授漕运总督。
1901年12月21日(农历十一月十一日)两宫圣驾进入直隶(即河北)仍驻跸彰德府。
1901年12月22日,星期日(农历十一月十二日)两宫圣驾自彰德启銮,驻路磁州。
召见效曾、陈夔龙。
1901年12月23日,星期一(农历十一月十三日)两宫圣驾由磁州启銮。
至邯郸县驻跸。
召见大名镇总兵方国俊。
1901年12月24日,星期二(农历十一月十四日)两宫圣驾由邯郸启銮,申刻抵临洺关驻跸。
召见陆宝忠、岑春煊等。
奉旨:明日驻跸一天。
1901年12月25日,星期三(农历十一月十五日)两宫圣驾仍临洺关驻跸
1901年12月26日,星期四(农历十一月十六日)两宫圣驾驻跸顺德府。
召觅直隶总督袁世凯。
因垂询铁路事宜,召见铁路局员柯鸿年等。
1901年12月27日,星期五(农历十一月十七日)两宫圣驾自顺德府启銮,未刻驾抵内邱县驻跸。
慈禧见袁世凯、松寿、张翼。
1901年12月28日,星期六(农历十一月十八日)两宫圣驾由内邱县启銮,申正抵柏乡县城驻跸。
1901年12月29日,星期日(农历十一月十九日)两宫圣驾自柏乡启銮,申正抵赵州驻跸。
召见正定镇总兵董履高。
1901年12月30日,星期一(农历十一月二十日)两宫圣驾自赵州启銮,申刻抵栾城县驻跸,是日奉上谕:桂春着开去右翼总兵。
《丛谈》“按:桂春当是旗员中漂亮人物。
袁忠节疏稿中颇推重之,则其人可知。
后来有人谓庄王府中查出册子,带团诸人中列有其名,因此颇将追究。
赖庆、荣两人为之疏解,所以仅开去总兵而止。
当时报纸上载有彼致谢庆、荣一信,极力辩白,以带团谕旨中并无其名为根据,谓彼系二品大员,非请旨不能派,不见谕旨之小头目,则于彼不相当云云。
所言当系实在,然足见当日之风声鹤唳。
前此怕沾染通洋嫌疑,
此刻又怕沾染着通匪色彩。
彼一时,此一时,大官真不易为也。
”
1901年12月31日,星期二(农历十一月二十一日)两宫圣驾自栾城启銮,申刻至正定府城驻跸。
召见恭亲王溥伟、岑春煌等。
奏事处传旨:明后日驻跸二天。
1902年1月1日,星期三(农历十一月二十二日)两宫圣驾驻跸正定府。
召见夏毓秀、吕本元等。
1902年1月2日,星期四(农历十一月二十三日)两宫圣驾仍驻跸正定府召见岑春煊等。
是日奉上谕:将甘肃教案凶犯四人正法,仍严拿余犯,又谕:浙江学政着张亨嘉去。
1902年1月3日,星期五(农历十一月二十四日)两宫圣驾巳刻自正定府启銮,改由铁路北上。
两宫分乘花车,于午正一刻驶抵定州,在铁路公司传备御膳;申刻抵保定府驻跸。
从正定开始,两宫回銮及扈从分两路回京:
一路:原来的扈从人员和辎重用品,绝大多数已先行或先后随行去了北京。
否则全部人辎同行,每列火车不少于三十节
车厢尚需十辆火车。
另一路:慈禧一行由正定改乘铁路花车前往保定。
火车在上午9点半准时从正定出发,三个半小时之后到达保定(包括在定州停车一小时吃中饭)。
两宫抵达保定,慈禧老佛爷早令小德子到山东宣旨,让袁世凯署理直隶总督,接管天津防务,并即赴保定迎銮。
袁世凯周密布置,以警察代替军队进驻天津。
在保定,慈禧入住的行宫是原来的直隶总督署,重新装修后慈禧两宫驻跸。
与河南等省的迎銮相比,准备的东西除山珍海味外更为新鲜。
传统的京剧、西洋乐队。
还演奏了《春江花月夜》,这让慈
禧大开眼界,一扫心中的阴霾。
两宫人马在保定袁世凯的直隶府邸(此时袁世凯刚被任命直隶总督)休整了三天。
1902年1月4日,星期六(农历十一月二十五日)两宫圣
驾仍保定府驻跸。
召见庆亲王、梅东益、郑沅、唐绍仪等。
《丛谈》“按:庆王前曾至开封迎驾,复还京师;现又至保定迎驾,并报告和议进行情形及都中情状也。
”
1902年1月5日,星期日(农历十一月二十六日)两宫圣驾仍保定府驻跸。
《丛谈》“二十六日驻保定。
召见周浩等。
是日奉上谕:原任户部尚书立山、兵部尚书徐用仪、吏部侍郎许景澄、内阁学士联元、太常寺卿袁昶,该故员等子嗣几人,有无官职,着吏部迅即咨查声复。
”
1902年1月6日,星期一(农历十一月二十七日)两宫圣驾仍保定府驻跸。
召见绍昌、张莲芬、杨士骧、马金叙等
慈禧迷信,据礼部官员占卜卦结果,应1月7日(腊月28)下午二点为上佳回宫时间。
同时明确了下车的方位,唯一的
选择是:两宫从马家堡下车乘轿,从永定门入城。
慈禧担心回宫晚点,(因路上出现过因机械故障而停车的事)提议半夜出发。
在负责驾驶火车的法国司机一再保证下,一行人才决定7日早7点出发。
慈禧还特意和法国司机核对了时间。
袁世凯特意找到负责列车运行的比利时铁路公司(当时芦汉铁路由比利时公司运营)工程师杰多第,要求他按慈禧选择的吉日按时到达北京。
经过反复磋商,慈禧最终批准杰多第的计划。
1902年1月7日(农历十一月二十八日)按《丛谈》上午
十点二十五分,两宫圣驾自保定行宫启銮。
铁路局特备火车一列,共二十二辆;这是用卢汉铁路公司的一等车厢改装成的皇家銮驾专列。
因车厢内厢顶和厢壁饰为黄色,照片中的厢窗泛白。
车厢的中部是宝座间,较为宽敞。
在车厢外侧中部饰有皇家专用五爪龙的纹饰。
皇家专用车厢内壁挂饰皇家专用黄绒丝毯。
宝座是一只黄绒宽座沙发,座上铺有白狐毛皮垫。
宝座上方置一面大镜,镜框饰有“二龙”雕刻。
厢内地
面铺有欧洲进口的深红花地毯。
宝座前安放了一个大烤火盆。
其中9个车厢装载慈禧回銮途中收受的各地官员的“孝敬”,还有运送骡马车轿等物品的车厢;
上等豪华车厢4节,两节为慈禧和光绪的专车;太后光绪各用一节。
上等车厢均用黄貂绒、黄缎铺饰。
所有御用瓷器碗盏,均由时任中国铁路总公司督办的盛宣怀呈进,车箱内外布置之奢华。
世间罕见。
另两节为王公大臣和朝廷重臣的专车;
3节分别为皇后和嫔妃的车厢;
3节为太监宫女们的车厢;
还有一节是李莲英的专车;
最后一节为杰多第的事务车厢。
《丛谈》“计上等花车四辆。
皇上、皇太后各用二辆;
又上等客车一辆,皇后御用;其余各宫嫔及亲王、大臣、福晋、命妇、内监,分乘各车。
花车中均以黄貂绒、黄缎铺饰,所有御用磁器碗盏,均由盛宣怀预备呈贡,上皆有"臣盛宣怀恭进"字样。
车站两旁,扎有彩棚三十座,前两棚为直隶督宪、监司候送休息之处,余皆以印委官一人主之,备送迎官员憩候。
开驶时,军队擎枪奏乐。
十一点二十五分,驾抵丰台。
接驾各系官暨铁路洋员,均于站次迎迓。
车停一刻钟,
(慈禧一行人在涿州停车半小时用来吃饭。
饭后又继续上路。
火车按预定要求十一点半到达丰台。
)
于十一点四十分开行;
十二点正,抵马家堡车站。
先期由步军统领衙门、顺天府五城御史拟定迎銮王公、百官、绅民、营队等接驾处所,绘图贴说,呈经庆邸阅定,由内阁留京办事处进呈御览。
计分画如下:
黄幄迤西自芦沟桥至丰台、马家堡。
由马提督、姜提督兵队接连沿途跪接。
自丰台至正阳门,由步军五营兵队分段跪接。
黄幄迤东自马家堡至永定门外,由左右营弁兵、五城练勇分段跪接。
黄幄南向全权王大臣
军机处
留京办事大臣
跸路大臣
内务府
三院,签仪卫侍卫处顺天府
五城街道
各衙门
永定门内东至天桥王
贝勒
贝子
公爵
宗人府
中书科
吏、礼、刑三部
理藩院
通政司
翰林院
詹事府
太仆寺
鸿胪寺
钦天监
八旗都统
各衙门
永定门内西至天桥王
贝勒
贝子
公爵
内阁
外、户、兵、工四部仓场
都察院科道
大理寺
太常寺
光禄寺
国子监
八旗都统
各衙门
八旗十二固山参佐领
护军统领
火器营
健锐营
圆明园护军营
以上各官弁均排列石路东西跪接。
绅士排列石桥迤北一带,候补官排列天桥迤北一带,废员排列东西珠市口迤南一带,耆民排列东西迤北一带,五城练勇分列大栅栏、鲜鱼口、打磨厂、正阳桥各地。
火车抵马家堡,稍停;旋见军士擎枪奏乐。
两宫先后下车。
皇上御八抬黄缎轿,舁轿夫均穿紫红色缎绣花衣,四围由侍卫、内监拥护,轿前排列兵丁、乐工、大旗;次为御用之衣箱、马匹、驮轿;次为骑马从人;次弓箭手、长枪手、马步兵。
皇太后黄轿仪仗,均与皇上相同。
又次则为各亲王、宫嫔,由马军门玉昆拥护。
殿以皇后,同御黄缎轿,仪仗随从,视两宫稍减。
宫嫔则用绿轿一顶,马车六辆。
末后车马甚多,大抵皆随扈官员,内有穿黄马褂者八人。
西安启銮前数日,四军机均赏黄褂;在开封又特赏数人;大约均备回銮仪饰之需。
既入永定门,遵新修御道,缓缓而行。
日映鸾旂,风吹羽盖,天仗极为严整。
沿途文武官弁,鸳班鹭序,东西衔接,皆鞠躬俯伏,肃静无声,但闻马蹄人迹,络绎不绝。
约未正五十分,始抵正阳门。
尚有留京洋兵,同在城上观看,有脱帽挥拂以示敬礼者。
太后在舆中仰视,似以含笑答之。
大驾一直进大清门。
1902年1月7日,光绪慈禧回銮,刚进前门正阳门要进大清门时的照片
未初入乾清宫,即先诣关帝庙行礼。
从官仪仗,始各以次散队。
经年播越,劫后归来,城郭依然,人民如旧,两宫此际,不知作何感想耶?”
1902 年1月7日(农历十一月二十八日)下午2点,伴着汽笛鸣响列车正点达到北京马家堡车站。
列队整齐的西洋军乐队、鼓乐齐鸣,竟奏起了响彻云天的《马赛曲》。
朝廷各大官员列队躬迎。
缓缓走下列车后,慈禧两宫分乘八抬金黄缎轿,仪仗开路,旌旗招展威风八面进入永定门。
途中,袁世凯北洋新军一路警卫,北京城的居民们都跑出来围观。
由于回銮专列准时到达,慈禧对杰多第的工作特别满意,赐给杰多第一枚双龙宝星勋章并奖赏铁路方面5000两白银。
通过正阳门时,有的外国洋兵还脱帽挥手向太后示意哩!銮驾经过大清门,回到乾清宫。
当时的《泰晤士报》驻华记者莫里循在报道中说:“到处都挤满了中国人。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先出现在视野里的是步兵队伍,举着许多銮旗,迈着整齐的步伐走来,紧接着是骑兵……而后才是銮驾……皇帝乘坐的黄色轿子装饰得并
不豪华……皇帝……双颊深陷,肩窄胸扁,面孔瘦长,满脸戚容,看起来很虚弱……慈禧太后的轿子比皇帝的豪华,上面装饰着许多孔雀翎……她衣着华丽,戴着满族的头饰,牙齿脱落,显得苍老,没有给人留下好印象……所有随从都对她毕恭毕敬……”
慈禧两宫回銮从西安到开封,再折返到北京,全程大约1500公里。
从1901年10月6日出发,到1902年的1月7日慈禧才坐火车到达北京,走了整整三个月。
慈禧两宫西逃(“西狩”“西巡”)、回銮到此结束。
慈禧的回銮标志着她(大清国的最高统治者)的权力重归。
尽管慈禧最后的统治十年,努力推行清末新政,为时已晚,随着清帝逊位,病入膏肓的大清国时代终结。
注①纸糊的前门楼子
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正阳门城楼及箭楼俱毁于火,焚后仅余城楼底座及门洞,周围是一片颓砖断瓦,状极凄凉,令人痛心不已。
在西安避难一年多的慈禧太后和光绪帝一行,于1902年1月初返回北京,史称“庚子回銮”。
1月8日这天,銮驾队伍要从永定门起向北排列,帝后的銮舆通过正阳门回到大内。
由于劫后的正阳门未遑修复,清廷不得不采取应急措施,令厂商先搭席棚,由棚彩匠临时在城楼底座上面搭起的彩牌楼。
以竹杆杉商为骨架,以苇席、绸缎、纸张为表面,用以代替被焚毁的正阳门,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