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昆明5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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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昆明(五个故事)
1、恋恋春城
需要出一趟公差,去日本拷贝一套蝴蝶标本及资料。

具体内容太专业,再说我是和一帮专家前往,在此就不详述了。

从北京到东京坐CA181,大约两个半小时就到了。

在飞机上我先为日本之行设定了第一支背景音乐,那就是日本动漫版三国演义的主题曲:风姿花传。

电影有一个画外音,是一篇我前两天看的网文:
“恋恋春城”
“这个故事只可能发生在昆明,一个在中国叫春城的地方。

昆明濒临一个美丽的淡水湖滇池,这个湖边上有一个万仞绝壁,因位于湖的西岸,名为西山。

从西山眺远,绝景。

大约在300年前,有谁在绝壁上开凿了一个通道,半合半闭,一直延伸到石壁顶,还在顶部凿出一个石室,在通道与石室连接处是一个石坊,称为龙门。

凭半是人工,半是自然的石栏,游人可将雾气半掩的滇池和昆明城尽收眼底。

在晴朗的冬日,如遇雪天,茫茫白雪盖住峭壁,可是盖不住伸长出来的一树一树的梅花,艳丽的红色一点一点像是宝石,倒映在冰晶玉液里,将美感剌入骨髓,让人不禁寒战,沁入心脾。

天下香客再聪明不过了,把这里当个圣地来朝拜。

天下自尽者也再聪明不过了,把这里当个跳崖的好去处。

很多人是痴情。

也不知有多少痴情人就从这里下去了。

西山龙门甚至有一个恂情自尽传来记述古往今来的故事。

不同的朝代,不同的理由。

除痴情外,还有高考失败的,也有借钱还不起的,等等。

我家楼上一对是因为偷情,被女人的丈夫逮住,俩人相约去跳龙门,可是半路被警察追回。

这个故事与他们无关,就此打住。

有一天,朋友带了个人介绍说,他不是阿尔巴尼亚人。

我一听就奇了,我也没有认为他是阿尔巴尼亚人啊。

可是他接着说,但是他的名字叫霍查。

我一听笑了。

霍查是当时中国人家喻户晓的阿尔巴尼亚领导人,中国人民的朋友。

我的这个故事就是霍查的故事。

霍查是一个英俊的中国男孩,由于命运的差错,诞生在文化大革命之时,因此他是一个红卫兵。

红卫兵该干的事,他都干过。

背语录,写大字报,批斗走资派。

有一次,他和其他一些红卫兵还打了校长,因为这个校长在解释旧社会穷人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时说,其实这是个夸张的说法,旧社会穷人几片瓦还是有的。

除了这些革命活动外,霍查的生活也和其他年代的男孩一样,该打架就打架,该淘气也淘气。

霍查家住在西山脚下,当时这里有一片军营。

他父亲是这个军营里的首长。

霍查知道他父亲是做什么的,因为这是一个通讯部队。

军营都有岗哨。

外人不知道的是这个岗哨同时守着两个门,在军营里还有一个围墙,围墙里也有军人,但是干什么的,霍查就不知道了。

一个岗守两道门,内墙沿一边展开其实是一个故意的安排,让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天地。

当然,霍查知道,因为他家就住在内墙墙根上,推开窗子,可以看到墙里面大致的光景。

父亲多次说过不准有事无事往那边看,可是霍查忍不住好奇经常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父亲说里面的人在做的是军事秘密。

可是里面除了人出人进外什么也没有。

但是院子里长满了梨树。

繁茂时枝头伸过来,一树鸭梨,霍查一伸手一个。

带到学校去,红卫兵战友们分享,很得人心。

不久,伸过来的梨摘完了,霍查不得不另想办法,搭个梯子什么的。

也摘完了。

有一天,当霍查一人在家的时候,他终于下定决心,延梯子爬过院子,攀在树上摘个够,可是刚一上树,也许是失脚,也许是梨枝太脆,哗啦啦一声,霍查就感到砸在了地面上,一支脚的脚跟先落地,一阵钻心的痛疼,不由地叫了一声,这声还没落,霍查就听到一个让人惊心的命令:举起手来,他一抬头,眼前是一支手枪的枪口,霍查什么也顾不上就举起了双手,忙不叠地说我投降我投降。

让霍查吃惊地是拿着手枪的是一个女兵,凶狠的脸上也不失其美丽。

她问你是干什么的。

霍查说我家住在隔壁,然后指了指树上的梨。

女兵忽然明白过来说,你这个坏蛋,我差点打死你。

快回去。

霍查松口气,但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一边哀求,一边指着脚。

女兵收起枪,扶着霍查送他到了哨岗外不远处说,出去,不要跟别人说,否则你完蛋了。

霍查连滚带爬回到家里,收起梯子,到了父母回家,他谎称在外失足摔倒,结果,又是卫生所,又是拍片,打石膏,一连乱了几个星期。

过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霍查的脚伤全好了,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

按照父亲的规定,他每天都从山脚下往西山山顶登山,练腿。

从军营大门到龙门又回来要两个小时左右,是一个登山的好去处,至今也这样,当然现在人就多了去了。

有一天,霍查偶遇一队出操的解放军,其中就有那个女兵,两人对视一下,还没会过意来,彼此都别过头去,没法相认。

第二天,霍查又遇到这一队人,里面还是有那个女兵,这一次见面了就笑了笑。

第三次,
女兵故意走在后面,见前面的人没注意就说喂,回去到大门口,有你的东西。

霍查没想通会是什么东西,到了大门口,原来是一筐梨。

霍查抬回家里,让父母狐疑了好一阵,但是父亲想想说也许是友邻单位搞关系,那里想到这其实是儿子的关系。

霍查从此惦上这个女兵,凶样早跑爪哇国去了,留下的只是好看。

因为是住在西山脚下的原因,女兵和她的战友们其实每天操练就是爬山,这队解放军也让霍查想不明白,个个都年轻轻的,但是都穿四个兜的衣服,那个年代解放军没有军衔标志,军官和士兵的区别就是衣服上或者四个或者就是两个兜。

可能俩人彼此都有好奇心,所以没过多久,成了朋友,也就是一起爬爬山。

因为有别的人在,所以也没怎么讲话,名字也不知叫什么。

有一个次霍查到了龙门,正好看见女兵一个人,显然是在等他的到来。

霍查说咦,你的战友呢,女兵说他们今天没来。

女兵问你是不是当地人啊?霍查说是。

女兵问那这个魔鬼叫什么名字。

霍查笑起来说,这不是魔鬼,他叫文魁星,管天下文人的事。

看着女兵探寻的神色,霍查来了劲头。

他指着文魁星手里的棍子模样的东西说,那就是他的毛笔。

女兵看了看问,怎么没有笔尖?于是霍查讲了一个昆明人都知道的故事。

这是一个凄励哀婉的故事。

西山脚下,一个小石匠,爱上了村子里一个美丽的姑娘。

求婚不成,因为太穷了,这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大失败。

后来就发奋做事业,单枪匹马,一双手,一把凿子,一把锤子,生生在这个悬崖上凿出这个通道,这个石室,以及这个和石室连成整体的文魁星。

化费了毕生的精力。

从开始时的小伙子,到完成,已是老头子了。

老头子在雕文魁星的笔尖的时候,由于即将毕功于最后一役,太紧张了,手一抖动,把笔尖碰掉了。

他大叹一口气。

这是他这一生第二大失败,太失望了,于是他就纵身一跳,身后留下这个没有笔尖的毛笔。

女兵听完这个故事,呆了半天,没说什么话,就走了。

霍查想想这个故事也太惨了。

下一次给她讲个高兴的故事。

谁知,再没有下一次了。

有一天,霍查再往内院偷窥时发现里面已空了。

女兵,女兵们都不见了。

过了不久,红卫兵的好日子也到了头。

大家都得当知青。

霍查也不例外,他去了遮放,一个靠近缅甸的地方。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脱土基,每天累个半死。

到广阔天地里练一棵红心的壮志慢慢被消磨了。

当是霍查当知青当得相当愉快。

因为这个小伙子会画画。

尤其擅长画毛主席像。

这个特长传得很快,没用多久,方圆几百里,各村各寨都请他去画毛主席,那个时候村村都要有毛主席的像。

后来,城里也请他去画,再后来,军队也请他去画。

那个时候画像也没有什么收入,可是都会被招待一顿饭,霍查乐在其中。

一次,军队营房建好后要在门口立一面墙,墙上要霍查画那幅著名的毛主席去安源,霍查领了任务就开干了,反正是临摩,好画,天天画,一连画了很多天。

一天,他听到背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问,咦,毛主席的伞应该是综色的吧?
他往后一看,两个都大叫起来,原来是那个不见掉的女兵。

说到爱情,我们都说一见钟情,可是这俩个年轻人,却是二见钟情。

他们不仅欢跳起来,而且不知怎么的就抱成一团,好像是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其实,他们原来也没怎么样认识,也许是一直都在相互想念吧?
霍查好像对女兵的来历有了点眉目,又好像不太明白,他也不想搞得太清楚。

后正再见了,就好。

女兵像在西山脚下一样还是在这个军营里的一个内院工作。

内院是缅共的一个机关。

让霍查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兵不是中国人,更不是昆明人了。

说来让人难以置信,她是日本人。

名字叫秋子。

那中国话怎么讲得这样好?还带北京口音。

因为她在北京受训。

那怎么来到中国?父母都是在中国工作的日共党员,秋子出生后就中国和日本两边跑。

现在秋子在缅共机关工作。

原因等一下我再解释。

两人就这样相爱了。

爱得天地倒转,日昏月黑。

秋子天天偷偷出营房。

两人在一起,时间过得快,倒是那幅毛主席的像越画越慢,军队的领导过问几次,霍查说画毛主席要细细画,领导也不好太催。

秋子的战友也觉得秋子有点怪,但是谁会想到这个日本女孩子在这个佰生的国度会有个恋人?
霍查还有个便利条件,那就是这个部队的领导是他父亲的老战友,所以霍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两人相拥激情之后,总会想一个谁也不愿第一个提的问题。

如果分手怎么办。

最后,还是霍查说了。

秋子说那我就从你们的那个龙门跳下去。

其实,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

短暂的和平是偷来的,这段爱情也是偷来的。

终于有一天,西山脚下的故事重演。

霍查发现军营内院又空了,秋子和战友们又消失了。

霍查伤心了很长时间。

几个月后,霍查插队的村子的队长把他叫到队办,也就是一间破草房,房里有几个着缅共军人服装的人。

队长见他来了就对来人说他就是霍查。

霍查感到有点不祥的气氛,但也不知是什么。

几个军人齐刷刷地向霍查致军礼。

然后,领队的递给霍查一个盒子说是秋子的骨灰,上面还裹着缅共的旗子,上面放了一本毛主席语录。

领队说,敌人偷袭总部,秋子牺牲了。

按照秋子部队首长的说法,秋子说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就是霍查了,请霍查化悲痛为力量,为革命的胜利坚持战斗到最后等等。

原来秋子是去缅甸打仗了。

她一个女孩子打什么仗?霍查搞不清楚,只是想是自己去就好了。

霍查回到自己的知青户,也没有办法和同伴解释,只是难过得要紧。

同室的老林问你哭什么?霍查说没哭,这个烟熏的。

霍查心里也纳闷,按说秋子在日本有父母,莫非也不在了?霍查也没有个地方问。

他翻那本毛主席语录都翻毛了就没翻出个所以然。

扉页上歪歪斜斜潦草地留下秋子的签名,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霍查想怎么也得找到秋子家人。

可能因为这个,他开始学点日语,一起插队的有一个北京知青,老三届的,懂日语,霍查就跟他学,他问为什么,霍查说好像日语比英语好学。

1977年对霍查来讲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年份。

他参加高考居然就考起了。

日语成绩最好。

你想,那个年代,全国自学日语的能有几个?
大学毕业后,因为成绩好,直接就被军队联络部吸收,入伍了。

工作单位就在昆明。

家人多次催他找个女朋友结婚,可是他当了耳边风。

因为一说起结婚什么的,他就只会想起秋子,没有秋子他结什么婚啊。

先找机会找秋子的家人吧。

可是那些年,怎么个找法呢?
有一天,霍查办公室的领导接到指令要去机场安排一次外事活动,说了要带一个日语翻译。

霍查就被带上了。

主任什么也没说,霍查也没问,到了机场见到日本使馆的几个人,刚寒暄几句,飞机到了,先下来几个缅甸人,他们和日本人接洽之后回飞机,然后带下来一个女子,原来是交接犯人。

霍查才这样想,忽然定睛一看,两人对视呆了千分之一秒,没错,是秋子。

秋子显得有些成熟,白净的皮肤更加抢眼,可是她一低头,别过了霍查的探寻,霍查也顿时明白了什么,再没吱声。

主任要他问日本人是不是他们要的人,日本人嗨了几声就和秋子讲起话来,霍查还是第一次听秋子讲日语,多少有点惚如隔世的感觉,秋子八成也在纳闷霍查为什么会讲日语吧。

这时霍查听秋子问日本人,这里是昆明吧,日本人又嗨了起来,秋子说这里好像有个西山的很有名,日本人说是啊,可是没有机会啊等等说了一些。

机场的交接搞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霍查的主任签了很多缅甸人带来的文件,也签了很多日本人带来的文件,等看完后,霍查也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感到一阵阵心痛,多少年想念的恋人见面了,可是无法相认。

在最后送别秋子和日本人的那一刹那间,霍查打起勇气直视秋子,可是秋子再没看他,她对来接的日本人说她想今后再来昆明。

霍查坚信这是秋子对他说的话。

这一等就是两年。

有一天,霍查收到一个字条,霍查的双手发抖,因为熟悉的笔迹。

上面写着,我在昆明,方便见面吗?秋子。

后面的故事就不用说了。

只是要解释一下。

秋子是一个美丽的女孩,由于命运的差错,生于日本,生于这个国际共产主义的年代。

秋子考入东京帝国大学后进入法律系,这是日本红卫兵的摇篮。

但是她没有在东京搞运动,而是一竿子到底加入了日共,居然就被日共派到缅甸援助缅共打游击战。

缅共通讯居然使用的是基于日语的密码系统,所以秋子们就派上了大用场,但是通讯设备是中国提供的,这就是秋子在昆明培训的原因。

缅军偷袭总部是事实,可是秋子并没有死,她被捕了。

但是她的特殊身份没有暴露。

她坚称是日本京都新闻社的战地记者,一直随军采访。

缅军将信将疑,也无法查证就把她关在监狱,待遇还可以。

后来,京都新闻社通过日本外务省向缅政府要人,缅军一看,顺水推
舟就把秋子引渡了,因为没有直达航班,只有从昆明中转,缅军和日本政府都请中方帮忙,这个忙帮得好,成全一段佳缘。


刚看完这个故事,东京到了。

于是要设定另外一个音乐,于是我选了美空云雀的川流不息。

从羽田机场往城里走,也要一个小时,东道请的导游是一个中年美妇,辽宁人,她先讲了羽田机场钉子户的故事,这个钉子户是个全世界有名的人物,他居然延迟了该机场十多年的扩建计划,让日本政府动弹不得。

同行的中国人都惊叹不已,看看人家,多么的听百姓的话,拆迁是多么的不容易。

不过,我倒没这样天真,我在想,那那个岛怎么就搞成了呢。

这个姓文的导游,我们称她为文导,相当称职。

所以几天下来,我们对日本的印象也就是她讲的那些了。

首先,她说了日本的交通规则,满有意思。

第一,日本司机也按喇叭,但是是对方司机让路表示谢意。

这个好,可以把日本汽车喇叭命名为感恩喇叭。

另外,她说日本严禁酒驾。

这在中国也一样,可是她是说并不限于汽车,驾自行车也违法。

这就有点过了吧。

文导说她是辽宁人,嫁给日本孤儿的后代,丈夫的母亲是日本人,所以她的儿子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

到底是日本人的妈,日语了得。

她还对我们说如果中日打起来了,她就是卧底。

大家想了一会,终于一个老专家问,是那国的?大家大笑。

她忙不叠地说当然是中国的了。

我们和文导于是开启了相当有意思的互动,使得日本之旅十分愉快。

到了晚上,我们去日本满街都有的居酒屋体验。

因为在车上大家都在互动学日语,有几个相当有基础,所以分分钟都在秀单词。

进包间时,文导说,裤子,裤子,先一个老兄看着文导发楞,文导说脱裤子,啊,要脱裤子?说时迟那时快,大家回过神来大笑。

日语里鞋子叫裤子,脱鞋子不就是脱裤子吗?
另一个朋友于脆把误会进行到底,他问文导,是不是要脱光,这下轮到文导糊涂了。

我们又笑,原来前面一个显然是日本人的人在脱袜子。

她也明白过来了,说不用不用,不用脱光。

开始点菜。

寿司就是寿司,拼盘叫天夫罗,烤鸡叫亚基托里,这时团里一个朋友问,托里,伙记搞不清楚,大家也帮着搞不请楚,最后才知道他要去洗手间,是英文的托里。

在东京,我们去了皇宫,秋叶原,浅草等等,时值金秋,枫叶点缀着大街小巷,十分美丽。

日本人对外来人十分友善,但是方式相当特别,好像不按牌理出牌。

我说件事。

我在秋叶原小巷里走,想找家兑换点换钱。

看到一个像是换钱的店就进去,这个店开个小窗子,里面坐着一个小伙子,我的日语不行,大声地讲中文,配上无数的手势,他还是不明白。

我正感绝望,他打开了旁边的小门走了出来,我又和他比划,他明白了,于是在台前找了一张纸,用笔画地图,这我知道了,这里不换钱,但是他要邦我画一张地图标明兑换点。

他画了半天,指指点点半天,我也明白了。

但是他转身又回房间,这我就糊涂了。

一会他返回来,手里拿了把尺子,原来他嫌刚才画的图不标准,接着用尺子比着又把街道画了一遍,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千恩万谢出了门,转个弯才发现,这个兑换点就在十多公尺的街角上。

可是一看这张地图,相当专业啊,附近所有的地铁站,巴士站,兑换点全有了,让我感动之余,不免对这个小伙子有点敬畏。

过了两天,我们去京都。

此行我选的音乐是千昌夫的星光下的华尔兹。

秋天里的东京很美丽,但是京都就更美了。

这里我想提前总结一下对日本的观感。

1、干净,相当干净,别说烟头,就是烟灰都没有,诺大个东京,京都,打整得像是我们中国打整自家的客厅,一尘不染。

2、引用纳兰的词: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也许是日本发达了,这个传播业也发达。

结果,京都的一切我都好似曾相识,每一个街道,每一张店铺的幡都熟,连山上的红叶,包括周总理的诗碑,好像都已光顾过若干次,早没有了新鲜的感觉。

去京都坐新干线。

新干线也是好像坐过无数次,路途中,有人叫,富士山,我们往窗外看去,富士山,更是看过无数次,有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角度也都看过。

因此,我的结论是,如果只是看日本的风景,没有必要亲临现场。

从京都去大阪坐大巴。

大阪就是我们一行的目的地,我们要在此地很多天。

路上我选的背景音乐是中岛美雪
的要定了你。

标本藏在大阪自然博物馆。

馆里出来接待我们的是一个日本老太太,中国话讲得极好,再一问,丈夫是中国人,她听说我们是从昆明去的,就问,昆明是不是有个西山。

我想起了网文,就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秋子。

秋子!
我马上弹跳起来,你去过缅甸吗。

秋子一脸迷惑,说没有啊。

同行的朋友看着我说她为什么要去过缅甸。

在返回昆明的飞机上,我又把那篇网文回顾了一遍,要是这个秋子是那个秋子就好了。

最后的音乐不选日本的了,听贝多芬吧,命运。

2、缘份是条狗
题记:生活是剥洋葱头,一天剥一层皮,最后是心说了算。

这个故事里的吴三桂不是那个吴三桂。

现在回想起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吴三桂他父亲给孩子起名是因为家门口有棵桂花树,开起花来香飘万里,于是大儿子起名为吴大桂,二儿子起名为吴二桂。

没有老三。

吴二桂后来去云南当知青,云南这个地方吴三桂是个家喻户晓的历史人物,吴二桂就被调侃成吴三桂,三叫两不叫,吴二桂也烦了,干脆就改名叫了吴三桂。

故事开头的时候吴三桂还是吴二桂,只是为了前后照应一律改为吴三桂,敬希见谅。

吴三桂要离开北京了,约着一班同学去颐和园,想着从此各奔东西,有去东北的,有去新疆的,也有和吴三桂一样要去云南的,他就有说不出的高兴。

小孩子懂什么生离死别啊,只是要到遥远的地方,听不到妈妈的唠叨,别提有多兴奋了。

这是一个雪后初晴的丽日。

吴三桂和同学们正走在长廊边上,就是电影林则徐里大臣们向李鸿章叩头的地方。

忽然山坡上冲下一群解放军小兵,前面跑的几个小女兵,他们显然是在打雪仗,女兵处于劣势,只有逃窜,向吴三桂们奔过来。

吴三桂还不知道英雄救美的成语,但是有本能,上幼儿园时就会给女同学递个手绢什么的,此时不挺身而出,更待何时,于是大喊一声,同志们上啊就冲了过去。

一边叫,一边弯腰棒雪,一砸一个准,吴三桂及同学们人多势众,把几个女兵背后追赶的那一群小男兵的气势压了回去。

一个女兵为躲雪球,伏在吴三桂的背后,又叫又跳。

三桂背上除温软的感觉外,再就是寒冷天中这个女兵哈出的一口气,扑在吴三桂的脖颈上,如兰似麝,馥郁芬芳,灌进三桂的背里,三桂的整条腰脊如被闪电击通,居然就一抖,打了个寒颤,猛然一回头把女兵就摔在地上,女兵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不知是一对红领章倒影,还是意识到刚刚忘形而羞怯,一脸通红。

真漂亮啊。

多年后,吴三桂能回想起的就是那一口气和这一张脸,白,玉盘一般。

小女兵爬起来,拍打一下身上就跑掉了。

前后几分钟,这场昆明湖畔的军民鱼水情的好戏就结束了。

三桂和同学们就这件事讲了好几天,算是离开北京前最值得回味的一件事。

吴三桂被分到云南中缅边境一个被叫做嘎中的地方当知青。

当时是生产建设兵团。

等到想妈妈想回家时,回不了家了。

苦啊累啊都小菜一碟了。

到两年时候,三桂已历经几次生死关头。

一次是水土不服,两只脚生疮,发高烧,疼痛到昏过去,差点丢了小命。

第二次是和连里的知青结伴去城里看朝鲜电影卖花姑娘,要走差不多二十公里的山路,晚上回来过一条河,三桂走到河中间,可能是太累,站不住被湍急的河水冲倒,一直往下冲了好几十米被卡在两块石头中间才捡回一条命。

也许是因为身体比较壮实,也许是因为这个名字另类讨人注目,总之,后来他被选中调到二连。

二连是团里的武装连,虽然也都是知青,但全部都带枪的,基本上也就不用下田干活了,以军事训练为主。

这个二连也不轻松。

当时隔三差五就有的一个任务就是追捕逃犯。

你想,正在搞文革,有不少想不通的人就往国境线跑,以为跑出国就万事大吉了。

二连就在中缅边境线上,所以经常被上级部门调动配合解放军打潜伏,真的潜伏,躲在小路边上的草丛里,等人一到,不许动,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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