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我为什么要编写这本书

这本书是怎样编写出来的
接受许多读者建议，我想出一本一般读者买得起、又便于阅读的书。

经过两年运作，花了很大精力，终于编写成了。

一、
我年逾古稀，已是风烛残年。

回顾二十多年的绿色征途，可以说是异彩纷呈，隽永深长。

但不能说和前五十年人生经历毫无关联。

历经民族灾难、政治迫害和家庭不幸，一切酸辛苦辣，都为以后的道路铺垫了基础。

所以，这本书既是我的各种著作的浓缩本，也是我人生的浓缩本。

浓缩的原则有三：
——与绿色有关，这里说的是广义的绿色，既包括自然生态，也包括人文生态；
——我认为有意义的；
——可能不对，但确属于我自己的。

我认为这本书应该比《环球绿色行》好。

《环球绿色行》代表我八九十年代的水平，这本书代表我现在的水平。

这本书的书名曾想了五十多个，后来决定用《错！错！错！》。

出处来自陆游的《钗头凤》：“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这似乎反射了一种心境，也体现了这本书的潜在主题。

这个错，不是指某个人、某件事、某个地方、某个时期，而是人类发展过程中一个历史的、根本的、越来越严重的、迄今尚未认识的大错。

提出这个问题，不是我心血来潮，也不是冥思苦想，而是经历了二十多年的绿色实践和反思，在我眼前不断浮现出这个模糊不清而又震惊心魄的“错”字。

在征集评点的过程中，许多朋友喜欢这个书名，也有些朋友反对。

反对的角度各有不同，但从普通读者接受的程度来分析，数量可能还不在少数。

所以我曾
试着用另一个书名：《马霞与我们同行》。

其含义：一是缅怀马霞，《马霞与我们同行》便是书中的重要篇章之一；二是这本书没有署名马霞，但我认为她是这本书的最重要的作者；三是象征着中西文化，特别是绿色文化的融合与发展，而绿色文化原本就应该是一种新兴的世界文化。

但有些读者告诉我，不了解马霞的人不能理解这个书名，希望仍然用《错！错！错！》，这个书名代表了当今环保界的警觉和呼声。

二、
出版这本书，还有一个标新立异的想法，我要搞个“百家评点本”。

这样做不是要大家来捧场，而是以此为平台，引发共鸣、联想、碰撞、交流，既可以反对，也可以嬉笑怒骂，以达到荟萃绿色的目的。

众人拾柴火焰高，就可能成为一本推动中国环保事业的书。

好在我在环保界、青年界、学术界、新闻界、文艺界、政界和普通读者中拥有广泛的朋友，他们支持我这样做；同时，这本书跨度大，涉及面广，焦点多，能引发各种议论。

经过两年的努力，证明了我这个想法是对的，已经有一百多位朋友以极大的热情参加了评点。

写得最多的130条，年龄最大的90岁，有的抱病写作，有的四易其稿，还有的不仅自己评点，还约请他的朋友写。

我确实感谢各行各业的专家，在百忙之中留下了他们宝贵的墨迹和思想，增加了这本书的厚重和色彩。

但我不是“追星族”，还有许多普通的读者，他们可能是工人、农民、小学生、教师、离退休人员、我的亲友和环保志愿者，只要他们的评点有思想，有特点，我都一视同仁。

我珍惜这些评点来自不同的方面、不同的专业、不同的经历、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思路，不同的情感，许多观点非同一般，是独特的，卓越的，发人深思的。

至于有些观点批评了我，或者与别人的看法不一致，这没有什么关系，世界是如此丰富多彩，我们的观点为什么不可以丰富多彩？譬如我说：“做自然的奴隶，当社会的主人！”这是多年沉淀在我心灵深处的一种呐喊。

这句话赢得了许多赞同，也招来了不少的反对。

我赞同“赞同”，也不反对“反对”，还是兰州尹贤先生的一则简短的评点，算是无误地表达了我的思想：“黄钟大吕，发聩振聋。

不当自然的主人，不做社会的奴隶。

”
我好比是一个淘金者，发现了一个越挖越富的金矿，使这本原来属于个人的著作逐步发展为群体的著作，它必将成为一本有广泛影响的书，甚至可能成为一
本“绿色史鉴”：在21 世纪初叶的中国，关注环保的一群人曾有过如此这般的看法。

所以我充满激情、不可遏止、想方设法地工作，不仅分发了800本书稿，而且无数次地写信、走访、打电话、发E-mail 、网上征集评点、编辑“评点辑要”，千方百计物色评点者，以寻求更多朋友的参与。

我的性格是总要把事情做到“最好”。

三、
征集评点的过程，对我来说，是个深交朋友的过程，也是学习和提高的过程。

这里举个一老一小的例子。

老的是90岁的马宾，原来不认识，是中学校友曹荫之向我推荐的。

马老18岁参加革命，年轻时留学苏联，后任鞍山市委书记和冶金工业部副部长，现在还在为国为民孜孜不倦。

我想这样一位资深老前辈，绝不会理睬我这件事，没想到半年以后，他寄来一封很认真很长的信，我真是很感动。

不过粗读第一遍的时候，心里有个感觉，这下啃到硬骨头了，如果要我概括这封信的中心意思，那就是“只有共产主义才能救生态”。

他虽然十分坚定自己的信念，但不给人居高临下和盛气凌人的感觉。

我和老朋友金经元先生两次专程拜访了他。

我是虚心和心虚的，希望这不是一场辩论，但也不想避讳自己的想法。

我诚恳地说了三点：
第一，没有这一百年的共产主义实践，您的评点可能是最吸引人的。

但这一百年的实践，不仅没有解决私有制和私有观念的问题，也没有为解决这两个问题创造条件和提供基础。

相反的在许多方面破坏了人与人的关系，也破坏了人与自然的关系。

如果您对共产主义的实践不做客观、公正、理性的批判，则读者会认为您马老完全脱离了现实。

第二，我认为马克思主义基本上不包括生态学和生态观点。

马克思主义主要谈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谈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很少谈生态，谈人与自然的关系，这是他们的历史局限性，不能强求他们。

但我们应该用生态学和生态观点来审视我们的认识和实践，或者说发展马克思主义。

第三，人压迫人，人剥削人，是社会属性，不是自然属性，和狮子吃羚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是两回事。

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说，这是私有制和私有观念，只有通过发展生产力，消灭私有制和资本主义的最后统治，才能实现人
类的最高理想。

这是一种理想，而且这个理想也有不理想之处，地球支撑不了无限制地发展生产力。

我们能不能思路再广一些，从更多方面、更多途径、更多层次来思考这个问题。

我讲话的时候很不自然，因为我不理解这位老人，而且我说这些，与其说是反驳他，还不如说是真心请教。

他拿着纸笔，以宽厚的态度听取我的意见，没有反驳，只是缓慢地讲了他的一些思想经历：
“我上中学时因为抗日，被国民党抓起来了。

监狱里的共产党员告诉我：‘不管问你什么，你就说，我不懂。

’我确实还是个孩子，监狱拿我也没办法，最后对我说，中国只有‘大贫’‘小贫’，没有阶级，也没有阶级斗争。

只要我承认这点，就放了我。

但我还是说，我不懂。

”
从他那平和的回忆中，我理解要求这位老人修改坚持了一辈子的信念，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慢慢走近他，看到室内朴素的陈设，看到他从鞍山带回的餐桌，看到满屋的书，看到他如此高龄，还在深入基层，还在写文章，还在给中央上书，还在听我们后辈这些比较陌生的观点，尤其是当我翻开他读过的《错！错！错！》，从头至尾，几乎把所有他认为重要的地方，都勾画出来，密密麻麻，只有一处在我批评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的地方，他用铅笔画了个×，而且婉转地告诉我：“他们做过了头，我们不要用过头的话去要求他们。

”我真的被感动了，对这位革命一生的老人产生了由衷的敬意。

我对他说：“我能不能把这本书换回去，留个纪念。

”他想了想，同意了。

小的叫吴杨，是贵州安顺的一个中学生，也不认识，迄今还只限于网上交往。

他第一次从网上发来的短信，给我印象不好：一是高傲，二是浮躁。

但有段话意思还不错，我就回了一个E-mail ：
年轻人：
你说：“我还没开始看你的书，因为里面无非是……”“中国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环保专家，我是说那种实干的不是像你们一样纸上谈兵的！”
你是不是太主观了。

现在信息量太大，养成部分年轻人的浮躁心态。

这不是做人、做事、做学问的态度。

你最后这段话，我觉得表达了一定的思想。

可以作为评点之一录入我的书中，
不知你是否同意，而且希望你能将此锤炼得更精辟一些。

“人类社会从诞生至今，不管它是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还是资本主义社会也好
．．（此两字多余），不管它的生产力如何发展，人口数量如何巨大
．．（增长），但都有一个本质的相同，那就是不断榨取自然资源，（。

）有句话说得好，但．（当）人类砍到．（倒）第一棵树时，文明开始了，但人类砍道．（倒）最后一棵树时（，）
文明结束了！早期人类文明的影响力不大，但今天的这个社会，人类的影响
．．（不
是影响，而是作为。

）不仅达到
．．（达到二字多余。

）可以摧毁自己，而且不止一次，
我们
．．（这）就不得不考虑（我们）和自然的关系了。

”
唐锡阳
这封信可能给了他震动。

从此他的来信越来越认真，文字越来越严谨，水平也越来越高。

当然，这和他越来越了解我、尊重我、愿意和我谈心有关。

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年纪不大，但很会读书，很会思考。

有一次收到他写的这样一段话，简直让我吃惊：
人类目前面临的环境危机，实质是个文化问题。

我是个高二的学生，原本以为通过经济手段可以解决环境危机，所以自学了一些经济学方面的著作，虽然很多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但后来我知道，根本不能指望用经济手段来解决环境问题。

人类的经济学是自私的，大多数经济分析的理论基础都是把所有问题理解为人的需求和发展，并没有认识到自然存在物的内在价值。

有人说得很形象：“当人类砍倒第一棵树时，文明就开始了。

当人类砍倒最后一棵树时，文明就结束了！”地球上的政治家，无论抱着什么主义，都具有相同的观念，那就是经济增长是好的，是人类行为的正当目的。

这倒是很多人的愿望。

不过，自然会同意吗？地球资源会同意吗？
我如获至宝，逢人便宣传他的观点，还把它作为主要论点，引入我写的《致刘海洋》中。

有一天，清华大学哲学系卢风教授被我感染了，当即拍板说：“你可以问问这个学生，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来清华我这里学习。

”
马宾是个“老马列”，吴杨是个“小年轻”。

可以说，差不多每个评点的背后，
都有一个故事。

沉浸浓郁，含英咀华，把这些绿色思想的珍珠一串串编织起来，而且初版、再版、三版……没有终点地编织下去，让广大读者和我、和我们大家永远站在一起，站在绿色文化的前端。

我充满自豪地认为，这是一种前无古人的创作，这是一个伟大的事业。

环保需要这本书，当代需要这本书，历史需要这本书。

2002．10．10．
周崧（音乐家和昆虫学家）评点：
锡阳老弟：很想评点一下阁下的大作，不是为说好话，而是想骂你一顿；然而真是力不从心了。

你担心我的眼睛，其实最大的问题是心力衰竭，如把“力”字换成“肺”字，就更像是医生对死因的鉴定用语了。

这不是冷漠，而是对余热的珍惜。

宇宙间没有冷，只有热：-273°C是谓没有热。

宇宙间没有死，只有生；在没有生物的空间角落里、星球上是谓没有生。

是谁的错？错！错！错！痛心疾首，触目惊心，在封面上表现的却是恐怖！在马霞的脸上你只能感到祥和、希望。

她会同意用《错！错！错！》来装饰这本书的封面和为全书命名吗？
金经元（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高级城市规划师）评点：
无情的命运悲壮的欢乐
我曾把读《环球绿色行》比作听贝多芬的《命运》:“没有消沉、没有无奈、没有哀伤、没有退却，它迎着命运的挑战，勇敢地向前，有坚毅的抗争、有美丽的憧憬、也有胜利的欢乐。

”从此，我成了唐锡阳先生的忠实读者。

如今我手捧《错！错！错！》，这本唐先生“各种著作的浓缩本”和“人生的浓缩本”，真是感慨万千。

因为，年逾古稀的他还想出一本“一般读者买得起、又便于阅读的书”，提请广大读者认识“人类发展过程中一个历史的、根本的、尚未认识的大错”。

唐先生的前半生是不幸的。

他承受了一般人难以承受的苦难。

然而在这走投无路的时刻，他爱上了大自然，也了解了“大自然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从此我不再为自己申诉，而为大自然申诉了。

”《错！错！错！》正是这样一本申诉书。

他憧憬未来，但憧憬中包含着悲壮。

这又使我想起贝多芬《合唱》中的《欢乐颂》。

这欢乐不是一般的欢乐，更不是春风得意地作秀，而是悲壮的欢乐，彻悟人生的欢乐。

应该说，他的后半生是幸福的。

这幸福表现在：
（1）他真。

他承认自己的观点“可能不对，但确属于我自己的。

”现在有多少人肯说真话！阿谀奉承、人云亦云、随大溜是社会通病。

有人总喜欢一个声音、一个音符，但是，这是单调，不是音乐。

（2）他实。

他不避艰险，深入实地，如今每年还和大学生一起举办“绿色营”，深入生态敏感地区调查、研究、宣传。

“我希望在新的世纪里，人类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承认自己的渺小和无知，虚心向大自然学习”，“我的优势是不怕死。

”置
生死于度外者又有何畏惧？
（3）他忘我。

当今，任何美好的事业都有可能被转化为装饰自己的化妆品，环境保护也不例外。

然而，他不依附权势，不装腔作势，不见利忘义，不以势压人，始终保持平民环保作家的本色。

“不光是个人，就是人类，在自然界也是渺小的。

只有这样认识，才符合我们的生态观。

”日久见人心。

这正是他言行的魅力所在。

熊鉴（诗人著名诗集《路边吟草》的作者）评点：
《错！错！错！》读后感
《错！错！错！》读后，脑子里似乎装满了政治、经济、文学、哲学、科学等等的概念。

一、它以对人类、万物和大自然极其负责的政治态度，叙述了万物生存、发展、危机和对策方方面面的问题，但绝不是为某种政治目的服务的政治说教。

二、它以经济学家的远大眼光看当前世界某些发展经济的错误倾向以致造成人与自然相互戕害的严重事实，提出合理解决办法。

三、它以文学艺术家的妙笔深刻逼真地描绘出当今地球上发生的夺人心魄的情景，但绝无小说家的浮夸臆造。

四、它以科学家的务实精神，实地考察，深入研究，揭示了事物的真相。

五、它以哲学家的逻辑、推理方法，以“真”为经，以“实”为纬，织成了《错！错！错！》这本书。

《错！错！错！》是一本超物种、超民族、超政治、超宗教的书；它是一本论述大自然和人类、人类和万物的关系的书。

从书中可以看到这些关系的非常意义。

处理得好，天人共泰；处理失措，同归于尽。

决非危言耸听。

当然，《错！错！错！》还是对问题的初探，不可能十全十美，但它向地球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期望政治家、经济学家、文学家、科学家和哲学家都予以重视，并以实际行动做出具体方案去解决当今人和自然日趋激烈的矛盾。

作临江仙一首聊寄杞忧：
笔写苍生苦乐，事关万物安危。

黄沙滚滚起西陲。

江湖成瀚海，草木化寒灰。

人错休诬天祸，天灾亦是人为。

书中历历数其非。

移山填欲壑，催梦赖惊雷。

辛巳秋于广州
谢凝高（北京大学世界遗产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评点：
读《错！错！错！》有感
我读了书中几篇与世界自然遗产地和国家风景区有关的文章，深有所感。

作者以科学的目光，文学的语言和自然之子的赤诚之心，尖锐的评说人类对自然生态的严重破坏——错！错！错！
错在无知——没有自然与生态科学知识！
错在武断——错误的决策与行为，导致危害生态！
错在无情——毁坏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绿色家园！
大呼：刀下留青，保护生态！
呼唤：爱！爱！爱！
爱科学！
爱自然！
爱护绿色家园！
让人与自然在地球村中和谐协调地发展，共同创建生态文明的新时代。

2001年12月31日
雷洪德（北京大学博士生）评点：
唐老师：
您好。

很高兴读到您的新书稿《错！错！错！》。

这本书浓缩了您七十年的人生精华，尤其是近二十年为天请命的经历和思想。

她记真人，写真事，说真话，动真情，环保知识与环保意识浑然一体，堪称中国的“绿色圣经”。

近十天以来，我逐字阅读这本书，为之激动，因之长思，有时还让久违的酸泪蒙住了眼睛。

我，一个文科生，怀着对环境问题的极大兴趣，于2000年考入北京大学环境科学中心，成为该中心环境人文学方向第一个博士生。

然而，入校之后才发现，这个科学
．．中心的教学管理、学习要求、研究内容，与我的知识基础、学习旨趣、思维方式有很大的出入。

一年来，我在努力，但总觉得学得苦，学得闷，学得没有信心和希望。

苦闷之中，我犹豫着是否转到某个文科系去。

正当此时，我读了您的这本书。

她犹如一颗定心丸，促使我下定决心继续从事环境问题的研究。

您被划为右派，有二十多年被剥夺了正常做人和正常工作的权利，妻子也被红卫兵活活打死，女儿则流落他乡……但是，“在热爱大自然的过程中，我了解了大自然，知道大自然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比我还重，还深，还长远。

我还能‘写信’，她又向谁申诉？……从此我不再为自己申诉，而为大自然申诉了。

”您受了那么多苦，却不为自己申诉，“充分发挥残年残躯残力”，为自然保护奔走呼号。

我等年轻后辈，更应走出自我，深入到社会，为人民服务，做一个好公民，不仅如此，还要深入到自然，为自然服务，做一个自然之子。

2001年11月3日
郭耕（北京麋鹿苑副主任地球奖获得者）评点：
唐锡阳先生的那本《环球绿色行》曾感动、打动、煽动了包括我在内的一批人、从而坚定了投身环保的信念和决心。

而这部《错！错！错！》，愈发令我领略到唐先生对家事、国事、地球事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的确，人类在世纪交替之际，难能可贵地发出保护环境、持续发展的海誓山盟；但同时，却不愿放弃盲目发展、过度消费的贪欲，甚至仍然在以开发的名义对自然鲸吞蚕食，对万物巧取豪夺，置子孙后代和其他生命形式的安危于不顾，表现出强烈的人类沙文主义。

唐代诗人杜牧曾针对猎杀为我们“鸿雁传书”之飞禽的狂徒，大声疾呼：“劝君莫射南来雁，恐有家书寄远人”！我理解，这家书是祖先留给我们，并由我们传承给后代即“远人”的自然遗产。

可惜今天我们却在干着分光吃净、斩尽杀绝的欺师灭祖勾当，住手吧！狂热的、躁动的、奢靡的人们。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请你评点》中：“可能不对，但确属于我自己的。

”】
覃琨（中国儿童艺术剧院著名演员）评点：
每读唐先生的书，我总会想起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衣》中的小男孩——他把自己看到的客观现实如实地说出来，并不厌其烦地告诉大家。

这样做，会让一些人不高兴，认为他“添乱”。

可对普通人，特别是对孩子们是很有教益的。

所以读唐先生的书，甚至比我读剧本还要投入，我感动、流泪，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事想做……
David Cowhig (美国驻华大使馆环境科技处官员)：
Whenever I visit Tang Xiyang I am tempted to call him professor. His talents as a writer and as a teacher and as a green philosopher shine in his latest book "Cuo, Cuo,Cuo". While some people learn more from books than from experience, I notice that Tang Xiyang, like many people of his generation learned many deep, bitter and very important lessons from the Book of Life. From their experience of tyranny and chaos, they learned the fundamental importance of respect for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cy.
From the destruction of wildlife and especially from the experience of pollution that has damaged the health of so many Chinese, they learned the importance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 "Cuo, Cuo, Cuo" Tang covers a wide range of topics from pesticides and wildlife protection, nature preserve protection and the green camps for university students that he led to Yunnan and to Tibet. Running through is the thread of a Chinese humanism, that he is passing on to the rising generation of China. May Tang be successful in his life work of spreading his "green patriotism" to China's youth.
【《请你评点》中：“这本书的书名曾想了四十多个，现在决定用《错！错！错！》。

出处来自
陆游的《钗头凤》：“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这似乎反射了一
种心境，也体现了这本书的潜在主题。

这个错，不是指某个人，某个事，某个地方，某个时期，而是人类发展过程中一个历史的、根本的、尚未认识的大错。

提出这个问题，不是我心
血来潮，也不是冥思苦想，而是经历了二十多年的绿色实践和反思，在我眼前就不断浮现出
这个模糊不清而又震惊心魄的“错”字。

”】
张抗抗（作家）评点：
《错！错！错！》巧借“钗头风”中三个字，拧臆表达了唐锡阳对人类破坏自
然的悲愤之情。

这个错，并非儿女私情，而是天下大事。

字字血泪，振聋发聩。

人之“错”，显然已成定局定论，但究竟错在何处，因何而错，人类究竟是继续一
错再错，还是知错改错，——这本大书，篇篇发人深省，引人深思。

杨达正（广州药学院教授）评点：
都是《钗头凤》里的话，应该认识“错、错、错。

”努力做到“莫、莫、莫。

”
董智勇（前国家林业部副部长中国野生生物基金会主席）评点
书名应改，不宜定为错！错！错！那么让读者理解为你介绍的外国的东西都
是对的，而对国内存在的问题都是错的。

我曾考察过美洲、拉丁美洲、欧洲等一
些国家，总的印象是富国掠夺窮国的自然资源，而保护本国的资源和环境，但是
破坏了窮国的资源和环境。

从这点来看，何谈保护地球和大自然。

地球只有一个，环境不分国界。

建立一个人类更好的生存环境，是各国共同的任务。

从这个意义
上说，世界环境一体化比世界经济一体化显得更加重要和紧迫。

张恒庆（辽宁师范大学教授）评点：
该书以纪实的手法，浓缩了唐老二十多年的绿途跋涉经历，尤其是在有关自然与人类关系的思考中所体现出来的哲学思想，更使我感到唐老已经脱离了狭隘的人类中心主义，能够站在更高的层次上看待人类的行为。

目前，中国具有这种思想的人太少了，而中国恰恰正需要具有这种思想的人。

本书的封面——一棵枯树直指风云变幻的阴暗天空，不禁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副内容相似的油画，名字叫“天问”，借用在这里似乎也不为过，只是我们真的要用“错，错，错”来回答“天问”么？
卫赛赛（北京大学生绿色论坛“绿色书架”联络员）评点：
这本书写得非常棒！最让我欣赏的是：它中间透露出来的经过多年经验积累并已经形成系统的生态观，哲学观。

但我有一点担心，您是否想把书名改成《马霞与我们同行》。

我觉得远没有《错！错！错！》好。

因为书名一改，便体现不出这本书的精神了。

马霞阿姨的故事，我深受感动；但痛陈人类之错，更是震撼人心。

【《请你评点》中：“我认为这本书应该比《环球绿色行》好。

《环球绿色行》代表我八九十年代的水平，这本书代表我现在的水平。

”】
赵歆（1999大学生绿色营营员、北京中医药大学研究生）评点：
这两本书是不一样的。

《环球绿色行》对很多人（包括我）来说，是启蒙教材，是引路灯，是把一些读者的兴趣深入到认识和志向水平的书；而这本书是“提高班”读物，是警世钟。

它不停地说：“再看看、再想想，去说、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