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清寺的芍药花20110911204653

国清寺的芍药花2011 09 11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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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清寺的芍药花(2011-09-11 20:4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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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丁琦娅随笔
总有一些事是你没法预料的，总有一些感情是你没法形容的。

国清寺的山樱花，国清寺的紫荆花，国清寺的杜鹃花，还有眼前的木
绣球，同样让我没法预料，没法形容。

起初以为，国清寺的木绣球，就中韩天台祖师纪念堂东侧那一棵。

苦苦寻访两年，有这一棵，足以让我感激，让我欣喜。

过后，惊喜地发现，国清寺的木绣球，远不止一棵。

中韩天台祖师纪
念堂东侧，就有两棵。

沿中轴线——国清寺的殿宇结构，大体沿东一、东二、中、西四条轴
线布局——继续寻访时，发现妙法莲花碑西侧、大雄宝殿广场两侧和鼓楼西侧，都有花团锦簇的木绣球。

大雄宝殿前头那两棵，花树高大，花事繁盛，吸引成群结队的赏花者。

又因为旁枝横斜、绿阴浓密，还是很好的绿色凉亭，也有走进花树下歇凉解乏的——花树下有长条石凳，我们也过去小坐了一会。

看着绣球花的纯美，闻着绣球花的馨香；有浓绿的枝叶遮挡阳光，有
惬意的凉风驱赶疲劳；还有佛寺香烛的梦幻，佛寺钟声的幽远，顿觉神清气爽，超凡脱俗。

当暑热稍退，疲倦消除时，又觉登临绝顶，心胸开朗。

“佛寺的花草树木，真的有助修心养性。

难怪佛门圣地，又称禅林深处。

吾辈尘世中人，也能在木绣球的花树下，找回宁静，找回平和。

”
“是的。

”
“木绣球也是奇怪，专心寻访时，千里万里找她不到，一年两年不见踪影。

一旦相逢，有了一棵，就有二棵三棵，四棵五棵六棵。

”
“今天，我们只走中轴线，若是去东西轴线看看，没准还有七棵八棵十几棵呢。

”
“这许多木绣球呀，那是交绣球花运啦！”
“这不好吗？绣球花是团聚之花，希望之花。

”
“当然好。

家人团聚，偕友赏花，求之不得的大好事！时间还早，去方丈楼看牡丹花吧。

”
“牡丹花是早开过了。

清明节探问山樱花时，那丛老牡丹已经含苞欲放。

现在去，只能看牡丹花树了。

”
“看个花树也行。

国清寺的老牡丹，就是让人喜欢。

”
“我也是。

”
“也不是天台人夸说天台好，就什么都是天台的最好。

国清寺的老牡丹，的确气度非凡，花树高大，枝干虬劲，绿叶浓密，红花繁盛，既有古木的苍老，又有鲜花的绚丽。

”
“嗯。

最娇最美是她的花朵，重瓣褶叠，团圆硕大，初开桃红，继而淡紫，真个群花锦绣，姹紫嫣红，既有国色天香的华贵，又有佛寺花木的淡雅。

”
“可惜，总赶不上花期。

最近一次观赏，怕也有十五六年了。

”
“我也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再没有恰逢牡丹花开的时候。

”
“收藏一片老牡丹的绿叶吧，水灵剔透的翠绿，也很养眼，很怡神呀。

看这绿叶，叶柄、叶脉全都隐隐泛红，像是贯通血脉的手掌呢。

”
“那是老牡丹在向我们邀请，明年春天，可记得回家赏花呵！”
“相约明年，再来赏花！看不成牡丹花，我们回家吧。

”
“不忙。

‘五月芍药赛牡丹’，我们还可以去看芍药花。

”
“对呀，眼下正是芍药对着太阳笑的时节。

国清寺也有芍药花圃？”
“有。

鱼乐国就有。

”
“那快去呀！”
鱼乐国的芍药花与山樱花为邻，植于鱼乐国石碑和清心亭西侧的小花
坛内。

花坛是用卵石砌筑的，布满青苔与花点草，石缝里又长出绿茸茸的阴
石蕨。

周边有低矮的竹篱笆，也算得一座精致的芍药花圃。

盛开的芍药花，满
园春色关不住，早已是红杏出墙。

“看，芍药花！”
“还是红花芍药，灼灼其华哪！”
“国清寺的园丁了不得，竟然知道种这芍药于竹篱笆下，红花绿叶，
妍丽娇柔，远看近观，都像燃烧的火焰，像绚丽的丹霞，教人想起元稹的《红
芍药》。

”
芍药绽红绡，
巴篱织青琐。

繁丝蹙金蕊，
高焰当炉火。

翦刻彤云片，
开张赤霞裹。

烟轻琉璃叶，
风亚珊瑚朵。

……
“很美的意境！想起陶渊明的东篱秋菊，想起松尾芭蕉的篱笆荠花……国清寺的园丁，的确深谙园艺之道，不独这丛红芍药，山樱花、杜鹃花、绣球花、牡丹花，全都适得其所，有诗情，有画意，更有一种禅意。

”
“这丛红芍药，花朵圆大，花色桃红，颇具方丈楼牡丹花的神采。

”
“芍药、牡丹同为芍药科，是同一个家族的姐妹花，是有许多相似之处。

在秦朝以前，芍药、牡丹是不分家的，统称为芍药。

”
“但芍药是草本，又称草芍药；牡丹是木本，又称木芍药。

这我是知
道的。

牡丹花见识不多，芍药花是太熟悉了。

父亲种过芍药，当药材种的。

”
“早年农村，特别是山区，家家户户种芍药，种白术，很常见的。

虽
然不为观赏而栽种，漫山遍野开放时，也是红霞满天，云锦灿烂。

”
“是的。

我见过红花芍药，紫花芍药，也有开白花的。

记忆最深的是
立夏时分，随父亲出早工，透过薄薄的云雾，眺望山上山下笑绽在晨光里的芍
药花，桃红一片，淡紫一片，粉白一片，又有绿翡翠般的花叶作衬托，那才叫
美呢。

”
“这样的盛况，我也见过几回。

十几年前一个风熏的五月，陪同日本
别府大学的坂田邦洋教授，去万年山麓的万年寺，寻访山门外的石佛塔，就曾
看到漫山遍野的芍药花。

也是红花紫花，如锦似霞。

”
“听你说过‘风熏五月’的故事。

那坂田先生还因芍药花的红艳，联
想到了父亲醉酒时的酡颜。

这坂田先生一定精通中国古代文化。

”
“对呀，人家就是研究中国古代文化。

那次参拜天台山，是为研究日
本国东塔与天台山七佛塔的渊源关系，做田野调查的。

”
“所以，才会以芍药花来形容父亲醉酒的酡颜。

芍药花，本来就是一
杯醉人的美酒。

”
“是啊。

唐宋时，宴饮巡酒，最后一杯美酒，称婪尾杯，或是婪尾酒。

芍药花开于春末夏初，又美得如此醉人，就成了春天最后一杯美酒，古人称
‘婪尾春’，也有称‘殿春花’的。

”
“芍药花，的确美得醉人，也确实像一杯杯醉人的美酒。

尤其是水红色、粉红色的红芍药，特别像醉酒时的酡颜。

我父亲喝醉酒时，也是脸呈芍药
花色，一副憨态样，好可爱呵。

母亲总是一边心疼地微嗔，一边小心地侍候父
亲喝豆浆、喝浓茶，有时也请我们帮忙，用湿毛巾为父亲敷脸。

那个时候的父亲，就像母亲怀里的大婴儿，任你怎么说他，笑他，只当不知道，还‘呼噜’
山响地作酣睡状。

其实，父亲从没真正醉过。

他曾悄悄告诉我，那是在享受母
亲的疼爱，也在享受我们的慈孝。

”
“有这样可爱的父亲，真是你的福份。

受你父亲影响吧，你对芍药花
真是熟悉，比我强多了。

我总是错把芍药当牡丹。

特别是重瓣大花的芍药，跟
牡丹花太像了。

”
“教你几招笨办法。

一是看花茎。

芍药是草本，花茎细柔，牡丹是木本，花枝粗壮。

二是看花叶。

芍药叶片，狭长，纤薄，呈墨绿色；牡丹叶片，
宽大，厚实，呈黄绿色。

三是看花朵。

芍药花，花柄细长，花型较小，多单瓣花；牡丹花，花柄粗短，花型较大，多重瓣花。

再就是看花期了。

”
“看花期的笨办法，本人常用。

芍药花期比牡丹花期要晚，俗话说
‘谷雨三朝看牡丹，立夏三朝看芍药’。

”
“那是按农历的二十四节气说的，按现行的公历，牡丹开在四月中旬，芍药开在五月上旬，前后相隔半个月，因此有‘五月芍药赛牡丹’之说。

”
“到了五月，牡丹早已开过，只剩绿树绿叶；而芍药花，正好次第绽放，自然是丽赛牡丹喽。

”
“任何花木，总是正当花期，才是春天，才是美人。

时过境迁，鲜花凋零，美人迟暮。

别说‘五月芍药赛牡丹’，十月芙蓉，一样赛过牡丹——十月是芙蓉的花季呀！”
“没错。

只要赶上花季，小草也有春天，小花也是牡丹。

”
“我们真是有幸，五一节来趟国清寺，竟然同时赶上了云锦杜鹃的花季，赶上了木绣球的花季，又赶上了红芍药的花季。

你比我更幸运，还追赶上了山樱花、紫荆花的春天。

”
“那要感谢我的母亲。

现在也不迟，好好观赏芍药花吧。

”
“常听人说，牡丹为花王，芍药为花相。

要我说，芍药、牡丹堪称
‘花中双绝’，难分高下。

”
“牡丹花曾被武则天宠爱，有人就推她为花王。

其实，更早的时候，人们只知芍药，不知牡丹。

3000多年前的《诗经·郑风·溱洧》写到：‘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那时，人们是以芍药为花王花后的，男女相悦，赠之以芍药；朋友离别，也赠之以芍药。

”
“柳宗元的《戏题阶前芍药》，记载了这一美好习俗。

”
凡卉与时谢，
妍华丽兹晨。

欹红醉浓露，
窈窕留余春。

孤赏白日暮，
暄风动摇频。

夜窗蔼芳气，
幽卧知相亲。

愿致溱洧赠，
悠悠南国人。

“诗中的‘溱洧赠’，即是赠以芍药。

”
“知道为什么赠之芍药吗？”
“芍药花姿绰约，花色妍丽，会让人联想到朋友、情人相聚相爱的美好时光。

”
“没错。

还有一个原因，芍药是多年生的草本，只要种下一丛，它的根脉就会生生不息。

年年春夏时节，总能在同一个地方，看到醉人的芍药花。

离别赠芍药，就像离别折柳，是为了要长留情思在心间，长留友爱在心间。

”
“原来，芍药花还有这许多美好的象征。

牡丹、芍药各有千秋，各领风骚。

”
“是的。

芍药、牡丹完全可以同园栽种，同时观赏。

国清寺就做得很好，既种牡丹，也植芍药。

这就延长了赏花期，满足了赏花者的不同情趣。

”
“你我就得了便利，没赶上牡丹花期，就看芍药花。

”
“看着芍药花的绰约多姿，想着牡丹花雍容华贵，享受了双倍的赏花之乐。

”
“是的。

”
“这里又有一丛芍药，是紫色的。

”
“这一丛花期稍晚吧，还有这许多小花蕾。

”
“芍药花是渐次开放的，不像木绣球那样，一个月夜雪压枝头，一个清晨雪花飘落。

白居易的《感芍药花寄正一上人》，就描写了‘几花欲老几花新’的开花特性。

正因为这一特性，芍药花的观赏期就相对较长。

”
“这倒也好。

每天都有新花绽放，每天都有新的惊喜。

”
“芍药的新花，花瓣或红或紫，花蕊金色灿烂，充满阳光，充满喜乐。

”
“所以赞她是对着太阳笑的孩儿脸。

”
“雨过天晴，顶着晨露开放的药芍药，更像破涕而笑的孩儿脸。

有首歌词就这样描述。

”
芍药对着太阳笑
昨天的雨，曾使劲地往你身上浇，
昨夜的风，也逞强地将你身子摇。

哗哗的雨声里，
你的心曲依然在弹跳：
谢谢雨的威严，
玷污我的灰尘全都被吓跑。

呼呼的风吟中，
你的心曲依然在弹跳：
谢谢风的强劲，
我脆弱的躯干更壮实了。

两只金嘴的鸟儿
起的真早，
蹦蹦跳跳欢欢喜喜地把太阳邀请到。

就在星星和月亮夸你的答话真个巧妙时，
芍药，你已经敞开了花包袱，
甜甜地对着太阳笑……
翩翩飞来的蝶儿，
远远地向你问好，
你也应该能听的到
……
“从这首歌词中，也能解读芍药花的坚强，风不怕，雨不怕，只是追
着太阳开放，对着太阳喜笑。

”
“芍药是很坚强的。

一场风雨，常常振落一地红花紫花，也会压倒大
片芍药，我曾痛心地大哭。

父亲总是没事一样，轻巧地说一句，明天再来看吧，芍药花依然坚挺，依然绚丽。

雨过天晴，赶紧跑过芍药园，还真是父亲预料的，抖落雨水的芍药，又亭亭玉立地站着。

洗去尘土的花叶花瓣，更加光彩夺目。

而且，多了不少舒心欢笑的新花朵，真的就是顽皮可爱的孩儿脸。

”
“若说灿烂的芍药花，是对着太阳欢笑的孩儿脸，那么，芍药花蕾，
就是渗透蜜汁的婴儿拳。

你来看，这是握紧拳头的小肉手，团团圆圆的，光洁
润滑的，好想凑上去亲一口。

”
“是啊。

我儿子的小拳头，也曾这般娇嫩水灵，这般可爱，常常诱使
我去亲吻。

你还别说，我真亲吻过芍药花蕾。

不是亲吻，是吮吸，吮吸花蕾上
渗出芍药花露。

”
“啊，你还当小蜜蜂采花蜜呀？”
“不止是我当过采花蜜的小蜜蜂，村子里的孩子，谁没尝过芍药花露呀。

芍药花露就是可以吮吸的。

不信，你试试，很甜的。

”
“我可不敢。

吮干了芍药花露，芍药花就会减去花色。

”
“这是大人的想法。

那时候的我们，从没想到芍药花是为观赏的。

我父亲也说，城里人种花是为好看，我们种芍药是为生活。

既是为生活，就允许我们去当采花的小蜜蜂，吮吸芍药花露。

父亲还有点鼓励呢我们呢，他说，芍药花露具有清热燥湿，调和气血的药用价值。

你们放心吮吸吧，有百益而一损。

”
“芍药花露一定还具有美容养颜的特殊功效。

”
“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张弹指得破的娃娃脸就知道。

”
“呵。

看来得动员父亲，继续栽种芍药花，让你也尝尝芍药花露。

”
“好啊。

”
“再看这个小花苞，才舒展一个花瓣，多像酣睡醒来的婴儿，蹬腿伸手，打着甜甜的哈欠。

”
“哈。

我家小子，常常这副德性。

父亲会开心地牵扯小孙子的手脚，真往自己脸上蹭。

爷孙俩会发出好一阵爽朗的大笑。

”
“被你这一说，芍药花是越来越具人性了。

”
“花草树木都是有人性的。

你欣赏她，爱怜她，尊重她，她就为你舒展芳姿，绽放笑脸。

芍药花，是爱神之花，是离情之花，特别富有人情人性。

不闻‘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么？”
“芍药花总是给人以温暖、缠绵的遐想。

有人说她是中国的玫瑰花，寄寓两情相悦的欢喜，也寄托依依惜别的悲伤。

”
“是有这样的说法。

芍药花还有‘将离草’、‘别离花’的称谓。

《本草纲目》有‘芍药，离草也。

’别名‘将离’。

”
“我更愿意她是中国的玫瑰花，中国的情人草，中国的爱神花使。

”
“可是，每个人，总有离别的时候，总有离别的情绪。

”
“我喜欢团聚，喜欢相爱，不说离别。

来看这个，花蕊中卧了一只大蜘蛛。

穿花衣，戴花帽，瘦身材，长手脚，长得还挺可爱的。

”
“这是猫蛛。

”
“猫蛛，你也爱芍药花么？还是吮吸花露的馋嘴猫？”
“猫蛛是害虫的天敌，它可不是馋嘴猫。

”
“哦，那也是护花使者喽。

那就容你效仿憨湘云，醉卧芍药茵。

”
“看这朵芍药花，金色的花蕊中，又有一簇红艳。

是不是孕育中的芍药果实？”
“那是孕育中的芍药果实。

过几天，花瓣凋零，花蕊枯萎，就只剩芍药果实了。

它会慢慢长大，到8月才成熟。

”
“这里又有一枚芍药青果。

芍药的青果，还不如藏在花蕊中的小红果好看，真不敢恭维。

”
“有句富有哲理的话是这样说的：‘绚丽的花朵未必有甜美的果实；甜美的果实未必有耀眼的花朵’，指的就是芍药的果实和枣树的小花。

那是告诉我们，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
“嘿，听你谈说芍药果实的启迪，有点大彻大悟的意思呢。

什么时候学会习法修身啦？”
“不是我学法修身，芍药花、芍药果，本身具有深厚的文化色彩。

”
“那就也是佛花，也宜植于佛寺。

”
“有这么个意思。

希望国清寺的园丁，栽种更多可观赏的佛树，可观
赏的佛花。

好花好树，佛祖喜欢，菩萨喜欢，我们也喜欢。

”
“国清寺就是一座大花园，一座植物园，不仅有隋梅、唐樟等古树名木，有菩提树、罗汉松等吉祥树，还有许许多多四季花木，任你什么时候来，
总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好花好树。

我特别喜欢来国清寺寻访花木。

”
“我也喜欢常来国清寺赏花，既赏心悦目，又增长知识。

此番欣逢的
云锦杜鹃、木绣球、芍药花，就让我明白许多。

”
“国清寺赏花还有一个好处，得益于环境的清幽，得益于大树的庇护，原本绽放在清晨或月夜的花卉，也会的大白天向我们呈现笑容。

”
“是啊。

山野的芍药花，不可能大中午的，还这般坚挺清秀。

国清寺
的环境真是没说的。

”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父亲等我陪他小酌几盅呢。

”
“好，这就走，母亲也吩咐我早点回家的。

”
“再见了，鱼乐国的芍药花。

”
“再见了，国清寺的芍药花。

”
“好花常开！”
“好景常在！”
“相约明年，牡丹花开！”
“相约明年，芍药花开！”
2008.05.01/23:34:56
摄影：丁琦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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