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慧论文终稿

曹禺戏剧女性形象新论
摘要：当今社会，“女性主义”总是被人提起，随着女性社会地位的不断提高，女性从一种社会弱势群体开始走向自己的独立，关于“女性主义”在五四时期也是被众多作家、戏剧家提起，写于自己的笔下，凭借自己对于“女性主义”、“自由解放”等思想的了解表达了自己独特的观点。

在五四时期，我国接受了欧风美雨的洗礼，思想发生了极大的改变，面对这么大的改变，文学上许多作家拿起了自己的大笔，描述了当时的社会。

在戏剧界也有一位大师，他凭借自己的笔，刻画了许多的女性人物。

在他的笔下，众多的女性人物都被刻画的栩栩如生，都表现出一种追求自由和爱情的思想，但是有的走向了成功，有的走向了失败。

那么，这些女性到底是如何进行“他救”和“自救”的呢？她们又是如何从“他救”走向了“自救”呢？当初自己苦苦执着的救命稻草是否带领自己走向了未来？我们从这篇文章中来分析一下曹禺戏剧中的女性形象，看她们救赎自己的道路是如何发生蜕变的。

关键词：曹禺；戏剧；女性形象；他救；自救
The Analysis of Female Images in the Comedy of Cao Yu Abstract: With the increasi ng improvement of women’s social status, there are more focus on "feminist" in today’s society. There is a tendency, women is changing from a social vulnerable groups to their own independent. In the May Fourth period, feminist was referred and shaped by some writers and dramatists. They expressed their own unique perspective with their own ideas on the "feminist" and "freedom and liberation". During the May Fourth period, with the influence of European thought, great changes took place in thought in our country. In the face of such a big change, many writers picked up his pen, describing the society in those years. There is a great master in theater, which depicts some female characters under his pen. Many female characters take on flesh and blood in his works, expressing a thought of pursuing freedom and love. Some, however, are successful, and some failed. Then, what those women do on how to depend on others to save yourself and rely on yourselves to save yourselves? How are they from "Depend on others to save yourself" to "Rely on yourself to save yourself"? If the life-saving straw, which they insist on, is leading himself to the future? From this article we will analyze the image of women in Cao Yu drama, seeing how do these women choose the path to self-redemption.
Key words: Cao Yu；Drama；Female characters；Depend on others to save yourself；Rely on yourself to save yours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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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引言 (1)
一曹禺女性人物形成的原因 (2)
二曹禺戏剧中女性的“他救” (4)
三徘徊在“自救”和“他救”之间 (7)
四曹禺戏剧中女性的“自救” (8)
结语 (11)
注释 (11)
参考文献 (12)
致谢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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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东方，有一颗璀璨的世纪明珠毅然升起，明艳的光芒照耀了整个戏剧舞台，世界为之颤抖，这就是最负盛名的曹禺。

我国的戏剧从文明新戏之芽慢慢成长并开始发展，在我国的左翼戏剧刚刚进入它的后半期的时候，曹禺犹如一股不可逆挡的劲风席卷了整个戏剧的天地。

曹禺，一位戏剧界赫赫有名的大师，为我国的戏剧事业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赵景深曾经说过：“曹禺虽然出现的有些迟，但却是最为出色的，霎时使整个的中国文坛都为之震惊，他的出现使得当时一般的剧作家都感到黯然失色。

”[1]曹禺的剧作成为我国戏剧历史上一个最为明显的重要的里程碑。

曹禺的戏剧一向被人们称之为“性格戏剧”，在他的戏剧画廊中塑造了一系列的栩栩如生的人物，女性形象是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

众多的不同性格的女性好像那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在个性解放的时期奏起了一首首震耳欲聋的交响乐曲，在他塑造的女性人物中，曹禺给予了中国女性更多的人文关怀、同情和理想。

他一生写过很多的名著，但是在他的众多的戏剧中，表现的最深刻的是他的“女儿王国”，在他刻画的女性形象中，繁漪、花金子、陈白露和愫方是最为出名的四个人物，在她们的身上体现了当时的五四自我解放和曹禺的人性主义精神。

本文将会叙述《雷雨》中繁漪由自己对于周萍的爱情追逐到揭开一切，让自己的情绪像火山一样的喷发出来，彻底燃烧了周公馆的家长制度，但是由于繁漪一直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周萍身上，最后得到的是周萍的背叛而走向毁灭。

依靠男人来解救自己，这是繁漪走向失败的最根本的原因。

陈白露在《日出》中，用自己肉体的牺牲来换取了自己灵魂的拯救，但是她却处于一个特别尴尬的地位，这个尴尬的地位是因为，陈白露是徘徊于“自救”和“他救”之间摇摆不定。

他依靠男人来维持自己的生存，所以在自己依靠的男人破产后，她毅然决然的走向了自我的毁灭。

但是她却没有把男人，把婚姻当做自己生命的教条，她看透了婚姻，也看透了男人，所以从不把自己的美好希望寄托于爱情婚姻上面，于是她抛弃了自己曾经应该拥有的幸福，不愿意再次回到爱情的围城里面去。

花金子在《原野》中，以一种女性的狂野精神彻底的打破了女性的三纲五常，抛弃一切和仇虎选择离开，向着那金子铺满的地方逃去。

但是，花金子的未来是渺茫的，是看不见希望的，她所有的希望都是仇虎可以带她离开去寻找那金子铺满的地方，但是仇虎注定是走不出自己心的黑树林的，仇虎是注定要走向自我的迷乱或者说是灭亡的，所以花金子自己离开后，谁也不能知道她未来的路到底是怎么样子的，谁也不知道她是否可以走到自己美好的心中的园地。

愫方在《北京人》中，开始以自己柔弱的一面把别人全部放在心里，可是当自己的希望完全破灭后，同样选择了出走，奔向自己的未来。

在曹禺的这些女性人物中，她们开始都是抱着自己的幻想生活，但是最后这点希望在时间的消逝中破灭，自己走向了自我的拯救。

愫方就像是易卜生笔下出走的娜拉一样，开始追寻自己的价值，走向自己的未来。

所以说，愫方是一个自救者，她很明智的找到了自我，找到了自己应该去探寻的那条出路。

在曹禺的戏剧中，大多数描写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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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好的就是他笔下的女性，他笔下的女性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不满于现实，但是自己却还是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身上，所以走向了一种悲剧美；另一种是也不满于现实，但是自己在经历了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最后走到了失望甚至是绝望后，又看清了男人的本质，于是走向了自救，自己掌握自己前进的道路，自己寻求自己美好的未来，走向美好的明天。

一、曹禺女性人物形成的原因
在曹禺众多的戏剧人物画廊之中，作者最一往情深，倾注了自己不可言说的心血的是他的女性人物形象，在作者浓墨重彩的描写中，深深注入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愫。

主人公的一丝忧愁是曹禺多年以来埋藏在心底的苦痛，女儿家的不顾一切的爱情追逐是曹禺一生对爱情的解读和一抹别人察觉不到的遗憾或怅惘，作品中那直抒胸臆的喊叫是作者生逢乱世的痛快的高歌一曲，“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2]当时的曹禺也有了多年以前曹雪芹的痴语。

那么，为什么曹禺偏偏执爱于女性人物呢？这与当时的社会环境和曹禺自身的遭遇以及性格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

在《苦闷的灵魂——曹禺访谈录》田本相曾经向曹禺请教过这个问题。

曹禺是这样回答田本相的问题的，他说：“因为在当时的中国，妇女受到的压迫是最深的，她们的地位非常的地下，并且她们从生理到社会环境都很苦，我愿意把世界上最美好的语言，用在塑造劳苦的中国女性身上”。

[3]于是在曹禺塑造的女性人物身上包含着他自己满腔的深情，在这伟大的深情里隐藏着曹禺对中国女性的尊重、同情、哀怜和鼓励，他愿通过自己拙劣的笔，让当时的女性都向戏剧中的女性那样，追求自由，追求解放，憧憬未来，梦幻希望，做一个自主、自立、自强的新时代女性。

（一）中国女性的传统地位
传统的中国女性地位是非常的低下的，女人通常被看做是男性的附属品，古老的中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男权社会，女性主义不但得不到发展而且还倍受压制。

女人被传统的三从四德等不同观念的约束，成为生孩子、传宗接代的工具，没有独立的地位，更谈不上什么个性解放。

但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滴进了了人们的心里，追求独立权、独立人格、女性主义，女权思想开始从人们的心中扎根发芽，传统中国的女性观开始发生了转变。

一场场婚姻自主，女性解放的运动不断被掀起，女人们执起了自由、独立的大旗，浩浩汤汤向传统的道德观发起进攻，个性解放，民主，自主成为新时期女性解放的特殊标签。

曹禺的剧作正是受到了五四运动的影响，剧作中凸显了女性的自我主导，自我追求的思想，是对男权社会以及男权思想的一次很大的反叛和颠覆，女人可谓是在曹禺的笔下被描写的出神入化，活灵活现啊！
（二）曹禺自身的经历及性格
曹禺之所以善写女性形象，和他的自身经历以及性格发展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曹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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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便生活在一个曾经阔绰却后来没落的封建官僚大家庭里，在这个家庭里，人很多，事情也很多，他从小便看到了很多不公平的事情。

在家里过的是相当的舒服，但是也是相当的闷，这就为他后来形成沉默的性格奠定了基础。

他的父亲能诗能文，这使曹禺接触了中国传统的四书五经等古典名著。

在他很小的时候，曹禺便失去了自己的生身母亲，这使他年幼的心灵受到创伤，形成了他沉默寡言，不苟言谈的秉性。

因为自己内向的性格，所以经常躲在书房里不出来，在书房这个大世界里，他阅读了很多的书，并且有更多的时间让他来思考人生，洞察社会。

他的继母非常喜欢看戏，是一个戏迷，经常会带着他去看戏，因此他从小便对戏剧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后来他考进天津南开大学后又转入清华大学，这使他的视野更加的开阔，加之步入社会后的所见所闻和五四运动以及家庭变故的影响，使他开始了自己的戏剧之路，并且使这条戏剧之路延伸的更远更长。

（三）中年创作心态的变化
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左右，曹禺进入了人生中的另一个阶段---中年。

他的三部剧作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骄傲和荣誉，让他斐名文坛，成功给他带来的喜悦和舒适的生活给他的创作心理也带来了很大的变化，他的人生开始进入了生命的沉淀阶段。

曹禺在他三十年代独有的反抗的精神被磨平，他开始去尝试着做一位完美的人，一位有着中国传统道德美的人，于是他的审美观和价值观也发生了变化。

伴随着价值观和审美观的改变，曹禺的文学创作也发生了变化。

他不再追寻那些歇斯底里只知道反抗的找不到前路的女性，而是开始塑造文学中的另一种女性，就是像愫方那样的温柔贤惠的愿意奉献自己的完美女性。

但是曹禺并没有抛弃自己在五四时期受到的女性解放的教育，他依旧是在坚持着女性解放的前提下，去塑造一个完美的女性，一个真正的解放了自己的女性。

在曹禺的四大戏剧中总是有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呈现，女性，不论是圣母玛利亚式的人，还是魔鬼野性十足的女性，都会成为这部剧中最为重要的一幕。

女性的伟大和重要性不是来源于他对女性描写的栩栩如生，充满着最为灵性的爱与恨，而是，在他的剧中，女性是冥冥中的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不仅表现在她们可以主导自己的去留或者生死，从而展现出不为任何外力束缚的女性最伟大的张力，而且表现在她们总是充当了曹禺戏剧中一条主要的线索，是她们的思考或者选择决定了戏剧的发展。

虽然她们和她们所追求或者深恋的男人们同样生存在一个共同的“压抑空间”里。

但是，她们却懂得去追求，不顾一切的去抗争，她们敢于打破命运或者时代给予自己的枷锁，从不屈从于男权社会强加给的镣铐。

并且当命运强加给她们苦难的时候，她们不但扬起了自己的头与命运抗争，而且还表现出兼济他人的高贵秉性，表现出了一个时代的最强音。

而生活于她们身边的那些自以为是高尚、家长的男性们，却是懦弱的面对这个世界，屈服于命运的轮回，一味的去麻醉自己，使自己生活在自己为自己编造的牢笼里，慢慢的变老，或者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在曹禺的戏剧中，他如此的倾心于对于女性的描写，是他想表达出一个时代的呼唤：女性的解放之路，不是“他救”，而是“自救”。

那么，女性的解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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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如何从经历了男性的“他救”最终走向失败从而又转向了“自救”呢？
二、曹禺戏剧中女性的“他救”
在曹禺的戏剧中，女性人物是百花园中最为绚丽的颜色。

在他百花园中的女性，都开始有着自己朦胧的女性主义，她们开始寻求着自己生命的意义，自己爱情的憧憬。

但是，并不是说所有的女性都会有着最为前列的女性意识，她们有的人没有把自己的爱情和生命全部押注在自己的身上，依靠自己来解救自己。

曹禺戏剧笔下的女性在开始只是有着朦胧的女性主义，于是她们准备依靠自救来使自己的生命和爱情得到升华和满足。

那么，曹禺戏剧中的女性开始是如何开始“他救”的？她们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是否让她们得到了自我的救赎？她们是否成功的走向了自己想要的那条道路了呢？是否真的得到了自己心中的爱情和未来了呢？
在曹禺的“四大戏剧”中，依靠“他救”想得到自己憧憬中的爱情的女性，《雷雨》中的繁漪是最为典型的一位。

曹禺曾经说过：“当她见着她所爱的，红晕的颜色为快乐散布在脸上，两颊的笑涡也显露出来的时节，你才觉得出她是被人爱的，应当被人爱的”
[4]，可见曹禺对繁漪这位“半新不旧”的女性是给予了很大的赞许的。

如果要在当今的时代为繁漪找一个定位的词语的话，那么她应该可以被定位为一个“豪门太太”，嫁进豪门的她，到底是被囚禁在了一个金丝鸟笼里呢，还是得到了自己追求的爱情？繁漪，一位聪明美丽的大家闺秀的小姐出身，出身于上层社会，本应该成为一位全职太太或者是一位贤妻良母的，但是，周公馆这个“闷热”的大公馆和周朴园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却彻底的改变了她的爱情和一生。

她嫁给了年长自己二十多岁的丈夫，而自己的丈夫却在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长期的爱情生活的不幸福，使她失去了自己大家闺秀的风采，开始变得阴鸷可怖，失去了自己作为一个妻子或者母亲的尊严和地位，成为一个“母亲不是母亲，情妇不是情妇”[5]的角色。

正所谓是“官逼民反”，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

长期的生理和心理压抑使她终于像火山一样的喷发了，而这个火山喷发口就是周萍——对于繁漪来说，周萍是一个很特殊的身份。

他既是她的儿子又是她的情人。

为了摆脱这份窒息的“闷”，繁漪可以说是放弃了一个女人作为母亲或者是说作为妻子的天职。

他背叛了周朴园，欺骗了周冲，单单只是为了想和周萍厮守在一起。

假设繁漪是一位古代的大家闺秀，那么，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呢，仅仅是让人无法喘息的“闷”吗？不是的！最为重要的一个客观条件是当时的社会大环境。

当时正值五四时期，如火如荼的女性主义开始泛滥，先进的女性都受到了五四思潮的影响，当然繁漪也不例外。

一位新时期的女性，又怎么可以忍耐自己的理想爱情和个性自由受到如此的压抑呢？但是，繁漪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自己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周萍这个软弱的男人身上，她以为这个男人会给自己带来爱情和自由，可是，自己却错了。

周萍，这根救命稻草的到来，使繁漪压抑的心开始复活，同样周萍也在自己烦闷抑郁的灵魂里找到了伴侣，这两个相差年纪不多的年轻人开始了周公馆的“闹鬼”，两人做出了违背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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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伦理的事情。

繁漪在和周萍的爱情中，那颗追求自由和解放的心开始慢慢地成长，并且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和惬意。

可是，周萍并没有她想象之中的那样成为她永恒的伴侣，周萍对这段乱伦关系产生了深深地愧疚，于是在四风到来之后，周萍抛弃了繁漪，这就使繁漪又重新轮回到了痛苦和不幸的深渊，可以说，周萍给繁漪造成的伤害其实并不亚于他的父亲周朴园。

于是，不幸的繁漪开始醒悟了，她发出了一个女人要记住不能受到一家两代人的欺辱的报复的宣言，繁漪开始了自己疯狂的报复。

她与四风争夺周萍，并且施计辞退了四风，在暴风雨的夜晚跟踪周萍到四风家，最后繁漪成为一个类似揭秘者，揭开了这多年的藏在周公馆的不为人知的秘密，间接地造成了周萍、周冲和四风的死亡。

在当时的大社会背景下，繁漪自己的生活经济条件没有独立，却还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一个在封建大家庭成长起来的公子身上，这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错误。

不是繁漪看错了人，而是繁漪的救赎之路走错了方向。

一个女人想要自救，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身心自由，是不能依靠他人的，必须依靠自己，只有自己才可以救赎自己。

繁漪的错误，就是把自己的解放之路押注在了周萍——这个她以为会带领自己飞向自由的男人身上。

在曹禺的戏剧里，敢于和命运抗争，从不屈服的女性的对立面却是懦弱、屈从于命运的安排的男性。

周萍，一个精神颓废找不到出路的生命的空壳。

他既尊重又惧怕自己的父亲，明明知道父亲是一个家庭的统治者，有着自己不可侵犯的威严，又想在某些方面来反叛自己的父亲。

周萍是一个完全生活在“围城”里的一个富家少年，他渴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和自由，但是又没有能力冲破种种的舒服和阻碍，他同样以传统的三纲五常和伦理道德以及封建的妇道原则来捆绑抑制繁漪的自我爱情追求和个性独立，他是繁漪冲破一切牢笼的目标，同样也是繁漪走向沉沦或者毁灭的必然。

在繁漪看透了周萍的软弱和自私后，自己的性格开始发生改变，自己内心的追求化为了一股戾气，心态开始变得扭曲，于是她进行了疯狂的报复，果断的决定揭穿一切的秘密，她成了这个旧的家庭的掘墓人。

当繁漪自己坦白自己和周萍的关系，周萍和四风的关系等秘密后，大雷雨终于在狂风之后到来，毁灭了一切。

虽然繁漪是以飞蛾扑火似得抗争表达了自己最家长制的反抗，对周朴园和周萍的反抗，但是她的这种勇于抗争，不愿被囚困的精神却是难能可贵的，使五四的女性追求自我解放和爱情自有的精神熠熠生辉，但是繁漪的这种反抗的方式确实一种极为残酷的方式，她准备埋葬了所有的人，毁灭所有的人。

繁漪性格中最为独特的地方是奇特的境遇使她正常的追求却变成了自己反常的发泄，她不仅仅是丢失了自己的“妇德”，而且还犯了“乱伦”的罪恶，最为重要的是她最后还是没有走出男人的围城，使自己没有找到自己应该走向的那条路，自己毁掉了自己最爱的人，也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繁漪的悲剧性首先是因为她自己也无法遏制的内心的情欲，是她迷恋于周萍，看不见自己的路途，找不到自己明确的定位。

其次，繁漪的悲剧是由于自己内心的精神饥渴。

生活在一个冷冰冰的失去爱的周公馆，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家庭主宰者，自己的爱和精神得不到满足，渴望爱情自由的她只有依靠周萍来解救自己。

这是一种灵与肉都得不到解放所致，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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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身体的压抑致使繁漪走向了一种变态的精神空间，在她的精神空间里只有自己对于爱的需求，对于自由的盲目的索取。

最后繁漪的悲剧是由于当时的特殊的环境所致，周公馆一个闷得喘不过气的地方，没有丈夫的爱，没有自由，没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像是一个被圈养的动物一样，天天受着无情的折磨，这样的环境导致了繁漪的反抗。

繁漪的“他救”最后走向了失败，最鲜明的表现就是自己结局疯癫的样子，自己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也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儿子，自己成了一个被囚禁在阁楼上的疯女人。

周公馆虽然不再是先前的模样，但是改头换面的周公馆还是囚禁自己的牢笼，繁漪始终是没有离开周公馆，没有脱离周朴园。

她在自己憧憬的爱情中迷失了自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周萍的身上，但是自己最终却在这段不成形的爱情中走向了疯狂，深深地体现了一种女性的悲剧美。

依靠“他救”走向自己的未来，这是一种朦胧的拯救自我的意识，但是能否给自己救赎的只有自己，男人终究是不可靠的。

在曹禺的《原野》里，花金子是一位有着野性和狂妄的女性，她的这种不顾一切的勇气是当时社会的男人所不能及的。

在《原野》中花金子一直把仇虎当做自己走向金子铺满的地方的一个指路人，其实这是相当错误的，因为在仇虎身上显示了一个被社会和仇恨蒙蔽的腐朽的气息，仇虎只能是一个被社会和仇恨埋葬的人。

但是仇虎却是被命运的操纵者或者是说自己一直生活在复仇的围城下，自己无法去决定自己的命运和未来，不是自己命运的主宰者。

仇虎一直是复仇的奴役，成为一种复仇工具，这也最终造成了仇虎的悲剧。

仇虎的复仇是源于自己的家人被焦阎王杀害，他在自己的复仇中从来不是主动出击，而是面对焦母的出击，自己见招拆招，处于一种被动的处境。

并且他的复仇一直是陷入一种犹豫不定的状态，自己一直被自己的良心牵绕着。

最后当自己完成了自己伟大的复仇计划时，自己却备受良心的谴责，陷入了迷狂的疯掉的自我里再也走不出。

他无法摆脱命运强加给他的复仇的控制和驱使，最终也没有走出自己的心狱编制的“黑树林”的缠绕。

仇虎是失败的，他义无反顾的复仇的掩饰下，是自己命运的沉沦和束缚还有自己良知的谴责，所以他才会在“黑树林”迷失了自己。

所以依靠男人来救赎自己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因为他们自身就存在着许多的腐朽思想，像是周萍的家族观念，软弱无能，仇虎的被仇恨蒙蔽找不到出路的心。

这些人都不是女性可以依靠的，只有摆脱男性和社会的束缚，自己才能够走向自己希望中的未来。

一个是大家闺秀的上层社会的受过知识教育的女性，一个是农村里土生土长的向原野的风一样的女性，她们都有着相同的渴望自由的追求，可是却都走向了失败。

繁漪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周萍这个软弱的封建大家庭子弟身上，使自己走向了疯狂。

花金子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仇虎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内心的男人身上，最后使自己走向了迷茫。

在曹禺笔下，花金子和繁漪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女性，但是却走向了一样的结局，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们把自己的对于未来的希望全部押注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她们从一开始就都没有想过要依靠自己走向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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