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溪心理疗法浅议

作者简介:宋云(1971～),男,云南中医学院2008级研究生,研究方向:情志致病及心身疾病防治规律研究。

通讯作者:秦竹(1967～),男,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医基础理论的心身疾病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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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溪心理疗法浅议
宋　云,毕秀华,秦　竹(云南中医学院,云南昆明650500)
关键词:朱丹溪;心理疗法;学术价值
中图分类号:R21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7-2349(2011)09-0092-03
中国古代心理疗法始终坚持心身并治、治养结合的原则,而且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仍然是中医进行心理治疗的优势和特色,同时将养生思想融入其中使之具有更加广泛的内容,从而形成了不同于现代心理疗法的鲜明特征,丹溪的治疗充分体现了这些特点。

现就一些价值较高并能充分体现其心理治疗思想的病案进行一定的分析,同时阐述其治疗原理,以便为服务于现代临床治疗而提供更多的启示。

1　情志相胜疗法
情志相胜疗法是指医生有意识的运用一种或多种情志刺激,以制约、消除患者的病态情志,从而治疗由情志所引起的某些心身疾病[1]。

该疗法极具鲜明的中医特色。

《奇症汇》中记载:“朱震亨曾治愈一例因悲而疾的年青秀才。

因其婚后不久突然亡妻,故终日哭泣悲伤,终成心痛疾病。

求尽名医,久治无效。

朱震亨为其诊脉后说:“你有喜脉,有数月。

”秀才捧腹大笑,并说:“什么名医,男女不分,庸医也!”此后每想起此事,就会自然发笑,亦常将此事作为奇谈笑料告诉他人,与众人同乐。

日久,秀才食欲渐增,心情开朗,病态消除”[2]。

此例患者因长期的悲痛忧伤导致气血凝结不畅,而发心痛病,朱丹溪通过以情胜情的疗法,运用积极愉快的情绪治疗,促使其机体阴阳调协,气血和畅,从而治愈因悲伤等负面消极的精神因素所导致的脏腑病变。

不良情绪与情感是许多疾病的致病因素,在临床上我们会发现消极的负面的精神因素会导致疾病恶化,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治疗与康复的效果。

而积极的情绪与情感可作为一种调适手段,用于多种疾病的预防、治疗与康复,可起到良好的协同效果。

《丹溪心法·卷五·咳血第五十八》及《推求师意·卷之上·咳血》记载“一人因忧患病,咳吐血,面黧黑色,药之十日不效。

谓其兄陈状元曰:此病得之失志而伤肾,必用喜解,乃可愈,即求一足衣食地处之,于是大喜,即时色退,不药而愈,所以言治病必求其本,虽药得其所病之气宜,苟不得其致病之情,则方终不效也”[3]。

肺主宣发和肃降,忧思则气机闭塞不通而致气机不畅,出现咳喘甚或咳血等症,而喜则具
有和气达志之功。

该案例丹溪在药之不效的情况下,巧妙的运用了以喜胜忧、以火克金的方法,通过改变患者生活环境,使患者心情喜悦的方法终获痊愈。

此法对于改善抑郁、焦虑、恐俱等情绪状态十分有益。

《丹溪心法·丹溪翁传》中记载“一女子病不食,面北卧者且半载,医告术穷。

翁诊之,肝脉弦出左口,曰:“此思男子不得,气结于脾故耳。

”叩之,则许嫁夫入广且五年。

翁谓其父曰:“是病惟怒可解,盖怒之气击而属木,故能冲其土之结。

今予触之使怒耳。

”父以为不然。

翁入而掌其面者三,责以不当有外思,女子号泣大怒,怒已,进食。

翁复潜谓其父曰:“思气虽解,然必得喜,则庶不再结。

”乃诈以夫有书,旦夕且归。

后三月,夫果归而病不作”[3]。

此例该女子因思夫而病不食,应为思伤脾。

脾主运化,在志为思,若思虑过度,则导致气机郁结,损及脾胃,即可表现为头晕目眩、怔忡心悸、不思饮食、失眠多梦等。

此例,丹溪触之并责之使其怒,肝木能克脾土,令脾气得以升发,继而以喜寻告慰此女,解其思虑源委,病即获愈。

其巧妙应用以怒胜思,但最终以喜解思来去其病之本源,终使顽病告愈。

但如此做法在当今社会中应灵活变通,不能以暴力和侮辱人格的办法来实现。

2　移精变气疗法
也称“移情易性”,是运用各种方法转移和分散患者精神意念活动的指向,既通过排遣情思,改变心志,以缓解或消除由情志因素所引起的疾病的一种心理疗法。

《素问·移精变气论》,云:“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

一般来说,移精变气法主要适用于因惊惑所致的病症,如妄识幻想、惊恐迷惑、情志不遂等,以及因情志刺激而诱发的较轻微疾患。

其方法必须设计精巧,必要时可借助某些手段或场景,使患者得到满足,同时配以说理、开导、劝慰等等多项措施,以改变其不合理观念,防止病情反复。

《丹溪治法心要·卷五·梦遗第六十七》及《推求师意·卷之上·梦遗》中记载“一人每夜有梦,余连诊二日脉,观其动静,终不举头,但俯视不正,必阴邪相著,叩之不言其状。

遍问随其出入之仆,乃言至庙见侍女,以手抚摩其身久之,不三日遂病。

令法师入庙毁其像,小腹中泥土皆湿,其病遂安”[3]。

此案是利用移精变气祝由法治疗疾病的比较典型的案例。

该患者在庙中见到侍女塑像因思而发梦疾,丹溪通过仔细询问得知其病因,通过祝说少年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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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由来,且对其说已派法师去毁庙中塑像,以去除其心理病因而使梦疾获痊愈。

该案例医者在对患者的诊疗过程中能够对患者产生积极良性地影响,从而针对患者的病理心理进行疏通引导治疗,使患者的心理能得到积极调适,进而取得了较满意的治疗效果。

3　药物疗法
中医在心理治疗中可适度采用药物治疗,在药物治疗中也可适度配合心理治疗,相须为用以增强疗效。

一方面,在临床上很多药物和方剂命名中,都含有吉祥美好的寓意,这既体现了中国古老的传统文化,又给了患者以积极的良性的心理暗示作用,增强了患者战胜疾病的信心和意志。

另外,更充分发挥了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在治病中的整体效应。

在临床实践中如单纯运用心理治疗难以奏效时,则把心理治疗作为辅助方法配合药物治疗加以运用,往往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丹溪心法·卷三·六郁五十二》中载“气血冲和,万病不生,一有怫郁,诸病生焉。

故人身诸病,多生于郁……戴云:郁者,结聚而不得发越也。

当升者不得升,当降者不得降,当变化者不得变化也,此为传化失常。

六郁之病见矣。

越鞠丸解诸郁”[3]。

又于《丹溪心法·卷四·破滞气七十九》中云“人有七情,病生七气,七气者,寒、热、怒、恚、喜、忧、愁,或以为喜、怒、忧、思、悲、惊、恐,皆通也。

然则均调是气,将何先焉?曰:气结则生痰,痰盛则气愈结,故调气必先豁痰,如七气汤”[3]。

此法以豁痰而使气机通畅,血气和调而病不生。

不然则“七情相干,痰涎凝结,如絮如膜,甚如梅核,窒碍于咽喉之间,咯不去,咽不下,……殆无往而不至矣。

”从这些论述不难看出丹溪及其弟子对郁证的深刻认识。

在《丹溪治法心要·卷三·翻胃第二十七》中就有案例记载“一妇人因七情,咽喉有核如绵,吐不出,咽不下,及两胁心口作痛,饮食少,胎已三月矣。

”[3]此案应属梅核气,以咽喉异物感如梅核梗阻,咽之不下,咯之不出为主要表现的疾病,多发于壮年人,以女性居多。

相当于现代医学的咽部神经官能症,或称咽癔症、癔球。

该患在应用行气祛痰药物同时,辅以言语疏导、怡情悦性,当可获较好效果。

又于《丹溪心法·卷五·拾遗杂论九十九》及《丹溪手镜·火第十》中记载“一妇人十九岁,气实,多怒事不发。

一日,忽大叫而欲厥,盖痰闭于上,火起于下而上冲。

始用香附五钱,生甘草三钱,川芎七钱,童便姜汁煎服;又用青黛、人中白、香附末为丸。

稍愈,不除。

后用大吐乃安。

吐后用导痰汤加姜炒黄连、香附、生姜煎,下龙荟丸”[3]。

此以清热涤痰为法,使气机和畅,郁疏而病愈。

《丹溪心法·丹溪翁传》中记载“一妇人病不知,稍苏,即号叫数四而复昏。

翁诊之,肝脉弦数而且滑,曰:此怒心所为,盖得之怒而强酒也。

诘之,则不得于夫,每遇夜,引满自酌解其怀。

翁治以流痰降火之剂,而加香附以散肝分之郁,立愈”[3]。

此例患者因暴怒伤肝,致使肝气失于条达,疏泄不利,复因过食醇酒厚味,借酒消愁导致肝郁气逆,痰热互结,以致发为癫狂之症。

因病程较久、病情较重,如单纯应用心理治疗已不能奏效,必须使用涤痰降火、疏肝解郁的药物进行协同治疗。

因此,本案结合患者病情实际状况,在进行语言安抚等心理治疗的同时,并及时应用相应药物予以治疗,使得药物治疗与心理治疗有机结合,故收到了立竿见影的理想疗效。

《格致余论·虚病痰病有似邪祟论》中云:“又金氏妇壮年,暑月赴筵归,乃姑询其坐次失序,遂赧然自愧,因成此病,言语失伦,其中又多间一句曰,奴奴不是。

脉皆数而弦。

余曰:此非邪乃病也。

但与补脾清热导痰,数日当自安。

其家不信,邀数巫者喷水而呪之,旬余而死。

或问曰:病非邪而邪治之,何遽至于死?余曰:暑月赴宴,外境蒸热,辛辣适口,内境郁热,而况旧有积痰,加之愧闷,其痰与热何可胜言。

今乃惊以法尺,是惊其神而血不宁也;喷以法水,是审其体,密其肤,使汗不得泄也。

汗不泄则蒸热内燔,血不得宁则阴消而阳不能独立也,不死何俟!或曰《外台秘要》有禁咒一科,庸可废乎?予曰:移精变气乃小术耳,可治小病。

若内有虚邪,外有实邪,当用正大之法。

然符水惟膈上热痰,一呷凉水,胃热得之,岂不清快,亦可取安。

若内伤而虚,与冬严寒,符水下咽,必冰胃而致害”[3]。

在该例中患者因赴宴座次出错而羞愧难当,情志郁闷发病,加之暑天赴宴,过食肥甘,出现了肝火亢胜、脾虚痰滞、痰火交结蒙蔽心窍的症状,而致言语失伦。

治疗应以药物治疗为主,治宜补脾清热、导痰开窍,外加心理疏导治疗为辅或可收实效。

受当时的认知水平和社会条件及风气所限,患者家属未予药物治疗,仅仅邀数名巫者对患者施以巫术,全身上下喷以凉水,又以恶言恶语咒骂,致使患者心灵饱受摧残,郁闷之精神更受惊扰,同时身体内热外凉,汗热熏蒸,致使气血不宁,心身分离,阴阳离绝而导致死亡。

由本段论述我们还可以看出,他对心理疗法的临床正确使用提出了合理的建议,要辨证的看待问题,要因病因人而异。

在这里,他指明心理疗法可作为一种辅助疗法,若有外邪侵扰还是需要运用药物配合治疗[4]。

4　综合疗法
人类疾病的产生,往往是由于生物-心理-社会因素的综合作用,心理问题可引起或加重躯体疾病,而躯体疾病往往也会引起或加重心理疾病,所以治疗时也应该采取综合的治疗方式。

这一施治方式以辨证论治为依据,兼顾心理疾病产生的身、心及社会因素,以问题为中心,以身治心,以心治身,身心同治。

针对不同患者,灵活运用多种治疗方法与心理治疗协同论治,以取得最佳疗效。

《格致余论·张子和攻击注论》记载“因观罗先生治一病僧,黄瘦倦怠,罗公诊其病,因乃蜀人,出家时其母在堂,及游浙右经七年。

忽一日,念母之心不可遏,欲归无腰缠,徒而朝夕西望而泣,以是得病。

时僧二十五岁,罗令其隔壁泊宿,每日以牛肉、猪肚、甘肥等,煮糜烂与之。

凡经半月余,且时以慰谕之言劳之。

又曰:我与钞十锭作路费,我不望报,但欲救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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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死命尔!察其形稍苏,与桃仁承气,一日三帖下之,皆是血块痰积方止。

次日只与熟菜、稀粥,将息又半月,其人遂如故。

又半月余,与钞十锭遂行”[3]。

此例因患者忧思而得,治疗中综合运用了饮食调理、言语开导劝慰和药物疗法而使患者痊愈。

《格致余论·乳硬论》及《丹溪治法心要·乳痈第一百三》中记载“若妇不得于夫,不得于舅姑,忧怒郁闷,昕夕积累,脾气消阻,肝气横逆,遂成隐核,如大棋子,不痛不痒,数十年后,方为疮陷,名曰奶岩。

以其疮形嵌凹似岩穴也,不可治矣。

若于始生之际,便能消释病根,使心清神安,然后施之以治法,亦有可安之理。

予族侄妇年十八时,曾得此病,察其形脉稍实,但性急躁,伉俪自谐,所难者后姑耳!遂以本草单方青皮汤,间以加减四物汤,行以经络之剂,两月而安”[3]。

此案中丹溪明确指出应于病之初起,先行调适患者的情志使心清神安,然后施以药物治疗。

从此例病症之描述推断,应属现代医学的乳癌。

由丹溪的论述可以看出在八百年前的医家就已认识到癌症发病与情志的关系,尤其女性的生理与情志关系更为突出,这与当时的封建社会制度对女性的心身压迫所产生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心身疾病是指由心理社会因素引起的持久的生理功能紊乱及其所致的器质性疾病。

心身疾病无论单纯从心理或生理角度论治,都不能完全解决患者自身问题,是现代医学治疗的难点。

而采取综合疗法进行个体化的辨证治疗却属中医的基本特色,在这一点上,中医的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比现代医学具有较大的优势,也更符合现代医学发展的模式。

5　养生摄神
养生摄神是指通过怡养心神,调摄情志,调剂生活等方法,从而达到保养身体、减少疾病、增进健康、延年益寿的目的。

生活规律,合理饮食,适量运动,保持心情舒畅悦乐,并顺应外界刺激的变化,适当的控制情绪,以调节自己的情志活动。

丹溪对孕期保健有着很深刻的认识,如在《丹溪治法心要·卷二·喘第二十》云“一子二岁患痰喘,见其精神昏倦,病气深,决非外感,此胎毒也。

盖其母孕时,喜辛辣热物所致”[3],于《格致余论·慈幼论》中又载“所以富贵骄养,有子多病,迨至成人,筋骨柔弱,有疾则不能忌口以自养,居丧则不能食素以尽礼,小节不谨,大义亦亏。

可不慎欤!至于乳子之母,尤宜谨节。

饮食下咽,乳汁便通。

情欲动中,乳脉便应。

病气到乳,汁必凝滞。

儿得此乳,疾病立至”[3]。

并不忘提醒人们“古之胎教,具在方册,愚不必赘。

若夫胎孕致病,事起茫昧,人多玩忽,医所不知。

儿之在胎,与母同体,得热则俱热,得寒则俱寒,病则俱病,安则俱安。

母之饮食起居,尤当慎密”。

他从实践中总结出小儿的诸多疾病的根源就在于母亲怀孕期的心理、饮食、生活及社会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丹溪是一位能博采众长,善于结合临床实践,能纠正时弊而具有独创精神的医学大家。

“相火论”、“阳有余阴不足论”和阴升阳降学说是其独创的医学理论,滋阴降火、升补阴血以制阳是其独创之治疗大法,气血痰郁论治是其丰富的临床实践的产物,注重保养精血是其独到的养生原则。

他认为:“人受天地之气以生,天之阳气为气,地之阴气为血,故气常有余,血常不足。

”在人的生命过程中,只有青壮年时期阴精相对充盛,但青壮年时期在人生之中十分短促,故人之一生多处于阳有余阴不足的状态。

并且在人的一生中又往往受诸多外界因素的影响,如朱丹溪在《格致余论·阳有余阴不足论》中云“温柔之盛于体,声音之盛于耳,颜色之盛于目,馨香之盛于鼻,谁是铁汉,心不为之动也。

”而“心动则相火亦动,动则精自走,相火翕然而起,虽不交会,亦暗流而疏泄矣”[3]。

故丹溪提出“人之情欲无涯,此难成易亏之阴气”,并据此在《格致余论》中,首列“饮食箴”与“色欲箴”,倡导人们要节制饮食与色欲,强调抑制相火,保护阴精。

保护阴精,就要做到“收心养心,恬淡虚无”。

对此,朱丹溪提出了三方面的调养方法:首先要节制房事,节欲保精,提倡晚婚。

“古人必近三十、二十后嫁娶,可见阴气之难于成,而古人之善于摄养也。

”其次,要注意情绪调理。

如忧愁忿怒,惊恐悲哀等容易耗伤阴精。

如《局方发挥》载“噎当是神思间病,惟内观自养,可以治之”[3],此正所谓“恬淡虚无,精神内守”。

第三,要节制思虑。

若劳心太过,谋虑勤动,则可暗耗真阴。

这是要求人们重视益气养神,对于养生防病有着十分积极的意义。

在此可以看出,丹溪对心身调养的独到见解和对七情致病的深刻认识,他深化和丰富了《内经》中“未病先防”的思想。

这些论述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迅猛发展、生活节奏快速、竞争激烈、应激频繁、心身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的人们,有着很现实的启示意义,应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

6　结语
朱丹溪的学术思想和临床实践中蕴含着丰富的中医心理学思想,通过对其心理治疗的典型医案的分析,可以发现他善于分析情志刺激导致疾病的病因病机,诊断准确,且能因人施治,疗效良好,这充分验证了中国古代心理疗法的确切疗效,对丰富心理治疗理论和心理治疗实践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所以我们在学习现代心理治疗方法的同时,更要学好和应用好古人留下的精华,继承和发扬这些宝贵的经验,在治疗上力求使心理治疗的方式和方法更加符合本国人的心理,真正的体现中国本土化心理治疗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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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1-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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