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作品中不同人物的死法之孔乙己的悲剧课题研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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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性课题报告——鲁迅作品中不同人物的死法
孔乙己
1.死亡人物———————第2-3页
2.死亡原因———————第3-4页
3.写作手法分析—————第4-18页
4.大背景分析—————第18-20页
5.读后感———————第20-22页
6.附:孔乙己与金钱——第22-23页
一.死亡人物
1.死亡人物姓名:孔乙己
2.死亡人物身份:
①本是穷人,却把自己归为富人,是一种特殊人(原文引用: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

分析:句中‚站着喝酒‛表明孔乙己生活贫困,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都和短衣帮一样;‚穿长衫‛表明他不愿与短衣帮为伍,硬摆读书人的架子;‚唯一的‛点出孔乙己的特殊性,他与上层人,下层人都有距离)
②孔乙己是个多余而无用的人。

他,‚使人快活,可是没有
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平时,他的在与不在,是根本无人过问的。

③孔乙己不是一个恶人,但它是封建科举制度制造的一个废
人,他的思想早已被腐朽没落的孔孟之道塑造并定型了,他整日所思所想的不外乎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学而优则仕‛等等,即使是在科举之路彻底断绝的情况下,也还极力保持着这种迂腐的思想,陈旧的生存方式,并在心理上还自认为与众不同,高人一等。

这种有意的炫耀,反而更充分表现了自身的荒谬性,暴露出内心的空虚与无望。

……作为实体的孔乙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无生活技能的人,早已与短衣帮为伍,但作为精神上的孔乙己又是始终看不起劳动人民并不甘心与他们为伍的。

3.死亡人物性格特点:
孔乙己地位低下但追求功名,穷困潦倒但好喝懒做,迂腐不堪死要面子而自欺欺人,遭人嘲笑但又孤芳自赏、自命清高,凄苦惨绝但麻木不仁至死不悟,同时又有质朴善良的一面。

二.死亡原因
1.死法:
可能是病死的,也可能是饿死的。

(分析:孔已己出生的那个时代注定了他的悲剧结局人们对孔乙己的死只是猜测,但是从孔乙己每况愈下的处境来看,他是无法活下去的,他的死是个必然,只是在于早晚,而前文提到他被丁举人打断了腿,本来就好喝懒做的他,更是失去了生存能力,无法养活自己,所以可能是病死的,也可能是饿死的。

但是这是有深刻的社会根源的)
2.导致原因:
①外因:封建科举制度及封建教育制度的摧残。

当时社会的人情冷漠,世态炎凉。

②内因:孔乙己的性格悲剧,自恃清高,自欺欺人,死要面子,好喝懒做。

3.孔乙己的死亡对社会环境的影响:
孔乙己生活在封建社会的环境里。

封建秩序是封建社会
的基础,在这样等级森严的封建统治下,民众的活力、热情、同情心都被扼杀,变得麻木不仁,自私冷漠。

在短衣帮的心目中也以为既然‚学而优则仕‛,那么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的孔乙己当然是劣货,只值得奚落和取笑。

他们意识不到自己与孔乙己同样在封建秩序中处于倍受压迫的社会底层,同样可悲可怜,所以他们对孔乙己这样一个不幸者不但没有同情和帮助,相反只知道哄笑取乐,在他们劳累而苦闷的生涯中寻求片刻的快乐。

(分析:点出孔乙己地位的语句:‚孔乙己是这样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样过‛,孔乙己的存在只是为无聊的人们提供一个取笑的对象。

说明孔乙己地位低下,境遇凄凉)
三.手法写作分析
1.孔乙己死亡前经历:
在小说前半部分用了不少笔墨描述孔乙己的诚实守信和心地善良。

首先借卖酒的小伙计的口说‚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接着,就描写他热情地教小伙计写茴香豆的‚茴‛字,把原本不多而且得来不易的茴香豆分给孩子们吃。

由此不难看出,在鲁迅先生看来,孔乙己虽然迫于生计不免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其本质上也还是一个好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苦命
的读书人,却最终落得一个十分悲惨的下场。

综观孔乙己的一生,其实就是一幕血淋淋的悲剧。

笔者在此粗浅地探究孔乙己的悲剧根源,一方面缘于自身也是读书人,孔乙己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我们人生的一面镜子!另一方面笔者认为孔乙己的悲剧依然有着十分现实的社会意义。

那么,孔乙己悲剧的根源在哪里呢?笔者看来,孔乙己的悲剧根源主要在于以下三个方面。

封建文化和封建教育的毒害使孔乙己自命清高,耻于劳动,而根深蒂固的奴性又使他丧失了与命运抗争的可能性,这就注定了其人生悲剧的必然性。

孔乙己是生活在清朝末年的一位旧知识分子,他所接受的无疑是旧的封建教育。

也许正因为这样,他通过接受封建教育而深受封建文化的毒害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我们知道,自西汉时期的董仲舒提出‚独尊儒术,罢黜百家‛,继而被汉武帝采纳以来,历代封建统治者也都沿袭了这一做法。

儒家文化之所以能获得历代皇帝的青睐,是因为其实质上是可以为维护封建统治服务的。

笔者不否认儒家文化在中国古代文化发展进程中的积极作用,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儒家文化从它沦为维护封建统治的工具的时候起,就已经成为思想的枷锁,就注定要失去其不断发展的基础。

无论是偏颇也好,偏激也罢,笔者始终认为处于封建文化核心地位的儒家文化,在很大程度上说,当它作为封建教育的教材时,只是
培养奴才的文本。

于是,一代又一代读书人成为这种教育的牺牲,他们失却了独立的人格和精神,失却了独立的意识和思想,每一根血管都只剩下粘稠的奴性。

然而,奴才只有在能为统治阶级看家护院的时候,才会获取相应的物质条件,实现作‚大奴才‛的人生理想。

于是,当科举制度产生之后,读书人的灵魂就差不多完全腐化了。

他们鄙视劳动,自命清高,一旦入仕,就很快堕落成官场上的痞子,成为统治阶级的‚恶奴‛,就如《孔乙己》中的丁举人之类。

正因为这样,‚魏晋风骨‛就成为少数有骨气的读书人聊以自慰的精神寄托,成为中国文化史上最亮丽的风景。

由于封建文化教育的毒害,孔乙己本来‚身材很高大‛,是可以像‚短衣帮‛一样凭体力养活自己的,他却轻视劳动,把那‚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的长衫总穿在身上,摆一副读书人的架子。

既然它不可能走入仕途,不可能成为统治阶级看家护院的奴才,甚至‚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这就注定他会失去生存的基础,他的人生只能是一场悲剧。

尤为可叹的是,孔乙己深受毒害而不自觉,麻木不仁,奴性十足。

且不说要他去反抗封建制度,就连他自己的命运也不敢、不愿和不能去抗争。

这就难怪鲁迅先生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

其实,封建文化对知识分子的毒害,教育并不是唯一的途径。

被统治阶级所认同的文化,总会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
面,对人们的生活产生直接的影响,而且还会谬种流传,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显得根深蒂固,并不会随着一个时代的消亡而消亡。

放眼当今社会,我们不难看到孔乙己的影子,至于‚丁举人‛就不免时常撞见了。

看来,要根除封建文化的毒害,让我们这个民族真正甩掉文化糟粕这个包袱,获得发展的无限生机,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抑或正因如此,不管鲁迅先生创作小说的初衷是什么,其反封建的主题是显而易见的。

焦晋同志在《谈〈孔乙己〉主题的广阔性与神话》(载《教学通讯》1984年第二期)里指出,该小说‚不仅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封建科举制度的腐朽性及其罪恶,而且可以延伸到对整个封建制度及其全部伦理道德的彻底否定……‛在于我看来:《孔乙己》是一篇著名的短篇小说,它的成功之处在于塑造了一个封建社会末期下层知识分子的典型形象。

他苦读‚四书‛、‚五经‛,耗尽年华,热衷科举,一心想沿着封建社会里一般知识分子所走的道路、顺着读书应考做官的阶梯往上爬,可连个秀才也没有考中,落到将要乞讨的境地。

他不会营生,好喝懒做,死要面子,不肯脱下那件象征读书人身份的又脏又破的长衫,说起话来满口之乎者也,时刻不忘显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读书人。

甚至当别人嘲笑奚落他时,还要一再表现出自命不凡、孤芳自赏的傲气。

只有当人们触到他灵魂深处的伤痕——‚怎的连半个秀才也
捞不到‛时,才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

他在长期封建文化教育熏陶中,也和一般士大夫一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会营生,养成好喝懒做的恶习。

有时免不了做些偷窃的事,最后落到被打折了腿的惨境。

他迂腐可笑,麻木不仁,至死不觉悟。

封建文化教育和科举制度不仅毒害、摧残了他的灵魂,而且也摧残了他的肉体。

作者在刻画孔乙己性格中可悲的东西、批判他的封建落后意识的同时,也表现了他的善良心地和对他的一定的同情心,如写他教‚我‛识字、给小孩子分茵香豆,他在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他还‚写得一笔好字‛。

这些描写,更激起读者对毒害、摧残他的封建社会和科举制度的愤恨。

这是造成孔乙己悲剧的社会根源。

孔乙己是一个不幸者,他生活在一个麻木、冷酷的社会环境之中。

孔乙己精神上的痛苦要超过肉体上的痛苦。

作者将孔乙己的容貌、服饰、姿态、语言、行动诸方面交织在一起,使这个被科举制度欺骗愚弄了一辈子的下层知识分子的形象,富有立体感地展现在读者眼前:功名不就,却自命清高;
四体不勤,却好吃懒做;贫困潦倒,却死爱面子;受尽摧残,却麻木不仁。

在风烛残年之际,这个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封建思想毒害的孔乙己爬着离开了人世。

2.文中暗示孔乙己死亡的环境描写: 环境描写是对人物所
处的、体现一定历史时期社会关系本质的社会条件、自然条
件的描写。

环境描写包括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

社会环境指人物生活的时代背景、人与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自然环境指人物生活的时间、地点、季节、气候及景物。

环境描写是为交代背景、衬托人物、发展情节、渲染气氛服务的。

《孔乙己》的环境描写很独特。

文章开头占用三个自然段描写咸亨酒店,为孔乙己出场做了铺垫。

咸亨酒店独具风格:曲尺形的大柜台;随时温酒的方式;下酒的小菜——盐煮笋、茴香豆、荤菜;‚短衣帮‛靠柜外站着,买一碟盐煮笋或茴香豆做下酒物;长衫主顾则踱进店里‚要酒要菜‛,‚慢慢坐喝‛。

这其中一长一短,一里一外,一荤一素,一坐一站,鲜明地对比揭示了顾客贫富的悬殊,阶级的对立,这是旧社会的缩影。

小说第2、3段介绍‚我‛的职务,‚我‛的见闻,实际是写出封建社会那令人活泼不得的阴冷的一角:气氛单调、无聊,人与人之间对立、欺诈、猜疑、冷酷。

孔乙己处在这样的环境下‚穿长衫‛又‚站着喝酒‛的特殊地位,揭示了孔乙己与社会环境的尖锐矛盾。

孔乙己既不肯脱下长衫,放下知识分子的臭架了,不肯与劳动人民为伍,又摆脱不了穷困潦倒的境遇,这就决定了孔乙己悲剧的必然性。

小说除了描写孔乙己活动的环境咸亨酒店外,还多次描写人们的笑声。

笑的背后蕴含着深刻的社会背景,这同样是小说社会环境的续写。

孔乙己在人们的笑声中登场,在人们的笑
声中演丑剧,最后他拖着断腿在人们的笑声中消失了。

鲁迅先生为什么用这样多的笔墨描写人们的笑呢?
首先孔乙己自身可笑。

他的容貌、服饰可笑,他满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可笑,他在人前总是摆出读书人的架子,卖弄学问,假斯文,迂腐不堪可笑。

他这样可笑,是封建科举制度摧残了他的灵魂,是封建社会造成的。

‚短衣帮‛、‚小伙计‛、孩子们笑孔乙己,是对孔乙己迂腐、自命清高性格的嘲笑,这些人缺乏同情心,是麻木、不觉悟的具体体现。

短衣帮也处在社会最底层,然而他们在劳苦无聊的生活中,拿不幸者的痛苦作为笑料来寻求一时的快乐。

封建政治的压迫,封建经济的剥削,封建文化的毒害,在穷苦人中间也形成了一种隔膜、冷酷的心理状态,麻木,不觉悟,甚至连起码的同情心也丧失了。

这就深刻揭示了黑暗悲凉的社会。

‚长衫‛客与‚掌柜‛对孔乙己的嘲笑,是对受苦人的尖刻嘲弄,精神折磨。

这些人由他们的阶级本性所决定。

总之,孔乙己在人们的心目中不仅仅是一块笑料而已,这正深刻地揭示了封建社会末期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冷漠无情,揭示了孔乙己与社会环境的尖锐矛盾,揭示了封建制度、封建科举制度害人、吃人的本质。

《孔乙己》中还有一段自然环境描写。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写孔乙己最后一次来酒店
时仅仅二十个字左右就交代了时令、天气的变化,衬托了孔乙己的悲惨遭遇,预示了孔乙己的不幸结局。

这简单几笔的勾勒,环境描写的作用也不容忽视。

1、‚鲁镇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


三个逗号一个冒号说明了句间关系的直接性,表意流畅,通达。

而开头一句还另有作用──对后文具有渗透作用和铺垫作用。

大柜台的‚大‛字,不仅写柜台宽,而且写高。

这与后文的描写相合。

‚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

孔乙己着了慌……弯腰下去说道……直起身又看一看豆……‛望,朝上看,‚弯‛,‚直‛写动态都是柜台高大所使然。

2、‚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慢慢地坐喝‛
‚靠柜外站着‛喝,这是穷苦的劳动人民;另一种‚穿长衫的‛主顾,‚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这是悠闲阔绰的剥削阶级。

这一长一短,一里一外,一坐一站的鲜明对照,反映了社会阶级的对立,贫富的悬殊。

3、‚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
‚站着喝酒‛,说明孔乙己的地位同短衣帮一样,都是穷苦人;而‚穿长衫‛又说明他同时又是不同于短衣帮的读书人;他明明是处于社会最低层,任人嘲笑,任人鞭打的可怜的小人物,都硬要摆出与众不同的架势。

整天穿着那件又破又脏
的长衫,死抱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信条不放,梦寐以求的是沿着科举的路爬上去,像丁举人那样飞黄腾达;而现实却使他惨遭丁举人的残害,绝了一切生路,直到在人们的嘲笑中无声无息地离开人世间。

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作者运用互相矛盾的词语构成警句,进而使矛盾达到内在的高度统一,从而使人物形象得到深刻的表现。

‚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孔乙己’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做孔乙己。


作者采用的是‚引用‛的修辞手法。

是为塑造人物形象服务的。

鲁迅说过,‚创作难,就是给人起一个称号或浑名也不易‛。

这里‚引用‛描红纸上半懂不懂的话,给孔乙己起了个半懂不懂的绰号,概括和凝聚孔乙己这个人物的性格特征,这个绰号本身就是生动形象而高度凝炼的语言。

4、‚便排出九文大钱‛
孔乙己的这个付钱的动作和他那斯文、郑重、认真而又透出几分拘谨和朴实的性格特征跃然纸上,从中我们领悟到作者用词的准确而形象、语言凝炼而深刻。

同时我们从孔乙己付钱的郑重、认真的神情中也感觉到这九文大钱来之不易!象孔乙己这种悲若无告的下层知识分子,他的灵魂深处本来是诚实与洁白的,偷窃并不是他的本性,但社会把他剥得一干二净,他是被逼无奈走上偶尔偷窃的路的,孔乙己在那种不
正常的社会中不得不逆转自已灵魂的方向,演出灵魂的悲剧。

孔乙己的这个付钱动作,是他在无端受到别人诎笑,嘲弄而陷于窘迫的境地,他向酒店伙计要酒要茴香豆同时发生的,他面对短衣帮的嘲笑,他表面表现出不予理会而镇定的样子,实是用来掩饰他内心的痛苦和不安。

他象是在告诉伙计,九文,一文不少!他是清白的不做假的。

5、‚‘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


当酒客故意揭他偷东西时,孔乙己要竭力争辩。

但话刚说出口,便被抢白打断了。

所以,这句话里的省略号表示因被抢白而话未说完。

6、‚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第四、六两段结句都是‚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用的是反复修辞方法,它有力的渲染了哄笑的气氛,清晰的表现出人们麻木的嘴脸,强烈的透露出悲凉的意味,同时形成一种回环往复的节奏,文势跌岩有致。

‚对呀对呀!……回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
这里的省略号反映说话的断续,表示赞赏后在思索新的问题。

上文中的‚窃书不能称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称偷么?‛其中省略号的用法也属此类。

即用以拨出他张口结舌,又要努力思索出辩词借以搪塞的心境。

7、‚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很显然作者采用的是‚引用‛的修辞手法,是‚暗引‛。

是为塑造人们形象服务的,作者曾深有感触地说:‚创作难,就给人起一个称号或浑名也不易。

‛这里暗引自《论语〃子罕》:‚太宰问于子贡:‚‘夫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子闻之曰:‘……君子多乎哉?不多也。

’‛孔子的原意是说:‚真正的君子会有这样多的技艺在身吗?我想是不多的。

‛这是孔子听到太宰(官名)赞美自己时自谦的话。

孔乙己在
‚着了慌‛的场合,急不择言,于是‚半懂不懂‛引用了孔子的话,但却不是指‚技艺‛,而是指‚茴香豆‛。

这样一来,孔乙己的‚迂腐无能‛,便和盘托出了。

8、‚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这句话从内容上看,它概括了孔乙己一生的悲惨遭遇,深刻说明孔乙己在人们心目中毫无地位,是个可有可无、可笑可怜的多余的人──在人们的心目中孔乙己始终只是一个笑料,打断腿之前之后都一样。

这句话从结构上看,它承上启下。

前一分句总结上文,和‚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
气‛相呼应。

后一分句暗示了孔乙己无人关心,很自然的引起下文,把情节引向高潮。

9、‚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
这一句在课文中反复出现四次,极其鲜明地刻画了掌柜自私冷漠的卑劣嘴脸,同时也暗示孔乙己穷得再也过不下去了。

孔乙己已长久没有来,掌柜只是在中秋结帐时才想起孔乙己来,想起孔乙己只是因为他还欠十九个钱。

第二次被打折了腿的孔己乙已经惨不忍睹,可是掌柜见了孔乙己,开口便是付帐,‚你还欠十九个钱呢!‛这一次反复更显出掌柜冷酷无情,篇末的两次反复,更是把掌柜的市侩嘴脸刻画得入木三分。

这四次反复又让人想见孔乙己再没有钱路了。

偷到丁举人家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冒着危险去的,结果被打折了腿,终于悲惨死去。

从上可知反复修辞的表达效果是非常突出的。

10、‚他打折了腿了‛
这是明显的被动句式。

谓语前省略了‚被‛字的被动句式依照传统的用法,‚被‛字句主要是说明主语有所遭受,遭受自然不会是自愿的,因此这种‚被‛字句总是表示有损害或不愉快,不愿意一类的行为。

例如:‚刚才说的话被他听见了‛,说话人一定是不愿意他听见的,跟‚他听见了刚才说的话‛意思是不相同的。

因此‚我写信‛就不能改成‚字
被我写‛因为‚写‛对于‚字‛即没什么损害,也无愉快或愿意与否。

但主语是受事的句子却不一定要用‚被‛字,尤其口语中‚被‛字常被省略的。

例如:
⑴‚字写坏了‛
⑵‚桌子放在门口‛
⑶‚工作组老王调走了‛等等‚他打折了腿了‛正属于这一类省略了‚被‛字的被动句式。

11、‚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
句中加黑的部分,通常的说法是‚一天比一天凉‛,‚比‛是介词,用以比较程度,兼表递进。

12、‚跌断,跌,跌……‛
句中的省略号表示说话人心情的矛盾。

孔乙己死爱面子,想用‚跌断‛来掩饰。

这个饰词连他自己也觉得难以启口,但又不得不说。

13、‚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
‚摸出四文大钱‛极其精当地写出了孔乙己穷困和买酒的窘态,我们不难想象,如果孔乙己袋中的钱多,一抓一把,何需下手去摸;退一步说,即使钱少,倘若孔乙己的手腕灵活,一掏就出,也不需手在袋里来回摸索。

可是,此时的孔乙己已经是心残身废,瘦骨嶙峋,面如焦土,‚已经不成样子‛!用那只颤抖的手想从口袋里取出恐怕是仅有的四文大钱,必
然是要‚摸‛一番的!这个‚摸‛字,不但揭示了人物的性格,也深刻预示了孔乙己悲惨的结局。

总之,这个‚摸‛字也和前文的‚排‛字一样,准确而形象,显示语言的凝炼深刻。

14、‚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作者善于运用相互矛盾的词语构成警句,进而使矛盾达到内在的高度统一,从而使人物形象或故事内容得到深刻的表现。

这是《孔乙己》一文的结束语。

‚大约‛是表或然判断的,‚的确‛是表实然判断的。

一般说,这两类互相矛盾的词语是不能用在同一个句子中的。

然而,我们在这篇小说结尾处读到这个句子,不仅不认为语法和逻辑上有问题,反而觉得别有一种味道,有言尽而意未尽的感觉。

这一句话的核心意思是‚孔乙己的确死了‛。

‚的确‛是对‚孔乙己死了‛的肯定,而‚大约‛又是对‚孔乙己的确死了‛的揣测。

从语法上分析,‚的确‛是对‚死了‛的修饰,作‚死了‛的状语,而‚大约‛是对‚孔乙己的确死了‛的修饰,是全句的状语。

文中的‚大约‛表示一种推测。

因为出入咸亨酒店的人谁也没有看见过孔乙己死了的现场。

类似这一句的形式,在鲁迅别的作品里还可以找到。

例如《阿Q 正传》中,‚似乎确凿打在自己头上‛等等。

这类句子是有一定规律的,一般后面的‚的确‛或‚确凿‛一类词,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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