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平专业群建设的“浙江经贸”行动方案——访浙江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副校长张红教授

W i t和H (评论版）2020年11月第33期访谈
高水平专业群建设的“浙江经贸”行动方案
—-访浙江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副校长张红教授
庄曼丽
作者简介：庄曼丽，浙江省教育科学研究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职业教育研究。

（浙江杭州31000) 关键词 摘要
高职 专业群建设是国家“双高计划”的重点建设任务之一。

浙江经贸职业高水平 技术学院为应对电子商务产业的融合发展趋势，依据专业群建设的内专业群 在逻辑、发挥区域和行业优势，围绕学校优势专业，组建高水平电子电子商务 商务专业群，培养复合型创新性技术技能人才。

通过建立强素养、强
技能、强创新创业能力的人才培养体系和分层培养的人才培养模式，
构建共享、互融、互选的专业群课程体系和教学支持系统，完善以“四
力提升”为目标的专业群建设评价体系，为探索建设高水平专业群提
供了可资借鉴的行动方案。

中图分类号：W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〇95_4530 (2020 ) 33-0010-08 收稿日期：2020-10-08
浙江经贸职业技术学院是一所以现代商贸流通类专业为主体，文、轻、经、工、管 多学科协调发展的全日制公办高职院校。

学校是国家和浙江省优质高职院校，全国供销 社和浙江省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教育部高职高专人才培养工作水平评估优秀高职院校。

2〇19年，学校被评为国家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单位（B档），电子商务专业群被评为全国 双高B类专业群，在专业群建设方面形成了很多值得推广的做法和经验。

为了探寻高水 平专业群建设的行动逻辑，学习高水平专业群建设的行动方案，笔者专程拜访了浙江经 贸职业技术学院副校长张红教授。

一、适应产业融合发展趋势，以专业群为单元培养复合型人才
庄曼丽：张红教授，您好！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接受我的采访，也恭喜贵校能够在全 国众多的高职院校中脱颖而出，成为浙江省内为数不多的国家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单位之 一。

这一荣誉的取得说明贵校在专业群建设领域己经处于全国领先水平，是广大职业院 校学习的榜样。

所以，今天我专程来拜访您，想请您谈一谈对专业群建设的一些认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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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法，聊一聊贵校在专业群建设中积累的先进经验。

可否请您先简单介绍一下贵校的基 本情况？
张红：好的，我们学校是一所以财经商贸类专业为主体，经、文、工、管多专业协 调发展的高职院校，成立于2002年，前身是1979年创办的浙江供销学校和1984年成 立的浙江省供销社职工学院。

因为依托供销系统办学，这些年来，学校一直秉承“立足 浙江、依托系统、服务三农”的办学方向，坚持“德能并举、商学合一”的人才培养理念，形成了以系统为依托、以学校为主体、以政府为推手、合作企业深度参与的四方合作办 学体制。

学校目前共开设31个高职专业（含方向）和3个本科专业，现有财务会计和国 际贸易与实务2个“中央财政支持高等职业学校提升专业服务能力”项目，连锁经营管 理、电子商务2个省级重点专业，另有9个省级特色专业、2个省级优势专业和3个省 级财政支持的示范建设专业。

“十三五”期间，我校6个专业获省级优势专业建设项目，5个专业获省级特色专业建设项目。

2019年，电子商务专业被评为全国“双高计划”B 类专业群。

庄曼丽：贵校的专业群建设始于何时？最初开展专业群建设是出于何种考量？
张红：我们学校的专业群建设始于“十三五”初期的国家优质校建设时期，当时专 业群建设的重点是解决教育资源的共享问题。

但在新的历史时期，“双高建设”背景下，专业群建设不单单要考虑资源共享的问题，更多的是要考虑职业教育与产业发展的适应 性问题。

当前，各个产业都呈现出了融合发展的趋势，这就要求职业教育通过专业群的方式来培养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

在最初设计电子商务专业群的时候，我们注意到电子商 务己经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新动力。

作为数字经济最活跃、最集中的表现形式之一，电子商务在促进经济转型升级、共建“一带一路”、助力乡村振兴、带动创新创业等方面 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产业需求调研中，我们发现，目前我国的电子商务产业已不只限于 线上运营，而是趋向于线上线下融合发展，并最终会走向全渠道数字化运营。

“全渠道”就是指阿里巴巴、天猫、淘宝等传统的网络购物平台，微信、抖音等网络社交平台，网 易、新浪等网络新闻媒介，以及未来还有可能出现的其他形式的商务平台。

这些平台都 在参与数字化运营。

可以说，当前电子商务产业的平台很丰富，渠道多元，商业模式也 千变万化，但所有数字化平台的运营都离不开信息技术。

基于当前电子商务产业和信息技术多维度融合的趋势，我们预测未来电子商务产业 需要更多的既懂运营又懂技术的复合型创新型人才，我们将其称为“全渠道数字化运营 人才”。

这种复合型创新型人才的培养需要我们构建以专业群为单元的人才培养体系。

专业群对职业院校的专业设置具有动态调整的作用，即学校通过建立专业群动态调 整机制，对群内专业的主要指标进行连续跟踪和分析比较，研判每个专业的人才培养质 量，确定专业结构调整方案，推动群内专业的资源集聚和结构优化，提高专业群与产业 的契合度，持续保持专业群结构与产业结构同步规划、同步建设、同步发展。

因此，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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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群建设可以帮助职业院校及时新增新兴专业，淘汰落后专业，使得职业院校的人才培 养工作能够更加灵活地适应产业变化，实现人才培养规格与区域经济发展的动态匹配。

二、发挥区域与行业办学优势，建设高水平特色专业群
庄曼丽：您刚才提到，既懂运营又懂技术的复合型创新型人才是未来电子商务产业 发展的需求。

但是这样的人才显然不是所有院校都能培养的，电子商务专业群也不是所 以职业院校都适合建设的。

那么，不同的职业院校在选择建设何种专业群时需要考虑哪 些因素？
张红：我认为，职业院校在选择专业群时，除了要准确预测国家产业发展的变化趋 势，还要充分考虑学校周边的产业环境和学校自身的办学优势，这也有利于职业院校通 过专业群建设形成自身的办学特色。

第一，职业院校是以服务地方区域经济发展为社会使命的，同时，这些区域性的经 济产业又会孕育出职业院校的新专业，滋养职业院校，使其发展和壮大。

从我们学校周 边的产业环境来说，浙江省电子商务产业的发展水平居于全国领先水平，阿里巴巴、网易等大型科技企业的总部都设在杭州，跨境电商、直播电商等产业基地遍布浙江，电子 商务产业的资源、技术、人才聚集。

同时，浙江省又有开发区、产业园、特色小镇、产 业新城等先进、健全的产业集群政策支撑体系。

就拿我校所处的钱塘新区来说，它就有 电子商务产业创业园。

这就为我校组建电子商务专业群营造了良好的环境，也为电子商 务专业群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第二，一个专业群不可能凭空产生，它必然是在学校原有的办学基础上发展而来的。

我们学校是一所依托供销系统办学的高职院校，在合作经济与农民合作经济组织联合会 体制机制研宄、涉农应用技术研宄，农合联、农民专业合作社经营，供销合作社农产品 流通网络建设，农村综合服务社建设等领域都发挥过重要的作用。

此外，现在国家及省 市县供销合作社己经建立了比较完善的农产品电子商务流通服务体系，全国供销合作总 社推动的重大农村电商项目——“新农村现代流通服务网络工程”（简称“新网工程”）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任务之一。

培养农村电子商务人才不仅可以发挥我们的行业办学 特色，还能很好地契合脱贫攻坚、乡村振兴等国家战略。

以上这些条件都为我校建设电子商务专业群奠定了良好基础。

三、 围绕重点优势专业，组建核心引领型专业群
庄曼丽：如此看来，专业群将成为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基本单位，并且专业 群建设将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我国职业院校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

那么，专业 群应该如何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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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我校的电子商务专业群由计算机应用技术专业、软件技术专业、计算机网络技 术专业和电子商务专业组成，其中电子商务专业是核心专业，其他三个专业为支撑专业。

之所以以电子商务专业为核心，是因为电子商务专业是我校的重点专业。

我校是浙 江省第一批，也是第一个成立电子商务专业的高职院校。

我校电子商务专业先后被评为 浙江省重点建设专业和省示范、省特色、省优势专业，国家层面的多项电子商务专业标 准也是由我校主持开发的。

在群内，作为优势专业的电子商务专业能够发挥辐射带动作用，协同其他专业培养 学生的“运营+技术”复合能力和岗位迁移能力，促进群内所有专业整体水平的提升，且4个专业拥有运营、设计、数据分析等共同技术基础，能够实现资源共享。

具体而言，就是电子商务专业主要面向运营类岗位，重点培养学生的运营推广能力，其他三个专业 分别突出培养学生的商务数据分析、视觉设计、平台运维能力，使其成为“懂运营强技 术”的复合型人才。

例如，在一个真实的电子商务运营过程中，前端需要广告界面设计 人才，中间需要市场数据分析人才，后台还需要平台运营与维护人员。

这些工作就可以 分别由专业群中的计算机应用技术专业、软件技术专业、计算机网络技术专业学生分工 负责完成。

这种组群方式也可以称为围绕核心专业组群。

当前，高职院校有四种比较公认的专 业群组群方式，除此之外，还有依托共同基础组群、面向职业岗位组群和面向产业链组 群等三种。

庄曼丽：这四种不同的组群方式有何差异？
张红：我对这四种组群方式进行过研宄，发现一个规律：依托共同基础组建的专业 群，其组群专业都隶属于同一个专业大类，这些专业的技术基础是相通的，在课程建设、实训基地建设等方面能充分实现资源共享。

围绕核心专业组建的专业群，其构成专业不 属于同一个专业大类，是跨专业大类的，如我校的电子商务专业群中的计算机应用技术 专业、软件技术专业、计算机网络技术专业属于电子信息大类，电子商务专业属于财经 商贸大类，它跨了两个专业大类；面向职业岗位组建的专业群所跨的专业大类会更多，但跨度最大的还是面向产业链的专业群，如茶叶专业群，其产业链很长，包括茶叶种植、制茶和茶叶贸易等。

其中，茶叶种植属于农林牧鱼大类，制茶属于食品药品与粮食大类，销售则属于财经商贸大类，产业链不同环节对应的每个专业都隶属于完全不同的专业类 别。

从教学管理上来说，茶叶专业群相当于要跨越我们学校的应用工程系、信息系、市 场营销系、工商管理系等多个院系，教学管理难度很大，而且这些专业的实训基地共享 也很难实现。

庄曼丽：如果一个专业群是由跨专业大类的专业组建的，那么这个专业群又属于哪 个专业大类呢？
张红：这要由专业群的定位来决定，比如，一般学校都把电子商务专业群归到财经 商贸大类下面，而我校把电子商务专业群归为电子信息大类。

我们知道，电子商务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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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称是electronic commerce,electronic就是指电子。

早期的电子商务实际上是电子数据交换，包含数据和商务两部分。

但是电子商务发展到后期，特别是像阿里巴巴这样的 大型电子商务企业，更多地强调的是数据挖掘、数据分析和数据驱动，这些本质上靠的 就是信息技术。

现在我们经常会提到商务模式创新，商务模式创新的核心也是信息技术。

如果一个企业只是单纯地掌握商务知识而对信息技术一窍不通，没有数据思维，那就很 难进行商务创新。

同样地，反过来，如果一个企业单纯精通信息技术，对商务知识一点 不了解，那么它的信息技术也很难实现质的飞跃。

所以，在电子商务活动中，信息技术 和商务是一体的。

但两者之间还是有个第一性的问题，在未来的电子商务产业中，数据 显然将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

所以，我们把电子商务专业群归到电子信息大类之下，并且在培养电子商务人才时强调“运营+技术”，即要求学生不仅要懂电子商务运营，还要懂信息技术。

四、满足学生个性成长需求，建立分层培养的人才培养模式
庄曼丽：以专业群为单位进行的人才培养是不是与以专业为单位的人才培养有所不同？
张红：是的，以专业为单位的人才培养活动的目的比较单一。

也就是说，我们的学 生将会掌握的专业技能是单一的，它培养的人才类型也是单一的，比如所有电子商务专 业的学生都只只学商务运营的技能。

所以，它的人才培养体系和课程体系也比较简单，一般是“若千基础课+若干专业课”的模式。

但这种培养体系显然不能满足复合型技术 技能人才的培养要求。

首先，复合型人才必然是宽基础的，更需要强化素养教育。

所以，要扩大人文素养 课程的种类和比例，将思想政治教育、劳动教育、职业道德、浙商精神、工匠精神培育 等融入人才培养全过程。

其次，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的能力是多样化的，这就要求专业 群能够支持学生掌握两个或两种以上的多种技能，比如，我校电子商务专业群学生就要 求同时具备“商务运营技能+信息技术技能”。

最后，具备更强的创新能力是复合型人 才的又一个特征，因为复合型人才可以通过不同专业的知识和能力的融合达到对原来的 知识、能力的超越，并用全新的思维方法来思考和解决问题。

正因为复合型技术技能人 才的这三种特征，我们建立了“强素养、强职业技能和强创新创业能力”的电子商务专 业群人才培养体系。

庄曼丽：如此看来，相较于专业，专业群的人才培养要求更高，学习内容也更丰富，但职业院校的人才培养周期依然是3年，那么，专业群如何能做到在相同的培养周期内 让学生获取更多且更高要求的技能和能力呢？
张红：这也是我们想要通过优化专业群人才培养模式和重构专业群课程体系来解决 的一个问题。

不过，需要澄清的是，我们的“三强化”人才培养体系并不是要把所有学 生都培养成某一种复合型人才或某一种创新型人才，而是要把学有余力的学生培养成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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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型人才，把具备创新潜力的学生培养成创新型人才。

也就是说，我们是希望专业群中 的学生能够“各取所需”，分层学习。

因此，我们构建了一个分层培养的专业群人才培养模式，即为不同专业、不同层次学习需求的学生提供可选择的课程模块和课程，通过 实施分层分类的专业群课程体系、分层交叉选择的“1 +X”考证体系、分层设计的技 术创新与创业能力实践育人体系以及分层设计的课程教学内容等，为学生建立个性化的 成才通道，满足学生个性化发展和可持续发展需要，满足复合型、创新型、发展型等类 型人才培养的需要。

比如，一个电子商务专业的学生，毕业后如果想要从事技术方面的 工作，他就可以在学完基础课程后，通过选择技术方面的模块课程进行学习，考取技术 类证书，这就是分层培养给学生提供的个性化的成长通道。

五、 根据分层培养原则，重构共享、互融、互选的专业群课程体系
庄曼丽：专业群的课程体系又是如何重构的呢？
张红：我们把电子商务专业群的课程也分为底层、中层和高层三个层次，建立了“底 层共享、中层互融、高层互选”专业群课程体系。

其中，底层是各专业共享的通识课和 专业群平台课，也是专业群的公共基础课程系统，主要培养学生掌握“运营+技术”的 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

中层是互融的“运营+技术”课程和分设的专业技术课，主要培 养学生的专业核心技能。

其中，互融的“运营+技术”课程一般是项目化课程，每个项 目中都融合多个专业的知识技能点；分设的专业技术课则是全渠道数字化运营、商务视 觉设计、商务软件开发等4个专业（方向）的模块化课程，也就是“X”的证书课程。

高层是互选课程。

在学生掌握较为扎实的专业知识和核心技能以及一定的跨专业综合知识和技能的基础上，学校以综合项目课程的形式，开设全渠道数字化运营项目管理、C2B数字化解决方案项目设计、全渠道数字化运营平台建设（融合视觉设计+平台运维综合技能）三个综合技能课程模块和1 +X高级证书模块课程，供四个专业（方向）学生自主化、个性化选择。

目前，我校的综合实训项目主要是两类，一类是体现我们学 校优势和特色的农产品运营项目，一类是学生比较感兴趣、当下十分畅销的化妆品产品 的运营项目。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套分层培养的人才培养模式和课程体系，我们能够为学生提供 多样化和个性化的学习方案，从而培养出多样化的电子商务人才，这些人才通过分工合 作，可以实现电子商务的全渠道数字化运营。

六、 保障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构建专业群教学支持系统
庄曼丽：这种“底层共享、中层互融、高层互选”专业群课程体系在具体实施过程 中需要有哪些措施和手段来支撑呢？
张红：这些措施和手段包括教学资源、师资队伍和实训基地等。

在电子商务专业群 的整个课程体系完善以后，我们首先想要做的就是建立一个与之配套的教学资源库，并 把这些教学资源全部转化成在线资源，开发一批新形态的教材，如工作手册式教材。

当然，课程体系的重构、教学资源的开发以及课程的实施都离不开高水平的教师队伍。

为此，我们提出结构化塑造教师职业能力，打造高水平教学创新团队。

结构化塑造 教师个人能力是指通过结构化的制度设计来提升教师的职业能力。

我们通过“六个一”工程，即“精讲一门主干课程、指导一项技能大赛、精研一个技术岗位、深研一个教改 方向、对接一个合作企业、联系一个兼职教师”，来提升团队的“双师三能”，并在教 育教学能力培训、企业顶岗挂职锻炼、专业教学出国研修、中外校企合作项目支助等方 面予以倾斜支持。

这一系列举措背后还需要一个团队和一套机制。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一门主千课程的背后就是一个课程团队，一项技能大赛的背后也是一个团队。

那么，就 需要一套机制来管理团队的运行，如培训制度、考核制度等。

之所以要用结构化的方式来培养教师，是因为结构化是教学创新团队的重要特征之 一。

我认为，结构化且至少包含5层含义：一是来源的结构化，二是年龄的结构化；三 是专长的结构化，四是任务分工的结构化，五是教学研究的结构化。

而任务分工和教学 研宄的结构化是提升教师职业能力最好的方式之一。

比如，我们根据教师的专业特长把 教师分为若干个研究小组，如专业标准研究小组、模块化课程实施研究小组、数字化资 源建设研究小组等等，教师在进行团队化的研究之后，可以马上分头将研究成果运用到 各自的教学实践中，然后，再将教学实践中遇到的问题反馈给研宄团队，研究团队对研 宄成果进行改进、完善并推广，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教学研宄和教学实施分工协作的良好 机制。

这种机制不仅将研宄与教学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而且也全面提升了教师的职业 能力，是打造高水平教学团队的有效方法。

庄曼丽：专业群的教学实训基地又该如何构建？这些实训基地在人才培养中分别起 到什么作用？
张红：为了支撑专业群实践教学改革，我们建立了“四基地、两中心”，分别是3 个实践教学基地、1个产教融合综合型生产实训基地和2个虚拟仿真实训中心。

其中，视觉设计、运营推广和数字技术应用这3个实践教学基地主要用于满足专业群第一课堂 的实践教学需要；产教融合综合型实训基地主要用于满足专业群第二课堂的实践教学需 要，这个基地中的综合实训项目按照真实项目委托定制开发，项目贯穿了一个电商平台 从初期设计建设到后期运营的全过程，可以把电子商务技术、软件技术和计算机应用技 术三个专业的学生整合成一个团队，并由团队共同完成需求分析、平台开发设计和全渠 道数字化运营，“高层互选”的综合项目课程的实施就是依托该地基来实现的；“智慧商 业”省级虚拟仿真实训中心主要是为了解决智慧商业实训教学“进不去、看不见、动不 了、难再现”的难题，新零售智慧门店用户体验中心用于加深学生对商业产业互联网新 技术、新模式、新业态的理解。

高水平专业群建设的“浙江经贸”行动方案一访江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副校长张红教授
六、围绕“四力”提升目标，完善专业群建设评价体系
庄曼丽：和专业群建设一样，我们对专业群的评价研宄还处于探索阶段，您认为专 业群建设的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应该考虑哪些因素？
张红：我们也正在积极探索专业群的评价要素，目前我们想从专业群的集成发展力、综合改革力、适应社会需求力和协同创新力这4个方面进行评价，我们称之为“四力”。

事实上，它也是电子商务专业群的建设目标。

其中，集成发展力是指专业群在实现课程、师资、基地、资源、国际化办学等资源 的集成和共享能力。

就电子商务专业群而言，我们计划立项建设1一2门国家在线开放课 程和不低于10门的省级在线开放课程；打造1个结构化、国际化的高水平国家教学创新 团队；建设一个具有辐射引领作用的高水平专业化产教融合示范实训基地；建成1个“一 带一路”职业与语言培训教学点、1个电商产业谷和1个国际化课程中心，打造中国电 商职业教育国际品牌。

这些资源在各专业中的共享程度也代表了群内专业的融合程度。

综合改革力指的是专业群的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程度。

其具体指标是建成1个以现 代学徒制为特色的产业学院；共建双师工作室10个；实施专业群“1+X”证书试点，引入实施5门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和标准；开展学分制和弹性学制试点改革，推进学习成 果的认定、积累和转换；主持专业教学、顶岗实习等国家级标准2—3项，开发课程标 准不低于60门，推进教育标准体系建设。

适应社会需求力指专业群的新专业孵化、旧专业淘汰的专业动态调整能力。

具体而 言，就是要形成一套校企合作长效机制、专业群产业新技术跟进机制和专业建设三大关 键要素（课程体系、基地、教学团队）的动态更新机制。

协同创新力主要指校企协同创新，提升服务行业企业技术水平的能力。

对电子商务 专业群来说，这主要通过县域农产品电商化协同创新中心来实现，具体是要打造3个以 上县域农产品电商公共服务关系、3个以上农业区域公共品牌，开发1个全国性的农产 品电商交易综合平台，形成1个县域农产品电商化模式并在全国推广应用等等。

同时，我们在农产品运营推广过程中，可能会发现一些新的人才培养的需求，这就又可以反哺 学校的教学改革，如此就形成了一个互相促进、互相支撑的闭环系统。

我们希望通过5年的建设，全面提升电子商务专业群的“四力”，从而将其打造为 创新型、复合型、发展型的电子商务技术技能人才培养高地和创新服务领先平台，引领 专业群教育教学改革。

庄曼丽：刚才您从专业群建设的意义、专业群的选择、专业群内部专业的关系，以及专业群的人才培养模式、课程体系、支撑体系、评价体系等方面对专业群建设作了系 统全面且生动的介绍。

您的分享不仅让我了解了贵校在专业群建设中的很多先进做法，学习到了专业群建设的宝贵经验，更让我感受到了您在专业群建设方面思考的深度和广 度，再次感谢您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