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皮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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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电影活着观后感及影评1000字三篇

观看电影活着观后感及影评1000字三篇

观看电影活着观后感及影评1000字三篇看了《活着》这部电影,让我们感触是十分深的。

尤其是在电影中,每一个人物都给人印象深刻。

以下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观看电影活着观后感及影评1000字,希望可以帮到大家观看电影活着观后感及影评1000字在电影《活着》中让人不得不注意的是富贵的职业——耍皮影戏的。

透过不同时代皮影对于福贵生活中所起的作用不同,串联起了整剧的结构。

当福贵还是少爷时,皮影是他的玩物;当福贵赌输了全部家当时,皮影是他养家糊口的工具;当福贵在服役时,皮影是他免除充当第一线炮灰的挡箭牌;当解放后,皮影又成了他干革命工作的有利证据;当全国人民大练钢铁时,皮影又成为了鼓舞人民炼钢士气的动力;当文化大革命时,皮影又变为了人人唾弃的四旧。

于是皮影陪伴着福贵走完了它最后一段路,最后离他而去就象他的那些亲人们。

在1949年,国共内战时期,国民党溃败,富贵和春生被抓走的时候依然保留着那箱皮影。

国民党用军刀支起一只皮影,那只皮影就好象预示他的人生是那么软弱,任人摆布。

无力和苍白。

《活着》作为张艺谋唯一的一部禁片原因的恐怕也是它久负盛名的原因——它大胆而无情的鞭挞了新中国成立的几十年中所走的弯路,因为富贵一双子女的死亡都是直接跟国家当时的政策息息相关。

先是儿子有庆好几天没有睡觉了却仍然要被逼迫到学校里面去参加大炼钢铁,结果当有庆睡在墙下的时候,却意外被区长春生的车撞倒墙压死,在有庆的坟前家珍反复的说着如果不让有庆去学校也不会出事了。

而大女儿凤霞的死是因为文革中医院的权威全部被送到了牛棚,好不容易从牛棚中请来一个老医生来,但是因为几天没有吃饭那个医生一下子吃了七个富贵买来的馒头,继而又喝了富贵倒的水,所以晕倒在地,无法对产后大出血的凤霞进行抢救,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脸慢慢变白直到死去。

此后每次在坟前,富贵总是在抱怨自己不就应给那个老医生买那么多馒头,还给他喝水,不然凤霞也不会就这么死去了。

看似夫妻二人都在埋怨自己的失误使得子女意外死去,但是细细一回味,其实寻其根源,无非就是全民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对知识分子的迫害害死了他的子女吗,他们不能责怪社会,就只能间接的责怪自己了。

电影《活着》影评

电影《活着》影评

电影《活着》影评第一篇:电影《活着》影评《活着》影评电影《活着》,改编自余华的小说,是张艺谋导演1994年作品。

故事发生在中国二十世纪四十至八十年代。

40年代,主人公徐富贵赌博输掉了祖业,从地主家的阔少爷到一贫如洗,气死了父亲,随后被抓去当壮丁打仗;50年代,富贵一家经历了大跃进,生活艰苦,但是却在挤牙缝一般的日子中存活了下来,富贵的儿子有庆因意外事故夭折,白发人送黑发人;60年代,文化大革命悄然而至,在**中人们的生活生命毫无保障可言,富贵的战友春生被批斗致死,哑女儿凤霞在生孩子时因大出血惨死。

电影中故事到此便谢幕了,结尾是富贵夫妇和外孙一起活了下来,富贵重复着曾经对有庆说过的话“鸡长大了变羊,羊长大了变牛,牛长大了到共产主义了……”一、片中对中国时代与家庭的变迁进行了深刻反映,描写了一个普通家庭祖孙三代在社会风雨中飘荡的辛酸故事。

主题沉重的设置是影片出彩的关键。

这便使在那个最好的时代诞生的《活着》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厚重,这种厚重被包装在个人和家庭的命运之下,《活着》几近真实地刻画了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和苦难,由四十年代始,经过提炼精简后,将三十余年浓缩到了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中,集中体现了福贵这个小人物悲欢离合的人生。

二、一部张艺谋的老电影,《活着》几乎具有那个时代好片的所有特征。

那个时间,或许是中国电影最好的年代,第五代导演的现实主义作品蔚然成风,具有深刻的反思与人道主义精神。

就是在今天来看,《活着》仍然具有震撼人心的强大力量。

三、有人说这是张艺谋拍的最成功的一部片子。

影片平实、朴素的记叙与情节保持了一致,场景永远是灰蒙蒙的,一如那个荒谬的时代和蒙昧的社会。

葛优饰演的福贵,表情和动作维持在一种混沌的状态,活灵活现地叙述出了在那个时代的小人物身上那种自然而又悲哀的耐性,在被迫面对各种失去后,继续平静地生活下去,仿佛领略过了生命的各种真谛,但最终兴许还是归于无物。

四、《活着》以其独特的视角,朴实鲜明地记述,生动地再现了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民所经历的一系列可悲荒唐的事实。

人生如同一场皮影戏对《活着》小说和电影文本的双重解读

人生如同一场皮影戏对《活着》小说和电影文本的双重解读
人生如同一场皮影戏对《活着》 小说和电影文本的双重解读
目录
01 一、皮影戏的象征意 义
03
三、人生如同一场皮 影戏
02
二、小说与电影的异 同
04 参考内容
《活着》是当代著名作家余华的一部长篇小说,以普通、平实的故事情节讲 述了在急剧变革的时代中福贵的不幸遭遇和坎坷命运。随后,这部作品被张艺谋 导演改编为同名电影,由葛优、巩俐等主演。本次演示将以“人生如同一场皮影 戏”为视角,对《活着》的小说和电影文本进行双重解读。
电影方面,《活着》则以更为直观的方式呈现了小说的主题。张艺谋导演通 过电影的视觉效果和音效,将小说中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更加生动地呈现出来。 电影中的福贵,由葛优和巩俐主演,他们精湛的表演让观众深深地感受到了人物 的悲欢离合和命运的沧桑巨变。
除了小说和电影,《活着》还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和思考。这部作品深刻地揭 示了中国社会的历史和现实,让人们深刻认识到生命的脆弱和珍贵。同时,《活 着》也反映了中国文化的传统价值观,强调了家庭、亲情、友情等人际关系的重 要性。
2、主题探讨
小说《活着》的主题可以归纳为:人在历史中是渺小的,而生命的价值在于 承受和延续。福贵的一生就像一场皮影戏,他在历史的舞台上被命运无情地摆布。 然而,他始终坚持着对生命的尊重和对未来的信念。这种坚持和信念,正是小说 所强调的人生如同一场皮影戏的主题。
1、人物形象和情节分析
在电影《活着》中,福贵的人物形象更加鲜明。通过影像的呈现,观众可以 更加直观地感受到福贵的苦难和坚韧。春生是电影中的另一个重要角色,他与福 贵的人生轨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春生在影片中扮演着福贵生命中的一道光,他 的人生道路与福贵截然不同。
二、小说与电影的异同
余华的《活着》以文字细腻、情感深沉的笔触描绘了福贵一家的悲欢离合。 在小说中,作者通过福贵的视角,将读者带入到一个充满苦难与不幸的世界。而 在张艺谋的电影版本中,通过影像的视觉冲击力,将小说中的情感表现得更为淋 漓尽致。

皮影人生

皮影人生
1992年,余华在中国著名的文学 期刊《收获》上发表了日后为他赢得 巨大声誉的长篇小说《活着》。由张 艺谋拍摄的电影《活着》不同于小说 的第一人称叙述方式,在内容上更是 很有出入。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小说 中富贵输了家财之后是以种田为生, 电影里却是以唱皮影戏为业,即“弃 耕还唱”。 这只似乎不凡的皮影箱不仅起到 叙述上的穿针引线的作用,而且某种 意义上也可视为文化的代码。这或许 可以解释张艺谋让富贵“弃耕还唱” 的原因吧。相形之下,皮影戏显然更 具表现力和视听冲击效果。所以,当 皮影戏在生活的舞台上的演出和人的 命运连在一起时,就不仅是只箱子的 去留了。这里有人的苦难的胎记,也 有文化浮沉的印痕。张艺谋用比较直 观的方式展现了民族文化的魅力无限 和伤痕累累,也揭开了我们民族历史 的痛苦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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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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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活着》 本来就是一个皮影的故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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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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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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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谋的电影语言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你在不经意间有所感悟。影 片结尾,富贵从床底拖出经年不用落满尘埃的皮影箱,对外甥馒头重 复曾对儿子有庆说过的始于皮影戏那些话:“鸡变成鹅,鹅变成羊, 羊变成牛。。。。。。你就长大,终于了”。之后,影片戛然而止却 又让人回味有加。影片终于皮影箱,浑然一体而又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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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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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皮影与张艺谋的文化情结也有着直接的关系,高亢的 秦腔在老谋子的心坎里响彻陕西的沟沟坎坎,山山坳坳。 皮影造型本身的古老与极富中国风的神秘感也是他一贯的 美学追求,就像他不会放过像染坊里大色块儿的土布、深 宅大院里弥漫欲望的红灯笼一样。也许对于福贵来说,活 着是被一再碾压折腾的皮影,但张艺谋看来还是有一些亮 丽的颜色点缀了那演出。可以说,皮影承载了这部电影所 有的剧情与暗喻。那舞动的皮影,从赌馆的戏谑到破败时 的营生,从乡间的戏耍到被赋予了政治色彩,残破的帆布 上上演了多少个悲欢离合。可悲的是幕后的双手控制住了 活动的戏台,却掌握不住自己的人生,最后和皮影一同被 时光吞噬,只剩下富贵那苍凉歌声,不绝如缕。

灯火黯淡的皮影人生

灯火黯淡的皮影人生
按人们信仰中“神的有无”为分野,悲剧大致可分两类。无神论的悲剧,就是剧中人物得到天空的,就要失去大地,面对一切的,却又无力回天,这种悲剧在古希腊以降就占据着文学的主要篇幅,又在海德格尔、萨特之后找到了存在主义的注脚,在中国则换成了“如梦幻泡影”的禅语,或者“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民间智慧。而以有神论信仰为背景的悲剧,则常常是在宇宙人生的场景设计中,上帝掩面不语,人们困守城池,却仰望苍穹,同样无人知晓悲剧背后那不可揣摩的意旨,但面对生存和死亡的问题,都选择了像约伯一样的忍耐与盼望。在中国的民间信仰里,与复活的盼望和天国的应许相对应的,应该是生死轮回和因果报应。二者看起来也都有语义接近的一面,只是在很多时候,人们去寺庙、道观或土地神龛去焚香祈祷,却最终变成了一笔各取所需的买卖,信众和自己信仰的神灵之间,就这样通过许愿与还愿,达成了一种类似商业条款的邀约与对价。
余华认为自己写了一部高尚的作品,只不过他对高尚的定义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单纯和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和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他说:“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我想他意思是“活着”本身就是意义、目的之所在,继而就否定了在“活着”之外,任何意义存在的可能性。的确,从福贵到后来的许三观,余华在小说中呈现的生活,确实总是一种剥离了理想、意义、价值、尊严的血淋淋的存在。他成功地把一种本应只是最低层次的生存状态,在进行抽丝剥茧地乾坤大挪移后,拔高为最高层次的意义所在。ﻫ眼尖的评论家们很快就发现了小说中“存在哲学”的特征,而我能想到最久远的文学悲剧,则是《旧约》中的《约伯记》,里面记述了约伯受到魔鬼的试探,七个儿子和三个女儿都死于非命,自己从头顶到脚掌都生满毒疮,需在炉灰中用瓦片刮体止痒,却仍不背弃所信仰的真神,祷告说“人算什么,你竟看他为大,将他放在心上,每早鉴察他,时刻试验他”,仍称赞神的大能说“他夺取,谁能阻挡?谁敢问他,你作什么?”。再近些,韩剧《大长今》里,那个能让我们在苦难中看到恩典,过犯中看到宽恕,艰辛中看到忍耐的长今,实际上也在一定程度上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被基督化的人格形象,我们喜欢长今,部分也是因为我们的内心,都渴望自己能和长今一样,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电影《活着》影评

电影《活着》影评

电影《活着》:人生就是一场注定的戏我们经常这样调侃,“人生如戏”。

这话虽有几分戏谑,却也是对人生的一种无奈表达。

我们既然来这世上走一遭,不论富贵贫穷,都要想方设法让自己“活着”。

或许我们总是希望通过不断地努力去打破所谓的“宿命论”,的确有些人由此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有些事好像真的是“上天注定”一样,非人力可为。

在电影《活着》中,导演张艺谋就为我们诠释稍有留意的观众不难发现,在这部影片中反复出现皮影戏这一道具,因此,它已不再是简单的表演工具,而是“人生如戏”这一人生态度的间接表达,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纸糊的人儿在皮影戏表演者的牵拉下“做出”各种姿态、动作,任人摆布;反观人自己,在时代的大潮中,我们不也如“纸人”一般受着命运的“捉弄”,无法真正掌控自己的人生?下面简单分析影片所体现的“人生如戏”。

影片一开始,徐家少爷福贵因为嗜赌,被赌坊的龙二设计而输掉了自己祖上的宅院。

由此带来的后果是:福贵的父亲在替儿子还上赌债后,当场气死;母亲也受不了打击而卧病不起,妻子带着女儿凤霞回了娘家。

只在瞬间,徐家家破人离,真的落没了。

看到这里,我们不禁为福贵的不务正业气愤,在暗骂其活该的同时,又同情他的悲惨遭遇,对龙二的狡诈顿生厌恶。

然而,在“反四旧”运动中,龙二因为得到了徐福贵的祖宅被定为地主成分,最终被枪毙。

再看福贵,祖上一直是地主的他,却因为失去了祖宅、生活清贫被定为农民,免受灾难。

如此想来,福贵当初的嗜赌正好给自己后来的人生“留”了一条生路。

真是,人生如戏。

再往下看,在福贵戒赌,家珍带着凤霞和刚出生的儿子有庆回到徐家,一家团聚准备为创美好造新生活而努力时,福贵却被国民党抓了壮丁,被迫从军。

因为自己所属部队打败仗,福贵成了解放军的俘虏,靠给大家唱皮影戏娱乐为生。

战争结束,历经战争之苦的福贵带着一张解放军发给的一份“为革命做过贡献”一类的证明回家。

一家团聚本值得高兴,福贵却凭白抓了壮丁,不得不饱受离家之苦,在战火中艰难求活。

电影《活着》中皮影的双重文化意向

电影《活着》中皮影的双重文化意向

电影《活着》中皮影的双重文化意向摘要:皮影是贯穿电影《活着》中的一条主线,具有双重文化意象。

从悲情叙事角度来看,皮影具有“人如玩偶”的文化意象,突出表现在20世纪40年代声色赌场中的任人摆布、50年代颠沛战事中的命若浮萍和60年代的皮影之殁。

但是,在悲情叙事的背后,电影《活着》潜藏着乐观叙事。

从乐观叙事的角度来看,皮影成为生存的工具、生活的希望和美好社会的期冀,具有“生的希望”的文化意象。

皮影的“人如玩偶”的悲情文化意象和“生的希望”的乐观的文化意象,恰是《活着》所揭示的“冰冷的死亡”和“温情的活着”主旨的真实写照。

关键词:皮影《活着》文化意象张艺谋张艺谋导演的电影《活着》改编自余华的同名小说,已有研究指出《活着》的电影版与小说版存在诸多差异,其中一个最大的差别在于电影中植入了大量的文化意象。

张艺谋惯常使用文化意象,如《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灰色的高墙和高高挂着的红灯笼:高墙代表着束缚,红灯笼则代表着欲望;《红高粱》中的高粱地,代表人类原始的生命力;《菊豆》中悬挂在杨家染坊里面的黄红布幔:黄色代表着淫欲,红色则代表着血腥。

在电影《活着》中,张艺谋没有采用这样色彩鲜明的物件,但是却常常使用皮影。

他在接受英国《每日电讯报》记者马尔科姆采访时说过:“我喜欢这部电影中的皮偶(皮影),希望它能更多地出现在这部电影的场景中。

”那么,在电影《活着》中,皮影到底代表什么文化意象呢?本文将以电影《活着》中的皮影作为分析对象,研究皮影所代表的双重文化意象。

文化意象是“一种文化符号,它具有了相对固定的独特的文化含义,并带有丰富的意义”。

有些是惯常使用的文化意象,只要一提到它,人们彼此之间就会心领神会,如在中国的文学作品中,玫瑰花、桃花常代表爱情,而猫头鹰则是一种代表厄运的文化意象。

另外一些文化意象则不那么常见,而是经由导演通过影视作品传递出来,如王家卫电影中的瀑布和灯塔常代表“一个人的孤独”,树洞代表“遗忘和铭刻”,电话亭代表“人类错位的沟通”。

活着 影评

活着 影评

电影版《活着》的主题,在我的理解中,就是描写人在一段荒唐的历史背景中的生存状态,并对那段历史加以讽刺。

张艺谋对余华的作品《活着》的改编,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增加了皮影这一元素。

皮影作为一条线索贯穿于电影的始末,见证了福贵充满痛苦与挣扎的一生。

然而,它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隐喻。

皮影戏,又称傀儡戏。

皮影没有生命,它在荧幕上所有的表现都归功于它幕后的操纵者。

之所以说皮影在这部电影中是一种隐喻,主要是指电影中的人物如福贵一家、春生、镇长等等,几乎生存在那个时代的所有人,都成为政治的傀儡。

因为影片主要通过强化大跃进以及文化大革命那段时期,来讽刺历史。

从而展现一批在在意识形态的迷惑与恐吓下所有活着的人们的生存状态。

下面,我将以影片中具体的时间段为线索来加以分析。

一、国共革命时期。

在这一时期最典型的事件,就是福贵和春生在走街串巷的唱皮影戏时被国民党拉去做壮丁,拉大炮。

并且遇到了寻找弟弟的老全。

在这一部分中,让我最难以忘怀的场景就是白茫茫的雪地上堆着密密麻麻的尸体,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是巨大的,是可悲的,在那些众多的死者当中,又有多少像福贵和春生那样的被强迫参军,离开家庭上战场,生死不知,人在强大的政治力量下,只不过是任凭摆弄的玩物而已。

二、大跃进时期。

大跃进,是中国历史上一次经济浩劫,带给中国沉重的灾难,大跃进运动中,完全背离了实事求是原则。

在经济领域提出了不切实际的高指标。

张艺谋在电影里,对大跃进这一历史事件进行了批判与讽刺,主要体现在全民大炼钢。

首先,是牛镇长挨家挨户的去收铁,不管是铁锅铁盆,只要是带铁的,不管好坏,一律上交。

在福贵家中收铁时,年幼不懂事的有庆翻出了伴随福贵多年的那箱皮影,告诉镇长皮影上有铁丝,面对福贵与家珍的不舍,牛镇长郑重其事的说:“你这觉悟就没你儿子高了,这铁至少能造两颗原子弹,兴许以后打到台湾,就差这两颗子弹了····”然后就要吩咐人把箱子拆了。

《活着》影评

《活着》影评

影评xx:《活着》影评以文革为背景的《活着》,被认为是张艺谋作品中最贴合时代和最丰满的电影,黑色幽默贯穿其间,笑中有泪,令影片具有温情和悲悯的胸怀。

作为一部被禁止在国内公映的作品,《活着》仍旧在国际上花香满园,荣获第47届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最佳男演员奖,人道主义精神奖等,不愧为张导的巅峰之作。

这部影片以中国内战和新中国成立之后,两次政治为经,男主人公福贵一生的曲折命运为线,以时间为明线,一皮影戏为暗线,反映了一代中国人的命运,彰显了人性的光辉,生命的延续。

一、评主题《活着》是跨越年代较长的一部影片,历史浓缩为个人的命运,同时个人的命运也反映着社会的命运,让我们更加看清历史的面容。

主人公福贵的遭遇异常凄惨,他几乎经历了那个年代所有的风雨,仿佛在他的身上或多或少的看到了我们祖辈的影子。

影片透过一个人的一生遭遇,涵盖了人在历史中的命运无法掌控的生命之痛,衍生出了生死之间的苦笑。

命运的无情和生命给予我们的苦笑。

在福贵的一生中,最初当少爷时纸醉金迷,为赌钱舍妻弃子,气死父亲,十足的纨绔子弟,到五颗子弹的恐惧,打倒地主豪坤,龙二的子弹本应打在他身上,到儿子夭折之时的悲痛控诉,如此多的不幸却戏剧般的降临到他身上,像是命运的使然,无可奈何,只能承受!由此揭示出个人命运往往与时代命运相结合,由时代大河所袭卷。

二、评道具:独具匠心的一场皮影戏在《红高粱》中,观众是不会忘记青纱口那一望无际的高粱地;在《菊豆》中,观众的视觉中反复出现杨家染坊里自房梁上悬挂而下的红黄布条,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陈家大院里的大红灯笼以及灰色的高墙更是电影故事的主线。

无一例外的,皮影戏是是电影《活着》不可分割的有机组成部分,它不但增添了观众的视觉享受,更是把电影的主题,推到了一个更高的境地。

皮影戏在这部影片中是一种关于艺术与传统的象征,是人类生存中较高层次的需要。

最初的时候,当福贵是个二世祖时,皮影戏是一种纯粹的艺术追求,到后来输光家产后,这既是艺术,又是谋生的手段;到文革时,关系就更为微妙了,那既是他“干革命”的本钱,又是他需巧妙地保护以免于被扼杀、毁灭的“传统”。

《活着》的皮影

《活着》的皮影

《活着》的皮影电影《活着》根据余华1993年出版的小说《活着》改编。

故事中,徐家人的命运与中国近代史交织同行,由解放战争、建国、大跃进,一直到文革。

当然,其重点主要是建国后,尤其是文革。

作者很明显地要把许多角色的命运终点定格在被主流,尤其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包括小说作者余华本人)视为“浩劫”的文革,以此把小说推向高潮,因为当活在世上是最艰难的时候,就是小说反映的中心思想——“活着”最为被反映的时候。

把小说改成电影很普遍,可少有电影超过原著的。

是目前最好的既符合原著精神,又加入导演自己的理解。

从原著来讲,作者是通过福贵的回忆来叙述的。

作者在一个穷极无聊的下午,碰到了福贵和他的牛。

然后一段段故事从这个看似平凡的老农嘴里讲出来。

国民党抓丁,文革,疾病,死亡。

福贵的亲人一次次离开他,最后只剩一头老牛。

凤霞先聋哑,然后有庆献血而死,凤霞大出血死了。

女婿也被砸死。

老婆家珍等于被饿死的。

孙子苦根是被豆子撑死的(太饿了)。

经过一次次死亡的考验,老人以一种超脱的姿态活在世上,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寻死觅活,他心里的亲人没有死,都陪伴着他,他在回忆,继续有努力快乐地活着。

他把他的一生,讲给作者听,竟然有些像一个哲人,但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普通再也不能普通的农民。

电影里的活着要比小说轻松些。

张艺谋加了一些讽刺的东西。

例如:救凤霞的教授因为太饿被馒头噎着,而不能去动手术,眼睁睁地看着凤霞被红小兵们弄得大出血死亡,还有加了福贵靠皮影吃饭的情节。

导演完全理解了原著,并在影片中注入自己的东西。

活着这部电影非常的长。

整个看电影的过程我反反复复的咀嚼着两个字“活着”,活着真好,人只要活着,对家人,对朋友就是安慰,就是支柱。

第一次感觉到活着好是在福贵被抓丁,国民党大撤退。

福贵的战友都被打死了,没有吃的,什么都没有。

福贵只想跑回家,看看家珍和孩子。

当福贵举手向解放军投降的时候,使人心里喊出了“活着就好”。

不管怎样活着,都要回家看看。

第二次心里喊出活着,是在龙二被枪毙的时候,福贵吓得尿了裤子。

《活着》:人生、生死与传统的价值观

《活着》:人生、生死与传统的价值观

活着:人生、生死与传统的价值观引言《活着》是1993年由余华创作的一部现代中国小说。

该书以一个普通农民福贵的视角,通过描绘他一生中遭受的苦难和磨难,探讨了人生、生死和传统价值观之间的关系。

本文将从不同角度分析主题并展示作者如何通过福贵的经历提出对社会、人性和传统观念的批判。

1. 人生:幸福与痛苦在小说中,福贵经历了种种困境和悲惨遭遇,从农村到城市再回到乡村。

作者通过福贵这个角色来表达人生无常和充满矛盾性。

他失去了家庭成员、丧失了家产,但他仍然坚持活着,并寻找着自己的幸福。

这反映出人们在面临逆境时保持乐观和寻找希望的能力。

2. 生死:存在与意义小说中反复出现的死亡场景使得读者深思生命的脆弱和有限性。

作者通过描述福贵的亲人和朋友相继离世,展示了死亡对生者产生的冲击和反思。

人们生而为人,必将面对死亡,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寻找存在的意义成为了小说中一个重要的主题。

3. 传统价值观:束缚与挑战小说中传统价值观在福贵一家的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封建社会下的等级观念、孝道伦理以及女性地位等都对福贵一家产生了巨大影响。

作者通过揭露这些传统观念带来的束缚和不公平现象,反思社会体制下个体自由与尊严的局限。

结论《活着》通过福贵这个普通农民的命运,展示了人生、生死与传统价值观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小说提出了许多深刻而令人思考的问题,并引发了对社会现实和个人命运的深入探讨。

通过该作品,我们能够重新审视自己对于幸福、生死和传统价值观的理解,并思考如何更好地面对挑战和寻找内心真正想要的生活方式。

——编写者:百科全书小助手。

电影《活着》中皮影的双重文化意向

电影《活着》中皮影的双重文化意向

电影《活着》中皮影的双重文化意向摘要:皮影是贯穿电影《活着》中的一条主线,具有双重文化意象。

从悲情叙事角度来看,皮影具有“人如玩偶”的文化意象,突出表现在20世纪40年代声色赌场中的任人摆布、50年代颠沛战事中的命若浮萍和60年代的皮影之殁。

但是,在悲情叙事的背后,电影《活着》潜藏着乐观叙事。

从乐观叙事的角度来看,皮影成为生存的工具、生活的希望和美好社会的期冀,具有“生的希望”的文化意象。

皮影的“人如玩偶”的悲情文化意象和“生的希望”的乐观的文化意象,恰是《活着》所揭示的“冰冷的死亡”和“温情的活着”主旨的真实写照。

关键词:皮影《活着》文化意象张艺谋张艺谋导演的电影《活着》改编自余华的同名小说,已有研究指出《活着》的电影版与小说版存在诸多差异,其中一个最大的差别在于电影中植入了大量的文化意象。

张艺谋惯常使用文化意象,如《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灰色的高墙和高高挂着的红灯笼:高墙代表着束缚,红灯笼则代表着欲望;《红高粱》中的高粱地,代表人类原始的生命力;《菊豆》中悬挂在杨家染坊里面的黄红布幔:黄色代表着淫欲,红色则代表着血腥。

在电影《活着》中,张艺谋没有采用这样色彩鲜明的物件,但是却常常使用皮影。

他在接受英国《每日电讯报》记者马尔科姆采访时说过:“我喜欢这部电影中的皮偶(皮影),希望它能更多地出现在这部电影的场景中。

”那么,在电影《活着》中,皮影到底代表什么文化意象呢?本文将以电影《活着》中的皮影作为分析对象,研究皮影所代表的双重文化意象。

文化意象是“一种文化符号,它具有了相对固定的独特的文化含义,并带有丰富的意义”。

有些是惯常使用的文化意象,只要一提到它,人们彼此之间就会心领神会,如在中国的文学作品中,玫瑰花、桃花常代表爱情,而猫头鹰则是一种代表厄运的文化意象。

另外一些文化意象则不那么常见,而是经由导演通过影视作品传递出来,如王家卫电影中的瀑布和灯塔常代表“一个人的孤独”,树洞代表“遗忘和铭刻”,电话亭代表“人类错位的沟通”。

《活着》中皮影民俗在影片中多线索建构意象研究

《活着》中皮影民俗在影片中多线索建构意象研究

声 枪响 , 心机 龙二 因其地 主身份被 枪毙 , 其以心机 处
心 积 虑所 获得 的一 切 身外之 物全 部 被 剥 夺了, 而本
应 被枪 毙 的现 在 已沦 为乡镇贫民 的富 大 少福 贵则
依 然 幸运 地 活 着, 这 一声 枪 响显然 是福 贵 人生 的一 道 分水 岭。 在 此之前的富家大 少福贵少爷处在一种 少 无意 识地 活着阶段 , 而 自从这一声枪 响之后 , 福 贵也
( 二) 有意识活着的线索叙事 无意 地 无拘 无束 、 如 鱼 得水 、 自山 自往 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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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义差异 , 对 于中国人而 言,“ 活着 ” 通常 一 个充 着“ 为了活着而 活着”的一 种坚 忍 的代 名词。 这 样
均解释 , 显 然对 于观 众更 加深 刻地理 解 这音 『 5 影 视作 的内涯1 人有稗益 皮影戏 , 义称灯 影戏 、 影 子戏 , 也_ 1 l { 做 傀儡 戏 , 简称 皮 影 。 皮影 既 是世 怍 物质 文 遗产 保 护 名录 中的一 员, 又 是一种 被 方人誉之 为“ 东方 魔术 ” 的民 俗文化瑰 宝 。 皮影索有 “ 一 口唱 天下 事, 两手褥 出百 万兵” 的说法 , 皮影在 道情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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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 活着 》 海报
【 作 者 简 介 】_ k
38
201 6生
第2 2 期
瞬 间, 命 运 的 这 根 控 制 着傀 儡 的线 断 了。随 后 , 一
福 贵 少爷 的既福 且贵 的人 生 是 一条 显性 的 表象 线 索; 而 隐性地 萦 绕 于这 条人 生表 象线 索之 上的则是 另一条 皮影式傀 儡 人生 的表象线 索。 ( 二) 断续的皮影线索视觉表 象 《 活着》 这 部影 片的多线 索性 虽然 由影 片的开 篇 即 已开始 , 但是, 在 大跨度 的时 空范 畴 演进 过 程

电影《活着》赏析

电影《活着》赏析

苦也好,乐也好,活着就好——观《活着》有感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活着的确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因为生命里总会有令人难以忍受的残酷,会有令人欲哭无泪的人生况味。

尽管一切都会与善良人们的愿望相反,但却能提醒人们从绵延不绝的苦难中懂得珍视生命,懂得坚强地活下去。

张艺谋导演的电影《活着》就是要演绎这种“坚忍”的活着。

该影片是根据余华同名小说《活着》改编的,主要讲述了20世纪40年代至70年代中国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中一个家庭的生活经历。

影片主角是没落地主徐福贵和他坚毅的妻子陈家珍。

30年的历史进程——国内战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两次政治运动——每一次历史事件都直接撞击到这个家庭的生活神经。

余华在小说中曾说:这辈子想起来也是很快就过来了,过得平平常常,我爹指望我光耀祖宗,他算是看错人了,我啊,就是这样的命。

年轻是靠着祖上留下来的钱风光了一阵子,往后就越过越破落了,这样反倒好。

看着身边的人,龙二和春生,他们也只是风光了一阵子,到头来命都丢了。

做人还是得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性命。

像我这样,说起来是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可我还活着。

福贵在经历了家道败落、女儿变哑、儿子被车撞死、妻子去世、女儿难产而死……一系列生命的陨落之后,我想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懂得活着的意义。

电影《活着》里面许多细节都能传达出“苦也好,乐也好,活着就好”这种思想。

福贵被国民党抓壮丁逃回来再之后,看着女儿凤霞对他笑,只是笑,没有说话。

当他得知凤霞因病变哑之后,这时候来了一个特写镜头,福贵也只是咧开嘴,对着女儿貌似十分轻松的笑了一下,然后赶紧避开她的目光,低下头去,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躲避威严的法官的目光一样。

表面上看福贵的一笑一低头十分简单,但他的内心深处情感的波涛是怎样的汹涌澎湃啊!孩子的目光是纯洁无知的,她不知道自己以后将会受到怎样的歧视,不知道自己以后如何在社会上立足;而此时福贵也许在想作为一个父亲,由于命运捉弄人,他无法听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叫自己一声“爸爸”,无法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她无法放声歌唱,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的残酷,但是还好,在这样一个乱世里,妻子儿女都还好好的活着,他们的家还在,这多多少少给了他一点安慰。

人是命运的玩偶——电影《活着》中皮影意象解读

人是命运的玩偶——电影《活着》中皮影意象解读

人是命运的玩偶——电影《活着》中皮影意象解读
王际峰
【期刊名称】《电影评介》
【年(卷),期】2007(000)020
【摘要】电影《活着》中的皮影是张艺谋精心选择的一个道具符号,是影片中的一个重要意象,不仅为影片增添艺术趣味,也是理解影片主旨的重要依据.
【总页数】2页(P40-41)
【作者】王际峰
【作者单位】邢台学院初等教育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J9
【相关文献】
1.从宫崎骏电影中的“疾病”意象探其对人类命运的思考 [J], 方一舟;张小云;
2.《活着》中皮影民俗在影片中多线索建构意象研究 [J], 张西昌
3.人生如同一场皮影戏——对《活着》小说和电影文本的双重解读 [J], 张祖群
4.皮影--浅论张艺谋电影《活着》平民化倾向中的民俗元素 [J], 孙潇雨
5.历史建构的艰辛与荧屏解构的虚弱——电影《活着》中皮影戏艺术的文化隐喻[J], 刘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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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皮影·人生作者:付晓慧来源:《电影评介》2008年第11期[摘要]皮影戏,在电影《活着》中突破其道具身份而成为了一种人生意象。

电影以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的叙事时间为发展顺序,皮影也就相应具有了社会学、心理学、意识形态以及意义空无的所指能力。

皮影不仅作为彰显中国本土特色的民俗符号而在电影中出现,更是剧情发展的纽带,具有强烈的情节指向性与人生意义。

[关键词]《活着》皮影意义皮影戏最早诞生在两千年前的西汉的陕西,又称“影子戏”,“灯影戏”、“土影戏”,有的地区叫“皮猴戏”、“纸影戏”等。

皮影戏是用灯光照射兽皮或纸版雕刻成的人物剪影以表演故事的戏剧。

其剧目、唱腔多同地方戏曲相互影响。

由艺人一边操纵一边演唱,并配以音乐。

皮影戏属于傀儡戏的一种,也是中国古老的剧种。

《活着》——从小说到电影,进行了二次创作,倒像是脱离母体的新鲜面孔。

电影中添加的一个不可忽视的部分是主人公福贵与皮影结下的不解情缘。

具体到皮影。

不但因为它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古老的民间艺术形式,而且它是见证主人公乃至整部电影的命运反观,具有强烈的情节指向性与人生意义。

它虽然古旧,但却散发着生活的气息:它虽然轻薄,但却体味着历史的沧桑。

人生的况味。

它不仅是一种单纯的娱乐形式。

还是一种质朴的民风民俗,更是一种纯正的原始文化载体与精神寄托。

作为物证的皮影,见证了福贵的一生,也在伴随着福贵的命运转变中发生了作为其自身存在的意义转向。

影片《活着》按时间顺序可以分为四个部分,由字幕上提示的活动时间做出自然的划分。

一、四十年代:皮影的社会学意义——由娱乐消遣转变为生存工具电影《活着》中,影片开场是在喧闹的赌场,前景是福贵在跟皮影班头龙二赌博,后景是白色布幕上正在上演的皮影戏,咿咿呀呀地将整个赌场都唱活了。

其实,赌场里要的就是人气。

在福贵赌博的赌场,皮影的出场是作为增加气氛的背景。

影片正是利用了皮影戏的演出设备非常轻便。

在哪里都可以演的特点,使其很好的适应了剧情的需要。

此时对福贵来说,皮影纯粹是种娱乐消遣。

福贵第一次唱皮影戏时,还是个少爷,当福贵面容轻浮地唱出“奴和潘郎宵宿久”。

配合着糜乱的音乐,一个浪荡子的形象便活灵活现地展示出来。

作为一个有钱有闲的纨绔子弟,听的就是这份雅,玩的就是这份俗。

伴着喧闹的锣鼓,急促浑厚的唱腔,皮影见证了福贵的破产。

而当一夜狂赌,万贯家产成为乌有之后,皮影顺势作为福贵借来的生存工具。

一箱皮影不再是曾经的阔气支撑背后的呷茶逗趣的把玩,而是从艺术形式上升到真正意义的生存工具。

福贵也因此发生了身份的转变,从不学无术的阔少爷变成了靠出卖手艺的江湖艺人。

陡然的变化,正是应和了皮影戏做为傀儡戏自身所具有的最大特点是由人随意操纵的,所以相应的借用到电影中来,也就暗示着主人公福贵的一生是任人摆布,起起浮浮的。

第二次唱皮影戏时,福贵已经以唱皮影戏为生了,唱词变了,曲调也变了,再配上人物展转野外的画面切换。

很清晰地传达出艰难谋生的感觉。

这种巨大的身份反差。

急剧的生活变化。

唯一能够说服福贵的是一种生活的意念。

那便是活着,养家糊口。

皮影不仅是一种精神慰藉,而是实实在在的救命稻草,现实良药。

当一把刺刀劈开皮影戏的白色布幕时。

便预示着短暂辛苦的生存游历终止了,福贵背着他的这箱皮影被强行驱赶到行军的队伍中。

这时,正值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部队到处拉壮丁,可怜的福贵刚尝到与妻儿相聚的幸福滋味就被战争的炮火逼到了前线。

“我可得活着回去。

老婆孩子比什么都好!”正是出于对家庭对亲人的一种眷顾与思念,促使福贵紧紧保护好那一箱用来生存的皮影。

甚至遇到共产党军队进攻,他惊魂失魄逃跑的时候,仍然不忘捡起木箱携之而窜。

当福贵服役时,在休息的战场,用军用车灯照明,随便扯出的白布做布幕,福贵唱皮影戏给解放军鼓劲,在这里展示了皮影自古就是一种随军的娱乐形式。

皮影,也因此成为免除他充当一线炮灰的挡箭牌。

解放后,福贵自豪地说:“我给解放军唱过戏,他们听了我的戏,一天能攻俩山头,两天能攻四个山头。

”皮影又成了他干过革命工作的有利证据。

皮影是战时福贵最贴心的陪伴。

也是唯一的信任。

二、五十年代:皮影的心理学意义——集体无意识下的自觉的个体无意识到了大跃进全国上下赶英超美,大炼钢铁的时候。

家家户户砸锅献铁炼钢,轮到福贵家献铁。

福贵的儿子有庆出于孩子般的天真和热情试图把盛皮影的木箱上的铁钉以及皮影上的那点铁丝取下来交给牛镇长。

幸亏福贵和家珍反应敏捷,一箱皮影才得以保存了下来。

有庆的行为。

成为集体化政策下,具有全民总动员性质的大跃进。

高抬国家利益而损害家庭利益的象征。

福贵获准在炼钢场地上唱皮影给大家鼓劲。

皮影又转变成鼓动干劲的鼓风机。

其实,如同千千万万的中国老百姓一样。

福贵他们不是政客,不想介入政治的漩涡中。

他们这种随大流的集体无意识下还掩盖着那种个体无意识的清醒。

他们的处世哲学是“凡是大家都这样的便这样,凡是大家不这样的便不这样。

”相信群众,相信大多数人便可以自救。

瑞士心理学家荣格认为,无意识有两个层次:“个人无意识和集体无意识”。

对此,他也有一个形象的比喻:“高出水面的一些小岛代表一些人的个体意识的觉醒部分:由于潮汐运动才露出来的水面下的陆地部分代表个体的个人无意识。

所有的岛最终以为基地的海床就是集体无意识。

”所谓集体无意识,简单地说。

就是一种代代相传的无数同类经验在某一种族全体成员心理上的沉淀物,而之所以能代代相传。

正因为有着相应的社会结构作为这种集体无意识的支柱。

“集体无意识”作为一种典型的群体心理现象无处不在,并一直在默默而深刻地影响着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思想和行为。

而个体无意识主要由那些曾经被意识到但又因遗忘或压抑而从意识中消失的内容所构成的,是一种个体经验,大部分由“情结”构成。

影片中,福贵一家虽然积极响应上级的号召。

配合大炼钢铁运动。

但是这只是一种安身立命的措施。

并不见得他们的觉悟有多高,有多么相信这场运动,他们一再地努力保留皮影戏的道具,也许只是出于热爱这项传统艺术的天性,但也不可否认。

他们的骨子里有一种怀旧的感恩情结,一种对“活着”信仰的追求。

三、六十年代:皮影的意识形态意义——政治强压下的文化心理失落进入了疯狂的文化大革命时期。

又是一个躁动与荒唐的年代。

“打倒牛鬼蛇神”,“破除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标语已经漫天飞舞。

与其说全中国的老百姓在文革中被洗脑。

不如说是一种误导的政治决策对传统文化的强奸。

处于这个时期。

几经磨难的皮影再也躲不过被毁灭的命运。

曾经,皮影戏是一种流传久远的民间艺术。

因为它虽然看似拙朴,但拙中寓巧,蕴含着劳动人民丰富的想象力和奇巧的艺术创造力。

它道具小,演出方便。

且不受场地限制,演员也不需正规训练。

在皮影戏盛行的地区,一提起这种轻便的艺术形式,人们会亲切地称它为“一担挑”艺术,或“文化生活的轻骑兵”。

然而此时它却沦为“四旧”的阶下囚。

福贵试图成立毛泽东思想皮影宣传队的想法也没能挽救这箱尘封已久的皮影的命运。

只是因为社论上说“越旧的东西越反动”。

当接到最后通牒后,福贵大声对凤霞说:“留不住了,烧!”。

当画面定格在怅然若失的福贵看到火盆中被无情地烧掉的皮影时,整个画面弥漫的是一种震人心魄的伤痛。

一种默默的哀悼。

皮影的毁掉并不仅仅是一种物件的毁坏。

更是人物的一种无奈的心理失落。

人类学之父泰纳曾经解释过社会环境与文艺的问题。

他说。

社会环境:国家政策、政治局面、军事战争、宗教信仰等。

都会影响到文艺的发展。

某些持续的局面以及周围的环境、顽强而巨大的压力,被加于一个人类集体而起作用,使这一集体中从个别到一般,都受到这种作用的陶铸与塑造。

影片中因为受到国家政策与政治局面的影响,皮影的破坏是种无声的愤怒,是政治高压下的一种精神戕害,在意识形态面前,个人的自救与挣扎显得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随着皮影的消失,福贵的精神慰藉与生活信仰也慢慢淡出自我的精神空间与理想世界,无奈地活着,纯粹地活着,成为无目的的合目的处世经验。

泰纳还谈到了时代对于文艺发展的决定作用,他所说的“时代”,包括风俗习惯、时代精神等,统称为精神气候。

他认为:某种艺术是和某种时代精神与风俗情况同时出现、同时消亡的。

像自然的气候对动植物的发展起着自然淘汰的作用一样,艺术的发展也受精神气候的选择与清理。

因此,精神气候即时代的趋向始终占着统治地位。

在文化大革命这样的特殊年代,全国上下要按统一的指挥棒运作。

人们的思想日趋麻木与偏执,受一时狂热的鼓动,使这一时期的精神气候异常,沦为四旧的皮影艺术便毫不分说的指日可待了。

四、以后:皮影空无的意义——希望的存留在影片的结尾,皮影没了,但箱子还在。

所不同的是,木箱成为外孙馒头喂养小鸡的物件,与其说是中国人民对物件的充分利用,倒不如看作是个体生命在历史长河与命运挣扎中的一种反观。

木箱因曾经装过皮影便沾染了艺术气息,而木箱本身是传统文明的一种物质标识,现在又装载着象征着新生命的小鸡。

这就使艺术、传统与新生命有了相通与联系。

箱子延续了皮影空无之后的意义。

而“活着”的意义也不再像存在主义那样敏感的强调的人生是痛苦的,人就是痛苦的存在于这个荒谬的世界之中,而是有了更为深远而积极的内涵,人生还是有希望的。

一箱皮影从最初的娱乐工具到生存工具又到干革命的本钱再到特殊时期的无声毁灭,它经历了历史兴衰与时代风云,更见证了福贵一家在苍茫人生中的痛苦与挣扎。

它是一种传统文化的载体,在遭遇了所谓的现代社会与现代文明的野蛮侵略后,悄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人生视野。

它悲壮的陨落不仅是个人精神上的戕害,家庭信仰的死亡,更是民族心理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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