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雪共舞

伸 出了舌头 。 “ 妈妈 ，你说雪花是 什么 味道 的？ “ ” 它像什 么？ ”我反 问道 。 “ 像糖 ，也像 盐 ！ “ ” 那你 闭上 眼睛 ，把雪花看成 白糖 ，你会 觉得 它是甜 的 ；若把 它 当作盐花 ．
你会 觉得它 是咸 的。 ”我说 。女儿
的” ，我说 ， “ 一直凉到心尖上” 。
早 已 冻 出 了 几 个 大 疙 瘩 可 看 着
与 雪共 舞
●漆 昌琼
再不 见炯村 四五家 ，密洒 堪 图画 。 看 疏林 ，噪晚 鸦 。黄 芦掩 映清 江
不 知道 爸 爸在 用典 ，我忙 着 跟女 儿 解 释 ： “ 轼有 描 写春 景 的名 苏 句 ‘ 春江水 暖鸭先知 ’ ．你爸 爸只 是巧 把 ‘ 江 ’一词 换 成 了我们 春
里嘤 嘤嗡嗡热闹着 ，全然不顾枫树
的冷 清 。

果美 丽会降落 到落寞的人 心里 ， 那
也是最美好的事情 了。我看着女儿
“ 我要 用这漂亮 的油菜 花给 可 怜 的枫树做件美丽的衣裳 。它穿上 这件 衣服 ．风就吹不 到它 的身 上 ．
的画 ， 生涟漪 ， 心 树上 的油菜花 ， 正
洁 白无瑕的雪花如烟似雾般飘 缈 ，给世界织 成了一 幅天然 帷幕 ，
于 是叫先生 陪女儿 “ 滑雪 ” 。我们
分立女儿两边 ．一人抓住她 的一 只
我们便是空旷舞台上的舞 者。
飘飘洒洒漫天 涯，似 雾如云舞
白 纱 。冬 护 寒 梅 无 怨悔 ，春 来 催 醒 满 园花
臂 膀 把她 提 起来 ，她则 半 蹲 着身 子 ．在雪地上恣意滑行 。我们 的欢 笑声飘荡在空 中．震落 了桂枝上 的
窗外 那 莹 白剔透 的 六瓣 花旋 转着 优美 的 舞姿 ．女 儿 还是 忍不 住 心
动 ，她 要我 们 陪她 出去 踏雪 。 给
眼前 的 ‘ 清江 ’ ”女 儿便 饶 有兴 。
致地念起诗来 。 “ 见岭头云 似盖 ．已惊岩下 才 雪 如尘 ：千 峰 笋石千 株 玉 ，万树
松 罗 万 朵 云 。 不 经 意 问 ，地 上 的 ”
子 ，在北 风中瑟瑟发抖 ，有些孤单
寂寞 。这与热热闹闹的油菜花形成 了鲜 明的反照。油菜花不仅容光焕
发 ，光 彩 照 人 ，还 招蜂 引蝶 。在 那
行指点 ： “ 油菜花是长在地上 长在 田里 ，你 怎么 给它爬 上 了树 呀 ！ ” 我心想不能让女儿有这么一种偏 于 常理 的审美观
全飞过来了 ，大家一起玩会多么快 乐呀 ！ ” 想 不到 女 儿 的想 法竞 如此 动 人， 虽然有些不合理 。 油菜花永远不 会爬上枫树 ， 更不会高高扬起 。 但如
天上 的星星点点 ，有些气势 。但她
却把这么一大片的油菜花移到 了一 棵光秃秃的树上 ，这树 一张叶子也
没 有 ，很 不 和 谐 。 我 马 上 对女 儿进
放下笔 ，兴冲冲地拉着我们去欣赏
她的画。可是我们一看就傻 了，她
用橙 黄 的 色彩 ，勾 勾 点点 出油 菜
花 ，朵朵簇簇 ，煞是好看 。有点像
今天 所 看到 的一 棵 树 。那 是棵 枫
树 ，秋天红红火火 了一把 ，在冬天 里 叶子 们被 北 风抢 去 了 ，光着 身
高高的树上 ，小蜜蜂看到 了，就会
积雪 已有 寸 余 。女儿 雀 跃 着 ，时
而 搓雪 球 ，时 而迎 雪 舞 ，一 不小
家 事 如 风
心 摔 了一 跤 。她 嗲 声 嗲气 地 叫唤
地变幻着曼妙身姿 的六瓣花 。女儿
的雪花柔柔地亲吻着我。 “ 凉丝丝
着 ，脸上却分 明挂着笑容 。猛然想
起 ，女儿 自出生 以来 。还没见过这 么 大的雪 ，她真 的不知雪路 难行 ，
白花 。
细细体味着雪花 的味道 。突然 ，她 又 问我 ： “ 妈妈 ，那你觉得雪花是
什 么味 的呢？ ”我伫立 在雪地 ．深 情地 闭上 眼睛 ，伸 出舌头 ，任纯净
我不 由得教女儿吟起 诗来 。
（ 作者单 位 ：湖北长 阳土家族 自治
昭示着童年的美 丽和善 良。
（ 者单位 ：广西河 池市河池高级 作
中学 ）
“ 爸爸 ，油菜 花地旁 边不是有
一
棵树 吗？ ”女 儿有些不 满 ，拼命
让我 回忆今 天我们所 见到 的一 切 。
也就不会发抖 了。你看那儿的油 菜
庄也 显 得那 般静 谧 ，路 旁 的树 权
上堆着茸 茸 自雪 ．山上或黑或 白．
女儿 抹 上冻 疮消 ．给先 生戴 好 护
耳 ，一家人高 高兴兴地赏雪去 。 不 用言 语 ，我 们 自然 而 然 地 向江 边 走 。 “ 纷 华 ，舞 梨 花 。 雪
下 ．斜缆着钓 鱼膳 。 ”似乎 觉得关
汉卿的 《 冬一 首》 就 是为 冬雪 中 的清江 而作 。你看 ，一艘 艘小 船 安详 地缆 在江 边 ，岸 边 的农 家饭
家 事 如 风
一
师道
丝不苟地画呀涂呀 。一会儿后她
陪女 儿玩 的时候 ，我常想着工作的 事情 ，玩 的 内容 一 般是 不 放心 上
的 。 经 女儿 这 么一 提 醒 ，我 想 起 了
一一三 一年期 。第 一
分 动情 。
花那样 多 ，拿一些来做衣裳还是 可 以 的。 ”女儿 指手画脚地 说着 ，十 “ 还有 ，如果把这 花衣裳 挂到
一
片 斑 驳 。 平 Ｅ里 如 织 的 人 流 早 ｔ
已不见 影踪 ，亲水 平 台上 的那 些 钓 竿 也． 已遁 形 。除了偶 尔 有那 么
一
两 对 小 情 侣 牵 手 走 过 ． 整 个 银
色 的世 界 似 乎 只 有我 们 一 家 人 ． 澄 明 的世 界静 得能 听 到那 些 飞旋 而下的小精灵的柔声 细语 。 “ 看 ，鸭 子 ！ 快 ”循 着 女 儿手 指 的方 向 ．只见 一群 野 鸭怡 然地 在 江水 里 划着 。 “ 江水 暖 鸭先 清 知。 ”先 生蹦 出一 句 。女儿 可能并 纷纷扬扬 的雪花仍在飘着。 女儿 出 生 以来 第一 次 遇 上这 么久 的寒 冻 天气 。胖 嘟 嘟 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