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著名女诗人莎朗奥兹诗八首
外国诗歌名句
外国诗歌名句在你深邃的的眼湖里(阿波里奈尔)在你深邃的的眼湖里我微小的心沉溺且柔化了我被击溃在这爱情与疯癫的湖水怀念与忧郁的湖水午间的寂静(艾兴多尔夫)发自未曾防范的胸怀,进入寂静而又辽阔的天地。
永远作为第一次(布洛东)永远作为第一次,就好象我刚刚跟你面熟,我找到了,爱你的秘诀永远作为第一次人生的四季(济慈)四个季节把一年的时间填满,人的心灵也包含着四个季节。
感觉(兰波)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无限的爱却从我的心灵深处涌出。
青春颂(密茨凯维奇)年轻的朋友,让我们走在一起,大众的幸福乃是我们的目的。
团结就是力量,热情才有智慧。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普希金)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精选文档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我们的心儿憧憬着未来,现今总是令人悲哀: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即逝,而那逝去的将变得可爱。
我曾经爱过你(普希金)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象我爱你一样。
密林深处的梧桐树……(塞弗里斯)在睡梦之外请给我们宁静。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泰戈尔)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已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如果错过了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
精选文档上帝对人说道:"我医治你所以要伤害你我爱你所以要惩罚你。
"使之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我不能选择哪最好的,是那最好的选择了我。
雪人(史蒂文斯)人必须用冬天的心境去注视冰霜和覆着白雪的松树的枝桠;墓志铭(希尔达·杜利特尔)“我死于生活,真正生活了一个小时”;“她死于追求非法的激情”;当你老了(叶芝,爱尔兰)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意朦胧,在炉前打盹,请取下这本诗篇,慢慢吟诵,梦见你当年的双眼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多少人真情假意,爱过你的美丽,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唯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心,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哀戚;当你佝偻着,在灼热的炉栅边,你将轻轻诉说,带着一丝伤感:逝去的爱,如今已步上高山,在密密星群里埋藏它的赧颜。
艾米丽迪金森诗15首
艾米丽迪金森诗15首(美)艾米莉·狄金森的诗15首艾米莉·狄金森1830-1886,美国诗人,生于马萨诸塞州的阿莫斯特(Amherst)。
据称,她是美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
她珠辉玉丽般的独特诗句,凝聚着深厚的情感和创造性的智慧。
她以此独立于19 世纪美国文学的主流之外。
生活迪金森几乎一生都是在她的出生地生活。
她父亲是热心公众事务的著名律师。
他的三个孩子,埃米莉、儿子奥斯汀(Austin)、和另一个女儿拉维尼娅(Lavinia),这样就有机会见到很多来访的著名人士。
埃米莉·迪金森前后花了六年就读于阿莫斯特学院,和一年时间读圣尤奇山(Mount Holyoky)神学院,过着平常人的生活,充满友谊,聚会,教堂和家务。
在她不到30岁的时候,她开始退出乡村活动,渐渐开始直到完全停止外出。
她与好多朋友通信的同时,却慢慢再也不见面。
她经常逃避来访者,直到最终她在她父亲的房子里过着隐士般的生活。
作为一个成熟女人,她的情感既强烈又敏感,与他人的接触让她感到精疲力尽。
迪金森在退出俗世以前就开始写诗。
在1858年至1862年期间,她的创作达到高峰。
虽然评论家托马斯-温特沃斯-希金森(Thomas Wentworth Higginson)从未真正认识到迪金森的天才,还是给了她好多的鼓励,另外还有海伦-亨特-杰克逊(Helen Hunt Jackson)始终认为迪金森是个伟大的诗人,也给予她很多的鼓励,但是迪金森生平只发表了七首诗歌。
她的生存方式,虽然有限,却让她非常满意,也必不可少。
1886年她死之后,她妹妹拉维尼娅-迪金森在她的写字台里发现了一千多首诗歌。
在一段过长时间里,由于埃米莉-迪金森在爱情的失败后放弃了世界,被当作是浪漫式的人物,而不是严肃的艺术家。
这个传奇式的人物,被以推测为依据,而受到扭曲和捏造,以致至今仍然让为她的传记作家烦忧。
作品迪金森的爱情诗里,有强烈表达的眷恋,已经证明不可能知道谁她的感情对象,也不知道她的诗歌想象成分有多少。
欧美经典诗歌诗句摘抄
欧美经典诗歌诗句摘抄1. "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泰戈尔《飞鸟集》让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2. "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 you also miss the stars." -泰戈尔《飞鸟集》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
3.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 -泰戈尔《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4. "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 -萨松《于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5. "We read the world wrong and say that it deceives us." -泰戈尔《飞鸟集》我们把世界看错了,反说它欺骗我们。
6.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泰戈尔《飞鸟集》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
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很久了。
7. "The bird wishes it were a cloud. The cloud wishes it were a bird." -泰戈尔《飞鸟集》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
Oscar wilde quotes
Oscar wilde quotes我们皆深陷泥潭,但我们之中的某些人会仰望星空。
We are all in the gut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伟大的艺术家所看到的,从来都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一旦他看到了真实,他将不再是艺术家。
No great artist ever see things as they really are. If he did, he would cease to be an artist.当一段爱走到末路时,弱者哭泣,能者另觅,而智者,早已“狡兔三穴”。
When a love comes to an end, weaklings cry, efficient ones instantly find another love, and wise already had one in reserve.对于那些我们漠不关心的人,我们总能做到温文尔雅。
On can always be kind to people one cares nothing about.女人是用来爱的,而不是理解。
Woman are meant to be loved, not to be understand.结婚是误解的结果,男女因误会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
The marriage is the misunderstanding result, the men and women because of misunderstands unifies, because of understood that separates.女人是用耳朵恋爱的,而男人却是用眼睛。
The woman is with the ear love, but the man is actually with the eye.男人只会越变越老,绝不会越变越好。
The man more will only change older, more will not change better.满口道德的男人,通常都是伪善的;而满口道德的女人,一定相貌平庸。
拉美三诗人诗选
范童心 译玛丽莎·卢索,1969年生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
诗人、编辑、文化传播者,纽约城市大学亨特学院兼职讲师,哥斯达黎加图里阿尔巴文学协会创始人,纽约诗歌出版社(西语)创始人兼执行董事。
流言三部曲——纪念何塞·费尔明·布兰科Ⅰ童年你在公园中央坐下,不管身处哪个国家,都会听到:“闭上眼睛,我正在你四周旋转。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阿韦利亚内达公园中,旋转木马在逆时针转动。
外公吐着烟圈,把票递给我。
我在动物们的背脊间蹦来蹦去,从喷火的龙到哀伤的马。
“独角兽的角不见了。
”——操作员这样对我说。
理所当然的伤痛不是传奇,却从历史的幽暗隧洞中浮现。
外公拉着我的手,陪我一起乘上小小的火车,穿过紫藤花桥。
蓝花楹在我们上方哭泣,仿佛知道有一天,我们两人中的一个会化为其他公园中,尘埃里的流言。
Ⅱ少年有一天,我踏上了旋转木马之外的旅途,生命在顺时针旋转。
我已不再是孩子。
我来到图里阿尔巴,感受公园的呼吸,也听到了同样的低语:“闭上眼睛,我正在你四周旋转。
”火山口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紧闭双眼,想象着缺席的怪兽,和我骑在它们背脊上的前行——那公园永远在我心中。
Ⅲ成年我睁开眼睛,发现对面是战神广场。
旋转木马的脊背在孤寂荒芜中上下起伏。
我童年的感官变得无家可归。
独角兽找到它的角了吗?入口的一个男人对我说:“小姐,这里只允许儿童入内。
”我周围的一切都是钢筋水泥,与机械玩具旋转的方向背道而驰。
***在纽约都会修道院博物馆里,拉美三诗人诗选耳边响着铃铛般金属的嘶鸣,我终于在一片古老的中世纪壁毯中,找到了那只失落的角。
胡丽娅·王·科姆特,1965年生于秘鲁北部切彭市的一个华裔家庭,父亲来自澳门。
她曾在三个大洲生活,出版过多部诗集、小说集和散文集。
对不同国家文化多样性的看法和体验是她写作的强大动力。
现居秘鲁利马和葡萄牙里斯本。
斗牛的艺术他们演习魔法,知道自己的血液会与加蒂斯章鱼的触角和内脏混淆。
[计划]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前20首中英对照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前20首中英对照by William Shakespeare1From fairest creatures we desire increase,That thereby beauty's rose might never die,But as the riper should by time decease,His tender heir might bear his memory:But thou contracted to thine own bright eyes,Feed'st thy light's flame with self-substantial fuel,Making a famine where abundance lies,Thy self thy foe, to thy sweet self too cruel:Thou that art now the world's fresh ornament,And only herald to the gaudy spring,Within thine own bud buriest thy content,And tender churl mak'st waste in niggarding:Pity the world, or else this glutton be,To eat the world's due, by the grave and thee.一对天生的尤物我们要求蕃盛,以便美的玫瑰永远不会枯死,但开透的花朵既要及时雕零,就应把记忆交给娇嫩的后嗣;但你,只和你自己的明眸定情,把自己当燃料喂养眼中的火焰,和自己作对,待自己未免太狠,把一片丰沃的土地变成荒田。
你现在是大地的清新的点缀,又是锦绣阳春的唯一的前锋,为什么把富源葬送在嫩蕊里,温柔的鄙夫,要吝啬,反而浪用?可怜这个世界吧,要不然,贪夫,就吞噬世界的份,由你和坟墓。
莎士比亚笔下最美的10首经典爱情诗,一生至少要读一次!
莎士比亚笔下最美的10首经典爱情诗,一生至少要读一次!莎士比亚,英国国民诗人、剧作家、演员,无需赘言的世界名家,创作了大量被认为是“不朽绝唱”的旷世巨作,包括近40部剧本、154首十四行诗及2首长诗。
人们尊称他为“莎翁”,其十四行诗的诗体独树一帜,更被称为“莎体”。
1据说小爱神有一次睡得挺熟,把点燃爱火的火炬放在身边,这时一群要守身如玉的宁芙正好从旁边经过,步履翩然;最美的一位仙女偷取了火炬,因它曾在无数心中把火点旺,于是爱情的主宰在酣睡之时被一只贞洁的手解除了武装。
仙女在附近的冷泉把火浸灭,冷泉因爱火永远变成了温泉,这温泉能治疗百病祛瘟除邪;可当我被情人弄得神倒魂颠,去那温泉求治才证实这一真情:爱火能烧热水却不会被水浇冷。
2听音乐,你为何听音乐会悲郁?快活不伤快活,欢笑喜爱欢笑。
你为何喜欢你不愿接受的东西,或为何要心甘情愿地接受烦恼?假若几个悦耳的声部和谐相配,构成真正的复调把你耳朵冒犯,它们也只是在轻言细语地责备你用孤弦糟蹋你本该奏的和弦。
请听一根弦与另一根弦相呼应,怎样用协调的和声演奏出音乐,就像父亲、儿子和快乐的母亲,异口同声地唱着一支动听的歌。
他们的无字之歌似乎异调同音,对你唱着:“你弦孤终难曲成。
”3当我想到生长于世间的万物繁荣鼎盛都不过在朝夕之间,而这座巨大舞台上演的剧目无不受制于星宿无声的褒贬;当我看到世人像草木般蕃息,甚至被同一苍昊劭励和惩戒,少时气盛争荣,过盛而衰替,靡丽纷华终成烟云被人忘却;于是我对这无常浮生之领悟便把正值绮年的你唤到眼前,便看见无情岁月与衰颓共谋,要把你青春的旦昼变成夜晚;我要同时间抗争,为了爱你,它把你摧折,我接你于新枝。
4在未来之日谁会相信我的诗文,即使通篇都是对你优点的赞歌? 唯有上天还知道它是一座坟茔,埋着你的生命,难显你的本色。
纵然我能够写出你眼睛之漂亮,用清词丽句绘尽你的俊秀翩然,将来的人也会说“这诗人撒谎;神笔天工绝不刻画凡夫的容颜”。
于是我这些被岁月染黄的诗章会被当作聒絮的老叟遭人嘲笑,你应得之赞美则成诗人的狂想,被说成是一首夸张的古老歌谣:但如果那时你有个孩子活在凡尘,你将在他身上和我诗里双重永生。
◎美国著名女诗人莎朗奥兹诗八首
◎   美国著名女诗人莎朗 · 奥兹诗八首山,毕业于斯坦福大学, 并获得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学位。
曾获得国家捐赠基金、古根海姆基金会奖学金;她的第一本 诗歌选集《撒旦的话》 (1980 )获旧金山诗歌中心奖,诗集死者与生者》(1983)获全美书评奖,另外她还著有诗集血缘, 罐头和麦秆》(1999)、《黄金密室》(1997)、《水源》 1 995 )、《父亲》( 1 992 )。
诗作在《纽约客》 、《巴黎评论》、犁》等杂志发表。
1998 年荣膺纽约州桂冠诗人直至 年。
现居纽约。
奥兹自称是一个“承受地狱之火的加尔文教徒。
” 博士头衔的获得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渡时期,站在哥伦比亚 大学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她发誓要成为一名诗人,即使为 此放弃所学的一切。
在另一方面,奥兹想象中作为献祭的研 究生教育是她艺术发展的一个基本前提,这一阶段,奥兹就 已经开始努力模仿她所研究、学习过的诗人。
她的誓言 写出自己的诗,而不管它会有多差——使她得以自由地表达 自己的声音。
其第一本诗集回答了她关于诗歌的最早疑问:在一首诗中,什么不应该或者不能被写到?在一首诗中, 有什么从未被写到过?”坦率的语言和直白的比喻直接触及 到社会中带有欺骗性的沉默。
她的诗作以坚定的肉体性激烈 地探究私人主题,深刻挖掘了艾丽西娅•奥斯特里克所描述的薛舟 徐丽红 译莎朗•奥兹,1942年生于旧金2000家庭之爱与家庭之痛的性欲成分。
”她的第二本诗集《生者与死者》荣获1983 年莱蒙特诗歌奖及全美书评奖。
作为开卷之作的《公众》考察了一系列历史上的照片。
而《隐私》诗涉及的则是有关祖父母、父母、儿女的家族肖像。
者与死者》融合了历史主题与私人生活,正如某批评家所指出的,“确立了一种对于历史的新态度”,并“暗示了我们的公众事迹与私人之间的一种基本的相似性和连贯性。
”在其后的众多诗作中,她多次写到一个女儿因为癌症而失去了父亲,正如她的早期作品一样,莎朗•奥兹继续以无情的勇气见证疼痛,爱,愿望和悲伤。
苏珊·艾森博各诗选
苏珊 艾森博各诗选
路也 译
无法比拟的事情 ( 不和谐之一)
声那样清澈。 卡罗莱纳州的蝉鼓 动着 薄翅在鸣叫。
我父 亲的手, 在他中风 之前曾经像打 印文字般优雅。在父亲死后四个月, 我 母亲 这个左撇子, 潦草 地在我的生日 卡 上给 “我们”二字 加上下划线— — — “我 们 希 望 你 无 比快 乐 !”今天 早 晨 低 垂 的密 云是深绿色的, 海 莴苣在海浪间 漂浮。 家乡的天空, 漂白的床单, 内布 拉 斯加 州的热 在眩 晕的 豆田上 闪烁 , 一只 像女人那样高挑的 神奇、雪白的 鹭鸶在 我母亲厨房窗子 外面的棕榈叶 子的 掩映下显得冷静沉 着, 它离得这 么近, 我们几乎可以触摸 到那天鹅般 的脖颈。黑熊幼仔, 昨夜越过回廊灯光 的黄 色晕圈, 消失在了 越来越宽的黑 色沼 泽里, 它不会被守 林人发霉的炸 面圈诱 惑到安全地带。 海鸥尖利的歌
系 其实他们已经成为幽灵。
……
是一个瘦小的男孩, 大约十岁
或者十七 一个吃饭的日子, 一周多吃一顿
共三次。你的先人们, 我的, 还有罗马人的, 甚至对于我们他们也
是那 样 陌 生
面孔镶在地下室窗子上 没 穿 鞋 的 孩 子 和 老 人 向 他们 无 法 进 入
的街道窥视。
补 鞋 匠 在 空 凳 子 旁 游 手好 闲 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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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向我发出呼唤“过来, 快看! ”当我真 的走了过去, 他没有退缩 , 而我却 逃离 了, 从他的吻中。
打盹的时 候
我 数 着 汽 车 旅馆 招 牌 规 则 的 跳 动 炎热的屋子里 猩红色的花 撒 在 有 腐 味的 地 毯 上 我 记 起 这 个男 人 以 及 那 个 女人
我 看 见 他 们在 杨 树 林 中 穿 行 这 些 高 人粗 壮 的 像 古 代 圆柱 一 样 的 杨 树 这 些 捉 摸不 定 的 杨 树
莎朗奥兹诗歌
莎朗奥兹诗歌1. 莎朗奥兹的诗歌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能打开你内心深处那些被遗忘的情感小盒子。
比如说她的《雄鹿之跃》,读着读着,就仿佛自己置身于那片充满爱恨纠葛的森林里,感受着主人公的挣扎与释然,这感觉太奇妙了。
2. 你知道莎朗奥兹吗?她的诗就像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心灵冒险。
每一行都像是一个神秘的脚印,引领着你走向那些不为人知的情感角落。
像在《未打扫的房间》里,她对生活琐碎的描写,让我感觉像是在看邻居家杂乱却又充满故事的房间,好奇又着迷。
3. 莎朗奥兹的诗歌简直是情感的放大镜。
它能把那些细微的、你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绪,放大到让你无法忽视。
拿《信》来说,那种对亲人的思念,通过她的文字,就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差点把我淹没,太有冲击力了。
4. 我跟你说,莎朗奥兹的诗就像一面镜子,能照出生活中的各种模样。
有时候是美好的笑容,有时候是痛苦的泪水。
读她的《我回到1937年5月》,就像真的穿越回那个时代,看到了那些无奈与遗憾,我不禁想问,难道我们不都在时光的长河里有这样那样的遗憾吗?5. 莎朗奥兹的诗就像是一道独特的美食,初尝可能觉得奇怪,但越品越有味道。
《夏天的弟弟》就是这样,一开始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多读几遍,就像慢慢咂摸出一道异国菜肴的独特风味一样,那些隐藏的情感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6. 她的诗歌是情感的宝藏啊!你只要稍微挖掘一下,就能发现无尽的宝贝。
就像在《一个秘密》里,那层层叠叠的情感,就像藏在深山里的宝藏,需要你用心去寻找,一旦找到,就会被那种深刻的情感震撼得不行。
7. 莎朗奥兹写的诗啊,就像是给灵魂的一记轻拍。
不重,但是能让你瞬间警醒。
《某些现象的数学》这首诗,表面上看是一些现象的罗列,可实际上就像有人在轻轻敲打着你的灵魂之门,问你是否看到了生活背后隐藏的逻辑,这感觉太微妙了。
8. 你要是还没读过莎朗奥兹的诗歌,那可真是错过了一场情感的盛宴。
她的诗就像一场热闹的聚会,有欢笑,有争吵,有默默的沉思。
像《别管它》里,那种矛盾又洒脱的情感,就像聚会上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在对话,让人看了忍不住要多探究几分。
奥兹10首(张东颖译)
奥兹10首(张东颖译)作者简介莎朗·奥兹(Sharon Olds),1942年生于旧金山,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获2016年华莱士·史蒂文斯诗歌奖。
迄今已出版诗集九部,其中《雄鹿之跃》(Stag’s Leap)获2013年普利策诗歌奖和T.S. 艾略特奖,《死者与生者》(The Dead and the Living)获全美书评奖,《撒旦说》(Satan Says)获旧金山诗歌中心奖。
奥兹的诗歌继承了惠特曼式的身体性传统,从女性琐碎的日常生活中挖掘诗歌主题,使之上升到与某些宏大抽象的诗歌主题比肩的高度。
现任美国诗歌学会主席马克·多迪评价其诗歌“极富勇气与德性智慧,坚定地探求个人体验”,具有“非凡的力量”。
奥兹的诗风坦率大胆,诗歌意象的奇崛、节奏的张力和结构的艺术性恰到好处地服务于诗人对于自身及周遭生活的审视,对个体情感的真实暴露,对欲望和创伤体验的发掘,乃至对人类历史与社会的反思,为当代诗歌的发展开辟了新领地。
驿站写作后从船坞返回我走近房子看到你大公式的长脸在仿羊皮纸灯罩下的光里火焰的颜色你胡子上那只优雅的手。
你细长的眼睛找寻草地上的我。
你张望着有如君临一扇狭窗你是君主之后。
静静地,不带一丝羞涩你打量着我这跑到船埠写作的妻子一旦一个孩子入睡把另一个留给你。
你狭长的嘴,如弓一样灵活,没有弯曲。
我们在那刻的真谛里度过长长的一瞬,诗歌像偷猎游戏一样沉重地垂于我的双手。
帝王蝶整个清晨,当我坐着想你,帝王蝶飞过。
七层之上,河的左岸,它们一路向南,翅膀是你手的深红像屠夫之手,隆起的翅脉像你的伤痕。
我几乎感受不到你硕大粗糙的手掌,你的抚摸那么轻柔,昆虫腿精致的皲裂擦过我的乳房。
没有谁曾这样触碰过我。
我不知道怎样张开我的双腿,但感受到你的大腿覆满金红的汗毛,张开在我的双腿之间像一双翅膀。
你的腿上,我的血印形似蝶铰——有翅翼的标本——然后你离开,像总要离开一样一次又一次,蝴蝶飞舞成群掠过窗外,迁徙到南方蜕变,穿越夜色中的边境,弥散的血红云雾,你之下我的身体,大迁徙的美与寂静。
莎朗·奥兹:诗歌贴近痛苦又通往爱情
莎朗·奥兹:诗歌贴近痛苦又通往爱情莎朗·奥兹《雄鹿的跳跃》英文版去年,71岁的女诗人莎朗·奥兹(Sharon Olds)凭借诗集《雄鹿的跳跃》(Stag's Leap)摘得美国普利策诗歌奖。
莎朗·奥兹1942年生于旧金山,在斯坦福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接受教育。
她的第一部诗集《撒旦说》(1980年)获得首届旧金山诗歌中心奖。
第二部诗集《死人和活人》又为她赢得国家图书批评家奖。
而诗集《雄鹿的跳跃》先后获得久负盛名的英国T.S。
艾略特奖和普利策诗歌奖,使她的声誉如日中天。
在当代美国诗歌界,莎朗·奥兹是一个颇有争议的诗人,尽管她的诗集销量不错,很受读者欢迎,但长期以来,她几乎被批评家众口一词地指责为自恋和肤浅。
肯·塔克在《纽约时报》书评里断言,“对于一个作家,她最好的诗表示出强烈的观察力量,奥兹花费太多时间捕捉自己的情绪温度”。
赞扬者如史蒂夫·哥维却强调,奥兹“已经成为美国诗歌里的一个中心存在,她的叙述和戏剧性力量以及她作品的意象派派头,为她在广大公众里仍然读诗的小部分当中赢得了大批追随者”。
奥兹的作品被视为继承了惠特曼颂扬身体的传统,而且对她来说,身体是一个存在的凭证,肉体经验是身体接触和形成主要人际关系的首要模式。
奥兹的诗歌从身体出发,汇聚其所有的快乐和痛苦,所以特别容易引起女性读者的共鸣。
奥兹写道:“诗歌更忠实于感觉的现实真实,比任何一种散文更忠实。
”她在采访中谈到自己的诗歌宗旨:“我认为我的作品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我不是一个思想家……我写我察觉到的、我推测到的。
这不见得简单……但它是关于平常的事物——关于事物、关于人的感觉。
我不是一个知识分子,我不是一个抽象的思想家,我对平凡的生活很感兴趣”。
她补充说,她“只是作为一个普通观察者、生活的人和有感觉的人,让体验通过你用钢笔写在笔记本上,通过手臂,出自身体,到纸页上,避免失真”。
普拉斯诗9首
普拉斯诗9首美国自白派女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 Plath,1932—1963)。
继艾米莉·狄金森和伊丽莎白·毕肖普之后最重要的美国女诗人。
出生于美国麻萨诸塞州的波士顿地区。
1955年,普拉斯以优异成绩毕业于著名的史密斯女子学院,之后获得富布赖特奖学金去英国剑桥剑桥大学深造,并在那里遇到了后来成为桂冠诗人的特德·休斯,两人于1956年6月结婚。
1963年2月11曰,在伦敦的寓所自杀。
普拉斯生前只出版过两本著作:诗歌集《巨人及其他诗歌》和自传体长篇小说《钟形罩》。
之后的许多诗歌集都由其丈夫休斯整理、编辑而成。
夜舞一朵微笑落入草丛中。
再难寻回!而你的夜舞将如何迷失自身。
在数学中?如此精纯的跳跃与盘旋——它们当然永远在世上旅行,我不会只是坐着任美被清空,你那细小呼吸的礼物,你的睡眠闻似湿透的青草,百合,百合。
它们的肉身彼此无关联。
自我冰冷的褶皱,马蹄莲,还有卷丹,装饰着自己——用斑点,和一抔滚烫的花瓣。
彗星们要穿越这般宇宙,这般的冰冷和健忘。
所以你的姿势片片飘零——温暖而人性,然后它们粉色的光流着血,剥落着穿过天堂漆黑的失忆。
为什么我被给予这些灯,这些行星坠落如福佑,如雪花有六条边,泛白落上我的眼、我的唇、我的发点触着,消融着。
难觅其踪。
不孕的女人空空如也,我回应着最微弱的足音,没有雕像的博物馆,庞大而充满柱子、回廊、圆厅。
在我的庭院中,一座喷泉跃出又沉入自身,心似修女,无视这世界。
大理石百合呼出它们宛如香气的苍白。
我想象我听众甚多,是一位白色胜利女神和数位光眼珠阿波罗之母。
事实上,死者正以关注伤害我,什么也不会发生。
月亮将一只手按在我前额,脸蛋白茫茫,沉默如护士。
捕兔人那是一个暴力场——风用我吹乱的发丝塞住我的口,撕去我的声音,大海用它的光把我照瞎,亡者的生命在其中舒展,油一般扩散。
我品尝了金雀花的恶意,它的黑色穗子,它柱形黄花的临终敷油礼。
它们有一种效力,一种卓绝之美,盛大奢靡,犹如酷刑。
女诗人情诗选——国外篇
女诗人情诗选——国外篇给所爱——希腊萨福他就象天神一样快乐逍遥,他能够一双眼睛盯着你瞧,他能够坐着听你絮语叨叨,好比音乐。
听见你笑声,我心儿就会跳,跳动得就象恐怖在心里滋扰;只要看你一眼,我立刻失掉言语的能力;舌头变得不灵;噬人的感情象火焰一样烧遍了我的全身,我周围一片漆黑;耳朵里雷鸣;头脑轰轰。
我周身淌着冷汗;一阵阵微颤透过我的四肢;我的容颜比冬天草儿还白;眼睛里只看见死和发疯。
冷却的白昼——芬兰索德格朗1临近黄昏时白昼冷却下来……吸取我的手的温暖吧,我的手和春天有同样的血液。
接受我的手,接受我苍白的胳膊,接受我那柔弱的肩膀的渴望……这感觉有点陌生你沉重的头靠在我胸前,一个唯一的夜,一个这样的夜。
2你把爱情的红玫瑰置于我清白的子宫——我把这瞬息凋谢的红玫瑰紧握在我燃烧的手中……哦,目光冷酷的统治者,我接受你给我的花冠,它把我的头压弯贴近广告——波兰辛波斯卡我是一颗镇静剂,我居家有效,我上班管用,我考试,我出庭,我小心修补破裂的陶器——你所要做的只是服用我,在舌下溶解我,你所要做的只是吞下我,用水将我洗尽。
我知道如何对付不幸,如何熬过噩讯,挫不义的锋芒,补上帝的缺席,帮忙你挑选未亡人的丧服。
你还在等什么——对化学的热情要有信心。
你还只是一位年轻的男╱女子,你真的该设法平静下来。
谁说一定得勇敢地面对人生?把你的深渊交给我——我将用柔软的睡眠标明它,你将会感激能够四足落地。
把你的灵魂卖给我。
没有其它的买主会出现。
没有其它的恶魔存在。
陈黎张芬龄译我太靠近了——波兰维斯瓦娃·希姆波尔斯卡我太靠近了,以致无法被他梦到。
我不飞越他,也不逃离他从树的根部下,我太靠近了。
鱼在网中吟唱,那不是我的声音。
戒指转动,也不在我指上。
我太靠近了。
一座着火的房子我并不在里面,呼救着。
太靠近了让铃铛在我头发上摇出谐音。
太靠近了,无法像客人一样进入任他们闭绝自身。
我再不会死去,那样轻率那样随意,那样远离我的肉体像那次在他梦中。
远洋:翻译莎朗·奥兹给国内“下半身”诗人做参考
远洋:翻译莎朗·奥兹给国内“下半⾝”诗⼈做参考者就莎朗·奥兹的诗歌创作、翻译等诸多问题采访了诗⼈、翻译家远洋。
●美国诗歌的⼤地之母 记者:中国读者对莎朗·奥兹的名字还不是很熟悉。
是什么契机,让你倾注⼼⼒翻译她的诗歌作品? 远洋:我⼀直关注并翻译获国际诗歌⼤奖的作品,特别是尚未在国内译介的。
选择莎朗·奥兹,⾸先是我喜爱她的作品。
后来,也涉及我对诗歌的看法,具体说主要是对所谓“下半⾝诗歌”和“⼝语诗”的看法。
“下半⾝诗”与部分“⼝语诗”写作的功过是⾮,⼀直是世纪初⼤陆诗坛争论的焦点之⼀。
对于这些作品的审美倾向,历来反对、诟病者众,推崇并为之辩护的也不少。
2002年,我曾在《⽂艺报》上发表⽂章《⼀股浊流——从“反⽂化”到“下半⾝”》,现在回头来看,虽然⾔语激烈,但我的基本观点没变。
译介莎朗·奥兹,持续的内在动⼒之⼀,就是想让⼤家看看,她是如何⽤“⼝语诗”写“下半⾝”的。
记者:与中国的“下半⾝诗歌”相⽐,莎朗·奥兹的写作有什么不同? 远洋:在前⾯提到的⽂章⾥,我曾说到中国“下半⾝诗歌”充斥着⾚裸的⾊情、性变态、性乱交甚⾄嫖娼等细节,这些诲淫诲盗的东西,“借助互联⽹像病毒⼀样⼴泛传播,败坏了诗歌,也败坏了⼤众阅读诗歌的兴趣。
”⽽奥兹的诗歌却完全不同,⽐如她有⾸常被⼈引⽤的短诗,把读者带⼊对神与⼈、灵与⾁、真与伪的种种对⽐反思之中。
伊丽莎⽩·加夫尼称赞奥兹是“勇敢的”,“她的诗有时是不和谐的、意想不到的、⼤胆的,但总是爱和深深的回报。
”《诗闪光》评论家理查德·瑟尔伯格赞扬奥兹“呈现以前未写过或在这些⽅⾯不写的主题……这些诗⾥最好的诗⼀⾏⼀⾏地密集着灵感。
” 记者:在翻译选⽬上,是否有意选择与⾝体写作或表现⼈性主题相关的篇⽬? 远洋:莎朗·奥兹诗选《STRIKE SPARKES》,是她从1980年到2002年出版的7部诗集的选本,根据内容,我将中⽂译本定名为《重建伊甸园》。
首届上海国际诗歌节普利策奖诗人莎朗奥兹诗选
首届上海国际诗歌节普利策奖诗人莎朗奥兹诗选参加今年首届上海国际诗歌节的美国诗人莎朗·奥兹,生于旧金山。
1998-2000年荣任纽约州桂冠诗人。
2013年1月凭借诗集《雄鹿的跳跃》(Stag's Leap)获得第20届艾略特诗歌奖和2013年普利策诗歌奖。
奥兹现居纽约,在纽约大学教授研究生创造性写作课程。
上海书展上,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将出版莎朗·奥兹中文版诗集《重建伊甸园--莎朗·奥兹诗选》,这一百多首诗是作者从1980年到2002年出版的七部诗集中精选而成的。
莎朗·奥兹诗选(远洋译)对高级军官们的指控在楼梯井上方的走廊里,妹妹和我相遇,夜晚,眼睛和头发黑暗,身体像黑暗中的双胞胎。
我们没谈及那像将军一样、出于他们自己的原因带我们到这儿的俩人。
我们坐下,冷战中的伙伴,她活着的身体是我活着的身体的证明,我们背对楼梯暖和的炮弹洞,沿着它我们将不得不下去,除了曾在那儿学会的东西,一无所知,所以现在我想到妹妹时,她屁股和她肘部皱褶里的针孔,她的医生丈夫暴打的印记,以及手术疤痕,我感到一个士兵的愤怒--站在某人遗体旁--他被派往前线未经训练也无武器。
地位写作后离开码头,我走近房屋,看见了你清秀的贵族长脸被用羊皮纸遮暗火焰色的灯光照亮。
一只优雅的手放在胡子上。
你锥形的眼睛发现了在草坪上的我。
你看着我,像从一扇小窗里俯视的君主,你是君主的后裔。
冷静地,不带一丝羞怯,你审查我,这跑出去到码头上写作的妻子,只要一个孩子在床上,就留下另一个给你。
你的薄嘴柔韧如一张射手的弓,却不弯曲。
在我们处境的真实性中我们对视良久,诗歌沉重如水煮的猎物在我手上悬挂着。
无限幸福当我第一次看见雪给天空盖上它美妙的蹄印时,我说我决不住在不下雪的地方,而当第一个男人猛烈地撕开了通道,来到小房间,把窗帘拉到一边让我进来,我意识到我决不能再离开它们活着,那成千上万残忍蹄子的奇怪比赛。
今天我们躺在小卧室里,它因反光的雪而呈暗金色,一会儿雪花沿着天空优美地攀爬,你进入我,把窗帘压到一边,让小房间展现着,因反光的雪而呈暗金色,在那儿我们躺下,在那儿你进入我,把窗帘压到一边,让小房间展现着,因反光的雪而呈暗金色,在那儿我们躺下。
美国诗人莎朗?奥兹(SharonOlds)介绍
美国诗人莎朗•奥兹(SharonOlds)介绍莎朗•奥兹译介文/倪志娟莎朗·奥兹(Sharon Olds),1942年出生于美国旧金山,在加利福尼亚洲的伯克利长大。
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后,她于1972年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哲学博士学位。
但奥兹的目的并非做一个学者,博士阶段不过是她人生的一个过渡阶段:站在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的台阶上,她发誓要成为一名诗人,即使为此放弃所学的一切。
幸运的是,奥兹研究生阶段的学习,并非如她所想象的,是必须被牺牲掉的东西。
那段漫长的学习过程成为她艺术创作的先导,为她带来了人生阅历、心性以及艺术才华的积淀。
在读书期间,她刻苦研究过许多诗人,并作了大量模仿,当她全身心投入写作时,她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37岁,她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撒旦语录》。
这本诗集赢得了旧金山诗学中心的奖励。
在这本诗集中,她探讨了长久以来沉思的问题:一首诗应该写什么或能写什么?还有什么从没被写过?她的诗歌触及最多的主题是生活的戏剧性、死亡以及性爱,甚至更多是亲人之间的私密时刻。
但是这些时刻在她的笔下并非充满温馨与和谐,而是隐含着可怕的裂痕。
与这种阴郁形成平衡的是奥兹的宽容,她具有一种智者的心怀:看见了裂痕,但并不刻薄。
她的诗有时显得尖锐、怪异、大胆,但总是充满了爱和深刻的意义。
正如丽泽·穆勒所评论的:“她的绝大部分诗歌是可信而感人的,它们情感的强度不会干扰技巧。
倾听奥兹,我们能听到一个自豪的、急切的、人类的声音。
”奥兹在诗歌中总会带入直接的肉体在场。
肉体穿行于私人事件与社会事件之中,既是承受者,也是旁观者。
因此她的诗歌所涉及的问题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历史与生活、社会与个人具有紧密的相关性。
借助于肉体感受,她用个人题材创作出了具有普遍性的诗篇。
奥兹的语言简单直白,意象明确。
对个人心里感受与肉体感受的坦率描写使人们经常联想到自白派诗人,比如安妮·塞克斯顿或者普拉斯,她的确具有她们的忧郁气质。
美国有史以来最畅销女诗人的名作,细腻的文字告诉我们什么是诗?
美国有史以来最畅销女诗人的名作,细腻的文字告诉我们什么是诗?寄情文学,阅读人生,用清白之眼、草木之身、慈悲之心体悟生命中的明亮与阴影。
亲爱的朋友,你好!欢迎热爱文学、热爱诗歌、热爱生活的你来到《亮影文学》,并阅读《亮影文学》推出的系列读诗文章。
让我们一同放眼世界文学、品读经典诗歌。
今天为大家带来的是美国最畅销女诗人玛丽·奥利弗的名作《黑水塘》,以及对这首诗歌的解读与感悟。
《黑水塘》.作者:玛丽·奥利弗(美国)译者:倪志娟.雨下了整整一夜黑水塘沸腾的水平静下来。
我掬了一捧。
慢慢饮下。
它的味道像石头,叶子,火。
它把寒冷灌进我体内,惊醒了骨头。
我听见它们在我身体深处,窃窃私语.哦,这转瞬即逝的美妙之物究竟是什么?作者简介:玛丽·奥利弗( 1935.9.10-2019.1.18),美国当代女诗人,以书写自然著称。
生于美国俄亥俄州,13岁开始写诗。
1962年前往伦敦,任职于移动影院有限公司和莎士比亚剧场。
后来,又回到美国,定居马萨诸塞州。
奥利弗创作题材涵盖自然、信仰、存在等话题,诗句短小隽永,富有灵性,且深具哲理。
她始终保持自己的风格和品性,没有受到时尚的干扰,也拒绝加入任何诗歌圈子。
她是普利策诗歌奖、美国国家图书奖双料得主,被《纽约时报》评为“美国有史以来最畅销的诗人”。
•玛丽·奥利弗简单纯粹又贴近自然的一生玛丽·奥利弗于1935年9月10日出生于俄亥俄州枫树岭市,父亲是一名教师,母亲是一所小学的工作人员。
奥利弗的童年“非常艰难”,常常受到虐待,敏感的她只好遁入诗歌之中,“用言语创造了一个世界”,并视诗歌为她的“救赎”。
奥利弗13岁开始写诗,1955年进入俄亥俄州大学,在那里读完一年级后,便转学到瓦萨大学,但同样只读了一年,她就放弃了学业,专心写作。
在此后的数十年中,奥利弗隐居山林,她隐士一样地生活,不为人知地写,很少将作品示人,也很少发表。
其创作多以山野自然为对象,探索自然与精神世界之间深刻而隐秘的联系,被称为美国当代“归隐诗人”。
心理现实主义 现代诗歌
心理现实主义现代诗歌
心理现实主义是20世纪初期的一种文学派别,其主要特征是描写人物内心世界和心理活动,探索人类心灵的复杂性和深度。
在心理现实主义文学派别下,有一些著名的诗人,他们的作品着重描绘了人类内心的情感和思想。
以下是一些代表性的诗人:
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美国著名诗人,他的诗作以朴素的语言和深刻的内涵闻名,探索了人类生活中的困惑、挣扎和决择,体现了心理现实主义的精神。
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美国女诗人,她的诗作以其深刻的思想、对生死和人生意义的探索而著称。
她通过自己独特的内心世界,表达了对人生的深刻思考和对存在的探索。
W·B·叶芝(W. B. Yeats):爱尔兰诗人,他的诗作充满了神秘主义和象征主义色彩,探索了人类的情感、欲望和理想。
他的作品体现了心理现实主义对人类内心世界的深刻关注。
莎朗·奥尔登(Sharon Olds):美国现代诗人,她的诗作以其直接、赤裸的风格而闻名,描绘了人类内心的痛苦、欲望和渴望,体现了心理现实主义的精神。
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 Plath):美国女诗人,她的诗作以其深沉、抒情的风格和对心理状态的探索而著称。
她通过自己的个人经历和情感体验,表达了对人类内心世界的关注和探索。
这些诗人的作品都具有深刻的思想和情感内涵,体现了心理现实主义文学派别对人类内心世界的关注和探索。
他们通过诗歌的形式,
揭示了人类内心的复杂性和深度,为心理现实主义文学作出了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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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著名女诗人莎朗·奥兹诗八首薛舟徐丽红译莎朗·奥兹,1942年生于旧金山,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并获得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学位。
曾获得国家捐赠基金、古根海姆基金会奖学金;她的第一本诗歌选集《撒旦的话》(1980)获旧金山诗歌中心奖,诗集《死者与生者》(1983)获全美书评奖,另外她还著有诗集《血缘,罐头和麦秆》(1999)、《黄金密室》(1997)、《水源》(1995)、《父亲》(1992)。
诗作在《纽约客》、《巴黎评论》、《犁》等杂志发表。
1998年荣膺纽约州桂冠诗人直至2000年。
现居纽约。
奥兹自称是一个“承受地狱之火的加尔文教徒。
”博士头衔的获得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渡时期,站在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她发誓要成为一名诗人,即使为此放弃所学的一切。
在另一方面,奥兹想象中作为献祭的研究生教育是她艺术发展的一个基本前提,这一阶段,奥兹就已经开始努力模仿她所研究、学习过的诗人。
她的誓言——写出自己的诗,而不管它会有多差——使她得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声音。
其第一本诗集回答了她关于诗歌的最早疑问:“在一首诗中,什么不应该或者不能被写到?在一首诗中,还有什么从未被写到过?”坦率的语言和直白的比喻直接触及到社会中带有欺骗性的沉默。
她的诗作以坚定的肉体性激烈地探究私人主题,深刻挖掘了艾丽西娅·奥斯特里克所描述的“家庭之爱与家庭之痛的性欲成分。
”她的第二本诗集《生者与死者》荣获1983年莱蒙特诗歌奖及全美书评奖。
作为开卷之作的《公众》考察了一系列历史上的照片。
而《隐私》一诗涉及的则是有关祖父母、父母、儿女的家族肖像。
《生者与死者》融合了历史主题与私人生活,正如某批评家所指出的,“确立了一种对于历史的新态度”,并“暗示了我们的公众事迹与私人之间的一种基本的相似性和连贯性。
”在其后的众多诗作中,她多次写到一个女儿因为癌症而失去了父亲,正如她的早期作品一样,莎朗·奥兹继续以无情的勇气见证疼痛,爱,愿望和悲伤。
用麦克尔·昂塔杰的话来说,她的诗就是“握在手中的纯粹的火。
”奥兹的诗被收入100多种选本,并被翻译成七种语言出版。
没有爱情的性交他们是怎么做的?那些做着爱却没有爱情的人。
美丽如同舞女,在各自的身体上滑行,就像溜冰者滑行在冰上,手指深深嵌进对方的身体,脸红得像牛排、像葡萄酒,潮湿得就像生产中的孩子,而他的母亲正准备把他放弃。
他们怎么到达到达到达上帝到达静止的水,到达这里的人并没有带来爱,光缓缓升起仿佛水蒸气脱离他们粘连的皮肤?他们才是真正的信徒,纯化论者,专家,他们不会接受一个虚伪的弥赛亚,爱牧师而不爱上帝。
他们不会错把情人当成自己的快乐,像伟大的跑步者:他们深谙自己的孤独相伴的只有道路的表面,寒冷,狂风,和合脚的鞋子,以及他们全部心血管的健康因素,就像床上的伴侣,这不是真理,他们是宇宙中孤独的身体在反抗他们最好的时期。
处女狂欢大二那年,所罗门·维特,一位年长的高校球队队长,带我们去看冠军联赛,我们赢了。
我和我的朋友里兹离开了比赛,还有她的朋友二年级主席。
他把胳膊分别环绕着我们两个,仿佛他有两个化身,一个给她一个给我,而我感觉到,通过他,我们长长地连接在一起,上翘的眼睛和弯如塞西亚人的嘴唇勒紧的腰和她胸部隆起的巨球。
几乎就像我在照一面拿在麦克手里的镜子看着自己以为那是里兹,方式就如同我们看着自己觉得那是所罗门·维特。
我感到麦克搂着我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他也能搂住里兹,仿佛我价钱合理他能付得起以便骄傲地拥抱她。
但我几乎完整地感觉到他温暖、阳刚、受人爱慕的胳膊环绕我,那是四月,我们在一棵开花的小树旁步行,他引导我们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地走着,他吻了里兹,我注视野花丛活着的如同迷宫般的叶柄,他转过身来,吻我,他的嘴唇又大又软超过我母亲的嘴唇,他的每一片嘴唇都大过他整个的嘴,他嘴上的皮肤就像一个婴儿的皮肤,他嘴上的肉,如此湿润以致每片嘴唇看起来都像是有一桶水放在里面。
我的后脑勺晕眩,仿佛从前领来圣餐放进一个空空的胃,位于中心的核,在我身体的下部,做着一次沉重的吞咽,一个滚烫的环形物旋转而出。
那时他正在亲吻里兹,我站在直立的花丛里,树木的球果没有疏远我,紧密而又放纵拥挤花瓣的爆裂也被我察觉,接着他再一次吻我,这一次我已经忘记我的母亲。
这是我第一次转身向他,我的嘴在饥饿中学会了狡猾,仿佛没有什么愿望,也没有什么要禁止。
当他吻里兹,我站在一边在樱桃树的恍惚中像被施了魔法,等待着有什么许诺或者什么会回来,仿佛在肉体的誓约中,身体中心的小喉咙会在激情中吞咽,就像是吞下了眼泪。
我会在凉亭中凝视,看见我们遮蓬上的嫩枝和分叉,它的角和两条等边、右边,还有一条斜边从幽会中跌落,在树木的圆锥体中我懂得了几何学、三位一体,和三位一体的爱,懂得了我曾经像个孩子反复打击的三角形的猛烈的刺痛感。
现在我理解了吻,以及从吻开始另外的女人还要走她自己的路,他的另一条胳膊会来环绕,就像天空的另一半,所有的角度都将关闭,半球的翅膀会缓慢但猛烈地展开。
第一次感恩祈祷当她从学校回来,我能看见她上臂的皮肤,凉爽,粗糙但充满光泽。
她会拥抱我,我的衰老的稀薄的胸膛抵着她的乳房,我能闻到她头发的味道!她将睡在这座公寓中,她的睡眠像一个永不驯服的美好的物体,像躯体中的一个灵魂。
她进入我的生活作为在他之后的第二个伟大的到来者,带着放在他和我内部的另一世界的新鲜。
那些夜晚,我喂饱她让她入睡,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月亮升起,落下,再由亏转盈——在日月之上,围绕着我们的行星旋转,渐渐变得模糊。
现在她不需要那样的爱了,她已经拥有过。
她会发着光热行走,会谈天说地,并且当她睡熟,我会欢呼又一次我让她置身那个房间,在那扇门后面!像个孩子似的,我捕捉蜜蜂,捏住它们的翅膀,有许多秒,观察它们野性的脸,听它们唱歌,再把它们抛回到空气中——我记得那一刻我抛送时突然转向的弧线,于是它们进入到离开时遭到修改的曲线。
1954那时泥土吓坏了我,那些被他盖到她脸上的泥土。
她训练有素的乳罩吓坏了我——早晨和晚间的新闻,一直都在说,“训练有素的乳罩”,仿佛其中的杯子曾经唤醒了她的胸部——他把她埋进里面,也许他从不操心为她脱下。
他们发现了他她的内衣裤在一个垃圾桶内。
我害怕湿疹这个词,就像我的粉刺就像在她身体上做下记号的纸上的“×”,仿佛他杀死她就是为了去除瑕疵。
我害怕他的名字,伯顿·艾伯特,是第一个名字也是最后一个名字,好像他不根本是一个明确的人。
没有人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他的脸呆滞而又普通,我曾经想过的对罪恶的计算被他取走了。
他看上去瘦弱而寂寞,但是恐怖,他甚至显得很卑贱。
我感到恐惧,泥土如此没有人性,对那只训练有素的乳罩,也对湿疹充满同情和恐惧。
我再也不敢坐在我母亲的电热毯上了,我开始害怕电流——好人们,父母亲准备将他油炸。
这就是他的父母曾经告诉我们的:伯顿·艾伯特,伯顿·艾伯特,死给人,死给家庭的行星。
最坏的事情是想到她,她曾经借以生活过的人,活着,行走着,活着,进了小屋子,注视那些眼睛,并且看见了人。
回到一九三七年五月我看见他们站在呆板的校园门口,我看见我父亲徘徊在赭色砂岩的拱门下,红色的瓷砖在他的头后闪烁,如同弯曲的盛满血的盘子,我看见我母亲屁股上带着几本闪光的书站在小砖块砌成的柱子旁,精铁铸成的大门在她身后静静地敞开着,剑形的尖顶在五月的空气中变黑,他们就要毕业,他们准备结婚,他们还是孩子,他们是哑巴,他们只知道自己无罪,永远不会伤害任何人。
我想上前追赶他们并对他们说,停下,别这样做—她是个不道德的女人,他是个不道德的男人,你将做你从前想象不到的事,你将对孩子们犯错误,你将受难,以你闻所未闻的方式,你还将死去。
我想走上前去在五月末尾的阳光下说出这一切,她那饥饿、漂亮、空旷的脸转向我,她那惹人怜爱的、美丽而未经触摸的身体,他那傲慢、英俊、茫然的脸转向我,他那惹人怜爱的、美丽而未经触摸的身体,但我不这么做。
我渴望生活。
我让他们继续,就像雄性和雌性的纸玩偶,在各自的臀部重重地锤击,仿佛燧石的碎片,只要打击,他们就能迸射火花,我说想做的就去做吧,我会这么说的。
1966年的到来当我全身心地做爱,不是那种基于适度而开始的做爱,而是夜以继日地做,当我和他同居,我想我可能在冲击和敬畏中变得疯狂。
在拉丁语课上我的下颚会下沉当我想起那个夜晚,那个早晨,进来、出去再进来,爱人的修长的躯干落下了,举起来,再放下。
当他已经不在,当他努力工作36次,就有8次泄出,36,8,我让自己坐下,记忆拉丁文以免疯狂—我感到头脑象一个变成椭圆的行星,摇摆出轨道,牵引着一个新的椭圆,我用一个月时间学习了一年的拉丁课,考试成绩一流,做爱,哭泣,当他整夜劳作,我相信确实是有一个夜贼在我的窗外攀登上了围墙,混迹在石头雕饰中,脚尖踏着花岗岩的树叶,像一个在隔壁爬上一楼的小偷,他会被人从墙上剥落踢打头部。
每当我尝试着去写一首爱情诗,在纸上给情人们以肉欲,被凝固汽油弹烧焦衣服的孩子跑进诗歌的尖叫。
我是一个新教徒的孩子,在郊区长大,我觉得被林顿·约翰逊欺骗了,被他夺走了进入性爱之门的入口,还有我天生的悠闲和快乐的权力。
我几乎对世界一无所知,但我知道自己同那个奔跑的女孩连接在一起,她的胳膊向两边裸露,像一只拔过毛的苍鹭,我要为她承担责任,无助地抵达她,就像人行道上的男人,他的胳膊抱住他的头,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记忆拉丁文,还有做爱,不时朝前走,我的心灵常因正义而疼痛。
结束我们决定流产,一起成为凶手。
过去的那段时间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们死了,那年轻的曾经生活过的一对。
当我们在床上谈起这件事,说碰撞绝不令人吃惊。
我们走到窗前,看着碾碎的汽车和闪光的变形的玻璃断面,仿佛这些都是我们干的。
绕线轴从冒烟的门缝里拖出如同分娩一样带血的躯体,把他们放置在山上,用浸湿的毯子把他们覆盖。
鲜血沿着大腿倾泻,流进我的拖鞋。
我站在那里,直到他们从救护车的黑洞里开枪射击那些被捆绑的,然后竖起另外的人,一条绷带遮住他的头部,弄脏了曾是眼睛的地方。
下一个早晨,我不得不在那层地板上跪一个小时,打扫干净我自己的血,用湿布反复擦洗那些闪光的半透明的污点,就像宴会结束之后,必须经过长时间的浸泡,才能除掉锅底的污垢。
周年当我到达他的标记,坐下上面,就像坐在某人的床沿摸索着光滑的、布满斑点的花岗岩。
我从下巴和脖子上取下眼泪开始冲洗他的墓碑。
一只黑黄色的蚂蚁爬上花岗岩,又离开,另一只拖着一只死蚂蚁爬上石头,离开,再没有回来。
蚂蚁们跑进他名字和日期上的凹槽,跑进第一个名字中字母“O”的椭圆形轨迹,还有第二个名字里的字母“O”,以及他最后一个名字的小写的“O”,蚂蚁们跑进他的出生日和死亡日之间的连字符—他一生的小小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