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三十六岁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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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就是我三十六的生日了!
古人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我窃以为三十六离四十也只差四年,应该说是没到不惑之年。
可是回想三十该立而未立,而且也无所立。
看来“三十而立”已经是一句空话,只盼不惑了。
人呵,你得学会给自己找理由,并且造万个台阶,作为推托与借口。
不然何以下台!偏偏我也不高尚,也不会高尚,只好也作俗人一个,三十立起来,已如太阳西沉,是不可能更改的了。
我既然不能指望三十,但却可以指望四十,就像祥林嫂捐门槛一样。
于是有很多思想鬼魅般冒了出来。
原本以为那都是些关于四十的打算,如何如何做得不惑。
没曾想细细品味中,却尽是些过眼烟云,又历历在目!
是梦吧,又未曾演绎成像雪芹先生那样的红楼一梦就是“千红一窟,万艳同悲”的悲怆;说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有似乎酸腐气太重,更何况我还做不到那样的深沉,因为再怎么说我的人生厚度远不及雪芹先生的。
至少读女人读懂女人心方面,岂可用逊色来形容!
不是梦吧,昨天的那些故事却又如此鲜活的呈现在眼前。
关于生的、死的、老的、病的,都如石子般砸进水波里,荡起的涟漪圆环斑的四散漾开,想抹也抹不掉,想挥挥不去!比如说生母临终时的嘱咐,养母临终时的痛苦,我的懵懂无知到流泪下跪,至今忆来,也不觉悲从中来,潸然而泪下。
我努力想弄明白个中三昧,却很难很难了然。
就拿昨天来说吧。
昨天我们一家三口去了刚修整好不久的文殊坊。
我的本意是想带妻子和女儿去散散心,开开眼。
未曾想文殊坊正临近文殊院!我十年前同我的二哥来到过这里。
我已经记不起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狠命搜索,也只有几片老瓦浮现在脑海。
老瓦上的枯草摇曳的凄凉还能想起一些!如今,坐落在繁华的大都市中心的文殊院该是个什么样子呢?于是名为不顾妻子的反对,固执地购买了门票,迈进这似曾相识的大门。
说实话,如今的文殊院的面貌确实让我吃了一惊。
与记忆中的相比,富丽堂皇多了。
人来人往也热闹了许多。
那清宁德梵音,动听,息心,令人顿生世外之念,心也一下空明了许多!不过,很多地方却不能进去,有的法幢森严,不敢进去,害怕亵渎;有的地方牢闭房门或紧锁大门,看不清里面的设施。
偶尔临窗细视,除了看见庄严慈祥的佛、菩萨、罗汉之类的塑像,似乎里面什么也没有。
反倒是与许多世俗的活动,世俗的凡人掺杂其中,令人陡生烦恼!唉!我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离开了这曾经不让我念唱佛号的文殊院!
逛文殊坊似乎就成了纯粹意义上的看客,草草收场后,便去吃饭。
我找到了熟悉的宜宾燃面馆。
我毫不犹豫地叫了二两燃面,并且劝女儿也吃,只有妻子不听劝告!吃完了,我问女儿好不好吃,女儿敷衍了事!我心怅然。
其实,我也记不起十六年前初吃燃面的味道了,尽管后来吃了三年,似乎也淡忘了!今天来吃,仿佛找的也只是一种感觉!可是不是原来的感觉,却又依稀的忘记了!
未曾想,三十六年的足迹却也这般的浅浅的似乎了无痕迹!我的不惑之望似乎很渺茫!——祥林嫂的风雪之夜!
忽然记起挚友登地赠送的一本书《庄子现代版》,是由四川著名的诗人,作家流沙河翻译的。
上有流沙河先生的亲笔签名!我快速的读了《逍遥游》、《齐物论》。
后者我无多大印象,对于前者我却依稀在目。
流沙河认为:庄子笔中的大鹏等并不是最逍遥之物,因为他们都有所期待!你看,鹏飞九千里,必须藉风,无风不能飞行!连列子也不是逍遥者,因为他只能御风而行!无风同样只能步行!是不是有所待?真正逍遥的是神人、至人、圣人,因为他们无所待而逍遥而自由而快活!
有所待!换句话说,束缚也!
呵!我似乎明白了三十我何以立不起来的原因了!
看来,我还真的有点不惑了。
我不由想起了苏格拉底的两件事:第一件是他人为世人之所以认为他是学识渊博者的原因是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是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第二件事他喝下了统治者赏赐的毒药,临终前扯下面上的白手绢,嘱咐弟子不要忘了替他支付曾欠的一只烧鸡钱!说完后又给自己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