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自利性与合法性危机——一种基于公共选择理论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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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公共选择理论视角下的政府 自利 需的用度 ， 它通常表现为以下几种方式： 寻求地方 、 部 性及其表 现形式 门、 行业 的权力扩张和机构膨胀 ； 物资和职权 、 行政人
一
身运作所需 的必要成本 ， 包括行政经费 、 执行公务所
、
员 的薪酬 福利 等 。不合理 的 自利性 也 即过度 扩 张 的政 １ ．政府 自利性 的界定
政策 以及政 府价值是否得到社会 成 员 自愿忠诚和支持 的问题 。文章在对政府 自利性 以及政府合法性进行分析的基础 上。 主要探析 了政府 自利性与合 －Ｊ 危机 两者的 关系问题。合理的政府 白利是政 府行 为的重要驱动力 ， 法］ 生 可以提 高政府 的工作效率。 不断满足人 民合理的利益 需求， 提升政府 的合法性 ； 过度扩张 的政府 自利性将导致政府公共利 益的价值
王桂 云 ，李 涛ｚ
（． １ 兰州大学 管理学院 ，甘肃 兰州 ７ ０ ０ ；２ 东学 院 政法经管系 ，甘肃 庆阳 ７ ５ ０ ） ３０ ０ 胧 ４ ０ ０
摘
要： 自利性是政 府的重要属性 ， 与政府公共性相对应的一种 不 占主导地位 的政府属性 ， 是 主要表现 为政府 以
潜在 的或显在的方式去追求政府 自身利益。政府合法性主要指政府 系统的组 织结构、 制度 安排 、 政府 系统输 出的公共
取 向 不 断 受到 侵 蚀 ， 降低 民众 对政 府 的 认 同意 识 ， 而导 致 政 府 合 洳 眭危 机 。 从 关键 词 ： 府 自利 性 ； 府 合 法性 ； 共 利 益 ； 法性 危 机 政 政 公 合
中图分类号 ： ６ Ｄ３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编号 ：０ ２ ３４ （ ０ ０ ０ — ０ ５４ １０ — ２ ０ ２ １ ）８ ０ ４ －４ ）
收 稿 日期 ：０ ０ ０ － ６ ２ １— ７ ０
府 自利性是指政府及其工作人员 ， 以追求 自身利益为
作者简介 ： 王桂云（ ９ ２ ）女 ， １ ８一 ， 山东东营人 ， 兰州大学管理学 院 ２ ０ ０ ８级博士研究生 ， 研究 方向为可持续发展政 策研究 ； 李涛
（９ ６ ）甘肃庆 阳人 ， １７ 一 ， 陇东学 院政 法经管系讲师 ， 法学硕士 ， 主要从事政治学 理论 研究 。
４５
目的， 通过某种方式实现对社会资源的占有和通过政 策制定 获得 相对 于社 会 公 民的规 制优 势 ； 过 行政 作 通
为或不作为的方式来设租或寻租 ， 从社会中汲取资源 并使政府 的利益超越公共利益等。 政治系统的良性运行需要具备某种合法性基础 ， ２ 三种层 面上 的政 府 自利性 ． 作为政治系统 的重要组成部分 的政府系统的 良性运 卢梭认为： “ 在行政官个人身上， 我们可 以区分三 行也需要具备某种合法性基础。诚如阿尔蒙德所言 ， 种本质上不同的意志： 首先是个人 固有的意志， 它仅只 如果大多数公民都确信权威 的合法性 ， 法律就能比较 倾向于个人 的特殊利益 ； 其次是全体行政官的意志， 容易和有效地实施 ， 这 而且为实施法律所需要 的人力和 团体 的意志就其对政府 的关系而言则是公共 的， 物力耗费也将减少。“ 就 如果合法性下降， 即使可以用强 其对 国家——政府构成国家 的一部分 的关系而言则 制手 段 来 迫 使 许 多人 服 从 ，政府 的 作 为也 会 受 到 限 是个别的； 第三是人民的意志或主权者的意志， 这一意 制”。 ［所谓政府合法性问题 ， 句 就是政府系统组织结构和 志无 论对 被看作 是全 体 的 国家 而 言，还是对 被看 作是 制度安排及其所指定和实施 的公共政策 ， 是不是 以及 全体的一部分的政府而言， 都是公意”。 圈 为什么 应该 获得社会 成员 的 自愿 忠诚 和支 持 的问题 阴 。 基 于卢梭 的论 述 ， 笔者 认为 政 府 的 自利性 主要 表 政 府合 法 性所 涉及 的本 质 问题 ， 是社 会 权 利 和政 府权 现在政府官员 、 政府部 门以及政府整体的自利性三个 力 的关 系 问题 。就 政府 与社 会 的关 系 而 言 ， 府 产 生 政 层 面上 。（ ） １政府 官员 自利 。政府 官 员既是 “ 济人 ” 于社 会 ， 经 ， 社会是 政府赖 以产生 和存 在 的基 础 。 也是现实 中的人。政府官员对个人利益的追求 ， 从而 笔者认为哈贝马斯重建性 的政治合 法性理论具 导致公共 目标与私人 目标发生冲突。 主要表现在官员 有一定 的合理性 ， 以本文从重建性 的政治合法性理 所 生理、 生活等基 本需求 ， 膨胀或扩张的生理或生活需 论的角度来分析政府合法性理论 。 政府合法性应包含 求， 非正义的道德需求或价值选择 等层次 ， 主要缘于 两层 含 义 ： 首先 ， 政府 系统 组 织结 构 ， 度 以及 政 府 系 制 人本 性 中的 自利性 的一 面 。而政府 的设 立又 不是 以营 统产出的公共政策怎样获得社会成员 的 自愿认 可与 利为 目的的 ， 府所 能 提供 给政 府 成员 的物 质激 励 有 服从 ； 政 其次 ， 政府系统 的制度安排应该体现 中立性 ， 尤 限， 同时政府 也 限制 了政府 官员 从 市场 中牟 取 私利 的 其 是政 府 系统 的制 度 安排 以及 政 府 系 统 产 出 的公 共 行为 ， 这些迫使他们 以权力寻租的方式为 自己谋取利 政策应该体现和维护社会 的“ 公平” 正义 ” 政府权 和“ 。 益。 ２政府团体的 自 （） 利性。 政府 团体的自利性主要表 力的合法性基础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意识形态基础 信仰 、 价值观等方 面获得支 现在 地 方各 级 政 府 的 自利 性 以及 政 府 职 能部 门的 自 （ 政府权力从人们 的认知 、 ； 政 利性。 地方政府作为地区利益的总代表， 在社会资源有 持 ）制度 基 础 （ 府权 力获 得 与支 持 必 须遵 循 宪政 制 ；有 效性 基础 （ 府权 力 必须 获 得 实 际成 就 或绩 政 限的情 况下 ， 地方 政府 总希望 能 获得 更多 的 财政 拨 款 度 ） ，本文主要基于经验和规范两个层面来分析政府 和政策照顾 ， 以更快地发展本地区经济。地方政府扩 效 ） 自利性对政府合法性的影响。 展 本地 区 的利益 有其 积极 性 的一 面 ， 有利 于本 地 区经
２１ Ｏ Ｏ年 ８月
社会 科 学家
Ｓ ＣＩ Ｌ Ｏ Ａ Ｓ Ｃｍ ＮＴＩ Ｔ Ｓ
Ａｕ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０ Ｏ ｇ， ｌ ２
（ ８ ， 第 期 总第 １０ ） ６期
【 政治文明与构建和谐社会】
（ ｏ８Ｇｅ ｅａ ． ０ Ｎ ． ｎｒｌ １ ） ， Ｎｏ ６
政府 自利性与合法性危机
一
种基于公共选择理论 的分析
传统意义上 ， 人们认为公共性是政府的唯一属性 ， 学者们从多种角度界定了政府 自利性 。 有的学者 政府产生与存在的 目的就是提供公共服务、满足公共 认 为政府 自利性是指政府并非总是为公共 目的而存 利益、 维护社会公正。政府通过提供法律、 秩序、 安全、 在 ，在公共 目的的背后 隐藏着政府对 自身利益 的追 福利等公共产品以实现公共利益维护的目标 ，进而增 求 ， 这就是政府 的自利性Ⅱ 还有的学者认为政府的 自 】 。 强 自身存在的合法性哪 政府的公利性既是政府存在的 利性是指政府除 了具有管理公共事物的属性外 ， 。 所具 合法性基础 ， 也是政府存在的终极价值 目标。 然而公共 有 的为 自身组织生存和发展创造有利条件 的属性圊 。 选择理论从理性经济人假设出发 ，认为在政治领域活 甚至有 的学者认 为政府 的自利性就是政府追求 自身 动的主体同样遵循“ 经济人 ” 假设 ， 会不断地追求 自身 利益最大化的属性网 综合以上几种观点 ， 。 笔者认为政 利益 的最大化 。 共选择理论 的基 本行 为假定是 ： 是 府 自利性是指政府除了具有管理公共事物 ， 公 人 提供公共 个 自私的、 理性的、 效用最大化者回 。基于这种假设 ， 服务的属性外 ， 所具有的 自我服务的倾向和寻求 自身 公共选择理论认为任何形式的政府都必然具有 自 利性 利益最 大 化 的属性 。 的要求和冲动 ， 政府 自利性通过政府官员维护 、 追求 自 从是否有利于增进公共利益的 目标出发 ， 可将政 身利益表 现 出来 。而超 越 了一定 限度 的过度 扩张 的政 府 自利性分为合理 的自利性和不合理的 自利性。 所谓 府 自利性 将会导 致一 系列问题 ，逐 渐侵 蚀政府 合法性 合理 的 自利性是指政府在追求公共利益 的过程 中对 的基 石 ， 引发政府合 法性危 机 。 最终 社会资源的必要 占有和使用 ， 它表现为政府为保证 自
公共选择理论视角下的政府 自利 需的用度 ， 它通常表现为以下几种方式： 寻求地方 、 部 性及其表 现形式 门、 行业 的权力扩张和机构膨胀 ； 物资和职权 、 行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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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运作所需 的必要成本 ， 包括行政经费 、 执行公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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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 的薪酬 福利 等 。不合理 的 自利性 也 即过度 扩 张 的政 １ ．政府 自利性 的界定
政策 以及政 府价值是否得到社会 成 员 自愿忠诚和支持 的问题 。文章在对政府 自利性 以及政府合法性进行分析的基础 上。 主要探析 了政府 自利性与合 －Ｊ 危机 两者的 关系问题。合理的政府 白利是政 府行 为的重要驱动力 ， 法］ 生 可以提 高政府 的工作效率。 不断满足人 民合理的利益 需求， 提升政府 的合法性 ； 过度扩张 的政府 自利性将导致政府公共利 益的价值
王桂 云 ，李 涛ｚ
（． １ 兰州大学 管理学院 ，甘肃 兰州 ７ ０ ０ ；２ 东学 院 政法经管系 ，甘肃 庆阳 ７ ５ ０ ） ３０ ０ 胧 ４ ０ ０
摘
要： 自利性是政 府的重要属性 ， 与政府公共性相对应的一种 不 占主导地位 的政府属性 ， 是 主要表现 为政府 以
潜在 的或显在的方式去追求政府 自身利益。政府合法性主要指政府 系统的组 织结构、 制度 安排 、 政府 系统输 出的公共
取 向 不 断 受到 侵 蚀 ， 降低 民众 对政 府 的 认 同意 识 ， 而导 致 政 府 合 洳 眭危 机 。 从 关键 词 ： 府 自利 性 ； 府 合 法性 ； 共 利 益 ； 法性 危 机 政 政 公 合
中图分类号 ： ６ Ｄ３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编号 ：０ ２ ３４ （ ０ ０ ０ — ０ ５４ １０ — ２ ０ ２ １ ）８ ０ ４ －４ ）
收 稿 日期 ：０ ０ ０ － ６ ２ １— ７ ０
府 自利性是指政府及其工作人员 ， 以追求 自身利益为
作者简介 ： 王桂云（ ９ ２ ）女 ， １ ８一 ， 山东东营人 ， 兰州大学管理学 院 ２ ０ ０ ８级博士研究生 ， 研究 方向为可持续发展政 策研究 ； 李涛
（９ ６ ）甘肃庆 阳人 ， １７ 一 ， 陇东学 院政 法经管系讲师 ， 法学硕士 ， 主要从事政治学 理论 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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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通过某种方式实现对社会资源的占有和通过政 策制定 获得 相对 于社 会 公 民的规 制优 势 ； 过 行政 作 通
为或不作为的方式来设租或寻租 ， 从社会中汲取资源 并使政府 的利益超越公共利益等。 政治系统的良性运行需要具备某种合法性基础 ， ２ 三种层 面上 的政 府 自利性 ． 作为政治系统 的重要组成部分 的政府系统的 良性运 卢梭认为： “ 在行政官个人身上， 我们可 以区分三 行也需要具备某种合法性基础。诚如阿尔蒙德所言 ， 种本质上不同的意志： 首先是个人 固有的意志， 它仅只 如果大多数公民都确信权威 的合法性 ， 法律就能比较 倾向于个人 的特殊利益 ； 其次是全体行政官的意志， 容易和有效地实施 ， 这 而且为实施法律所需要 的人力和 团体 的意志就其对政府 的关系而言则是公共 的， 物力耗费也将减少。“ 就 如果合法性下降， 即使可以用强 其对 国家——政府构成国家 的一部分 的关系而言则 制手 段 来 迫 使 许 多人 服 从 ，政府 的 作 为也 会 受 到 限 是个别的； 第三是人民的意志或主权者的意志， 这一意 制”。 ［所谓政府合法性问题 ， 句 就是政府系统组织结构和 志无 论对 被看作 是全 体 的 国家 而 言，还是对 被看 作是 制度安排及其所指定和实施 的公共政策 ， 是不是 以及 全体的一部分的政府而言， 都是公意”。 圈 为什么 应该 获得社会 成员 的 自愿 忠诚 和支 持 的问题 阴 。 基 于卢梭 的论 述 ， 笔者 认为 政 府 的 自利性 主要 表 政 府合 法 性所 涉及 的本 质 问题 ， 是社 会 权 利 和政 府权 现在政府官员 、 政府部 门以及政府整体的自利性三个 力 的关 系 问题 。就 政府 与社 会 的关 系 而 言 ， 府 产 生 政 层 面上 。（ ） １政府 官员 自利 。政府 官 员既是 “ 济人 ” 于社 会 ， 经 ， 社会是 政府赖 以产生 和存 在 的基 础 。 也是现实 中的人。政府官员对个人利益的追求 ， 从而 笔者认为哈贝马斯重建性 的政治合 法性理论具 导致公共 目标与私人 目标发生冲突。 主要表现在官员 有一定 的合理性 ， 以本文从重建性 的政治合法性理 所 生理、 生活等基 本需求 ， 膨胀或扩张的生理或生活需 论的角度来分析政府合法性理论 。 政府合法性应包含 求， 非正义的道德需求或价值选择 等层次 ， 主要缘于 两层 含 义 ： 首先 ， 政府 系统 组 织结 构 ， 度 以及 政 府 系 制 人本 性 中的 自利性 的一 面 。而政府 的设 立又 不是 以营 统产出的公共政策怎样获得社会成员 的 自愿认 可与 利为 目的的 ， 府所 能 提供 给政 府 成员 的物 质激 励 有 服从 ； 政 其次 ， 政府系统 的制度安排应该体现 中立性 ， 尤 限， 同时政府 也 限制 了政府 官员 从 市场 中牟 取 私利 的 其 是政 府 系统 的制 度 安排 以及 政 府 系 统 产 出 的公 共 行为 ， 这些迫使他们 以权力寻租的方式为 自己谋取利 政策应该体现和维护社会 的“ 公平” 正义 ” 政府权 和“ 。 益。 ２政府团体的 自 （） 利性。 政府 团体的自利性主要表 力的合法性基础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意识形态基础 信仰 、 价值观等方 面获得支 现在 地 方各 级 政 府 的 自利 性 以及 政 府 职 能部 门的 自 （ 政府权力从人们 的认知 、 ； 政 利性。 地方政府作为地区利益的总代表， 在社会资源有 持 ）制度 基 础 （ 府权 力获 得 与支 持 必 须遵 循 宪政 制 ；有 效性 基础 （ 府权 力 必须 获 得 实 际成 就 或绩 政 限的情 况下 ， 地方 政府 总希望 能 获得 更多 的 财政 拨 款 度 ） ，本文主要基于经验和规范两个层面来分析政府 和政策照顾 ， 以更快地发展本地区经济。地方政府扩 效 ） 自利性对政府合法性的影响。 展 本地 区 的利益 有其 积极 性 的一 面 ， 有利 于本 地 区经
２１ Ｏ Ｏ年 ８月
社会 科 学家
Ｓ ＣＩ Ｌ Ｏ Ａ Ｓ Ｃｍ ＮＴＩ Ｔ Ｓ
Ａｕ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０ Ｏ ｇ， ｌ ２
（ ８ ， 第 期 总第 １０ ） ６期
【 政治文明与构建和谐社会】
（ ｏ８Ｇｅ ｅａ ． ０ Ｎ ． ｎｒｌ １ ） ， Ｎｏ ６
政府 自利性与合法性危机
一
种基于公共选择理论 的分析
传统意义上 ， 人们认为公共性是政府的唯一属性 ， 学者们从多种角度界定了政府 自利性 。 有的学者 政府产生与存在的 目的就是提供公共服务、满足公共 认 为政府 自利性是指政府并非总是为公共 目的而存 利益、 维护社会公正。政府通过提供法律、 秩序、 安全、 在 ，在公共 目的的背后 隐藏着政府对 自身利益 的追 福利等公共产品以实现公共利益维护的目标 ，进而增 求 ， 这就是政府 的自利性Ⅱ 还有的学者认为政府的 自 】 。 强 自身存在的合法性哪 政府的公利性既是政府存在的 利性是指政府除 了具有管理公共事物的属性外 ， 。 所具 合法性基础 ， 也是政府存在的终极价值 目标。 然而公共 有 的为 自身组织生存和发展创造有利条件 的属性圊 。 选择理论从理性经济人假设出发 ，认为在政治领域活 甚至有 的学者认 为政府 的自利性就是政府追求 自身 动的主体同样遵循“ 经济人 ” 假设 ， 会不断地追求 自身 利益最大化的属性网 综合以上几种观点 ， 。 笔者认为政 利益 的最大化 。 共选择理论 的基 本行 为假定是 ： 是 府 自利性是指政府除了具有管理公共事物 ， 公 人 提供公共 个 自私的、 理性的、 效用最大化者回 。基于这种假设 ， 服务的属性外 ， 所具有的 自我服务的倾向和寻求 自身 公共选择理论认为任何形式的政府都必然具有 自 利性 利益最 大 化 的属性 。 的要求和冲动 ， 政府 自利性通过政府官员维护 、 追求 自 从是否有利于增进公共利益的 目标出发 ， 可将政 身利益表 现 出来 。而超 越 了一定 限度 的过度 扩张 的政 府 自利性分为合理 的自利性和不合理的 自利性。 所谓 府 自利性 将会导 致一 系列问题 ，逐 渐侵 蚀政府 合法性 合理 的 自利性是指政府在追求公共利益 的过程 中对 的基 石 ， 引发政府合 法性危 机 。 最终 社会资源的必要 占有和使用 ， 它表现为政府为保证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