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_的国内城市空间结构知识图谱分析

Key words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CiteSpace; knowledge map;
visual analysis
城市空间是城市运营的基础，是为人类活动提供生存和发展的场所，科学合理的城市空间结构对城市生产效率和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

良好的城市空间结构可降低传染病毒扩散的速度和感染的概率，并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之后能快速响应，具备便利、便捷的应急基础[1]。

在城市规划领域对传染病防治的关注度并不高，且研究重点更加倾向于城市非物质形态的作用，大部分学者从公共政策体制、综合监测体制、应急预案体制及城市治理体系方面提出相关管控意见。

综上所述，以城市空间为本体的防疫研究较少，同时国内关于城市空间结构研究综述的文献不足。

本文基于中国知网，采用内容分析法和CiteSpace 分析工具，深度剖析国内城市空间结构研究现状，系统地厘清城市空间结构的研究脉络，深度分析研究热点与关键环节，以期为未来城市空间结构研究提供新思路。

1 研究背景
1.1 病毒传播的特质
从全球来看，传染病呈现“新病毒不断涌现、老病毒长期存在、病毒抵抗力增强”的趋势。

在快速城市化的时代，国际交往频繁，城市人口不断增加，人际交往频率增加，导致病毒传播速度更快，范围更广，防治难度更大。

与小城市或农村地区相比，传染病在城市的发生概率更大，影响范围广泛。

1.2 城市空间结构与病毒传播的关系
1.2.1 高密度的空间加大病毒传播速度
一方面是病毒超强的传染性造成的，另一方面也与高密度的空间建设有关系，主要表现为高密度的居住、交通、
摘要 人类与传染病毒的斗争是艰难且长期存在的。

规划在应
对疫情防控方面倾向于政策体制领域，而对空间结构层面的研究较为缺乏。

文章以核心期刊数据库中的936篇相关文献作为数据源，使用知识图谱分析软件CiteSpace 5.8版，对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和内容分析，并从发文趋势、机构分布、关键词共现等角度梳理城市空间结构的研究现状与热点趋势。

研究结果表明：国内学者对城市空间结构领域表现出浓厚的研究兴趣，该领域的研究呈现波浪式上升趋势；现有研究成果表现出地域分布不均的特点，且研究热点分类相对分散；未来城市空间结构研究可结合多中心模式，探索新的理论范式，以更好地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关键词 城市空间结构；CiteSpace；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中图分类号 TU984.11+
3
文献标识码 A
基金项目 中国矿业大学2023年研究生创新计划项目
（2023WLJCRCZL293）；江苏省研究生科研与实践创新计划（KYCX23_2840）
DOI 10.19892/ki.csjz.2024.07.25
Abstract The struggle between human beings and infectious viruses is difficult and long-standing. The planning tends to be in the field of policy and system in response to epidemic prevention and control, while the research on spatial structure is relatively lacking. This paper uses 936 related documents in the core journal database as the data source, uses the knowledge mapping analysis software CiteSpace version 5.8 to conduct visual analysis and content analysis of related documents, and then combs the current research situation and hot trend of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article publishing trend, institutional distribution, keyword co-occurrence, and so 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domestic scholars show a strong interest in the field of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and the research in this field presents a wave like upward trend. The existing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e characteristics of uneven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and the classification of research hotspots is relatively scattered. In the future, the research on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can combine the multi-center model to explore new theoretical paradigms to better respond to health emergencies.
作者简介：赵濛（1999—），女，研究方向：城市规划原理通信作者：康文露（1997—），女，研究方向：城市规划设计作者单位：中国矿业大学建筑与设计学院
基于CiteSpace 的国内城市空间结构知识图谱分析
Analysis on Knowledge Graph of Domestic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Based on CiteSpace
赵 濛　康文露
Zhao Meng, Kang Wenlu
学校、菜场等。

人口密度越大，人际交往频率越高，则病毒传播速度就越快。

1.2.2 高效率城际交通扩大传播范围
城市交通的便利使人们在工作和居住之间往来更加频繁，频繁的流动意味着病毒的传播范围扩大。

人员的迅速流动也成为传染病大规模传播的重要途径，同时增加了病毒从国外传入和在其他地区传播的风险。

1.2.3 单一空间结构防范风险能力差
中国绝大多数城市采用单一的集聚空间结构，导致城市内部严重缺乏开放空间。

在城市空间规划过程中，往往忽视了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城市环境效应未得到充分考虑。

由于城市内部缺少公共空间，城市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能力较弱，抗风险能力较差，容易引发各种环境问题[2]。

1.3 小结
城市空间是城市存在的必要前提，是人类生产生活的重要场所。

城市空间结构的合理性决定了城市的运转效率和人民生活的安全指数。

因此，构建健康、高效、韧性的城市空间结构是城市建设的关键点。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为了更精确、迅速地梳理城市空间结构相关研究，利用中国知网的高级检索功能，将检索主题设定为“城市空间结构”，同时考虑到文献的影响力和质量等因素，选取期刊来源为“CSSCI”“SCI”“EI”“北大核心”。

时间节点选取2001—2021年的文章，检索得出文献共1 662条。

此外，为了保证数据的准确性和客观性，笔者手动剔除掉检索结果中的访谈、本刊编辑部、书评，以及与本研究主题不相关等的文献，最终筛选出936篇有效样本，并以Refworks 格式导出检索结果。

2.2 分析方法
本研究使用CiteSpace 5.8版的知识图谱分析软件，对936篇文献数据进行深度剖析，分析其中的知识特征。

知识图谱是一种用于深入研究和分析信息的科学工具，其
分析结果通过图表直观地展示学科的研究历程[3]。

该方法被广泛应用于定量分析各学科的研究热点、发展趋势和变化规律。

目前，已有学者使用CiteSpace 软件对乡村振兴、城市公共空间、城市发展等方面进行了实践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为本研究提供了技术基础。

3 城市空间结构知识生产特征分析
3.1 发文趋势分析
文献发文量的增长变化是衡量该研究领域研究成果的参考指标。

通过近二十年的文献发文量变化，可以看到学术界对城市空间结构的关注度整体呈上升趋势（见图1）。

这表明，随着城市化的持续发展，学者们对该领域的研究也在不断深入。

根据文献发表年份情况，可以将其划分为三个阶段。

（1）2001—2006年，在改革开放重心逐渐转向城市后，城市快速建设成为主线，而城市空间结构研究可为城市建设提供思路。

因此，在此阶段关于城市空间结构这个新兴领域的文献发表数量开始缓慢增加，属于国内研究的积累阶段。

（2）2007—2015年，经前期研究的积累，城市空间结构研究日趋成熟，研究者和研究成果日益丰富，进入研究高速发展阶段，文献数量呈波浪式增长趋势。

（3）2016—2021年，年度发文量有所下降，回落到80篇左右，该阶段城市空间结构的研究重点在于探究空间结构的演变和优化，以及如何构建多中心布局结构等。

3.2 发文机构分析
对发文机构进行分析可以快速掌握研究城市空间结构的主要团体，以及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以便进一步了解主要机构的主要研究内容[4]。

从文献发表情况来看，有8家机构发表文献数量在25篇以上，共计283篇，占样本总数的30%。

发文量最高的机构为北京大学和同济大学，其发表文献的数量均达到了51篇；武汉大学、南京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机构均发表了大量研究成果，也是城市空间结构研究的代表机构（见图2）。

150100
50
发文年度趋势
发文量/篇
2002200420062008201020122014201620182020
年
文献数/篇
60
40
20
机构
北京大学同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南京大学中国
科学院地理资源所武汉大学中国科学院大学中山大学东北师范大学清华大学重庆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西南大学东南大学浙江大学河南大学安徽师范大学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华中科技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天津大学湖南大学西北大学陕西师范大学兰州大学西北师范大学华东理工大学
5251
38
3231
29
252524
211919
171615
14141413131313131212
1111111010
图2　文献发布机构分析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图1　城市空间结构发文量趋势分析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通过分析发文机构的地域分布，发现发文数量排名前20的机构大多集中分布在经济发达的城市，例如天津、上海、南京等。

这表明，知识生产在地域上存在明显的不均衡特征，受我国地域城镇化发展、经济发展、当地资源条件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东部较发达地区的研究机构发文量最多，表明城市空间结构是城市建设发展中较为关注的环节[5]。

3.3 发文作者分析
通过对文章作者群体进行共现分析，可以掌握该领域的杰出贡献者，以及作者群体之间的合作关系，以便对该领域的研究程度进行深度分析。

使用CiteSpace软件进行共同引用作者图谱分析，结果如图3所示。

图中可以发现大多数节点处于分散状态，没有出现较大规模的合作网络。

其中孙斌栋、刘勇和周春山节点面积较大，为该领域的主要研究学者。

从作者合作网络来看，节点分布呈现“大分散、小聚集”的状态，包括三个主要合作群体及一些分散的小群体。

三个主要合作群体为中山大学的周春山、叶玉瑶、吴旗韬等，河南财经政法大学的郭荣朝、苗长虹，西安外国语大学的王兴中与西北师范大学的张志斌。

各合作群体间的连接度较低，而群体内部成员之间的联系度较高。

3.4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是对文献进行研究的核心要素，掌握关键词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研究内容，并且能够提高研究的准确性[6]。

使用CiteSpace软件进行关键词共现图谱分析，在输入的文献数据中提取频次、中心度较高的关键词，得到城市空间结构关键词共现网络谱图（见图4）。

可以看出，该领域的重点研究方向包括空间结构、城市群、城市体系等，关键词网络清晰，逻辑严密。

通过使用 LLR 算法，对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进行聚类分析，得出有规律且合理的聚类结果。

其中排名前8的分别为：空间结构、集聚、城市空间、城市空间结构、城市结构、城市功能、城市旅游、产业结构、城市体系，这
表明国内城市空间结构领域正在关注的重要研究主题（见图5）。

3.5 关键词时区分析
2001—2021年为城市空间结构研究蓬勃交流期与探索深化期，随着每年文献数量的增加，关键词出现的频率和数量也在急剧增加。

研究内容从理念慢慢转向实施，研究方法也慢慢趋向于多元化。

近年仍处于研究热潮的关键词包括“城市网络”“多中心”“城市群”“特大城市”等，表明近年来“空间结构”问题的研究重心开始转向这些方面。

3.6 研究热点内容分析
通过聚类统计筛选，得到三个能够反映当前研究热点的方向，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阅读这些关键词的代表文献，并提炼出当前国内学者在城市空间结构方面的研究热点。

3.6.1 空间结构
空间规划和设计是城市规划的关键一环，其中最重要的研究课题之一是探究城市的空间结构。

城市空间结构组成部分包括空间单元与多元要素，各组成成分相互镶嵌形成完整的城市空间结构[7]。

从地理学角度来看，城市空间由物质、经济和社会空间三个方面组成。

城市群是我国新型城镇化的空间主体，在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王莉娟等[8]指出，良好的区域城市结构在增强区域城市竞争力的同时，能更好地发图
5　高频关键词聚类网络图谱（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图
4　高频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图
3　文献发布作者群体分析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挥城市群的功能。

魏国恩等[9]通过对环长株潭城市群的研究，总结出该城市群内部空间关系的特征，并提出相应的空间优化策略。

3.6.2 演变模式
演变模式也是研究热点之一。

赵燕菁[10]通过深圳城市规划和空间结构发展的案例分析，总结分析了过去20年间的发展战略和相关成果，为城市规划技术和理论提供经验基础。

吴文钰等学者使用多中心人口密度模型研究了上海人口的空间分布规律，并总结出上海市多中心结构模型的演化规律。

张尚武等学者通过分析人口分布和空间结构之间的内在关系，从人口分布视角提出了上海市空间结构的优化策略。

大量研究表明，多中心是城市空间结构发展的必然趋势。

刘乃全等[11]认为，多中心城市结构模式对于长三角地区的城市发展具有指导意义，深入研究多中心空间结构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城市群的发展规律。

孙斌栋等[12]针对国内一系列的实证研究，表明多中心的空间结构是我国未来城市空间发展的必然选择，可通过政府的政策引导多中心格局的形成。

3.6.3 影响因素
对城市空间结构影响因素的研究，重点是对城市社会空间结构的探讨和对中国城市空间发展趋势的总结。

王超深等[13]对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大都市区的规划研究进行总结，并对都市区的空间规划编制提出建议。

然而，
总体来看，目前国内大都市区的空间结构理论仍较为缺乏，因此对该领域的研究有必要进一步深化。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本研究通过使用知识图谱分析工具CiteSpace 软件，对2001—2021年中国知网上有关城市空间结构的核心期刊数据进行了可视化分析（见图6）。

研究结果表明：其一，国内研究人员对城市空间结构研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该领域的研究呈现波浪式上升趋势；其二，资源状况、发展水平和其他因素影响着城市空间结构的研究现状，现有研究成果表现出地域分布不均的特点，东部发达地区研究成果较多；其三，文献关键词的共现分析表明，国内关于城市空间结构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空间、演变及案例三个方面（见表1、表2），关键词网络联系紧密，逻辑清晰。

4.2 讨论
本研究对城市空间结构的研究现状、热点内容进行了深入探讨，并通过科学的计量方法得出一些客观结论，研究结果对于理解城市空间结构研究趋势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14]。

未来对城市空间结构的研究应侧重于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深入研究理论模型，加强数据定量分析，提高研究的科学性；二是加强学术交流，促进区域和机构间的合作，并强化与国外学者的学术交流；三是结合时代发展背景，探讨城市空间结构研究的走向。

通过对现阶段城市空间结构的研究和整理，发现多中心发展模式已经成为区域发展政策中广泛应用的发展模式。

多中心模型作为研究关键词，在当前和未来的城市空间结构研究中具有一定的研究意义。

再结合研究背景，城市规划不能只改变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政策体系，在空间应对上应当从城市空间结构做出改变。

结合韧性城市、健康城市和宜居城市的概念，在多中心发展模式的基础上，提出新时期城市空间结构的理论模型，构建更好的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模型。

在城市规模上，建立多中心城市群结构，在就业密集区安排适当的居住空间，降低人口流动频率。

在区域尺度上，优化城市空间结构，在组团区内设置城市绿化带作为城市“呼吸间隙”，缓解城市热效应，调整城市气候，增强城市风险防范能力[15]。

在城市地域阶层形成“细胞”发展模式，每个细胞内都有完善的生活设施，细胞之间通过高效的交通联系，并设置一定规模的绿地，可以有效阻止病毒的扩散。

这种城市空间结构具有一定的弹性，能够很好地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表
1　不同年份关键词高频热点词列表
时间/年
2002—2006
2007—20102011—20152016—2020关键词
城市
城市形态引力模型城市网络城市空间演变城市空间演变特大城市多中心空间结构城市体系多中心城市群—
—
城市群
—
表2　研究热点概括表
研究热点主要内容关键词
空间空间结构城市、城市空间、城市群演变演变模式演变、上海、多中心案例
影响因素
社会空间结构、中国城市空间发展
（下转第129页）
图6　高频词共现Timezone
图谱（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础上，结合昆明市官渡区巫家坝滨水河道区的资源特征，从区域和基地两个层面探索以“生态触媒效应”拓展城市设计思维和提高滨河地区活力的相关设计策略，体现出对滨水河道区的生态重视和人文关怀。

在区域层面，将项目定位于人文景观生态圈，应充分利用水系和绿地，营造环状滨水空间，将历史文化节点与景观改造相结合，由内而外提升昆明官渡区巫家坝地区活力。

在基地层面，以生态触媒的“多元效应”提升滨水空间的“多元活力”。

利用触媒的激发效应，通过路线设计和景观的指引为佛教寺院注入新的吸引力，形成滨水空间标志性景观节点；利用触媒的缝合效应，将“提取潜在触媒——分类生态规划——生境系统缝合”的设计思路与生态修复手段相结合，对生态环境进行修复，使不同用地空间互利共生；利用触媒的链条效应，进行河岸的特性分析，分别对“景观型水岸”“公共型水岸”和“活动型水岸”提出针对性的改造设计策略。

滨河地区的规划设计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涉及地区的各个子系统，本研究基于生态触媒效应提出的设计策略应该进一步将生态修复方法的综合性、地区地质的特殊性、人类行为活动的多元性等因素考虑在内，使得滨河地区活力空间的设计策略更合理，更具有可借鉴性和实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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