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凝视你 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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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凝视您
妈妈,我多想再好好地看看您,愿您能飘到我的梦里来,让我静静的凝视您。

——题记
妈,咱多长时间没坐在一起谈心了呢?应该是很久了吧。

你在天国可以看见女儿日益长高的个头和渐渐成熟的面庞吗?女儿也多想像以前一样和您亲密地坐着,用小手捋着你那头让我极为羡慕的乌黑长发,静静地对上你恬然的明眸,久久地凝视着你。

但是,我做不到,也没法做到啊。

你知道吗?那天在医院里,你瞳孔涣散、鼻息消失、心跳停止的一刹那,我猛扑上前,指甲死死地扣着病床沿,鼻尖几乎贴在你脸上,定定地望着你,一动不动。

我只想在眼里,在心里留下你身体冰冷前的最后模样。

你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就像睡着一样: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吻着白皙的肌肤,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塌鼻子像柔软的棉花
糖,惨白的嘴唇略微张开,像两片残败的玫瑰花瓣。

我觉得你是那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又是那中了魔咒的睡美人,一定会醒过来的,可为什么我的泪还是止不住?是因为我不是那个可以拯救你的王子吗?
你知道吗?那天在殡仪馆,在你冷却的尸体被推入火化室的一瞬间,我突然跪下来央求那个推车的叔叔——我求求你,再给我一分钟,只要一分钟,让我再看妈妈最后一眼,因为以后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
妈妈,女儿生你的气,女儿要责怪你,为什么那时我多次要给你拍照,你总是摆摆手或遮住脸?你可曾知道,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想你,想凝视你美丽的容颜,可当我把家翻个底朝天,却只找到一张被水泡得模糊起皱的我满月时咱一家三口的相片时,我的泪水冲破堤坝,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那天,我哭了一夜。

妈妈!我只想看看你,只想凝视你,我只想用双眼来安慰哀伤的心啊!可是,为什么这样啊?
妈妈,女儿有个请求,请您飘到我的梦
里来吧,让我在梦里凝视着您,您可以不说话,可以不亲吻我的额头,您也可以不张开双臂拥抱我,但是,您一定要笑啊!因为——
妈,我只怕忘了你的样子,只想看看你的笑容,我只想永远地凝视您啊!
俯向大地的身影
作者/许俊文
俯向大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剪纸一样单薄,蹒跚的脚步每挪动一下,都显得非常吃力,似乎一阵不大的风就会把她吹倒,使她永远不再起来。

那就是我已经82岁的母亲。

这些年来,我为老家豆村写了许多文字,其中有的已经走进了高考试卷,可总是很少提到自己的母亲。

不是母亲不值得写,也不是我对母亲心存芥蒂,只是觉得,自己至今还没有找到可与母亲般配的文字,就好比我们已探明脚下是一座丰富的矿藏,由于担心技术水平达不到,而一直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开采。

那是去年深秋的一个黄昏,我从定远县东部的小镇岱山下车去豆村,沿途的田野,该收割的已经收割了,眼前的每一块赤裸的土地,就像产后的孕妇似的,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见不到一个来打扰它的人,只有田边地角盛开的野菊花静悄悄地陪伴着它。

当我拐过一个凸出的山嘴,一个人影儿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远远看去便知是位老妇人,青衣青裤,头上扎着时下很少见到的那种黑色的包巾,背朝着我,右手握着一把小锄,举起,落下,举起,落下……在锄头偶尔停顿的间隙,那人便从翻起的泥土里捡起一点什么,随手丢进身旁的篮子里,再继续翻着泥土。

我是一个对土地和庄稼十分敏感的人,从丢弃在田埂上的那些花生秧子就能够判断出,这是一个拾秋的人。

至于那个拾秋的老人原来竟是自己年迈体弱的母亲,是我压根儿也没有想到的。

当时我走到母亲身边,小声的叫了一声妈,她愣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丢下手里的锄头,想立即站起来,可是挣扎了几次,最后还是在我的协助下才完成了那个简单的动作。

此时我发现,
母亲的两个膝盖处粘满了泥土,我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替母亲轻轻的扑打,扑着扑着,眼泪就出来了。

母亲是一个惜粮如命的人。

她三岁就跟着外婆讨饭,至今她的左腿还有当初被恶狗咬伤留下的疤痕;七岁下地给东家割麦子,饿极了就搓生麦粒吃;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她的两个女儿相继被饥饿夺去了生命。

因此,粮食在母亲的眼里比什么都金贵。

她常说,粮食来到世上,是上天的恩赐哩,谁要是糟蹋了,哪怕一粒,上天也会知道的。

记得小时候,我家的粮食总是不够吃,为了能够从工分以外多获得一点粮食,母亲请铁匠家斗给我打了一把小锄头,每到秋天,当队里的花生、红薯、胡萝卜起获之后,她就叫我到地里翻找遗落的果实。

那年头村里缺粮的人家很多,家家户户的老人孩子都争着拾秋,因而每次我总是满怀希望而去,常常带着失望而归。

后来农村实行了土地承包责任制,地还是那些鸡血土的地,可庄稼已不是原来的庄稼了,谁还会再为饭碗发愁呢?渐渐地,拾秋这种延续了不知多少年的现象,便
也悄然终止了。

有一次我回到老家豆村,刚从地里拾回一背稻子的母亲唏嘘不已:这哪像是过日子做的事,遍地撒的都是庄稼,连脚都踩不下去,五阎王见了都会心疼的。

也许就是打那时起,母亲便成了村里唯一一个拾穗的人。

可能也是最后一个了。

其实母亲是用不着这样做的,道理很简单:虽然她和我父亲服侍不动庄稼了,但我家送给柏凹村学灯耕种的那几亩地,每年都会得到几百斤粮食的回报,这足够他们一年的口粮了,至于油盐酱醋、穿衣看病等等,儿女们全包了。

对此,村里和他们年纪相仿的老人暗地里都羡慕得直咂嘴。

可是母亲不这么看。

她感叹道,人那,最容易忘本,只要三顿饱饭一吃,就记不得挨饿的滋味了。

不是什么呢,我就见过秋收时的场景,收割机铆足了劲,呼啦啦就下了一块地,呼啦啦又下了一块地,这样省事倒省事,可是漏掉的稻穗,碰落的稻粒多得惊人,许多人看见就像没有看见一样。

你听松岗村的大改子说得多轻巧:现在谁也不缺那几碗饭吃,弯腰磕脑地去捡,还不如打两圈麻将呢。

大改子说的不错,拾穗的确是一件弯腰磕脑的事儿。

母亲也这么说。

这就对了,土地默默承受着风,承受着雨,承受着干旱的煎熬,不说一声苦,它把种子抱在自己的怀里,哺育出一茬又一茬的好庄稼,容易吗?别看母亲没有文化,双手在泥土里扒挠了一辈子,但她似乎最懂得对土地的敬畏,尽管她平时不求仙,不拜佛,然而每年大年三十晚上她总忘不了给土地爷烧一炷香,说上几句感恩的话,即使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也从未间断过。

她说给这个磕头,那个磕头,不如给土地磕头,值。

我们今生今世能有一口饱饭吃,给土地磕几个头是应该的。

是的,土地养活了母亲和她众多的儿女,母亲也给土地磕了一辈子的头。

现在母亲老了,土地给她的粮食她吃得很少,吃的也很慢,有时吃着吃着就会停顿下来,捧着饭碗接连不断地打呃,眼泪哗哗的,但母亲还在为自己的那一碗饭给土地磕头。

看来,母亲的这个长头可能一直会磕到土地里去了。

大概是前年秋天吧,父亲打电话说母亲病了,我匆匆忙忙赶回到豆村,只见瘦弱的母亲睡在床上蜷作一团,我上前握住她枯瘦的手,粗糙得犹如一截干枯的树干。

这时父亲开始唠叨起来,他说牛喘气那块水稻田你是知道的,烂泥深得连牯牛都拔不动腿,我叫她不要去拾(稻穗),她非不听……母亲微微地睁开眼,下意识地剜了父亲一下,父亲便不再吱声了。

这时我发现母亲的床边码放着一堆稻子,我一下全明白了。

后来我为此我写了一首诗:
在我家的老屋里
整整齐齐码着
十一蛇皮口袋稻子
父亲用拐棍戳戳说
少说也有七百多斤
它们都是我八十多岁的母亲
弓着腰一穗一穗
从地里拾的
拾一穗她磕一个头
拾一百穗她就磕一百个头
七百多斤稻子
她究竟磕了多少头
母亲不知道
秋风也未必知道
可是土地知道
但土地不会说话母亲拾稻子,麦子,也拾花生、棉花、豇黄绿豆,凡是地里生长的她都拾,自己吃不了,就托人拿到镇子上去卖。

其实她也不缺那几个钱。

得了钱,母亲会小心翼翼地把它们一张一张叠得齐齐整整的,再去信用社换成十元一张的整币,然后放在一个小木匣里,就等着过年了。

母亲喜欢过年,过年时儿孙们就像归巢的小鸟,一个个都从很远的地方飞回来了,这时母亲会打开那只木匣子
给大家发压岁钱,发一个,说一句,这是地里拾来的。

母亲另一个做法就是用拾来的粮食喂鸡。

母亲养了十几只草鸡,清一色的芦花白,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到豆村,总能听到母鸡下蛋的欢叫声。

母亲的鸡蛋从来没有卖过一只,她听说现在城里的鸡蛋不好吃,平时就把鸡下的蛋一只一只地积攒起来,积攒得多了,就打电话叫儿女们回去取。

这些年来,我吃的鸡蛋全是母亲和豆村的那片土地提供的。

在我写这篇短文的时候,母亲的身影总是在我的眼前晃动,朦胧中,她佝偻的身影离土地似乎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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