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走出去”的多种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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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学“走出去”的多种困惑

中国文学中任何一种的小说都可以代表中国走出

去。然而,如果在“走出去”的中国文学中没有严肃文学的踪影,或者说严肃文学不受人们的待见,在很大程度上还不能说中国文学真正地“走出去”了。

如果我们想以真正的中国文学融入到世界文学中去的

话,丢掉了自己民族传统的文学算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学?如果一个作家抱着为走出去而走出去的心理进行创作,他的小说可能会一时性地“走出去”,但那不过是秀一下“红地毯”而已近日葛浩文先生在《文学报•新批评》上发表了《中国文学如何走出去?》一文。在该文中,葛先生表达了想与中国读者切磋一下中国文学该如何走出去的愿望。这个提议非常好,葛先生既是大家所公认的中国当代文学最权威的译者之一,又是把中国当代文学引领到西方文学舞台上的有功之士。这双重的身份,就决定了他是提出该话题的最佳人选。加之,在世界文学趋向一体化的今天,中国文学到底该以何种形态参与其中,也的确是个亟需讨论和解决的问题。毋庸置疑,这个话题的专业性很强,要谈好、谈透并非那么容易。巧的是,近两年来我们一直在关注着葛先生的翻译工作,对葛先生的翻译理路有一点点自以为是的理解,故而决定写这篇文章参与讨论。

“走出去”中的“大众”与“小众”

葛先生在文章的一开篇就提出了三个问题:何谓中国文学?只有

严肃文学才可作为中国文学向外传播的类型?中国文学获得了诺奖就算

走出去了?

葛先生的文章写得很是聪明,他用了一连串的问句抛出了自己的观点,还对读者表白说:“问这些问题不是因为我有答案,而是希望借此可以激发大家更深一层的思考和讨论。’葛先生不是没有答案,他只是不愿用肯定的方式把答案直接说出来而已,葛先生当然可以如此潇洒,可我们却潇洒不起来。因为倘若想与葛先生的观点碰撞出火花,就必须得把葛先生没有直接说出来的话说出来。唯有这样,才能称得上是商榷与讨论。

葛先生设问何谓中国文学?这并不意味着葛先生对中国文学这个概念有兴趣,而是说葛先生想纠正存在于中国人心中的一个偏颇,即一提中国文学好像就是严肃文学的代名词;一提中国文学“走出去”,好像只有“严肃文学”才有资格“走出去”一样。显然,葛先生问何谓中国文学是假,为通俗文学鸣不平是真。否则他怎么会以瑞典通俗作家史迪格•拉森的“千禧三部曲”为例,来强调这是“近年来瑞典文学走出去的最成功的例子之一”。明白了这一点,也就明白了葛先生在上面所提出的三个问题,其实都可归结成一个问题:中国的通俗小说到底

可不可以“代表中国当代文学走出去”?

至此,想必对葛先生的翻译工作有所了解的人不难觉察,

葛先生对中国文学的翻译立场悄然发生了变化。在这之前,葛先生是很少提到通俗文学的,在他所翻译的作家名单中,也绝对是以严肃作家为主体的。有时,他翻译了一本不够那么严肃的小说,如春树的《北京娃娃》,还会特意声明是出

版社特意指定其来翻译的。如今的葛先生好像对严肃文学已产生了失望之情,正如他的追问:“得了诺奖就算走出去了吗?如果一个作家的作品曲高和寡,虽然获得诺奖评审委员会的青睐但不受国外读者的欢迎,这算不算走出去?中国小说家追求的是什么?有大批国内外读者,作者是否就成为通俗作家,是否就贬低了作家的才华和地位?”中国文学到底怎样才算是“走出去”了,恐怕不那么好界定,这是个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的问题。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得了诺奖的中国文学在西方社会的境遇,不如我们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总结没有真正“走出去”的经验教训是应该的,可葛先生的“总结”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正如我们通常所了解的那样,严肃文学永远都是面向“小众”的,否则也就不必有什么通俗文学了。从这个角度说,中国获诺奖的小说没有受到国外大批读者的欢迎,也不算是太意外,更不能成为中国文学没有

“走出去”的标志。如果按照葛先生的这个“大众”与“小众”逻辑关系来推演的话,岂不是说当中国文学征服了国外的大批读者,而不被诺奖的评委所青睐时,才算是真正地走出去了?

我们认为,这个问题是需要思考和回答的。因为这不是细枝末节的技术问题,而是关系到中国的作家该以何种姿态来与世界对话。但是,葛先生始终不正视这个问题,他只是从“小说要好看”的角度,把中国文学“走出去”的重点--------------------------------- 也

极有可能是葛先生下一步要翻译的重点------- 悄悄地转移

到了通俗文学上来。如果说葛先生过去是把中国文学“走出去” 的底牌

押在了严肃文学的身上,现在显而易见的事实是,他更看好通俗文学了。

需要声明一点的是,我们不是说葛先生不能为中国的通俗文学、通俗作家鸣不平,更不是说通俗文学不能作为一种文学类型代表中国当代文学“走出去”。相反,它们与严肃文学一样有着同样“走出去”的权利和机会。或许葛先生对中国现阶段的通俗文学状况了解得还不够全面,认为人们对这类的文学和作家有所歧视,而事实并非如此,如“武侠小说”的代表人物金庸以及“谍战小说”的代表人物麦家。

葛先生把这样一个原本不是问题的问题提出来,而且还是在一个特殊的背景下,即中国的严肃文学在西方市场卖不上好价钱的时候,就不能不令人觉得葛先生评判中国小说价值大小的标准,完全是以西方市场发行量的标准为标准的,至于文学作品自身的艺术价值是甚少考虑的。换句话说,当葛先生发现中国严肃文学只能赢得寥寥几个“小众”的时候,就试图转而来借通俗文学来打开西方市场的大门了。

我们所担心的是,或者说促使我们来辨析这个问题的深层原因是,葛先生翻译标准的偏移,会影响到当代作家创作倾向的偏移连葛先生这样一位具有世界性眼光的翻

译家都开始倡导通俗文学了,岂不意味着通俗文学的风头已压过了严肃文学?

我们的担心并非是空穴来风,葛先生在中国当代作家中有着很高的威信,不少人把他的翻译视为是了解西方文学动态和中国文学该如何创作的风向标。正是基于这样一种考虑,我们觉得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

严肃文学、通俗文学在以英美为代表的西方社会里的现状,以便使中国当代作家从中受到启示。

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在西方国家里都是“各司其职”的,各有自己的运行轨迹,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这种存在即是合理的现状并不意味着这两种文学所承担的功能是完全一样的,相反其界限还是颇为分明的。就日常而言,通俗小说作家要比严肃小说作家风光许多,他们不但拥有自己庞大的读者群,就是所赚取的稿酬也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但这丝毫不意味着通俗文学永远都是运行在严肃文学之上的,即一旦具体到获奖方面,特别是那些高级别的文学奖项时,通俗文学就要靠边站了。诺贝尔文学奖是这样的,美国的国家图书评论奖、法国的龚古尔文学奖,以及英国的布克国际文学奖等都是如此。

这说明什么?说明通俗文学在现实生活中是可以作为消遣、娱乐的主角的,可到了要选取文学奖项,特别是那些大型的具有国际性影响的文学奖项时,就必须得靠严肃文学来支撑了。这一条“戒律”几乎适用于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学,就像也适应于葛先生所列举的瑞典通俗作家史迪格•拉森一样。

有了“走出去”的瑞典文学的样板作铺垫,我们的态度也就很明确了:中国文学中任何一种的小说都可以代表中国走出去。然而,如果在“走出去”的中国文学中没有严肃文学的踪影,或者说严肃文学不受人们的待见,在很大程度上还不能说中国文学真正地“走出去”了。从这个意义上说,让通俗文学“走出去”去“适应”一下市场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只能算是让中国文学尽快“走出去”的一个策略或阶段,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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