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建斌看书读文想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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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建斌看书读文想作者

看书读文想作者

文/辛建斌

近日,看了《渭水》《秦都》编辑部2016年合编的《咸阳文学作品选》一书,读着其中的一些文章,便联想到文章的作者。

1

杨争光是一位个性化创作风格非常鲜明的作家,在中国文坛,他独特的作品风格是无法替代和复制的;在陕西文坛,他是被严重低估的一位作家。

记得1990年,受陕广厂王副厂长委托,为他夫人受冤屈的事情,我经诗人耿翔介绍,前往西安,找杨争光帮忙。那个时候,他是《陕西政协报》副主编,家住建国路南口省政协大院地下室。他一出手,旗开得胜。后来,我曾去省作协大院找我的同学邢小利说事情,路过文学评论家李星小屋的门口,李星掀门帘出来,拉着我的手,兴奋地说:“要注意杨争光,小伙咥了个大活、蒸了个大馍、生了个大娃,快看他的《老旦是一棵树》《赌徒》《棺材铺》,不得了,了不得!”之后岁月,便陆续收到了杨争光签名赠送我的他的两部长篇小说《从两个蛋开始》《少年张冲六章》。艺术就是要体现“自我”,杨争光

的选材与众不同;他的作品人物非精刻细雕,而是用斧头劈出来的;原生态的人物对话语言令人热血喷张;故事情节富有画面感;作品思想乃个人的人生感悟,毫无社会流俗的观点。他充沛有力、切身和动人的叙述艺术,和他以机智幽默去开创新风格的才华,令人惊叹!他在诙谐幽默的黑色寓言中描摩出人们淡忘的历史面目。他不为世俗左右的探索,驱策我们从扭曲的社会历史以及人性中去探寻真实的动力。这些都给我震撼!

2006年5月8日,我们相聚在咸阳七碗茶坊,听他讲文学、谈乡情、唱秦腔、留墨宝、打麻将、聊深圳奇人,一起吃油泼辣子宽面片、喝面汤,就觉得棱骨分明的杨争光是一位文学界的奇才、真人,大气而坦荡。走出七碗茶坊,来到车水马龙的人民路上,我依然走不出刚才如坐春风美妙的氛围,回家便写了一篇《与著名作家杨争光谝闲传》的短文,记录了那天热闹的情景。

2

石竹的《瓜藤》,将政府机关生活化叙述,通过小人物形象塑造,写出了尖锐的社会问题,通篇洋溢着人民性。其作品浓郁的艺术气息,令我想象到他厚墩墩的长篇小说《天命》的丰盈,听说这部长篇小说

已多次再版,被国家定为农家书屋必藏书目。

他退休后,担任咸阳市老年协会会长,多年来的岁末年初,他都会举办场面浩大的总结表彰大会,身材魁梧、华发飘飘的石竹站在台子上,面对气氛热烈的会场,他都会满怀激情地将与会的作家、书画家、表演艺术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地介绍美评一遍,他阳光透亮的心态,给大家以鼓励、自信、尊严和荣光!令会场空气燃烧,与会者红光满面。在去饭店就餐的路上,站在绿荫婆娑的大树下,他曾对我说:“文人无权无势,组织在一起,就是文化养老,在一起耍哩。若是是非非、勾心斗角,那就不如幼儿园的娃娃了。”

前些年,由于年龄关系,他将辞去咸阳市职工作家协会主席一职,他想将亲手缔造的这一群众组织交于我手,欲将主席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为此,先后两次电话于我,后又爬上报社四楼,来到我的办公室,商谈此事。我知道,他活到老、学到老,爱好广泛,多才多艺,拼搏不息。还喜欢扶持人,培养过大批的职工作者,收有爱徒;为不少老同志策划出过书。但我还是婉言谢绝了。我明白自己,一个平凡职员的能力,若当了单位的一把手,怕毁人毁己的。

之后的2018年12月,毫无前兆的,我竟被任命为秦都作协主席,我就常常想起石竹在街头给我说过的话,就带领大家玩,并力争玩出水平、玩出境界。但在秦都作协大会上,提及我不肯接他班的事情,他很不开心,当会严肃地批评过我。

3

读王三龙的《铁父亲》,我就知道这是一篇纯虚构的短篇小说。我就想到人是缺乏啥,渴望啥的老话。据三龙讲:他老父亲在乡村小学当了一辈子民办教师,为人老实懦弱,常受人欺负。在三龙婚礼上,我见过他老父亲,汉小力薄,唯唯诺诺。在他老人家去世之后,我和咸阳学者杨波海驱车到他礼泉家中吊唁,躺在棺木里的老人家更加瘦小,绝非铁父亲形象。但老人家生前也曾雄心不已,将打翻身仗的希望,寄托于后代身上,便给四个儿子分别取名为:大雕、二蛟、三龙、四虎。据我了解,四个儿子中,就三龙厉害。

在宴会上,我常说:三龙运气好,躲进猫耳洞,半夜出洞尿尿,在惨白的月光下,见洞前茅草窝里有动静,就扫了一梭子子弹后,失急慌忙地提着裤子往回跑。第二天早上,竟发现茅草窝里躺了三个被打死的越南兵。瞎雀碰咧个好运气,三龙立了个三等功,回来转业到工厂,还混咧个宣传部长。大家哗地笑了;三龙害羞地扭捏起来。酒过三巡,三龙就提议辛哥讲个爱情吧。辛哥就放下筷子,开始飞谝。三龙就边给我带去的女娃娃吃碟里夹肉肉、手里递餐巾纸,边羞红着脸小声叫着:流氓流氓。之后,我的女朋友们大多都陆续让他引跑了。只有一个女的对我说:“你看王三龙那样,廋小的个子,白白的脸上,眼神乱转,狡猾得像上海交易所里的经纪人,还爱给我发信息。”说完大笑。我也不知可否地随之笑了。

三龙当秦都作协主席的时候,我是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咸阳文学圈,我俩是走得比较近的,可他总是以日弄我,为一大乐事。

比如2007年的冬夜,他打来电话,说一群女文学爱好者要看我的《混沌与亢奋》呢,他们现在都在乐育路的阿佤山寨旁边的一家茶秀等候我,让我快拿些书去,签名赠书。我说我已经睡了。他说等候你的都是一些漂亮的小妹妹,你可不敢辜负了崇拜者小美女们对你这位大作家的美好感情!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啊!快来快来。

我晓得,一部作品的完成,是作者和读者双边积极互动的结果。此书出笼后,近10家报刊都发了书讯;雷国胜、程晓迅、冯西海、豆冷伯、王海、任波涛、杨焕亭、董信义等一线作家纷纷提笔,对此书

撰写了文学评论,发表在一些报纸刊物上;一时间,电话、短信、或登门求书者众多,乃是我文学生涯的高光时期。所以接到三龙的电话邀请,我又涨得有点拿不住自己了,俨然拒绝夫人花子的拉拉扯扯,立即穿衣下床,背了一书包书,兴冲冲跑下楼去,外边风雪交加,我打的前往,来到灯红酒绿的阿佤山寨附近,便给三龙打电话。三龙竟连吃带喝地笑咧:“跟辛哥开个玩笑么,你咋还真的去了。”只听见他媳妇说:“辛哥是个老实人,你咋光爱欺负人家呢。你真坏、真坏,快睡觉睡觉。”之后便是被窝里三龙乐不可支、支支吾吾的笑声。唉,回回都上当,当当都一样!我又背着一捆子书,在大雪纷飞、寒冷刺骨的夜里向回走,被他戏弄,已成为常态,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上一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在《陕西电子报》发表小散文的时候,王三龙的小说已在该报进行连载,我尊重他的文学才华!

2018年12月,已离开工厂,在西安公干多年的王三龙辞去了秦都作协主席职务。我电话于他:“请你抽时间回咸阳,我组织作协班子成员,给你开个欢送会,把你好好歌颂一下下。”他说:“没时间么,八小时之外,女下属请我吃饭,排长队哩,哪一个都不能拒绝么,否则,她们会有意见的。”那个时候,三龙是西安一家文化公司的老总,带着一群激情的女大学生正忙着给全省各县区编写《我爱家乡》乡土教材哩,为签定合同书,他把我的职称本本都借走了。我说你可不要被爱情闪了腰。他说:“不敢胡说,你是知道的,我早已信奉了基督教,是受印度官方邀请的学者,前往印度取回真经的,是早已戒色的教徒。”我忙说:“罪过、罪过,阿弥陀佛!”说完默默地放下电话,心里明白,其实我们的骨子里都是信奉文学这个教的,并以殉道者的精神存活于世。

如今,三龙这个地地道道的咸阳人已居住、工作在大西安近10年了,而我这个西安人眼看着却要叶落咸阳,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但我常常会想起我们在一起欢乐的日子,就由衷地想念他,为他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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