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区域经济一体化对东北三省冰雪产业发展的启示

国外区域经济一体化对东北三省冰雪产业发展的启示
作者：王美红
来源：《冰雪运动》2023年第06期
摘要：区域经济一体化是国内外公认的提升区域经济质量的有效路径之一。

当前，东北三省正着力打造冰雪产业一体化发展格局，以期共同抵御冰雪产业的“经济之寒”，驱动区域经济提质增效。

通过比鉴分析欧洲经济体、纽约大都市圈和东京大都市圈经济一体化的成功经验，发现其能对促进东北三省冰雪产业的一体化发展提供经验上、模式上、思路上的若干启示。

针对于东北三省冰雪产业一体化发展情况，提出建立跨区域双向协调管理机构是关键，依据地区冰雪产业优势构建合理的空间布局是核心，型构无空间区别机制的政策框架体系是保障，加强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是基础，创新合作共同体是根本动力的一系列发展举措，旨在通过激发地方冰雪产业的活力，推动东北三省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区域经济一体化；东北三省；冰雪产业；国外经验；发展启示
中图分类号：G80-0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488（2023）06-0038-05
Implications of Foreign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ce and Snow Industry in Three Northeastern Provinces
WANG Meihong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Jilin Normal University， Siping 136000， China）
Abstract：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is recognized as one of the effective ways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regional economy at home and abroad. Currently， the three Northeastern Provinces are focusing on creating an integrated development pattern for the ice and snow industry， with a view to jointly resisting the "economic cold" of the ice and snow industry and driving the regional economy to improve quality and efficiency. This paper has compared and analyzed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economic integration among European economies， the New York metropolitan area， and the Tokyo metropolitan area， it is found that they can provide several inspirations in terms of experience， models， and ideas for promoting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the ice and snow industry in the three Northeastern Provinces. Aiming to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the ice and snow industry in the three Northeastern Provinces， it is proposed that the establishment of a cross-regional bidirectional coordination and management organization is the key， the construction of a reasonable spatial layout based on the advantages of the regional ice and snow industry is the core，the policy framework system without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mechanism is the guarantee， the
strengthening of transportation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is the foundation， and the innovation and cooperation community is the fundamental driving force of a series of development measures， with a view to stimulate the energy of local ice and snow industry， promote 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economy in three Northeastern Provinces.
Key words：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three Northeastern Provinces; ice and snow industry; foreign experience; development implication
1 引言
隨着2022年北京冬奥会的成功举办和国家相关利好政策的积极推进，东北三省充分利用
地域优势，通过一体化发展将冰雪产业做大做强，以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当前，东北三省冰雪产业一体化已逐步成熟，但合作仅停留于表层、合作动力不足、缺乏龙头企业、跨区域合作产业链尚未形成、合作创新意识淡薄等现实性问题也日益凸显，出现了区域竞争加剧、产品同质化严重、抗风险能力弱、供需失衡等现象。

对此，本文比鉴国外区域经济一体化模式，尝试为东北三省冰雪产业长足的一体化发展提供改进思路和理论依据。

区域一体化是1954年由荷兰经济学家Tinbergen提出的，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实践、调整及再实践，区域一体化组织数目不断增加、组织范围不断扩大并且内涵加深[1]。

国内外区域一
体化已经逐渐形成比较成熟的理论体系，与经济全球一体化共同推进世界经济的快速发展，成为当前国内外提升经济的最有效路径之一[2]。

当前，区域一体化组织在欧盟、北美自由贸易区、东盟、西非国家共同体遍地开花，形成了包括纽约大都市圈、北美五大湖大都市圈、东京大都市圈、巴黎大都市圈、伦敦大都市圈、长江三角洲大都市圈等世界新格局[3]。

国外区域
经济一体化已经形成较为成熟的理论体系，在此仅选取欧洲经济体、纽约大都市圈、东京大都市圈三个典型案例，从发展理念、保障体系、发展模式、体制机制等方面进行深入分析。

2 国际区域经济一体化成功案例分析
2.1 欧洲经济体
2.1.1 发展理念的正确引导
欧洲经济体成立于半个多世纪以前，现已成为全世界一体化程度最高的区域经济合作组织。

首先，文化认同是发展动力。

受大欧洲联合思想的影响，欧洲人具有比较强烈的区域合作意识和文化认同感。

经过两次世界大战的洗礼，欧洲人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合作意识被进一步激发。

战后欧洲各国意识到面对国际新形势，一国已经很难独立解决一些问题，各国相互依存、密切联系、协调发展是解决战后困境的有效路径。

因此，文化认同成为欧洲经济一体化的催化剂，欧洲经济一体化亦随之形成。

欧洲各国在一体化过程中，积极采用合作的方式来解决所有的争端和分歧，力求使得各参与国获得利益的最大化[4]。

其次，渐进式发展理念是成功
的关键。

欧洲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依据由浅入深、由易到难、渐进式推进的原则，按照“部门合作—自由贸易区—关税同盟—共同市场—经济一体化发展”步骤缓慢进行[5]。

如欧洲经济一体化从“舒曼计划”开始，抓住时机进行货币化改革，然后逐步进行渗透并得以发展壮大。

实践证明，渐进式发展理念符合欧洲经济体的发展现状，急功近利、贪大求成不利于经济一体化的发展。

2.1.2 合理的制度保障体系
第一，法德两国的引领带头作用。

法德两国作为欧洲经济一体化中重要的两大经济体，积极主动地倡导和推进相关政策的实施。

例如，法国前外交部长罗伯特·舒曼首次提出的“舒曼计划”，开启了欧洲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进程；德国在欧洲货币体系处于低谷期时，以其在国际上良好的反通胀信誉，使该体系免于灭顶之灾。

第二，打破行政壁垒，建立无国界、无国家主权的超国家机构。

这个国家机构用于建立一系列促进产品及要素自由流动的规则与制度，并制定相关法律法规对制度的实施进行保障，具有一定的强制性。

同时，该机构还能根据欧洲经济一体化的进程，及时调整和完善相关制度体系与保障政策，促使欧洲经济一体化有序进行、有章可循、有法可依。

超国家机构调控能力的充分发挥应该是欧洲经济一体化成功的主要原因。

第三，确立合理有效的利益平衡机制。

成立跨区域的经济体，促使各区域的利益平衡是经济体持续发展的关键。

欧洲经济共同体从最早的“舒曼计划”，再到自由贸易区、关税同盟和共同市场的发展，始终坚持利益共沾的原则，满足各成员国的利益需求，甚至有时候还让弱小的国家先受益。

2.1.3 营造和谐的外部环境
在国际经济一体化过程中，形成共同体以后成员国之间不再存在歧视，但与非成员国之间仍然保持歧视。

而欧洲经济体的经验表明，欧洲经济体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体系，同样要在全世界的大环境中生存，因此，需要协调各国家构建和谐的外部环境。

例如在欧洲经济体成立之初，共同体试图构建自己的军团和军事联盟以摆脱美国的影响，结果导致欧共体发展受到严重的限制。

后经欧共体与美国协商沟通，才使欧共体重新恢复活力。

因此，作为一个共同体，外部形势是其赖以生存的大环境，与其閉门造车不如与外界和谐相处，引入多元供给主体，通过协调合作促使大家共同获益。

2.2 纽约大都市圈
2.2.1 区域规划协会兼顾各方诉求和利益
纽约大都市圈能够成为美国国内区域一体化发展水平最高的经济共同体，兼顾各方诉求和利益的区域规划协会（RPA）发挥着重要作用。

区域规划协会是一个非政府组织，与政府组织协调配合，共同制定规划及方案。

RPA由董事会、专家委员会以及职员三个部门组成，成员可以是知名专家学者、企业家、政府相关部门领导、社区领导和普通民众[6]。

他们从各自的
视角对相关规划的制定进行调查研究、分析总结，并提出合理建议。

职员部门是规划制定的实施者，他们主要负责一系列具体事项的处理。

RPA成员间的协调配合促使相关规划的制定更具科学性及可行性。

纽约大都市圈注重发挥非政府组织和社会力量是值得我国进行区域一体化借鉴的宝贵经验。

2.2.2 行政区与经济区完美融合
打破行政边界、进行行政区融合是纽约大都市圈建设的重点。

纽约大都市圈在不改变行政边界的基础上，立足于大城市与毗邻中小城市之间的区位优势、地缘相近、人缘相亲、经济相融、文化相通等特点，进行都市区划分及都市区整体规划，实现行政区与经济区的完美融合。

通过打破行政区边界的束缚，促使经济活动具有更强的灵活性，区域产业结构和产业分工更合理[7]。

依据各地区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小尺度、跨区域划分都市区并进行规划是纽约大都市圈成功的关键。

2.2.3 重视交通网建设及环境保护
纽约规划协会认为，交通和环境是保障区域经济一体化的重要基石。

迄今为止，RPA共进行过四次规划，每一次规划都将交通规划纳入其中。

在第一次规划中，RPA就提出了公共交通网要不断完善，向核心区域以外辐射；第二次规划增加了地铁、通勤铁路和公共汽车等多样化的公共交通工具；第三次规划提出加强机场、地铁、公交之间的连接，完善交通网络；第四次规划将地面交通网络与港务局进行联合。

目前，前三次规划均已完成，第四次规划还在进行中。

已完成的三次交通规划促使纽约大都市圈交通网络不断完善，成为促进纽约大都市圈一体化形成的基础。

与此同时，RPA还认识到纽约大都市圈建造过程中保护自然环境的重要性，因此在四次规划中均加入了环境治理的内容。

第一次规划划定了自然保护区的范围；第二次规划建议保护未开发的自然空间，并意识到工业化带来的污染问题；第三次规划开始关注对水资源的保护；第四次规划对气候变化带来的一系列问题进行探讨。

区域一体化是1954年由荷兰经济学家Tinbergen提出的，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实践、调整及再实践，区域一体化组织数目不断增加、组织范围不断扩大并且内涵加深[1]。

国内外区域一体化已经逐渐形成比较成熟的理论体系，与经济全球一体化共同推进世界经济的快速发展，成为当前国内外提升经济的最有效路径之一[2]。

当前，区域一体化组织在欧盟、北美自由贸易区、东盟、西非国家共同体遍地开花，形成了包括纽约大都市圈、北美五大湖大都市圈、东京大都市圈、巴黎大都市圈、伦敦大都市圈、长江三角洲大都市圈等世界新格局[3]。

国外区域经济一体化已经形成较为成熟的理论体系，在此仅选取欧洲经济体、纽约大都市圈、东京大都市圈三个典型案例，从发展理念、保障体系、发展模式、体制机制等方面进行深入分析。

2 国际区域经济一体化成功案例分析
2.1 欧洲经济体
2.1.1 发展理念的正确引导
欧洲经济体成立于半个多世纪以前，现已成为全世界一体化程度最高的区域经济合作组织。

首先，文化认同是发展动力。

受大欧洲联合思想的影响，欧洲人具有比较强烈的区域合作意识和文化认同感。

经过两次世界大战的洗礼，欧洲人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合作意识被进一步激发。

战后欧洲各国意识到面对国际新形势，一国已经很难独立解决一些问题，各国相互依存、密切联系、协调发展是解决战后困境的有效路径。

因此，文化认同成为欧洲经济一体化的催化剂，欧洲经济一体化亦随之形成。

欧洲各国在一体化过程中，积极采用合作的方式来解决所有的争端和分歧，力求使得各参与国获得利益的最大化[4]。

其次，渐进式发展理念是成功的关键。

欧洲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依据由浅入深、由易到难、渐进式推进的原则，按照“部门合作—自由贸易区—关税同盟—共同市场—经济一体化发展”步骤缓慢进行[5]。

如欧洲经济一体化从“舒曼計划”开始，抓住时机进行货币化改革，然后逐步进行渗透并得以发展壮大。

实践证明，渐进式发展理念符合欧洲经济体的发展现状，急功近利、贪大求成不利于经济一体化的发展。

2.1.2 合理的制度保障体系
第一，法德两国的引领带头作用。

法德两国作为欧洲经济一体化中重要的两大经济体，积极主动地倡导和推进相关政策的实施。

例如，法国前外交部长罗伯特·舒曼首次提出的“舒曼计划”，开启了欧洲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进程；德国在欧洲货币体系处于低谷期时，以其在国际上良好的反通胀信誉，使该体系免于灭顶之灾。

第二，打破行政壁垒，建立无国界、无国家主权的超国家机构。

这个国家机构用于建立一系列促进产品及要素自由流动的规则与制度，并制定相关法律法规对制度的实施进行保障，具有一定的强制性。

同时，该机构还能根据欧洲经济一体化的进程，及时调整和完善相关制度体系与保障政策，促使欧洲经济一体化有序进行、有章可循、有法可依。

超国家机构调控能力的充分发挥应该是欧洲经济一体化成功的主要原因。

第三，确立合理有效的利益平衡机制。

成立跨区域的经济体，促使各区域的利益平衡是经济体持续发展的关键。

欧洲经济共同体从最早的“舒曼计划”，再到自由贸易区、关税同盟和共同市场的发展，始终坚持利益共沾的原则，满足各成员国的利益需求，甚至有时候还让弱小的国家先受益。

2.1.3 营造和谐的外部环境
在国际经济一体化过程中，形成共同体以后成员国之间不再存在歧视，但与非成员国之间仍然保持歧视。

而欧洲经济体的经验表明，欧洲经济体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体系，同样要在全世界的大环境中生存，因此，需要协调各国家构建和谐的外部环境。

例如在欧洲经济体成立之初，共同体试图构建自己的军团和军事联盟以摆脱美国的影响，结果导致欧共体发展受到严重的限制。

后经欧共体与美国协商沟通，才使欧共体重新恢复活力。

因此，作为一个共同体，外部形势是其赖以生存的大环境，与其闭门造车不如与外界和谐相处，引入多元供给主体，通过协调合作促使大家共同获益。

2.2 纽约大都市圈
2.2.1 区域规划协会兼顾各方诉求和利益
纽约大都市圈能够成为美国国内区域一体化发展水平最高的经济共同体，兼顾各方诉求和利益的区域规划协会（RPA）发挥着重要作用。

区域规划协会是一个非政府组织，与政府组织协调配合，共同制定规划及方案。

RPA由董事会、专家委员会以及职员三个部门组成，成员可以是知名专家学者、企业家、政府相关部门领导、社区领导和普通民众[6]。

他们从各自的视角对相关规划的制定进行调查研究、分析总结，并提出合理建议。

职员部门是规划制定的实施者，他们主要负责一系列具体事项的处理。

RPA成员间的协调配合促使相关规划的制定更具科学性及可行性。

纽约大都市圈注重发挥非政府组织和社会力量是值得我国进行区域一体化借鉴的宝贵经验。

2.2.2 行政区与经济区完美融合
打破行政边界、进行行政区融合是纽约大都市圈建设的重点。

纽约大都市圈在不改变行政边界的基础上，立足于大城市与毗邻中小城市之间的区位优势、地缘相近、人缘相亲、经济相融、文化相通等特点，进行都市区划分及都市区整体规划，实现行政区与经济区的完美融合。

通过打破行政区边界的束缚，促使经济活动具有更强的灵活性，区域产业结构和产业分工更合理[7]。

依据各地区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小尺度、跨区域划分都市区并进行规划是纽约大都市圈成功的关键。

2.2.3 重视交通网建设及环境保护
纽约规划协会认为，交通和环境是保障区域经济一体化的重要基石。

迄今为止，RPA共进行过四次规划，每一次规划都将交通规划纳入其中。

在第一次规划中，RPA就提出了公共交通网要不断完善，向核心区域以外辐射；第二次规划增加了地铁、通勤铁路和公共汽车等多样化的公共交通工具；第三次规划提出加强机场、地铁、公交之间的连接，完善交通网络；第四次规划将地面交通网络与港务局进行联合。

目前，前三次规划均已完成，第四次规划还在进行中。

已完成的三次交通规划促使纽约大都市圈交通网络不断完善，成为促进纽约大都市圈一体化形成的基础。

与此同时，RPA还认识到纽约大都市圈建造过程中保护自然环境的重要性，因此在四次规划中均加入了环境治理的内容。

第一次规划划定了自然保护区的范围；第二次规划建议保护未开发的自然空间，并意识到工业化带来的污染问题；第三次规划开始关注对水资源的保护；第四次规划对气候变化带来的一系列问题进行探讨。

区域一体化是1954年由荷兰经济学家Tinbergen提出的，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实践、调整及再实践，区域一体化组织数目不断增加、组织范围不断扩大并且内涵加深[1]。

国内外区域一体化已经逐渐形成比较成熟的理论体系，与经济全球一体化共同推进世界经济的快速发展，成为当前国内外提升经济的最有效路径之一[2]。

当前，区域一体化组织在欧盟、北美自由贸易
区、东盟、西非国家共同体遍地开花，形成了包括纽约大都市圈、北美五大湖大都市圈、东京大都市圈、巴黎大都市圈、伦敦大都市圈、长江三角洲大都市圈等世界新格局[3]。

国外区域经济一体化已经形成较为成熟的理论体系，在此仅选取欧洲经济体、纽约大都市圈、东京大都市圈三个典型案例，从发展理念、保障体系、发展模式、体制机制等方面进行深入分析。

2 国际区域经济一体化成功案例分析
2.1 欧洲经济体
2.1.1 发展理念的正确引导
欧洲经济体成立于半个多世纪以前，现已成为全世界一体化程度最高的区域经济合作组织。

首先，文化认同是发展动力。

受大欧洲联合思想的影响，欧洲人具有比较强烈的区域合作意识和文化认同感。

经过两次世界大战的洗礼，欧洲人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合作意识被进一步激发。

战后欧洲各国意识到面对国际新形势，一国已经很难独立解决一些问题，各国相互依存、密切联系、协调发展是解决战后困境的有效路径。

因此，文化认同成为欧洲经济一体化的催化剂，欧洲经济一体化亦随之形成。

欧洲各国在一体化过程中，积极采用合作的方式来解决所有的争端和分歧，力求使得各参与国获得利益的最大化[4]。

其次，渐进式发展理念是成功的关键。

欧洲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依据由浅入深、由易到难、渐进式推进的原则，按照“部门合作—自由贸易区—关税同盟—共同市场—经济一体化发展”步骤缓慢进行[5]。

如欧洲经济一体化从“舒曼计划”开始，抓住时机进行货币化改革，然后逐步进行渗透并得以发展壮大。

实践证明，渐进式发展理念符合欧洲经济体的发展现状，急功近利、贪大求成不利于经济一体化的发展。

2.1.2 合理的制度保障体系
第一，法德两国的引领带头作用。

法德两国作为欧洲经济一体化中重要的两大经济体，积极主动地倡导和推进相关政策的实施。

例如，法国前外交部长罗伯特·舒曼首次提出的“舒曼计划”，开启了欧洲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进程；德国在欧洲货币体系处于低谷期时，以其在国际上良好的反通胀信誉，使该体系免于灭顶之灾。

第二，打破行政壁垒，建立无国界、无国家主权的超国家机构。

这个国家机构用于建立一系列促进产品及要素自由流动的规则与制度，并制定相关法律法规对制度的实施进行保障，具有一定的强制性。

同时，该机构还能根据欧洲经济一体化的进程，及时调整和完善相关制度体系与保障政策，促使欧洲经济一体化有序进行、有章可循、有法可依。

超国家机构调控能力的充分发挥应该是欧洲经济一体化成功的主要原因。

第三，确立合理有效的利益平衡机制。

成立跨区域的经济体，促使各区域的利益平衡是经济体持续发展的关键。

欧洲经济共同体从最早的“舒曼计划”，再到自由贸易区、关税同盟和共同市场的发展，始终坚持利益共沾的原则，满足各成员国的利益需求，甚至有时候还让弱小的国家先受益。

2.1.3 营造和谐的外部环境
在国际经济一体化过程中，形成共同体以后成员国之间不再存在歧视，但与非成员国之间仍然保持歧视。

而欧洲经济体的经验表明，欧洲经济体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体系，同样要在全世界的大环境中生存，因此，需要协调各国家构建和谐的外部环境。

例如在欧洲经济体成立之初，共同体试图构建自己的军团和军事联盟以摆脱美国的影响，结果导致欧共体发展受到严重的限制。

后经欧共体与美国协商沟通，才使欧共体重新恢复活力。

因此，作为一个共同体，外部形势是其赖以生存的大环境，与其闭门造车不如与外界和谐相处，引入多元供给主体，通过协调合作促使大家共同获益。

2.2 纽约大都市圈
2.2.1 区域规划协会兼顾各方诉求和利益
纽约大都市圈能够成为美国国内区域一体化发展水平最高的经济共同体，兼顾各方诉求和利益的区域规划协会（RPA）发挥着重要作用。

区域规划协会是一个非政府组织，与政府组织协调配合，共同制定规划及方案。

RPA由董事会、专家委员会以及职员三个部门组成，成员可以是知名专家学者、企业家、政府相关部门领导、社区领导和普通民众[6]。

他们从各自的视角对相关规划的制定进行调查研究、分析总结，并提出合理建议。

职员部门是规划制定的实施者，他们主要负责一系列具体事项的处理。

RPA成员间的协调配合促使相关规划的制定更具科学性及可行性。

纽约大都市圈注重发挥非政府组织和社会力量是值得我国进行区域一体化借鉴的宝贵经验。

2.2.2 行政区与经济区完美融合
打破行政边界、进行行政区融合是纽约大都市圈建设的重点。

纽约大都市圈在不改变行政边界的基础上，立足于大城市与毗邻中小城市之间的区位优势、地缘相近、人缘相亲、经济相融、文化相通等特点，进行都市区划分及都市区整体规划，实现行政区与经济区的完美融合。

通过打破行政区边界的束缚，促使经济活动具有更强的灵活性，区域产业结构和产业分工更合理[7]。

依据各地区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小尺度、跨区域划分都市区并进行规划是纽约大都市圈成功的关键。

2.2.3 重视交通网建设及环境保护
纽约规划协会认为，交通和环境是保障区域经济一体化的重要基石。

迄今为止，RPA共进行过四次规划，每一次规划都将交通规划纳入其中。

在第一次规划中，RPA就提出了公共交通网要不断完善，向核心区域以外辐射；第二次规划增加了地铁、通勤铁路和公共汽车等多样化的公共交通工具；第三次规划提出加强机场、地铁、公交之间的连接，完善交通网络；第四次规划将地面交通网络与港务局进行联合。

目前，前三次规划均已完成，第四次规划还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