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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游戏》系列电影中的女性形象
盖瑞?罗斯(Gary Ross,1956―)执导的电影《饥饿游戏》(The Hunger Games)系列电影改编自美国著名畅销小说作家苏珊?柯林斯(Suzanne Collins,1962―)的同名三部曲小说(分别为在2008―2010年出版的《饥饿游戏》《燃烧的女孩》《嘲笑鸟》),一经问世就获得了广大青少年以及成人观众的喜爱,饰演女主人公的詹妮弗?劳伦斯也在其中展示了她稳扎稳打的演技,为次年凭借《乌云背后的幸福线》获得奥斯卡影后奠定了基础。

尽管影片的定位是“青少年电影”,以软科幻、乌托邦式的独裁统治和少女爱情著称,但是电影依然是立足于现实社会的,影片中涉及战争、奴役以及反抗等严肃主题,塑造了勇于反抗压迫的女主人公凯特尼斯?伊夫狄恩(Katniss Everdeen)的形象。

在当代的主流商业电影中,以女性英雄为电影的主导,彰显女性力量的作品是较为少见的。

值得一提的是,《饥饿游戏》中的女性形象也与电影还未商业化时期作为政治话语出现的“穆桂
英”“花木兰”等不同,她们并非模式化、男性化的,而是有血有肉的女性,无论从艺术还是思想的层面,都具有一定的阐发价值。

一、女性的保护者与被保护者形象《饥饿游戏》的原著是根据女主人公凯特尼斯的视角来展开的,故事用第一人称进行叙事,因此在电影中,自然要对凯特尼斯有着一定程度的突出。


如影片中所展现出来的,凯特尼斯拥有较好的身体素质和一定的野外生存能力,并且由于出身贫困而有着坚忍不服输的性格,对于家庭也有一定的责任感。

但是凯特尼斯的缺点也是非常明显的,因为过分独立而导致不擅长社交,也不喜欢自我表达。

在十二区的学校里,凯特尼斯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偶尔和区长的女儿吃饭也仅仅是因为对方也不喜欢说话,两个人可以一起保持沉默。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凯特尼斯至少在参加饥饿游戏之前一直都是一个极为自我甚至自私的人,对于一个身处穷乡僻壤的少女来说,她也不知道何为大同社会,何为普世价值,之所以要志愿参加这个你死我活的游戏,其目的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同胞妹妹波丽姆。

从这里不难看出,影片中的女性被分为保护与被保护两种类型,挺身而出的凯特尼斯无疑属于保护者的形象。

在传统的男权话语语境下,女性一直属于“被保护”的客体,尽管出现了花木兰式的女英雄,但是她们的形象也依然是通过向男性靠拢(如花木兰的女扮男装)或取悦男性(如猫女、霹雳娇娃、黑寡妇等身姿曼妙、曲线玲珑的形象)来塑造的。

这种塑造女性的方式甚至成为一种好莱坞乃至世界性的“限定论”[1]。

而《饥饿游戏》却力求突破这一传统。

凯特尼斯本人妆容朴素,衣着保守,并且由于长期的劳作而身材粗壮,除了一头长发以外几乎没有明显的女性特征。

这个保护者既不依靠美丽性感的外表来获得男性的激赏,也不依靠娇柔示弱来祈求男性的保护,这种没有打着女权的
旗号来对女性进行色情化的展现无疑是使人眼前一亮的。

另一方面,小妹妹波丽姆则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被保护者形象。

波丽姆的存在就是凯特尼斯出战互相残杀的饥饿游戏的理由,凯特尼斯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确保自己的妹妹能熬过18岁成年。

在波丽姆所在的十二区已经连续数十年都没有出现过饥饿游戏的志愿者了,任何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波丽姆无疑也是其中的一员。

她不仅在日常生活中依靠着姐姐打猎换来的食物,在参加这个有去无回的真人秀时也接受了姐姐的庇护。

而在凯特尼斯参加比赛以后,另一个黑人小女孩露露取代了波丽姆成为凯特尼斯新的保护对象,两人度过了一段温情脉脉的彼此扶持的时光,尽管最后无论如何她们都只能面对自相残杀的选项,但两人还是选择了彼此拥抱和帮助,两人共用一个睡袋,分享烤熟的猎物,当凯特尼斯受伤昏迷时,露露默默地守护她并给她被蜇伤的皮肤敷上清凉的叶子。

此时居于弱势的“被保护者”成了“保护者”,尽管最终露露还是死于陷阱之中,但这本身就是女性作为弱势群体的力量的彰显,凯特尼斯用鲜花围住了露露的遗体,一举获得了十一区人的尊重。

同时,凯特尼斯长期处于这种强势的保护者状态中,导致她对自己的未来有着复杂的心理。

一方面她渴望真挚的爱情和美好的婚姻,但另一方面又下定决心不要孩子,因为只要统治者没被推翻,她的孩子还将重复自己的命运,定期忍受抽签参加饥饿游戏的煎熬。

凯特尼斯的想法实际上表明了在独裁暴政之下,女性
迫不得已放弃应有的性别权利。

随着凯特尼斯对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所拥有的专制权进行怀疑之时,也就是她从一个单纯的家人保护者成长为一个无政府主义者,进而保护更广大的民众的革命者的起点。

最终凯特尼斯成功地推翻了政府的邪恶统治,与皮塔?麦拉克一起回到家乡生儿育女,表示着正常秩序在女性身上的回归。

二、女性的“被凝视”者形象
历史上,人类一直有着十分严格的性别等级划分制度,而女性则在这一制度中处于相对于男性而言较为劣等的阶层。

男性牢牢地把握住了统治地位和话语权,以各种方式禁锢和审判女性。

其中,凝视就是男性的权力之一,女性则只有“被凝视”的义务,波伏娃就曾在《第二性》中指出“凝视是一种统治和控制的力量”[2]。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绝大多数的女性已经接受了男性的凝视,并从这种凝视中获取自身存在的理由以及实现自我价值的成就感。

《饥饿游戏》的时间设定在未来,此时的北美地区成了“帕纳姆国”,执政的是斯诺政府。

高度发达的科技下,政府在国家层面上运用了一个大型技术系统,使得全国都处于斯诺政府无孔不入的统治下。

但是就政治伦理的角度而言,人类不仅没有在科技的帮助下走向更高的文明,相反处于一种近乎奴隶制的专制统治下。

首都凯匹特的居民坐拥丰富的物质文明,然而精神极度空虚,斯诺政府因此采用饥饿游戏带给凯匹特人娱乐与狂欢,而在
各个选区,饥饿游戏则是一种国家恐怖主义,以非人性化的方式来对入选的人民进行监控。

饥饿游戏本身就是一个参赛者被观看、被凝视的真人秀节目,在大型技术系统的控制下,参加游戏的选手们没有隐私,也没有安全可言,全都将展示在观众的眼前。

而女性选手则更是要充分利用自己年轻靓丽的外表来吸引观众
注视的目光。

在凯特尼斯入选饥饿游戏之后,就先是被“导师”评头论足,然后被改造自己并不出色的外表,按照他人的审美标准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媒体面前。

这是一种表层的改造,而在深层上,凯特尼斯被要求和原本并没有感情的同区少年皮塔一起扮演一对情侣(凯特尼斯心中真正爱的是盖尔),从而获得更多观众的青睐,仅仅是因为人们更喜欢这种“相爱相杀”的剧情,这样也有助于导师去为他们拉“赞助”,使得活动的主办方最大限度地盈利。

无论在哪个层面上,作为女性的凯特尼斯都只能听从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的管理,不可以有丝毫的埋怨。

当凯特尼斯与皮塔貌合神离地以金童玉女的身份出现时,她的身份从独一无二的“凯特尼斯”被消解成了仅仅是一个美貌少女,她的精神世界与真正的情感是无人关心的。

这就意味着男权话语之下,女性的自我意识有时候要做出一定的放弃。

并且,当观众沉醉于凝视这种人工打造出来的“天作之合”时,凯特尼斯却没有权利回望她的观众,而只能被当作展览的物品。

三、女性作为男权社会固化了的“他者”形象女性最早被指出是“他者”源自波伏娃的“第二性”理论中,波伏娃认为:
“男人为了维护性别等级制度,维护自身从事超越性活动的特权,利用女人的生理弱势,创造出一个观念,一种意识形态,即女人与男人的不同在于自身的先天不足,所以注定只能从事内在的重复性的活动。

”[3]在这样的情形下,女性长期以来认同了男性的统治,将自己固化为一个男权的附属品,任由男性支配。

大部分的女性承认了这样的社会规则,甘做男权世界中永远的、绝对的他者,如凯特尼斯的母亲。

凯特尼斯憎恨母亲的平庸,因为母亲将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丈夫的身上,从精神到经济都依靠男性,自己将自己困守在一个有限的封闭空间之中,以至于丈夫死后她便神志失常,使得抚育妹妹的重任落在了凯特尼斯的身上。

也有女性成为男权的帮凶,如饥饿游戏中的电视台节目主持人。

女主持人用夸张的表情和装束做节目,采访凯特尼斯和皮塔,按照观众的意愿将两人打造成一对明星情侣,在转播饥饿游戏的电视节目里到处是观众的鼓掌,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主持人催生了观众嗜血的欲望。

毫无疑问,女主持人已经成为这个不平等的统治现状中的一分子,参加比赛的青少年尤其是来自曾经叛乱的辖区的凯特尼斯更是已经被贴上了“物品”的标签,在权力的绑架下不仅不为男权所容,也不被作为一个有思想的、有生命权的人对待。

而在《饥饿游戏》中,凯特尼斯的矫健身手以及在残杀中的所向披靡,实际上已经驳斥了女性相比男性的生理弱势。

影片中,在竞争对手的这个范围内,女选手已经取得了和男选手一样广阔
的天地和基本公平的竞争条件。

更为重要的是,凯特尼斯在战胜选手的同时,还能与比赛规则的制定者、比赛的组织者之间进行斗智斗勇,迫使对方修订比赛规则。

在这里,凯特尼斯从“他者”形象中脱颖而出。

在电影最后,当入围饥饿游戏的只剩下凯特尼斯和皮塔时,凯特尼斯选择了与对方一起吞食毒果,对于她的做法因为被视作“殉情”而产生了一定的争议,实际上凯特尼斯是想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来做出自己最后的也是微弱的抗争。

按照饥饿游戏的规则,24个参赛者通过互相杀戮而剩下最后一个幸存者,凯特尼斯曾经幻想着能够和皮塔一起活下来,但是最后终于意识到一切只是活动的主办方为了提高节目的收视率而耍了他们,他们中有一个必须得死去,而皮塔表示愿意为了凯特尼斯活下来而做出牺牲。

在这样的情况下,凯特尼斯在内心否定了皮塔的决定而说服对方与她一起吞下毒浆果。

此时的凯特尼斯绝非为了爱情而甘愿两人一起赴死,而是希望用24个参赛者的全军覆没来挑战活动的主办方是否真的有胆量宣布这样一个比赛结果。

而最后主办方确实做出了妥协,使得凯特尼斯能够免于和皮塔互相伤害。

她的胆大心细使得她在绝对不利的位置上依然能够与掌权者进行利益的交换或订立契约,这是十分难得的。

在当代,人们面临着思想和经济上的全球化,同时,各个国家与地区的客观环境、文化符号、政治仪式以及对妇女解放的认识又千差万别,女性在陆续摆脱封建的枷锁重新审视自己时,难免会存在一定的迷茫或困惑。

男权对于女性的规范、压制依然没
有结束,女性的性别意识觉醒,主动塑造女性形象仍然有漫长的路要走。

电影是一个反映女性意识,展示女性应有的思想和行为的重要媒介。

《饥饿游戏》通过塑造以凯特尼斯为主的各类女性形象,为观众展示了女性在极端环境(社会中的兽性因子压倒人性因子之时)如何做出应有的伦理选择,自强自立甚至反抗暴政,成为社会文明的代表以及战胜邪恶的正义大军中的一员。

尽管就电影的技术细节角度而言,《饥饿游戏》还存在一些不足,但是就对女性形象的塑造而言,《饥饿游戏》系列电影所呈现给观众的女性形象是丰满且大放异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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