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湿病中医学的分类

风湿病中医学的分类
风湿病是一大类病种繁多的疾病的总称，各病种的病因、病理、临床症状、体征、治疗及预后差别很大，不少疾病的病因尚未完全阐明。

由于历史条件等原因，人们对某种疾病的认识观点存在不少差异，因此历代医家对风湿病的分类不尽相同，名称相当复杂。

归纳起来，大致从病因、病位、证候、特征等方面进行了如下分类。

（一）按病因分类
按病因分类，始见于《黄帝内经》，这种分类法是根据疾病发生的原因进行分类或命名。

从病因角度对风湿病进行分类，至今仍为风湿病的主要分类方法之一，指导着临床实践。

1．风痹 以感受风邪为主，侵犯肌肤、关节、经络，以其性走串，疼痛游走不定为症状特点。

因风为阳邪，“上先受之”，故多发于上肢、肩背等处；卫阳不固，腠理空疏，故有恶风、汗出之表现。

2．寒痹 因阳气不足，感受寒邪为主，其表现以肢体关节疼痛为著，固定不移，遇寒加重，得热痛减或缓解。

<内经》所谓：“痛者，寒气多也，有寒故痛也。

”因阳气不足，又寒主收引，其性凝滞，故其症常兼恶寒、肢体拘挛、屈伸不利、脉弦紧等。

3．湿痹 以感受湿邪为主，湿邪留滞于肢体、关节、肌肉之间，临床表现以上述部位肿胀疼痛、重着麻木为特征。

因脾主湿，而湿性粘滞，阻碍气机，故一般湿痹多兼有脾湿不运或湿困脾土及气机不畅等症状，如头沉而重、胸闷纳呆、腹胀身倦、苔腻、脉濡缓等。

4．热痹 感受热邪或湿热之邪，或风寒湿邪入里化热，以肌肉关节的红肿热痛，伴有身热、汗出、口渴、舌苔黄腻、脉象滑数为特点。

因火热阳邪，色赤人心，且易伤阴津，故红肿明显，常兼有红斑、结节，口渴，便干。

这种风湿病疼痛显著，关节不能屈伸，医家多述之为“疼烦”。

5．燥痹 是以感受燥邪为主，或由于阳热之邪化燥伤阴，引起肌肉筋骨关节失于濡养而致一类痹证。

《内经》即已论及：“痹或痛，或不痛，或不仁，或寒，或热，或燥，或湿，其故何也？”对于燥邪致痹，虽未展开论述，但已意在其中。

“燥痹”之表现，因“燥胜则干”，以阴血津液不足，筋骨关节失于濡养，出现肌肉瘦削，关节不利，口鼻干燥，目干而涩等症为主要特点。

上述风、寒、湿、热、燥诸痹，为以单一外邪为主致病者。

但临证所见，外邪侵袭，则多兼夹而至。

或复合外邪致病，或邪气入里而化，导致风寒湿热，错综复杂。

临证又以风寒湿痹和湿热痹为多见。

现代娄氏从病因学角度将以上痹证的五种类型称之为
“五邪病”或“五因痹”。

6．风寒湿痹 风寒湿邪兼夹而至，为“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之本义。

但临证辨析，应辨三者之中，孰轻孰重。

有以风、湿为主者，称为“风湿痹”；有以寒、湿为主者，称为“寒湿痹”；若风寒湿三气兼重，则以“风寒湿痹”名之。

7．湿热痹 属于《内经》指出的“其热者，阳气多，阴气少，病气胜，阳遭阴，故为痹热”之热痹。

临床所见，一般热痹多为湿热痹。

对于热痹的认识，《内经》已有明论。

但汉唐之时多以风寒湿痹论，虽然仲景有白虎桂枝之治，但作为大法，毕竟从湿热论痹者较少。

唐·孙思邈《千金要方》明确提出用犀角汤治“热毒流入四肢历节肿痛”，是对风湿病学的一大贡献。

吴鞠通《温病条辨》之“湿痹”和“暑湿痹”，实际上皆是“湿热痹”。

其病因被明确认为是“湿聚热蒸，蕴于经络”。

吴氏认为痹证之中“寒湿固有，热湿尤多”，并以加减木防已汤为“治痹之祖方”。

虽为一家之言，但验之临床，不无明见，是对中医风湿病学的一大发展。

这同现代一些医家的认识是一致的，值得重视。

当然，风寒湿痹和湿热痹之间也非绝然分开，由于患者体质与病情的复杂和变化，寒热错杂兼夹者亦复不少，这是应该注意的。

（二）按病位分类
根据病变部位进行分类，是对痹病分类的一种传统方法。

早在《内经》即有五脏痹、五体痹之称，沿用至今。

在《内经》和《金匮要略》等书中，还散见有胞痹、肠痹、胸痹、气痹、血痹等论述，但其中有的痹证并不属于风湿病范畴。

1．按体表部位分类：
(1)皮痹：是指风寒湿燥等邪气侵袭皮腠而引发的痹证，即《内经》所谓之“以秋遇此者为皮痹”。

其中之“秋”以及五体痹中其他节令，虽不排除意指该节令多发，但文中是从五行相合而言，并非仅指秋天感受风寒湿气方成皮痹，主要还应从其症状和病机来分析。

皮痹如此，其他五体痹亦是。

皮痹的临床主要特征是皮肤麻木不仁，或肤紧发硬，兼有关节不利。

《内经》谓：痹“在于皮则寒”，故又常见寒热瘾疹等症。

(2)肌痹：为风寒湿邪滞留于肌腠之间，肌肉失于濡养，而引起肌肉疼痛酸楚，麻木不仁，渐至肢体痿软无力，关节活动不利为主要病症。

(3)脉痹：是指风寒湿热等外邪侵袭于脉络之中，引起血络瘀阻，脉道不通。

其临床表现以皮肤黯紫、麻木不仁、肢体疼痛等为主要特征。

皆因“痹……在于脉则血凝而不流”所致。

重者脉搏细弱，亦有趺阳、寸口无脉者。

因心主血脉，亦兼有心悸气短者。

(4)筋痹：是指风寒湿热之邪滞留于筋脉，使筋脉失养，引起筋脉拘挛、屈伸不利、肢节疼痛等症为主的一类痹证。

《内经》谓“痹……在于筋则屈不伸”。

举凡腰膝不利：筋脉串痛、能屈不伸、拘挛抽筋之类皆属此痹。

(5)骨痹：是指风寒湿热之邪深入于骨，阴阳不和，骨失所养而引起。

其表现以骨节沉重、活动不利、腰脊痿软、关节变形为主要特征。

此所谓“痹在于骨则重”之说。

骨痹是风湿痹证发展较深阶段的痹证。

因肾主骨，多影响到肾脏，严重者出现“尻以代踵，脊以代头”的症状。

娄氏将以上五种痹称之为“五体痹”。

2．以其他部位分类的痹证 前人以部位命名的痹证还很多。

但“痹”之含义，有人仅取“痹者，闭也”之意，针对其病机为气血闭阻，升降出入功能阻滞不通而言。

其闭之因，或为外邪，或为痰浊，或为瘀血，或为水谷，并非皆由风寒湿热之邪引起。

因此，凡“痹”而无关节肢体病变者，不应列入风湿病范畴。

如《内经》之肠痹、胞痹，《金匮》之胸痹皆属此类。

但有血痹、气痹二病，值得一提。

(1)“血痹”乃营卫气血不足，风寒外邪伤于血分而致。

《金匮要略·血痹虚劳篇》谓：“血痹阴阳俱微，……外证身体不仁，如风痹状，黄芪桂枝五物汤主之。

”主要症状为肌肤不仁、肢节疼痛等。

(2)“气痹”乃情志不舒，气机不畅，风寒湿邪袭于经络，气血阻滞而致。

因其和气机郁滞有关，故名“气郁”。

《中藏经》有载，后世各家皆有验案医方，但缺乏系统论述。

如《医
宗金鉴》之开结舒经汤，治七情六郁，气滞经络，手足麻痹。

《证治百问》有“抑郁或痹”的论述。

临床上风湿痹证确与气郁有关，临证时应予注意。

此外，还有许多以部位命名的风湿病，如“颈痹”、“腰痹”等，皆是以痹病发生于该部而得名。

3．按脏腑器官分类 五脏痹是痹证发展，深入到脏腑，影响脏腑功能而致。

多由五体痹发展而来。

<素问·痹论》所谓：“五脏皆有合，病久而不去者，内舍于其合也。

”实际上脏腑和其形体相互联系，相互影响。

五体之痹，可深入到其相合之脏腑。

而五脏之痹，亦可影响到其所主之形体。

应该强调的是，脏腑之痹是各种风湿病证发展引起的必然结果，《内经》虽早有论述，但历代则重视不够，所以缺乏系统的整理，应引起足够的注意。

(1)心痹：为脉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心，引起心脉痹阻的病变。

《素问·痹论》指出：“心痹者，脉不通，烦则心下鼓，暴上气而喘，嗌于善噫，厥气上则恐。

”可见其主要病症表现为心中悸动不安，气短而喘，血脉瘀滞，肢节疼痛，脉象细弱或结代等。

临床上心痹是常见的五脏痹之一。

因为五脏六脏之大主，不仅脉痹，其他痹证病情发展，亦可影响到心脏引起心痹。

(2)肺痹：为皮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肺，而引起的肺气闭阻的病变。

《素问·痹论》：“肺痹者，烦满喘而呕。

”
又《素问·玉机真脏论》：“今风寒客于人，……皮肤闭而为热，……或痹不仁肿痛。

……弗治，病人舍于肺，名日肺痹，发咳止气。

”可见肺痹的主要病症表现除了关节肿痛、皮肤麻木等外，出现胸闷气短、咳嗽喘满之症。

(3)脾痹：为肉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脾，而致脾气虚衰，失其健运的病变。

《素问·痹论》谓：“脾痹者，四肢解惰，发咳呕汁，上为大塞。

”说明了由于病邪深入，进一步损伤脾胃中气，除肌肤疼痛麻木外，加重了脾胃本身的病变。

出现脘痞腹胀，饮食不下，四肢怠惰，或肢体痿软无力，恶心呕吐等症。

(4)肝痹：为筋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肝，出现肝之气血不足，疏泄失职的病证。

《素问·痹论》指出：“肝痹者，夜卧则惊，多饮数小便，上为引如怀。

” 《素问·五脏生成篇》云：“有积气在心下支，名日肝痹，得之寒湿，与疝同法，腰痛足清头痛。

”说明肝痹之证，除肢体拘挛、屈伸不利、关节疼痛外，还可出现少腹胀满、夜卧易惊、胁痛腹胀、腰痛足冷等症。

(5)肾痹：乃骨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肾，引起肾气虚衰，腰脊失养，水道不通的病症。

《素问·痹论》谓：“肾痹者，善胀，尻以代踵，脊以代头。

”《素问·五脏生成篇》云：“黑脉之至也，……有积气在小腹与阴，名日肾痹，得之沐浴清水而卧”。

肾痹是风湿病发展的后期阶段。

由于肾之阴
阳气衰，筋骨失养腰脊不举，且水液代谢失常，故肾痹表现为严重的关节变形，四肢拘挛疼痛，步履艰难，屈伸不利，或有面色黧黑、水肿尿少等症。

4．按部位深浅分类：
(1)浮痹：即邪在皮肤表层，比较轻浅的痹病，《灵枢·官针>日：“毛刺者，刺浮痹于皮肤也。

”
(2)深痹：即深居腰背骨节腠理之间的痹病，《灵枢·九针论》曰：“八风伤人，内舍于骨解腰脊节腠理之间，为深痹也。

”
另外，以病因与部位结合分类的名称，也不少见。

如前人的风身体疼痛、风湿脚痛、风血痹，现有的寒湿腰痛、风湿历节等。

（三）按临床症状特征分类
根据风湿病的临床表现特点来认识该病，是前人常用的一种分类方法。

许多医家根据其病变的典型表现和特点，对风湿病进行命名和归类，至今仍指导着中医的临床实践。

如《内经》之“行痹”、“痛痹”、“著痹”、“周痹”、“众痹”，《金匮》之“历节”，后世之“白虎历节”、“鹤膝风”、“鼓槌风”、“痛风”、“漏肩风”、“顽痹”，今世之“尪痹”，均是根据其临床特点而命名分类的。

现择其要者，简述如下。

(1)行痹：言其症状之走串不定。

“风气胜者为行痹”。

因风为阳邪，其性善行而数变，故称“行痹”，即前述之“风
痹”。

(2)痛痹：言其痹以疼痛为著，“寒气胜者为痛痹”。

寒性凝滞，可引起经络阻滞，气血不通，不通则痛，故《内经》指出“有寒故痛也”。

也即前述之“寒痹”。

(3)著痹：即着痹，“着”言其症状以重着难去为特点。

“湿气胜者为著痹”，因湿性粘滞，易阻碍气机，其病则重着麻木，缠绵难去，故名着痹，即前述之湿痹。

(4)周痹、众痹：皆是表现为全身肢节疼痛的痹证。

其区别，主要是疼痛走串的特点不同。

“众痹”为疼痛多发，但部分对称，上下左右，无有定处，且休作更替，无有终时。

但 “周痹”则疼痛多发，仅是上下走串，而非左右对称。

此即《灵枢·周痹》所言：“周痹者，在于血脉之中，随脉以上，随脉以下，不能左右，各当其所。

”
(5)历节（历节风、白虎历节）：因其表现为周身关节皆痛，故名历节；言其白虎者，因其病昼静而夜发，发即彻髓酸痛不歇，其状如虎之啮，故名白虎历节。

该病名之含义，一是说明其疼痛之范围，周身关节皆痛；二是说明其疼痛之程度，令人彻痛难忍。

此病是指风湿痹痛之甚者。

因风寒暑湿热毒，入于血脉，留注于筋骨关节之间，导致气血不通，筋骨肌肉失养。

故其临床特点为关节肿痛，游走不定，昼轻夜重，疼痛难忍，其则肿大变形，屈伸不利，活动受限。

(6)痛风：中医之痛风，实则属于风湿痹证之范畴，因其
症以痛为主，且痛无常处，故名痛风。

与上述之历节和行痹、痛痹有共同之处。

多因风寒湿邪或风热邪毒，入于血分，致血脉不通，关节闭阻。

其症见关节痛甚，走串四肢，难以转侧，肢节或红或肿，其则肿痛如掣，昼静夜剧。

(7)鹤膝风、鼓槌风：二者皆是以关节病变之形状为名的病证。

言其肘膝肿痛，臂股细小，以其象鹤膝之形，而名之日鹤膝风；若仅只有两膝肿大，不能屈伸，腿骨行枯细，即谓之鼓槌风。

二者均属于风湿痹证发展到一定阶段的病变。

概因三阴亏损，而邪气滞留不解，关节肿痛，肌肉瘦削而致。

其表现诚如其名，关节肿痛显露，肌肉瘦削枯萎，臂胫股部细小，或仅膝关节肿大，屈伸不利，或伴有身热头痛等。

(8)漏肩风（肩凝风）：反映其病位和病变表现的特点，以其肩部疼痛凝滞不爽为主症，故名之。

由于风寒之邪侵袭肩臂，经络痹阻不通而致。

其临床表现以肩部疼痛，活动不利，肩肘无力，上举后旋受限为主，其痛以夜间为重。

(9)顽痹，或作尪痹：言痹之顽缠难治者，病情复杂，疗效不显，经久难愈。

顽痹多因风寒湿邪之邪，留滞于筋骨之间，深入脏腑，正虚邪恋，反复发作。

故其表现为：关节肿胀变形，筋脉拘挛，关节僵直，屈伸不利，腰膝酸软，骨肉瘦削，行则偻俯，严重者关节萎废不用，并伴有寒热自汗短气等全身症状。

(10)尪痹：尪痹之尪，出于《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篇》
“身体尪羸”一词，取其关节肿大，身瘦胫曲之意。

尪痹之病，是因寒湿深侵入肾，骨失所养而致关节肿大、僵直、畸形，发生骨质改变，筋缩肉削，肢体不能屈伸，甚则出现“尻以代踵，脊以代头”症象的一类痹证。

“尪痹”由当代名老中医焦树德首倡，得到中医痹病学界的认同，并通过全国学术会议确认，而形成独立的病名。

尪痹之发生，主要因寒湿邪重，深侵入肾，久致肾肝脾皆虚，风寒湿邪深入脏腑筋骨，精髓生化乏源，筋骨肌肉失养，痰浊瘀血凝滞，而出现上述关节肌肉的病变。

因其脏腑虚衰，故同时伴有肝脾肾阴阳不足的全身症状。

（四）按发病及病程长短分类
有暴痹、久痹、留痹、顽痹等。

如《灵枢·九针论》将突然发作的痹病称“暴痹”，其日：“虚邪客于经络而为暴痹者也。

”《灵枢·寿夭刚柔》篇把邪气久留，病程长久，且反复发作，经久不愈的痹病称“久痹”。

《灵枢·官针》篇又称之为“留痹”。

《诸病源候论·风病诸候》把久病难愈的痹病称“顽痹”等。

（五）按季节分类
《灵枢·经筋》以十二经筋应一年中12个月，每年分为四季，每季分为孟、仲、季三月，将十二经筋气血闭痹而痛者称为十二经筋痹，如孟春痹、仲春痹、季春痹，孟夏痹、仲夏痹、冬夏痹，孟秋痹、仲秋痹、季秋痹，孟冬痹、仲冬
痹和季冬痹。

此种分类名称，临床上现已很少应用。

（六）按证候分类
由于风湿病的分类，涉及到病因、病位、病性和病机变化各个方面。

就其病因而言，有风、寒、暑、湿、燥、火、热毒等外来之邪，亦有痰浊、瘀血、水湿等病理产物；就病位而言，五脏六腑气血阴阳，及形体各个部位，皆可发生；就其病性和病机变化，有寒热虚实，有盛衰传化等等。

故风湿病的证候复杂多变，不胜枚举。

但就其常见证候而言，不外虚证、实证、虚实夹杂证。

因此，证候是病机变化的概括，它反映了疾病的本质，对临床施治有决定性的作用。

所以，按证候分类，对临床有很大的指导意义。

(1)实证：偏于寒证者有：风寒痹阻证、风湿痹阻证、寒湿痹阻证、瘀血阳滞证、痰瘀痹阳证、营卫不和证等；偏于热证者的：湿热痹阻证、热毒痹阻证、暑湿痹阻证、瘀热痹阻证、寒热错杂证等。

有的将行痹、痛痹、着痹、热痹均列为实痹。

(2)虚证：有气血两虚证、气阴两虚证、阴虚内热证、气虚血瘀证、脾肾阳虚证、肝肾阴虚证、心脉瘀阻证、阴阳两虚证等。

(3)虚实夹杂证：有卫虚寒湿证、脾虚湿阻证、肾虚寒湿证、血虚脉瘀证、肺虚皮燥证、气虚血滞证等。

此外，古今一些医家也有不冠痹病名称，而直接称为某
某证型者，如寒湿阻络，湿热阻络，痰湿阻络，气血亏虚等，其实际也是痹病的具体分类方法。

如，清·何书田《杂证总诀·痹证》中，将痹病分为湿热，暑气湿热人络，寒湿，肝胆风热，肝胃虚滞，气滞热郁，血虚络涩，热人下焦血分，风寒湿入下焦经隧，卫阳疏，风邪人络，肝阳虚，疟邪入络，气虚，营虚，精血虚等十四类。

现代·路志正在《实用中医风湿病学》中则分为湿热痹阻证、风寒痹阻证、寒湿痹阻证、寒热错杂证、瘀血痹阻证等十六类证候，并详细论及了每个证候的临床表现、病机分析、诊断要点、本证辨析、治疗方法、代表方剂等，向痹病的诊断规范化迈出了可喜的一步。

现代名老中医娄多峰认为，有些痹病在临床上有其特有的征象，如历节风、鸡爪风、鼓槌风、狐惑、产后痹、痛风、龟背风、骨痹等，各有其诊治规律，宜将此类痹称之为“特殊痹病”，这也是十分客观和现实的。

总之，由于历代医家在痹病分类上所处的角度、所用的标准不同，故有如此之多的痹病名称。

此虽显示了古人对痹病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但由于名称繁杂，标准不一，并且有的概念不够明确（如浮痹、大痹、小痹、痼痹），有的不切合临床实际（如十二经筋痹），有的在概念上互含（如风痹与行痹、寒痹与痛痹、湿痹与着痹），这些人为因素，给痹病的研究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因此，至明清以来，一些医家针对以上问题，对其分类名称作了有益的探讨。

如清·沈时誉《医
衡·痹症析微》中指出：“内经痹名甚多，不能细数……”有因病之因、病之状、病之所属、病之所在而命名。

“风寒湿气所为行痹、痛痹、著痹。

又以所遇之时，所客之处而命其名。

行、痛、著之外，另有筋脉五痹也。

”现代医家胡荫奇提出“加快对痹证二级病名的研究”颇有见地。

指出：“痹证作为一级病名，虽已基本确定，但二级病名的规范化研究目前仍是一个薄弱环节，按疾病命名的原则要求，究竟应确定多少种，每一个二级病名又应包括几种证候，二级痹症病种之间又如何鉴别，这些都亟需研究解决。

应先易后难，诸如痛痹、行痹、着痹、热痹已约定俗成，即可作为第一批痹证的二级病名诊断确定下来，二级病名一旦确定，就进而明确各疾病的主要证候，这样一来，痹证作为疾病来研究，就纳入了疾病规范、证候规范的正确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