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夜归人你是我前世的知已 (1)

《都市夜归人》节目录音（2000年6月29日——你是我前世的知己）
现在的时间是二十三点零四分，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我是张艺。

1．《今生不再》——黎明
背景音乐：《玫瑰的故事》之《习惯有你》（钢琴版）
张艺，你好吗，好像刚刚和你认识，碰面交谈的机会都不多，竟要走了，但这次不是你，而是我，终于要离开。

我至今也不知道，四楼的师傅是否将那两张CD完好地交到你手里，也不知道你想要的那几本书，是否已经全部找到。

很想告诉你南大旧书市何时开始，但是寻呼小姐讲，已经停了机，等到我跑到台里时，他们又说你不在南京，之后的一段时间，没有了《897音乐网》，《都市夜归人》都是很久以前的录音，以为你真的走了。

还好，你到底是回来，可是当我再一次到台里去告别时，还是看不见你，连离别的话，都没能够说出。

昨晚与朋友们吃完晚饭，就沿着青岛路一直走到了五台山，原本已经放弃观看了王菲的演唱会，可是还是忍不住，从票贩子那里花了二百多元，买了一张原价三百九的票，很开心，就当是离开南京前自己留下一段时间回忆。

看身边的一些看客颇有些微词，而我却和王菲从一开始一直唱到结束，实在是非常的爽快，猜想你也一定在那里吧。

果然，后来就听你在电波中说起，感受与我完全相同。

于是，昨晚在《只爱陌生人》的歌声中，渐渐入眠。

现在知道原来你也是不喜欢MP3的，我就曾经批评过宿舍买MP3的，但是从经济角度出发，MP3实在是更加适合学生，当然，我还是更愿意一张一张地去购买CD，那精美的封套，缜密的构思，实在是一件艺术品。

并且经过你的介绍，在《都市夜归人》中常常播的那些歌，我买了一套沙拉．布莱曼的CD，尤其在晚间来听，舒服极了。

因为要走了，就开始将自己的卡带，CD全部装箱，整整有四箱，还有几箱书，真不知道怎么带回家，而带回家之后，又怎样呢，再也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是真的很羡慕你，也很佩服你，一个人在外闯荡，真的不易，会一直祝福你的，如果在星期四之前收到信，就请在29号中听那一首歌吧，虽然我还不知道算不算你的一个朋友，而我却一直把你当作可以无所不谈的知己，哪怕我们的交谈那样的少。

真该说再见了，而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呢。

如果哪天有空到上海，可以顺便来找我，当然如果直接来昆山，那就更好了，我一定随时奉陪。

有缘再见，祝你愉快。

2．《你是我前世的知己》——范怡文
背景音乐：《发》——胡兵
四年前的秋天，这座城市里来了很多人，一如每年的秋天一样的，那个时候，我来到这里，进了一所学校，当然这所学校，那年秋天来了很多的人，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在浦口校区。

再过两年之后，我离开那所学校，当年和我一同来到南京大学的朋友们，不是，应该说同时间去到那里的朋友们，从浦口校区到了鼓楼校区。

应该是在去年的时候，去年秋天
以后吧，常常会看到一个人，在电台例行开会的时候。

在这里透露一下，在电台每个星期必须的一次作息制度，据我所知吧，南京所有的广播电台，每逢周二下午，一定是要开例会的，这是例行公事，总结一下这一周以来的工作，说一下这一星期以来的大件事，又或者是该批评的批评，该检讨的检讨。

当然了，常常也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例如，大家开会的时候，聊着兴起就说“晚上一起吃饭吧”，会开完之后，等到再在办公室聊聊天，等到了六点之后，就浩浩荡荡地出去猛吃一顿，这样的事情也经常发生。

因为我总是那种不太有生活规律的，即便那时候开始中午有《897音乐网》，还是一般来说，结束之后，一般到了两点离开。

不太关心其它的事情，那个时候，同事们都已经下班，办公室是空无一人的，我喜欢那样的静谧和那种一个人独享一个空间的感受。

总是在开会的时候，看见一个男生，话不多，看起来是学生的模样，当时觉得有点奇怪，究竟是哪里来的，没有多问，想，大概是江苏音乐台新开设的一些节目的主持人吧。

直到现在为止，对于江苏音乐台的一些白天节目的设置，还弄不大清楚呢，所以也没有再仔细地去想，一般来说，开完会后，我们每个人都会拖着自己的椅子，轰轰隆隆，叮呤哐啷地从那间应该叫做会议室的办公室出来，走到自己的桌前，整间办公室就会轰成一团，像下了锅一样的，打电话的打电话，聊天的聊天，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开音响的就去开音响。

那个男生一般也会到办公室来一下，也是不大讲话的，偶尔和别人说两句，然后立刻就离开了。

也记不起是哪一天了，大概是星期二下午开完了会吧，办公室一大堆人，该走的都走了，剩下几个人，办公室的轰鸣变成了一种静谧的气氛之后，就信口问了一句，“咦，那个男生是谁啊？从来没见过的。

”他们讲，“噢，那是上午那档无主持的音乐节目《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的编辑，是南大的。

”我说，“噢，就是他啊。

”知道这档节目，还没去多想，就是他做的呀。

再后来还是那样，偶尔能看见他，偶尔是因为，我这个人很懒，碰到开会的时候呢，常常就会不去，不过还好了，这种懒是在心底的，实在是不愿意去开会，但必须要去，你还得去，只是比较巧的是，因为身体不好，在这个时候，它总帮我的忙，常常会在星期二的下午，我会身体不好，去医院什么的，于是，也就不大能见到。

直到有一天，那天究竟是哪一天，我忘了，反正，应该是有很灿烂的阳光吧，那天应该是上午吧，大概是这样，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是这样。

不知怎的，那天很早地就到了办公室，所有的人看见我都奇怪，天晓得，你上午就会去办公室。

然后，就和那个男生聊了几句，因为那天上午他也在。

说实话，当时聊的时候，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知道他是南大的，今年要毕业，也忙着找工作，家里是昆山的，应该说不是很想回去吧。

而且他也很喜欢听歌，发现他听的歌曲也真的不少，比我们小一些的人，听歌和我们听歌的经历，或者是听歌的内容，不一定决然相同的，而他和我们差不多呢。

不禁有一点奇怪地看看他，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反正是个典型的学生模样，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那时候，正在很犹豫呢，犹豫是因为矛盾，矛盾是因为不能够取舍，究竟是离开还是留下。

如果离开，那也算是一了百了，没什么好去做的；如果留下，那么是不是真的可以进学校呢，再去考一回试吧。

于是那时候，想，至少试一下，尝试能否留下。

考试要书，要教科书，教科书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办法买到，别人告诉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向在校的学生借，于是就问了他，其实那些书还都是比较常见的，他很认真地记下来说，“我帮你找一找吧。

”后来帮我找到了一套书，一整套，虽然是一整套，可是相比较于我所要的那些书，也仅仅是十分之一，不过也够感激他的，他还很认真地在书里面夹一张纸条，说，“只找到这
一些，很不好意思。

不过很快，两天后又要出售旧书了。

”……会晚睡晚起的，中午一个小时，我进了办公室，然后赶紧跑到四楼，回来之后，包往办公室那么一扔，人又不见了。

再后来，又有一次吧，他说他的同学去杭州，带了两张CD，说了一下CD的名称，把我吓得在办公室里尖叫起来。

我这人有一个坏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若是被惊了一下，或者是太过于激动，我会立刻尖尖地叫起来的。

说这两张唱片杭州有嘛，南京没有呢，他很热心地讲，“这样了，同学再去的时候，让他们替你带一张吧，不知道会不会有了。

”之所以一定说起唱片，是因为那天他带来了很多的唱片，有一些挺老的，虽然不是我很喜爱的的一些歌手所演唱，但去买过去的一些唱片，也是蛮过瘾的一件事情，对于应该来讲多多少少比较喜欢搜集唱片的人而言。

他说他手上拿的这些唱片，应该是最后一张了，刚好有一间音像店在做活动，他再去帮我看一看，是不是还有，顺便就说起那两张。

其实，我没有很放在心上的，也得承认，像每个人有这样多的唱片，身边天天接触的人都有这样多的唱片，大家已经不太提唱片，不是，真的看到别人手里真的很好，自己很想要的唱片，顶多会问一下在哪里买的，一定不会再托人去带，也不知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同行们都是三缄其口的，我也不例外。

他在江苏音乐台做节目，虽然是不开口，不说话的主持，好歹也算是同事，所以也不去很在意，渐渐都快忘了。

再后来，再后来生过病了，也暂时离开过南京这么两三天，后来回来又上节目。

那一个晚上，有一点热，匆匆忙忙的，跑得满身大汗，冲进四楼，那位好心的师傅讲，“这是你的东西，好几天了。

”拆开一看是两张CD，还有一张真丝的手绢，两张CD正是我那天和他聊天时所谈到的那两张，真丝手绢显然是同学去杭州买的旅游纪念品。

我得承认，那天在匆乱地赶时间的过程中，还是有很多的惊喜，并且整整一个小时，有一点心神不定地，我还是觉得有一点点不太对得起他，虽然他肯定不知道了。

人家是真心地真正地帮我找这两张唱片，怎么当时就没在意呢，不在意是因为不太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不太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是因为不认为他会真的帮我找这两张唱片。

后来，就总是听这两张唱片，在办公室里，包括在家里，在节目中倒是很少和大家一起听的，不听是因为私心，因为那时候隐隐地会知道，很快就要改版，改版后的《897音乐网》也会到晚间，那样不妨把这些在少年时也很喜欢听的歌和大家一起在我最喜爱的时段中去分享，岂不快哉，也就一直压在那个地方。

再后来，身体已经差到了极点，并且精神上也不太能够支撑，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于是，就这样匆匆地走掉了，连在广播中都没有来得及说。

当然和这位朋友道谢都没有能够有机会，其实机会是有的，也是因为我没太在意，我没太在意是因为当时他说要带唱片，我没在意，他留的联系方式也没太在意。

我的办公桌永远是像刚刚被炸弹炸过一样的，凌乱不堪。

有一次，在收拾办公桌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这些东西一起给扫到垃圾堆里扔掉了，待到想起的时候，垃圾堆已经在一个星期前躺在了大的垃圾中转站，再也找寻不着。

不过也得承认，离开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倒是时常想念起这一位朋友，该说朋友呢，还是校友呢，抑或者是讲同事呢，因为那张唱片其中的一支呢，两张唱片其中一张就是梦剧院，大家如果有印象的话，就会想起曾经连续有好几天，常常听梦剧院的歌，说得都不太多，点到即止，应该说听她们的歌频率比较高，是因为真的喜欢，每一次点到即止，这样很不过瘾，也是因为希望等到以后，更好或者是更开心的时间，和大家一起去分享。

离开的那一个月，唱片就带在身边，天天听啊听的，唱片都有一点被磨花了，看到花花的唱片，有
时候会想起这一位朋友。

那一段时间除了吃，就是睡，人胖了有十斤不说，整天恍恍惚惚地听听音乐，听累了就发发呆，发呆的时候，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当什么也想不起来这种过程都累了的时候，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影子，或者是一些琐碎的片段，从眼前划过的，例如大家的信，抑或者是满满的唱片柜等等，看着眼前那一张磨花了的唱片，就常常会想起这位朋友，想，他今年毕业，不知工作是否真的已经敲定，是留在南京，还是离开，是否他还能够继续做喜欢做的事情。

办公桌上还有两样东西，其实也是他送的，也一般来说是我们同行之间不太可能会在闲谈中触及到的内容，并不真正去交换的内容。

一是磁带，香港那位女歌手李乐诗的磁带，她当时不走红，歌儿也不算特别好，在歌坛存在的时间也短，现在不太有人会记得她的。

第二呢是一些复印的资料，有关于李泰祥的。

那天在办公室说着话呢，他手上有，就信手给了我了。

回来之后，好多唱片公司来的唱片，那天也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些唱片都拆完，更不用说自己重新给它包装，还有分个类，把文案装订等等了，眼前的那么多唱片，就忘了梦剧院和另外那一张，忙忙兮兮的，那么多琐事，待到将近处理完的时候，他的信就已经到来。

他说他要离开了，他回昆山，信的内容，我们都已经看过，这一个时候，心中不免又难过起来。

前几天才说，毕业了，应该没有那么多的伤怀，因为是第四次经历，干吗还会有那些痛彻心肺的感受呢，真是不应该。

人总要学着慢慢地长大的，慢慢地成长，慢慢去淡忘那一些东西，在淡忘的过程中，沉淀一些你真正应该记住的。

毕业不是不应该说伤悲，只是你应该记住，而不应该那样的感怀，对，就是感怀。

结果待到第二天吧，上午收到这位朋友信的时候，突然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有一点思潮汹涌的味道，不一定是为了这一位朋友，倒是他的这一封信，引起了心中很多很多的感想。

我想，应该说我在想，大概头一天晚上，我说的话是错的，或者道理上讲是对的，在实际生活中很难做到，抑或者是做到它很难很难。

3．《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老狼
宣传题头：最自然的声音，最真实的心情，最坦诚的《都市夜归人》。

4．《再见了，最爱的人》——刘海波
背景音乐：《再见了，最爱的人》——刘海波
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有足够合理的理由，为这封信而感到很多的伤怀。

第一，虽然他是同事，或者是朋友，或者讲是校友，但我们见面或者是交谈的机会，加起来顶多有五次吧。

第二，我没有听过他的节目，因为没有时间。

第三，其实严格一点讲，这每年一次的重复，应该让心里面渐渐厚厚地起了一层茧，应该有一些能够免疫吧，怎么还会这般。

于是我就再找另外的一些理由，去推翻一些不应该觉得有一些伤怀的理由。

第一，这位朋友当年和我一同来到南京，在这所学校里面，如今我还在，他却要离开。

虽然我们不认识，在学校里的时候，也不曾说过话，但是毕竟在一所学校里面，在吃同一间食堂里面的饭，同样在开水房里面打开水，同样在教学楼里听课，在教学楼里面晚自习，用了同样的电，并且下雨的时候，都会忙着在宿舍里面收衣服。

那，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故意吃饭的时候慢一点，以便于在食堂多看一点ChannelV，或者是足球比赛。

第二，这位朋友也很喜欢听歌，身边天天能接触到的人，都是喜欢听歌的，否则不可能从事这项工作。

但是，他的年龄比我小一些，听的歌比我们差不多，确实还真的蛮难的，因此会觉得很珍惜。

还有第三，他为我买了两张很珍贵的CD，帮我找了我急需的那一套书，给了一份有关于李泰祥的资料，还有给了我一盒李乐诗的磁带。

想来想去，这一些都不能够算真正的称其为理由吧，一所学校每年会新来很多人，在新来很多人之前，又会离开很多人，这些人，我们都应该由此而感到伤怀。

大家都会在下雨的时候收衣服，都会在食堂里面吃饭，都会天天去打开水，都会去上课，还有晚自习，都会在食堂里面看电视，也会到操场上去运动。

另外，一个学校里面喜欢听歌的人实在是太多，不能够说只有他一个，肯定有很多。

他的年龄比我们小一些，但是听歌也非常之棒，这个棒呢是指那一种，我现在的这一种狭隘的标准，若是也听到了我们这个年龄人少年时听歌的那个程度。

第三，也有很多朋友送资料，或者是唱片给我，例如，例如随便讲一句，想去张艾嘉的网站，立刻会有人用搜索引擎找一下，然后告诉我。

比方说，那一次说起钱中书先生去世，在两天之内，立刻到了四本钱中书先生的《围城》。

还有，那些书，还有那些唱片，实在是数不清。

大家都在送，为什么由此感到伤怀，究竟是为何。

很多事情，其实没有理由，但是这件事情，我也不知为何，要把它想出理由，当我不知道已经为何把它找到理由，已经不再需要的时候，我想，因为为什么我要找到理由，这个“不知道”已经存在，所以我可以不用再去管这件事情的理由，而是仔仔细细地去想一想，究竟为何会伤怀，究竟难过又或者在意的是什么。

这首歌，一连几年，每次说到毕业生，或者为大家送行的时候，都会把它作垫乐，大家一定会有这样的感受，即便你们再写信问，我也不告诉你们它是谁演唱的，也不告诉你们它究竟是谁所创作的。

以前，我不是这样。

当年我还没有到这里来的时候，是一个纯粹的学生，或者是一个纯粹的爱听歌的人，别人问我，哪首歌是谁演唱的，我忙不迭地告诉他，因为若是一定是那首歌我听得比较多，他才会关注到，才会问我，而那首歌之所以会听得很多，是因为我非常喜欢那一首歌。

自己喜欢的东西，别人也会喜欢，那么当然会巴不得好的东西一定要大家一起去分享。

那是一首好歌，或者是自己喜欢听的歌，只有我自己在意，那才是最难过的一件事呢。

但是大家问了几年，我始终不说，究竟为何。

还有以前，若是我手头有一些比较不错的文字资料，关于哪位歌手啊，关于哪位音乐人的，并且这份资料相对来说，比较珍贵，不太多的人有，别人一问我提起这位歌手，我会立刻忙不迭地把资料送给他，去复印一份，这样我们两个人都有了，你也知道自己是怎样一回事。

而现在简直就是不可能。

我在想，究竟是什么让我有所改变，是，这一份工作也是和大家在一起听歌，就像一位同事姚辉所讲的，“你的工作也就是宣传音乐嘛，多拿些唱片出来，大家一起分享，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只在电台里面听呢？”他那句话，当时我不是很在意，只是我对这句话的印象非常之深刻，直到这两天，我才能够真正地想明白这一点。

当年我们听歌是一份纯粹的爱好，那是少年悸动的一份激情和狂喜，现在听歌也真的是喜爱，虽然我说已经是工作，但是还是喜爱，只是现在这种听歌的方式，已经不再如当初那般的透明和纯洁，对，抑或者讲纯净。

我们在意的是我手中的唱片，是什么版本，究竟是大陆的引进的磁带，还是大陆的引进版的CD，抑或者是香港或者台湾地区的原版CD。

我还会在意，我手上的这一份资料，别人有没有，而且有几个人有，还有我手上这一份资料，只有我有，别人向我借，我为什么会借给他。

听歌是一种享受，当这种享受成为爱好，并且将歌曲本身有一点点奉若神明的时候，那么这时候会希望所有的与你一般的认同这一首歌，我想这一种感受所有听歌的人都会知道。

现在却绝对不，好的唱片，珍贵的资料，不一定放在这里，老老实实地想，等到某一个时间和大家一起好好地说，一起好好地听，只是我为何不会把它能够奉献出来，在私下里面当年我们少年时的那听歌的渠道一般，一次又一次地翻录，一次又一次地复印，来传播开来。

说到这里呢，实在是有那么一点点地口吃，口吃实在是因为发现原来在这几年过程中，已经不再有那样的心境，少年的人总希望，少年人是最纯真，最美好的。

背景音乐：《七月》——容畅
而现在，歌曲我们还是爱听的，只是我们更多关注的是，我们对于歌曲和资料的占有，是，没有错，从工作的角度来说，当然，资料越多越珍贵，那么是越好，可是我们对于歌曲本身的热爱呢，我们热爱这些歌，是因为它很好，所以我们希望更多的人喜爱，而现在，正因为它很好，所以，我只希望只有我一个人有。

5．《七月》——容畅
背景音乐：《七月》——容畅
于是我可以想起很多的故事，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分享一样的玩具，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心情，甚至包括最后一碗饭，或者是最后一口蛋糕，最后一只苹果。

等到长大，他们依然形影不离，但是，每个人拥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要来碰触我的空间，我也一定不会擅自闯入你的，这是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大家不用明说，仅仅是心照不宣而已。

或许这就叫做长大，我们在太多的时尚书中，看到了现代人应该如何生活，应该拥有什么，应该去懂得什么，应该尊重别人的哪一些，并且应该适当地付出哪一些，并且努力地工作是希望得到回报，这些回报通过怎样的方式能够去获得。

是，我们渐渐都长大，渐渐都成熟，我们开始能够明白，甚至有能力通过自己的实际劳动，以及努力或者是汗水的付出，来换取自己想要的，我们在看着别人进步的同时，也暗暗地希望自己能够进步，并且真正地是用心在付出，付出这些努力，付出这些汗水，只是，只是我们的这一种付出，不如少年时一般的互相地去帮助，而仅仅是一种私欲的占有。

好的我有，你可以没有，你也可以有；你没有，我有，我会有一点暗自庆幸；我有，你也有，我也没有特别难过；但是一定不能我有，你没有，然后我有了，我把我有的给了你，让你有，我一定不行。

这或许就叫做长大，于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拆开他的这封信之后，觉得震动，就在那个时候，潜意识里突然感觉到，在离开校园，哪怕仅仅是两年之后，整个人已经变的非常之世故，懂得去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一些好的东西，这种保护就是将它紧紧地拘囿在自己的小小的空间里，不让别人能够看见，不让别人能够碰触到，也就是失去了当初少年的那一种纯真的本色，已经长大，已经懂得自己的所谓的个人空间，即便现在仍然在听歌，即便现在的工作，都是和大家一起听歌，但是已经迷失在这一些长大的困惑，或者是长大的误区里面，我已经忘记了，其实听歌是为了所有的人一起分享，都能够去拥有这些歌曲。

而这位朋友，他依然在校园中，他还拥有这这份纯真和这一份善良，和最初的的纯真。

背景音乐：《你是我前世的知己》——范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