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健身理念下城市小微空间营造策略研究——以武汉市洪山区微型公共空间规划设计为例

中图分类号 TU984.11+3 文献标识码 B 文章编号 1003-739X （2024）03-0081-06 收稿日期 2023-07-17
摘 要 随着城市发展由增量转存量优化，借助城市碎片空间打造非正式的体育场所，有望为我国人均体育面积不足问题提供可行的解决方案。

在武汉运动型口袋公园中，存在着使用者实际需求与空间布局不协调、器材和空间利用效率低下、场地健身氛围欠缺等多重现实问题。

此外，针对小微空间的差异化营造研究还有待加强。

该文基于武汉洪山区某地块的设计实践，提出由体育项目为主导转变为由人体活动为主导的设计思维，从用户画像—运动项目空间改进、弹性使用—提升空间可供性、增权赋能—运动空间再生产三个方面的改造设计策略，为全民健身背景下的城市更新提供参考。

关键词 小微空间 口袋公园 城市公共空间 全民健身 体育公园
Abstract In the context of the construction of incremental transfer of inventory, utilizing urban green space to create an "informal" sports space is expected to provide a feasible solution to the insufficient per capita sports area in China. In Wuhan sports pocket park, there are many practical problems, such as the mismatch between the actual needs of users and the space, the low utilization rate of equipment and space, and the lack of fitness atmosphere. In addition, there is still insufficient research on the differential construction of micro-green spaces. Based on the design practice of a certain plot in Hongshan District, Wuhan, we propose a transformation from sports projects to human activities as the main design thinking. The transformation design strategy includes three aspects: user portrait—improvement of sports space content, flexible use—improvement of space availability, empowerment—reproduction of sports space, 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urban renewal in the context of national fitness.
Keywords Small-micro public space, Pocket park, Urban public space, National fitness, Sports park
全民健身理念下城市小微空间营造策略研究
——以武汉市洪山区微型公共空间规划设计为例
The Strategy of Creating Urban Small-micro Public Space Under the Concept of National Fitness: Taking the Planning and Design of Micro Public Space in Hongshan District, Wuhan City as an Example
陈 铭 | Chen Ming
段楚明 | Duan Chuming
在“十三五”时期（2021—2025），在党中央、国务院坚持领导下，人民群众健身的热情日益高涨，经常参与体育锻炼的人数比例达到了37.2％[1]。

目前，运动场地绝对数量不足、粗放式空间布局、健身器械和场地空间品质差、健身空间氛围营造欠缺等一系列问题仍然存在。

为此，合理利用城市失落空间及城市灰色空间，紧密结合城市更新、城市修补、老旧小区改造等工作并与健身场地建设结合，是改善群众“健身去哪儿”难题的有效途径，也是提升未来城市发展质量，提升人民幸
福感的重要切入点。

基于此，本文以人民健身生活中产生的问题为导向，通过湖北省武汉市洪山区某微型公共空间改造实践，探究中微观空间层面上小微空间在全民健身视角下的设计方法，为提升城市公共空间品质提供借鉴和启示。

1 全民健身：城市公共空间活力激活手段1.1 体育活动触媒效应，促进空间的再生产
国内研究中，体育领域的研究主要围绕
于大型赛事、体育生理、运动康复等。

城市规划领域的研究集中于城市治理与服务、体育文化氛围和体育设施硬件条件来提高城市体育发展水平。

然而，将两者综合考虑，关于全民健身路径中微观尺度的空间设计研究薄弱，属于“设计师实现之外”的内容，极度缺乏专门的设计指导[2]。

伴随体育上升为强国战略的层次，城市希冀承办大型体育活动来改善其基础设施和空间品质。

例如，赛程前后餐饮、住宿、旅游以及娱乐等方面的需求急剧增长，能够带动
地区GDP增长，增加就业机会和税收收入，这些收入用于城市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再投资，由此实现城市空间的再生产[3]。

1.2 体育话题效应，推动社会空间融合
体育文化活动作为有效的社会工具，不同阶层和社会背景的居民可以平等地参与其中，消除家庭、职位、背景的隔阂，促进社会公平，增加城市品牌影响力[3]。

主题化的赛事以标志化的符号、积极向上的口号和广泛的参与范围增加市民对于城市大型活动的参与感与归属感，激发市民运动热情和社会凝聚力。

如，第十四届全国运动会面向大众征集周边方案，将陕西的特点凝聚在会徽的“宝塔山、延河水”等自然意象，市民在观看体育活动时也能被口号“全民全运，同心同行”背后所传达的团结向上的价值观感染，很大程度上能够消除居民之间因物质因素引起的对立和分异。

2 全民健身空间建设与武汉市小微公共空间更新目标契合
2.1 增量转存量下，三地合一为必然趋势
我国的城市小微空间（Sma ll-micro spaces ）现有研究集中于城市触媒效应[4]、情感公共性[5]、
社会治理[6]、历史街区保护[7]等。

与“公园绿地”概念强调用地权属和责任方不同，“微绿地”概念更加强调空间的实用性和包容性，聚焦于城市废弃空间，如老旧厂房、闲置用地、城市边角地等还未完全利用的土地资源，探索贴近市民日常生活的多种功能[8]。

据统计，截至2021年底，武汉市体育场地面积2674万m 2，
人均体育场地面积为1.96m 2，
距《武汉市全民健身实施计划》所提出的2.7m 2目标仍存在一定差距[9]。

在增量转存量的规划背景下，难以通过大规模建设专业体育场地和场馆来接近发达国家人均体育场地面积水平，只能通过综合利用土地资
源来缓解绝对人均体育资源的不足。

由此，体育学者陈元欣提出了我国利用非体育用地建设体育场地的可能性，倡导将城市小微空间、城市运动空间和城市休闲空间三地合一，建议“见绿插足，融体于绿”的可持续发展道路[10]。

2.2 运动习惯的改变要求运动空间碎片化
作为社区居民茶馀饭后的热点话题，体育与健康的社交功能日益突出，而且成为了承载着社交和情感的时尚生活方式。

与此同时，武汉居民存在着城市生活节奏快、锻炼时间碎片化和绝对运动时间短等问题。

由此，居家健身、虚拟健身、夜跑打卡等新兴健身方式开始流行。

与竞技体育不同，休闲体育目标是激发大众的参与热情，因此其活动场地并非必须依赖高度专业化的场地或场馆，而更加注重户外运动场地的环境与品质。

据统计，多数居民喜欢跑步，其次是瑜伽、徒步、
羽毛球等
图1 专项健身场地的“排斥性”图2 运动场地及设施“粗放”
图3 项目区位图4 场地周围
运动门槛低、时间地点灵活的运动项目[11]。

为此，国家体育总局提出利用碎片化的有氧运动或者短时间的室外活动，能够舒缓疲劳，改善健康状态[12]。

2.3 微空间促进社会公平，提升城市品牌形象
大型体育场馆是城市竞技性体育水平的物质体现，微型体育空间则为爱好者提供免费或者低价的体育场所，能让更多的人享受到城市的公共资源，促进社会公平。

相比于大型场馆的尺度给人带来的疏离感，“家门口”的户外活动空间使用频率和受众更多。

武汉大型体育竞赛及其比赛空间形象与城市形象密切联系，以更加直观、立体、多元的形式吸引着本地居民和游客，如武汉端午东湖龙舟赛和武汉马拉松（汉马）等。

此外，武汉民间健身项目具有浓烈的区域文化与传统特征，如传统特色体育项目“武当武术”和“岳家拳”，以方言特色命名社区运动会项目，如“遣远点”“撮虾子”“裹筋”“闹眼子”“扎得紧”和“扯皮拉筋”等。

3 全民健身视角下武汉市小微空间现存问题3.1 以项目为主导，场地供给矛盾
目前，武汉市区的全民健身场地设施是以项目建设为主导而非以居民的实际需求出发。

据调研发现，武汉现有体育设施的配备未能充分贴合社会需求，如：全民健身路径常见的单双杠、转腰器、太空漫步机等设施，基本满足老年群体的活动要求，而年轻群体喜爱的篮球、轮滑、飞盘等运动则仍然缺乏活动空间[9]。

体育学者段嘉琦提出在标准制定中减少反映体育行政部门“政绩性”的大型体育场馆，增加与基层民众健身休闲相关的小型体育场地设施，像体育公园、老年活动中心、健身广场
等，使城市体育发展更加“接地气”
[13]。

群众自发组织起来的草根体育团体由于缺乏公共政策对社会力量供给主体的有力支持和引导，面临如缺乏正式体育场地、缺乏专业的专业健身指导、政府对其认可程度不高等一系列问题，导致健身空间难以完全服务于人民群众，自发性体育活动组织的发展空间受限[14]。

进一步，民间体育组织由于生存空间受挤压，缺乏完全平等的身份参与，导致空间话语权缺乏，使政府主导场地供给的现状持续，就难以保障以群众为中心的体育运动空
间配给。

图5 “聚—融—升” 规划路径
图6 场地特征与体育项目
3.2 功能性与公共性抵牾，空间错用现象普遍
体育场地的功能性和公共性往往难以达到平衡状态，是群体间潜在利益冲突的诱因之一。

专项运动场地往往以铁丝网等及其本身运动专业门槛限定上将大众隔开，从物理层面和运动能力上形成隔离（图1）。

专项化的场地与设施本身就已经预设了人的行为活动，而面对多样化的需求与自发性的活动如：讨论赛事、观赏学习、广场舞等，难以起到鼓励集体参与的作用。

此外，体育场所的错用会导致空间氛围进一步下降。

体育空间资源的紧张与多方利益博弈引起的冲突屡见不鲜，如篮球
场被用于广场舞引发了青年人与中老年人活动的矛盾、健身器材被晾晒衣物“霸占”等问题。

要对健身场地的多方社会绩效进行提升，就亟须通过平衡多方利益，共同受益于城市体育运动事业的发展。

3.3 场地功能与需求矛盾，城市体育文化氛围欠缺
我国的城市公园中的大多数公园是“绿化导向型公园”，绿化率要求达到65％，而小微公共空间与综合公园、社区公园等传统绿地有很大差异，在规划过程中很难完全照搬传统绿地规范范式[8]。

现有小微空间以观赏
性绿化为主要目的。

据调查，以汉阳为例，居民对于现有小微空间内设施不满意较多的是休憩设施的数量和质量；而市民最需要的空间设施是儿童游乐设施、休闲散步设施和体育设施[15]。

此外，
绿地的荫蔽功能与活动功能发生冲突，经常出现踩踏绿地等情况发生，以行政罚款的管理方式禁止草地踩踏，规训的标语和粗暴的治理手段使市民难以产生责任感，导致绿地“越拦越踩”的恶性循环。

健身行为属于“自发性活动”，对物质环境要求很高，所以体育运动空间利用率与其空间设计品质有较强关联，健身场地及周边服务设施体系不完善导致场地使用率的进一步下降[4]。

据调查，现有微型公园大多只设置座椅和简单的健身器材，功能单一，难以满足市民多样化的生活需求，缺乏其社区特色和城市人文特点[15]（图2）。

4 全民健身理念下武汉市洪山区公共空间改造策略
4.1 项目概况及调研现状
项目基地位于湖北省武汉市洪山区骏业财富中心B 座前广场，项目总用地面积
图7 运动空间品质提升策略
875m 2。

周边住宅居住区密集，绿地公园缺乏（图3）。

该场地现作停车场，出入口被栏杆阻挡，服务于周边的商业和餐饮。

周边的建筑主要是高层写字楼和住宅，沿街界面缺乏活力，商业氛围比较差。

此外，尽管商场下有地下停车场，但地上和地下停车位都很紧张（图4）。

4.2 宜健：用户画像，明确需求
（1）运动者活动需求调查与周边体育资源整合
运动型小微空间作为专业竞技场馆的补充，首先，在功能设置上避免与周边大型场馆产生竞合关系，在与周围环境资源整合和人群使用中实现场地的“聚—融—升”触媒链（图5）。

其次，用户运动需求是项目功能设置的出发点，包括使用者基本生理指标—运动心理偏好—活动吸引性元素，对居民需求“对症下药”，明确小微空间的建设内容及改造方向。

场地的空间布局会影响使用者对器材丰富性的印象与健身氛围的感受，从而影响健身者对场地的选择与人数的多寡[4]。

据此，将运动者的心理偏好与空间布局形式相结合，在具有隐私感的同时能够体验到集体归属感，使用者“融”于场地与人群。

最终，将体育
便民服务与体育空间元素融合，借助体育话题效应，为场地注入源源不断的活力，实现地块价值的“提升”，从而将场地打造成城市中的“健康空间”。

（2）场地空间特征与体育项目识别利用专项化体育场地和设施在全民健身语境下的城市公共体育空间营建中已然失去了“必要性”，而应该作为“充分条件”之一存在[16]。

在“单一功能—复合功能、规则用地—不规则用地、平面用地—三维复合利用”的新理念下，根据地形、面积、高差等场地条件，因地制宜地建设体小微运动空间[17]。

不把场地的尺寸规范性作为必要条件，以提高使用率为目的，充分利用城市中“点、线、面”等空间，建设“非正式”的体育休闲空间，如：“五人足球场、单人乒乓球桌”等，利于解决“找球友难、凑齐人数难”等原因导致运动场闲置的问题（图6）。

“非正式、碎片化、多元化”的体育场地能提供自由的场所及时间，不仅能提供多样化的体育运动方式，居民可以自由选择时间，减少了使用者在使用专业运动场时的心理压力感，方便居民找到合适的运动方式和运动
强度。

此外，在居民日常活动中潜移默化地将体育活动融入其中，增加日均活动时间及运动消耗量、增加与他人交往机会、提升自我评价，有利于提高生理—心理—社会多重健康绩效。

4.3 利健：小微体育空间品质与空间可供性提升
（1）科学—趣味—沉浸，运动氛围提升
科学配置设施。

一方面，运动空间与周边城市的娱乐、服务、培训、表演等不同消费业态的相互引流，完善体育场地本身应该具备的城市公共属性如存包柜、饮水机、洗手池、紧急医疗箱等设施，发挥“微绿地 + 周边设施”整合效应（图7）。

另一方面，符合人体工程学的不同尺度的构架承担着LOGO、花池、座椅、运动器械等多种功能，整体造型具有运动线条感。

在器械设置上，根据活动能力梯度从无氧到有氧的强度设置专业球桌、力量器械、有氧环道、静息交流座椅等能力梯度功能。

空间设计趣味。

入口艺术构架、露天休息交谈、立体种植座椅、氧吧活力跑道、半封闭隐私交流以及声环境氛围等的街头口袋公园，芬芳疗愈的景观植物与亲朋好友的交谈，
对身体和心灵都是一次疗愈，给城市及社区
带来新的活力。

使用情感沉浸。

隐私感廊亭、竖向绿化、
可移动绿化的立体绿化座椅，拉近游客与绿
色的距离，同时能将更多的使用空间让渡给
休憩活动。

在绿化可游、可居、可玩情况下，
为使用者的社交行为与运动行为营造使用氛
围，进一步强化体育锻炼的风气，让人感受到
体育运动之美。

（2）空间可供性提升，多方利益共存
首先，传统以竞技体育规则来对运动区
功能划分制约了空间可供性，如：“篮球—篮
球场、滑板—滑板场”等，运动类型与场地是
一一对应的映射关系。

然而，分析简单的城市
公共空间所能支持的人身体活动类型，并以
此作为体育空间设计的切入点，模糊化的功
能设置更能够复合利用场地，激发运动者探
索兴趣，释放土地时效性（图8）。

其次，小微公共空间的公共性必然要求
兼顾多方利益，“微”的含义包括“谦虚地、微
操的”方式对待原有场地，保留原有场地的功
能，如：方案保留了1/3的原有停车位来满足原
有周边商业的需求。

另一方面，在空间面积一
定的情况下，通过时间换空间的方式确保活动
高峰的空间需求及低峰时期的停车需要。

再次，通过灵活的边界设计，消除传统
设计以铁丝网或者围墙的物理阻隔，以绿
化、铺装变化、标示性入口等，从视线可达性
和心理可达性实现界面活化。

在入口界面上
以鼓励式的话语标识获取运动心理上的鼓
励与邀约，增强市民对文体活动的积极性与
参与率。

4.4 益健：增权赋能，城市运动空间再生产
当原本的体育运动空间使用价值与居民
日常需求错配时，极易产生“占用、错用”，逐
步“霸占”，再到最终完成空间功能置换与使
用者的更替。

面对这种“占用—支配—创造”
的情况，一方面要正视诉求，在设计建造之初
就征集群众意见，以提升居民日常切身利益
为出发点，如公益运动会、健康教育活动等，
激发城市居民参与决策和共同治理体育空间
的热情，征集多方设计方案。

如：武汉市近几
年以“设计营城，精致武汉”高校工作坊为
契机，向社区公开征求小微空间选址及问题
改造需求，通过筛选提案、培养团队、评审方
图8 空间可达性提升策略
案，最终推进方案深化和建设。

另一方面，小微空间具有“公益性”和“公共性”的特点，需要充分考虑社会效益和综合多方利益需求与提升空间自我造血能力：①挖掘“草根教练”，通过能人指导和组织体育爱好者，与体育教育实践结合，推广健康生活理念，提高居民幸福感，甚至促使使用者能够自发维护设施与场地。

②借助体育活动的举办，帮助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创造性继承与转换，与城市文化旅游及节日庆典结合。

③将体育空间元素与城市体育精神结合发展，利用优秀职业球员的个人魅力与体育空间标识性元素结合，利用体育名人宣传效应促进小微空间差异化发展，使其具有归属感和场所感。

如：网球主题小微体育空间结合网球运动员李娜传奇故事与发展历程等，激发青少年与网球爱好者的兴趣，进一步引发情感共鸣（图9）。

结语
自《“见微知著，精致武汉”三年行动计划（2022—2024）》实施以来，如何通过共同缔造的方式满足群众多元化的需求是实现城市高品质发展的重要任务之一。

师生通过调研走访、寻访、回访等方式，在充分了解群众生活点滴小事情况下，与周围居民商议确定设计思路，并将方案纳入到区城建计划中，最终获得高校工作坊设计竞赛一等奖。

首先，提出以项目为中心的设计思路转变为以身体活动为中心的设计思路。

其次，提出以“用户画像—弹性使用—差异化运营”为核心的实施机制。

本文探究以城市碎片空间建设非正式的体育空间来改善我国体育空间的人均绝对面积的不足，是解决休闲运动空间被挤兑的现实瓶颈的有益尝试，对促进公共服务的均等化与公平化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资料来源：
文中图片均为作者自绘、自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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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 体育小微空间共治共享
作者信息：
陈 铭，博士，武汉理工大学土木工程与建筑学院教授段楚明，武汉理工大学土木工程与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