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知识-表演-起霸

戏曲表演程式研究——起霸
吕锁森
在传统戏曲艺术中有着许许多多丰富多彩的明珠，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失去它们的光泽。

但是作为拥有它们的主人并没有完全的认识它们，尤其是从理性的角度，尚待它的主人们进一步的研究、认识……
起霸是传统戏曲形体舞蹈的典范，是最具有代表性的表演程式之一，是京剧艺术魅力的最好体现。

我们知道：程式是相对固定的格式，在艺术上就是相对固定的结构；同时程式又是一种规范、一种限制。

程式来源于生活，它要规范已经进入程式(艺术结构)的生活原素，又要限制那些不能反映生活本质的生活原素进人程式，而这些都是通过无形的艺术规律起作用。

而起霸的形成与发展，证明了程式的辩证关系的特征。

一、起霸的产生
一切程式的来源都离不开生活，起霸也是如此……
起霸来源于明代剧作家沈彩所作的《千金记》(起霸一折)，该剧以韩信为主线人物表现了楚汉战争的故事。

起霸是其中的一出戏，表现的是气吞山河、不可一世的楚霸王项羽出征垓下之前，整盔束甲，检查自己上阵前的准备情况，试验自己穿上铠甲后的活动能力如何的生活场景。

当时扮演项羽的演员--陈明智以及参与创作的前辈艺术家，依据戏曲舞台艺术的规律，大胆的创作，在出征准备这种规定情境中塑造了活生生的项羽艺术形象，表现出了霸王勇贯三军的大将气度和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由于这段形体舞蹈以生活为基础，在规定情境中恰当地表霸霸王的人物形象，此后，在这种规定情境中表现将帅风度及威武英姿时常常被套用，并在运用过程中不断地精练及概括，经过几个世纪的磨炼，终于形成了今天这种既有丰富的表现力又有独特审美价值的表演程式，专门用来表现将士出征前的准备活动。

有男霸、女霸之分，前者阳刚，后者阴柔。

二、起霸的生活依据
起霸来源于生活，它作为一种程式结构，无论从实践上或者理论中都是经得起推敲的，那么，什么是起霸的生活依据呢?我们来分析一下：在任何舞蹈艺术中，其动作成分都有表意性、装饰性、技巧性之分。

表意性的舞蹈动作就是从生活中直接摹仿或经过提炼、加工后的舞蹈动作，而装饰性、技巧性则是本舞蹈形式所拥有的不具有表意功能的舞蹈动作。

其中表意性成分的舞蹈动作的多少，则反映出该舞蹈程式距离生活的远近。

我们先来分析起霸的动作。

起霸中具有表意成分的动作是“提甲”，在以铁器为主要武器原料的时代，这种以铁为主要原料的锁甲是专用于骑马打仗的，而起霸则是徒步行走，其重量可想而知，所以徒步行走必须提着甲。

“抬腿”是检查自己脚部的活动能力，“跨马”则是演练上马是否便当，“理袖”是对上肢甲叶的检查，“整冠”、“紧甲”则是较容易理解的生活动作。

装饰性的舞蹈动作有云手、按掌、托掌、运靠、抖旗等，技巧性的动作有跨腿、踢腿、控腿、翻身、涮腰等。

这样，我们就较明确了：表意性的舞蹈动作是形成起霸这一程式的中心舞蹈动作，没有这些动作则不能成为起霸，所以中心动作是相对固定的，不能随意地免去。

三、起霸的结构与音乐
我们知道起霸是项羽垓下之战前，身披铠甲的一段徒步行走的生活行动，正是在这种规定情况下，起霸的结构不能复杂，因此，选择了舞台方位4点与8点之间的4-8线路为单一的起霸戏，在这单调的线路上三次单调的反复进退，在这看似简单、枯燥的舞台调度中都是与起霸的美学风格，同时也是与人物形象的塑造而协调统一的。

如果换成复杂的线路，起霸那种以稳重为主的风格特点则荡然无存。

这就是反映的内容与表现的形式必须完整的统一。

在音乐的处理上，也是突出重点，简单明了。

在起霸的完整套路的打击音乐中，用了4个“四击头”这种具有表现力度的锣鼓点。

一个用在上场，两个用在跨马，最后一个是用在整冠紧甲上，这种用法，其目的就是重点的突出与强调，因为这4个“四击头”恰恰是在起霸最为重要的具有表意成分的舞蹈点上，这更说明这些表意点的重要性。

起霸的音乐也是相对固定的程式。

其主要套路是“缓锣”收住后，吹“挑子”以此来烘托气氛，现在已很少用了，“四击头”上场，然后是“一锤锣、长尖、回头”的组合锣鼓，中间以“四击头”三次反复，形成了起霸的程式结构。

四、起霸的审美特征
起霸形成相对固定的程式，是在不断的被套用和完善的情况下形成的，当我们谈到起霸的审美特征时，就不得不谈一谈在起霸的美学风格上起决定作用的靠及旗。

起霸在创作之初是否已有靠旗并没有具体记载，然而，起霸这个具有再现性质的叙事性舞蹈在向塑造一种气氛或情绪的表现性质的过渡中无疑靠和旗是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正是靠和旗使起霸这段舞蹈如虎添翼，形成了起霸独特的美学风格--稳重。

在稳重中做到“稳中有刚，刚中涵柔”，在起霸的舞蹈动律中做到静(停顿、亮相)如青松泰山，动（小动）如太极八卦，欲左先右，行肩跟臂，舞则要虎虎生威的风格特征。

当然，这些表现形式必须围绕一个中心：稳重，同时，一切表现形式都服从于所表现的内容，这一内容就是人物总体形象的把握。

呈现于今天舞台上的起霸是程式性较强，结构完整，风格独特的艺术精品，在表演起霸这套程式时，无论是大的技巧，缓慢的运动，还是亮相停顿，都应力求稳重，因为这同人物身份、性格、铠甲的沉重以及服装的下垂感的特点是统一的。

相反，起霸在审美特点上最忌讳的是“浮、躁、漂”，这也就是张飞、李逵等性格暴躁的人物很少用起霸的原因之一。

五、起霸的训练价值
起霸在培养和训练演员上具有很重要的价值。

1．训练形体的规范：形体工架的规范，横平竖直形体观念的树立，在起霸训练中有着非凡的效果。

2．气质的培养：起霸无论在舞蹈、服装化妆等方面堪称艺术精品，处处都展示着美，尤其是在化妆和服装上，扎上靠旗形成了演员的眼睛为中心光源，顺靠旗杆向外放射状的散射光芒，演员可通过对这种外在美的发现，而诱发出演员潜在的美，从而达到树立美的意识美的气质的境界。

3．舞台感的培养：所谓舞台感就是演员在舞台表演中的成熟程度，也就是演员在舞台上驾驭自我的能力，不成熟的演员，节奏一紧就稳不住，只会快而不会慢的，而通过起霸的训练使演员戒掉"浮躁漂"，从而达到成功的驾驭舞台节奏的目的。

4．培养演员的节奏感：节奏是戏曲演员的生命，尤其是打击音乐。

戏曲演员在形体表
演中，打击音乐的配合，应当是清清楚楚，好的鼓师是非常讲究用一锣一挠来配合演员的一招一式的。

严格、缜密的鼓点子是起霸的特点。

每一锣一挠都必须打在动作的某一点上。

这个点可以是亮相、停顿，也可以是动态的技巧，如翻身、踢腿等，这里四击头的鼓点起到的是标点符号的作用。

起霸的音乐配合掌握好，对于演员节奏的运用和配合具有重要意义。

5．培养演员“扎靠旗”的意识：靠旗的意识就是对靠旗扎在自己的身上的感知认识并加以控制和运用。

靠和旗是具有装饰性的服装。

四支呈四射箭羽状的靠旗，有着猛兽之威严的镶金绣龙，虎头象牙的靠身，在珠光宝气的明盔和最具夸张和装饰之美的翎子陪衬下，自身以眼睛为中心光源，向外光芒四射。

演员对此必须有所感知和认识。

在这种发自内心的美的支配下，则可以有意识地克服破坏美的靠病，即“摇、搧、摆、晃、弯腿、坐腰”等，在不断地进步中以掌握靠旗的“抖、揉、转、让、稳”的运动规律和技术技巧，从而达到树立正确的扎靠意识的目的。

六、起霸的种类
起霸从产生到现在，已经历了300年之多，无数前辈艺术家在精益求精的艺术追求中，使起霸有了很大发展，尤其是进入20世纪后京剧艺术的表现形式得到空前的发展，各艺术门类的相互学习、借鉴，客观上促进了戏曲艺术的丰富和发展。

起霸在其结构框架不变的基础上，大大加强了技术、技巧性，同时，也不同程度提高了这一程式的可视性，增强了其艺术魅力。

在起霸的发展过程中，由于不同的运用，因此产生了一些不同的类型。

如单霸、双霸、正霸、反霸、整霸、半霸，以及鸳鸯霸等名称上的区别。

这些名称都是在具体运用中产生的，这些名称之实质，就是在起霸原有的基础上派生一种反的用法，谓之反霸，以及起霸的简化形式，谓之半霸。

其实际的功用并没有超越起霸的实际效果，在艺术创作中并没有得到更多运用。

所谓鸳鸯霸只是《九龙山》用过，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创新。

今天看来，经得起时间考验和推敲的仍是完整的起霸结构。

而那种曹八将连续起霸，加双霸、半霸的用法，可以说是旧时代的畸型产物，带有封建时代的深深烙印，其作用无非是拖延演出时间，展示剧团实力，这些都是不必要的蛇足之笔。

戏曲艺术是中华民族的艺术瑰宝，有着许多优秀的传统表现形式。

但由于是封建时代的产物，所以不可避免伴随着一些不能适应现代社会需求的东西甚至是糟粕。

如起霸的外在形式日益完善、精美，同时也越来越远离现代生活，加之节奏在现代观众中很难适应，所以很难被现代观众接受。

但是，我们并不能因现代观众不接受，就抛弃这些艺术精华。

这就需要我们在培养观众的艺术趣向中去作不懈的努力。

同时，在我们接受传统时，应当理性的认识传统艺术中的精华，增强分辨精华与糟粕的能力。

文革后，恢复传统戏时，我们已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几乎失掉了青年观众。

所以，我们的艺术家们在搞好实践的同时，应该拿起自己的理论工具，为构建中国戏曲完整的理论体系而努力。

《失空斩》中四个将“起霸”先上赵云，赵云起完霸念：“二十年前挂铁衣”，再上马岱起霸，马岱念：“文韬武略盖世奇”，上王平起霸念：“斩将擒王扶社稷”，最后上马谡起霸，马谡念：“协力同心保华夷”。

四个将起的都是单霸，这是《失空斩》这出戏的特点。

于魁智的《失空斩》给改成了上来是赵云和马岱的双霸，起完霸后乐队起“点绛”但是又不唱。

然后还是念词。

再上王平单起霸。

这是犯了京剧的大忌。

打京剧形成至今据我所知，就没有过先起双
霸再起单霸这样的规矩。

如果开始就起双霸，接着就还得起双霸。

记得有一次金璐的《战宛城》，本应典韦与许褚起双霸，结果是许褚与另外的靠将起的双霸，典韦再单起霸上，结果因为犯了忌，得了一个大“倒好”。

京剧舞台上倒是有这样的规矩，如《磐河战》这出戏，颜良、文丑、麴义三将都起单霸，颜良半个霸，文丑快起霸，麴义拉回来就“一枕两枕”，最后赵云起整霸。

这是这出戏的规矩与风格。

再如我们所熟悉的一出戏《挑华车》，也有这出戏的特点。

先上高宠起整霸，再引上张奎变成双霸。

接着后面的靠将汤怀、郑环，何元庆、张宪等都起双霸了。

京剧每一出戏都有每一出戏的风格与讲究。

不是每一出戏都是“一道汤”。

女起霸动作
披坚持锐
准备姿势：人在4方位(第三侧幕后)，腰间挂剑，右踏步站，左手握剑柄，右臂自然下垂。

随即上右步出场向台中疾步走去，同时右手翻掏右翎子。

疾步至台中成右踏步站，同时右手将翎子翻掏成单枝回盘式。

身向右前侧，目视8方位，亮住相。

提??要：
(1)出场的亮相，要求甩头、变脸要有脆劲，身上要求不僵不懈、立腰收腹、又肩放松，要做到健美挺拔，不失妇女婀娜多姿的风韵。

(2)面部要沉静，两眉梢和眼角要稍挑起，两眼要炯炯有神、光彩射人，要将女将飒爽英姿的风貌显示出来。

(3)出场的亮相，脚步不能乱，要踩住锣经。

在四击头的头两锣时，上场的脚步要从慢加快，不能一道汤。

在第三锣时，错步要走得利索，不能拖泥带水。

初验甲胄
接前式。

右手放翎，随即左手离开剑柄。

握住剑鞘上端后，立即从外向里翻腕，将剑穗从外向里缓绕一圆圈。

顺势右手下缓又上撩起，在剑柄前成按掌式，同时右脚向前上一步成左踏步。

身向8方位，目视8方位，亮住相(见图247)。

继之启台中向8方位压步前行(先上左步，跟上右步，再上左步，而后的步子逐渐加快)，走至8方位成右踏步站。

右手向下按一下剑柄，顺势持剑鞘的左手从外向里翻腕，将剑穗从外向里缓绕一圆圈；左手松开剑鞘立即握剑柄，同时右手上撩起即向右外方缓一圆圈后在胸前成端掌状，右脚向前上一步、左小腿后掖抬起。

随即右手翻腕向右旁侧推出成单山膀，同时左脚下落并向前上一步成右踏步。

身向右前侧、目视左前侧，亮住相。

提??要：
(1)压步向前行时，要求脚步走得大方、稳健。

三步压步脚腕子要有劲头，要轧着走，不能颠，上身不能往上蹿。

(2)走到地方后，右手向下按剑柄时，上身要稍往前倾探，左脚着力，要掌握好重心。

(3)亮相前的起法儿动作，当左小腿向后掖时，身稍向右拧，眼看右手、吸住一口气，亮相的一瞬间，甩头、变脸、拧身、立腰、提气要有机配合好，要做到干净、利索、脆、美。

挥臂验披
接前式。

右脚向前一步，左脚跟上半步成左踏步，同时双手走云手亮成山膀按掌式。

身向8方位、目视8方位，亮住相。

随即左脚跟落地约成右丁步，右脚走圈步后退，随之左脚走圈步后退，右脚再向后走圈步后退，继之双脚跟踮起走碎步向后退，退至4方位成右踏步，同时右手自胸前向右旁侧拉开成双山膀式。

身向8方位、目视8方位，亮住相。

顺势双手走反小五花后，在胸前交叉(右手在里、左手在外)，随即丘手上撩、右手下缓，成白鹤亮翅式，同时右脚向左脚左方上一步，左小腿后掖抬起。

身向左前侧、目视2方位、亮住相。

落左脚自4方位经3方位向2方位跑圆场，同时右手翻掏右翎子。

跑至2方位，左手翻掏左翎子，向右转身一周，顺势双腿下蹲成盘卧式，双手翎子成拨雾见日式。

身向左前侧、目视2方位、亮住相。

提??要：
(1)走动作时，要求手到、眼到。

走小五花(即小云手时)要求圆润，手腕要灵活，两手腕要靠紧，不能走散了。

(2)亮成白鹤亮翅式时，两臂要伸直，右臂斜抬成45度、左臂向上抬约成135度，两手的手背朝前。

要稍敞开右胸，身体有向上的感觉。

(3)在大锣五击中，两手掏翎，先掏右翎，再掏左翎，两手要走清楚。

待右转身时，要掌握好重心，转身即蹲，要走得急如旋风。

疾步试履
接前式。

身起立，双脚向左碾动左转身背向前台，两脚约成大八字步，双手持翎走涮腰动作。

顺势右手持翎下缓在胸前成按掌状；左手持翎上撩至左额头上方约成撑掌状，同时上右步、左小腿后掖抬起。

身向5方位、目视6方位，亮住相。

落在脚自2方位经3、4、5、6、7、8方位向4方位跑圆场，同时右手持翎逐渐上撩；左手持翎逐渐下缓，双手持翎成顺风旗状。

跑至4方位，左腿向后掖去成左掖步，同时双手持翎经胸前向后缓去成杨柳迂回式，眼看右翎。

双手将翎放开，随即双手向右后方缓一圆圈，顺势向8方位指出，同时向8方位上左步即走错步，右脚跟上一步，双腿立即下蹲成盘卧式。

身向右前侧，目视8方位，亮住相。

随即身起立成右踏步，同时左手托剑鞘；右手持剑柄将剑拔出约尺余，目视剑穗。

随之
右手从里向外翻腕将剑穗缓绕一圆圈，顺势自右向左走翻身。

转身一周后成左踏步，目视剑穗。

继之右手从外向里翻腕将剑穗反绕一圆圈，顺势自左向右走翻身。

转体一周后成右踏步，同时右手、将剑送回剑鞘。

右脚向前上一步向左转身，左脚跟上半步成左踏步，同时双手走云手后成山膀按掌式。

身向4方位、目视4方位，亮住相。

提??要：
(1)从2方位起步跑圆场时，脚步要平稳，要从慢开始，然后逐渐加快。

注意，脚腕子不能松劲，一步轧一步要扎实，步子不宜太大。

(2)走正、反翻身时，重心变化快，要掌握好平衡，不然容易出现前倾、后坐现象。

(3)正、反缓剑穗时，不能用拙劲，要用巧劲、走翻身前，先扬腕将剑穗扬起来，随看剑穗落，顺势走翻身。

转身抻甲
接前式。

左脚落脚跟约成右丁步，随即右脚向后走圈步后退，继之左脚向后走圈步后退，右脚再向后走圈步后退一步，趁势双脚跟踮起走向8方位后退，退至8方位成右踏步，同时右手自胸前向右旁侧拉开成双山膀式。

身向4方位，目视4方位，亮住相。

右脚向4方位的方向上一步，随即左脚向2方位的方向上一步，双腿下蹲成盘卧式，同时双手翻掏翎子成拨雾见日式。

身向右前侧、目视左前侧、亮住相。

身起立，顺势双脚向右碾动向右转身。

转体一周后，双腿立即下蹲成反盘卧式，同时双手持翎下缓又上撩成反拨雾见日式。

随即身起立，双脚向左碾动向左转身，转体一周后，左脚向2方位方向上一步，右小腿后掖抬起，同时双手持翎走小五花，亮成白鹤亮翅式。

身向右前侧、目视8方位、亮住相。

落右脚向2方位方向上一步，趁势左腿跨抬，同时右手持翎下缓至胸前成按掌状。

随即左腿落在右腿前；双手持翎抡甩自右向左走跨腿翻身。

转体一周后，顺势双腿下蹲成盘卧式，同时双手持翎下缓又上撩成月映碧波式。

身向左前侧、目视右前侧、亮住相。

身起立，右脚掌向左碾动；左腿旁掖走掖腿转，同时双臂向左抡带，双手将翎子放开，转体一周。

左脚落地向8方位方向上一步，右脚跟着上一步成左踏步，同时双手下缓成山膀按掌式。

身向8方位、目视8方位、亮住相。

提??要：
(1)两番掏翎子成拨雾
见日式时，节奏不能太慢，要做到快中见稳、稳中求率、率中见美。

往下蹲身时，姿态要稍有倾斜，腰要擎住劲，不能直着往下坐身；再者两脚碾动时要掌握重心。

(2)在四击头的锣经里走跨腿翻身接掖腿转时，要将锣经吃准。

在大台这一拍上，小五花要走得快、走得圆润，手腕子要柔，不能使拙劲。

因为一使拙劲，容易将手中的翎子折断。

白鹤亮翅式，—要踩在四击头的第一锣上。

要求动作要做得干净、利索。

小跺泥要立得稳。

右脚上步时，要踩在四击头的第二锣上。

在四击头的第三锣中走的跨腿翻身，要求塌身、要
矮、要快，不能背膀子。

走完翻身后，身先立起，然后快速下蹲，同时双手在额上方绕动翎尖。

另外还有一点要提及的是，跨腿翻身的节奏非常重要，要吃住底鼓，给末锣坐下尺寸。

在四击头的末锣上，拧身亮相要脆、美。

一个四击头要完成上述的一连串动作，这就要求要顾到头上、身上、脚底下，不仅仅动作吃准锣经就成了，而要求做到动作快而不乱、稳中求快，不能拖泥带水。

要做到用“心”来领“劲”，只有这样，动作才会舒展、利索、优美。

理盔紧甲
接前式。

左脚跟落地约成右丁步，右脚立即走圈步后退，随之左脚走圈步后退，继之双脚跟踮起走碎步向4方位后退，退至4方位成右踏步，同时右手自胸前向右旁侧拉开，双手成双山膀式。

身向8方位、目视8方位，亮住相。

随即左脚向左上一步，右脚向左脚左后方上一步成右踏步，同时双手走正云手后，左手握拳在左旁侧平抬、臂微圈，右手掌心朝上轻托在左腕部位。

身向左前侧、目视右前侧、亮住相。

顺势右脚向右上一步，左脚再向右脚右后方上一步成左踏步，同时双手走反云手后，右手握拳在右旁侧平抬、臂微圈；左手掌心朝上，轻托在右腕部位。

身向右前侧、目视左前侧、亮住相。

随即左脚向前上一步成右踏步；双手上抬至头盔高、以中指对准头盔。

继之右手下缓将右胸前的靠绸向右外方抛出、目视右手，左手下缓握剑柄。

随即右手下缓成提甲式，同时左手松开剑柄将左胸前的靠绸向左外方抛出、目视左手。

右脚向前上一步走错步，继之左脚向前上一步成右踏步，同时双手掌心朝上在胸前由外向里交错绕动数圈，顺势双手立即扣腕握拳于胸前。

身向右前侧、目视左前侧、亮住相。

提??要：
(1)这组动作是身段表演的核心部分。

通过前面验披、试履、抻甲等一连串的表演动作，表示检查身体各部位的穿着，而整盔紧甲这组动作更细微地表现检验装束这一内容。

所以，走动作时，要求做到“以神领形”。

整冠动作，双手抬至额头高时，要手到、眼到、心到，要让人明白是在整头盔。

双手绕动束紧靠绳的动作，动作虽是虚拟的，眼要传神，眼要随手走，不能光手动，眼不看，这样不容易让人明白，手在那里是在于什么。

(2)紧甲的亮相，要求脆、率。

亮相前的一瞬间，眼要在右腕处“取神”，到亮相时，甩头、变脸、立腰、拧身才显得刚健有力。

目光要炯炯有神，这样才能把武将临战前积极整装、情绪振奋的神态表现出来。

装束齐备
接前式。

右肩微抖动一下，随之左肩微抖一下，将斜搭在两臂的靠绸放下来。

左手下缓握剑柄，右手翻掏右钮子；同时上右步向左转身跑一小圆场，跑回原位置成右踏步；右手翎子成扳翎远眺式。

身向右前侧、目视1方位、亮住相。

继之自4方位压步前行，经3、2、3、4、5、6、7方位向土方位跑圆场，跑至1方位，右手将右翎子放开。

上左步向右转身，右脚向l方位上步，左脚跟上一步成左踏步，同时双手走反云手后成顺风旗式。

身向左前侧、目视右前侧、亮住相。

提??要：
(1)两番往下抖靠绸的动作，随着肩的轻微抖动腰里要有柔劲，晃肩动背的劲头不能大，要走得美、率，切莫身体无目的乱晃，如果掌握不住分寸，这动中有静的造型就会显得散了。

(2)掏翎跑(4线圆场时，步子要由慢逐渐加快，要跑得轻、快、稳，犹如春风摆柳那样柔美。

另外持翎的右手，随身体的转动，逐渐下缓变成按掌状。

(3)转身亮顺风旗的相时，要长身立腰，要有向上的感觉。

候命待战
接前式。

左脚向8方位方向上步，随即自l方位经8、7、6、5方位向1方位跑圆场。

跑至l方位左丁步站，同时双手走云手双山膀。

顺势左手握剑柄，同时右手上撩至右额头上方。

身向右前侧、目视1方位。

右脚向前上一步约成左踏步，同时左手离开剑柄成握拳式，抬至胸前；右手下缓向右旁侧斜伸。

继之左脚向前上一步成右踏步，同时右手上撩起又下缓，轻按在左拳上。

身向右前侧、目视1方位、亮住相。

提??要：
(1)起霸最后这个拱请式，要走得匀称，要吃准锣经，尤其是末两锣时，不能急、动作要走得舒展。

(2)神要饱满，动作要挺立、秀美，自始至终要保持武将的英武、健美的精神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