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槟榔文化探析

文化长廊
柬埔寨槟榔文化探析
陈纹洁 广西民族大学
摘 要：槟榔在柬埔寨十分常见，柬埔寨有着历史悠久的嚼食槟榔的食俗，槟榔深入到柬埔寨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仅是人们日常待客的食品，也是民间传统习俗和节日庆典必不可少的物品，槟榔具有重要的文化象征意义，槟榔文化是柬埔寨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本文通过功能主义理论，分析槟榔在柬埔寨社会交往、节日仪式、民间习俗和审美观念所具有的功能，探析柬埔寨槟榔所承载的礼俗文化。

关键词：柬埔寨；槟榔；文化
作者简介：陈纹洁（1995-），广西北海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柬埔寨语言文化。

[中图分类号]：G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23-186-03
“槟榔”一词源于马来语“pinang”。

槟榔属棕榈科常绿乔木，原产于马来西亚，现广泛分布于中国南部、马来西亚、柬埔寨、泰国等热带国家和地区。

在包括柬埔寨在内的一些东南亚国家中，嚼食槟榔已成为当地人民的日常行为习惯，尤其在一些重要的节日庆典和礼仪风俗中，嚼食槟榔更是当地人民必不可少的传统，这也造就了柬埔寨独特的槟榔文化。

作为柬埔寨物质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槟榔相关的文化事项十分值得探讨。

本文采用功能主义理论，论述柬埔寨文化中的槟榔文化，既对后人了解柬埔寨民俗文化、柬埔寨人价值观念等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又能让读者更加深入了解柬埔寨的传统文化。

一、柬埔寨槟榔文化起源
从自然环境看，柬埔寨位于中南半岛南部，属热带地区，全年气温较高，雨量充沛。

柬埔寨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十分适合槟榔种植，是一个盛产槟榔的国家。

据中国史书记载，扶南“有甘蔗诸蔗安石榴及橘，多槟榔，鸟兽如中国”（《南齐书》卷五十八《东南夷·扶南》）。

可见自古以来，柬埔寨就是一个盛产槟榔的地区。

当地人爱食槟榔，槟榔除了具有传统的食用价值外，还具有药用价值，它可以消瘴除戾、杀虫消食。

此外，食用槟榔可以提神醒脑，有促进血液循环、舒筋活络的作用；人们食用了槟榔之后，嘴唇和脸颊迅速泛红，和上妆后的效果一般，起着美容的作用，受到柬埔寨人的喜欢。

在柬埔寨的暹粒省、国公省等地大量种植槟榔，当地人能够较为方便地获取槟榔，为柬埔寨槟榔文化的形成提供了物质基础。

在柬埔寨，当地流传着关于槟榔的神话传说，神话传说是地方特色的社会生活和思想文化的反映。

关于柬埔寨槟榔文化的起源传说，有这样一则故事：在很久以前，有两兄弟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他们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从未有过任何争吵。

在哥哥索达19岁、弟弟索塔16岁
的时候，他们听闻邻国有一个会法术的师傅十分厉害，就前去拜师学艺。

老人对他俩兄弟的品行甚是满意，就同意收他们为徒。

两年后，师傅将他貌美的女儿莫内许配给了哥哥索达。

索达结婚后，考虑的全是他的前途和他的妻子，和弟弟索塔渐行渐远，甚至很少和弟弟交谈。

弟弟很是伤心和疑惑，又对未来十分迷茫。

抱着这份失落和迷茫，索塔选择了离家出走。

他走到了河边，在一棵榕树下休息，心中满是惆怅，不知何去何从。

突然一个手持圆木棒的妖怪出现在他面前嘶吼到：“你这小人，来到我地盘居然敢不带香烛前来供奉！“之后妖怪就把索塔变成了一块白色的石头。

哥哥索达发现弟弟不告而别之后，十分懊悔和伤心，想起了过去和弟弟在一起时的种种，决心告别师傅和妻子，只身找寻弟弟。

索达找寻未果，来到弟弟所在的那棵树下休息，这时妖怪又出现了。

哥哥乞求妖怪让他知晓弟弟的下落，妖怪告诉他旁边的石头便是他的弟弟，便一怒之下将哥哥变为一棵挨在石头旁的槟榔树。

莫内迟迟不见丈夫归来，心里满是不安和思念，便告别父亲一路寻至河边，因为太累了，便靠在槟榔树下休息。

这时妖怪突然出现并声言取了莫内的性命，莫内一心只求弟弟和丈夫的下落，其他的就任妖怪处置。

妖怪指着她旁边的石头和槟榔树说这就是她的弟弟和丈夫，便用棒子一挥，莫内就化身成了蒌叶缠绕在槟榔树上。

不久后，一位国王经过这里，看到白色的大石头、槟榔树和蒌叶三个挨在一起，觉得十分新奇，便问了附近的乡亲们。

知晓经过的乡亲们便把来龙去脉告知了国王，国王甚为感动。

他将槟榔果、蒌叶摘下放在石头上，将酒倒在上面，顿时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国王认为，这是因为他们前世相爱，这一世仍旧不离不弃。

从此，这件事便口耳相传。

在民间，人们将酒、蒌叶和槟榔视为出生礼、婚礼仪式和葬礼上的必备物品，也有人将石灰、蒌叶和槟榔同食，这种礼俗在柬埔寨一代代传承下来，并且延续至今。

这则故事表明柬埔寨人重兄弟之义、重夫妻之情。

在东汉的《异物志》中有“槟榔扶留，可以忘忧”的记载，表明了嚼食槟榔的乐趣，但是如果单单嚼食槟榔的话，往往是酸涩的，加上蒌叶、石灰同食的话有无穷的滋味，吸引着嚼食者的味蕾。

从故事中得出，槟榔为“丈夫”，蒌叶为“妻子”，柬埔寨人将槟榔和蒌叶同嚼，这表明夫妻关系的和谐和甜美之意。

这是借助槟榔这个特殊的物质表现出“重兄弟之义、重夫妻之情”的这一种家人相亲相爱、相互扶持、缺一不可的特殊含义。

二、柬埔寨槟榔文化解析
在马林诺斯基的功能论中认为：“一物品之所以成为文化的一部分，只是在人类活动中用得着的地方，只是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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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人类需要的地方。

”[1]柬埔寨人需要槟榔，槟榔在柬埔寨人心中有着重要的位置。

槟榔文化成为柬埔寨文化得一部分，具有其特定的功能。

柬埔寨人的槟榔、篓叶、石灰这三种东西象征着骨肉之间的团结和睦，象征着丈夫妻子的不离不弃、琴瑟和谐，槟榔成为柬埔寨民族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嚼食槟榔已然成为柬埔寨人的一种生活方式，而槟榔也作为一种吉祥物在柬埔寨的红白喜事、节日庆典中出现，甚至可以说，槟榔贯穿于柬埔寨人一生的所有重大仪式。

（一）槟榔的食用和社交功能
在柬埔寨，槟榔是待客的重要物品。

柬埔寨盛产槟榔，槟榔具有许多功用，本身具有食用性和药用功能，嚼食槟榔可下气、祛痰、可除口气、可御瘴疠等，这是成为待客用品并且受到欢迎的重要原因之一。

此外，食槟榔容易使人上瘾，这是嚼食槟榔在柬埔寨蔚然成风的又一重要原因。

据史料记载，真腊“其俗有客设槟榔、龙脑、香蛤屑等以为赏”[2]在真腊时期（公元7世纪—15世纪），柬埔寨人待客用的是槟榔，“以槟榔相遗，此风俗待宾之厚意也”[3]，槟榔是待客的重要物品，以槟榔为礼，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社会交往中具有重要性和普遍性，当地女子到十一二岁就开始嚼槟榔。

槟榔富含丰富的感情含义，在过去，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家中都会盛饭一个盘子盛放槟榔接待客人，供客人食用。

在当代，街头巷尾的老人们从槟榔盒里边拿出槟榔分与友人和他们同嚼。

槟榔使人相识、相知，拉近了彼此间的关系。

在暹粒省的许多乡村里，几乎每家每户的门前都种有槟榔树。

城市的街头巷尾、乡村的前门庭院，都能看到许多老人将槟榔、蒌叶和石灰同嚼，嚼食后嘴巴有鲜红的液体流出。

此外，槟榔除了满足日常的人际交往和家庭自给需求外，还给当地家庭带来一定的经济效益。

嚼食槟榔不仅具有药用、消遣功能，还可让人上瘾，这是槟榔成为柬埔寨居民家中的必备待客佳品的重要因素。

一颗小小的果子，拉近了陌生人的关系，加深了人与人间的情感交流，充分体现出槟榔在社会交往中的作用。

（二）槟榔在传统节日中的功能
槟榔是吉祥之物，在柬埔寨重大的节日中，槟榔是柬埔寨各大节日中不可或缺的物品，特别是在柬埔寨传统新年和亡人节等重大的节日庆典中。

新年是柬埔寨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共三天，通常为每年的4月13日至15日或14日至16日。

在新年前两三天，柬埔寨人开始在家中准备新年要用的吉祥物。

人们在家中准备一张桌子，并在桌子上摆上一对槟榔香蕉贡品，五只槟榔、五只蒌叶和其他各类贡品，一词象征吉祥，希望在新的一年可以平安喜乐，家庭幸福和谐，家人相亲相爱。

柬埔寨另一个重大传统节日—亡人节（佛历十月下弦初一至十五举行），是柬埔寨人祭拜祖先、追思亡灵的节日，槟榔也是节日重祭祀先祖的必备用品之一。

（三）槟榔在婚丧仪式中功能
柬埔寨嚼槟榔的传统渗透到方方面面，槟榔是柬埔寨婚丧仪式上的必备物品，在柬埔寨的婚丧仪式中具有深刻的象征意义。

婚礼作为婚姻缔结的标志，而婚姻时一个人得以成家立业的起点，婚礼自古以来被认为人生礼仪中的大礼，槟榔被视为是结婚仪式上具有灵性的必备物品。

在关于槟榔的传说中，哥哥的妻子莫内在面对死亡威胁时，也没有为自己辩护求生，一心惦记的只是丈夫的消息和安全，表明莫内对丈夫的爱与不离不弃。

埔寨男女青年成婚需要经过四个阶段，分别是说媒、提亲、订婚和结婚。

在说媒仪式中，男方选好吉日之后，请媒人向女子父母说媒，说媒要进行三次，每一次都要带上槟榔、蒌叶和烟草作为礼品。

第三次说媒非常重要，如果女方家开门迎客的话，就表明女方家同意男方上门提亲，第三次说媒也被称为“吃订约槟榔”。

[4]在第二个阶段提亲仪式中，需要进行三次，每次提亲中，男方需要精心准备一对木盒、带上一对槟榔、蒌叶等物品，在第三次提亲中，男方派出3位“领路人”和三位“尊长”领着男子，带着槟榔等礼物来到女方家中。

在第三次提亲中，青年男女见面，双方父母对他们的品行进行考察，双方商定同意之后，“尊长”将象征商约结束的槟榔赠给“家长”吃，这个过程称为“吃商约成立槟榔”。

[5]在第三个阶段定婚仪式中，人们将挑选好的黄道吉日写在准备好的一张纸上，带上包括槟榔、蒌叶等的礼物，“引路人”把它送到女方家长手中后，还会请家长吃槟榔，这个仪式被称为“吃定婚槟榔”。

在柬埔寨的一些地区，柬埔寨人将“吃定婚槟榔”认为是结婚的过程进行了一半。

在某些特殊时期，如国家处于战乱或者不稳定时，新人祭拜祖先即可，不必要复杂的婚礼仪式。

[6]婚礼上，有一个必不可少的程序称为“并肩合十接过槟榔花”，象征二人正式永结同心，结为夫妻。

在柬埔寨成婚的各个阶段，槟榔都作为仪式的必备物品，可以说，槟榔是吉祥、幸福和爱情的象征。

槟榔在柬埔寨婚礼过程中逐渐从一种实实在在的物品变成一种象征，在柬埔寨婚姻文化的整个过程中都作为一种象征之物，成为各个阶段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柬埔寨的丧葬仪式中，在病人或者寿终正寝者逝世前，家人要开始准备葬礼所需要的用品，其中就包括短烛、长烛、蕉叶袋、魂旗、6块金、银、黄铜、贝叶或者白纸制成的薄片，蕉叶袋是用来装槟榔、蒌叶和香烛的。

[7]槟榔是柬埔寨丧礼中的必备物品，可以说槟榔在柬埔寨丧葬文仪有着重要地位。

以上可以看出，在柬埔寨人一生的重要仪式上，如结婚仪式和丧葬习俗，槟榔花和槟榔果都是柬埔寨人不可或缺的吉祥物，表明了槟榔在柬埔寨人民心中具有重要、神圣的位置。

（四）特殊的审美功能
槟榔除具有的食用功能、药用功能、人际交往功能、婚丧仪式和传统节日中具有象征功能外，在审美中也具有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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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能。

在柬埔寨安东王朝时期，妇女牙齿不黑被认为不美，而抹在槟榔果上的石灰能够让牙齿变黑，且咀嚼后的口水为红色，[8]就会有一种唇红齿黑的功效，符合当时的审美，受到当地人民特别是女性的欢迎和追捧。

此外，在当代，槟榔树也成为埔寨街头的“风景树”。

人们将槟榔树种植在酒店的院子里，用来装饰酒店。

暹粒省，人们将槟榔树种在街道两旁，成为了观光树。

由此可见，槟榔在柬埔寨人心中具有重要地位，与柬埔寨人民的生活息息相关。

三、柬埔寨当代槟榔文化的传承问题
柬埔寨气候十分适合槟榔的种植，当地盛产槟榔。

在柬埔寨，槟榔是爱情和兄弟情谊的象征。

家中以槟榔敬客，婚聘中以槟榔为礼的习俗，槟榔与柬埔寨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在过去，街头巷尾的老人喜欢嚼食槟榔，但是在近几年来，特别是在金边等一些大城市，这种现象有逐渐减少的趋势。

探究其原因笔者认为有如下几个方面：目前，随着现代医学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直接嚼食槟榔是一种不良习惯，柬埔寨卫生部就嚼食槟榔的危害向民众进行大力宣传教育；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物质资料的不断丰富，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的日常消遣物品不断丰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食用替代品。

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之后，在节日仪式上的物品，婚聘上的礼品不断丰富和多样。

随着现代审美方式的变化，特别是年轻一代，不在以牙黑为美。

年轻一代的消遣和饮食呈现多样化的态势，对槟榔的热衷度不如老一代。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槟榔文化和槟榔所承载的特殊性根植于柬埔寨的传统文化中，在柬埔寨人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

槟榔在传统节日、重大仪式上所扮演的不可或缺的角色始终不变，在婚姻各个环节中都不能少了象征爱情和幸福的槟榔，吃槟榔风俗是柬埔寨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属于柬埔寨的传统文化。

槟榔文化历尽岁月洗礼依旧历久弥新，不断传承。

总的来说，槟榔的食用功能或许只会停留在年长者的圈子里，但是槟榔的传统仪式功能不会减弱，在重视文化的传承和保护的当代将会越来越强。

四、结语
柬埔寨盛产槟榔，根据中国的文献资料记载可知，当地自古就由嚼食槟榔的食俗。

柬埔寨先民赋予槟榔美丽的传说，使得槟榔成为一种具有特殊寓意和文化内涵的物品。

柬埔寨人爱吃槟榔，他们将槟榔看成是一种接待礼仪，槟榔这一种物质文化的形态已经融入到柬埔寨人的精神世界中。

槟榔本是一种自然产物，柬埔寨人将其兄弟之义、夫妻之情的象征、是吉祥之物，它拉近了人与人间的关系，加深了情感交流，又代表了血浓于水的兄弟之义和同气连枝的夫妻之情，并且与婚姻礼仪结合在一起，成为婚姻过程中的重要象征。

槟榔文化渗透到柬埔寨人生活交往、节日庆典和各大习俗中，具有十分鲜明的地域特色和具有相同的价值观念和审美情趣，体现了柬埔寨人的思维习惯和认知方式，形成了具有柬埔寨特色的槟榔文化，表明了柬埔寨人重视人际交往、重视爱情，珍惜手足兄弟之情。

此外，槟榔的功能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具有不同的特点，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嚼食槟榔能够带以人们以美的感受。

当代，槟榔书成为了街道上的风景树。

可以说，槟榔作为一种物质文化形态，既丰富了柬埔寨人民的物质生活，也丰富了他们的文化生活。

当代，人们以更为健康的方式与槟榔共处，槟榔文化和槟榔所承载的特殊性根植于柬埔寨的传统文化中，历尽岁月洗礼依旧历久弥新，不断传承。

除了柬埔寨有槟榔文化之外，在东南亚的其他国家以及我国的岭南地区，如海南、湖南、台湾等地也有类似的槟榔文化。

我们常说我国与柬埔寨地理相近，文化相通，就槟榔文化而言，两国都有相应的槟榔文化，但是其特点如何、相似之处与不同之处在哪，这是在今后的研究中值得探讨的问题。

注释：
[1]马林诺斯基著,费孝通译.文化论[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第17页.
[2]欧阳修等.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第6301 页.
[3]《宋史》卷四百八十八《外国四交址》.
[4]钟楠.柬埔寨文化概论[M].广州：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2014.12.第186页.
[5]钟楠.柬埔寨文化概论[M].广州：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2014.12.第187页.
[6]钟楠.柬埔寨文化概论[M].广州：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4.12，第188页.
[7]钟楠.柬埔寨文化概论[M].广州：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4.12，第192页.
[8]张殿英.东方风俗文化辞典[M].合肥：黄山书社.1991.01.第100页.
参考文献：
[1]陈鹏.东南亚的荖叶、槟榔[J].世界民族,1996(01):66-69.
[2]（柬）琨莫尼等：槟榔和蒌叶的故事[M].金边：图书世界，2009.
[3]廖建夏.亚洲槟榔文化圈探析[J].东南亚纵横,2011(03):84-90.
[4]马林诺斯基著，费孝通译.《文化论》，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
[5]王元林,邓敏锐.东南亚槟榔文化探析[J].世界民族,2005(03):63-69.
[6]张殿英.东方风俗文化辞典[M].合肥：黄山书社，1991.01.
[7]钟楠.柬埔寨文化概论[M].广州：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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