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欣赏】京剧经典:236《武家坡》{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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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欣赏】京剧经典:236《武家坡》{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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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经典:236《武家坡》
【剧情】
主要角色
薛平贵:老生
王宝钏:青衣
情节
俗传薛平贵既投身戎行,辗转西征,屡立奇功,番民慑服。

西凉国王既封以王爵,复赐尚某公主为妻,以固其心。

继念干戈已靖,身膺殊荣。

薛平贵虽至人臣极地,然遥忆结发糟糠,或仍守破窑,曾为得一享天伦之乐。

回望家山,不觉归心似箭。

遂辞别公主,衣锦还乡。

但在外十余年,更经风霜,已是须发苍苍,非复当年张绪矣。

既抵武家坡,与王宝钏会面,复伪称薛平贵之友,故意调戏,以试王宝钏节操。

王宝钏词气严正,见彼语涉亵狎,顿时怒形于色,戟指痛骂,愤愤而回。

此段情节,与《桑园会》仿佛相同。

谁知王宝钏方欲掩门,薛平贵已随入窑中,乃详告真名,备述别后十八年之状况。

王宝钏又细审言语状态,知确系薛平贵,心乃大慰,始纳之。

注释
其后本即《算粮登殿》也。

此剧徐生、青衫,均须唱做兼功,方能功力悉敌。

此次王凤卿、梅兰芳合演是剧,一则雍容华
贵,一则幽丽贞静,无论唱功之出人头地,矫矫不群,即其举止神情,已足令观者倾倒矣。

古人云“二难并”,吾于斯二人亦云。

这是一出流传甚广、由多折精彩折子戏组成的大戏。

又名《王宝钏》或《素富贵》,本事见鼓词《龙凤金钗传》,描写唐代王宝钏与薛平贵的一段传奇故事。

其中包括《彩楼配》又名《花园赠金》:王允三女宝钏游园时见门外有一乞丐,由怜而问,知是薛平贵,并嘉许他的才智,以银和米相赠,约于二月二在彩楼前等候。

时到,宝钏奉旨抛球选婿,平贵中选。

《三击掌》王允嫌贫爱富,命宝钏退婚,宝钏不从,父女反目,击掌起誓,永不相见。

宝钏遂离府进窑,与平贵成婚。

《投军别窑》平贵因降伏红鬃烈马,受封为后军都督。

王允参奏,将平贵降为“先行”,并使其受隶于次婿魏虎麾下,再谴其远征西凉。

平贵只好与宝钏忍痛分别。

《母女会》又名《探寒窑》。

平贵远征西凉,宝钏寒窑苦守,拒绝改嫁,不回相府,终因饥寒交迫而病倒。

王母赶来看望,劝宝钏回府,宝钏假意应允,待母亲出窑后马上闭紧窑门。

母女泪别。

《赶三关》又名《鸿雁捎书》《鸿雁传书》:魏虎计陷平贵,使其被西凉王所擒。

平贵因祸得福,受西凉王恩赐将女代战公主婚之并继位称王。

一日,鸿雁捎来宝钏血书,平贵念前情、醉代战,欲回故地。

代战醒而追,连赶三关,怜平贵悲情允其归唐,并驻兵接应。

《武家坡》平贵归国,与宝钏相
逢于武家坡前而不敢冒认。

平贵遂借故试探宝钏是否生变。

宝钏疑其不怀好意,设计逃走。

平贵知其贞节,赶至窑前讲明真相,夫妻相认。

《算粮》王允寿辰,宝钏引平贵回府与王允、魏虎讨算十八年的军粮。

《银空山》又名《回龙鸽》:王允篡位再次加害平贵。

平贵逃走,又派高思继追赶。

平贵遂放代战公主赠予的金翎鸽为号,代战果然前来救援,迫高思继归降,并引平贵反攻长安,《大登殿》长安攻破,平贵自立为帝,拿下魏虎,欲斩王允之时,宝钏求情,赦免。

后分封宝钏、代战为东、西宫,再拜请宝钏之母共享安乐。

薛平贵(内西皮导板)一马离了西凉界,(薛平贵上。


薛平(西皮原板)不由人一阵阵泪洒胸怀。

青是山绿是水花花世界,薛平贵好一似孤雁归来。

那王允在朝中身为太宰,哪把我贫穷人放在心怀。

恨魏虎是内亲将我来害,苦苦的要害我所为何来?柳林下栓战马(西皮摇板)武家坡外,见了这众大嫂借问开(白)大嫂请了!
大嫂(内白)请了。

军爷失迷路途?
薛平贵(白)我乃是找名问姓的。

大嫂(内白)哪一家呢?
薛平贵(白)王丞相之女,薛平贵之妻,王宝钏。

大嫂(内白)回转寒窑去了。

薛平贵(白)烦劳大嫂转达一声:就说他丈夫带来万金家书,叫她前来接取。

大嫂(内白)军爷稍待。

王三姐!
王宝钏(内白)做什么?
大嫂(内白)你家丈夫带来万金家书,坡前接取。

王宝钏(内白)有劳了!(内西皮导板)邻居大嫂一声唤,(王宝钏上)
王宝钏(西皮慢板)武家坡来了王氏宝钏。

站立在坡前用目看,那军爷貌好似我的夫郎。

假意儿在此剜苦菜,他那里问一声我回答一言。

薛平贵(西皮原板)这大嫂传话太迟慢,武家坡(西皮流水板)站得我不耐烦。

站立坡前用目看,见一位大嫂把菜剜。

前影儿看也看不见,后影儿好象妻宝钏。

本当向前将妻唤,错认了民妻(西皮散板)理不端。

(白)大嫂请了!
王宝钏(白)还礼。

军爷敢是失迷路途的?
薛平贵(白)亦非失迷路途,乃找名问姓的。

王宝钏(白)有名便知,无名不晓。

薛平贵(白)王丞相之女,薛平贵之妻,王宝钏。

王宝钏(白)王宝钏?
薛平贵(白)正是。

王宝钏(白)军爷与她有亲?
薛平贵(白)无亲。

王宝钏(白)有故?
薛平贵(白)非故。

王宝钏(白)你问她做甚?
薛平贵(白)我与她丈夫同军吃粮,托我带来家书,故而动问。

王宝钏(白)军爷请稍站。

薛平贵(白)请。

王宝钏(白)哎呀,且住!想我夫妻,分别一十八载,今日才得书信回来。

本当向前接取,怎奈衣衫褴褛。

若不向前,书信又不能到手!这?这便怎么处?我自有道理!啊,军爷!
薛平贵(白)呃。

王宝钏(白)要见王宝钏,与你打个哑谜,你可晓得?
薛平贵(白)略知一二。

王宝钏(白)远?
薛平贵(白)远在天边,不能相见。

王宝钏(白)近?
薛平贵(白)哦!莫非就是薛大嫂?
王宝钏(白)不敢,平贵之寒妻。

薛平贵(白)哎呀呀!来,来,来!重见一礼。

王宝钏(白)方才见过礼了。

薛平贵(白)有道是:礼多人不怪呀!
王宝钏(白)好个“礼多人不怪”。

军爷拿书信来。

薛平贵(白)请稍待。

哎呀且住!想我离家一十八载,也不知她的贞洁如何?我不免调戏她一番,她若守节,上前相认。

她若失节,将她杀死,去见代战公主!
(西皮流水板)洞宾曾把牡丹戏,
庄子先生三戏妻。

秋胡曾戏过罗氏女,
平贵要戏自己的妻。

弓叉袋内把书取,
王宝钏(白)书信呢?
薛平贵(西皮流水板)我把大嫂的书信失。

王宝钏(白)书信放在哪里?
薛平贵(白)弓叉袋内。

王宝钏(白)敢莫是不要紧的所在?
薛平贵(白)要紧的所在。

王宝钏(白)为何失落了?
薛平贵(白)想是中途打雁失落。

王宝钏(白)打雁做甚?
薛平贵(白)打雁充饥呀。

王宝钏(白)想是那雁儿,吃了你的心肝不
成么?
薛平贵(白)大嫂,一封书信,能值几何?何得开口骂人呀?
王宝钏(白)有道是: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

失落人家书信,岂不令人痛乎呀?
薛平贵(白)哎呀呀!真不愧大家之女,开口就是文呐!大嫂不必痛哭,书信上面的言语,我还记得几句。

王宝钏(白)哦,是了!想是我丈夫带来安家银子,被你尽心花费。

书信拿不出来,可是么?
薛平贵(白)不是的!我那薛大哥,在那里修书,我在一旁打点行李,偷看几句,故而记得!
王宝钏(白)如此说来,你是有心失落的了!薛平贵(白)呵,我若有心,也不失落你的书信呐!
王宝钏(白)站远些!
薛平贵(白)呵呵呵!
(西皮导板)八月十五月正明,
王宝钏(白)住了,军营之中,连个灯亮都无有么?
薛平贵(白)全凭皓月当空。

(西皮原板)薛大哥在月下修书文。

王宝钏(西皮原板)我问他好来?
薛平贵(西皮原板)他倒好,
王宝钏(西皮原板)再问他安宁?
薛平贵(西皮原板)倒也安宁。

王宝钏(西皮原板)三餐茶饭?
薛平贵(西皮原板)有小军造。

王宝钏(西皮原板)衣衫破了,
薛平贵(西皮原板)自有人缝。

薛大哥这几年运不通,
他在那征西路上受了苦刑。

王宝钏(白)受了苦情?敢莫是挨了打了?薛平贵(白)不错,正是挨了打了!
王宝钏(白)打了多少?
薛平贵(白)四十军棍。

王宝钏(白)喂呀,我那苦命的夫啊!
薛平贵(白)大嫂不必痛哭,这苦么,还在后头呢!
王宝钏(白)放老成些!
薛平贵(白)呵呵呵!
(西皮原板)在营中失落了一骑马,
王宝钏(白)是官马,还是私马?
薛平贵(白)自然是官马。

王宝钏(白)既是官马,岂不要赔?
薛平贵(白)哪怕他不赔!
王宝钏(白)他哪有许多银钱赔马呢?
薛平贵(白)自然有啊!
(西皮原板)因赔马借了我十两银。

王宝钏(白)军营之中吃几份钱粮?
薛平贵(白)一份。

王宝钏(白)我那丈夫呢?
薛平贵(白)也是一份。

王宝钏(白)你二人俱是一样,你哪有银钱借与他用?
薛平贵(白)我那薛大哥,乃是风流的男子,银钱尽心花费。

为军的乃是贫寒出身,故而积攒得下,借与他用。

王宝钏(白)不对了!
薛平贵(白)怎么?
王宝钏(白)我那薛郎,他也是个贫寒出身,从来不晓得花费银钱的!
薛平贵(白)哎呀,薛大哥啊,我今日才知你也是贫寒出身呐!
王宝钏(白)倒被他取笑了!
薛平贵(西皮原板)本利算来二十两,
不曾还我半毫分。

王宝钏(白)你就该问他要!
薛平贵(白)他无有也是枉然。

王宝钏(白)打骂也该问他要!
薛平贵(白)岂不伤了朋友的和气?
王宝钏(白)你腰中带的何物?
薛平贵(白)防身宝剑。

王宝钏(白)着啊!杀了他也该问他要!薛平贵(白)杀人岂不要偿命呐!
王宝钏(白)难道说,你这银子就不要了么?薛平贵(白)呃,有道是善财难舍呀!
王宝钏(白)放老成些!
薛平贵(西皮原板)二次里过营去讨要,
他言道:长安城有一个王氏宝钏。

王宝钏(白)住了!王宝钏该你的?
薛平贵(白)不该。

王宝钏(白)欠你的?
薛平贵(白)也不欠。

王宝钏(白)提她做甚?
薛平贵(白)我且问你,这父债?
王宝钏(白)子还。

薛宝钏(白)夫债呢?
王宝钏(白)妻……
薛平贵(白)怎么样?
王宝钏(白)妻不管!
薛平贵(白)哎呀!她到推了个干净!依我看来,这汗得要出在这病人的身上呀!
(西皮原板)薛大哥无钱将妻卖,
将大嫂卖与当军的人。

王宝钏(白)当军人是哪个?
薛平贵(白)喏喏喏!就是我。

王宝钏(白)有何为证?
薛平贵(白)有字据为证!
王宝钏(白)拿来我看。

薛平贵(白)呃!字据被你拿去,三把两把扯碎,为军的岂不落一个人财两空!
王宝钏(白)依你之见呢?
薛平贵(白)依我之见,去往前村,请出三老四少,同拆同观。

王宝钏(白)此事当真?
薛平贵(白)当真!
王宝钏(白)果然?
薛平贵(白)哪个哄你不成!
王宝钏(哭头)啊!狠心的强盗啊!
(西皮二六板)指着西凉高声骂,
无义的强盗骂几声。

妻为你不把那相府进,
妻为你丧了父女情。

既是儿夫将奴卖,
谁是那三媒六证的人?薛平贵(西皮流水板)苏龙、魏虎为媒证,
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

王宝钏(西皮流水板)提起了别人我不晓,
那苏龙、魏虎是内亲。

你我同道相府进,
三人对面你就说分明。

薛平贵(西皮流水板)他三人与我有仇恨,
咬定牙关就不认承。

王宝钏(西皮流水板)我父在朝为官宦,
府上金银堆如山。

本利算来有多少?
命人送到那西凉川。

薛平贵(西皮流水板)西凉川一百单八站,
为军要人我不要钱。

王宝钏(西皮流水板)我进相府对父言,
命几个家人将你拴。

将你送到那官衙内,
打板子,上枷棍,丢南牢,坐监禁,
管叫你思前容易你就退后的难。

薛平贵(西皮流水板)大嫂说话理不端,
卑人哪怕到当官。

衙里衙外我打点,
管叫大嫂你断与了咱。

王宝钏(西皮流水板)军爷休要发狂言,
欺奴犹如欺了天。

西凉鞑子造了反,
妻儿老小与奴一般。

薛平贵(西皮流水板)腰中取出银一锭,
用手放在地平川。

这锭银,三两三,
拿回去,把家安。

买绫罗,和绸缎,
做一对少年的夫妻咱们过几年。

王宝钏(西皮流水板)这锭银子我不要,
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

买白布,缝白衫,买白纸,糊白幡,
做一个孝子的名儿在那天下传。

薛平贵(西皮流水板)是烈女不该门前站,
因何来在大道边?
为军的起下
(西皮摇板)这不良意,
一马双双往西凉川。

(白)上马呀!
王宝钏(白)呀!
(西皮快板)一见狂徒变了脸,
有一巧计上心尖。

(西皮摇板)一把黄土抓在手,
(白)军爷,你看那旁有人来了。

薛平贵(白)在哪里?
王宝钏(白)在那里呢!咄!
(王宝钏泼土。


王宝钏(西皮摇板)急忙奔到那寒窑前。

(王宝钏下。


薛平贵(笑)哈哈哈!
(西皮摇板)好个贞洁王宝钏,
果然为我受熬煎。

不骑马来步下赶,
夫妻相逢武家坡前。

(薛平贵下。


【第二场】
(王宝钏上。


王宝钏(西皮散板)前面走的王宝钏,
(薛平贵上。


薛平贵(西皮散板)后面跟随薛平男。

王宝钏(西皮散板)进得窑来把门掩,
(王宝钏关门。


薛平贵(西皮散板)将为丈夫关至在这窑外边。

王宝钏(白)咄!
(西皮快板)先前说是当军男,
如今又说夫回还。

说的明来重相见,
说不明来
(西皮散板)也枉然!
薛平贵(西皮导板)二月二日龙发显,
(西皮原板)王三姐打扮彩楼前。

那王孙公子千千万,
彩球单打平贵男。

夫妻们同把
(西皮流水板)相府转,
你的父一见怒冲冠。

西海岸,妖魔现,
红鬃烈马把人餐。

为丈夫降了红鬃战,
你的父上殿把本参。

西凉国,造了反,
为丈夫倒做了先行的官。

校场一上把兵点,
平贵寒窑别宝钏。

王三姐舍不得薛平贵,
薛平贵怎舍得王宝钏。

马缰绳,剑砍短,
妻回寒窑夫奔西凉川。

三姐不信掐指算,
连去带来
(西皮散板)十八年。

王宝钏(西皮摇板)既是儿夫回家转,
血书拿来仔细观。

薛平贵(西皮摇板)水流千遭归大海,
原物交还旧主人。

王宝钏(西皮流水板)一见血书心好惨,
果然是儿夫转回还。

开开窑门
(西皮摇板)重相见,
(王宝钏开门,看薛平贵。


王宝钏(白)唗!
(王宝钏关门。


(西皮摇板)我儿夫哪有五绺髯?
薛平贵(西皮摇板)三姐不信菱花照,
不如当年彩楼前。

王宝钏(西皮摇板)寒窑内哪有菱花镜!
薛平贵(白)水盆里面。

王宝钏(西皮摇板)水盆里面照容颜。

(白)老了!
(哭头)啊!容颜变!
(西皮摇板)十八载老了我王宝钏。

(白)既是儿夫回来,你要往后退一步。

薛平贵(白)哦,退一步。

王宝钏(白)再往退后一步。

薛平贵(白)再退一步。

王宝钏(白)再要退后一步!
薛平贵(白)哎呀,往后就无有路了啊!王宝钏(白)后面有路,你……也不回来了啊!
(王宝钏开门。


王宝钏(西皮流水板)出得窑来高声骂,
无义的强盗骂几声:
寒窑一带交与你,
不如碰死在窑门。

薛平贵(白)妻呀!
(西皮摇板)三姐不必寻短见,
为丈夫跪至在窑外边。

(薛平贵跪,王宝钏搀扶。


王宝钏(西皮摇板)走向前来用手搀,
十八载做的是什么官?
薛平贵(白)进得窑来,不问我“饥寒”二字,就问我做官,难道吃官穿官不成?
王宝钏(白)你进得窑来,也不问妻子“饥寒”二字。

薛平贵(白)也曾与你留下安家度用。

王宝钏(白)什么度用?
薛平贵(白)十担干柴,八斗老米。

王宝钏(白)慢说是吃,就是数啊,也把它数完了。

薛平贵(白)就该去借。

王宝钏(白)哪里去借?
薛平贵(白)相府去借。

王宝钏(白)自从你走后,我不曾进得相府。

薛平贵(白)哦?你不曾进得相府?
王宝钏(白)是的。

薛平贵(白)好有志气!告辞。

王宝钏(白)哪里去?
薛平贵(白)去至相府算粮。

王宝钏(白)我爹爹他病了。

薛平贵(白)他得的什么病?
王宝钏(白)他是见不得你的病。

薛平贵(白)哦?他见不得我?有日我身登大宝,他与我牵马坠蹬,呵呵!我还嫌他老呢!
王宝钏(白)啊,薛郎,你要醒来说话。

薛平贵(白)不曾睡着。

王宝钏(白)句句梦话。

薛平贵(白)自古龙行有宝。

王宝钏(白)有宝献宝。

薛平贵(白)无宝呢?
王宝钏(白)看你的现世宝!
薛平贵(白)三姐看宝。

(西皮流水板)腰中取出番邦宝,
三姐拿去仔细瞧。

王宝钏(白)呀!
(西皮流水板)用手接过番邦宝,
果然是金光照满窑。

走向前,忙跪倒,
君王跟前
(西皮摇板)讨封号!
(王宝钏跪。


薛平贵(白)下跪何人?
王宝钏(白)王宝钏。

薛平贵(白)跪在我的面前做甚?
王宝钏(白)前来讨封。

薛平贵(白)哎呀,我封不得你。

王宝钏(白)为何?
薛平贵(白)你方才在武家坡前骂的我好苦,我不封!
王宝钏(白)方才在武家坡前,我啊,不知道是你呀。

薛平贵(白)哦?你不知道是我?你若知
呢?
王宝钏(白)若知?嗯!我还多骂上你几句!薛平贵(白)哎呀呀呀,如此说来,我越发的不封。

王宝钏(白)当真不封?
薛平贵(白)当真不封。

王宝钏(白)果然不封?
薛平贵(白)果然不封。

王宝钏(白)不封就骂!
薛平贵(白)哎呀,慢来慢来,哪有不封之理?三姐听封。

(西皮流水板)三姐不必把脸变,
有个缘故在其间。

西凉有个代……
王宝钏(白)带什么来了?
薛平贵(白)唉!
(西皮流水板)西凉国有个女代战,
她的为人
(西皮摇板)甚是贤。

王宝钏(西皮流水板)西凉国女代战,
她的恩情比我贤。

有一日登龙位,
她为正来就我为偏。

薛平贵(西皮流水板)讲什么正来论什么偏,
你我结发比她先。

有朝一日登龙殿,
封你朝阳掌正权。

王宝钏(西皮摇板)叩头忙谢龙恩典,
十八载守成龙一盘。

薛平贵(西皮摇板)平贵离家十八年,
王宝钏(西皮摇板)受苦受难王宝钏。

薛平贵(西皮摇板)今日夫妻重相见,
王宝钏(西皮摇板)只怕相逢在梦间。

薛平贵(白)夫妻相会,不是做梦。

王宝钏(白)不是做梦?
薛平贵(白)不是做梦。

王宝钏(白)薛郎!
薛平贵(白)三姐!
王宝钏(白)随我来呀!
薛平贵(白)来了!
(薛平贵、王宝钏同下。


(完)
【剧评】
随李文敏老师学《武家坡》(赵欢)
《武家坡》作为优秀的传统剧目,既是一出久演不衰的“官中戏”,也是过去青衣、老生几大流派的“看家戏”。

就青衣的表演来说,据我所知,梅、尚、程、张等前辈大师不仅都擅演这出戏,而且皆能机杼独出,演来别具特色,各有所长。

我在李文敏老师教导下学演此剧,宗的是程(砚秋)派的路子。

《武家坡》一剧的唱、念、表演含量丰富,技巧性强,对演员的基本功要求很高,程派更于其中发挥了它全面而殊深的艺术造诣,把人物塑造和演唱技艺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除久已为人所乐道的“跑坡”、“进窑”等高难“绝艺”之外,那深入到每一句唱、念甚至每一个眼神,每一下抖袖的细致雕琢、入微刻画,都体现着艺术前辈们苦心孤诣,精益求精的可贵的实践结果。

我通过向李老师学习此剧,不仅使自己得到了学历上的提高,更启发我在艺术认识上不断地深入、加强。

下面,我就试着谈一谈我学演的浅显体会。

唱腔和念白是京剧表演的重要方面,程派的唱、念又是程派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这出戏中,唱腔和念白所占的比重
比较大,李老师在指导我们学习时要求也非常严格。

例如,老师从一开始就指出“正确的吐字发音和用气是唱好和念好的基础”,强调发音、口型及基本功训练的重要性,并且深入浅出地给我们讲解了程派演唱所遵循的“依字行腔”的科学道理。

在老师的教导下,我结合练习,不断地加深体会,逐渐对于程派规范而严谨的唱念方法有了一些认识。

如念字时要注意字的头、腹、尾三个部分的念法:字未出前气要先上,暗暗蕴势,用气领字音、放出字头,至字腹则气放足而音出,字尾则徐徐提气、归韵收声。

若能通过认真的练习,正确地掌握好这种结合用气而运用的切音念法,便能使吐字显得十分清晰、有力而圆润。

如《武家坡》中王宝钏的第一句念白“有劳了”的“了”字,做为一句“叫板”,在念法上需要把字徐徐放出、尾音控制拖长而收。

念时就要充分发挥好运气、切音的念法:从li音出字,开始需强调好舌尖音l的字头力度,经延音再逐渐由I 慢慢过渡到ao的韵母的字腹、尾部分平稳收声。

这第一句所念在吐字和运气控制上就有着十分的难度,需要演员具备较深的念字功力。

虽然我把它做为一个重点,常做反复的练习,但至今也还没能够掌握好它。

再如“进窑”后宝钏所唱的“先前说是当军的汉,如今又说夫回还……”等几句[快板],表达的是人物因受欺骗而十分愤怒的心情。

其中开头的“先前”
二字在唱时显得十分重要:一方面做为“入头”要稳定好节奏,另一方面通过字的喷口而出以表达人物愤懑的情绪。

所以,这字的出口就要象炮弹出膛,喷射有力,当然,若不具备在吐字发音、运气、行腔诸方面的娴熟功力,也是难以奏效的。

下面我再谈谈对于唱念时用气和保持节奏方面的认识。

所谓“气是声音的支柱”,程派唱念最讲求“以气催声”的方法,如前面谈到的念字步骤:字未出前气要先上,用气领字音、放出字头,至字腹则气放足而音出,字尾则徐徐提气、归韵收声。

这对于我们青年演员来说,确实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且需常练不懈的基本功内容。

另外,注重通过运气的保持、变化来促进行腔的力度变化和保持它的丰满与圆润也是演唱
中的十分重要的内容。

试想,如果把一句情韵贯穿的长拖腔,唱的断声断气、支离破碎,便会极大的削弱甚至破坏了唱腔的情绪色彩,影响艺术形象的塑造。

因此,演唱中必须熟练地掌握用气。

这虽是戏曲唱念中的技巧问题,但它也是声腔艺术中的一个带根本性的问题。

当然,“用气”所包含的偷气、换气方法在唱念中实际运用起来是千变万化、非常灵活的。

如有时在一个腔中,既有缓气也有偷气;又如有时遇到一个拔高的腔时虽一个字却需先后换两口气;再如,为把一句长腔唱得流利自如,需要在行腔中随着字音的吞吐而偷气待换……等等。

在《武家坡》剧
中,兼容有多种板式的唱腔,包含着各种不同的节奏变化,既有较为宽缓的[慢板],也有适中平稳的[原板],还有紧凑急切的[流水板]、[快板],这就需要以多种多样的偷、换气法来应付妥当。

因此,我觉得,重视用气在唱念中的重要作用,在老师的指导下,认真地加以练习,是学习程派演唱的一项重要内容。

再如,“字正腔圆”也是程派唱念的一项重要的法则,在这方面程派可谓是精益求精。

所谓“字正”就是讲求念字时四声的准确,对此,李老师在教学中也经常对我们深入浅出地强调有加。

如《武家坡》剧中生旦对唱[流水板]宝钏所唱的“苏龙魏虎是内亲”一句:有些演员不擅推敲地把“内亲”二字的腔唱作了“565”,使得“内”与“亲”二字虽为一“去”一“平”,但都唱作“5”,音高感觉上毫无变化,故“亲”的字音显得不够准确。

而程派唱作“561”,使“亲”字的读音在“1”上明显高出。

李老师在教我们这句唱时,把两种唱法对照解释,通过这典型一字便使我们对于高超、深遂的程派演唱艺术有了一个虽属初步却很鲜明的认知印象。

念白在戏曲中的地位也非常重要,俗话说:“千金话白四两唱”,如果演员掌握不好念白,也就缺少了刻画人物的一项重要手段。

我们在生活中说话时喜、怒、哀、乐语气各不相同,舞台上的念白又何尝不如此?无论是快念、慢念、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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