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某胡塞尔前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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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德生广西大学哲学系

一、对滞留和再回忆之

本质的不同界定

在Hua X中,胡塞尔是通过排斥所有超越感官直觉的立义和设定,把声音当作纯粹的原素素材而引入对滞留概念的界定。在时间意识现象学看来,如果作为感觉容的声音在意识中开始响起,那么,声音延续的第一个时间点以现在的方式被意识到,它就是现在意识,是关于现在开始的声音的现在体验。然而,声音的现在意识并不限于它开始的现在,如果某个时段是现时的现在(开始时段除外),那么,一个时段的连续就被意识为刚才。至于声音尚缺着的片断,它要么仍然未被意识到,要么是被意识为尚缺着的、马上出现的。胡塞尔指出,“在这整个意识的流动‘期间’。同一个声音被意识为延续着,被意识为现在延续着。‘此前’(如果它例如不是一个被期待的声音的话)它未被意识到。‘此后’它在‘滞留’中‘还有’一段时间被意识为曾在的声音,它可以被抓住,并且可以在固定的目光中站住或停留。”

[1](P80~81)这就是说,在声音延续的最后,现在已经转变成不再-现在后,整个延续被意识为已流逝的;在已流逝的声音延续的意识中,这个声音延续还在一段时间中被意识为曾在的声音延续,这种不再现时的被感觉之物的仍然-意识拥有,是一种合意识的持留,是一种在将要下沉到过去的模糊之前的一种扣留,在现时的自身制作的声音延续结束之后,对先行声音的滞留意识还会清醒地保持一段时间,并且带有弱化了的直观充盈。

胡塞尔正是把这种持留的扣留称之为滞留。正如胡塞尔所说:“滞留意识将已流逝的声音本身‘持留(festhalten)’在意识中,并且持续地制作出与这个统一的时间客体相关的、与旋律相关的统一。”[1](P97)倪梁康先生曾指出,滞留是“作为刚沉入到过去之中的东西的尚意识到(Noch-Bewuβthaben),是一种与刚从现前领域过渡到过去之中的被意识之物的本原的、去除当下化的和滞留性的一项关系。”[2](P413)因此,滞留的刚才曾在的意识也属于每个现时现在的意识,只是滞留的“容”不是原初意义上容。在胡塞尔早期的时间意识分析中,他有时用“原生回忆(primire Erinnerung)”或“新鲜回忆(frischer Erinnerung)”这两个术语来描述时间意识结构,它们实际上就意味着滞留。例如,胡塞尔指出:“如果旋律已经奏完,接踵而至的是宁静,那么与最后一个时段相衔接的便不是感知的新时段,而是一个单纯的新鲜回忆的时段;”[1](P87)“从根本上说,通过我们迄今为止的感知的分析,这种行为的构造已得到了一同分析。因为,在每一感知时段,与现在立义相衔接的这种立义的连续性,它除了是一个原生回忆之外,还能是别的什么东西呢?”[3](P411)这无疑表明,

新鲜回忆、原生回忆是已被感知的东西的意识,一旦这种意识已经过去,它就以连续的方式与感知相衔接。

通过回忆一段我们刚刚在音乐会上听过的旋律,胡塞尔在Hua X中引入对再回忆、“次生回忆(sekundire Erinnerung)”或第二性回忆的界说。胡塞尔指出:“我们将原生回忆或滞留称之为一个彗星尾,它与各自感知相衔接。与之完全不同的是次生回忆,是再回忆,在原生回忆完结之后,有可能出现那个运动、那首旋律的一个新的回忆。”[3](P35)由此引文,我们不难解读出,这种新回忆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再回忆或次生回忆,它完全有别于由现在的过渡而形成的过去滞留的意识拥有。就胡塞尔对再回忆概念的考察来看,倪梁康先生曾将之概述为:“‘回忆’不仅仅是关于过去的对象意识,而且是关于这样一种过去对象的意识,以至于我可以说,关于曾经被感知过的、并且是被我感知过的、在我的过去的此地此时曾经被给予过的对象的意识。……‘第二性回忆’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忆’,胡塞尔又把它称之为‘重新回忆’或‘再造’。”[2](P137)

值得注意的是,在胡塞尔对滞留与再回忆的本质界定中,他曾明确拒绝对滞留和再回忆作“图像论(Bildertheorie)”的解释。这种理论认为:“事物本身是‘在外面’,或者至少在一定的情况下是如此;而在意识中的是一个作为事物之代表的图像,这样它便充分地澄清了(在每一个行为中都包含的)表象事实。”[4](P436)因而,按照图像论的观点,我们对事物的把握是依据一种图像表象或图像感知,只有借助于部的认识图像作为中介,才能解释那些把握客体的体验。正如一个被感知的图像指明在其中被塑造的、非切身当下的对象,同样,各个部的认识图像也类似地指明外部的对象自身,指明外部的当下之物、过去之物和将来之物。与此相反,胡塞尔认为,意识现象学对直观行为(例如,感知、滞留与再回忆等)的分析是在“朝向实事本身”这一原则下进行的,因此,把握客体的那些体验必须从它们自身得到阐释。图像论不是从体验本身被获得的,它是一种从外部表达实事、体验的理论,按其本己本质来说,它是一种不纯粹的理论。例如,如果像空间事物那样的超越客体是在意识之外,那么,在把握客体的意识的在性与对象的超越性之间就出现了一条深渊,这条深渊必须借助于各个部的认识图像,以及通过对它们塑造的指明才得以弥合。按照胡塞尔对意向性的分析,外部的空间对象在意向中是被不同行为直接意指和把握的,对象本身只是体验的意向对象,但是与体验的实项容相对,作为意向对象,它们是超越的。

基于反对图像论的观点,胡塞尔认为,这毋宁是一种完全错误的观点,即在滞留的本质中包含着这样的事实:一个在现在中现存的图像被假想为一个其他的类似于它的实事,这个实事自身已经不存在。因此,滞留就其意向本质而言是完全不同于图像意识的东西,滞留是过去之物的自身被给予性。正如在感知中,我觉察到现在存在之物,在被延展的感知中我觉

察到从现在到现在的延续的客体,同样在滞留中我觉察到过去之物,过去之物作为刚才-曾在之物被给予。胡塞尔明确断言:“过去直观本身不可能是图像化,它是一个本原的意识。”

[1](P91)例如,如果声音的延续已经结束,那么,在滞留中它似乎是作为一个“无生气之物”被意识到,但只要声音延续始终还有一个其延续的现在时段是现时现在时段,那么,它就显示为一个活的自身制作之物和构建之物。声音延续的总是新的现在是它的制作点,从制作点到这里,它连续地构造自身。作为自身不再继续制作的声音延续,它仅仅还滞留地被意识到,以至于它在持续沉入过去的模糊中不断地变异自身。当然,这种变异涉及方式,就像已流逝的声音合意识地向我显现的那样,在这里,声音自身连同它的独立的延续仍然是同一个,但它以滞留性意识被给予我的方式却始终是另一个。

在再回忆中,胡塞尔同样指出:“我们所涉及的并不是一种通过一个相似的客体而进行的再造,就像在被意识到的图像性(图画、半身塑像,诸如此类)情况中那样”;[1](P113)“回忆或滞留不是图像意识,而是完全不同的东西。”[1](P93)更确切地说,再回忆也是一种直接直观的行为,在这个行为中,在较远或较近的过去中被感知的对象被当下化,并且是作为被感知的曾在之物自身被给予,在再回忆中虽然切身性的缺席容易引起部表象图像的设想,但在这种情况下,被忽略的是指向意义暗示了回忆的当下化,“回忆是在过去意义上的当下化,当下回忆是一个与感知完全相类似的现象,它与相应的感知一样具有对象的显现,只是这显现带有变异了的特征。由于这种特征,对象不再作为当下的伫立于此,而是作为当下曾在的。”[1](P115)

二、滞留作为不独立的行为与再回忆作为独立的行为

在胡塞尔时间意识现象学看来,只要声音在延续,我们就能谈论声音的感知,只要声音延续被感知,就有一个延续时段延伸到各个现时现在中。然而,胡塞尔在时间意识中区分了双重意义的感知,一方面,存在着严格意义上的感知,在这个感知中仅有各个现时声音的延续时段被感知到,这个时段在现时现在中被给予。在时间视域结构中,胡塞尔把这个现时现在的意识称作是与滞留直接相关的“原印象(Urimpression)”。胡塞尔指出:原印象是“延续客体之‘生产’开始的‘起源点’”;[1](P85)现时的声音现在的原印象意识处于持续的变化中,“切身的声音现在(即以意识的方式、在意识‘之中’)不断地变化为一个过去,一再地有新的声音-现在(Ton-Jetzt)来接替那个过渡到变异之中的声音”;[1](P85)“原印象是这个生产的绝对开端,是所有其他的东西从中持续生产出来的原源泉。但它自身并不是被生产出来的,它不是作为某种产物、而是通过自发的发生才形成的,它是原制作。”[1](P90~91)尤为重要的是,胡塞尔认为,在滞留与原印象的次序中,这是一个明见的规律:滞留只有以连续先行的感觉或者原印象为出发点才是可能的,每个原印象地被意识到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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