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靠叙述_爱情是谬误_反讽意义的呈现方式_黎清群

不可靠叙述:《爱情是谬误》反讽意义的呈现方式
黎清群1　曹志希1,2
(1.湖南省第一师范学校外语系,湖南长沙　410002;2.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长沙　410004)
摘　要:“不可靠叙述”是当代叙事理论中的一个概念,针对“不可靠叙述”有修辞方法和认知(建构)两种研究方法。

本文所采用的是修辞方法的“不可靠叙述”。

本文以美国作家马克斯・舒尔曼的反讽叙事短篇《爱情是谬误》为文本,通过对其中所运用的不可靠叙述策略和所表达的反讽意义之间关联的分析,指出,不可靠叙述是呈现该文本反讽意义的方式。

不可靠叙述和反讽意义分别表现在两个不同层面:叙述者话语的不可靠呈现出文本的表层反讽;叙述者价值判断的不可靠呈现出文本的深层反讽。

关键词:不可靠叙述;“爱情是谬误”;反讽意义;呈现方式
Abstract :Unreliable narration is a concept in modern narratology ,about which there exist two researching methods :cognitive method and rhetori 2cal method.This paper employs the latter.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novel Love Is a Fallacy by American humor writer Max Shulman ,the paper illus 2trates unreliable narration as the way of presenting irony in Love Is a Fallacy .The unreliable narration and irony of the novel behave in two aspects re 2spectively :the unreliable context and its surface irony ,the distorted value and its deep irony.
K ey Words :unreliable narration ;Love Is a Fallacy ;irony ;way of presentation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038(2007)09-0018-03
1.概述
“不可靠叙述”是当代叙事理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

针对“不可靠叙述”有两种研究方法:修辞方法和认知(建构)方法。

本文所采用的是修辞方法上的“不可靠叙述”。

该概念最初由美国学者韦恩・布
思在《小说修辞学》
(1961)中提出。

布思衡量不可靠叙述的标准是作品的规范(norms ),即作品中事件、人物、文体、语气、技巧等各种成分体现出来的作品的伦理、信念、情感、艺术等方面的标准。

布思认为,作品的规范就是隐含作者(作者在创作某一具体作品时特定的“第二
自我”
)的规范。

如果叙述者的言行与隐含作者的规范保持一致,那么叙述者就是可靠的,其所做的叙述就具有可靠性;如果不一致,则是不可靠的。

(Booth ,1967:100)对不可靠叙述,布思聚焦于两种类型,即故事事件的不可靠和价值判断的不可靠。

因此读者在阅读时
需要进行“双重解码”
(double decoding ):其一是解读叙述者的话语,其二是脱离或超越叙述者的话语来推断事情的本来面目,或推断什么才构成正确的判断。

(申丹,2006:134)
不可靠叙述是一种重要的叙事策略,它以与作者相“间离”的叙述者讲述故事,并将叙述者的观点与隐含作者的观点以对立互比的形式呈现,于不着痕迹中冷静地呈现事物存在的
悖逆状态,使文本产生反讽的修辞效果;而在其委婉的外表下,作品所展现的是作家对社会现实的深刻洞察与对种种谬误的辛辣嘲讽。

诚如布思所言,“在读者发现叙述者的事件叙述或价值判断不可靠时,往往产生反讽的效果。

作者是效果的发出者,读者是接受者,叙述者则是嘲讽的对象。

”(转自申丹,2006:134)
基于以上理论,本文以美国幽默作家马克斯.舒尔曼的反讽叙事
短篇《爱情是谬误》
(Love Is a Fallacy )为文本,通过分析其中所运用的不可靠叙述策略来解读作品的反讽意义,从而说明:不可靠叙述是文本“爱情是谬误”反讽意义的呈现方式。

本文的分析主要从两个层面进行:叙述者话语的不可靠与文本所呈现的表层反讽;叙述者价值判断的不可靠与文本所呈现的深层反讽。

2.人物叙述与故事结局的悖论:叙述话语的不可靠与表层反讽在《爱情是谬误》中,作为法律专业一年级大学生的人物叙述者
多比叙述了发生在他和两位学友之间的一场情感纠葛。

故事一开篇是多比的自我描述和评价:
我这个人头脑冷静,逻辑严谨。

敏锐、精明、聪颖、灵敏、机智———这些都能用在我身上。

我的大脑像发电机一样发达,像药剂师的天平一样精确,像外科手术刀一样锋利!———想想看,我才18岁呢!
“冷静”、“严谨”、“敏锐”、“精明”、“聪颖”、“灵敏”、“机智”等多个具有褒义语义成分词语的叠用,肯定的陈述语气,均以不容置疑的方式展示了人物叙述者“我”的机敏过人;三个比喻的排比进一步突出和强化了“我”的精明与理性;而“我才18岁呢!”的感叹,一方面凸显了“我”的得意,同时不由得让人对“我”的无量前程做出种种预想和憧憬。

这些似乎还不够,于是“我”将自己与室友佩蒂・伯奇进行了一番对比:
……他(佩蒂)跟我年纪相仿,背景相同,却笨得像头牛。

他英俊年轻,却头脑空空。

容易激动,情绪反复,易受影响。

最糟糕的是,他
3本文系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成果评审委员会课题教育语言学研究(批准号0606037B )之成果。

作者简介:黎清群,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文体学,英美文学,英语教学;曹志希,教授,研究方向:教育语言学与英语教学,英语文体学收稿日期:2007-04-27(修改稿)
2007年第9期总第222期外语与外语教学
Foreign Languages and Their Teaching 2007,№9
Serial №222
爱赶时髦。

我认为,赶时髦是完全缺乏理智的表现。

……是极度愚
蠢的表现,然而佩蒂却不以为然。

与叙述者充满溢美之词的自我描述相反,对佩蒂的描述几乎都是贬义的词汇,传达出的是对他的否定性评价:头脑空空,容易激动,情绪反复,易受影响,缺乏理智。

如此,事件中的两个人物便以截然对立的形象呈现于读者面前。

面对佩蒂追求时尚的狂热,“我”凭借自己的精明过人,正在盘算着与佩蒂之间的一件交易:用家里的一件陈旧的“浣熊皮大衣”来交换佩蒂的女友波利。

至于交换波利的动机,“我”做了直白式的陈述:“本质上并不受情感的驱使”,“完全是出于理智上的考虑。

”因为“几年以后我就会当上律师。

我很清楚,一个合适的妻子对于律师的前途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据我所知,但凡成功的律师,都是和美丽、优雅、聪颖的女子结婚的。

”显然,“我”需要波利的全部原因只在于她是“我”成为“成功律师”的必要条件。

读者也许不难推测,凭借“我”的精明算计和佩蒂的狂热与缺乏理性,接下来的这场交易将会相当顺利。

果然不出所料,当佩蒂面对浣熊皮大衣和波利之间的选择,“他毫不迟疑地站了起来。

‘成交’,他说,并跟我握了握手。

”这样,“我”用一件陈旧的浣熊皮大衣轻而易举地换取了与女孩波利约会的权利。

那么在“我”眼里,波利又是怎样的女孩?接下来“我”对她进行了详尽的描述:“她漂亮美丽”,“她温文尔雅”,但“她不够聪明”。

同样是肯定的陈述语气,并佐以具体的例证,使“我”对波利的评价显得公正、客观,因而相当可靠。

与此同时,“我”的自信也再一次显现:“但我相信在我的指导下,她会变得聪明起来。

”为使波利变聪明,以符合“成功律师妻子”的条件,“我”在接下来的五个晚上不厌其烦地对她进行逻辑知识培训,教她辨识诸如“矛盾前提”、“绝对判断”、“草率结论”等多种逻辑谬误,并终于使她眼中闪出一道“智慧的光芒”。

一切似乎进展得相当顺利,“我”正在一步步接近自己预设的目标。

可当波利的知识水平达到令“我”满意的程度,“我”开始向她表白爱情的时候,不料她却利用所学的“逻辑谬误”将“我”的表白逐条驳回,令向来充满自信的“我”尴尬不已。

至此,“我”此前叙述的可靠性随着叙事进程的变化开始受到质疑:一个被认为不够聪明、对逻辑知识一无所知的女孩,在仅仅经过五个晚上的培训之后,不仅通晓了逻辑知识,而且还会对此加以灵活运用?叙述者此前叙述的不可靠由此逐渐显现。

随着波利以戏仿的口吻将“我”曾教给她的多种逻辑谬误一一重复,一方面将文本的“谬误”主题推到前景位置而使之显得相当突出,同时也构成对叙述者此前教授波利逻辑知识之“庄严”意义的戏谑与解构。

在此,作者正是通过人物波利戏仿的口吻发出自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意向。

“在戏拟中,作者借他人的话语说话,但在这个他人的话语中又引入了一种语义的意向,与他者原有意向针锋相对。

”(董希文,2006:105)通过女孩波利之口,隐含作者不露痕迹地影射了叙述者的不可靠,并为事件悖逆的结局作了充分预设。

至于波利最后拒绝“我”而选择佩蒂及对此原因的表白(因为佩蒂“有一件浣熊皮大衣”),更使故事的结局显得相当突兀和出人意料,将叙述者此前对自我及另外两位人物评价的可靠性完全消解———谁会相信一个精明理性的人最终会栽倒在愚蠢且冲动之人的手中?出人意料的结局,将一场本该曲折传奇的情感历程演绎成一曲滑稽荒诞的“爱情”闹剧,读者由阅读前文本积聚起来的情感与期待,由于此文本的空虚与不可靠而突然化为虚无,文本由此呈现强烈的反讽。

3.叙述者与隐含作者价值判断的偏离:价值判断的不可靠与深层反讽
如果说故事滑稽荒诞的结局显示了叙述者对故事叙述的不可靠,呈现的还只是文本的表层反讽,那么当读者越过叙述者的话语来推断事情的本来面目,便不难读出叙述者与隐含作者在价值判断上的偏离,从而理解文本的深层反讽意蕴。

里蒙-凯南(Rimon-Kenan,1983:101;转自谭君强,2006:26)指出,“不可靠叙述者由于其道德价值规范与隐含作者的道德价值规范不相吻合,所以这样的叙述者对作品所做的描述或评论使读者有理由感到怀疑。

”(转自谭君强,2006:26)舒尔曼正是通过展示叙述者种种价值观念与隐含作者价值观念的大相径庭来呈现叙述者在情感道德和价值判断上的不可靠,从而使文本的反讽意义逐步向深层开掘。

纯洁的爱情原本是世间最圣洁、最美好的情感,然而“爱情是谬误”中三位青年大学生的爱情观和获取爱情的手段却显得荒谬可笑:“我”对女孩波利的追求并非出自爱情,而是出自功利考量之下的“理性思考”,是“我”成为一名“成功律师”的需要;佩蒂所谓的爱情在物欲面前不堪一击,他竟不惜以女友来交换一件合符时尚潮流的“浣熊皮大衣”,爱情的纯洁与美好被彻底消解;而女孩波利虽然遭遇了被佩蒂“交换”的耻辱,她最终却不计前嫌,依然做出对佩蒂的选择,也只不过是受到“他有一件浣熊皮大衣”的诱惑。

对人物各自颇显荒谬的“爱情谬误”,隐含作者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不认同,文本的标题“爱情是谬误”的肯定判断便是对此最直接的表白。

在同故事叙述中,当人们判断作品中叙述者的不可靠时,往往会有一个推导过程:通过作品的叙事话语或更大的叙事语境所表现出来的证据来推断不可靠叙述的存在;然后再确定不可靠叙述的具体类型,诸如事实的、价值的、意识的等;并将不可靠性与对作为人物叙述者的推断连接起来,对隐含作者、叙述者与读者之间所存在的交流进行思考。

(谭君强,2006:27)如果以这样一个判断过程来对“爱情是谬误”中叙述者的不可靠性进行分析,我们便会进一步发现,叙述者与隐含作者的冲突与对立不只是表现在“爱情”上,而是在更大层面上表现出隐含作者对叙述者价值判断的质疑。

为了表现隐含作者的这种质疑,但又不对叙述者主体意识的阐发造成干预,作者独具匠心地在叙事文本之前置用“序言”这一文本形式。

从字面意义看,序言是作者对文本的写作风格、文体类别及主旨等所作的说明;但透过字面意义,我们不难领会其中深刻的蕴涵,尤其是对卡莱尔和罗斯金(均为英国著名作家,一位以对社会和政治的犀利批评为文风特色,另一位为社会理论家)两位历史人物的提及,明确传达出作品对社会现实的高度指涉;而对文本主旨的说明———“意在证明逻辑学不枯燥迂腐,而是一门充满活力的活生生的学科”,显然与真实的叙事文本构成一种矛盾式的悖论;“美丽热情却不失伤感”的慨叹,则是作者的评论式干预,传达出隐含作者对事件中人物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谬误的失望与忧虑。

至此不难看出,“序言”是作者所使用的一种外在叙事策略,通过序言和叙事文本的并置,在二者之间建构起密切的互文关系,将读者的视线从叙事文本引向作者的意图,避免对作品仅仅做出就事论事式的肤浅解读,从而引领读者察觉叙述者的价值判断与隐含作者价值判断的完全背离,使作品在展示人物“爱情谬误”的同时,还立体地展示了其实用主义的种种价值谬误:追随时尚的狂热,贪图物质享受的虚荣,追求个体成功的不择手段……人物个体种种
・19　・外语与外语教学2007年　
谬误的交错叠加共同构建了一幅喧嚣躁动、物欲横流的“社会谬误”图景,表达了隐含作者对当代美国社会价值谬误的深刻洞察和诘问。

由此,叙述者价值判断与隐含作者价值判断的偏离昭然若揭,更深层次上的反讽意义得以彰显:“谬误”不仅指向个体的现象或存在,而且指向当代美国社会的整个现实和整体经验。

4.结语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不可靠叙述是舒尔曼在《爱情是谬误》中所运用的一种重要叙事策略,是呈现作品反讽意义的有效方式。

文本通过叙述者话语的不可靠和价值判断的不可靠来展现叙述者与隐含作者的种种对立与冲突,构建了文本不同层面的反讽意义。

表层反讽与深层反讽相互作用,共同指向作品的深层主题。

参考文献:
[1]Rimon-Kenan Shlomith.Narrative Fiction:Contemporary Poetics
[M].New Y ork:Methuen,1983.
[2]Seymour Chatman.S and Discourse:N arrative S t ruct ure i n
Fiction and Fil m[M].Ithaca: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9. [3]Wayne C.Booth.The Rhetorical Fiction[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61.
[4]Wayne C.Booth.Distance and Point-of-view:An Essay in Classifica2
tion[A].Philip Stevick(Ed.).The Theory of the Novel[C].New Y ork:The Free Press,1967.
[5]戴凡.《喜福会》的人物话语和思想表达方式———叙述学和文体
学分析[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5(9).
[6]董希文.文学文本互文类型分析[J].文艺理论(人大复印报刊资
料),2006(5).
[7]李建军.论小说中的反讽修辞[J].小说评论,2001(4).
[8]申丹.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第三版)[M].北京:北京大学
出版社,2001.
[9]申丹.何为“不可靠叙述”?[J].外国文学评论,2006(4).
[10]申丹韩加明王丽亚.英美小说叙事理论研究[M].北京:北京
大学出版社,2006.
[11]谭君强.叙述者可靠与不可靠性的可逆性:以鲁迅小说《伤逝》
为例[J].名作欣赏,2006(8).
[12]王晓英.论艾丽丝・沃克短篇小说“日常用品”中的反讽艺术
[J].外国文学研究,2005(4).
[13]于开颜.《太阳照样升起》的叙事风格探析[J].外语与外语教
学,2005(7).
[14]张汉熙王立礼.高级英语第二册[Z].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
版社,2003.
(上接第17页)
　角色,即施事、受事和接受者,但动词kick(及物用法)只有两个凸显参与者角色,即“踢”这个动作的施事者和受事者,因而接受者论元应由这个构式本身提供,其余角色呈一一对应关系。

又如,双及物构式与动词mail融合,虽然mail有三个参与者角色,但只有邮寄者和被邮寄物为凸显角色,邮寄接受者(mailee)为非凸显角色,但经过跟双及物构式融合,构式能施加给该角色以凸显地位。

⑩本例的背景信息包括致使性力量—动态关系,即受事由于施事作用(呼出气体)而发生位移变化。

其中blow和sneeze的力量—动态基础是一致的,即都是施事呼出气体,不同之处在于sneeze并不像blow那样规约性地包含受事及其位移变化。

参考文献:
[1]Boas,H.C.A Const ructional A pproach to Resultatives[M].Stan2
ford:CSL I Publications,2003.
[2]Fauconnier,G.Mental S pace[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2
ty Press,1994.
[3]Fauconnier,G.&Turner,M.Blending as a Central Process of
Grammar[A].In G oldberg,A.E.(ed.)Concept ual S t ruct ure, Discourse and L anguage[C].Stanford:CSL I Publications,1996: 113-129.
[4]G oldberg,A.E.Const ructions:A Const ruction Gram mar A pproach
to A rgument S t ruct ure[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5.
[5]G oldberg,A.E.Constructions:A new Theoretical Approach to Lan2
guage[J].外国语,2003(3).
[6]Lakoff,G.Women,Fi re and Dangerous Thi ngs:w hat Categories
Reveal A bout the Mi nd[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7.
[7]Mandelblit,Nili.The Grammatical Marking of Conceptual Integra2
tion:from Syntax to Morphology[J].Cognitive L i nguistics,2000, 11(3-4):197-251.
[8]Talmy,L.Force Dynamics in Language and Cognition[J].Cognitive
Science,1988(2):49-100.
[9]Taylor,J.R.L i nguistic Categoriz ation:Prototypes i n L i nguistic
Theory[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9.
[10]Winters,M. E.Kurylowicz,Analogical Change and Cognitive
Grammar[J].Cognitive L i nguistics,1997:359-386.
[11]沈家煊.现代汉语语法的功能、语用、认知研究[C].北京:商务
印书馆,2005:11-46.
[12]陶红印.从“吃”看动词论元结构的动态特征[J].语言研究,
2000(3).
[13]王寅.认知语言学探索[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5:186.
[14]袁毓林.论元结构和句式结构互动的动因、机制和条件:表达精
细化对动词配价和句式构造的影响[J].语言研究,2004(4). [15]张云秋.现代汉语受事宾语句研究[M].上海:学林出版社,
2004.
　第9期黎清群　曹志希　不可靠叙述:《爱情是谬误》反讽意义的呈现方式・20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