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庄子祠堂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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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庄子祠堂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1、苏轼《庄子祠堂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苏轼《庄子祠堂记》原文及翻译苏轼
原文:
①庄子,蒙人也。

尝为蒙漆园吏。

没千余岁,而蒙未有祀之者,县令秘书丞王兢始作祠堂,求文以为记。

②谨按《史记》,庄子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

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

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

此知庄子之粗者。

余以为庄子盖助孔子者,要不可以为法耳。

楚公子微服出亡,而门者难之。

其仆操棰而骂曰:“隶也不力。

”门者出之。

事固有倒行而逆施者。

以仆为不爱公子,则不可;以为事公子之法,亦不可。

故庄子之言,皆实予而文不予,阳挤而阴助之,其正言盖无几。

至于诋訾孔子,未尝不微见其意。

其论天下道术,自墨翟、禽滑厘、彭蒙、慎到、田骈、关尹、老聃之徒,以至于其身,皆以为一家,而孔子不与,其尊之也至矣。

③然余尝疑《盗跖》、《渔父》,则若真诋孔子者。

至于《让王》、《说剑》,皆浅陋不入于道。

反复观之,得其《寓言》之意,终曰:“阳子居西游于秦,遇老子。

老子曰:‘而睢睢,而盱盱,而谁与居。

太白若辱,盛德若不足。

’阳子居蹴然变容。

其往也,舍者将迎其家,
公执席,妻执巾栉,舍者避席,炀者避灶。

其反也,舍者与之争席矣。

”去其《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以合于《列御寇》之篇,曰:“列御寇之齐中道而反曰吾惊焉吾食于十浆而五浆先馈然后悟而笑曰是固一章也。

庄子之言未终,而昧者剿之以入其言。

余不可以不辨。

凡分章名篇,皆出于世俗,非庄子本意。

④元丰元年十一月十九日记
译文:
庄子是蒙人,曾经作过蒙地的漆园吏。

死了己一千多年了,而蒙地从未有过祭祀他的人。

如今当地的县令秘书丞王兢开始为他立祠堂,求我为文作记。

根据《史记》的记载,庄子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一个时期的,他的学问见识无所不到,但最根本的大旨归结于老子的学说。

所以他著书十万余字,大多都是寓言。

他写《渔父》《盗跖》《胠箧》等文,来诋毁孔门弟子,阐发老子的学说,这种看法只是对庄子粗浅的看法。

我认为,庄子其实是帮助孔子的人,只是不能效法他罢了。

楚国有一个公子,穿着普通的衣服逃亡,守城的士兵为难他。

公子的仆人举着鞭子骂道:“你这个家伙真没用。

”守城的士兵才放他们出去。

办事本有倒行逆施的情況。

说仆人不爱公子是不对的;但把他当作侍奉公子的法则,也不行。

所以庄子的言论都是实际上赞同,而文字上不赞同;表面上排挤,而暗地里帮助;正面的言论很少。

至于诋毀孔子,也未尝不略带此意。

在评论天下道术的时候,从墨翟、禽滑厘、彭蒙、慎到、田骈、关尹、老聃等人,以至于说到了自己,认为都是一家,而
没有说到孔子,这说明对孔子尊重到极点。

但我常疑心《盗跖》《渔父》两篇,好像真的在诋毁孔子。

至于《让王》《说剑》两篇皆浅陋而不合乎道。

反复阅读,知道它们合于《寓言》一文结尾的意思:“阳子居向西到秦国游学,遇到老子。

老子说:‘你是那样高傲、目中无人,谁会同你相处。

最洁白的好像有污点,有高尚道德的人,往往好像不足的样子。

’阳子居听了之后愧然变色。

当初阳子居来的时候,旅舍的人都迎接他,主人为他安排坐席,女主人为他拿毛巾梳子,先坐的人让出位子,烧饭的人都不敢当灶。

等到回去的时候,旅舍的人都和他争席位了。

”(下面如果)去掉《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让《寓言》结尾)直接与《列御寇》的首段相接:“列御寇到齐国去,半道就回来了。

说:‘我感到惊骇,我曾到十家卖浆店饮食,而有五家先白白赠送我浆水。

’”我读完之后才领悟到,于是不由地笑着说:“这本是一章啊。

”庄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蒙味无知的人就将它强行割裂开来,以便插入自己的作品(言论)中去。

对此我不能不辩驳清楚。

凡是把《庄子》一书分开章节、加上名称的都出于世俗之手,并非是庄子的本意。

元丰元年十ー月十九日。

苏轼《庄子祠堂记》
2、苏轼《安国寺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苏轼《安国寺记》原文及翻译苏轼
原文:
元丰二年十二月,余自吴兴守得罪,上不忍诛,以为黄州团练副
使,使思过而自新焉。

其明年二月至黄。

舍馆粗定,衣食稍给,闭门却扫,收招魂魄,退伏思念,求所以自新之方。

反观从来举意动作,皆不中道,非独今以得罪者也。

欲新其一,恐失其二,触类而求之,有不可胜悔者,于是喟然叹曰:“道不足以御气性不足以胜习不锄其本而耘其末今虽改之后必复作盍归
诚佛僧求一洗之”
得城南精舍曰安国寺,有茂林修竹,陂池亭榭。

间一、二日辄往,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则物我相忘,身心皆空,求罪垢所以生而不可得。

一念清净,染污自落,表里翛然,无所附丽,私窃乐之。

旦往而暮还者,五年于此矣。

(节选自苏轼《安国寺记》)
译文:
宋元丰二年十二月,我任职吴兴地方的太守,由于得罪了权贵,皇上偏爱又不忍心责备我,所以把我降职为黄州地方的团练副职,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第二年,即元丰三年二月到达黄州后。

初步安排了一下吃住的地方,收拾收拾卫生,收收一路劳累的心思,就开始闭门思过,寻找改过自新的方法。

回忆以往的任职经历,觉得都跟那些权贵不是一路人,道不同啊,不是今天才得罪他们的。

想改造自己的这一方面,又怕失去那一方面,各方面都思考了一下,也没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于是大声叹息说:“正道压不住邪气,个人秉性胜不了歪风,不铲其根,而只除其枝叶,现在即使改了,以后__病还会犯,何不皈依佛门一洗了之呢?”
探得吴兴城南边有个安国寺,树木茂盛,竹子修美,景色不错。

过一两天就去烧香打坐,深深的自我反省审察,心灵达到了忘我的境界,身心全空,寻求罪过产生的原因是不可得了,心灵清净,杂念全无,感觉良好。

早去晚归了五年的时间。

3、苏轼《庄子祠堂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苏轼《庄子祠堂记》原文及翻译苏轼
原文:
①庄子,蒙人也。

尝为蒙漆园吏。

没千余岁,而蒙未有祀之者,县令秘书丞王兢始作祠堂,求文以为记。

②谨按《史记》,庄子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

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

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

此知庄子之粗者。

余以为庄子盖助孔子者,要不可以为法耳。

楚公子微服出亡,而门者难之。

其仆操棰而骂曰:“隶也不力。

”门者出之。

事固有倒行而逆施者。

以仆为不爱公子,则不可;以为事公子之法,亦不可。

故庄子之言,皆实予而文不予,阳挤而阴助之,其正言盖无几。

至于诋訾孔子,未尝不微见其意。

其论天下道术,自墨翟、禽滑厘、彭蒙、慎到、田骈、关尹、老聃之徒,以至于其身,皆以为一家,而孔子不与,其尊之也至矣。

③然余尝疑《盗跖》、《渔父》,则若真诋孔子者。

至于《让王》、《说剑》,皆浅陋不入于道。

反复观之,得其《寓言》之意,终曰:“阳子居西游于秦,遇老子。

老子曰:‘而睢睢,而盱盱,而谁与居。


白若辱,盛德若不足。

’阳子居蹴然变容。

其往也,舍者将迎其家,公执席,妻执巾栉,舍者避席,炀者避灶。

其反也,舍者与之争席矣。

”去其《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以合于《列御寇》之篇,曰:“列御寇之齐中道而反曰吾惊焉吾食于十浆而五浆先馈然后悟而笑曰是固一章也。

庄子之言未终,而昧者剿之以入其言。

余不可以不辨。

凡分章名篇,皆出于世俗,非庄子本意。

④元丰元年十一月十九日记
译文:
庄子是蒙人,曾经作过蒙地的漆园吏。

死了己一千多年了,而蒙地从未有过祭祀他的人。

如今当地的县令秘书丞王兢开始为他立祠堂,求我为文作记。

根据《史记》的记载,庄子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一个时期的,他的学问见识无所不到,但最根本的大旨归结于老子的学说。

所以他著书十万余字,大多都是寓言。

他写《渔父》《盗跖》《胠箧》等文,来诋毁孔门弟子,阐发老子的学说,这种看法只是对庄子粗浅的看法。

我认为,庄子其实是帮助孔子的人,只是不能效法他罢了。

楚国有一个公子,穿着普通的衣服逃亡,守城的士兵为难他。

公子的仆人举着鞭子骂道:“你这个家伙真没用。

”守城的士兵才放他们出去。

办事本有倒行逆施的情況。

说仆人不爱公子是不对的;但把他当作侍奉公子的法则,也不行。

所以庄子的言论都是实际上赞同,而文字上不赞同;表面上排挤,而暗地里帮助;正面的言论很少。

至于诋毀孔子,也未尝不略带此意。

在评论天下道术的时候,从墨翟、禽滑厘、彭蒙、慎
到、田骈、关尹、老聃等人,以至于说到了自己,认为都是一家,而没有说到孔子,这说明对孔子尊重到极点。

但我常疑心《盗跖》《渔父》两篇,好像真的在诋毁孔子。

至于《让王》《说剑》两篇皆浅陋而不合乎道。

反复阅读,知道它们合于《寓言》一文结尾的意思:“阳子居向西到秦国游学,遇到老子。

老子说:‘你是那样高傲、目中无人,谁会同你相处。

最洁白的好像有污点,有高尚道德的人,往往好像不足的样子。

’阳子居听了之后愧然变色。

当初阳子居来的时候,旅舍的人都迎接他,主人为他安排坐席,女主人为他拿毛巾梳子,先坐的人让出位子,烧饭的人都不敢当灶。

等到回去的时候,旅舍的人都和他争席位了。

”(下面如果)去掉《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让《寓言》结尾)直接与《列御寇》的首段相接:“列御寇到齐国去,半道就回来了。

说:‘我感到惊骇,我曾到十家卖浆店饮食,而有五家先白白赠送我浆水。

’”我读完之后才领悟到,于是不由地笑着说:“这本是一章啊。

”庄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蒙味无知的人就将它强行割裂开来,以便插入自己的作品(言论)中去。

对此我不能不辩驳清楚。

凡是把《庄子》一书分开章节、加上名称的都出于世俗之手,并非是庄子的本意。

元丰元年十ー月十九日。

苏轼《庄子祠堂记》
4、苏轼《宝绘堂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苏轼《宝绘堂记》原文及翻译苏轼
原文:
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

寓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乐,虽尤物不足以为病。

留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病,虽尤物不足以为乐。

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

"然圣人未尝废此四者,亦聊以寓意焉耳。

刘备之雄才也,而好结髦。

嵇康之达也,而好锻炼。

阮孚之放也,而好蜡屐。

此岂有声色臭味也哉,而乐之终身不厌。

凡物之可喜,足以悦人而不足以移人者,莫若书与画。

然至其留意而不释,则其祸有不可胜言者。

钟繇至以此呕血发冢,宋孝武、王僧虔至以此相忌,桓玄之走舸,王涯之复壁,皆以儿戏害其国,凶其身。

此留意之祸也。

始吾少时,尝好此二者,家之所有,惟恐其失之,人之所有,惟恐其不吾予也。

既而自笑曰:吾薄富贵而厚于书,轻死生而重于画,岂不颠倒错缪失其本心也哉?自是不复好。

见可喜者虽时复蓄之,然为人取去,亦不复惜也。

譬之烟云之过眼,百鸟之感耳,岂不欣然接之,然去而不复念也。

于是乎二物者常为吾乐而不能为吾病。

驸马都尉王君晋卿虽在戚里,而其被服礼义,学问诗书,常与寒士角。

平居攘去膏粱,屏远声色,而从事于书画,作宝绘堂于私第之东,以蓄其所有,而求文以为记。

恐其不幸而类吾少时之所好,故以是告之,庶几全其乐而远其病也。

熙宁十年七月二十二日记。

[注]①锻炼:打铁
译文:
君子可以把心意寄托在事物中,但不可以把心意留滞于事物中。

如果把心意寄托在事物中,即使事物很微小也会很快乐,即使事物特异也不会成为祸害。

如果把心意留滞在事物中,即使事物很微小也会成为祸害,即使是特异的事物也不会感到快乐。

老子说:“缤纷的色
彩使人目盲;动听的音乐使人耳聋;丰美的食物使人口伤;骑马打猎使
人心发狂。

”但是圣人并没有因此而废除这四样东西,也是暂且用来
寄托心意罢了。

刘备有雄才大略,却性喜织毛物。

嵇康恬静寡欲却喜爱打铁。

阮孚狂放不羁却喜爱蜡制的鞋子。

这难道有什么音乐美色和香气吗?但他们终生喜欢而不厌弃。

事物之中最可喜而且足以取悦于人而不足以移动人心的,莫过于书和画了。

然而到了那把心意留滞在书画上而放不下的程度,那么它的祸害就说不完了。

钟繇发展到因此吐血盗墓,宋孝武帝和王僧虔发展到因此互相猜忌;桓玄发展到打仗时还把书画装在船上带在身边,王涯发展到把书画藏在夹墙内,都是由于小孩子玩的把戏害了他们的国家,害了他们的身体。

这就是把心意留滞在事物中带来的祸害。

原来我在年少的时候,也曾经喜好这两样东西。

家里所有的都担心失去,别人所有的又担心不给我。

不久就自我嘲笑说:我看轻富贵而看重书画,看轻生死而看重书画,岂不也是厚薄轻重颠倒错误,丧失自己的本心吗?从这以后就不再那样喜好了。

看见喜欢的书画虽
然也想再收藏它,然而被人取走了,也不再感到可惜。

就像烟云从眼前闪过,百鸟的鸣叫从耳边掠过,为什么不愉快地接受它,等到消失之后就不再记挂它了呢?”。

于是书画二物就常常带给我快乐而不会成
为祸害。

驸马都尉王君晋卿虽然是皇亲国戚,但他牢记并遵循礼义,学习《诗》、《书》,经常与贫寒的读书人比赛,平日里也排斥精美的食品,弃绝远离歌舞和女色,却专心在书画方面,又建了宝绘堂在私宅的东边,用来储蓄全部的书画,并要求我写文章来记录这件事。

我担心他弄不好会像我年少时的爱好,所以写这篇文章告诫他,希望可以使他真正得到快乐而远离祸害。

熙宁十年七月二十二日记。

苏轼《宝绘堂记》
5、苏轼《超然台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苏轼《超然台记》原文及翻译苏轼
原文:
凡物皆有可观。

苟有可乐,非必怪奇伟丽者也。

哺糟啜醨,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饱。

推此类也,吾安往而不乐?
夫所为求褔而辞祸者,以褔可喜而祸可悲也。

人之所欲无穷,而物之可以足吾欲者有尽。

美恶之辨战乎中,而去取之择交乎前,则可乐者常少,而可悲者常多,是谓求祸而辞褔。

夫求祸而辞褔,岂人之情也哉物有以尽之矣。

彼游於物之内,而不游於物之外:物非有大小,自其内而观之,未有不高且大者也。

彼挟其高大以临我,则我常眩乱反覆,如隙中之观鬭,又焉知胜负之所在。

是以美恶横生,而忧乐出焉,可不大哀乎。

予自钱塘移守胶西,释舟楫之安,而服车马之劳;去雕墙之美,
而蔽采椽之居;背湖山之观,而适桑麻之野。

始至之日,岁比不登,盗贼满野,狱讼充斥;而斋厨索然,日食杞菊,人固疑余之不乐也。

处之期年,而貌加丰,发之白者,日以反黑。

余既乐其风俗之淳,而其吏民,亦安予之拙也。

於是治其园圃,洁其庭宇,伐安邱,高密之木,以修补破败,为苟完之计。

而园之北,因城以为台者旧矣,稍葺而新之。

时相与登览,放意肆志焉。

南望马耳,常山,出没隐见,若近若远,庶几有隐君子乎!而其东则庐山,秦人庐敖之所从遁也。

西望穆陵,隐然如城郭,师尚父,齐桓公之遗烈,犹有存者。

北俯潍水,慨然太息,思淮阴之功,而吊其不终。

台高而安,深而明,夏凉而冬温。

雨雪之朝,风月之夕,余未尝不在,客未尝不从。

撷园蔬,取池鱼,酿秫酒,瀹脱粟而食之,曰:“乐哉游乎!”方是时,予弟子由适在济南,闻而赋之,且名其台曰“超然”,以见余之无所往而不乐者,盖游於物之外也。

译文:
任何事物都有可观赏的地方。

如有可观赏的地方,那么都可以使人有快乐,不必一定要是怪异、新奇、雄伟、魄力的景观。

吃酒槽,喝薄酒,都可以使人醉,水果蔬菜草木,都可以充饥,依此类推。

我到哪儿会不快乐?
人们之所以要追求幸福,避开灾祸,因为幸福可使人欢喜,而灾祸即使人悲伤,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而能满足我们欲望得东西确是有限的。

如果美好和丑恶地分辨在胸中纠缠,选取和舍弃的选择在眼
前交织,那么能使人快活的东西就很少了,而令人悲哀的事就很多,这叫做求祸避福。

追求灾祸,不要幸福,难道是人们的心愿吗?这是外物蒙蔽人呀!他们这些人局限在事物之中,而不能自由驰骋在事物之外;事物本无大小之别,如果人拘于从它内部来看待它,那么没有一物不是高大的,它已高大的形象横在我们前面,那么我常常会眼花缭乱反复不定了,就象在缝隙中看人争斗,又哪里能知道谁胜谁负呢?因此,心中充满美好和丑恶的争辩,忧愁也就由此产生了;这不令人非常悲哀吗!
我从杭州调移到密州任知州。

放弃了乘船的舒适快乐。

而承受坐车骑马的劳累;放弃墙壁雕绘的华美漂亮的住宅,而蔽身在积木造的屋舍里;原理杭州湖光色的美景,来到桑麻丛生的地荒野。

刚到之时,逢年收成不好,盗贼到处都有,案件也多不胜数;而厨房里空荡无物,每天都以野菜充饥,人们一定都怀疑我会不快乐。

可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后,面庞体丰头发白得地方,也一天天变黑了,我极喜欢这里风俗的纯朴,这里的官吏百姓也习惯了我的愚拙无能,于是,在这里修俄花园菜园,打扫嘎宁庭院屋宇,砍伐安丘、高密县的树林,用来修补破败的房屋,以便勉强度日。

我在园子的西北,靠着城墙筑起的高台已经很旧了,稍加修整,让它焕然一新。

我不时和大家一起登台观览,在那儿尽情游玩。

从台上向西南望去,马耳、常山时隐时观,有时似乎很近,有时似乎很远,或许有隐士住在那里吧?台的东西旧式卢山,秦人卢教旧式在那里隐逸的。

向西望去是穆陵关,隐隐约约的像一道城墙,姜太公、齐桓公
的英雄业绩,尚有留存,向北俯视滩水,不禁慨叹万分,想起了淮阴普韩信德赫赫战功,又哀叹他不得善终。

这台虽然高,但却非常安隐;这台上居室幽深,却又明亮,夏凉冬暖,雨落雪飞的早晨。

风清月明的夜晚。

我没有不在那里的,朋友们也没有不在这里跟跟随着我的。

我们摘园子里的蔬菜,钓取池塘里的游鱼。

酿米酒,煮糯米,大家一面吃一面赞叹:“多么快活的游乐啊!”
这个时候,我的弟弟子由恰好在济南做官,听说了这件事,写了一篇赋,并且给这个太子取名“超然”,以说明我之所以到哪儿都快乐的原意,大概就是在于我的心能超乎事物之外阿!
苏轼《超然台记》原文及翻译
6、苏轼《喜雨亭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苏轼《喜雨亭记》原文及翻译苏轼
原文
亭以雨名,志①喜也。

古者有喜,则以名物,示不忘也。

周公得禾,以名其书;汉武得鼎,以名其年;叔孙胜狄,以名其子。

其喜之大小不齐,其示不忘,一也。

余至扶风之明年⑥,始治官舍。

为亭于堂之北,而凿池其南,引流种木,以为休息之所。

是岁之春,雨麦⑦于岐山之阳,其占为有年。

既而弥月⑧不雨⑧,民方以为忧。

越三月,乙卯⑨乃雨,甲子又雨,民以为未足。

丁卯大雨,三日乃止。

官吏相与庆于庭,商贾相与歌于市,农夫相与忭⑩于野,忧者以⑾喜,病者以愈,而吾亭适成。

于是举酒于亭上,以属⑾客而告之,曰:“五日不雨可乎?”曰:“五日不雨则无麦。

”“十日不雨可乎?”曰:“十日不雨则无禾。

”“无麦无禾,岁且荐⑾饥,狱讼繁兴,而盗贼滋炽。

则吾与二三子,虽欲优游⑾以乐于此亭,其可得耶?今天不遗斯民,始旱而赐之以雨。

使吾与二三子得相与优游以乐于此亭者,皆雨之赐也。

其又可忘耶?”
既以名⑾亭,又从而歌之,曰:“使天而雨珠,寒者不得以为襦;使天而雨玉,饥者不得以为粟。

一雨三日,伊谁之力?民曰太守。

太守不有,归之天子。

天子曰不然,归之造物。

造物不自以为功,归之太空。

太空冥冥,不可得而名。

吾以名吾亭。


(选自《苏东坡集》)
译文
[1]这座亭子用雨来命名,是为了纪念喜庆的事件。

古时候有了喜事,就用它来命名事物,表示不忘的意思。

周公得到天子赏赐的稻禾,便用“嘉禾”作为他文章的篇名;汉武帝得了宝鼎,便用“元鼎”称其年号;叔孙得臣打败敌人侨如,便用侨如作为儿子的名字。

他们的喜事大小不一样,但表示不忘的意思却是一样的。

我到扶风的第二年,才开始造官邸,在堂屋的北面修建了一座亭子,在南面开凿了一口池塘,引来流水,种上树木,把它当做休息的场所。

这年春天,在岐山的南面下了麦雨,占卜此事,认为今年有个好年成。

然而此后整整一个月没有下雨,百姓才因此忧虑起来。

到了三月的乙卯日,天才下雨,甲子日又下雨,百姓们认为下得还不够;丁卯日又下了大雨,一连三天才停止。

官吏们在院子里一起庆贺,商
人们在集市上一起唱歌,农夫们在野地里一起欢笑,忧愁的人因此而高兴,生病的人因此而痊愈,而我的亭子也恰好造成了。

于是我在亭子里开酒宴,向客人劝酒而告诉了这件事,问他们道:“五天不下雨可以吗?”他们回答说:‘五天不下雨,就长不成麦子了。

”又问“十天不下雨可以吗?”他们回答说:“十天不下雨就养不活稻子了。

”“没有麦没有稻,年成自然荒歉了,诉讼案件多了,而盗贼也猖獗起来。

那么我与你们即使想在这亭子上游玩享乐,难道可能做得到吗?现在上天不遗弃这里的百姓,刚有旱象便降下雨来,使我与你们能够一起在这亭子里游玩赏乐的,都靠这雨的恩赐啊!这难道又能忘记的吗?”
既用它来命名亭子以后,又接着来歌唱此事。

歌词说的是:“假使上天下珍珠,受寒的人不能把它当做短袄;假如上天下白玉,挨饿的人不能把它当做粮食。

一场雨下了三天,这是谁的力量?百姓说是太守,太守说没有这力量。

归功于天子,天子也否认。

归之于造物主,造物主也不把它当作自己的功劳,归之于太空。

而太空冥然飘渺,不能够命名它,于是我用它来为我的亭子命名。

解释
加点字
1、志,纪念。

2、周成王的同母弟唐叔得一异禾。

这种禾是两禾生在不同的田亩上,而合生一穗。

于是献给成王,成王送给周公。

周公受禾后,作《嘉禾》一篇。

《嘉禾》文已佚亡,今《尚书》仅存篇名。

(《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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