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与现实的交织——论小说《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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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与现实的交织——论小说《第七天》
摘要
《第七天》是中国当代作家余华的新作,这篇长篇小说以杨飞死后的感想和七日见闻为内容。
讲述了现实世界的荒诞和悲凉,讲述了人生百态,讲述了最底层人民的无奈和辛酸、讲述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和无情、又讲述了少见的温情。
7天,不同的事件交织联系在一起,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人心灵颤抖。
同时现实世界的欲望仿佛一个恐怖的史前巨兽,在吞噬着所有被欲望控制的人的生命。
现实是残酷的,当这些被社会遗忘,被社会抛弃的人再一次相聚,没有了恩怨纠葛,只剩下悔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的活下去。
在那个虚构的世界里,大家都在洗涤着自己的灵魂,仿佛解脱却又有少许的遗憾和无奈。
最终虚构与现实的交织让我们理解了爱的难能可贵;理解了眼泪是那么的意义深重;理解了爱而不得是多么的冷酷。
本文首先对余华的创作梗概进行了概述,总结了目前对于小说的研究和争议,然后对于小说中的虚构和现实描绘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另外余华的小说并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但却直击灵魂。
本文针对小说的叙事技巧进行了阐述,又从写作手法上对余华的《第七天》进行了分析,最后回归人的世界,虚构和现实的交织是为了更好的描写人,是为了更好的观照。
这也是余华写作的根本出发点。
关键词:《第七天》;虚构与现实;生命;人性
1前言
1.1余华的创作概述
《第七天》这部小说以中国传统的“头七”作为故事的出发点。
在中国民间,有这样一种说法,人在死后的前七天,灵魂依然在人间游走。
死者要在这七天看看自己的亲人,会会自己的老友,以弥补生前的遗憾。
七天之后,亲人烧纸钱,才算送走了他们,让他们安心的过奈何桥,安心的投胎。
如果这七天,家里人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办事,或者心愿未了,那么灵魂没有办法安心,则会一直存在在人间。
虽然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但是也传达着一种善意,即希望通过这个机会,弥补缺憾。
但又有些残酷,因为逝去的永远也不会回来。
余华的《第七天》同样讲述了一个灵魂在七天的所见所闻。
将一些现实中的新闻串联起来,通过荒诞的叙事内容,构建了死者和现实世界的联系。
真真假假,恍如真切发生,却又是那么的虚幻缥缈。
讽刺着现实世界的各种贪污腐败,争名夺利,却又歌颂者平凡人的美与善良。
《第七天》依旧沿用余华早期作品中对于“死亡”这个主题的探讨。
在《许三观卖血记》中余华描述了伟大的父爱,阐述了他对于“死亡”的理解。
而《第七天》仿佛他又一次对死亡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将一些小人物通过死亡之后的荒诞时空联系到了一起,再一次从他们的视角谈他们的死亡。
另类的视角,讲述了生前的种种遗憾和荒诞,讲述了死后的“安息之地”和“死无葬身之地”。
最震撼人心的是“鼠妹和伍超”,“杨飞和父亲”。
虽然时空相隔,但却将这段爱延续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种深沉的爱,让我们震撼,让我们惋惜。
阅读之后,心情沉重。
这些小人物仿佛就是在现实世界中生活的渺小的我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厄运降临,不一定什么时候生活不受控制。
但其中我们也发现了一条主线,那就是“爱”,爱让这些苦难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爱是我们现实世界的一缕缕微光。
即使有一天我们被全世界抛弃,始终有那么一个人,爱着我们,不离不弃,始终等待[1]。
心情沉重的同时,也让我更加珍惜现有的一切,不在乎嘈杂污浊的世界,即使有再多的欲望也要为爱让路,相互取暖,才能长长久久地陪伴在爱我的人身边。
1.2《第七天》的研究概况和争议
目前针对《第七天》的评述和研究褒贬不一。
对于余华《第七天》评价不高
的人很多都是对其写作手法的质疑,《第七天》采用的是新闻串烧式的故事表述方式,这种现实性现象切入,让一些人认为余华并不是在写小说,而是将一些新闻事实简单的进行了串联,简单粗暴,缺乏小说的美感特征。
其代表是霍俊明在《余华“现实叙事”的可能或不可能——由〈第七天〉看当下小说叙述“现实”的困境》中的表述。
常立则是通过对比余华之前小说,认为《第七天》的语言和叙述过于简单和平庸,并没有将主题进行深化[2]。
张晓琴也在《一次不彻底的远行——余华的<第七天>及其他》中提到了小说将“新闻”进行罗列叠加,关注了现实却缺乏了更为长远的思考。
而一些读者习惯了经典的表述方式,突然看到这么一篇不符合他们认为的小说样式,也会说出一些激烈的话语。
但不可否认的是《第七天》里面的叙事语言和叙述技巧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王达敏认为余华用荒诞的叙事语言构建了一个没有烦恼和争斗的乌托邦,是作者内心柔软之处地外在表达。
高玉则认为小说中的很多过于现实的故事,包括血腥,暴力,无奈,死亡等都是为了突出主题而进行地更深层次地探讨,即没有了健康的身体,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我们活着追求的是什么。
另外其中的对于丑恶现象的描述和讽刺都是社会的真实写照,并不存在对与不对之说。
我们从以上的研究和争议中发现,不论是批判还是褒奖都是选取了一种个人认知较为丰富的角度,因此都是合理的,有意义的。
我们也从以上的评论中发现大家的角度也只是针对的语言表述,文字表现力等,唯一没有争议的就是大家都认同这本小说具有一定的人性光辉,社会现实固然残酷,但作者始终将爱放大给读者看。
因此《第七天》的艺术价值毋庸置疑。
而我们在对小说进行评判时,也需要从表现的特征关注到真正的核心,只有这样才更加合理,更能与作者达到一种心灵地沟通,也才会用理性地思维去评判一部作品。
1.3如何看待《第七天》的虚构和现实
首先现实我们可以直观的从空间角度分析就是人世间的事与人。
也就是大家在活着地时候存在的那个世界。
那么虚构可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死无葬身之地”,小说中说在“死无葬身之地”中的人是没有轮回的,只能在这个栖息之所永无止境的生活下去,那么这个“死无葬身之地”又是谁来编制的呢?还是人,因为他们的死亡没有家人地祭拜,他们是被社会遗忘的一群人,是被社会抛弃的一群人,无奈只能自己给自己戴孝,在这一隅之地来回地走动。
但他们现在
是快乐的,没有了人间的枷锁,他们可以不需要背负沉重的责任。
但同时他们也是可悲的,因为他们一直在游走,没有安息之所。
第二部分的虚构是“安息之地”。
安息之地的存在同样是人的产物,他们受到了关照,受到了亲人,朋友甚至陌生人地关照,因此他们可以在殡仪馆立即火化,进入安息之地。
但是余华也提到了殡仪馆的炉子是分“国产炉子”和“进口炉子”的,国产炉子烧普通人,进口炉子烧的是达官贵人,市长更是享有优先火葬的。
他们在被火化之前侃侃而谈,相互攀比谁的寿衣比较好,谁的风水是宜居之地。
文中没有提到“安息之地”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但从这些表象中我们可以想象到,安息之地的人真的可以安息吗?他们依旧被划分成了三六九等,那里也有可能是一个更为残酷的“人间炼狱”。
因此《第七天》中的虚构和现实是一种交互的存在。
人游走在这中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2虚构与现实叙事技巧
《第七天》里面有很多的叙事技巧是其他小说不具备的。
而其对虚构和现实的叙事技巧主要表现在叙事路径为两条,一条是虚构的理想世界,一条是现实的残酷世界。
另外对于叙事中多声部同时发力运用的特别明显,也构成了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
而在两者地交织下,叙事的主题是以一个“杨飞”地经历为主线来讲述两个不同的世界[3]。
另外叙事的空间和时间相互交叉,叠加,不断重复构成了虚构世界的荒诞。
另外在叙事逻辑上的同质化也使得虚构的世界就是现实的理想化的写照。
2.1理想的虚构世界与残酷的现实世界
《第七天》叙事地两条路径分别指向了残酷的现实世界和理想的虚构世界,残酷的现实世界充满了无奈和辛酸。
我们看到了繁华城市的角落里是一些没有经济基础,没有住房,只能住在防空洞中的鼠族;我们也看到了由于暴力拆迁,父母双亡的小敏;我们看到了由于腐败导致了谭家鑫一家辛苦经营的菜馆却被官员地大吃大喝拖累到经营不下去;我们也看到了杨飞的爱情由于物质地干预变得千疮百孔。
这些残酷的现实是赤裸裸地陈述。
而另一边理想的虚构世界是用爱包围起来的最后一道壁垒:杨飞的养父无私奉献自己的一生只为了孩子能够健康地成长;鼠妹的男朋友为了给鼠妹一个安息之所选择了卖肾;经营不下去的菜馆在每
次杨华来时都会赠送一叠免费的果盘;杨华的亲生母亲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孩子找寻了近半个世纪。
这些爱地力量在残酷现实地包裹下没有失去光芒,却穿透了现实,散发出圣洁的光芒,让我们看到了灵魂的高贵和无私。
《第七天》中余华运用了很多的场景来让整个小说更具表现力。
有人说余华的小说让我们看到了生命地韧性和顽强。
这一点我非常赞同,只有活着,一切才有意义。
因此我们就看到了《第七天》中的“第一天”讲述了一则暴力拆迁的故事,故事带有强烈的批判性。
也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对整件不公平现实地讽刺[4]。
而到了“第二天”并没有延续“第一天”的事件继续发展下去,反而说到了杨飞的爱情,杨飞爱情的“死亡”与“第一天”的事件地内部联系都是“死亡”。
这种多维度,相对性断裂的叙事让我们看到了余华成熟的文笔。
2.2虚构地世界上演着荒诞的现实
《第七天》的虚构和现实又是交织的。
虚构地世界里,是人们内心真实的想法,荒诞而无味。
《第七天》的出发点是杨飞死后的“死无葬身之地”,是杨飞将死亡的人和现实的人架起了一座沟通的桥梁,让我们感受到了死者地感伤,懊悔,无奈。
让我们知道了生者的不如意,生者对死者强烈的爱意。
这种强烈地表现形式让我们看到了余华简单词汇中的温暖和哀叹。
他们都用“杨飞”这个人物地视角,将这些新闻事件串联起来。
叙事地方式非常的冷淡,讽刺和幽默。
但是又会无意中从杨飞的思想自述中透漏出一股对生命的热爱。
在《第七天》中,最为荒诞的是“鼠妹”地自杀。
首先她在扣扣空间里面告诉所有陌生人,我要自杀。
大家没有关心她为什么自杀,只是告诉她在哪里自杀比较妥帖,或者比较轰轰烈烈。
在一个城市的地标建筑自杀时,大家不是殷切地期盼千万不要出事,而是在兜售着各种的商品,甚至有一个解说员在解说着远在高楼上地一举一动。
而主人公杨飞却没有围观,只是感到悲哀。
而死后的“鼠妹”却又无比地懊悔。
她告诉所有的人,她不是真的想跳楼,只是脚下打滑,多么的讽刺。
这种荒诞的现实,仿佛一首无言的小诗,在用简单的几行字描写着一段段平淡却又有力的关于“人性”的诗篇[5]。
《第七天》这个小说标题是具有时间暗示的,但是在进行小说地叙事时,内容并没有简单地按照时间这一个点来进行叙事。
而是将这个现实时间同心理时间,以及通过时间和空间地来回切换共同组成了一个立体的小说世界。
虚构的世
界有殡仪馆,死无葬身之地,安息之地。
他们同现实世界一起,让小说盘根错节,却又归于统一。
例如其中的殡仪馆,我们现实世界是有殡仪馆的,但是人死了之后同样也有一个殡仪馆。
现实的殡仪馆是让人得以入土为安。
而虚拟世界的殡仪馆则是犹如“银行排号”般,分成了普通和vip。
这种虚构的世界就是现实的缩影和写照。
这样地立体叙事模式让虚拟世界变得如现实世界般荒诞离奇。
最后,小说还采用了多维复调地叙事结构将现实的荒诞表现出来。
《第七天》中的“第七天”是充满希望色彩的。
中国人“头七”的第七天是离开阳间的日子,是下一段美好地开始。
而“第七天”同样是安息日。
前六天,大家在死无葬身之地和真实世界之间进行着沟通和交流。
由一个个的死亡事件将整个小说叙事出来,期初可能感觉每一天都没有什么关联,但是久读下来发现,每一天都暗暗隐藏着下一天的开始故事。
虽然关联不明显,却又忽视不了。
最终发现“死无葬身”之地的人都是认识的,是一个群体的“死亡”。
很荒诞的现实,却又有着理想化地联系。
这种多维叙事模式,有些凌乱,但是最终读下来,却发人深思,让人意犹未尽[6]。
3虚构与现实交织的写作手法地原因
虚构与现实交织的写作手法是为了更好地抨击社会的冷漠,社会的腐败,以及一些其他大众关心的社会问题。
用虚构的理想社会与残酷的现实社会形成鲜明对比,会让整个小说地张力加强。
另外,虚构与现实的交织使得整个小说更具哲学意味.正如尤奈斯库说的:“意义的虚无乃是一种超现实的真实,是隐蔽在日常意义世界背后出真实。
我们每一个人定会在偶然之间感到世界的实体有如梦境,感到城整下坚不可透,感到我们似乎能够透过每一件东西看到一片纯粹由光和色构成的无垠宇宙小时此刻,生活的全部,世界的全部历史都变得毫无价值,毫无意义,而且变得不可能存在了。
[7]”虚构与现实地交织构成了荒诞,荒诞又是虚无的,这种虚无主义超脱了对人地关怀,是一种神性地抚慰。
3.1对当下社会人情冷漠地控诉和对爱地召唤
《第七天》中余华写到了个体地苦难历程,同时又提到,这个个体只是这个群体的个体。
我们也会发现余华更多的是关注整个时代人们思想地变化。
集体的道德偏颇是一个时代问题,同时也是社会矛盾导致了人性缺失,人性压抑。
文中
的“集体伦理”是一种社会残酷现实形成的公共法则[8]。
他们不敢发声,没有平等的权利,甚至基本的自由都要被工作压榨。
但是公共伦理余华又从三个具体的方面对其进行了更为深刻地解读:
首先,是在冷漠的语言中对于现实新闻地表述。
这种表面的新闻事件是社会阴暗面地揭示,是人情冷漠地真实写照。
例如:关于暴力拆迁的问题,一方面政府暴力执法,导致了一个个家庭地缺失。
但是另外一方面,政府却又在人们面临暴力时,告诉大家一定要理性,甚至用所谓的权威发言来堵住他们的嘴,但是这种用别人的鲜血浇筑的新的时代建筑是否真的是社会地进步和发展。
而那个坐在废墟里等待着父母的孩子又将何去何从?医院的“死婴”和举报者李月珍揭开了医院的阴暗,但是他们又一次被阻拦,那个一直用母爱温暖着杨飞的母亲最终死于车祸,甚至死后尸体还被偷偷运走,女儿的伤心与政府的强权让他们更多地是逃离;商场着火,政府隐瞒不报,家属甚至不敢告诉别人家人已经离去,这种悲哀是不是还在延续……;鼠族的生存和爱情那么地脆弱,一个小小的欺骗就让他们失去了生活地动力,这种现象更是一个城市的残酷。
甚至杨飞的爱情始终抵不过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
这种用平淡的不带有一丝温度的语调对社会残酷,人情冷漠地控诉让人不寒而栗[9]。
其次是对爱地召唤。
小说中大篇幅写了杨飞和其养父杨金彪的故事,这种对伦理之爱地召唤是余华对这种爱地执念。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杨金彪为了儿子地健康成长,放弃了结婚,放弃了治疗。
而杨金彪为了养父,卖掉了房子,辞掉了工作。
到了养父离家出走之后,还回了养父一直不愿意回去的老家。
甚至到了死后依旧以杨飞寻找养父为主线来写,这种超越了亲生父子的至真至爱是一种理想的爱,是余华对于美好的爱的追求,也是整个社会所需要的爱。
三是彼岸世界的爱。
这个是爱地救赎。
这个“死无葬身之地”成了人类爱的救赎之地。
这里没有了压抑和苦难,这里的冷漠和仇恨都回归淡然。
这里树叶会向你招手,让你感受到陌生人之间地友善。
石头会向你微笑,让你不再惧怕磕磕碰碰。
河水会向你问候,让你犹如在母亲的怀抱,温暖而满足。
没有贫贱,没有富贵。
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10]。
这里李月珍安然地享受着做母亲的权利,这里谭家鑫一家不用再惧怕政府的白条,他们对客人依旧和善,但是比起现实社会的和善,多了一些淡然。
鼠妹在这里洗涤了一身的烟火气息,成了“刘梅”。
这里一切都那么的平等,人与人都那么的和善。
这种温情和荒诞的平等是余华爱地救赎,爱地呼唤,是“集体伦理”的理想世界。
其实,我们也发现了《第七天》很冷漠,冷漠在语句地陈述,冷漠在即使到了理想的国度,仍然有一些人得不到救赎。
这种悲观主义和对未来伦理地迷茫也充斥着整个小说。
但这种爱的信念是不会变的,只能在摸索中继续前行。
3.2虚构与现实地交织更引人深思
《第七天》虚构与现实是一个天平的两端,一边是残酷的现实世界,充满了暴力,压榨。
而虚构的世界就是一个理想化的国度,里面的人到处的行走,随时停下来休息。
没有压榨,没有攀比。
而这个天平偏向了虚构的世界,这也是余华作品成功的关键。
著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福克纳说:作家必须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能够以自我地牺牲唤起人心灵地力量,能够让人变的高尚,变的勇敢,变的具备人性地特质。
这也是我在余华的作品中看到的,他里面对底层人民地关注,对人性,伦理的关怀。
对坚持不懈爱的找寻使他的作品散发着更加高贵的光芒[12]。
余华说《第七天》代表了其全部的精神。
我们看到了他的成熟。
里面除了他原来作品的人文主义关怀之外,还加入了他对于人的价值地思考和“神性”地哲思。
余华对于国外文学和乐曲有自己地见解,他说《圣经》让他懂得了怎么样叙事。
《马太受难曲》让他读懂了上帝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那种隆重地仪式感让他感觉到了被尊重和被关怀,这也正是人得以安息的理由。
因此他的《第七天》就是一种宗教与音乐的结合体。
里面多次提到了在虚构的世界里是没有肉体的,只有骨骼的存在,但是人的感情还在延续。
由此可以看出是生命得到了升华,人由此变地自由而轻盈[13]。
虚构的世界也是一个未知的神的世界,同时也是人的精神信仰。
他在虚构与现实之间来回地徘徊,即希望活着的世界像虚构的世界那样安宁,但死亡后又该走向何处?死亡是不是意味着得到了安息,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只有精神地力量才是永恒的,才是人地最终的归宿。
因此这种虚构与现实的交织才更加令人深思。
4 虚构的希望是为了更好地写实
成功的小说家总是能够透过小说的虚幻性展现更为真实的历史存在。
在余华的小说中也完美体现了这一点。
他的两部小说《兄弟》和《第七天》都是用非常
荒诞的真实,展现现实社会的问题。
《兄弟》的暴力更为强悍,更为阴暗。
而《第七天》则是用更为冷静的笔触展现荒诞。
例如其中的卖肾买苹果手机,政府的隐瞒事实,暴力拆迁……。
这是中国在发展过程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这些虽然是个别的极端案例,但我们很难否定这些案例地真实性。
的确有很多的人因为暴力拆迁失去了家园,甚至家破人亡。
的确由于经不住金钱地诱惑而选择了与欲望为伍。
这些现实事件是作家关心人们的生活,与普通的大众进行心灵共鸣的结果。
他将这一系列的问题一一罗列,是想要发掘其中的共性特点,为的是让人们进行预先地反思。
同时也是为了与之后地理想化的虚无之地进行强烈地对比,但是我们知道,不论是虚无之地还是人的现实社会,他们地构成要素都是人,那么虚无之地的存在就是人性中的那一点点微光。
是一个个人在渴望的安详与自由。
而其中的荒诞是游走在虚构与现实之间的浮桥。
在余华看来,社会现实本身就是一个荒诞的诞生之地,因此,不需要他再次进行塑造一个荒诞。
因此他也用荒诞的手法写着荒诞的现实,写着一个荒诞的虚构世界,告诉人们那就是理想的人性,那就是理想的现实社会[14]。
因此他就是用荒诞的虚构的一个彼岸之境来更好地写现实的爱。
余华的创作是用荒诞的虚无世界映照现实的,他并没有过多地去批判现实社会的残酷,而是用一个个事实推动荒诞的现实,而平淡的话语其实更令人回味。
他告诉我们在荒诞的虚无世界那个一直纠缠的警察和“卖淫男”达成了和解,而且成了好朋友。
其实是在告诉我们他们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
但是由于警察的不作为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如果在一开始大家都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是不是现实社会的他们依旧同样可以坐下来谈天说地,喝酒下棋。
他处理现实社会的方式非常地温和,但是却又非常地有力。
因为他把我们最为美好的想象用虚无世界地形式表现了出来。
余华的精神世界是坚强的,但是他并不想产生对抗,因为我们现在的社会是文明的,需要更多的是心灵地觉悟。
因此他也与这个社会达成了和解。
他用虚无的火焰来映照社会的闪光点,希望通过自身地力量达到星火燎原之势。
他的定位只是一个引路人,一座灯塔,在告诉人们这个就是彼岸。
5结语
余华并非是天生的创作者,他是在一步步地成长中发现了自己有文学的特长。
他也没有文人固有的审美和写作水准。
他只是按照心之所向来写,因此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