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经验还是基于工作记忆？——来自汉语新闻语料库中关系从句生命度格局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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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这些假说具体的内容 、 预测 ， 已有其他文献做详细介绍 （ Ｈ ｉ ＆Ｇ ｂｏ ０ ３Ｃ ｅ ｔ １ ２０ ； 如 ｓｏ ａ ｉｓｎ２ ０ ； ｈ ｎｅ ａ． ０ ９
２１ ０ １年 ７月
第 １ Ｏ卷 第 ４期 （ 总第 ５ ３期 ）９ —４ ８ ３ ６ ０
基 于 经验 还 是 基 于 工作 记 忆 ？ ＊
— —
来 自汉语 新 闻语 料 库 中关 系从 句 生命 度 格局 的证据
吴 芙 芸
上 海外 国语 大学语 言研 究院 上海 ２ ０ ８ ００ ３
遍机制。
１１ 理论解释的两大阵营 ． 在主、 宾语关系从句的加工难易问题上 ， 汉语是可以担当起验证 、 评估现有句子加工理论任务的语 言。当前有关不同类型关系从句的加工优势 的理论 ， 大多是基于关系从旬后置于核心词的英语而提 出 来的， 均可解释英语中偏向主语关系从句的现象 。 本文遵循 Ｇ ｂｏ ＆Ｗｕ ２１ ） ｉｓｎ （０ １的划分方式 ， 将与本 文论述密切相关 的理论解释大致分为两大类 。
此 致 谢 。本 文 的 写 作 得 到 了 ２ １ ０ ０年 度 上 海 市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规 划课 题 （ 号 ２ １ Ｂ 批 ０ ０ ＹＹ０ ３ 和上 海 市 浦 江 人 才 计 划 （ ０） 编
号 １ Ｐ Ｃ ６ ） 部分 资 助 。 ０Ｊ ０ ６的
３ ６ ９
吴 芙 芸 基 于 经 验 还 是 基 于 工 作 记 忆 ？
ｔ ｅａ ｍｏ ｅ， ａ ｙ ｅ ｅ ｉ ２ ０ ； ｅ ｉ＆Ｖ ｓ ｈｈ２０ ）基于相似度 的干扰假说（ｉ ｌ ｉ ． ｒ ｖｌ ｄ ｌＶ ｎＤ ｋ ＆Ｌ ｗｓ ０ ３ Ｌ ｗｓ ａｉ ｔ ０ ５ 、 ｉ ｓ ｓ ａｔ ｍｉ ｒ ｙ
ｂ ｓｄｉｔｒｅｅ ｃ ｙ ｏ ｈ ｓ ， ｒ ｏ ｔ １ ２ ０ ， ０ ４ 。 ａｅ ｅ ｆｒｎ ｅｈ ｐ ｔｅｉ Ｇｏ ｄ ｎｅ ． ０ ２ ０ ） ｎ ｓ ａ １
一
类是基于经验的理论 ， 认为句子加工难度主要取决于理解者先前 的语言经验 ， 即对词语或结构的熟悉
［ 收稿 日期 ］２ １ ０ ０年 ８月 ３ 日 １ ［ 稿 日期 ］２ １ 定 ０ １年 ６ ５日 月
本 文 作 者 感 谢 《 言科 学 》 名 评 审 专 家 所 提 出 的 中肯 的 修 改 意 见 。 陆 丙 甫 先 生 曾对 初 稿 提 出 过 批 评 建 议 ， 语 匿 谨
中图分类 号 Ｈ —０ ０ ５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ｌ７—９８ （０ １０ —０９ —１ ６ １ ４４２１）４ ３６ ３
１ 引言
近几年来 ， 国内外心理语言学界 日益关注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难易这一研究议题。究其原因， 主要 有两点 。首先 ， 汉语在语言类型学上较为罕见 。它具有 Ｖ Ｏ语序 ， 按照 Ｇｒｅ ｂｒ（９７ 推衍 的语序类 ｅｎ ｅｇ １６ ） 型学的参数规律 ， 其关系从句应当属于核心词前置（ ｅｄｉｉａ 的类型 。但是 ， ｈ ａ． ｔ １ ｎｉ） 汉语关系从句的核心名 词却置尾（ｅｄｆ ａ） ｈ ａ ． ｎ １。第二， ｉ 汉语特殊的句型往往可 以作 为很好的个案 ， 用于考察人类句子加工的普
语可及性等级（ ｏｎＰ ｒｓ Ａｃｅｓ ｉｔ ｉ ａｃｙ Ｋ ｅａ ＆Ｃ ｍｒ ９７等理论。 Ｎ ｕ ｈａｅ ｃｓｂｌｙＨｅ ｒｈ ， ｅｎｎ ｏ ｉ １７） ｉｉ ｒ ｅ
另一类是基于工作记忆的理论 ， 其核心思想是实时理解句子受制于有限的工作记忆资源， 涉及预期
和提取两个过程 。预期是指预计即将到来 的句法成分 ， 并被存储、 保持在工作记忆 中， Ｇｂｏ 如 ｉ ｎ依存 ｓ 局域理论中的存储说 （ ｏａｅ ｏｔ。提取则涉及从记忆中有效提取相关信息 、 ｓ ｒｇ ｓ ｔ ｃ ） 以进行整合的过程 ， 包 括 Ｇｂｏ ｉｓｎ依存局域理论中的整合说（ ｔｇａｉｎ ｏｔ、 ｉ ｅｒｔ ｓ 基于激活程度 的提取理论（ｃｖｔ ｎｂｓｄ ｅ ｎ ｏｃ ） ａｔ ａｏ ．ａｅ ． ｉ ｉ ｒ
度 。某种结构越普遍出现， 越为人熟知 （ 即惊异度越低）加工难度亦越低。可归属于该阵营的学说包括 ， 基于惊异度 （ ｒｒ ａ ｂｓｄ Ｈ ｌ ２ ０ ）基于预期（ｘ ｅｔｔ ｎｂ ｓｄ Ｌ ｖ ０ ８ 、 ｓ ｐｉ １ ａｅ ， ａｅ ０ １ 、 ｕ ｓ． ｅｐ ｃａ ｏ ．ａｅ ， ｅ ｙ２０ ）基于出现频率的 ｉ 概率不确定性（ｒｑ ｅ ｃ．ａｅ ｒｂ ｂｌｔ ｄｔｒ ｎ ｃ ， ｅ ｎ ｒ＆ＭａＤｏ ａ ０８ 以及名词短 ｆ ｕｎ ｙｂｓｄｐｏ ａ ｉｓ ｃ ｎ ｅｅｍｉａｙ Ｇ ｎ ａｉ ｅ ｉｉｉ ｃ ｎ ｌ ２０ ） ｄ
提要 在汉语主语提取、 宾语提取关系从句的加工难易问题上， 基于经验和基于工作记忆两大理论有不同的
预测， 而现有的实证研究仍存争议。文章从大型新闻语料库出发， 对不同类型关系从句出现的频率以及从句
内两个名词所构成的生命度格局的分布态势， 进行了具体分析。 研究发现， 主语提取的关系从句比宾语提取 的关系从旬出现得更频繁， 从而支持基于经验的理论。此外， 双有生格局虽然在心理语言实验中被普遍采用， 但在真实语料中很少出现， 而分布最广的是由有生主语和无生宾语构成的对比生命度的格局。这在一定程度 上诠释了实证研究结果不统一的原因。 关键词 经验 工作记忆 关系从句 频率 加工难易度 生命度
其他如平行功能解释（ａａｅＦ ｎｔ ｎａｃｕｔ参见 Ｓ ｅ ｏ ９４ 、 Ｐｒｌｌ ｕｃｉ ｃｏｎ， ｌ ｏ ｈｌ ｎ１７）视角转换解释（ｅｓｅｔ ｅ ｄ Ｐｒ ｃｖ ｐ ｉ
Ｓ ｉ ｃｏ ｎ ， ｈｆ ａｃｕ ｔ如见 ＭａＷｈｎ ｅ ＆Ｐ６ ９８等等 ， ｔ ｃ ｉ ｙ ｌ １８） ｎ ｈ 更象是加工某一特定 句式 的策略 ， 而不具普遍 意
鉴此本文认为这些研究采用了同质性的关键刺激即从句修饰主句主语从句内为双有生论元二价动词却没有在位置上达成统一结果特别是脑电研究结果所揭示的加工关系从句背后的内在性质亦不尽相同即关系从句的加工是受纯语义驱动还是由填充词空位依存的句法驱动其原因似不应仅由研究之间的个案差异所致
语 言 科 学
Ｉ ＳＮ ６７ Ｓ １ １— ９ ８４ ＣＮ ２— １ ４ ３ ６８７ Ｇ ／
２１ ０ １年 ７月
第 １ Ｏ卷 第 ４期 （ 总第 ５ ３期 ）９ —４ ８ ３ ６ 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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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１ 理论解释的两大阵营 ． 在主、 宾语关系从句的加工难易问题上 ， 汉语是可以担当起验证 、 评估现有句子加工理论任务的语 言。当前有关不同类型关系从句的加工优势 的理论 ， 大多是基于关系从旬后置于核心词的英语而提 出 来的， 均可解释英语中偏向主语关系从句的现象 。 本文遵循 Ｇ ｂｏ ＆Ｗｕ ２１ ） ｉｓｎ （０ １的划分方式 ， 将与本 文论述密切相关 的理论解释大致分为两大类 。
此 致 谢 。本 文 的 写 作 得 到 了 ２ １ ０ ０年 度 上 海 市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规 划课 题 （ 号 ２ １ Ｂ 批 ０ ０ ＹＹ０ ３ 和上 海 市 浦 江 人 才 计 划 （ ０） 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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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 芙 芸 基 于 经 验 还 是 基 于 工 作 记 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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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 号 Ｈ —０ ０ ５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ｌ７—９８ （０ １０ —０９ —１ ６ １ ４４２１）４ ３６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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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来 ， 国内外心理语言学界 日益关注汉语关系从句的加工难易这一研究议题。究其原因， 主要 有两点 。首先 ， 汉语在语言类型学上较为罕见 。它具有 Ｖ Ｏ语序 ， 按照 Ｇｒｅ ｂｒ（９７ 推衍 的语序类 ｅｎ ｅｇ １６ ） 型学的参数规律 ， 其关系从句应当属于核心词前置（ ｅｄｉｉａ 的类型 。但是 ， ｈ ａ． ｔ １ ｎｉ） 汉语关系从句的核心名 词却置尾（ｅｄｆ ａ） ｈ ａ ． ｎ １。第二， ｉ 汉语特殊的句型往往可 以作 为很好的个案 ， 用于考察人类句子加工的普
语可及性等级（ ｏｎＰ ｒｓ Ａｃｅｓ ｉｔ ｉ ａｃｙ Ｋ ｅａ ＆Ｃ ｍｒ ９７等理论。 Ｎ ｕ ｈａｅ ｃｓｂｌｙＨｅ ｒｈ ， ｅｎｎ ｏ ｉ １７） ｉｉ ｒ 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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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某种结构越普遍出现， 越为人熟知 （ 即惊异度越低）加工难度亦越低。可归属于该阵营的学说包括 ， 基于惊异度 （ ｒｒ ａ ｂｓｄ Ｈ ｌ ２ ０ ）基于预期（ｘ ｅｔｔ ｎｂ ｓｄ Ｌ ｖ ０ ８ 、 ｓ ｐｉ １ ａｅ ， ａｅ ０ １ 、 ｕ ｓ． ｅｐ ｃａ ｏ ．ａｅ ， ｅ ｙ２０ ）基于出现频率的 ｉ 概率不确定性（ｒｑ ｅ ｃ．ａｅ ｒｂ ｂｌｔ ｄｔｒ ｎ ｃ ， ｅ ｎ ｒ＆ＭａＤｏ ａ ０８ 以及名词短 ｆ ｕｎ ｙｂｓｄｐｏ ａ ｉｓ ｃ ｎ ｅｅｍｉａｙ Ｇ ｎ ａｉ ｅ ｉｉｉ ｃ ｎ ｌ ２０ ） ｄ
提要 在汉语主语提取、 宾语提取关系从句的加工难易问题上， 基于经验和基于工作记忆两大理论有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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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两个名词所构成的生命度格局的分布态势， 进行了具体分析。 研究发现， 主语提取的关系从句比宾语提取 的关系从旬出现得更频繁， 从而支持基于经验的理论。此外， 双有生格局虽然在心理语言实验中被普遍采用， 但在真实语料中很少出现， 而分布最广的是由有生主语和无生宾语构成的对比生命度的格局。这在一定程度 上诠释了实证研究结果不统一的原因。 关键词 经验 工作记忆 关系从句 频率 加工难易度 生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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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此本文认为这些研究采用了同质性的关键刺激即从句修饰主句主语从句内为双有生论元二价动词却没有在位置上达成统一结果特别是脑电研究结果所揭示的加工关系从句背后的内在性质亦不尽相同即关系从句的加工是受纯语义驱动还是由填充词空位依存的句法驱动其原因似不应仅由研究之间的个案差异所致
语 言 科 学
Ｉ ＳＮ ６７ Ｓ １ １— ９ ８４ ＣＮ ２— １ ４ ３ ６８７ 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