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一生最伟大的问候:请问候劳厄!

合集下载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爱因斯坦⼀⽣最伟⼤的问候:请问候劳厄!明龙按语:
在专制与独裁的国家,直接或间接为政府⼯作的知识分⼦都是帮凶。

这是爱因斯坦⼀⽣最伟⼤的问候。

话说爱因斯坦变成美国⼈后不久,埃⽡德来访。

该公⾮等闲⼈物,乃德国著名物理学家,1933
年因反纳粹控制教育愤⽽辞去斯图加特理⼯⼤学校长,1938年流亡国外。

此次访美,顺便到普
林斯顿拜访爱因斯坦。

⽼友重逢,相谈甚欢,兴尽分⼿,告辞时爱因斯坦嘱咐:“请问候劳厄。


埃⽡德顺⼝说:“也问候普朗克吧?”话⾳未落,爱因斯坦⽴刻重复道:“请问候劳厄。

”反应如此
迅速,显⾮临时起意。

很久后埃⽡德在回忆⽂章中写道:“普朗克只是个悲剧⾓⾊。

英雄只有⼀个,他是劳厄,⽽不是
普朗克。

事⾄今⽇,我⽅恍然⼤悟。



谁是普朗克(Max Planck)?
那么,谁是普朗克
普朗克是德国的⽜顿,1918年诺贝尔物理奖得主,量⼦论先驱,威廉皇家学会会长,德国科学
界深孚众望的伟⼤领袖。

这位学养深厚的贵族教授温⽂尔雅,平易近⼈,赢得上⾄德皇威廉⼆世、下⾄引浆卖流之徒⼴泛爱戴。

那么,普朗克跟爱因斯坦是什么关系?
如果爱因斯坦⽣命中有鲍叔⽛,则此⼈必是普朗克。

普朗克是爱因斯坦的伯乐、知⾳、导师兼
铁哥们⼉。

1913年他亲赴瑞⼠登门礼聘爱因斯坦。

地球⼈都知道爱因斯坦的课上得很烂,可普
朗克⾮但没有借此杀价,反⽽在聘书中明⽂规定:聘请爱因斯坦为柏林洪堡⼤学讲席教授,⼀
节课都不⽤上!
千⾥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与绝⼤多数江湖领袖的潜规则不同,普朗克选中爱因斯坦并⾮希望他百年之后为⾃⼰摔孝⼦盆⼉。

其实他俩在科学上经常意见相左。

爱因斯坦提出“光量⼦假说”,普朗克⾮常不以为然。

他推
荐爱因斯坦为威廉皇家科学院院⼠,推荐书却⽩纸⿊字写道:“有时他在科学猜想上也可能与⽬
标差之毫厘——⽐如他关于光量⼦的假设——,但我们不应责之太深。

如果没点⼉冒险精神,
那最精确的科学也⽆法真正推陈出新。


语多偏袒,却明明⽩⽩说着否定。

什么叫铁哥们⼉?就是那个并⾮事事赞同你的观点、但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在剑桥⼤学天⽂台长爱丁顿证实相对论之前,普朗克是惟⼀当众称爱因斯坦“当代哥⽩尼”的著名物理学家。

1916年5⽉他提前引退德意志物理学会会长⼀职,⽽他⼒荐的继任者,正是年不⾼、德亦不甚劭、名更尚未满天下的爱因斯坦。

伯乐为什么永远少于千⾥马?因为伯乐必须⾸先承认⾃⼰跑不过千⾥马。

投桃报李,爱因斯坦对普朗克⼀向执弟⼦礼。

1918年,苏黎⼠ETH⼤学意识到当年放⾛爱因斯坦吃了⼤亏,遂联合苏黎⼠⼤学向爱因斯坦发出待遇远超洪堡⼤学的任教邀请,爱因斯坦出于对普朗克的忠诚当场拒绝。

然⽽,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请问候劳厄!”
这是爱因斯坦送给全世界每⼀位知识分⼦的如⼭赠⾔。

这句平和的问候是爱因斯坦对德国知识精英⽕花四溅的永不宽恕。

这句话的背后是爱因斯坦对德国知识精英的⼀部长篇起诉书:德国挑起两次世界⼤战,德国知识精英罪责难逃!
想当年⼀战开打,德国学者发表臭名昭著的《致⽂明世界宣⾔》,公然为德国的罪恶战争张⽬,签字者共有皇皇93位德国学术精英,普朗克、伦琴、能斯特、奥斯特⽡尔德等均赫然侧⾝其间。

这份宣⾔作为“真正知识分⼦的⽆耻宣⾔”进⼊历史。

看官须知,名单中没有爱因斯坦。

⼏天后他的名字出现在反战的《告欧洲⼈书》,宣布:“欧洲必须联合起来保护它的⼟地、⼈民和⽂化”,要开展“声势浩⼤的欧洲统⼀运动”,这份宣⾔在洪堡⼤学教职员⼯中传阅甚⼴,签名者只有四⼈。

⼀战结束,德国败降,普朗克等学者公开为《致⽂明世界宣⾔》道歉。

然⽽,“⼈类唯⼀的历史教训就是忘记了历史的教训”(罗素)。

不满10年,纳粹法西斯席卷德国,德国学者集体严重脑震荡,忘却前朝旧事再次紧跟“元⾸”。

当爱因斯坦挺⾝反击纳粹时,许多科学家居然认为他“过激”,那时连劳厄都对爱因斯坦说:“想成为纳粹的⼈毕竟是少数。


1933年3⽉10⽇,刚刚奉还德国国籍的爱因斯坦在美国宣布:“只要我还可以选择,我将只在具有政治⾃由、宽容和所有公民在法律⾯前⼈⼈平等的国家停留……德国⽬前不具备这些条件!”德国报纸⼤规模负⾯炒作此次发⾔。

此时的普朗克像个做错事的⼩学⽣,偷偷给爱因斯坦写信说:“我得知后深感痛⼼。

多事之秋,谣⾔四起,到处风传您公开和私下的政治声明。

您真该少说两句。

我不是要挑您的错⼉,但没⼈⽐我更清楚,您的讲话使那些尊重和敬慕您的⼈更难于保护您了。


普朗克没说谎,他确实为保护犹太学者拜见过希特勒。

他做了古今中外绝⼤多数知识分⼦最习惯做的事——对权⼒纳头便拜。

他⼩⼼翼翼地陈情“元⾸”:驱逐所有犹太科学家会给“德国的科学”带来⽆法挽回的损失。

普朗克并⾮危⾔耸听。

按德国《年度学术名⼈录》,仅1933年就有三分之⼀的德国学术名⼈离德。

与另⼀位诺奖获得者莱纳德追求德国科学领袖地位的政治学术丑态相⽐,普朗克的话是真正“为国家着想”的⽼成持重之⾔。

可他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元⾸”根本不甩这位成名于皇帝时期的科学领袖的“德⾼望重”。

他回答:“我绝⽆排斥犹太⼈的意思。

但犹太⼈都是共产主义者,后者才是我们的敌⼈,这才是我⽃争的⽬标。

”还想再说⼏句的普朗克遭到呵斥,最后⼏乎是被赶出了总理府。

很多知识精英认为只有邀得权势垂青才能真正体现⾃⼰的价值,⽽其下场多类似。

希特勒根本不能忍受爱因斯坦主动辞职,那不是等于这个犹太佬炒了第三帝国么!1933年3⽉29⽇,帝国特派员下令德国⽂化部开除爱因斯坦。

本来就是纳粹思想急先锋的⽂化部急急如律令,下达“紧急通知”要求普鲁⼠科学院发表公开声明。

在3位秘书缺席、不⾜法定⼈数的情况下,普鲁⼠科学院终⾝秘书海曼于4⽉1⽇宣读了那份可耻的“普鲁⼠科学院反爱因斯坦声明”,宣布科学院“没有机会为爱因斯坦的辞职⽽感到惋惜”(意思就是他已经先被开除啦)。

这⼀天,正是纳粹宣布的“排犹⽇”,柏林冲锋队暴徒占领⼤学、研究所及医院,把犹太⼈撵出⼤门,任意凌辱虐待,在国家图书馆抢⾛犹太读者借书证,还不许市民去犹太⼈开的店铺购买东西。

就在这⼀天,德国最伟⼤的科学院开除了⼈类有史以来最伟⼤的科学家。

这项声明从此成为普鲁⼠科学院挥之不去的永久耻辱,⾄今仍是该院花团簇绣的光荣历史上越抹越⿊的⼀⼤坨苍蝇屎。

三天后纳粹冲锋队进驻全国⼤学和研究院,犹太⼈被赶出“教育战线”。

德国科学界,包括普朗克和发明X光的伦琴,噤若寒蝉。

因为,希特勒这个艺术青年⼼⾎来潮推出⼀个崭新的规定——废除德国⾼校不得解雇教授的数百年传统,凡反对“元⾸”指⽰的,⽆论职称多⾼,资历多⽼,⼀律当场开⾰。

杀爱因斯坦给德国教授看。


当此⿊云压城、惊涛拍岸的时节,谁敢为爱因斯坦出头,去摸希特勒的屁股?谁敢?!
全德国,有⼀个⼈,敢!
普鲁⼠科学院院⼠、1914年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劳厄(Max von Laue)。

劳厄跟普朗克是什么关系?情同⽗⼦!
普朗克威名赫赫,但⼀⽣所带博⼠并不多,其中就有劳厄。

没有普朗克,劳厄既当不成博⼠也当不成教授。

劳厄结识相对论,正是因为听了普朗克的⼀次报告。

劳厄当时信奉“时空绝对不变”的康德哲学,因此⼗分怀疑相对论。

1906年专程去瑞⼠踢馆,打上门去找爱因斯坦辩论。

不过,相对论很快征服了他。

1911年,劳厄的专著《相对性原理》出版,让相对论⾛⼊德国物理界。

劳厄与爱因斯坦,情同⼿⾜。

他的思维跟爱因斯坦⼀样远远超过说话速度,因此跟爱因斯坦⼀样结结巴巴,语焉不详;他的板书跟爱因斯坦⼀样直追天书;他的课程跟爱因斯坦⼀样门可罗雀。

他离开法兰克福⼤学到柏林担任威廉皇帝物理研究院⾏政副院长,聘书正是院长爱因斯坦签发。

1955年爱因斯坦去世后劳厄主持再版《相对论》,在扉页上题字:“伊⼈已逝,著作永⽣!”
该劳厄,单枪匹马,搦战“元⾸”!
他公开要求普鲁⼠科学院召开全体院⼠⾮常会议重议海曼声明,四处奔⾛后,只有两个院⼠在建议书上签名。

他只好打电话向普朗克求援,可⼏⼗年说⼀不⼆,吐⼝唾沫砸个坑的普朗克,这次彻彻底底当了缩头乌龟,连个蔫⼉屁也没敢放。

科学院还是开了会,结果是⼀致赞同海曼声明。

对爱因斯坦的迫害迅速升级,他太太罗爱莎及两个继⼥均遭警察严厉盘查,柏林住宅被搜查,银⾏存款、保险箱、游艇和卡普特⽊屋被充公。

漏船载酒泛中流。

爱因斯坦写信回国说:“我知道名册中还有我参加的组织,由于⽆法澄清,可能给仍在德国的许多朋友带来⼤⿇烦。

因此,我委托您尽可能把我的名字从这些组织中删去,包括德意志物理学会……等等。

我全权委托您代为处理。


这封信他并未寄给普朗克。

收信⼈是劳厄。

纳粹利剑所⾄,德国科学惨遭腰斩。

据不完全统计,1935年冬,德国15%⾼校教师被解雇,部分德国⼤学在校⽣锐减⼀半。

把⾃⼰所有聪明才智都献给德国的“毒⽓之⽗”哈贝是犹太⼈,所以被驱逐出境。

当他被这⼀打击撂倒在床时,在他床前看护的还是劳厄。

⼤洋彼岸,1954年,为美国赢得⼆战⽴下不世功勋的核弹之⽗奥本海默惨遭麦卡锡分⼦修理,以民主⾃由平等笑傲世界的诺⼤美国,居然只有⼀位科学家站出来替他仗义执⾔。

爱因斯坦!
这让我想起左拉保卫法国犹太军官德雷福斯的历史雄⽂“我控诉!”
所有伟⼤者的伟⼤都是相同的,卑微者各有各的卑微。


爱因斯坦在致友⼈信中说:“您知道我从未在道德和政治⽅⾯⾼估德国⼈。

但我必须承认,他们残暴和怯懦的程度让我吃惊。

”⽽纳粹横⾏德国,荼毒欧洲,他们背后那⼀⼤票沉默怯懦的德国知识分⼦难辞其咎——这些站在历史耻辱台上的责⽆旁贷的沉默的胁从犯!
德国知识分⼦不仅对纳粹兴起和夺取政权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且缺乏⾃责和反省。

⼆战后,德国科学界坚持延⽤“威廉皇家学会”名称,借⼝“保证科学活动的连续性”,这让⼤批流亡的德国学者情难以堪。

在希特勒⾯前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普朗克,纳粹倒台后却站出来说话了:“纳粹像⼀阵狂风横扫整个国家,我们束⼿⽆策,只能像风中之树般听凭摆布。

”⽆论普朗克如何遮掩,这些伟⼤的科学领袖们铁定暗夜难眠。

还记得康德《实践理性批判》中那句掷地有声的名⾔吗?“良⼼,就是我们⾃⼰意识到内⼼法庭的存在!”
沧海横流,⽅显出劳厄本⾊。

作为纯种雅利安⼈、诺贝尔奖获得者劳厄选择留在德国。

他是退役军官,但当退役军官协会集体加⼊纳粹组织时,劳厄⼀⼝回绝。

以不通⼈情和要求苟刻⽽闻名遐迩的劳厄⼈际关系超烂,处处遭同事抵制,为此还曾患抑郁症,并因⼈缘太差⽽在任何科学机关都只能出任副⼿。

不过,此时他民望⼤涨,影响⽇增,连连当选正职。

很多⼈不理解为什么劳厄要冒着⽣命危险留在德国,更多的⼈不理解留在德国的他为什么不像绝⼤多数科学家那样去从事“纯科学”,⽽⾮要跟法西斯政府对抗,成天在纳粹雪亮的⼑锋上跳舞,拿⾃⼰的硕⼤脑壳开玩笑。

战后有⼈问劳厄为什么不选择流亡——凭他的声誉可在任何国家谋得⾼职,劳厄回答:“我不想去抢国外那些可怜的位置,我的同事⽐我更需要它。

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且我预见到‘第三帝国’定会崩溃,崩溃后的废墟,就是重建德国⽂化的⼤好时机。

当天赐良机之时,我不希望⾝在国外。


列位看官,劳厄留在德国,⾮⼀时意⽓,匹夫之勇。

他知道⾃⼰定会亲历创造德国伟⼤历史的光荣时刻。

在这个时刻,他选择“在场”!
夫劳厄者,胸怀⼤志,腹有良策,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河之志也。

1933年9⽉,在威尔兹堡举⾏的“德意志物理学会”年会上,接替爱因斯坦出任主席的劳厄在报告中通篇为爱因斯坦辩护,并⽤伽利略那句评论地球的名⾔结尾:“它依然在转动”(Tamensi movetur)。

⽽且,他的声⾳⽐伽利略⼤多了!
纳粹横流,但地球依然在转动。

劳厄依然在课堂上告诉学⽣,创⽴相对论的是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知道这⼀切,1934年他致信劳厄:“亲爱的⽼哥们⼉!关于你的每条消息都让我兴奋莫名。

这是我长久以来的感觉和认识:你不仅是个⼈(Kopf),⽽且是条汉⼦(Kerl)!”他后来在美国明确说过,纳粹时期留在德国⾃然科学名家,有⾻⽓的仅劳厄⼀⼈。

这时莱纳德们⿎噪建⽴“德意志物理学”,反制“犹太物理学”,劳厄强烈反对,并冒着⽣命危险
与“帝国科学、教育和⼤众教育部”在报纸上⼤打出⼿。

此时,爱因斯坦的恩公普朗克和“德国科学良⼼”伦琴等德国科学领袖均明哲保⾝,万马齐喑。

后来纳粹意欲染指德国科学界,⼜是劳厄蚍蜉撼树,螳臂挡车,楞把纳粹这些吃⼈不吐⾻头的恶魔顶了回去。

在整个⼆战期间,劳厄从未参与军事科学活动,1943年,纳粹强迫他从洪堡⼤学提前退休。

劳厄,刺破青天锷未残,以⼀已之⼒树⽴全世界为之集体折腰的万代丰碑。

“请问候劳厄!”
这是爱因斯坦对纳粹时期德国科学界的盖棺论定。

这句普通的问候像⼀道千载难逢的雪亮闪电般耀眼夺⽬,斩破时空,⼀览⽆余地昭⽰爱因斯坦永不原谅德国知识精英的决⼼。

他从此再未踏上德国⼟地⼀步。

1949年,爱因斯坦出⽣地乌尔姆致信爱因斯坦授予他荣誉市民称号,向来待⼈谦和的爱因斯坦回信断然拒绝。

“请问候劳厄!”
这更是爱因斯坦版的“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科学史上,劳厄⽆法望普朗克之项背,虽然他这个学⽣获诺贝尔奖⽐⽼师还早四年。

但是,在科学英雄史上,普朗克连劳厄的背影都望不见。

战后劳厄获得了众多荣誉,当选英国皇家学会会员,获曼彻斯特⼤学等⼤学名誉博⼠学位,还是柏林、纽约、维也纳等科学院院⼠,他很少居以⾃傲。

但有两个荣誉他常挂嘴边:
其⼀,1946年7⽉,劳厄应邀前往伦敦参加国际晶体科学年会。

欢迎宴会上,协会主席当着济济⼀堂的战胜国科学名流,独将祝词献给惟⼀来⾃战败国的学者——以⽣命为剑,誓不协从纳粹的劳厄。

其⼆,1948年,美国芝加哥⼤学授予劳厄名誉博⼠学位,因为他是⼀位伟⼤的物理学家,更是⼀位“为⾃由⽽战的不可动摇的冠军”(a resolute champion of freedom)。

请问候劳厄。

不问候普朗克!。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