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外语教育政策与教学体系考察

2010年1月第42卷　第1期
外语教学与研究(外国语文双月刊)
Foreign L a nguage Teaching a nd Research (bimont hly )J a n.2010
V ol.42N o.1
法国外语教育政策与教学体系考察
3
北京外国语大学
　戴冬梅
提要:法国的外语教育随着全球化的发展而逐渐得到重视和普及。

法国提出的外语语种多元化,中学生至少学习两门外语等理念被欧盟语言政策所采纳,也使法国外语教育政策受到更多关注。

本文从外语教育政策、法律法规、教学体系与实践以及师资队伍建设等多方面考察法国的外语教育政策和教学体系,认为全球化、经济和技术的发展是影响其外语教育局面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法国、外语教育、政策、体系 [中图分类号]H31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0429(2010)0120024207
学校外语教育1对于文化历史悠久的法国来说是个比较新的话题,它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全球化的发展而逐渐受到重视和得到普及的。

作为欧洲一体化进程的“领头羊”,法国在外语教育方面的政策是欧盟语言政策制定的灵感来源之一,因此很具有研究价值。

本文从外语教育政策、法律法规、教学体系与实践以及师资队伍建设等方面对法国外语教育加以考察。

一、外语教育政策
无论在世界范围还是欧盟中,法国都积极主张“文化多元”。

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它逐渐把“外语教学多元化”视为“文化多元”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从那时起,法国逐步确定了外语在学校教育中的学科地位。

上世纪90年代中叶,英语在法国外语教学中的主导地位日渐明显。

法国的传统外语,如德语和意大利语,地位下降明显。

其他语种,如汉语、俄语、日语,则仅占非常有限的比例。

鉴于这种形势,法国坚持走国家政策干预的道路,采取各种措施保证外语教育的多元化。

他们认为,这是使方言、小语种2得以延续的必
经之路3。

法国参议院文化事务委员会于1994年成立了调研组,对法国外语教学情况进行调查并提出建议。

其调查报告提出了外语教学发展的两大方面、四个目标和50项具体措施4,成为之后法国外语教学的指导思路。

两大方面,一是保证语种的多元化,二是保障教学的有效性。

四个目标是:保证所有年轻人在母语之外至少掌握两门外语;向其他的文化开放;发掘国内方言宝库;注重适应企业对人才的需要,把口语表达能力放在教学第一位。

围绕这四个目标提出的10项具体行动计划是:
1)寻求语种多元化。

尽量从初一开始必修两门外
语,鼓励学习第三门外语;消除第一外语与第二外语的差别;改革总学时,为小语种的学习设置专门学时;
2)对所有家庭、学生一视同仁;
3)在小学实行早期外语教育,同时注意培训外语
教学师资及中小学外语教学的衔接;
4)考虑地区特色,根据每个学区5语言潜力调查结
果(如其所拥有的外国移民团体的情况,或地处边境附近、同邻国交流方便等地区特点,可以同国外相关地区
结为“友好城市”或“友好大区”
),制定并实行各学区外语多元化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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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本文为王克非教授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外语教育政策与社会经济发展———多国外语教育政策
比较研究”
(批准号06JJ D880007)的部分研究成果。

5)实行“浸入”式教学,如使用外语进行某个学科的学习、创建双语学校、聘用外教、组织学生去国外“游学”以及在欧盟范围内大规模组织教师交换;
6)给小语种教学注入新的活力,主要依靠宣传和选拔合格的教师;
7)使外语教学法适应新的教学要求,突出外语口语训练、增强文化内容;
8)培训外语教师,使教师能够经常到国外进行短期语言培训;
9)增强国际合作,尤其是扩大欧洲范围内的语言交流项目,重新激活同德国之间的双边协议;
10)重新制定语言政策,设立隶属教育部的全国外语教学常务委员会,负责研究社会语种需求和制定外语教师聘用政策。

2001年,当时的国民教育部长雅克・郎(J acques L a ng)更是把提高在校学生多门外语的掌握水平以及学校教授语言的种类作为教育部的工作重点。

学生可选语种多样化6及在校学生必须选择两门外语等措施被视为法国对欧盟外语教学政策的贡献7。

综上所述,法国政府在外语的重要性上取得了共识,并采取了相应的措施。

法国学生外语语种的选择余地很大。

如学生参加高中毕业考试可以在44门外语中选择。

法国是欧洲建议语种最多的国家之一8。

全国各类学校都算在内,学习两门外语的学生占学生总数的77%9。

但是,2004年,参议院外语教学专题报告指出,法国外语教育效果令人担忧。

一是所采取的措施没有能够阻止英语的霸主地位。

二是让学生学习两门外语以达到外语选择多元化的目标未能实现。

法国学生普遍选择“英语+西班牙语”组合。

另外,除了英、西、德、意语之外,其他语种所占比例都在1%以下。

学生没有真正理解或接受世界语言和文化的多样性。

第三,法国学生的外语水平同其他国家相比不容乐观。

2000年进行的一项对比欧洲15国居民英语水平的研究证明10,法国人外语水平欠佳。

法国总统希拉克在2003年法国国庆之际接受采访时,还专门提到了外语学习的问题。

他毫不掩饰地说:“……改善我们外语教学的状况(……)是必须要做的事,法国人在这方面非常非常落后11。

”
领导层的忧患意识使得积极的政策不断出台,产生一系列管理外语教学的法律法规,而法国外语教学体系即建立在这些官方文件基础上。

二、外语教育法律法规
目前法国适用外语教学的法律文件数目繁多,主
要有《教育法典》12(即教育法律、法令汇编)和教育部发布的各阶段教学大纲。

相关主要内容介绍如下。

《教育法典》对于外语教育有明确的规定。

“公立教育的目标和任务”篇“总则”章的L12123条第1款规定:“掌握法语以及学习另外两门语言是教学基本目标的组成部分13。

”《教育法典》中有一节专门涉及外语教育14,包括“外语教学的组织”和“外语教学委员会”两个小节。

第一小节中确定了欧洲委员会15制定的《欧洲语言教学与评估共参框架》16(以下简称《共参框架》)在法国公立和与教育部签约的私立中小学外语教学中的“标尺”作用。

第二小节规定了每个学区需设立“外语教学委员会”17。

该委员会负责监督学区提供语种的多样化,外语学习阶段的延续性和关联性,以及根据时代和本地区需要确定语种。

根据2009年6月6日教育部法令,该委员会的设置被延长五年。

这说明其前一阶段的运行得到认可。

2006年5月31日教育部发布的《关于中小学外语教学改革的通报》18是《教育法典》关于外语教学规定的具体实施措施。

它比较全面地介绍了中小学外语教学的改革思路和实施办法,目的是达到掌握两门外语的目标,使学生为国际交流和国外留学做好准备。

该法令详细规定了外语教学组织方式,特别明确了教学的重点是提高口语。

除了《教育法典》和外语教学专题法令,各个教育阶段的外语教学大纲也是公立学校及签约私立学校要执行的文件。

现行的教学大纲有:
2002年6月28日法令发布的《小学外语和方言教学大纲》(2002年8月29日《教育部公报》(Bulletin Of2 ficiel)专刊第4期)19;
2007年4月17日发布的《初中外语教学大纲》(2007年4月26日《教育部公报》专刊第7期)20;
2002年7月30日法令发布的《普通高中和技术高中高一外语教学大纲》(2002年10月3日《教育部公报》专刊第7期)21;
2003年7月15日法令发布的《高二外语教学大纲》(2003年8月28日《教育部公报》专刊第7期)22;
2004年7月6日法令发布的《高三毕业班外语教学大纲》(2004年9月9日《教育部公报》专刊第5期)23;
2003年7月8日法令发布的《职业技能证书外语教学大纲》(2003年7月24日《教育部公报》专刊第4期)24。

三、外语教学体系与实践
(一)培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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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冬梅　法国外语教育政策与教学体系考察
1.普通外语教学为了提高外语教学质量,促进教育机会均等,鼓励国外留学以及适应劳动力市场,法国学校外语教学改革从2005年开始,以2005年8月22日的法令和2006年5月31日的通报为标志性文件,确定了学校外语教育的发展方向、教育目标和培养模式。

从2005年开始,《共参框架》正式成为法国学校外语教学唯一的参考体系和衡量标准。

关于学校的外语教学的目标,《教育法典》D312216条25规定:
“公立或同国家签约的私立小学、初中和高中学生的外
语水平[……]根据以下标准确定:
1)小学毕业时,外语达到欧洲委员会A1标准;2)在义务教育阶段结束时,第一外语应该达到欧洲委
员会B1标准,第二外语达到A2标准。

3)中学毕业时,第一外语应该达到欧洲委员会B2标
准,第二外语达到B1标准。

外语教学大纲和教学方法根据以上目标制定。

”
由于《共参框架》的实施,法国外语教学强调外语学习包括听说读写和互动等五个方面。

但同时指出,从小学到初中,提高口头的实践能力是外语教学的重点。

另外,法国还认为文化是语言学习的重要切入点,不可或缺。

2.双语及多语教学26
除了普通的外语教学体系,“双语(三语)教学”27和
“浸入式教学”的理念虽然在法国已经提出并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有一定发展,但是实践效果除个别地区、个别学校外不甚理想。

重视外语课时,以至于用外语开设某些相关教育课程,甚至法语和外语在教学中平分秋色的“法语+外语”的双语组合方式在法国通常叫做国际语言部、欧洲语言部、东方语言部或双语(三语)教学。

由于各地区社会经济需要和语言资源背景不同,外语的语种选择和教学安排也带有明显的地区色彩。

在阿尔萨斯地区,由于邻近德国,德语同该地区方言相近,在生活、工作中广泛使用,德语教学在大部分的学校受到重视。

法国南部的西班牙语、地中海沿岸的意大利语都是在相应地区有较多“信徒”的语种,其相应的双语教学比其他地区更成功。

可见除了巴黎,邻国语言一般是边境地区的首选。

(二)教学组织
2005至2006学年,法国学校外语教学改革的指导
思想是结合学生实际情况,在推进学生语言能力全面进步的同时突出口语教学,并鼓励学生在课外自学和实践。

1.开展语言能力组教学
2006年5月31日的《关于中小学外语教学改革的
通报》规定:“外语教学可以分为能力组进行,能力组独立于学校分班28。

”能力组可以顺应教师教学需要,或根据学生的水平和需求进行编排。

能力组的教学有以下特点:一是以某种语言能力为中心。

虽然语言学习包括听、说、读、写和互动几个方面,但在每个能力组、一定时间内,要根据学生已有水平、学生的愿望突出练习某项能力。

二是可以打破班级界限。

同一能力组的学生可以来自不同班级,前提是他们具有大致相同的语言水平和学习需求。

《共参框架》的测评表可以帮助教师了解学生,并据此确定教学进度。

当然,打破班级界限不是绝对的。

在小学外语初学阶段,学生可以基本按照班级的编排进行能力组学习。

初中和高中的学生外语水平差别明显,能力组编排与班级出入会相对大些。

另外,高年级学生们还可以根据进步情况和个人需求,在能力评估的基础上,从一个能力组换到另一个。

把同一语种教学安排在同一时间段内,可以方便这种调换。

2.建立可变的教学节奏
学校可以根据需要,在一段时间内实行可变的教学节奏。

也就是在遵守规定课时数的前提下,有时可以进行强化教学,以便使学生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进步。

3.减少语言课堂人数
减少语言课堂人数,尤其是高三毕业班外语课人数,维持在20名左右以保证每个学生有更多的发言和练习口语时间。

4.使学生多接触所学外语并鼓励自学
要真正学好外语,须经常接触外语并进行练习,光靠课堂教学远远不够。

法国学校鼓励学生在课堂外自主学习。

为此,学校安装多媒体学习设备以便学生自学和自我评估。

5.引进外国助教
增加与外国人接触的机会,有助于学生提高语言交流能力和跨文化交际能力。

在小学阶段,外国助教的任务主要有辅导和教学两种;在中学,外国助教重点是辅助主要任课老师的工作;在教师培训学院,外国助教可帮助未来的外语教师提高语言水平,也可同时在小学或中学任教。

6.外语在中学课程中很受重视
法国鼓励中学重视外语教学,并采取措施保证外语教学的质量。

如成立外语教学部,方便教师进行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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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010年 外语教学与研究 第1期
队工作、协调课程。

另外,国家鼓励学校积极同国外的同类单位进行交流,比如举办找语伴、笔友、夏令营和国外“游学”等活动。

(三)不同阶段外语教学
1.小学
法国对不同阶段的外语教学重视程度不同。

相对于中学和大学,法国小学的外语教学一直是国家外语改革的重点。

欧盟的外语教学目标的三大支柱29之一即强调早学外语,小学外语教育因此备受重视。

在现行的教学大纲中,小学的外语教学大纲也是最早制定的。

但法国小学开设外语课的历史不长,起步于上世纪80年代末。

根据一份关于巴黎公立小学外语教学的报告,巴黎公立小学中,截止200522006学年,22%在5年内开设了外语课,28%已经开设了5210年,还有5%开设历史在10年以上30。

当然,在有条件的地区和学校,从幼儿园大班就开始教授第一门外语了。

外语课目前约占小学总学时的10%,具体每周一般为223学时。

在教学语种选择上,英语的绝对优势地位始终没变:
　表1.巴黎地区公立小学所授外语语种31
英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汉语90.2%29.5%8.7%7.5%2% 1.2%
以上数字相加超过100%,因为在三分之一的学校里所教的外语不止一门(其中3%为三门)。

英语的绝对优势主要是学生家长的作用。

由于英语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在就业市场的巨大作用,家长们都把英语作为首选。

希望教授其他语种的学校有时会因为家长的反对而放弃计划32。

对于第二门外语,学生们一般无法选择,所授语种通常决定于学校拥有的师资情况。

在师资方面,如上文已提到的,专业教师的缺乏是长期以来困扰法国小学外语教学的问题。

根据《巴黎公立小学外语教学调查报告》,巴黎小学有教师资格的外语教师比例仅为41.4%,英语最高为43.8%,汉语和意大利语仅有四分之一左右。

越小的语种就越依靠外来的、临时的人员授课,有时后者可以达到教师人员总数的50%。

这种做法受到了很多专家的质疑。

他们认为,没有经过专业的教学法训练和缺乏教学经验的人无法胜任小学外语教学。

法国政府计划在未来几年增加法籍教师比重,以提高师资质量,加强其稳定性。

师资缺乏带来的负面影响,除了不能确保教学质量,还有在岗教师负担重和培训机会少等问题。

小学外语教学以培养交际能力尤其是情景口语能力为中心。

在教学效果方面,小学毕业生的外语水平有限,虽然能较好地理解简单文本,但是相应的表达能力较差,也缺乏在新的语境中应用的能力。

法国虽然重视小学的外语教学,但是教学现状没有达到所设立的目标。

从上世纪末,法国政府在进行若干次小学外语教学实验的同时,还多次重申了外语教学的“延续性”,强调外语教学应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建立一整套教学体系,避免发生重复学习、中断学习,避免造成教育资源的浪费。

2.初中
初中四年和小学五年同样属于义务教育阶段。

在法国,初中的外语教学所受到的政府重视程度仅次于小学。

初中是实现多语种教学和保证两门外语学习的重要阶段。

初中外语教学多样化,反映在几个方面:一是所提供选择的语种多;二是语言的地位多样化,有第一外语、第二外语、第三外语之分;另外各种语言相应的教学方式、考核方式也有不同。

值得注意的是,同小学和高中相比较,目前初中阶段的外语教学大纲是比较新的,也是彻底贯彻了《共参框架》的教学大纲。

在引言中,初中外语教学被赋予了很深刻的意义。

该大纲认为,初中是培养学生批判精神的重要阶段。

在学习语言的同时了解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可以扩大视野,从而成长为思想开放、能接受差异、负责任的公民。

初中每周外语课时共为426学时。

外语教科书免费发给学生。

学生使用完毕需交回学校以便重复使用。

初中外语学习的重点在于完成日常语言交流的活动,应用情境教学和提高听说能力。

大纲强调通过反复练习和锻炼记忆力来获得更高的语言水平。

除此之外,大纲还包括学生文化能力和语言思考能力的培养标准。

3.高中
相对于小学和初中的外语教育,法国高中阶段的外语教育是相对受忽视的。

普通高中和技术高中每周外语总课时数约为527课时。

高中外语教育的重点是保证学生持续学习外语,在学习新内容基础上巩固口、笔语的理解和表达能力,切实达到掌握两门外语、具有使用多种语言进行交流的能力。

为此,高中依旧重视课堂教学,不轻易取消小语种,学校可以在规定的课时内有一定自主能力。

不同于从前的是,高中加强了语言水平的评估。

另外,国家设立专门机构,帮助学校联系进行国际交流活动。

比如高一同学到所学语言国家进行6星期的“游学”,以便学生在应用中加强对外语的掌握。

课堂与课外相结合、语言知识同应用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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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冬梅　法国外语教育政策与教学体系考察
学习和评估相辅助是高中外语教学的重要特点。

4.大学
法国高等教育机构在教学方面自主性很大,教育部无法参与其课程设置。

一般来说,外语教学课时为每周224学时。

对于大学的外语教学,专家学者仍旧主张提供多语种选择,鼓励学生自学和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助。

欧盟资助大学生在成员国之间流动的埃拉斯穆斯(Erasmus )项目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法国外语的学习33。

一般来说,经济条件好的“大学校”,重视外语教学,师资丰富,语种选择多,语言学习设备齐全,学生语言能力较高。

而在普通大学里,外语相对不受重视,学习条件有限,教学水平和学习效果欠佳。

(四)外语教学评估体系
外语教学评估包括对教师的评估和对学生的评估两个方面,二者在理论上被视为同等重要。

法国希望推行小学外语教学的课堂评估。

但督学一般只限于检查课表、教学日志、学生作业本和教师对学生的评语,听课率较低,对课堂教学评估少。

国家督学总署希望解决这个问题,如建议在学区内展开课堂评估,并加强教学法培训。

对于学生语言能力的评估,在证书评估、学校考试评估、自我评估中,法国越来越倾向于证书评估。

证书考试由教育部组织。

现在依据的标准是《共参框架》。

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教育部会和国际公认的外语水平评估机构联手组织语言水平测试。

法国学校本身的语言考试及高中毕业会考,由于受学校教学安排的限制和只有笔试等原因,无法对学生语言水平进行全面、客观、层次分明的评估。

四、外语教师队伍建设
法国外语教师的培养同一般教师的培养属于同一体制。

从总体情况看,法国教师职业近年来发生了重要变化,其中包括越来越注重团队工作,重视职业培训和评估,让教师关注学生的课外发展等。

在法国,教师属于公务员。

要成为中小学教师,无论哪门学科,都要具备一定文凭条件(学士或硕士)并通过资格考试。

法国《教育法典》对于所有教师的培养方式、机构和选拔方式都有明文规定。

教师培训学院既负责教师的基础培养,组织教师资格考试,也负责教师的继续教育和培训。

它属于公立的高等教育机构。

大部分教师候选人都是通过注册教师培训学院而通过教师资格考试,也有少数候选人可以以自由候选人的身份通过国家远程教学中心准备和参加考试。

教师的资格考试分为小学、中学两个层次。

另外,教师资格考试还分为外部考试和内部考试两种渠道。

内部考试由已经在教育系统内工作的人员报名参加。

每年两种考试各有职位数若干。

内部招工名额少于外部。

两种考题不太一样,内部考试稍微容易些,但由于名额少,录取率却不一定高。

以上各种考试均分为初试(笔试)和复试(口试)两部分。

私立学校教师资格考试基本类似。

通过教师资格考试后,候选人进入教师培训学院第二年的学习,同时具备实习教师资格。

按照规定,实习教师必须进行两种教学实习:两次“完全责任实习”和一次“陪伴实践实习”。

前一种实习教师完全担当教师的职责,指导教师定时同他见面并帮助他分析遇到的困难34。

后一种实习一般在指导教师的班上进行,由教学顾问和校长帮助实习教师融入教师团队。

在教师培训学院的第二年学习终了,学术委员会将决定是否授予学员教师资格。

获得教师资格的教师要进入全国的中小学教师调配体系。

根据法国《教育法典》规定,教师对学生在校的活动负责。

他们应该在个体学习中帮助学生并关注整个学习过程、学习效果和课外学习情况。

教师要对学生学习进行评估,还要帮助学生进行未来学习规划。

作为公务员的一分子,教师的职业是有保障的。

但他们有保密的义务和不能兼职的义务(如果要兼职,须向上级提出书面申请)。

教师评估分数包括两部分,行政40分由学校校长负责评估,教学60分由督学掌握。

法国中小学外语教师队伍的特点有以下几点。

第一,外语教师中女性占绝大多数。

截至2007年1月31日,小学教师中女性占80%左右35,而中学外语教师的女性比例还要略高。

第二,要获得教师资格并不容易。

候选者众,但职位有限,所以资格考试竞争激烈,成功率不高,中学高级教师资格尤其如此。

在法国外语教育中,聘请外国助教历史悠久,近年来更是已渐渐形成系统。

聘任外教时,一般要对其能力进行考核。

对于学校,他们属于“志愿者”,其基本生活费用和旅费常由法国政府或派遣国政府承担。

五、结语
法国的外语教育同其他国家一样,与其国家乃至世界的经济、政治、科技和社会文化发展息息相关。

一方面,世界和国家发展状况影响外语教育。

首先,全球化的发展、欧洲一体化进程,都全面影响着法国的外语教育政策走向。

其次,经济因素影响语种的选择。

美国和英语国家在世界经济中的强势地位,使英语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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