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化短视频传播机制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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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下
短视频作为新型媒体,从进入中国市场至今爆发出了无穷的生命力。

截至2020年12月,我国短视频用户规模为8.73亿,占网民整体的88.3%,短视频已经发展成为我国使用率最高的视频内容产品。

[1]短视频以其兼容性、开放性、共享性吸引了大量的创作者,吸纳了丰富而多元的内容,却也随着社会各领域的泛娱乐化倾向出现庸俗化现象。

庸俗化视频承载着某些亚文化,表现形式大多相对夸张,强调无脑的快感,
不断取悦受众以获得巨大的流量。

因此,虽然庸俗化短视频制作门槛低,传播速度非常快。

基于此,庸俗化短视频正在不断受到学界和主流媒体的关注,为了更大发挥短视频的社会价值,研究庸俗化短视频的传播机制是不可回避的议题。

用户:追求猎奇和心理冲击
伊莱休·卡茨曾将用户选择媒介的原因归结到其主动性上,用户会因为各种动机主动的选择媒介并使其目的得到满足。

[2]短视频在快节奏的社会环境中催生而出,在各类大众媒介中异军突起,短短几年便在中国获得了高达超过国民总数一半的受众,并且分布在中国社会的各个阶层。

受众的广泛分布和巨大数量使得短视频所承载的用户需求丰富且多元。

短视频通过技术赋予用户充分的自我表达权利,并凭借其灵活短小的呈现形式,使得其较好承受住了用户多元化需求的冲击,满足了受众碎片化的阅读习惯,成为各类媒介中自由度和灵活度均高的类别。

庞大且丰富的用户需求使得各类短视频天马行空的出现,而国民素质良莠不齐的现状必定使得短视频生态圈出现各类“怪象”。

部分用户对身边场景判断力不足,以展示生活为目的将各类情景不加筛选的制作成短视频进行发布;部分用户看重短视频流量的经济价值,将一些猎奇但极具视觉或心理冲击的内容发布以追求眼球效应所带来的利益;部分群
体追逐主流文化以外的亚文化,将短视频作为亚文化传播和宣泄的窗口,但其中有一些并不为当今大多社会成员所接受的内容。

以上因素使得部分短视频的用户将偏离主流价值观的庸俗化内容以纪实甚至虚构的形式展示出来,形成了庸俗化短视频进入短视频平台的入口。

平台:欠缺适配的审核监管
对短视频内容的监管是维护短视频生态的必需措施,也是短视频被开放到用户之前的重要关卡。

目前,短视频从创作到传播之间的监管审核功能由短视频平台发挥,即平台审核通过的短视频即可在该短视频平台传播甚至跨平台传播,但短视频平台对庸俗化短视频的规制措施不够适配。

首先,短视频平台内容审核标准不够细密完备。

很多短视频平台将短视频审核的标准公布给用户,让用户在平台标准允许的范围内进行创作,如抖音平台整理公布的《抖音创作者内容规范》,从用户创作的监管出发提高平台监管的效率。

但是这些标准颗粒较粗且难以在社会潮流飞速改变的当今拥有很高的适配性,不能很好地规避社会主流观排斥的庸俗化内容。

例如近段时间备受关注的吃播视频,其在中国开始于2015年,且在2018年已经有学者对吃播现象进行研究并提
出警示,[3]
但短视频平台仍然允许有关吃播的视频在平台中发
布并传播,甚至有平台将其打造为平台的特色文化。

直到大胃王吃播短视频被央视、新华网等官方媒体多次点名批评,主流短视频平台才将与吃播相关的短视频以直接下架的形式停止传播,并在审核的阶段进行定向的补充。

这样的典型事件暴露出了短视频平台审核标准的完备性和适配性存在的问题,亟待得到解决。

其次,短视频平台内容审核的执行压力过大。

短视频的审核大多是以系统审核+人工审查的机制,但由于短视频上传
庸俗化短视频传播机制解读
阴陆芳芳
杨玉山
摘要:短视频是视听媒介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其技术带来的包容性和共享性使得短视频的内容呈现指数型增长,但庸俗化内容也和短视频这一新兴媒介迅速结合,使得短视频成为当今庸俗化传播内容的重要媒介。

文章从短视频传播机制入手,结合庸俗化短视频的内容特点,将短视频传播机制分解为从用户、平台、偏好、算法、二度创作五个重要环节,分析庸俗化短视频产生的原因。

关键词:庸俗化短视频传播机制
基金项目: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庸俗化视频的政府监管研究”(项目编号:S202010697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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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屏世界2021/7
的数量非常庞大,极容易形成短视频审核的漏洞。

而且,短视频低门槛、生活化的定位使短视频平台尽量压缩审核周期以满足用户的需求,也给审核技术带来了不小的挑战。

从前些年数次色情短视频的传播到现在大量炫富、荤段子等庸俗化因素充斥着短视频世界,说明了短视频内容审核机制仍然需要推进技术创新和流程完善。

最后,短视频的用户监管环节靠后。

用户作为短视频的创作者和使用者,可以利用“举报”功能实现对短视频的监管。

但是短视频的用户监管环节太过靠后,用户对短视频发挥监管作用意味着短视频已经形成了传播链,对庸俗化短视频的规避已经丧失了最佳时机。

而且,短视频的算法推荐机制和用户的个体性差异使得短视频的初次传播受众并不一定可以发挥监管作用。

偏好:弥漫的亚文化传播
亚文化是一种独立于主流文化的特定的文化形态,由特定的某一部分成员组成,共同遵守相同的价值观念,从而构成亚文化群体。

在网络时代之前,亚文化是比较小众的文化,传播范围有限,在社会上形成的影响较小,但在互联网时代,网络空间为亚文化的生成、发展和传播提供了空前未有的开放
式、无边界、多媒介的物理空间,和相对平等、自由、开放的精神空间。

[4]在流量为王的当下,亚文化获得的流量可以不断变现为现实价值。

为了获得足够的流量,亚文化群体的成员便不断拓宽边界,让更多的人成为圈内人,成为原来亚文化群体为了获得收益的工具。

没有边界的亚文化在传播时不断渗透到新的传媒领域,将用户纳入其圈内影响着用户的偏好。

而且,多元而快速的环境也会促使亚文化在用户的偏好中弥漫。

一方面,文化的多元性容易影响用户的选择。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文化的丰富性和多元化远胜以往,部分亚文化正在冲击着主流文化,这样的环境容易影响大众的审美甚至是价值观。

这样的现象普遍存在于短视频领域,如在抖音中,仅“炫富”一话题下的视频便有上百个,其观看量更是达到了惊人的7.2亿,与“炫富”有关的话题的观看量也是以万为单位,这便不难看出部分用户的偏好,这为庸俗化短视频的生长创造了条件。

另一方面,当下快速的社会节奏使得很多短视频用户并没有抱着明确的价值判断去观看短视频。

趋向效率和利益的社会风气使得大众的生活、工作节奏逐渐加快,“996”等现象也逐渐诞生并有人论证其合理性,这使得闲暇时间减少且碎片化阅读成为了国民的普遍现象。

有学者做过相关调研,发现现在短视频使用场景已经遍布家庭、用餐、学习等多种场合,用户更追求的是“休闲娱乐”和“新鲜有趣”以自我释放。

[5]
庸俗化短视频裹挟着巨大的视觉、听觉和心理冲击,
更能抓住受众并使其产生观看的快感,从而影响个人的偏好,这也成为用户选择制作庸俗化短视频的一大原因。

算法:历史记录形成的“信息茧房”
“信息茧房”是桑斯坦提出的概念,指的是信息传播中的用户只关注自己选择的内容、使自己感到安慰和愉悦的传播世界,如同置身于蚕茧般作茧自缚。

[6]用户在使用网络进行知识获取的过程,也是形成“信息茧房”的过程。

人们往往会乐于接受“信息茧房”中算法提供的内容,因为这既符合个人期待又节约成本,让受众可以在快节奏的生活中享受无脑的快感,但是定向的信息获取会使得人们获得的信息逐渐窄化。

短视频虽然兴起较晚,但是其推荐机制与其他互联网媒介并无不同。

短视频平台为了增强用户黏性,往往会用算法计算用户的近期偏好并投其所好推荐视频。

用户对短视频的浏览记录、点赞、转发、评论等行为的痕迹都容易成为平台算法推荐的基础数据。

当用户因为各种原因观看庸俗化视频时,算法从技术层面也会强化庸俗化短视频出现的概率,助推庸俗化短视频的传播。

而且,处于“信息茧房”中的用户正是此类短视频的群众基础,并且极容易形成“粉丝效应”。

在抖音的一段土味视频中,男主角跳着社会摇舞步,并且说着相当庸俗的台词,评论区的许多用户却评论“笑死了”“@xxx 来一个”。

这样的粉丝效应助长了庸俗化短视频的发展,甚至推动了庸俗化内容的二度创作。

二度创作:文本盗猎的合理化
“他们在属于别人的土地之间迁徙,就像游牧民族在并非自己写就的田野上一路盗猎过去”,这是亨利·詹金斯在其著
作中对文本盗猎者的形象描述。

[7]
他曾经对文本盗猎现象有过
很多研究,简单总结便是在已有资源和信息的基础想进行二度创作,并将其作为个人创作的一部分,以达到自己个人的特定目的。

文本盗猎现象存在于很多领域当中,当影像媒体随着技术手段的不断完善而普及后,此类常出现在文字上的现象就逐渐扩张了领地,使得盗猎的形式和内容逐渐多元化。

随着短视频的迅速扩张,已有的短视频已经遍布了各类事物和主题,形成了极其丰富的短视频资源库。

而短视频平台为了降低用户创作短视频的难度,直接将短视频资源库中的相关素材开放给用户,使得文本盗猎在短视频平台变得合理化。

如抖音、快手都推出了“拍同款”功能,简单一键便可以使用拍摄和原视频内容相近的短视频。

如此便使得不受平台保护的短视频作者难以保持其所有权的完整性,将现有的短视频资源库变成了天然的“狩猎场”,“观众”可以自由狩猎已有的短视频并进行二度创作,短视频领域也可以允许一段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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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随意使用几十万次的现象。

短视频平台降低了盗猎的成本,消融了“创作者”和“观众”之间的界限,使得“全民创作”成为了可能。

没有界限的文本盗猎便使得庸俗化视频的广泛二度创作甚至是多次再创作成为了可能。

结语
时代的泛娱乐化逐渐加深,短视频传播机制不仅在鼓励各类优秀的短视频创作创新,同时也为庸俗化短视频的发展创造了条件。

庸俗化短视频是短视频领域的怪象,在无法从根本上调整整个社会泛娱乐化情绪的情况下,结合短视频传播特点并对症下药便成为了治理庸俗化短视频的良方。

用户、短视频平台、行业、监管部门应该共同构筑一张安全网,共同治理庸俗化短视频,使得短视频真正做到“记录美好生活”。

(作者单位:西北大学)
参考文献:
[1]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全文)
[EB/OL].中国网信网,2021-02-03./2021-02/03/c_1613923423079314.htm.
[2]Elihu Katz and Hadassah Haas and Michael Gurevitch.On the Use of the Mass Media for Important Things [J].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73,38(2):164-181.
[3]潘丽华,黄汝晴.网络直播“吃播”的用户分析与警示[J].青年记者,2018,(11):106-107.
[4]马中红,陈霖.无法忽视的另一种力量:新媒介与青年亚文化研究[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5.
[5]陈寅.短视频用户心理分析及发展建议[J].电视研究,2020,(07):12-15.
[6]凯斯·桑斯坦.信息乌托邦:众人如何生产知识[M].毕竞悦,译.北京:法律出版社,2008.
[7]亨利·詹金斯.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M].郑熙青,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2016.
“学习直播”:一种新型传播实践
随着智能手机、4G 网络在中国的全面普及,网络直播呈现出井喷式的发展态势。

时至今日,抢占流量市场时期已过,行业的用户红利逐渐消退。

风口过后,原有的流量短缺弊端和资金运转困境对中小平台的反噬更加明显,许多中小平台在
高压监管之下被淘汰出局。

生存空间的紧缩倒逼各大平台重新寻求市场定位,深挖垂类潜力成为突破重围的求生策略。

顺应直播及短视频行业的内容垂直细分的趋势,“学习直播”作为一种极具特色的视频种类开始进入大众视野。

“学习直播”是呈现学习状态的实时互动直播,主播通过
“学习直播”记录自己学习的过程,观众通过共享学习场景和即时的交流互动,生成了一个线上的公共学习空间,因而又被成为“云自习室”或“虚拟自习室”等。

“学习直播”可以追溯到国外社交媒体上流行的Study Account (简称SA ),SA 和“study with me ”“study motivation ”以及“study gram ”等同义,都是进行日常打卡、分享学习心得以及笔记的形式。

2018年,以哔哩哔哩网站(简称B 站)为代表的视频平台出现了“学习直播”的热潮,并逐渐固定为直播区的专有分类。

B 站数据显示,“学习直播”已晋升为B 站直播时长最长的品类,2018年直播学习时长达146万小时,103万次的学习类直
遥远的在场:身体传播视域下的“学习直播”研究
阴欧阳叶童
摘要:直播平台在经历抢占市场流量的大战后,行业的内容垂直细分的趋势越发明显,诞生了“学习直播”这一崭新的直播类型。

通过机器对主播学习环境的捕捉与投射,观众的身体兼具身和离身的感知,穿梭于现实和虚拟空间以达成社会交往,诞生了新的交流与生存方式。

文章聚焦这一传播实践活动,以身体传播视角对“学习直播”进行文化思考,分析新媒体技术影响下的赛博空间实践,关注直播技术如何改变人们对“在场”的理解以及如何构建遥远的陪伴关系。

关键词:身体传播学习直播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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