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俄罗斯女人娜亚娃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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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发表在《当代人》杂志上
我和俄罗斯女人娜亚娃
李振荣
人生的悲哀与不幸,人生的幸福与欢乐,这是一个古老而又永恒的话题。

但我与俄罗斯女人娜亚娃的相识,相处,乃至离别,那真是人生,人性的极大幸福,又是人生的极大的悲哀------
在我人生珍贵之火即将熄灭之时,是她,啊,我的异族女性,我的异国同类的女人,我的人间夏娃,将我从那人生的绝境的边缘,拉了回来,使我又从新点燃了人生的生命之火------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为了生存,为了要活下去,我必须寻求新的活路,新的生存方式。

企业破产倒闭了,单位黄了,人员都失业下岗了。

前途无望了。

接下来的便是烦燥,苦恼,彷徨,以致对生活的悲观和厌倦,然而,这一切过后,又不得不从新地,冷静地面对这人生的严酷现实。

当年,我也是个帅小伙啊,可我选错了职业,那个年代,没有也不允许我自由选择职业的机会,否则,今天,我会这样吗,无论干什么行业,我也不会沦落到这地步,不谦逊地说,我要是当演员,当主持人,也不会次于谁呀,什么倪平,赵中详,杨岚,我的智力决不会差他们什么啊-----
我们这代人哪,六十年代遭饥荒,七十年代要下乡,八十年代直傻忙,九十年代就失业下岗,什么倒霉的事都赶上了。

真想一死了之,不愿再面对这严酷艰难的人生现实了,可我还有个刚上小学的女儿啊,我死了不要紧,可这下一代交给谁哪,让她流浪街头巷尾,或者------
我不敢再想下去,苦难的现实逼的我这已过了不惑之年的人,又不得不从新奋起,一切从新开始,一切头做起,一点一滴地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迈进,也就是说,这几十年,我白活了。

以前一切都是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干啥了,一切必须从头再来,开始新的奋斗拼搏。

这真是干啥呢,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要么,你就只有死------
经过多日来的苦思冥想和社会调查,我决定再闯一次人生的苦海,到异国它乡的俄罗斯去倒腾买卖,因为听很多人说那里可以挣到大钱,也用不着出太大的力气,一个个地都发财了。

于是,我首先与儿时的朋友黑子的家人取得了联系,听说黑子在俄罗斯做买卖也发大财了。

黑子的家人莫名其妙地疑惑地打量了我好半天,也没向我透露半点关于黑子的任何消息。

经过几次耐着头皮和忍着性子的委曲求全的心态到黑子家成心的拜访,黑子的家人终于答应帮我联系一下在俄罗斯做买卖的黑子。

我顿时心花怒放,如一叶在苦海飘泊的小舟,终于在沧海中隐约地看到了些未知的渺茫的希望彼岸。

当我办好了出国护照,带着电话里黑子说的那些的各类商品,如骆驼似的驼这些商品物资,终于兴高采烈地登上了去俄罗斯的列车。

一路上,见人家俄罗斯人都是无忧无虑地愉快地又是欢歌,又是笑语的人生潇洒场面,我的心绪是更加悲凉。

唉,人家是那样的快乐,无忧无虑地活着,而我却是因为活不下去,才无奈地背井离乡去到那陌生的异国它乡去谋生,和人家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啊。

可我毕竟是一个知识分子,当年的一个厂办学校的教师啊。

我虽心虚而又故做坦荡,高傲而又自卑自怜地默默地坐在车厢的角落里,凄伤地看着那些俄罗斯人群的欢歌笑语的热闹场面------ 父亲当年是俄语翻译,生前曾无数次的陪着当官的们接待过俄罗斯友人,那时侯他们还叫那苏联来着,也常领着俄罗斯男男女女的客人来家中作客,所以,在儿时,自己就对俄语是非常的熟悉,在父亲的熏陶和教授下,也就自觉不自觉地学习和掌握了不少的俄语词句,
虽说多年不用,可拣起来还是不费事的,所以俄罗斯人的话语,我不但基本都听得懂,也说的可以。

能到异国它乡的俄罗斯来,也是因为自己的俄语基本能应付得来吧。

当然,恶运难逃。

后来父亲被打成了那什么特务嫌疑,到农村去下放劳动也是必然的。

直道死去------经过两天的路途,列车从中国境内出发,经蒙古国的乌兰巴托后不久,便进入了俄罗斯的境地,又经过了一段时间,便来到了异国它乡的美丽的贝加尔湖畔的俄罗斯的东部城市伊尔库斯克。

从伊尔库斯克车站只清冷地下了三个俄罗斯人,这时侯,我内心才真正感到孤独悲哀是什么滋味。

我茫然着,慌张着,心虚着,尴尬着前背后扛,手拿提拎地将我携带的所有物资从车上卸下来,跟着一块儿下车的俄罗斯人朝站台外面走去,我暗自悲哀地叹息着,为了谋生,有什么办法呢。

时值三月,俄罗斯的气候仍然是寒冷的,还好,此时正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多钟。

我出了站台,就在站外面等着黑子,因为来的时侯,我和他通过电话,他答应到车站来接我,于是,我心情平静,稳妥地站在候车室那里,等候着黑子的到来。

闲着无聊,我便拿出香烟来,点燃,吸着。

突然,走过来一个俄罗斯警察向我比划着,我楞了一下,恍然明白,这是让我把香烟熄灭,因为公共场所禁止吸烟。

于是,干脆,我走出了候车室,来到了外面等侯着。

已近六点了,还不见黑子来接我,天色也微黑了下来。

我便有些急了,恰好,有两个中国男青年走过来,我如遇到了救星一样,慌忙地跑上前去,拿着黑子在电话里给我的地址让他俩看。

两人看了后嘿嘿地笑着告诉我,这地方就在前面不远。

如不嫌弃的话,他俩可以送我,我一时激动,他乡遇故人,还是自己的同胞好啊,我千恩万谢地感激着。

于是,我扛着那两个大包裹,两个男青年帮我提着那些东西,还拉着个小滑车,跟着他们一起走去。

俄罗斯的城市整洁,空旷而寂静,人特稀少,给人以极寂静极舒畅的感觉,真叫人心胸开阔,舒畅。

这环境真让人把一切忧愁和烦恼都丢却得一干二净。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我便感到有些累了,两个男青年告诉我,不远,前面就到了。

于是,我又咬着牙,坚持背着包裹跟着他俩走着。

------
我感到浑身刺骨的寒冷,脑袋千斤般的沉重,一切似乎都在梦中。

寒冷让我忍着疼痛地坚持抬起头来,好一会儿,我终于清醒地睁开了双眼,怎么?这是怎么回事?四周黑茫茫一片,我想努力站起来,可又几次都又跌倒了下来。

这是哪?突然前面有两个黑影在匆匆地走着,人的本能让我瞬时想了起来,是那两个男青年?
“回来------回来------”我头沉重的厉害,又一下子跌倒下去。

只见那两个人影回转过身来,而另一个则疑迟地拽了其中的一下,两个人便向我走来。

“啊,是中国人。

”来人的俄语让我猛然立刻清醒,我这是在俄罗斯的伊尔库斯克啊。

明晃晃的手电筒的光束照射的我睁不开眼睛。

“啊-------”我头仍然沉重的厉害,趴在地上起不来。

“救救他吧。

”是一个俄罗斯女人的声音。

“这种事是很麻烦的。

”那个男的有些不情愿地对女人说。

“要么,他会冻死在这里的。

”那女人坚持地对男人说。

那男人好象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来抱起我,将我背起来,那女人在后面扶着,就匆匆地向路旁走去,一会儿在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直接送到了医院。

经过检查,我的头被木棍击伤,没多大事,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后,便被救我的这俄罗斯
女人接出院了。

这女人就是我终身难忘的俄罗斯女人娜亚娃。

我现在知道,那两名中国男青年不仅打伤了我,还抢走了我的全部东西,连我身穿的皮夹克也给扒了去。

如果不是娜亚娃夫妇救了我,我也许就真的就冻死在这异国它乡的俄罗斯了。

可是,我那可怜的妈妈还在孤独地,苦苦地等待,企盼着我,这不是又一个新的,现代的,望儿山故事新编么。

虽说我所有的东西都以丢失,就连与黑子联系的地址也被他们一块儿抢去。

还好,总算命还留着。

啊,我的同类,我的同胞,你们相煎何忍呢------
娜亚娃为我交了全部的医疗费用。

“这怎么行?我们又不相识?”我心虚而又愧疚着。

“唉,我知道你这里没有地方可去,先住下吧------”娜亚娃耐心地安慰着我。

我叹着气,无奈地,愧疚地住到了娜亚娃的家里。

娜亚娃给我单独腾出了一个房间让我居住。

头一次来到异国它乡,居住在这陌生的俄罗斯人家,实在是让我感到尴尬又狼狈不堪。

虽然,父亲生前多次来到过前苏联,对俄罗斯民族为人的坦诚也多次向我们故事般地讲述过,可我毕竟是第一次来到这陌生的国度,尤其是进入这陌生的寻常百姓家里,心中如翻倒了五味瓶,真说不出是啥滋味。

“我先住这,医疗费,房租费等我找到那朋友后,一块儿还你------”我说出这话后,心里似乎平衡了很多。

“好的,好的------”娜亚娃微笑着连连点头。

此时,我不禁惶恐,茫然,战栗不止。

这时,我才仔细地看清楚,娜亚娃这女人是一位多么典型美丽漂亮的俄罗斯女人,那弯月般的脸颊,一对迷人的蓝褐色碧眼,那金黄色长发下的一对薄薄的嘴唇,真如影视里的洋美人一模一样------
俄罗斯人特别尊重知识,当娜亚娃知道了我是个失业的教师后,对我是更加尊重同情了。

我焦急地要去找黑子,可娜亚娃却安慰着我让我休养好伤再去。

我没有办法,只好从命了。

白天,娜亚娃上班去了,整个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本来就宽敞的五居室的房间更加显得空旷而孤寂。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地转游着,俄罗斯的住宅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字,大。

不是一般的大。

高大的门,高大的窗,高大的空间,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大而宽敞。

我来到了书房,整个屋子里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的书籍,几乎世界各国的名著都有,有俄语版的,英语版的,让我惊诧的是书架上竟有中国的几大名著。

三国演义,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封神榜等书籍,还是中文版本的,我拿出了红楼梦,随意地翻了一下,里面的书页的段落中还用一些笔画勾划着。

让我惊叹不已。

我知道俄罗斯民族是个是个爱书的民族,难怪人家的民族素质之高了。

晚上,娜亚娃下班回来,上前便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让我惊怵地心儿怦怦地跳个不停。

可她却自然地脱掉外衣,到厨房做饭去了。

我惊颤着,无聊地躺在床上,胡乱地翻着那本俄语书。

晚饭做好后,娜亚娃便过来请我去吃饭。

来到餐厅里,我很惊讶,因为餐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娜亚娃看出我的意思来,便向我解释说,她丈夫尼雪夫工作很忙,常吃住在厂里,要三五天才回来一次。

两个孩子上长托,也是每星期六的晚上才回来一次。

这样,我在娜亚娃的家里吃了头一顿地道的俄罗斯饭菜。

我也学着娜亚娃的样子,将面包蘸着黄油,再夹上火腿肠,慢慢地吃着那咸鹅,盐渍的桦树蘑菇。

偶尔端起杯子,喝一口那纯正的不参水的牛奶,一切都是津津有味地-------
然后便就各自休息了。

星期六的晚上,娜亚娃的丈夫尼雪夫将他的两个小孩从长托幼儿园接了回来。

两个金黄色头发的小孩欢蹦乱跳地跑进屋里,见了我如天外来客一样地惊骇着。

尼雪夫对我留在他家里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彬彬有礼地同我握手,问候着,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我真有些惶恐,局促不安,似乎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脸上顿时热辣辣的火烫。

这要是在中国,一个男人和女人单独地居住在一起,那丈夫知道了还了得么。

可尼雪夫一切自然郑重地向他的两个孩子介绍着我这个来自外籍的中国叔叔。

娜亚娃很晚才回来,因为她工作单位的一位女友病了,人手不够,她必须辛苦地代替那女友的工作。

晚上,我和尼雪夫交谈到很晚。

从交谈中我知道尼雪夫今年三十六岁,早年毕业于彼得堡电力学院,目前是该市发电厂的工程师,由于厂里新近上了两台机组,运行还不稳定,所以,他常要吃住在厂里,主要是为了发现故障,便于及时处理。

当尼雪夫知道了我的身世后,他对我的不幸很是同情,他知道中国改革开放进入市场经济后,有很多人下岗失业,也知道很多人到俄罗斯做买卖发了大财,可他似乎对钱财认识的不那么重要,他认为有固定的收入,生活过得去就可以了,不必为了钱财而拼命奔波,甚至丧命-------
我觉得尼雪夫的话语里好象是对我暗示着什么,好一会儿,我便问他你一个月有多少收入。

“噢------收入么------不多-------也够买三千个牛肉罐头。


他的观点我也赞同,可我毕竟是连一个固定的工作也没有啊。

听了我的话后,尼雪夫也忧虑地点头叹息着。

整个一夜晚,我都在想着尼雪夫的话,一个月的收入能买三千个罐头。

我开始一人找起朋友黑子来,整个伊尔库斯克城的大街小巷几乎都叫我找遍了,甚至连来这做买卖,打地摊的中国人都问过多少遍了,人们都惊讶惶惑地摇头。

其结果是三个字;不知道。

后来,娜亚娃星期天休息,也陪着我到处打听我这朋友的下落,可结果却是一无所有。

我见娜亚娃的丈夫尼雪夫似乎对我的遭遇很是茫然不解,我更加焦急无奈,惶恐不安,心内矛盾而又茫然,难道他怀疑我是骗子,因为中国可是骗子横行啊,社会上不是说“五子登科”么。

骗子们从小事骗起,越骗越大,越骗越能,而后又骗起了跨国大案,有些人在俄罗斯也什么坏事都干呢。

“他是个好人------”娜亚娃低低对丈夫尼雪夫说。

一晃半个月过去,俄罗斯的气候已渐渐地暖和起来,一阵阵柔软的春风拂过,那高高的白桦树已悄悄地在抽着细细的嫩芽,整个贝加尔湖畔已是春意盎然了。

我连急带上火,又大病了一场,娜亚娃又是给我买药,又是喂饭地在我身前身后地侍候着。

病好后,我决定去中国住俄领事馆报案,登记,从新办理身份护照,否则,我就连离开俄罗斯都不能,就别说干什么了,简直是“黑人”了。

我又总不能在娜亚娃家吃住一辈子吧,丢弃的物品虽说是个大事,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唉叹着自己的这次来俄罗斯的发财之行,损失了钱财不说,又是难,又是险,不但没挣到钱,险些把命搭上,现在自己真成了小时侯玩“走五道”的“憋死牛”了,唉,我夜夜睡不着觉,我哪还有觉。

虽说同母亲通了几次电话,也与心爱的女儿爱爱唠叨了好半天,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难怪妻子离我而去------
娜亚娃领着我来到了中国住俄领事馆,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听了我的讲述的事情经过后,一个个鄂然地啼笑皆非着,他们象是在那听天方夜谭,谁也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奇
闻怪事,以为我是来欺骗他们的,因为欺骗性的事件也确实是时时刻刻地在发生着。

他们鄙视地冷笑了好一会儿,便又去找来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物来。

让我又将此事从头到尾地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这领导模样的人物也是如听西游记里的神话一般,啼笑地说;“谁能证实哪?”“她,她------娜亚娃。

”我急了。

“噢------”人们都围拢过来。

“那这么说,你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是在她家呆着了-------”
“啊------对------”我惊呆不已。

“嘿嘿------”其中的一人暗自笑了起来。

我更尴尬,陷入狼狈不堪的境地,连娜亚娃也似乎有些茫然不解起来,我真是替她不平。

她真是何苦,这是为了啥哪,是为了人道主义?还是------她救一个异类,异族,她这真是何苦的要自找这麻烦呢------
最后,还是那领导模样的人终于严肃起来,将我的身份,住址等情况都一一记录下来,说是要同国内核实后再说。

我知道人家是要摸清我的真实身份,看我是否是偷渡或是其它什么原因,,让我过一个月再来。

“啊,一个月?”我急了,瞪圆了眼睛。

“那就半个月吧------”其中一人又给了我一个稍近一点的光明。

我凄伤无奈地又回到娜亚娃的家里,一头扎入了床上,真想死去算了。

可我那可爱的小女儿爱爱啊,你不该出生啊,父亲实在是难养活你啊,妻子已经离去了,我还能再失去女儿么,再说这孩子所生的年代也太痛苦了,一但父母都不在,在这个世上,他们也就什么亲人都没有了,由于以前生的人口太多了,所以现在要计划生育,这代人都是一对夫妻一个孩。

他们孤苦零丁地生活在这个世上,他们的下一代将会更苦,什么亲人也没有,没有姑姑,姨娘,没有叔叔大爷,什么亲近的血缘关系的人都没有啊,它一个刚上小学的女孩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上该怎么活啊。

我心如刀割,悲痛欲绝。

半夜里,房门轻轻地推开了。

我惊愕,啊,是娜亚娃。

“唉,亲爱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当年我们没有面包,没有牛奶,什么都没有------”娜亚娃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时,我想起了前苏联电影《列宁在十月》里的镜头,瓦西理在安慰着娜达莎,此时,我一个堂堂的中国大男子却成了被安慰的女人娜达莎。

我热泪盈眶,想努力地挣脱她,可娜亚娃却把搂抱得更紧了,任我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了。

为了帮助我解除心头的痛苦和忧愁,娜亚娃决定带我去参将一个朋友的家庭小型聚会。

娜亚娃告诉我她带我参加的聚会是区长的家庭,区长的夫人是她早年的医学院的同学。

她因为父亲生病而中途坠学,否则她也是个医生了。

她还交待我一定要主动地请女人们跳舞,否则人家会不高兴的------
我茫然着。

娜亚娃买了两束鲜花,给了我一束,她自己手拿一束,我们便高高兴兴地赴会去了。

区长家是在郊外的一条宽敞而优雅的街路旁。

当我和娜亚娃推开区长家的大门时,里面已坐满了十几个男男女女的客人。

但他们一见娜亚娃带来的是我这么一个中国客人时,便都站起来,一一彬彬有礼地同我握手,拥抱致意后,才便又坐下来。

此时,客厅是金壁辉煌,高朋满座,那光彩夺目的高悬的塔式的水晶吊灯让人心胸豁然开朗,已秃顶的琴师正以那端庄优雅的姿态用钢琴弹奏着苏波特的小夜曲。

琴师那优雅的姿态与悠扬的琴声有机协和地融合在一起,让人不禁感慨赞叹,虽然这是一个小小的家庭周末的聚会,可他那认真的弹奏的敬业精神,让人感到他仿佛是在演奏着一场的严肃的大型的音乐会一般。

有人已开始翩翩起舞了。

娜亚娃怕我尴尬难堪,便主动和我跳起舞来。

我随着娜亚娃紧张又庄重的起着舞步,在场的人几乎都悠闲地上场了,见众人都轻松悠闲的姿态,我也渐渐地放松下来,悠闲地舞着步子。

娜亚娃很满意地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我有些惶恐,可一见周围的人们并没有注视我们,而是都很悠然地各自搂抱着,悠然自得地舞着各自的舞步。

几圈下来,我和娜亚娃便到一旁坐了下来歇息,慢慢地喝着饮料,观看着别人的舞姿。

娜亚娃低低地对我说;“歇一会儿,你去请区长夫人跳舞。


我还想休息一会儿,可已有两个俄罗斯女人来找我来了,我礼貌地同她们跳起舞来,见他们都一个个裸露着前胸,那雪白的高高在上的胸乳已历历在目。

我不忍再看,可那俄罗斯女人却一切都坦然自若,悠然自得,一会儿还把我紧紧地搂抱起来。

那姿态,那架式是非常的自豪,那样的得意。

我则惊惧的浑身上下颤抖着。

可算一场下来了。

娜亚娃马上又示意我去请区长夫人跳舞。

我无奈地出于礼节,便去请区长夫人跳舞。

区长夫人是个过早发胖的女人,浑身发胖得滚圆的身子,跳起舞来身上的肉都上下直颤动。

她那短短的男式发型,再配上那滚圆发胖的身子,实在是让人感到好笑,尤其是她那裸露的前胸更是厉害,我无意地仅一瞥,就看到了她那膨胀的乳房。

这是一只自由式的曲子,恰好正适合区长夫人的意图,她高兴的活泼的憨态可亲地同我更加友好起来,那样子简直就如一个胖胖的儿童式的大企鹅,我也忘情地开怀地笑着同她狂舞起来,整个场面热闹极了,引起人们一阵阵的掌声喝彩,这胖胖的大企鹅见状,跳得更来劲了,游行自如地如鱼得水一般,最后她干脆把我搂抱起来,还不停地亲吻着我。

我也铁下脸来,入乡随俗么,随着这大企鹅荡漾着,荡漾着------ 一曲又一曲,我和区长夫人成了这场聚会的中心,整个舞会在我和区长的夫人的带动下推到了高潮------
而面前的区长则美滋滋地,心满意足地,分享着,欣赏着他夫人的快乐。

------
这期间我到住俄领事馆去了两躺,得到的答复是再等一等,他们还没有核实完,要国内发传真照片后,才能证实我的具体身份情况。

于是,我不得不再耐着性子等待着,一切吃住在娜亚娃家。

闲得无聊,我又用娜亚娃家的电话与国内的母亲通了几次话,无非是欺骗地告诉她我在这一切很好,等买卖做完就可以回去了。

我能向她老人家说出实情么,我的悲惨的遭遇,唉,我那可怜的母亲,我不能让她再为我担惊受怕,我几次想让她老人家给我寄钱来,可话到嘴边又给憋回去了,唉------
“亲爱的,别烦恼了,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我带你消消罪孽。

”娜亚娃温柔地对我说。

娜亚娃早早地就起来做好了早饭,招呼我和她的家人吃过饭后,她收拾完饭桌,便翻箱倒柜地,给我拿来尼雪夫的衣服,让我挨个地穿试着,她一件件不耐其烦地找出来,直到看我穿着一件合体的酱紫色的西服,她才高兴地吻了一下我的前额做罢。

随后,便嘱咐尼雪夫照看好孩子,便领我走去了。

我内心一片茫然,惶惑地跟她走着;该不是又领我去参加什么舞会吧。

一座高大,庄严,华丽,神秘的天主教堂已在面前。

我心头一震,猛然明白,娜亚娃是为了给我祈祷,祝福才带我来这里的。

几年来,我已心灰意冷,尤其是自妻子出走,自己失业下岗以后,我已大脑空空,麻木不仁,无了任何信念,理想,追求而言。

烦燥,忧愁,悲哀几乎占据了我的全部身心。

虽说我已万念俱灰,可这庄严,肃穆,神圣的天主教堂让我顿时不禁惶惑不已,惊恐起来,浑身战栗着,随着娜亚娃一步步地向那教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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