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微信朋友圈人际关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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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关系空间的构建解读微信的人际传播
摘要:微信通过融合各种社交功能,构建了一个基于移动终端的庞杂社交网络,引领了人际传播的新风尚。
正是这个庞杂的社交网络构建了基于移动互联网的人际传播关系空间。
从关系空间的视角来解读微信的人际传播模式,有助于立体化、系统化地探寻移动互联网技术背景下人际传播的新形态,呈现微信对人际传播关系空间变革性影响。
本文以帕诺阿尔托学派的关系传播理论为视角,从物理空间与关系空间的分离,虚拟关系与现实关系的叠加以及强关系的主导等角度对关系空间的构建进行分析,在此基础上,再从关系传播理论以及场域理论等视角对微信的人际传播模式进行解读。
关键字:关系空间;人际传播;微信;强关系
微信是腾讯公司于2011年推出的一款移动社交软件。
作为一个容量大、功能全的社交平台,微信自发布以来,用户量增长迅速,有数据表明,2013年7
月微信用户已突破5亿。
微信只花了三年时间就完成了这个过程。
微信作为新型移动社交平台,能便捷地实现信息的订阅、交流和分享,在微信的传播空间内,既有一对一的人际传播,也有着公众平台式的大众传播,还不乏微信群式的群体传播。
许多研究者敏锐的捕捉到了与传统传播模式相比,基于微信的传播模式有着新的特性。
王欢等(2013)[1]从使用满足理论的角度,从满足体现自我价值、情感表达、娱乐消遣3个方面对微信的传播进行了阐释。
王潇雨(2013)[2]、殷洪艳(2013)[3]也在其硕士论文中运用使用满足理论对微信的用户选择和用户行为进行了比较深入的研究。
童慧(2013)[4]则基于拉斯韦尔(Harold Dwight Lasswell)的5W模式,分别从控制分析、内容分析、媒介分析、受众分析和效果分析五个方面对微信的传播模式进行阐述。
上述研究者究视角的主要运用了大众传播研究中常用的一些理论,集中解读了微信作为媒介工具的使用功能及其传播模式。
本文中,笔者主要对微信的人际传播进行相关探讨,尝试从帕诺阿尔托学派(Palo Alto Group)的关系传播理论的视角入手,以关系研究为重心,通过还原微信所构建的人际传播关系空间,来解读微信的人际传播。
一、移动互联网视角下的关系空间
传播学中的空间概念,是从生物学、人类学关于非语言交流的研究中引入的。
对空间的研究可追溯到达尔文(Charles Robert Darwin)1872年《人类和动物的表情》一书中关于动物活动中空间距离的探讨,注重空间的立体性。
在空间理论看来,物理空间当然是无法逃避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在实践的层面认识和探讨空间。
就如曼纽尔?卡斯特(Manuel Castells)所指出的那样,“空间不是社会的反映(reflection),而是社会的表现(expression)”。
[5]一般意义上,由自然界与人类社会的对应关系,可以将空间粗略地划分为物理空间与关系空间(社会空间)。
物理空间与关系空间是基于不同视角对传播空间的解读,但二者并非二元对立的关系,也不构成直接的因果逻辑。
在移动互联网主导的信息社会,这一点体现的更为透彻。
对人际传播关系空间的考察,本文以帕诺阿尔托学派的关系传播理论为理论基础。
在帕诺阿尔托学派看来,人际传播就是一种以关系为中心的传播形式。
贝特森(Bateson Gregory)指出,讯息同时提供两个层面的意义:内容意义和关系意义。
内容层面的意义提供讯息本身是什么的信息,而关
系层面的意义则提供讯息如何得到解读的信息。
前者是传播内容,后者是传播者之间的关系。
传播的本质存在于关系和交往过程;内容与关系是传播活动的两个要点,后者囊括前者,并因此成为元传播[6]。
关系空间在人际传播中是处于一种传播得以建立、实现和反馈的基本前提。
此外,贝特森认为,人际传播中的关系概念具有明显的系统倾向[7]。
所以从关系空间的视角来解读人际传播与其系统性、立体性是相一致的。
技术的革新开辟了人类传播前所未有的新局面,在经历了口语传播、印刷媒介、电子媒介过后,互联网逐渐成为新世纪最重要的媒介技术形态。
而以此为基础,借助智能手机等移动终端所成长起来的移动互联网则以一种新的传播形式成为现代文明最重要的标志之一。
随着传播技术的革新和发展,人际传播早已突破了原有的“面对面”式传播。
移动互联网的时代,更是实现了“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的远距离强关系维持。
而过去口耳相传、印刷媒介的时代,物理空间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关系空间。
在物理空间的意义越来越淡化的移动互联网人际传播当中,关系空间成为了维系人际传播的关键性要素。
基于移动互联网的实时交互、社交方式又从关系维度改变了传统PC互联网的人际传播方式和体验。
由此,以微信为代表的移动互联网产品带来了传播空间在关系维度上的一种构建。
二、微信对人际传播关系空间的构建
微信的成功一定程度上得益于微信构建了基于移动互联网的人际传播关系空间,更能切合用户的交流需求。
微信通过各类社交功能的融合,构建了一个基于移动终端的庞杂社交网络。
微信所构建起来关系空间既不同于微博的松散、零碎,又区别于QQ的窄化、集中。
微信所构建起的这个庞杂的社交网络改变了基于移动互联网的关系空间。
以下将通过对微信各个功能的使用情况及其在关系空间上的属性来阐释微信传播的关系空间是如何被构建的。
(一)物理空间与关系空间的分离
物理空间与关系空间的分离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人际传播当中的共性,这一点在微信的人际传播空间当中得到了更加鲜明的体现。
其各功能模块在物理空间和关系空间两个维度上属性的不相关性便能很有力的佐证这一点。
基于对微信各个功能模块的分析可以得知,微信通过集结诸多功能模块,能顺利完成多元层次的物理空间上的人际交流。
本文将微信的11个与人际传播密切相关的功能进行物理空间属性的划分,发现有两类:全段覆盖式的:对讲功能、视频聊天、图文信息传送、朋友圈、QQ邮箱提醒、QQ离线消息接收、二维码、公众号推送、群聊、微博阅读;分段覆盖式的:摇一摇、漂流瓶、查看附近的人。
笔者将微信的各功能模块,按照其在物理空间和关系空间的不同趋向,进行5分值标记,进行统计分析,发现关系空间与物理空间不再呈现正相关关系,且相关性不强,具体而言,各个功能模块在物理空间与关系空间两个维度上的呈现
出不同的趋向(如图1所示)。
比如能查看的到同一时间段1000m范围内的微信用户,在物理空间上属于近距离,但在关系空间上完全属于陌生人。
此外,微信一半以上的功能都支持全范围的物理空间上的人际交流,但用户却基本只用于同关系亲近的人进行交流,比如对讲功能、视频聊天、图文信息传送、朋友圈等。
在传统人际传播模式中,一定程度上,物理空间的近距离会直接导致关系空间的亲近,故有“远亲不如近邻”之类的说法。
但移动互联网背景下的物理空间概念被光速传输带来“秒传播”效果所弱化。
传者与受者之间的物理空间,不再是考量二者关系空间的参数了。
微信的人际传播模式中,关系空间与物理空间就很明显地呈现出某种分离。
物理空间与关系空间之间相关性的断裂直接说明了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当中,物理空间不再是关系空间的决定因素。
物理空间在微信的人际传播过程中的影响明显淡化,微信实现了一种物理空间的全范围覆盖,形成了一个全方位、立体化的人际传播空间,使得每一个微信用户处在空间的中心。
这种点线结合的人际传播关系空间,在交流双方之间形成了一种基于关系的传播链条。
在这里,关系既是传播的渠道,又是传播的驱动力。
微信的信息传播不再依靠专业媒介机构的掌控与主导,而是依靠朋友之间的熟人关系,因而具有独特的草根性和亲和力,以及其他媒介难以比拟的扩散优势和传播效能。
[8]这主要得益于移动互联网技术带来的随时随地化的光速传播,使得这种物理空间上的距离在时间上可以小得忽略不计,从而大大弱化了物理空间不同而造成的差异。
微信用户在选择使用何种功能模块进行人际交流,更多的依据不同的情景和需求选择适合不同关系空间的功能模块来实现有效的人际交流。
由此可见,关系空间已经成为考量微信人际传播最为关键的因素。
图1微信功能模块空间属性相关性分析
(二)虚拟关系与现实关系的交叠
伴随着互联网的社会化运用的普及,虚拟空间成为了网络空间的代名词。
网络空间的匿名性直接导向了一种虚拟空间的形成,每个人都以一种匿名的身份存在其中,在这种空间之内的人际传播具有明显的虚拟关系倾向,其典型特征在于不固定、不真实,而且存在某种明显的消遣性和娱乐化倾向。
斯通(A.R.Stone)最早将网络空间视为一种关系空间的,他指出,五花八门的电子网络正在形成一种人际互动的模式,它是新的关系空间形式。
我们不妨称之为“虚拟”空间——一种由共识形成的想像中的交往处所[9]。
过去对网络空间传播的研究,多半放在虚拟关系的基础上,因为人际传播的对象彼此不熟悉,以致关系多停留在“网友”的层面,形成虚拟的人际关系模式。
需要强调的是,人机空间移动的高度一体化,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在关系空间上并非完全的虚拟化,而是兼具现实关系与虚拟关系双重属性,呈现出一种“二元交叠的空间特性”[10]。
因此,用在线/线下来区分虚拟关系和现实关系只是一种方便的说法,二者并非本质上可以二分的[11],在微信是构建起来的人际传播关系空间当中呈现出某种交叠。
微信通过从通讯录等现实关系导入,使得用户完成了一次对现实关系的网络空间延伸。
这就意味着,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是将现实关系这种比较固定和成形的“旧事物”延伸到移动互联网这个“新空间”当中进行维系和巩固,是一种现实关系和虚拟关系的交叠。
在微信所构建起来的这个二元交叠关系空间当中,用户得以展现出在现实空间中难以呈现的某种形象和状态,而这种形象和状态是其现实生活状态的某种延伸。
所以在这个二元交叠的关系空间当中,微信用户并非完全脱离现实状态在进行某种狂欢或者放肆,而是对现实生活舞台所局限的那些感受和行为找到一个新的关系空间场域进行释放。
这种二元交叠在实践当中往往表现为人际传播从线上到线下,从线下到线上的自如切换,网络空间和现实空间通过交流双方的关系得以连接,实现顺利的切换。
(三)强关系主导的关系空间
微信对人际传播空间的构建,还体现在微信营造了一种强关系主导的关系空间,这种关系空间相对QQ的窄化、集中而言,显得更为复杂和宽泛;相对微博的松散、零碎而言,又显得更为清晰和直接。
微信的人际传播空间实现了一种介于二者之间的强关系主导,弱关系退居其次的关系空间。
这种强关系的主导趋势,集中体现在微信用户对适合熟人交流的强关系功能模块的选择上。
强弱关系理论源自美国社会学家马克?格拉诺维特(Mark Granovetter)。
他认为,在传统社会,人们依赖自己熟悉的人进行社会认知,这是一种“强关系” (Strong Ties)现象;同时,那些看似边缘、陌生的关系也能提供某种社会认知,称之为“弱关系”(Weak Ties)[12]。
当然格兰诺维特的视角是基于美国文化的理解。
与之相对的,华裔学者边燕杰提出了强关系假设。
即认为中国社会并非美国的弱关系社会,而是一个强关系社会[13]。
边燕杰教授的观点为解释微信为何回归到一种强关系主导的关系空间提供了一个文化的参照。
智能终端与用户实现了人机空间移动的一体化,微信用户能够随时随地与对方交流信息和分享体验,信息传播的有效到达率和实时接收率大大提高。
本文基
于对300位微信用户(有效数据296份)关于微信功能使用情况的统计分析,得出如图2所示结果。
图文信息传送、对讲功能以及公众号推送成为微信用户最常使用的功能,相比之下,摇一摇、漂流瓶、查看附近的人等功能则只被少部分用户所接纳。
参照图1关于各功能模块空间属性的趋向能够得知,总体而言,用于开辟、构建、维持和强化弱关系的功能模块使用率仍处在较低水平,更多的用户选择将其用作熟人之间维持和强化练习的渠道,构建和巩固某种强关系。
图2 微信功能使用情况分析
而这种强关系之所以能在微信上得到如此充分的维系,最直接的原因在于,微信最初的人际交流对象是来自基于手机通讯录、QQ好友等为代表的熟人强关系人际社交圈。
所以微信在构建用户的人际交流关系空间之初,便有了先天的优势,直接嫁接已经相对稳定的关系空间,再运用微信所独有的实时交流和图文音视频并茂的特征进行人际关系的巩固,现实一种基于移动互联网的强关系空间的构建。
微信相继推出的“摇一摇”、“漂流瓶”和“查看附近的人”等功能,试图将人际交流关系空间扩展到陌生人层面,以拓展弱关系链。
但由于强关系链先入为主,弱关系存在不稳定性和不可靠性,弱关系最终没能在微信的人际传播关系空间中得到进一步的巩固,最终处于被淡化的状态。
这种强关系主导的关系空间成为了微信用户赖以交流和分享的基础。
三、微信的人际传播模式解读
微信通过构建起一个强关系主导、虚拟关系与现实关系交叠的人际传播关系空间,淡化了人际传播的物理空间属性,强化了人际传播的关系空间属性。
微信从人际传播的层面带给了用户良好的信息传播与分享的体验。
基于上文对微信人
际传播关系空间的分析,以下将通过帕诺阿尔托学派的关系传播理论和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来解读微信的人际传播模式。
(一)编码与解码的情境性
帕诺阿尔托学派的关系传播理论认为,传播研究对传播或交流的认识必须要考虑到关系问题,考虑到交流发生于其中的情境(context)[14]。
当人际交流
进展得比较顺利时。
那就意味着交流者双方对“停顿”或者交流的意义有共同的认识。
人们知道话语从哪开始, 在哪结束会对关系产生积极的意义[15]。
而这种意义得到共识是建立在编码和解码的基础之上。
人际传播在编码和解码过程中需要结合具体的情境信息才能有效完成对对方所传递信息的解读,并作出相应反馈。
按照戈夫曼(Erving Goffman)的观点,有效的人际沟通需要建立在编码和解码的情境性上,他曾指出,“获得个体的信息,有助于定义情景,能使他人预先知道该个体对他们寄予什么期望,以及他们或许可以对该个体寄予什么期
望”[16]。
基于互联网的人际传播,不同于“面对面”的人际传播模式。
在基于网络交流的关系空间中,传受双方对彼此的语境和情景把握上不如“面对面”交流那么直观和透明,因此,需要打破这种情景上的不透明,来实现关系空间在情境性上的提升,构建一个相对透明和更具情境性的人际传播关系空间。
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模式以其实时交流和图文音视频并茂的特征实现了传受双方编码解
码的情境性。
移动互联网在传播空间上实现了人(who&whom)与媒介(in which channel)在空间移动上的高度一体化,提高了人际交流的有效到达率和实时接收率,增强人际传播过程中编码解码的情境性,这对于维系和巩固既有的人际关系而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编码和解码的情境性能够实现对对方所处情境的某种透视,增进交流过程中对对方语境的理解。
Kakihara,M.,&Sorensen,C.在“第35届夏威
夷国际系统科学大会”(HICSS35)提出,移动性的三个方面——空间、时间和
语境[17]。
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模式则实现了真正的时空和情景的移动。
基于微信在人际传播的关系空间上呈现出三个新的特性。
其一,传播者(接受者)与传播渠道的空间一体化。
这是由于智能手机等移动终端真正实现了人与机器之间的绑定,传播者(接受者)能随时随地的保持与智能终端在同一个空间位置上,二者的物理空间实现了叠加,不会由于不方便登陆而错过重要信息,提高了信息传播的有效到达率和实时接收率,能很大程度上提高人机交流的效率和体验。
其二,实现了时空的移动化。
移动化将人际传播的双方从原有的固定空间中解放出来,进入一个可自主转换的移动空间。
基于PC的人际传播一定程度上
由于传播渠道的位置被固定下来,也使得传受双方被固定在传播媒介的同一空间才能完成人际传播的过程,人成为了被动的一方。
而基于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微信,则通过人机空间的一体化,人被解放出来,成为主动的一方。
其三,人际传播的情境性得以增强。
微信提供了一种图文音视频全媒体式的实时交流平台,实时交流和图文音视频并茂的特征很大程度上加强了传受双方对传播内容进行情景化
的编码与解码。
(二)现实场域与虚拟场域的转换
“场域”最初是一个社会学的概念。
所谓“场域”,法国社会学家布尔迪厄(Pierre Bourdieu)把它定义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network)或一个构型(configuration)”。
布尔迪厄认为,“在高度分化的社会里,社会世界是由具有相对自主性的社会小世界构成的,这些小世界就是具有自身逻辑和必然性的客观关系的空间,而这些小世界自身特有的逻辑和必然性也不可化约成支配其他场域运作的那些逻辑和必然性”[18]。
场域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其维系的关键在于各种位置之间的客观关系。
按照布尔迪厄的观点,笔者将人际传播的关系空间设定为现实和虚拟两个场域。
微信实现了一种以强关系为中心的,现实场域与虚拟场域的灵活切换。
过去那种“面对面”式的人际传播模式,传受双方处在相同的物理空间,“当下”与“现场”成为主导互动的重要元素,分开则意味人际传播活动的终止。
这种传统的人际传播模式对现场的依赖性极大。
但在微信这种强关系主导的关系空间当中,双方本身处在某种强关系的两端,尽管是在一个虚拟的场域,而非“面对面”的现实场域,这种关系仍能得以维系。
线上的虚拟场域成为了线下现实场域的一种延伸和扩展,线下的现实场域对线上的虚拟场域又存在某种促进和引导。
在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过程中,很多情况下,微信用户都能实现人际交流在虚拟场域与现实场域的顺利转换,并以此为循环,根据具体情境选择与对方约定进入何种交流场域。
当然,这样的转换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这种强关系主导的关系空间。
某种程度而言,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空间将“虚拟”和“现实”两个不同场域空间涵盖其中,并以关系将二者打通,真正实现了两个场域的无缝转换。
人际传播中的关系成为了虚拟和现实两个场域得以连结和转换的纽带,也成为了这种人际传播模式得以顺利实现,有效运作的核心所在。
四、结束语
总而言之,新的媒介形式一定程度上优化了传播方式,以其更高的效率和更强的体验来满足用户的消费需求。
尽管在使用方式和功能上实现了质的跨越,但微信的人际传播模式并没有颠覆了传统的传播理论,而是对关系在人际传播空间中重要性的一种验证。
微信改变了人际传播的方式,突破了物理空间的束缚,实现了虚拟关系与现实关系的交叠,形成了一种移动化、多媒体化、情境化的强关系主导型人际传播模式。
本文基于对关系空间的还原,从一种关系的视角来解读人际交流,是对微信人际传播解读的一种尝试,仍存在局限,还有待更深入的研究。
(作者系: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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